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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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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的木月隐微微低下头去,血还在滴答滴答从他脸上流下,他依然站着,血流的更多,滴答滴答从他下巴尖下掉下,落在泥土里,滴答滴答……

“十六年零九个月……”木月隐说,“该结束了……”

他阖目。

第二天,山上个人都知道,大当家的脸毁了,那张足已照亮整个世界的脸,毁于一夜……

木晓轻轻抚上木月隐包着纱布的脸,小声问:“疼吗?”

只有一只桃花眼露在外面,眼里带笑,说:“当然疼啊。”

木晓说:“怎么成了这样?”

木月隐笑:“这样一来,我们家阿晓就是天下最漂亮的人了啊!”

木晓不说话了。

木月隐当真傻了吗?我想。这么蹩脚的话亏他说的出来。

木月隐也知道现在再也没有天主教的庇佑了,他把全部镖师召集起来,拧定了很多防卫相关的适宜。

一个月后,莨菪山第一批人来犯,也是最后一批……

我被刻成砚台也有数年,慢慢积累能量,感知范围渐渐扩大,只要在莨菪山之上发生的事,我都可以用第四维的意识感知。

他们连夜而来,来的时候,正值深夜。

我一下就觉得来者不善,一行人不多,十四个,全部披麻戴孝。为首的那人三十来岁,看上去很是正气,胯下一匹黑毛红眼的赤血名驹,腰间一把断月刀,眼神凛冽,一身肃杀之气。

我觉的很不安,只想大叫,木晓!有人来了!

冲到镖局的大门口时,守夜的一个马夫呵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为首的一人道:“福威镖局?”

“没错,客观要是拖镖的话,明日请早吧。”旁边的另一个马夫见一行人都带孝,语气很是不满。

为首的人没有说话,直接从马上下来,后面跟着的十三个人也跟着下了马。

“喂!叫你们明天早上来,没听到吗!”那马夫上前一步道。

下一刻,血溅当场,马夫的头飞上老高,颈动脉的血喷出一个小喷泉来。

“叫所有人出来,竣邺山庄‘杀神刀’邺永华,前来拜山。”来人冷冷说道。

另一个马夫完全被吓住了,过了一刻,才发疯似的往里跑,大喊道:“来人啊!!!!!!!‘杀神刀’屠门了!!!!!!!!!!”

邺永华静静看着那马夫跌跌撞撞跑了进去,不一会儿,鱼贯而出很多男儿。邺永华说:“杀。”

身后十三个人化做十三道影子冲了过去,同行的十三人竟全是万中高手。片刻,眼前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修罗场。

邺永华踩着一路鲜血往内院走去,但凡有人来阻,都是一刀致命。

木晓此刻听到声音,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他的屋子在最里院,所以声音还不是很大。

邺永华穿过了接客厅,已经走到中庭。一人站在中庭正中,手握一把柳叶刀,脸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连嘴都带歪了,眼睛也不对称,可是即使这样,“丑”这个字也觉得和他沾不上边。

邺永华眼里一丝诧异闪过,随即又被杀气覆盖:“木月隐?”他问。

“江湖有言:刀不向妇孺。内院全是手无存铁的妇人小儿,阁下为何屠门?”木月隐说。

邺永华不答,劈头就是一刀。木月隐举刀相迎,“当”一声,兵器相撞,木月隐立刻虎口流血。

邺永华眼里冒红,一收刀凌空横斩过来。木月隐不敢硬接,弯身躲开,不想邺永华刀势虽猛但收的极快,直转而下,木月隐一惊连忙横刀去格。

两人这么斗开,不一会儿,木月隐便险象环生。

邺永华回身一刀,木月隐才落地不稳,眼见这一刀就要劈在腿上,避无可避,一截九节鞭突然缠上邺永华的断月刀。

“当家的,快去救小少爷!”一个汉子喊道,正是那个七当家。

“老七!!”木月隐脱口而出。“使不得,这人武功高地吓人。”

“没事,当家的。”一个持狼牙棒的人和一个使吴越钩的人站了出来,一前一后夹着邺永华。“有我们撑着,快去看看晓少爷吧。”

“老二,老五!”

邺永华冷冷看着跳出来的人,道:“还有多少人?一起上吧。”

五当家唾道:“‘杀神刀’功夫还没露,口气倒先露了。先吃我一棒!”说着,狼牙棒便挥了过去。

七当家牢牢拽着邺永华的刀,口里对木月隐叫道:“当家的!快去啊!”

木月隐一咬牙,道:“兄弟们小心,我一会儿就来。”

这边的木晓已经知道不对了,冲冲穿好衣衫,拿起那口平日练习用的铁剑,直接冲了出去。

往外奔出点距离,就看见柔柔在因为跑地太急,一跤跌在地上,她身后那个本是白衣的人已经全被鲜血染红了,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索命无常。

柔柔惊恐的看着来人,放声哭喊道:“娘——”

血衣人毫不动容,一刀劈开柔柔的脑袋。

“贼人!”木晓大怒,提剑而上,那人看着木晓,眼神和适才看柔柔一般:对待一个马上就是死人的人。

木月隐冲进木晓房间,叫道:“木晓!”

房内空无一人,不过没有打斗的痕迹,木月隐拉开斗橱,把我翻出来,揣在怀里奔了出去。

木晓的工夫在那人看来简直不值一提,血衣人提起刀时,木晓没有叫,只是紧紧闭上眼,可那一刀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木晓睁开眼的时候,那人已经倒在血泊中,背上是木月隐的柳叶刀。

木月隐走过来抽出刀,一把拉起木晓向中院冲了过去。

“阿月!这是怎么回事。”木晓边走边大声问。

木月隐说:“有人屠门。”

木晓大惊,这一路而去,全是鲜血,柔柔的,黎婆子的,祁大叔的,汪胖子的……“是……是谁?”

“邺永华。”木月隐不想多说,只是全力奔向中院的假山池。

假山旁,木月隐奋力推开一块假山石,在假山之中,有摸约一人大小的空隙,只够一人。

“进去,木晓。”木月隐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自己出来。”

木晓一愣,随即明白木月隐的打算了。他仰着头说:“不!”

“进去!”木月隐呵道,他脸上才拆了纱布的伤口因为剧烈跑动而又裂开了,鲜血流下,一张脸十分吓人。

“不!”木晓更大声了,“这是我的家!生,我与你们共同抗敌!死,我与你们同穴而眠。爹爹你不可以这么自私!”

“木晓!快别任性了!进去!”

“任性的是爹爹!这是爹爹的家!更是我的家!”木晓昂着头,少年的倔强,不是随便可以勉强的。

“木晓,”木月隐稍微平静了点,他半弯下来,双手搭在木晓肩上,他说:“你听好,来人不是一般的强,爹爹没有把握到时候可以分心照顾你……”

“不用爹爹照顾!我也练武的!”木晓说。

“木晓,听我说完。”木月隐说,“我知道你也练武,可是木晓,你刚才也看到了,你连一个普通的喽喽都打不赢,让你对敌,你也只有死而已。以如今来看,恐怕莨菪山再也没有明天了……”

“我不怕死,要死,大家死在一起……”

“乖木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怕你死。”

木晓一呆,他分明看见,父亲眼里的泪光。

“木晓,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知道吗,代表我继续活下去……”

“阿月。”木晓眼睛也开始犯红,“你死了,大家都死了,那我也不会独活的……”

木月隐呼吸一口气,不远处有人在一声惨呼。

“二……二当家……”木晓面如土色,已经从那一声惨呼中认出来了。

“听好,木晓。”木月隐急急地说,他知道,已经没什么时间了,“躲进去,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会来找你,但你千万别自己走出来,无论听到什么,知道吗?”

木晓开始落泪,木月隐无视自己宝贝儿子的眼泪继续道:“如果……我也死了,那么你更要活下去,哪怕是为了仇恨也要活下去……莨菪山上,你的家人都死了,如果还有你一个人活着,那你就背负着他们的生命活下去,他们把公正的权利交给你,你要为所有人的生命讨个交代。哪怕为了仇恨,无论再艰难,你也要活下去……知道吗?”

木晓听着,只是落泪。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自己出来,如果我死了,肯定会有人来这里找到你。答应我,绝对不要自己出来。”

木晓还在哭,不过木月隐没时间安慰他,他一把把木晓塞进去。

木月隐把我从怀里掏出来,塞给木晓,道:“如果我没能回来,拿着这个……给苏沩。”

木晓看着我,突然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坚定的问木月隐:“来人……叫邺永华?”

木月隐一愣,看着儿子脸上纵横的泪水和坚韧的表情,温柔的笑了:“是。”他说,慢慢推回了假山石。

木月隐长呼了口起,拾起了一旁的柳叶刀,向前院奔了过去。

在回廊,他站住了脚。

邺永华的孝服也成了血衣,单手的断月刀上挂满血丝。而拉着邺永华衣角的女子,是风夕……

风夕抹着眼泪在说:“庄主……我完成约定了……我可以去看我的儿子了吗?这么多年,我都再没见过我的离铛了,我想见我儿……”

邺永华说:“你做的很好。”

风夕大喜道:“那我儿……”

锋利的刀透过风夕的身子,风夕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邺永华冷冷道:“不过,你实在没必要再去看他。”

木月隐看着风夕倒地,沉声问道:“连她都不放过?”

邺永华一甩刀上的血,回答:“为她不平吗?她可是出卖你的人。”

“刚才那三个人呢?”

“死了。”邺永华说。

木月隐眼睛一瞪,持刀冲了上去。

我被木晓抱在膝间,木晓在微微颤动,他听到不断有人的声音在呼喊,那临死最后一声声惨叫,充满了绝望,透过石头的缝隙传出来,每一声都让木晓一下剧烈的抖动。他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温热的眼泪涂了我一身,而他咬着牙,一声也没吭。少年的身子在颤抖;我无法得知他在想什么;我只感到他抱着臂膀的手那么用力;好象要把自己的臂膀拧断私的。

多希望自己有个温暖的怀抱;而不是让他贴在凉凉的石头上;如果自己又双温暖的手;是否可以带他远离恐惧和悲伤。。。

对于从没见过鲜血的人,杀戮是那么恐怖。而对于生活在阳光里的人,地狱的阴暗又该如何度过……

注:空 五年,华焰突然暴死,邺永华悲愤之下血洗莨菪山。一行只十四人,孤儿寡妇,无一活命。竣邺山庄一时名声大作。

而邺屠满门,阎王劫趁机带都了华焰尸体,从此隐居芷蒲谷。

隆重推出缚石不负责任狗血群:45769920

众人在里嘻哈寻乐;猜测剧情;寻书推书;无责任恶搞(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变成绾青丝群和木槿花群;汗。。。)

偶然有剧透和小品文。

群主乃当代一大人精;不识可惜。

另有包括某君在内JJ作者三枚。

强烈要求andyecho大大和iamxins大大前来报道;某君坐等与卿切磋。

第79章

79

对于从没见过鲜血的人,杀戮是那么恐怖。而对于生活在阳光里的人,地狱的阴暗又该如何度过……

拿刀的邺永华是个魔鬼。

我自己也曾见死人无数,可没见过这样的人,没有表情,仿佛面皮不是长在脸上的,只有上面的眼睛,全是血的颜色,那种冰冷的血液之色漫布在眼中……魔鬼!

那一刀毫不犹豫地刺进木月隐的身躯,木月隐一脸的鲜血,眼睛先是睁地很大,随后,表情却忽然放松下来。

他看着邺永华,突然咧嘴笑道:“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邺永华抽出刀,对卧倒的木月隐说:“因为苏沩爱你。”

木月隐一怔,随即大笑道:“那你输了,苏沩爱的是华焰。”

“不,”邺永华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华焰说的,苏沩爱的是你。”

木月隐瞪大了眼睛,他还想问什么,一张口却全是鲜血在冒。他还在笑,尽管伤口触目惊心,尽管满面鲜血,那一刻,绝代的风华又回到他身上,全部绽放在一笑之间,含糊的声音夹杂血的味道混沌而出:“……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我突然想起我最先看到他时的惊艳,他那水气弥漫的桃花眼含笑,一身非男非女的妩媚之气,勾魂夺魄的笑容,举手投足风姿满天下……如今是张残破的脸,那惊心动魄的美丽却不减分毫。

木月隐身子在微微抽搐,蜷在一片血泊之中,慢慢地,他不动了,我看到他唇在微微颤动,却无声无息,只是那熟悉的唇型曾经又上演了多少遍。而后,血泊里的人,再也不会动了,他鸽子灰的桃花眼还睁着,宁静而安然,超脱吧,同样美丽的灵魂……

“苏沩啊,我们怎么成了这样……”

邺永华闭上眼,他手上的刀还在滴血。

“华焰得不到,我得不到,所以苏沩,你也得不到!”魔鬼说着,跨过木月隐的身子,举步而去,刀尖嗑地而走,留下一道细细的血迹。

……

……

邺永华走了,放了一把冲天的大火证明这里已经一无所有。

木晓还在流泪,他的嘴唇被咬破了,还在流血。

木晓,别怕,呐,我还陪着你呐……

一场火烧了一天一夜,终于被一场雨水浇息。

木晓眼泪流干了,却还僵坐着,抱着渺小的希望等木月隐来。我放出四维感知搜寻了一下,房屋大都被烧毁了,木月隐是在回廊上被杀的,就在那个地方,一段成焦了的梁木压在一个完全不成人形的躯体上。

破败,焦黑,腐臭……谁能想象这具焦尸生前是何等的美貌……

黄昏如血,终于有人来。

飞奔的骏马上,一人宽大的袖袍兜上了一路风尘。

苏沩终于来了,他身上的衣服我还认识,在天测殿里随意的一件起居大袍。

然而,满目创痍。莨菪山再也找不会莨菪山的样子。

苏沩立在烧焦的一片土地上,细长的眼睛搜捕着每一处细节。他依然那么优雅的站立着,可是嘴唇却开始有点发白。

“仔细搜搜,看可有人活着。”苏沩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是。”数百红衣散开。

苏沩又站了一会儿,踱开步子向里走去。

走到回廊的时候,苏沩不动了。

“去,到别处搜。”苏沩摆手道。周围几个红衣立刻又向其他方向走去。

苏沩走上前,深吸一口气,猛得挥出一掌,击在那朽木上。木梁枯朽至此,受这么巨响的一掌居然不碎,连一点渣滓也没落下,只是直直飞到一边去了。

苏沩站着,看着脚边那具完全失去形状的尸体。

“砰”一声,那朽木落地,立刻四分五裂。

苏沩还在站着看,细长的眼睛里波澜不惊。

少倾,他蹲下来,慢慢除下自己的大袍,轻轻盖在木月隐身上,神色一丝不苟。宛如在天山上的时候,木月隐只是睡着了,稍一个动作就会把他弄醒。

我很好奇,木月隐完全成了具腐尸,他是怎么认出来的?但他的确就认出来了,一眼认出被朽木压着的焦尸是何人。

苏沩轻轻坐在地上,轻轻把木月隐的尸身用大袍盖好。苏沩看着焦尸,细长的眼睛慢慢变地温柔,他微微俯下身子,浅浅亲着焦尸的前额。

“……阿月……我来了……”苏沩轻声说。

我忽然觉得世道很残忍,硬生生规定只能男与女才能相爱,我所旁观的这两个人,只不过是众多人中,为爱而相互折磨的两个意识体而已,所谓爱情,爱上的一定要是男的或女的吗?我所爱的是灵魂,男与女,老与少,真的重要吗?我本以为苏沩会哭,痛哭流泣,做为他一代枭雄这辈子唯一的眼泪,洒在那再也没有生气的尸体上。而苏沩没有,他面色依然很平静,看着依然很高雅,除了眼中有我从没见过的温柔外,一点悲伤也没有。

大笑无声,大悲无泪,大悟无言……

苏沩静静坐在那里,怀里的焦尸与他一起沉默。

一声清啸,那悠长的音色从苏沩胸腔中激荡出来,从这一点向四面八方推开,绵长的啸声像潮水一样向各个方向流去。

在四处搜寻的红衣听到啸声都停下来,转头向着苏沩的方向,双手交叉行礼,低声梵唱。

苏沩清啸,那啸声没有一点杂音,浑厚而轻盈,像一条青色的河流,缓缓流过落日下的平原。

是悲哀吗?我想,那从他胸间喷薄出的东西,被他无与伦比的智慧包裹的,到底是什么样个感情,也许,举世无双的苏沩也不曾了解。

啸声很清澈,并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带着,奔腾而浓郁的东西向八方扩散出去,听者动容,被啸声慢慢感染,仿佛最后也融化其中。

焦尸很安静,残破的躯体上是苏沩的外衣,静静地,静静地,静静地……

啸声扶摇直上九天,冲破云霄,惊动过天飞鸿,仿佛要撕裂心肺一样。一片清啸之中,世界忽然变地很寂静,八荒六合在回荡着一个人的清啸,天下一瞬间变地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和他怀里的焦石。梵唱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伴着清啸之声越行越远……

风已停,斜日如血。

时间已经胶着,绵长的啸声一直沿到天边,万年幽静的长空之中,风卷淡云,岚烟漠漠,在天边,有人抿嘴一笑,风流妩媚倾天下,转身,消失在落日的耀眼光辉中,只余啸声回荡,在如此空辽的世界里……

木晓干涸的眼里又犯出水光来,嘴唇微颤:

“……阿月……”

【忆秦娥】

李白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定风波】

苏 轼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你说箫声咽,你说秦月楼,你说灞陵年年折柳绦,不见有当年楼头帘中人如月。

你说清秋节,你说音尘绝,你说咸阳古道汉家阙,何处是男儿歌尽梨花心如铁。(注)

你说穿林声,你说吟且行,你说一蓑烟雨任平生,未可知故人旧地长啸欲与谁。

你说春风吹,你说斜相迎,你说也无风雨也无晴,再回首煮酒拂剑谈笑君何在……



你来自……天上,俯瞰大地苍茫。嘲笑世人多荒唐,居然有天长地久的幻想。你说一见钟情的确美妙,细水长流值得表扬,可惜一切,终究只是自己妄想。

你嘴角上扬,又有笨蛋落网。天使也是恶魔,否则怎能背着黑色羽翼,笑容还这样明朗。中意你真的不是我原来所想,但此刻最想亲吻你的脸庞。



木晓面前的石头在动,他抬起红肿的眼睛望去。

我觉得很难受,看着木晓带着最后的希望的眼睛,迅速暗淡了下去;像天边的星星突然失去光彩,鸽子灰的眼睛就像地上普通的鹅卵石,毫无生气。

苏沩是径直走过来,伸手推开假山石的。他看着木晓,细长的眼睛看着他的脸。

片刻,苏沩说:“你叫木晓?”

木晓转开无神的眼睛,依旧抱着膝在原地。我知道,他在等木月隐。

苏沩眉毛一挑,伸手拽着木晓的胳膊把他拖出来,我从木晓的怀抱中掉出来,“啪”一声掉在地上,石头上失去木晓的体温,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丢了一般。奇怪,丢了?难道有什么是曾经属于过我的吗?

苏沩看到我,眼睛里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他松开手,木晓长时间这么抱膝坐着,全身早就麻木了,苏沩一松手,他就滑落到地上,目光失去焦距,仿佛再没什么可以点亮这双鸽子灰的眼睛。

苏沩顿了一下,弯腰把我捡起来,他的手在抖,不过别人看不见,我也看不出他在抖,不过,他确实在抖,拿着我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

苏沩看了我许久,手上的劲道大了又小,小了又大。最后,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放下拿着我的手,轻轻踢了一下旁边的木晓说:“我是苏沩,你知道吗?”

木晓不答。

他眼里全是血丝,如此空洞地看着天际。

苏沩又说:“你父亲把你托付我给了,随我走吧,这里不能住人了。”

木晓还是无动于衷。

苏沩等了片刻,眼睛一转,道:“屠门的可是竣邺山庄邺永华?”

木晓听到“邺永华”三个字,猛然全身一震,目光一聚。

苏沩嘴角一勾:“你叫木晓?”他问。

“……是。”虽然很小声,虽然含糊不情,但木晓几乎没有动的嘴里确实落出了这个字。

苏沩长长的眼睛高深莫测:“天山上容不得软弱的人。易天换道,挫骨扬其灰。改叫易扬吧。”

木晓没说话。

苏沩转身:“走吧,我帮你报仇。”

“……我叫……木晓。”身后传来个沙哑但坚定的声音,苏沩微微一顿,眼睛瞥到身后少年毫无表情却微露坚定的苍白面庞。

“随便你。”苏沩耸耸肩,提步走开。

我在苏沩手里,感到他原本松开的手指又慢慢用力起来。



天使的目光,停在甚麽地方,是不是我的故乡。天使的思想,停留在甚麽地方,是不是我的家乡

爱你让我想飞翔,于是我爱到真的能飞翔。当我到达天堂的时候,才发现你已离开,在我再也找不到的远方。

你嘴角上扬,你笑容明朗。你的黑色翅膀,你的脸庞。中意你真的不是我原来所想,但此刻最想亲吻,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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