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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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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阅海正拎着周小安的鞋要去找她,看她放下水盆,单手一拎就把她放到了热水盆里站好,“洗洗脚把鞋穿上。”
  周小安胡乱地涮涮脚就了事,趿拉着鞋让周阅海坐下,蹲下身去解他的鞋带,“小叔您别动,我来!”
  周阅海却不肯,最终还是自己解了鞋带,裤腿没挽就把腿泡到了水里。
  周小安抿着唇蹲下身,执拗地要给他挽裤腿,“小叔,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会怕看您的伤口吗?”
  周阅海躲开她的动作一顿,还是把她拉起来,自己把全是泥水的裤腿挽了起来,“小叔自己来,你衣服上都是泥,去换一套。”执意要把她支走。
  他当然知道她不怕,只是不想让她看到那些狰狞的伤疤伤心而已。
  睡在炕上的张文广忽然出声,“周同志,你腿上是神经受损了吧?是今年的新伤?再不赶紧做手术就可能终生坏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七零章 失望
  周小安紧张得攥紧了拳头,她没想到张文广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其实从今天见到张文广开始,她就打算让他帮忙治疗小叔的腿。
  张文广出身医学世家,自身又极具天赋,解放前就是世界级的骨外伤权威专家,这样的医学大家就在身边,周小安不可能错过。
  可是她没好意思马上提起。
  如果她现在让张文广给小叔看病,那她跟那些打伤他的人还有什么区别?
  她打算先把张文广的伤治好,然后找到绝对不会连累他的办法再来求他。
  她真的没想到,张文广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主动提起周阅海的伤,就像他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和所有的伤害都不存在一样。
  眼里只有病人,心里只装着一颗医者的仁心。
  周小安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撼着,对这位仁心仁术的伟大医生的敬仰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努力咽下喉头的硬块,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紧绷,“张伯伯,我小叔的腿是新伤,今年3月2号受的伤,8号才进医院治疗,前后做了三次手术,5月20号出的院。”
  然后把每次做手术的日期和病情都详细介绍了一遍,甚至时间都具体到了小时。
  “如果您还需要了解什么情况我回去马上问,给我小叔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是军区总院的赵寿亭副院长,他最近借调到沛州332医院给一个医疗项目做指导。”
  不止是张文广,连周阅海都对周小安能把他做手术的详细情况记住这么多感到惊讶。
  那些琐碎、专业的细节和深奥难懂的医疗术语她竟然能顺口就准确地说出来,还能明白具体的意思,这可不是随便听一耳朵靠良好的记忆就能办到的。
  以一个以前对医疗行业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外行来说,这要下多大的功夫,要对做手术的人关心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必言说。
  她甚至还偷偷地关注了给周阅海做手术的主刀医生的行踪!
  连周阅海自己都不知道赵副院长来沛州出差了。
  周小安对大家忽然的注目有些不解,脸一下就红了,“我觉得术后跟踪检查也很重要,就让小梁帮我注意一下,如果赵副院长来省城好让我小叔过去一趟。”
  虽然沛州医院也会给周阅海做定期检查,可是周小安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没有人能比主刀医生更了解他的伤。
  军区总部医院并不在本省,周阅海受职责限制,要出省并不那么随意,所以她打算等赵副院长来省城的时候让小叔过去让他再给检查一下。
  当时她并不知道周阅海的伤势这样严重,但心里还是有了隐隐的担忧。
  张文广听完周小安的介绍,赞赏地点点头。
  作为一名医生,他非常重视患者和家属对治疗的用心程度,这是康复过程中非常重要的因素。
  周阅海却完全注意不到别的了,他被自己心里汹涌的暖流激荡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周小安竟然为他用了那么多的心,为他悄悄地做了那么多事,也为他担忧了那么久。
  这个看似一直被他照顾保护的孩子,用自己的方式在照顾关心着他,比他对她做得还要多,比他做得更好。
  在周阅海极力压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周小安已经走到张文广面前,恭恭敬敬地给他鞠了一躬,“张伯伯,请您给我小叔看看腿吧!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们了。”
  她不敢说看病以后无论结果怎样都不会连累他、他们会努力回报他的话,这些对张文广来说都是根本不会考虑的问题,她自己都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是对他的亵渎。
  在此之前,周阅海并不是不知道张文广的身份和医术,可他并没有多上心,也从未想过让他给自己治疗。
  在他看来,他的腿已经成为定局,没必要折腾了,这样的结果他接受了,也能承担得起。
  可是当他不得不拖着一条腿出现在周小安面前,当他看到周小安的泪水,他的心开始动摇了。
  此刻再看到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渴望,他必须让自己健康起来!
  周阅海站起身,郑重地请求张文广,“张大夫,请您帮我看看腿。”
  张文广没有做任何推辞,甚至一秒都没有犹豫,把自己的伤腿挪了个地方,身体坐直,示意周阅海过来给他检查。
  他的脸上一片安然的认真,像他还是那个受人敬仰的医院院长,坐在自己宽敞明亮的诊室里,而不是身受重伤缺医少药地窝在农家昏暗的土炕上。
  “我先看看情况再说。”张文广马上开始了检查,马上进入状态,眼里只有病人和病情,将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所有人都自动噤声,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他对周阅海的腿做着检查。
  张文广认真地检查了很久,期间偶尔会问周阅海的感觉,也会跟周小安询问一些手术的具体情况。
  一开始的浅显问题周小安还能回答,后来越问越详细,越问越深奥,周小安根本就回答不了了,急得她脸上已经见了汗。
  周阅海赶紧安慰她,“小安,找纸笔把张大夫要知道的情况记下来,我们回沛州去问赵副院长。”
  周小安如释重负,赶紧一项一项地把问题详细记下来,“张伯伯,我回去就问,然后马上回来告诉您。您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我肯定都能问清楚。”
  张文广并不着急,检查了一遍,接过周小安递过去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脸上的病容减退了很多,好像一接触病人他整个人就精神起来了,又恢复了工作中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
  “根据初步检查来看,筋腱没有大问题,当时受损程度不是很严重,恢复一段时间对以后的行动能力不会有影响,严重的是肌肉和神经。
  赵寿亭的专长是治疗骨伤,对这种精细的肌肉和神经手术,他的手法就显得粗糙了。”
  张幼林平时看起来不着调,其实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对父亲这样评价一位军区总医院的权威专家有点腼然地解释,“赵寿亭是我爸爸的学生。”
  所以他才会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赵寿亭的不足。
  在张文广眼里,学术上的事从来不需要转弯抹角给人留情面,那是对病人和医学本身的不尊重。
  他有些遗憾地摇头,“他们那个班还是毕业得太匆忙了……”
  那是建国初期他带过的一期高级专家进修班,他的意见是所有人全脱产进修两年,好好磨练一下这些学生的技术,毕竟他们都是各大医院的顶梁柱,他们的一点点小小的不足,关系的就是病人的健康甚至是性命。
  可是他的身份那时候就很微妙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在学术和教学上说一不二的张文广了,最后还是半年就被迫让他们毕业了。
  周小安没心思去挖主治医生的隐私,她只从张文广的话里听到了小叔康复的希望,高兴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张伯伯,我,我小叔的腿需要重新做手术吧?您,您能让他以后不这么疼吗?”
  小叔走路瘸不瘸周小安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只要他不再这么疼她就满足了。
  张文广遗憾地摇头,“确实是需要重新做手术,如果手术做得够好,后期恢复得当,是有希望痊愈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治疗,你们赶紧去北京的大医院找专家看看吧。
  这伤不能再拖了,新伤拖成旧伤,断裂的肌肉和神经彻底坏死,就真的没有康复的希望了,病情也会恶化,几年以后这条腿就彻底瘸了。”(未完待续。)
  

第二七一章 准备
  张文广说话从不绕弯子,对待病人更是认真严谨,“这个手术以前我能做,可是现在做不了了。
  这样精细的手术,需要很转业的设备和环境,不允许出现一点差错。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做这样的手术了。”
  说到最后,张文广低头遗憾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外科医生的手,要做最精细的养护。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为了能让双手保持在最灵敏的状态,他每天都要做严格的训练,平时的护理也万分精心,甚至连粗糙的东西都不去碰。
  可是现在,这双拿着手术刀做最精细的外科手术的手,每天在放牛割草,清理牛粪。
  甚至刚下放的时候,他被分配到别的村子,有人看不惯他一个大男人有一双这样修长白皙的手,故意让他在沤麻的臭水里泡了好几天……
  即使来到这里,没人再针对整治他了,他的掌心也起了茧子,手指布满伤痕,眼看就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周阅海的手术对以前的他来说,只是一个有点难度的挑战,可对现在的他来说,几乎是完不成的难题了。
  在他正值壮年的时候,在他体力和脑力都在巅峰的时候,他的医学事业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周小安却并不这么认为。
  面前就有一位医学权威,他们干嘛要舍近求远地去北京?
  那里有人能比张文广的医术高吗?有人能比他的见识广吗?
  在现在的中国,几乎可以肯定是没有的。
  只要有他这个人在,设备和药品都可以慢慢想办法。
  二叔公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张大夫,我们都信任您,您就给我们二海看看吧!您放心,我们周家不是那些个白眼儿狼,绝不会做出没心肝的事!”
  张文广考虑的也不是这个,“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做不了那么高难度的手术,而且也没有设备,这绝不是因陋就简就能行的。”
  现在的社会提倡人定胜天,提倡艰苦朴素,可外科手术必须精细完善,差一分一毫都不行,否则就是拿生命开玩笑。
  他不知道强调多少次了,可惜能听进去的人越来越少了。
  周阅海也看出来事情的结症在哪里了,“张大夫,我们都信任您,您说的这些困难我都明白,您不用操心别的,设备和药品我去想办法,一定尽量达到您的要求,您先养好了身体再说。”
  有了他这句话,周小安就放心了。
  他这是打算积极配合治疗了。
  让身体虚弱的张文广继续休息,周阅海顾不上一晚没睡的疲劳,把周小安拉到旁边问她,“今天做什么了?小虎还好吗?”
  他回来就看到她的眼睛是红的,有二叔婆在家,应该没人敢欺负她,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小虎出事了。
  周小安把孩子们挖老虎尸体的事说了,讲完之后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评价,甚至情绪都是平静的无所适从。
  周阅海在心里叹气,这种情绪他自己也经历过。
  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都曾经这样迷茫而痛心过,最大的悲哀就在于根本找不到语言和方法来安慰。
  安慰不了,只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张大夫要问的问题你帮小叔整理一下,我们回沛州以后你跟我一起去找赵副院长。还有小虎的窝,你说要做一个小二楼?是什么样子的?”
  周小安马上来了兴趣,“我现在就去画一张图纸!”
  周阅海终于能放心去休息了。
  张幼林交给周小安一个地址,“你小叔的术前护理也很重要,这位郝老先生使得一手好银针,解放前非常有名气,现在应该是在街道扫厕所,让他先给你小叔针灸一下,能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周小安拿着地址有点奇怪,这么重要的事张文广为什么不说?
  张幼林摸摸鼻子,“那老头的祖上跟我们家有点恩怨,他非常排斥西医。后来他的一个学生又转投到我爷爷门下,误会就更深了。你们千万别提认识我们,要不然他死都不会给你小叔治病的。”
  看周小安被自己说紧张了,张幼林又安慰她,“别看那老头倔得像块石头,其实特别心软。我堂弟有一次走丢了,阴差阳错被他拣去了,他知道那是我们家的孩子就又给扔大街上了。”
  周小安瞪大眼睛,这叫特别心软?
  张幼林叼着一根青草笑得漂亮的眼睛里闪着碎钻一样的光,“后来我们才调查到,报案的人是他的徒孙,他两个徒弟一直暗地里看着我堂弟,他被警察带走还跟着,直到他被家里人接走。”
  周小安心里有底了,“他要是不肯给我小叔治我就跟他哭!”
  张幼林笑眯眯地点头,“对!使劲儿哭,他肯定那你没办法!不过别让你小叔看见!你傻呀!这都不明白?”
  张幼林简直要对周小安翻白眼儿了,“我看你小叔比那老头还倔!你一哭他肯定不用他治了,到时候得比那老倔头还难劝!”
  周小安瞪眼睛,“我小叔又不傻!怎么会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可心里还是决定真需要哭的时候不能让小叔看见。
  两人坐在房头的阴凉下说话,小虎一直趴在张幼林的手心睡觉,张幼林轻轻给它揉着刚吃饱的小肚子,“周小安,你下回来把它带着啊!养胖点儿,小猫胖乎乎的才可爱!”
  桃江堰塞湖的危险解除了,交通和通讯也会很快恢复,支农干部们接到通知,明天就要走了。
  可周阅海要治腿,周小安不久以后肯定会再来的。
  小虎半天听不到周小安的声音,不安地动了动脑袋,周小安再出声说话,它又老老实实地趴下了。
  张幼林轻轻地戳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这才一天就认人了!”
  两人玩儿了好半天猫,村里刚恢复通讯的高音喇叭忽然开始播放通知。
  公社广播员用带着浓浓乡音的本地方言几乎破音地先喊了几句口号:
  “社员同志们!一天等于二十年!共产主义在眼前!现在播放通知:杨树沟的周阅海同志!沛州军分区打电话了!请你尽快回去!有紧急任务!有紧急任务!”
  紧接着又播放了一个通知,“杨树沟的张幼林同志!张天来同志又打电话了!张天来同志说你再不给他回信,他就来踢你的屁股!踢你的屁股!”
  周小安听完愣了一秒,接着哈哈大笑!
  广播员可能是个诗歌爱好者,把广播稿当成抒情诗来念,还习惯性地末句重复一遍,音调大大地上扬,深情地感叹一番“踢你的屁股”,实在太有喜感了!
  张幼林抱着脑袋哀嚎一声,“张天来你个混蛋!”
  周小安好奇极了,“张天来是谁?你为什么不给他回信?你看你把人家气得!”
  广播员那个“又打电话来了”咬得可清晰呢!看来也是为张天来同志抱不平。
  早上张幼林又跑回牛棚搬了一些东西过来,周小安在他的书包里看到一大摞露出来的信,整整齐齐,好像信封都没拆过。
  当时没注意,现在想想,那肯定是气急败坏的张天来同志的信!
  张幼林跑回屋,在一张稿纸上随便地划拉了一句“信已收到,安好勿念!”,胡乱地折了几下,信封都懒得装,又在外面写上“张天来亲启”,往周小安手里一塞。
  “帮我交给他!告诉他……”张幼林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告诉他什么,索性一转头不说了,“交给他就行了!”
  一副我回信了让他别再来烦我样子。
  周小安更好奇了,可是已经没时间再追问,周阅海收拾好了东西要带她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七二章 闯入
  这么突然地要走,二叔婆和太婆完全没有准备,急得直转圈。
  “这咋这么急?安安的芥菜包子还没吃上呢!不能吃了饭再走吗?这些天雨大,甜瓜也没熟几个,孩子来一趟啥都没吃上……”
  周小安过去抱住太婆,“太婆,我过两周再来,还得让张大夫给我小叔治腿呢!”
  太婆这才安心一点,“你一定来啊,太婆给你摘最嫩的芥菜包包子!”
  青山县的铁路还是没有通,他们要绕道邻县赶火车,没有时间再多说了,二叔公手里的鞭子一甩,马车很快就出了村子。
  一路走了近一百里,到了邻县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将将赶上最后一班火车。
  “放心吧!张大夫有我看着呢,肯定把他照顾得好好的!”
  二叔公摆手让他们赶紧走,“我带着小五去住旅社!不走夜路!”小五是队上的一个小伙子,怕二叔公年纪大了赶车累着,来帮忙的。
  周阅海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粮票和钱,两人住一晚旅社明早吃饱了再回杨树沟。
  小五生平第一次进火车站,第一次要去住旅店,兴奋得眼睛放光,一点都不觉得赶了半宿夜路辛苦。
  上了火车,拥挤的车厢连站的地方都没有,闷热的夏天,酸腐的味道直冲鼻子,在这样的车厢里要站五个小时回沛州,对体力绝对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他们临时乘车,连票都来不及买,更别说卧铺了。
  周阅海把周小安护在车门和自己之间,看着她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累得一点一点的头顶,抓着他衣襟维持平衡的手困得几次滑落,在列车长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同志,请你给安排一张卧铺。”
  十分钟之后,周小安和小虎就睡在了硬卧车厢的一张床上。
  她昨晚又是担心周阅海和二叔公,又是折腾着起来喂小虎,白天又在马车上颠簸了那么远,早就困得迷迷糊糊,一沾床铺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列车长擦着汗跟周阅海连连道歉,“首长,临时只能找到一张硬卧席位,软卧席位暂时实在是空不出来,我们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就是这张硬卧还是勉强腾出来的,实在是找不出第二张了。
  周阅海摇头,“麻烦你了,这样就行,我们凌晨就下车。”
  卧铺车厢也叫干部车厢,不是国家干部是不允许买卧铺票的。普通干部只能坐硬卧,只有十二级以上的高干才能安排软卧。
  列车长几乎要急疯了,即使周阅海反复强调只要一张卧铺就可以了,可他怎么能把一位首长晾在过道里?!
  那是严重的工作失误啊!
  “首长,请您去我的铺位将、将就一晚上吧!”
  周阅海看了看把小虎放在脖子上已经睡熟的周小安,“我在这里就行,你去忙吧。”
  他怎么可能把这两个小家伙扔在陌生的环境里自己离开?
  然后让列车长在离开之前又换了个床位,不是周小安换,而是让周小安的临床换。
  这时候的硬卧并不是单独床位,而是类似两张上下铺并在一起,中间只有一个十几厘米高的小木板挡着,意思意思地算是划定界限。
  周小安临床的中年男人打着呼噜睡得四肢大开,周阅海让列车长将他跟一位女乘客换了铺位,见那位女乘客睡相斯文安静,才在过道的凳子上坐下。
  列车长费尽口舌也没让周阅海跟他走,工作服几乎被汗水浸透,最后只能忐忑不安地走了。
  车厢里已经熄灯,只有车厢连接处的一点点微光透过来。
  经过专业训练的夜视力让他能清楚地看到周小安一呼一吸的鼻翼,还有趴在她脖子上打着小呼噜的小虎,那么静谧安稳,睡得安心极了。
  睡前周小安迷迷糊糊地问他,“小叔,您呢?”
  周阅海安抚她,“你先睡,我也在这节车厢。”
  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周小安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完全没有睡在陌生环境里的担忧和不适。
  周阅海在黑暗里静静地坐着,只看着那两小只安安静静地睡觉就看了好久,直到火车停靠站点,他才发现时间好像瞬间就过去了两个小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可他明明才只看了几眼而已。
  到该给小虎喂米汤的时间了。
  轻轻地把小虎抱过来,小家伙不高兴地嗷了一声,周小安马上就醒了,却不用睁眼睛就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小叔。”
  周阅海轻轻答应一声,“是我,睡吧,我来喂小虎。”
  周小安太困了,一歪头就又睡了过去,完全顾不上在周阅海手里挣扎的小虎。
  看周小安真的睡着了,周阅海把小虎带到有灯光的车厢连接处,拎着它后脖子上的皮跟它对视了几秒。
  小虎还没有视力,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释放出的气势,马上就不敢叫了,四只小爪子都不敢乱动,乖乖地喝米汤。
  周阅海喂完它也没有再还回去,就让它睡在自己手里。
  小虎瑟瑟地抖着脊背和耳朵,叫都不敢叫一声,一人一猫又回到黑暗中,一起守着睡得梦都没做一个的周小安。
  第二天凌晨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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