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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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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月儿坐于炕侧,久久不能平静,老婆婆已睡去,老婆婆虽说耳背的厉害,夜里却是格外灵精,连院篱外的走路声,她都要问一问眉月儿。

炕头放着一身洁净的男儿衣裳,虽是年久褪色,但她时常拿出去晒洗,仿佛,单单等着久盼而归的儿子回来穿上。

人间慈母盼游子归,阴世慈母亦是盼游子归啊!

纺车静卧于夜色中,应该也是累了,只有木质回形时发出嘎巴一声响,老婆婆却已熟悉了这响声,眉月儿哪能适应,每逢此时,便惊恐地盯着暗影中的纺车好一会儿。

毕竟这阴世是动荡不安的。若是尚在阳间,该是如何景象?

阳间虽然也是险恶,但毕竟能和心上人在一起,人们遵循着自然的生老病死,或忧或叹,或喜或乐,倒也有无限妙处。有朝一日,若重返人间,宁可化作一个辛勤劳作的贫妇,也不再投入这凶险邪恶的阴世了。

无论如何,也要去找找嫂子佳勃,此时的阴世间,她却成了自己最无可抉择的牵挂。

哥哥乔暾诅褂谒奈氯嵯缋铮扌枳约喝デ9伊耍萑患纤仓慌麓耸蔽藜糜谑拢热舨晃烟セ还牵率且皇卑牖岫薹ɑ赝妨恕

祖父,虽说生死不明,但他胸怀坦荡,又是阴世的大将风范,武艺高强,一般鬼卒定然伤不得他。只怕此时的祖父,反过来正牵挂着她们吧!

唯有嫂子,却年纪轻轻,没有下落,甚为焦急。

纵然有白衣蒙面鬼士的嘱咐,不要外出,但眉月儿还是想出去走一遭,说不定可以找到嫂子。

如此想好之后,她便悄悄收拾一番,待听听老婆婆确已睡熟后,轻声开了柴门,趁着微白幽暗的月色出了柴门。

第三十章 野林救孤

眉月儿眼睛虽看不见,但她耳朵却异常灵醒,心也透透晰晰的,记忆中的“家”,却并非找不到。

好在这夜中的鬼卒也多半困了,大道上竟没有什么异常响声,这也让眉月儿心里欢快踏实了不少。

只想快些去快些回,别让老婆婆担心她。

眉月儿左走右走,冲着自己“家”的方向轻步而行,却怎么也走不到,待她再回身摸一下地上刚刚插下的树枝,猛然料到,可能是走错了方向。于是,她只好再一路摸拣着树枝回了老婆婆家。

“姑娘,睡不着吗?”暗夜中,老婆婆问道。

“啊!老婆婆,在院子里站了会儿……”眉月儿只好撒了一个谎。

不觉已是快天亮了,老婆婆也睡不着了,便起来收拾一下锅灶,呼呼嗒嗒地拉起了风箱。果然,村户里传来家畜的叫声,路上也有了走动的声响。

眉月儿盼着快些天黑,无论多累,也要回“家”看看,或许能找到嫂子。

等待时,光阴最是缓慢,原本以为快到下午了,却只是晌午,暖融融的阳光告诉她。

老婆婆可能看出了眉月儿的心思,不禁哀叹起来。

夜里,月光更是如昨夜一般,却有遛遛的风儿,这夜的风与昨夜不同,不再是那么凉。初春便是如此,天像孩子的脸,哭一阵笑一阵的,全无规律。眉月儿折好树枝,边走边插,这次不再和昨夜相同,朝着偏北的方向走去。

寂静的春夜,是最容易触生诗情的,今夜却不行。

四周异常静暖,浓浓的花香和植物枝叶的香气,混融弥漫,若不是怀揣此时的异样心情,定然会坐下来陶醉一番的。

蓦地,她感到这静暖有些异样。

随后,却只听得有个声音喊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眉月儿心一惊,右手本能的摸向发髻,听对方并未作太大动作,随后将手放下,镇定了一下心思答道:“我是走迷了路的,兵哥哥能否带我回家?……”

原来喝问的是俩巡夜鬼卒,他们并不认得眉月儿,也看出眉月儿没有多大惊慌,又穿着粗布衣裳,脸上灰灰污污的,跟个乞丐差不多。

一个鬼卒不耐烦的喝道:“你的家在哪,我们哪里知道,快些滚远点!”另一个鬼卒骂道:“你个臭叫花子,快些找处林子躲开些,省得我们头领见了‘赏’你一剑……”

眉月儿诺诺而走,待听得俩巡夜鬼卒已经走远了,这才倚在路旁一棵树下粗喘起来。幸好临出门时,将面容抹了锅灰,要不然的话,定会被鬼卒细加盘问的。

待稍作休息,复又插枝夜行。

正在此时,听见身后的林子里有个小姑娘的啼哭声。她本能地停下脚步,扯开绊脚的枯枝乱草,循着哭声挪去。

待眉月儿走到近前,小姑娘的哭声戛然而止。

小姑娘充满惶惑的眼睛盯着突然出现的眉月儿,眉月儿料到自己会吓着孩子,就轻轻地说:“小妹妹,为什么在这么吓人的林子里哭啊?你娘呢?别怕,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你哭的……”

小姑娘这才挪动一下身子,原来她刚才正蜷缩在地上的。小姑娘很害怕,再不敢大声出气,连抽噎也是小心翼翼的。

眉月儿挺为难,既怕吓着小姑娘,又想早些知道小姑娘的状况。

起初还以为,这小姑娘定是夜里出来玩耍,迷了路的,听她的声音顶多也就是八、九岁。

眉月儿只好也蹲下身来,扯起衣襟将脸上的锅灰擦一擦,只可惜,这锅灰根本没法干擦掉,而周围又没有水,只好让脸上的灰更加乱糟了。

小姑娘似乎不再和刚开始那般害怕了,只是静静地期待着什么。

眉月儿往前凑了凑,半斜着身子,轻轻地摸摸小姑娘的手,小手被冻得凉凉的。小姑娘居然往后抽了一下,眉月儿原本握得并不紧,小姑娘的手却没有完全抽出去,停在眉月儿温暖的手心。

眉月儿笑笑:“小妹妹,这么晚了,不快些回家,你娘会着急的,告诉姐姐,你家在哪里,姐和你作伴回家好吗?……”

小姑娘又抽泣起来。

眉月儿只好往后退了退身子,忙喊:“对不起对不起,小妹妹,姐姐不问了,你是怕回家被娘打屁股吧!姐姐陪你在这里玩会儿!”

小姑娘却没有停下哭,嘤嘤的,很伤心的样子。

眉月儿趋过身去,扯起衣襟为她擦眼泪。

此时,她心里却柔柔的,怅怅的,这荒坡野林的,小姑娘可能是玩耍迷了路吗?唉!只恐怕是被那些鬼卒给掳到这里的吧!也难说是不是妖蛛郑袖的手下所为。

老婆婆曾告诉她,自从扰世妖蛛郑袖受王贲将军宠爱以来,她无恶不作,居然专捕童男童女吸食他们的魂灵。这个村里的几对童男童女就被鬼卒捉了去,再也没有回来。

眉月儿“望”着可怜的小姑娘,挪过身子去,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不禁流下泪来。小姑娘很懂事,居然伸出小手为她擦起泪来。

眉月儿心里一惊:这个小姑娘已经接纳了自己。

小姑娘扎着高高的丱(guan)形发辫,圆嘟嘟的小脸,俩眼又大又圆,粉扑扑的小腮如同熟透的桃子。尤其那张小嘴儿,窝窝着,甚是可爱。

眉月儿一边摸着她的发辫和小脸儿,一边夸道:“真是个惹人喜欢的小俊姑娘,咱俩在这深山野莽中,怕是危险,还是去大道口吧!”

“不行,姐姐,那大道上有鬼卒抓俺……”

“什么?”眉月儿被小姑娘的话给吓了一跳,同时却也提醒了,想想也是,虎豺纵然是再凶恶,也比不得那些鬼卒呵!

“小妹妹,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叫什么吗?”

“俺叫岁岁,俺爸爸叫姜志雄,是个当老师的,在半年前生病死了,俺爸爸死后,俺和妈妈去给他上坟,却被一阵黑风给刮起来,待俺从迷糊中醒来时,就到了离这里很远的梦休村,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本来以为梦休村就是俺的古城村,可却不是,只见一个男人走过来,笑嘻嘻地,说带俺去找俺妈妈,这个人俺认的,就是俺村的,也是个老师,他的名字叫田之行,他早在半年以前就死了,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她说着说着就向眉月儿怀里拱了拱,显然是很害怕。

岁岁接着说:“俺以为,他是帮俺找到俺妈妈的,可是没想到,她领着俺走了好长时间的路,最后到了一个大大的宫殿里,俺只在电视上才见过那种宫殿,宫殿里,有许多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俺爸爸的同事为什么把我领到那种地方,后来,有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过来冲我身上嗅了嗅,然后就笑起来,随后,田之行就把俺捆起来,推到一间房子里,进去一看,那里边有好多好多的小孩,有的已经昏了过去,有的还在低声啜泣……”

眉月儿使劲搂了一下小岁岁,“望”着夜空,心里恨恨地。

“那,小岁岁,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俺身上带着一把小刀,俺偷偷割断了绳子,趁看守没注意,就逃出来了!姐姐,能不能让警察哥哥去抓他们呀,救出那些小孩……”

眉月儿听不懂小岁岁说的一些称呼,她认为“警察”肯定就是阴世的捕头。

没想到,这个小岁岁,如此小小年纪,就遭了毒害,化为一个新魅。这可如何是好呢?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当务之急是将小岁岁先藏起来,待找机会,送她回阳间。

没想到,古城村的田之行居然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也许,他已经听信了郑袖的摆布吧!哥哥王辏植恢欠褚苍谧鲎湃绱说亩袷拢靠闪哪切┕硗故侨绾蔚拿恕

郑袖有着如此的势力,又有谁可以与她抗衡?祖父此时若尚在阴世,定然会听说郑袖的种种劣迹,但他单枪匹马,又岂是她们的对手?

“小岁岁,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日后,姐姐定会帮你回去找到你娘,怎么样?别怕,姐姐也是个被鬼卒抓的“人”,只是姐姐藏的好,他们没有办法而已!”

“姐姐,俺饿,想俺妈妈……”小岁岁体质虚弱,连站起身子都难,更别说要赶夜路了,“姐姐,俺知道你也是好人,就在这里等吧!俺妈妈会来找俺的,俺大伯姜兆恒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俺的。”

眉月儿心抖了一下,可怜的小岁岁,直到此时也不知自己已化为童鬼,更闹不明白这阴世与阳间的区别。

但是这些,能告诉她吗?她幼嫩的心儿能够经受得起吗?还是不要告诉她吧!也许,她会因为不知详细才会更快乐些,更安全些吧!

无论怎样,也不能丢下她不管,就是硬抱也要把她抱离这野兽蛮生之地的。

真该庆幸,小岁岁在此之前没有遇上凶残的野物,也许,这便是又一段阴世巧缘吧?

“这样吧!小岁岁,姐姐先带你去吃饱肚子,再去找娘好不好?”眉月儿一下抱起小岁岁,她居然因为过度饥饿而未加反抗,温顺地趴在她的肩头,一会儿似睡非睡,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眉月儿心如刀绞,自己的母亲在世时,也曾这样抱着自己,母亲的身上经年散发着一股柴草和泥土混合的香味儿。

每当趴在她身上,就有过无限遐想:要是娘永远都活着该多好呢!可是,自从看到娘的头上添了几根白发后,就感到一阵怅落和忧虑,难道娘要老了吗?难道娘终有一天会先离开自己吗?

不料,早早地便在自己的记忆中消失了,连那个“老”字还没到来,便与爹早早地于列国战火中消失了。

娘在她的记忆中已经定格——多少年过去,她一直停留在那个新添了几根白发的年龄与笑容中。

或许,娘真得在阴世中一直持续着生命终结时的那一刻容颜,身上也依然散发着喷香的柴草与泥土混合的香味儿。

眉月儿对爹的印象并不十分真切。

记得,小时候,爹时时出门服役,一年之中,从岁首至岁末,他一共在家的时日也不会超过十天。因此,爹在她幼小狭仄的脑海中,就是个陌生而如墙一般高阔的人儿,正如那位白衣蒙面鬼士。

日子不知过去了多少,心却渐渐成熟。见的想的多了,心也就宽泛起来。竟不知,此世中是否还有缘和爹娘相见?

不觉中已经到了老婆婆的家门口,一路上,却也顺利,并没有碰上巡夜鬼卒,这已是大幸,小岁岁鼾声柔缓,也许唯有如此,她的心才少了些跌宕。

待叩开柴门,老婆婆先冲四下里张望一番,然后速速关了柴门,双手挽着眉月儿,连话也不说就急匆匆进了屋,直到在屋里站定,才狐疑地盯着她俩不知如何问起。

眉月儿说:“婆婆,备些稀汤好吗?这孩子饿坏了……”

老婆婆颠着小脚去了柴房,这半夜的,咕咕哒哒的风箱声比往常低闷了不少,可听上去,仍然格外的响。

好在只有一会儿,老婆婆便端来一小石臼稷面汤,然后吹了吹,拿下竹勺去喂起小姑娘来。她确实又累又饿,闭着眼睛张着嘴儿,一口一口地吮着热汤,直到喝完石臼里的稷子面汤,也没睁开眼睛看一下。

“婆婆,对不起,又添了一张吃饭的嘴,明个夜里,我去山坡上挖些野菜,或许能充些饥的。”

眉月儿握住老婆婆粗糙干裂的瘦手,心里想了许多,虽然料到婆婆不会怪她,但还是觉得这个小岁岁是和自己一样,为她添了麻烦。

“瞧!你这个傻姑娘,这是说到哪去了?一家不说两家话,只是这大半夜不知你去了哪里,怪是挂念的,万一被妖蛛的鬼卒碰见,不是回不来了?”

老婆婆自是不问这夜她去了哪里,不问这个小姑娘的来历,却将自己的被子为小姑娘盖了又盖,还洗了麻布,为眉月儿擦了脸,又去为小姑娘擦了一下小脚。

老婆婆不停地动作,发出的响声虽然轻微,却全浸入眉月儿的心里,做梦也不曾料到,自己在危难之时却碰上了如此善良的老婆婆。

眉月儿自从进屋的那一刻起,便嗅到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气息。这种气味儿,既坚硬又温柔,既有汗腺的香气,又有石块的粗硬。

问道:“是恩士来过吗?老婆婆!”

“是啊是啊!他来过,在这里等了你许久,才走的!”

“呃!他不会怪我几句吧?”

“怪倒是没怪,只是皱着眉,也是怕你出事!”

眉月儿自己埋怨起自己来,转念想想,岂不是又增了一件好事?若不是今夜出去,怎会救起一个落难的小姑娘。

猛然听见院子里有响声,而且脚步声异常明显。她冲老婆婆一努嘴,老婆婆才欲去吹灭鱼油灯。

门却开了。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相貌堂堂,一身豹纹戎装的年轻少年。

这少年手按佩剑,虎目圆睁,鼻若悬胆,朱唇若岩,口阔如山。威风凛凛,岿然屹立。

眉月儿和老婆婆全呆了。

老婆婆左看右看,竟认不出是谁。

只见这少年趋前几步,双膝猛然跪地。

喊了一声:娘!

第三十一章 神秘中年

小陶异常纠结,将QQ上的每个字烂熟于心。

她想到这个发QQ人的特别,更加肯定楚江童的思维非同凡响。必须将这个信息告诉楚江童,他一定有办法。

翡翠夜总会将是一个谜底,解开这个谜底的人,唯有楚江童。

怎么才能让他瞒天过海?从医院里出来?

华灯初上,璀璨纷呈。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或三或两,游弋于这个日渐繁华的小城。

这个一直背后指点迷津的人,即将亮身。

他将前期的一系列默默相助,仅仅看作某种义愤?还是潜藏着更深的根系?

小陶换了一身刚刚洗过的春装,略略补妆,便去了医院。

楚江童正在医院过道里打太极,一身条纹服,更像专业于康复训练的病号,而不是过来凑热闹的。

俩实习民警各玩各的手机,全神贯注,比监控罪犯着迷多了。

好在监控楚江童,挺有情调,能让他俩共享许多艺术成就。

楚江童正盼着小陶来。

她素面朝天,果真来了,证明自己判断的要么准确,要么一文不值。

小陶冲他含蓄一笑,点点头。

QQ内容如同一张清晰的表格,嵌在她心里。

此时只缺一支笔,将表格里打上“√”了。

俩民警越是全神贯注,越容易让他们谨小慎微,毕竟这是俩警校毕业的警察啊!所学的专业,就是侦察与反侦察。

楚江童说:“两位兄台,随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俩民警美美地仰头:这家伙行无定数,招无常式,他的“武当拳”里都容纳百川,更别说措辞里融汇古今了。

俩民警叽叽咕咕了几句,随后齐刷刷举头望明月——两双眼球同时对准年轻美丽的小陶。

一个民警说:“千年等一回,别再卖萌了。”

另一个说:“去吧!但要快些回来,别走远了……”

小陶脸一下子绯红,时下这种表情反应太落伍,男女谈情说爱简略到极点,根本无需铺垫,要那么多伏笔做什么?浪费!

楚江童也没换衣服,径直前方开道,各病房的同仁皆侧身行注目礼。

“约我们明天晚上去翡翠夜总会!”

“这个恩公终于有动作了,好吧!你去会会他……”

“卓越有救了!”

“不敢肯定”

“那谜底能解开吗?”

“不敢肯定”

“你就什么也不能肯定?”

“啊!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只有你能去见他。”

“我去合适吗?他肯定是要约你的……”

“初步决定你去夜总会,不会有任何危险。”

“为什么?”小陶狐疑起来。

“因为他目前是自己人。”

“楚江童,你这一手挺灵……”

“这不是夸功的时候,明天下午你再过来一下。”

小陶和楚江童只说了简短的一会儿,然后便各自沉默,这件事说多了便是累赘。

小陶问:“咱回去吗?时间不能太长……”

楚江童一下子将手臂搂住小陶的肩膀,小陶心扑扑直跳起来,楚江童低声若无其事地提醒:“别动,将就着点吧!十点方向有眼睛……”

“啊?”小陶本能地往楼上扫一眼,果然一个民警正举着微型望远镜。

楚江童嘿嘿一笑:“这俩小子藏着装备,起初我还以为是枪,又一想,这个层次还配不上枪。”

俩人又故意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回了病房。

俩民警在全神贯注地玩手机。

楚江童想笑,他们和自己一样,都得有做特务的天分。

这个世界很尴尬,人也很尴尬。

大自然万物皆遵循荣枯规律,人也一样。所不同的是,人有思想,便能为大自然的各种现象命名、评判,人就多了许多负担,大自然则不必。

人在自我设置的负荷中,越走越远,越远越复杂,到头来,即将长眠的那一刻,却异常放松,如婴儿初出襁褓。

这便是人的悲哀,清醒的时候得不到清醒,混沌的时候已经撒手。漫天的现代“哲学”,铺天盖地,看看听听,太有道理,太有韵味儿,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第二天下午,小陶如约前来。楚江童又在练太极,招招式式,虽然流畅,却分明是无意。

俩人和昨天一样,又去楼下花园里走走。这一次,不是楚江童主动,而是她一直将肩头吸在楚江童的肩头,外人一看,便料定这是感情风起云涌后的风平浪静。

“又有新内容吗?”

“没有”

“今晚去后,不用紧张……”

“还是你去吧!”

“不行!”楚江童言简意赅,“这件事往简单处想!”

“为什么?……”小陶诧异,这么复杂的绑架案,往简单做,亏你说的出,“我有点怕!”

“真正的险情可能还没来,也可能柳暗花明!”楚江童牵着小陶的手,使劲握一下,松开,再使劲握一下,再松开,这个动作,绝非演戏给楼上的“眼睛”看,确是发自内心,执子之手,与子同袍,“记住,往简单处想!”

也许,楚江童说得对,也做得对。

将复杂的事物往简单处做,与对手的思路产生歧义,或许,效果奇佳。

俩民警急匆匆跑过来,喊着:“楚江童,楚江童……”

病房里坐着大个子警察和红鼻头警察。浓烟滚滚,红鼻头警察严肃地望着窗外,仿佛并不在意楚江童回不回来。高个子警察则和颜悦色,一身合体警服笔挺无褶。

楚江童依旧牵着小陶的手,慢慢望着俩警察,然后调皮地冲小陶笑笑:“你先回去吧!”

“慢着!小陶同志,我们去一下急救室……”红鼻头警察的说话态度却与表情不同,温和了些。

急救室里躺着一个并没有昏迷的瘦高个,脸上血迹斑斑,头上包着繁琐的绷带。

楚江童不禁疑惑地打了一愣:瘦弹簧?

瘦弹簧冲楚江童挥了一下左臂,右臂缠着石膏,双腿也吊在半空。

急救室虽离精神病房仅两个楼道,这里发生的忙碌却如隔天壤。这是怎么回事?

楚江童想问,但是他和瘦弹簧之间阻上了红鼻头警察,他料到,自己和小陶只能作局外的“局内人”守候。目前,仍没有问话的权利。

有个书记员正在托笔期待,纸夹里的问讯笔录却仿佛只写了个开头,寥寥几行字。

红鼻头警察将楚江童的手机还给他,楚江童说:“没用,您拿着吧!”

一言不发的红鼻头警察将手机放进他的衣兜里,还轻轻地拍他一下。

高个警察和红鼻头警察耳语几句,便撤退了。

实习民警则告诉楚江童:“楚兄,您也可以回家了,我去送您。”

另外的实习民警则暂时留在医院,照看瘦弹簧。

不到两个小时,瘦弹簧的爸妈气喘嘘嘘的赶到。

楚江童不走,他要在这里陪瘦弹簧。

原来,瘦弹簧与昨夜绑架案无关,他那天夜里和土地爷争吵了几句,又喝了些酒,便独自去了袖子山。

瘦弹簧,已经数次描述过在袖子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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