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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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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醉人的爱恋之河,如此这般地倾心于虎儿,一人一鬼,其中的深情厚爱,也许唯有自知。

楚江童真想让眉月儿与爸爸妈妈相见,这是迟早的事。只是眉月儿一再拒绝,认为尚且不到时候。

这夜,眉月儿住在了家里,一人一鬼实在不忍离别。

半夜时,下起了雨,风不大,将雨点扔在玻璃上,像蜜蜂的碰撞。眉月儿又牵挂起山上的老婆婆,对于老婆婆,如同生母。此时的这种感觉,就如同在山上时对楚江童的牵挂。

无论人的一生,还是鬼的一世,同样都在牵挂和被牵挂着。

他们又谈到乞丐苦生,虽然田玉堂焚毁了它们的洞穴,抢走了灯笼,并没听到他们前来讨要大闹,可能是鬼丐苦生劝住了众兄弟吧!

眉月儿喃喃而语:“但愿,村人快些将灯笼送还于他们!”

一人一鬼相拥缠绵,才欲睡去,却听见白蝶儿在黑影中欢闹起来,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他们。

“眉月儿,白蝶儿应该有事要说,我起来看看!”

一拉灯,白蝶儿正在画案上,周身颤抖着,望着自己。

“眉月儿,我看见山峰上出现了几道白光,不会是九盏灯吧?”

“小童,我们去看看!”

一会儿到了山峰处,这秋雨不仅不凉,反而有点暖。去了山峰上的洞里,依然空空荡荡,那首诗仍然在洞壁上异常醒目。

眉月儿吸吸鼻子:“应该这几个鬼丐来过这里,他们身上的馊味儿还在,走,快去追……”

村子里的雨声,却显得较为响亮,打在房瓦上,屋檐上。

村里一片黑暗,俗话说:开门风,闭门雨。

此时的人们睡得正踏实。

古城河边,田玉堂搭起的小板房里,放着一些杂物工具,采砂船淋在雨中,一颗明亮的灯泡,将雨点照得若飞若跳。

一会儿,小板房便忽地腾起一团火,转眼间,火花照亮天地,淅淅沥沥的雨点,在火光中就像一只只小飞虫。

幸亏小板房里并没有住人。

楚江童和眉月儿看到火光之后,也无可奈何,要扑灭这火,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

眉月儿说:“这一定是那鬼丐做的,他们此时,肯定去了田玉堂的家,走,去阻止它们!”

果然,如眉月儿所说,九个鬼丐在田玉堂家的房顶,一边扔着屋瓦,一边乱蹦乱跳,屋里的田玉堂吓得连哭带嚎。

楚江童飞身上房,双手抱拳施礼:“苦生前辈,您的孝道盛名,如雷贯耳,让我们这些后辈愧疚难当,今天我向诸位赔个不是,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们,还求你们不要生气了,我想办法把你们的灯笼还回去……”

几个鬼丐哪里肯听楚江童的劝解,另有三个鬼丐跃下房顶,直奔村里。

眉月儿赶紧随去,原来他们又上了田乔林家的房顶,同样扔砸砖瓦,大肆嚣叫着。

她赶紧施礼道歉,他们更是不听。

其中一个鬼丐说:“我知你是阴世来的绝代美女眉月儿,别再替这阳间人说好话了,他们不仅抢走了我们的灯笼,而且还放火烧了我们的衣物棉被等物品,害得我们忍饥挨饿……”

楚江童正劝着他们,矮个鬼丐走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叫苦生?我知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今日就闹到这里,哼,这家主人,抢我灯笼,焚我住处,该杀!”

一个鬼丐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九盏灯笼,一鬼一盏,提着向山上走去。

田玉堂哭哭唧唧地,只穿着内衣内裤,小青蛇此时抱着个枕头,吓得像一颗软软的油菜,望着满院子的碎瓦。

第一一二章 恶鬼逆道

那九盏鬼灯晃晃悠悠地向着山坡上走去。

他们并没有显得有多畅快,也许他们的快乐,并非建立在与阳间人为恶的基础之上。

望着他们离去,多么盼望着这件事快些结束,携起眉月儿的手,才欲回家。

突然看见,那九盏鬼灯变换了阵形,围着一个圆心飞快地旋转起来,以最明亮的灯为首,后边的灯衔尾交首,转个不停,尚且听见兵器相碰的脆亮响声。

“眉月儿,怕是有另外的事!咱们去看看!”拉起眉月儿飞快奔去。

到了近前,才看清,九盏鬼灯围着一个身材瘦长,头发花白的鬼,他手里握着一把竹节鞭,出招凶狠而干脆,力战九鬼。

啊!原来这么回事!九鬼为了讨回自己的灯笼,烧了古城河边的小板房,又去闹田玉堂、田乔林的家,恶鬼田之行看到后,起了家族共愤。

但是,田之行也太不讲理了,为何只看一面,而不问事情的全部经过呢?

楚江童纵身跃到田之行脸前:“田之行,这件事你不知底细,是你堂兄和你爹抢九鬼之灯,焚烧洞穴在先,这才引发了事端,还是快快息事罢手吧!”

田之行不屑地挥鞭一指九鬼头领苦生:“这个矮鬼,最看不顺眼,我不管之前,只管我看到的,毁我爹房屋,烧我堂兄的板房,我就要杀了他们!”

眉月儿温和地说:“田之行,同是阴鬼,何必如此斤斤计较,今日这事,双方息事宁心,自然就过去了!”

田之行横眉立目:“你们都偏护这九个叫花子,我还不知道?你们这是忘不了与我的旧仇!”

“田之行,怎么想是你的事,听不听劝,随便,恐怕到头来,真正吃亏的不是他们!”

眉月儿觉得苦生并非不通情达理,便说道:“苦生哥哥,您一生孝敬善良,眉月儿自是敬佩有加,望您劝服几位兄弟,不要再与这田之行计较,好吗?”说完,便彬彬施礼。

这苦生果真深通大义,便颔首一笑:“好吧!我们不会再去计较。”回之以礼,将鬼头刀横在臂间。

恰在这时,田之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鞭击来,正巧击中苦生的天灵盖,这苦生哪里有半点防范。

楚江童大喊一声,飞步上前,欲要徒手架住田之行的竹节鞭,但已经晚了,只听见“啪”地一声,鞭中头顶,直打得苦生一命呜呼……

可怜的苦生,孝敬善良一生,最终却被恶鬼一鞭毙命,这正是:

一生孝善苦也甘,两行脚印存世间。

自古至今多美汉,三尺矮郎人人瞻,

平生未做亏心事,一招却遭恶鬼鞭,

善恶有报终有时,此鞭如击自双眼。

楚江童突然呆住,望着死去的苦生,悲愤欲绝。恶鬼田之行一看不妙,隐身而逃。

众鬼丐禁不住嚎啕大哭,红红的灯笼扔了一地。

这一夜,山峰之上,九盏灯笼,通明而亮,一夜未熄。

一张张忧愤的脸,互相对望,仇恨的怒火,越烧越旺,这个苦生,是他们最为敬重的大哥。

多少年来,八位兄弟,生死相随,寒风苦雨,不离不弃,穷困有道,乞讨守德,他们谨从大哥的嘱咐,不争不抢,不掳不掠,形同一家。

今天,大哥就这样死了。

楚江童和眉月儿坐在洞中,默默无语,真不知这八位鬼丐会作出什么事来。

回到家时,雨已经停了,月亮清清朗朗,如同刚沐浴过一般。

好久,他们都在叹惋。

第二天,村里人并不知道山上发生的事,只是听说田玉堂家、田乔林家房瓦被揭的事。直到此时,大家才隐隐感觉到,一种威胁已经悄悄袭来,也许,山峰上的九盏鬼灯,果真不好惹。

古城河边的小板房,化为一团黑灰,田玉堂吓得一整天没敢出门,打电话让镇长田之程快点叫派出所出动警力,剿灭野鬼。

田之程很忧心,近来派出所里挺忙,正在配合县里调查一个杀人抛尸案,抽不出警力来。

当听说自己家的房瓦也被揭的事后,沉默了好久,只好自己回来看了看。爸爸详细叙述了一下实情后,田之程不禁埋怨了几句,因为工作关系,便匆匆离开家,回了镇子。

田乔林很不高兴,没想到儿子这种态度,不为自己分忧。无奈,只好去找楚江童了。

当看到这个捂着大口罩的老人时,自己心里居然不再翻卷那积压的仇怨,大口罩所遮住的只是他脸部的一部分丑陋,平日里那双充满狡诈与世俗的眼神,是楚江童最痛恨和反感的。

今天,却哀怜无比。

“这件事,已经不可收拾,不仅仅是我们无奈,谁都无奈,他们的疯狂报复,已经快要开始了!”

“小童,不是把那九盏破灯笼都还给他们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这样贪婪?”

“直到今天,你们也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贪婪的不是他们,他们是无辜的,真正的内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小童,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和田玉堂各出一万块,送到你这里,你带领村民将他们消灭,行不行?”

点上一根烟,想了想,英俊明澈地目光突然一抖:“田大腰,两万块钱就想让我出生入死,我的命也太贱了吧!”

楚江童每走一步,田乔林就跟一步,这才叫亦步亦趋,可怜巴巴!

越是害怕黑夜,它却来的越快。不仅仅是他们害怕黑夜降临,田乔林简直将夜晚当作生死关隘。

田乔林眼珠子迅捷一转:“小童,钱好说,咱们同村同庄的,你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我们每人再加一万,就是四万,行不行?”

“田大腰,别给我戴高帽子,有出息没出息,在我眼里,看得很淡,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五万块钱 ,你去处理这件事怎么样?”

“这这这……唉,我哪有那本事哪,再说你抽两个壮汉,顶多每夜给他们搬砖的工资就行了,剩下的全是你的,这买卖……”

“这买卖很伤我的自尊心,老感觉我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好了,别再绕了,这个交易我看还是别再继续了吧!”

“别别别!”田乔林急了,“小童你开个价好不好?”

楚江童掐掉烟头,望着田乔林:“田大腰,古城河边的姜姓自留地,是不是被田玉堂弄过去了?”

“哎,是的是的,那几户姜姓村民交不起义务工钱,只好抵押给田玉堂了!”

“噢!是这么回事,打鬼的事,我想跟田玉堂谈谈,他都不拿当回事,我急什么呀?”

田乔林不愧是老奸巨猾,一路小跑去把田玉堂叫来。

田玉堂头发乱糟糟的,睡眠不好,加一路上走得急,一进门,便软声软气,自己一个人来的。

楚江童沏茶递烟,倒是客气。

田玉堂熬不住:“小童兄弟,你看,我们给你凑六万块怎么样?要不你开个价?”

“田书记,你误会了,我没有与你讨价还价,只是想说,先把古城河边的姜姓自留地退还人家!然后,我不想听见村民还有义务工这种说法,这是非法的,噢!当然了,你有本事,可以用钱涂改下边的法律,但是,你涂改不了人们心中的法律!“

田玉堂为难起来,脸色也不好看:“这是村里的事,我得开会通议!”

“好了,那你先去开会吧!天色还早,四个小时内才黑天嘛!你们的村委会议不会超过四个小时吧!”

田玉堂在田乔林的眼色提示中,态度顿时更改:“哎呀呀,开什么会呀,我现在就拍板,退还姜姓村民的自留地,取消村民义务工……”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楚江童突然冷下脸来,目光灼灼,将纸笔丢在画案上。

田玉堂挠挠后脑勺,犹豫不决,但在田乔林的脚尖踢蹭中,写下字据,摁上手印。

“好!这个留在我这里,你也很忙,就不留你了,我跟田老爷子谈谈!”

田玉堂拖着沉重的步子往门外走,仿佛脚上锁着沉重的脚镣。

“田大腰,钱我不要,但我要你去我爷爷的坟前,磕头赔罪!”

田乔林一惊:“小童,我赔什么罪,我待你爷爷如同兄长……”

“呸!正是你这种伤害了人,却从没有愧疚感的变态心理,才将自己的儿子也送入了万劫不复,我爷爷活着时,曾经有几次想去杀了你!”

田乔林默然而立,一句话也不说。

楚江童又说道:“你诬陷他投毒,致使我爷爷身败名裂。被公安局抓去审问,吓得从此见了大盖帽就尿裤子,自杀差点死亡,你对得起他吗?”

田乔林依然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小童,我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事,就别再提了好不好?以后,我会去向他赔罪的。”

“免了免了!”

楚江童挥挥手,“过去的,我再不想提起,但愿你能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有所回忆和思考。这一次你们惹怒九盏鬼灯,我真是很无奈。看看吧?他们会怎样!”

望着窗外的蓝天,有种说不出的焦虑。

夜幕很快降临,危险在一步步逼近。

这天晚上,爸爸回来的很早,一进屋,便激烈地咳嗽起来,好像刚刚被谁追赶。

胡海云纳闷地问:“怎么啦?有鬼追你呀?”

因为生活在古城边,有那么多诡异故事,人们平时的口头语,也往往与鬼有关:什么你长的比鬼还难看,你不还我钱就让鬼来拖你,你要再不开工资,鬼都着急了……

一看爸爸这样子,就肯定有事。

果然,爸爸说:“在古城里,有几盏灯笼,晃晃悠悠地转,却没看见有人提着,天哪,吓死人了。”

啊?他们出来了,而且肯定是开始报复了。

不能带剑,因为那样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来到古城,大吃一惊。

第一一三章 九盏鬼灯

古城里的九盏鬼灯,围成一个圆,圆心则是一具矮瘦的尸体,他便是被恶鬼田之行一鞭击死的孝善鬼丐——苦生。

苦生容颜苍白,双目紧闭,头上的血迹已经被众鬼丐清洗干净,穿着一身新棉衣,脚上是一双蓝帮白底的新布鞋,鞋底洁白。头上则戴着一定新做的蓝色冠帽。

直到后来,楚江童才知道,苦生的这一身寿衣出自眉月儿和老婆婆之手,俩人敬重苦生的品行孝善,聊表一点点心意。

人间有人间的丧葬习俗,鬼界有鬼界的殡亡礼仪。

九盏灯转了若干圈之后,猛然停下,一盏盏鬼灯放在地上,二头领是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他与众鬼丐不同的是,手里提着苦生死前的那一把大一点的红灯笼,右手则是自己原来的那一盏与众鬼丐相同的小灯。

八个鬼丐围着尸体,开始嚎啕大哭,哭了半个小时左右,二头领便拈一根干草秸,插进鬼灯罩内,一会儿,干草秸便燃着了,冲尸体上一丢,立时,引燃苦生尸体下的干草,熊熊大火几乎烧红了半边天。

奇怪的是,苦生的尸体在大火中,一点儿也不扭曲或是变形,自始至终,都是最初放下时的模样。待烧到最后,苦生的尸体也没有变化,众鬼丐更是惊诧不已。

楚江童跪倒在尸体前,连磕三个响头:“苦生前辈,您的孝道德行感天动地,鬼体不化,我们后人将永远记住您,将您当作楷模,望您还是安心去吧!”

突然,火光中的苦生尸体,慢慢变红,如红纸一般,随着紫烟升腾而去。

火终于熄灭了。楚江童双手作揖,又向众鬼丐说:“众位前辈,苦生之死,我也伤痛,只是,多多期望,莫要再仇仇相报,没完没了,那恶鬼田之行,或许此时已经愧疚了!”

二头领起身还礼:“楚江童,你和眉月儿、老婆婆都是善达之辈,在此,我代众兄弟表示感谢了,只是苦生大哥,我们情深义长,受他恩戴,此仇不报,与死无异……”

才欲再做劝解,众鬼丐提灯而去,步履飞快,如同踩着风儿一般。

楚江童只好顾自长叹起来。

由此可见,自古以来,无论是官是丐,是善是恶,是忠是奸……都必须遵从道德与伦理。

只好再去眉月儿的住处,与她述说这古城里的事。

这九盏鬼灯,首先向村子里走去。

田玉堂虽然一到天黑就开始慌张,但想想,下午去和楚江童达成的交易,就心安了不少。

他认为只要楚江童合作,就一定有办法劝服那些叫花子鬼。因此,吃罢晚饭,便躺在床上,小青蛇回了娘家,说等到险情警报解除了再回来。

家里只有田玉堂自己一个人,那几个年轻人,则生怕被鬼抓去,虽然,在酒桌上拍着胸脯表雄心,真到了危急时刻,跑得比谁都快。

躺下睡不着,睁着眼又总是胡思乱想,眼前时常出现那个在大门口吃饼的矮鬼模样。

他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唉,还是睡会儿吧!睡着就不害怕了。

终于,田玉堂开始迷糊起来。

田乔林这个时候,更为紧张,夕阳还粘在山头时,就开始唠叨:快了,快了,完了,完了……

老伴此时却比他大胆,“你别总说丧气话,那烧鬼洞抢鬼灯的人,是你侄子,又不是你,按理说,那些鬼就是我,也要先找田玉堂,吃了他,咱不怕!”

田乔林总觉得,楚江童和那群鬼是一伙的,看他那话音和神气,根本就没打算去和他们说合,田乔林至今也想不起来,自己哪一点做错了,为什么楚江童对自己那么恨,真是有毛病。

他晚饭也没吃就缩进了被窝,浑身出汗,哼哼哟哟,好像患了大病,老伴生气地搬去另一间屋里睡。

田玉堂刚迷糊了一阵,突然醒来,瞪大眼睛仔细听着院子里,有种蛇爬行一般的响声:坏了,这群鬼进院子了。不过没有看见灯笼,再仔细听听,响声依然,而且极有规律。

过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原来是插在院墙上的几杆旗子,风一吹就响。心脏扑扑腾腾地,好久才静下来。

这时,他特别痛恨楚江童,凭什么多管闲事?老子扣姜姓村民的自留地,是因为他们交不上义务工钱,以此来开拓自己的砂场。

姜姓村民的田地,其实就是若干年前的河床,储沙量异常丰厚,足有数万方哪!他妈的,把老子的发财梦给搅和了!

这个楚江童,年纪不大,怎么这么有心计!难道有高人背后指点?是不是,看着我采砂赚钱眼红?怎么对付他呢?

田玉堂想着想着,时间就过的快些。又打了个呵欠,再次迷糊起来。

田乔林这时候开始埋怨儿子田之程,女儿田之荣,老子遇上事,不仅不回来保护我,还躲得远远的,连个电话也不打,更可恨和最靠不住的还是这个老伴,不仅不安慰我,不和我同甘共苦,同生共死,还去了另一间屋睡,什么东西!

想了很多很多,直到此时,才觉得二儿子田之行最好,虽然这孩子吝啬,玍古,牛毛不拔,但就他体谅自己,唉!好儿不长寿,真他娘的……

田玉堂恍恍忽忽地,似睡非睡,脑子里混乱不清,却感到,门锁轻轻地扭动,一下一下……

啊!他慌忙坐起来,门锁却不动了,门轻轻地无声而开。

一阵清凉的风,飘然而入,扑到自己脸上,好像一条纱巾扫了一下。

他瑟缩起双膀,怔怔地望着门口,门外黑洞洞的,这时,有一盏灯笼突然在门口一晃,随后感到,双臂被架起来,双脚离地而行,想喊,又喊不出声来,蓦然间院子里又出现了好多盏灯笼,飘飘摇摇,却看不见提灯的鬼。

一人多高的院墙,田玉堂都没费劲,就被轻轻地提上去,然后落在外边的巷子里。

前边的鬼灯开道,只听见窸窸窣窣地风吹灯笼声。走到村口时,有两盏灯笼便回身去了田乔林家。

却说这田乔林缩在被窝里埋怨了一圈,凡是能记起来的人,都被叫到被窝里痛骂了一顿。

骂了一会儿,脑核都生生地疼,太阳穴也跳的难受。

这时,却感到谁推了自己一把。

不用想,这肯定是抱着被子回来的老伴,往常俩人闹矛盾,就是这样。

嘿,你不是不怕鬼吗?在那屋里待着呀!田乔林哼了一声,没理会她。过了一会儿,他的肩头又被拍了几下。

田乔林这回火了,我操——

一掀被子,扑棱坐起来,骂声还没完,就停了口,四周清清寂寂,哪里有什么老伴?咦,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吓得赶紧往被窝里钻,但是,双臂却被两只手给架起来,双脚遛地,就像被架上刑场的死刑犯。

他想大喊,却感到嗓子眼里很呛,呛得直淌眼泪。

被架到村口,有几盏鬼灯还在飘忽不定,集合后,九盏鬼灯便绕过古城岗子径直向着蟾藏崮山里走去。

前边是田玉堂,双脚缩着,磕磕绊绊,但却是飞快。田乔林随后,望着前边的田玉堂,心想,完了!这会怕是回不来了,幸亏,没有把钱先给楚江童,那不等于打了水漂吗?要不说这田乔林爱财如命呢?

九盏灯在村里出现时,狗一声也没叫,好像故意不打扰他们似的。

来到蟾藏崮山的主峰下,鬼灯洞口的下方,也就是在这里,鬼丐苦生被恶鬼田之行一鞭打死。

田玉堂和田乔林被扔在地上,他俩赶紧聚成一堆,惊恐地望着,围着自己转动不停的九盏鬼灯,说来也怪,这九盏鬼灯转了好久,也没有伤害他俩。

原来这是他们的一招“引蛇出洞”,将他俩作为诱饵,引出恶鬼田之行。

这叔侄俩高度紧张,人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前的恐怖,才是更可怕。哪里知道这群鬼要做什么?

田玉堂连连冲鬼灯磕头作揖:“各位鬼爷爷,我田玉堂不是好鸟,不该带领村民烧你们的洞,抢你们的灯笼,那烧山洞的不是我,是几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你们去找他们吧!放了我吧!”

田乔林一看,也来了灵感:“各位鬼大爷,前几天伏击你们,我一样没干,都是这个田玉堂带人干的,我根本不想来伏击你们,都是村民和这个家伙逼着来的……”

田玉堂恨恨地望了一眼田乔林:“鬼爷爷,他这是胡说,我不想烧山洞,都是他指使的,你们说,我是他侄子,能不听他的话?”

田乔林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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