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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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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进里间儿去坐了,取了绣绷,一抬眼,对上关倩倩担忧的眼神,她冲关倩倩笑笑,“没事儿,二姐,我绣花。”

关倩倩叹叹气,到底什么话儿也没说。

只是一个下午,不时瞅她一眼,见她闷闷不乐的,便在心里头琢磨,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她还不知道如意跟季敏兰私下的约定,只觉着为着一兜子野菜的,阿如今个的情绪,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她不知道,冯卓秀却知道,下工时,避着关倩倩叫如意出门去,心里准备了一肚子话儿,临到跟前儿,却有点儿说不出口,只是摸摸她脑袋,“哥知道你为啥难过呢,先前那承诺,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往后二哥代着你去,做饭洗衣的二哥做不来,出个力跑个腿的有什么难?”又说:“不就是一年活计?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同你死活计较这个吧?”

(补昨日的,明个单更,礼拜一起双更)

第二百零五章 巷中偶遇

如意摇摇头,抬眼看冯二哥,无奈笑笑,“冯二哥,我没那么矜贵,你别老安慰我,谁还没有个心里不舒坦的时候?这会儿我不舒坦,明个也就好了,再不顺心,日子还得过,你叫我自个清净清净,好不?”

冯卓秀听她这样说,眉头仍不放心地蹙着,“你上哪去?二哥陪你?”

如意抿嘴笑笑,抬脚就往巷子外走,“我回去,上沈家找两个姐姐谈话儿,你也去?”

冯卓秀本就要抬脚跟去了,听了这个,马上停了步子,懊恼地瞪她一眼,气哼哼地转身往另一头走,“我找关大姐去!”走出去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如意,本要喊她一声儿,想了想她前头说想自个静一静,便没开口。

如意出了巷子,还没走几步,冷不丁就对上一个人。

如意呆了一下,蹙眉看他,“宣哥,你怎么在街角呆着?”

见他脸儿沉着,嘴巴紧抿着,又问他,“宣哥,你怎么了?”

陈宣没吭气,抬脚往前走几步,在她两步远的距离停下,定定看她一阵儿,突然问道:“你每天给季敏兰送饭?”

如意一怔,心里登时冒出来一个想头,上一回跟阿才哥见面,宣哥瞧见了,难不成今个他又见一回,要不,怎么就跑来问她?

一时之间,她没吭气,心里想着,怎么把前因后果捋的顺些解释给他听。

陈宣见她低下了头。仍像往常那般不急不慌的,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如意每日在他面前的安稳和矜重,很讽刺!

忍不住想到,李氏来闹那一回,她跟季敏兰悄悄牵起的手,那一幕刚闪现在眼前。他便皱着眉头往前走了一步,问:“你心里有他,是不是?”

几乎在这话一出口时,他便后悔起来了,眼看着如意脸上迅速由愣怔转为愤怒,他眼睛望向了别处。

如意深吸几口气,极力忍着心里的失望,咬着下唇看他:“宣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她顿了一下,见陈宣仍有耐心听她解释。心里好受了点儿,把做工一年偿还三两银的事儿细细跟他说了。

最后。她紧盯着陈宣问:“宣哥,你真的觉得我跟季哥不清白?”她想,宣哥是她今后的丈夫,只要宣哥摇摇头。为着他对自己这份信任,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陈宣脸色一僵,老半晌的没做声。

如意笑了一下,“宣哥,你慢慢想着。我先家去。”

走出去几步,她脚却突然一停,回头望一眼。见陈宣仍在那头僵立着,心里再次一沉,转身大步出了街。

关倩倩刚从菜地里扒菜进来,就见如意已经坐在石桌上发起呆,她三两步走过去挨着如意坐了,笑问:“还没缓过劲儿?”

如意也没多解释,只是笑了一下,低声说:“二姐,我想了想,往后我跟季哥还是断了来往,避避嫌的好。”

关倩倩笑笑,没做声。前世男女自由恋爱,谁还没几个异性朋友?想想这事儿要放她身上,也怪憋屈,也就是她心里那套观念放在如意身上不见得受用,所以如意定亲的事儿,自始至终,她掺乎的不多。

眼下看她说出这话儿,皱着脸,一副痛下狠心的模样,怪有趣,摇摇头,劝道:“我看这话儿,不是你心里的本意,也别为着别人太委屈着自个,就为着你朱婶儿高兴?以二姐的看法,正经朋友,清清白白的,怎么就不行?你俩又不是见天儿黏糊着,碍着谁了?”她笑嘻嘻的,“话说回来,避嫌还是要的,讲究个策略,不会吗?你只当你问心无愧了,可有时候,问心无愧的事儿照样引误会,你看二姐,独身这么些日子,啥时候传过绯闻?”

如意忍不住翻个白眼儿,“二姐,你可别自夸着,你跟冯大哥有绯闻,那日在朱婶儿家,我都瞧见了,你俩在院子里说会子话。”

关倩倩一愣,马上反驳道:“二姐还能对你冯家哥生出啥心思?”

如意笑笑,“反正我瞧出来了,冯大哥对你挺好。”

关倩倩霎时尴尬起来,她往常快言快语,偏这时却嘴拙起来。

正在这时,大门一响,是冯卓秀从外头挑水回来,大老远听见她俩说说笑笑,进院子后,冷不丁把桶往地上一搁,沉着脸儿埋怨起来:“关大姐,自从你揽上做晚饭的活计,一天比一天靠后挪,一天比一天晚,今个是不是还打算磨蹭一会儿?跟阿如做做算数游戏?再拉着我下下将棋?”

关倩倩脸上讪讪地,“催催催,你比闹钟还准时。”扬扬手里的葱,“这不,才扒的菜?”

冯卓秀听惯了她口里的稀奇词儿,也懒得问闹钟是啥玩意,只是嘁的一声儿,呛道:“还好意思说?我出门挑水时就见着你进菜地了,这会儿就拔了一根葱?”他往灶房一瞧,哼道:“小半时辰过去了,还是冰锅冷灶的?”

“怕了你了,今个一准儿早,还不成?”说着,关倩倩起了身,伸手掐如意脸蛋一下,“别愣神儿,今个别绣帕子了,跟二姐一块做饭来。”

冯卓秀这才提着桶子进灶房,又嘟哝:“一点儿不自觉!每天傍晚都要叫人三番五次催促着,到底你是大姐还是我是大哥?”

气的关倩倩骂他一句,连如意也笑起来,原本严重低落的心情,在听了二姐跟冯二哥拌拌嘴,马上缓过劲儿来,这一 缓过劲儿,心里也就豁达了几分。

想起二姐说的策略,第二天正午,如意比往常还早出门半个时辰,本要直接上张家巷子去,谁料,一出城门,已经见着阿才哥在墙根儿等着了。

没等她上前儿,阿才便急急赶了来,捶胸顿足地叹开气,“阿如,你可把我害惨了,少爷见了那一串钱儿,很生气,发了一通火气。”

如意正想同他解释这个,还没来及开口,阿才便说:“今个少爷胃口不好,也不是——”他跺跺脚,“明个后个胃口也不好,总之,少爷说,你要是想讨得他的原谅,明个午后,酒楼去。”

讨原谅?

如意咧咧嘴儿,琢磨了半晌,问:“季哥啥时候胃口好?”

阿才也咧嘴看她,“我也说不好,反正明个中午,你给少爷好好赔个不是,往后少爷胃口不定就好了?”

“噢,对了,”说着,他主动从如意手里把食盒接过去,“少爷还说了,虽然胃口不好,这些饭菜还是要取回去的。”拿去喂旺财也好,没得叫阿如撒了懒。只不过这个话他没说出口,他知道这是气话,做不得数,一连好些日子了,少爷哪天不是笑容满面吃阿如做的菜?吃完后还不忘点评两句的。

他回过神,见阿如脸上闷闷的,只是也没顾上问她,她便说了句,明个不能去,然后,急匆匆就告了辞。

他有点怀疑自个是不是听错了,阿如今个怎么了?明个不去?他咋给少爷交差?

如意自然没有去,宣哥来质问那一回,她心里已经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跑去见季哥,一点也不合适,二姐说的对,她不能自以为问心无愧就不顾忌着了,这段日子,她该避避嫌。

她寻思了一个下午,决定夜里写一封信,明个中午见着阿才哥时,托他交给季哥。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她左等右等,却不见阿才哥来。

手里的信,到底没有送出去。

一连几日,她都安安分分在铺子里绣着花儿,因见不上阿才哥,心里对季哥那头隐隐有些惦记,可寻思着,她跟宣哥定下的是终身大事,没有什么事儿比这个重要,眼下宣哥跟朱婶儿已经疑神疑鬼的,她要是再不注意着,往后还得起误会。

另外,宣哥那头,似是跟她怄着气了,一连几日,别说宣哥,连朱婶儿的身影也没见着。

过了头一天最低落的时候,她心里的失落淡了淡,只是每天格外注意着,外头帘子一闪,便抬眼瞧瞧是谁来了,只是见每每来些客人,并不是宣哥和朱婶儿,心里头便越发不安起来了。

忍不住想着,这次的误会,会不会对亲事有影响?她心里最惦记的是这个,若是朱婶因此来退亲,她不怕自个抹不开面子,只怕关大哥失望和担心。

可又隐隐觉着奇怪,宣哥素来是大度的,这次怎么有这么长的气性?

这日下工前,听冯二哥絮絮叨叨问二姐:“朱婶儿这一向也没见来?明个州府上送绣活去,她那活计这时候还没给送来。”

关倩倩也纳闷着,“可能是有啥事儿耽搁了,要不等会儿你上她屋里去取也成。”

如意在旁听着,便坐不住了,放了活计,跟关倩倩打个招呼出了门。

这一路上,她便想着,如果宣哥真为怀疑自个的气着了,她该如何自处?她心里还是有不甘的,只是想起二姐她们,又觉着不论如何,也该顾大局,她跟宣哥总这么僵着,迟早要惹得两家人不欢气。

算走算琢磨的,很快,她就拐进了陈家所在的巷子里,刚走没几步,只见陈家大门忽然一开,从里走出个小丫头,她手里捧着个针线篓子,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能瞧清里头放着一件绣了一半的绣样儿。

如意脚步一顿,忍不住回头瞧瞧那小丫头的背影,心里寻思着:这姑娘是谁?看穿着,十分简朴,她在县里呆的日子久了,也有了眼力,觉着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头。

难不成是朱婶儿在外头寻的活计?

第二百零六章 冰释

如意定定心思,抬脚往陈家院子去,叩了两下门,里头就传来一阵儿脚步声。

门一开,朱氏瞧见来人是如意,一脸的笑容就凝住了。

如意冲她笑一下,“朱婶儿,我来瞧瞧你和宣哥。”

朱氏愣了一下,随即板起脸,转身大步往屋里去。

如意见状,心里叹了叹,跟在她后头小步进了院子,低声喊她:“朱婶儿……”

才开了个口,朱氏边冲北边主屋喊一声,“陈宣,阿如来了,你陪着说说话儿,娘乏了,歇一会儿。”

话毕,她看也不看如意一眼,抬脚上台阶,径直往屋里去。

如意脸上笑容霎时凝住,她忍着眼泪,默默瞧着朱婶儿进了屋,好一阵儿才把委屈咽进肚子里。

仔细琢磨一阵儿,才算是明白过来了,联系起前前后后的事儿,心里知道,上回宣哥来寻她,不简单。

多年的了解,她知道宣哥虽然孝顺,却不是个事无巨细向朱婶儿汇报的,那天一定是朱婶尾随着她,瞧见了她跟阿才哥的会面,也许还听去了她跟阿才哥说的一句半句话儿,当天回去,便同宣哥说了。

她一定是夸张的,甚至是添油加醋的,要不宣哥下午来时,怎么会是那么一副沉重的模样?又怎么会听了她的解释,仍是踟蹰不定的不肯相信她?

在她低头寻思的时候,正北边门帘一闪,陈宣走了出来。

阿如刚进院子,他便注意着了,方才他娘跟阿如在院子里的简短对话,他也是听见了的,这时眼瞧着如意懊丧的脸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半晌,他开了口:“阿如,你怎么来了?”

声音轻轻缓缓的,仿佛前几日的误会从未发生过一般。

如意盯着他笑笑,没吱声。

陈宣走上前来,拉起她的手,一脸内疚地看着她,“阿如,我娘方才怠慢你了,你……”

如意摇摇头,“宣哥,那天我问你的话儿,你想好了没有?”

陈宣犹豫道:“阿如,不是我不肯信你,只是我不明白,眼下铺子跟州府有了合作,还差区区三两银?”阿如解释那话儿,他说给他娘听了,他娘也是这么说的。

“人情是人情,银子是银子。”如意勉强笑了笑,“一开始,手里没那么多银子,我便跟季哥商量着了,这法子,是季哥提出来的,我觉着没什么不妥,做饭洗衣的,不是我的强项?还能给屋里省钱儿,瞒着我二姐和我关大哥,是怕给他们添了负担。”顿一下,她抬头,眼睛直直注视着陈宣,“也就是这个月起,手头才有了大笔银子,可我想着,前头已经跟季哥商议定了,这事儿,就一直这么办着了。”她抿抿唇,“再者,季哥送钱儿时,我屋的情况不好,可以算是雪中送炭,这会有钱了,我宁愿办些叫他高兴的事儿。”

陈宣听了,心里的愧疚又更甚一些,拉着她的手紧了又紧,低声说:“阿如,这几日,是娘不许我去寻你。”

听了他这话儿,如意心里霎时一凉,也不知怎的,声音就忍不住带了委屈,“宣哥,旁人不信我,你也该信我,我怎么也料想不到你也疑心我。”

陈宣心头登时一紧,忙拉着她往屋里去,手忙脚乱地解释道:“阿如,不是我不信你,是我心里头太在意你了,你要怪,就怪我,别生我娘的气,回头我替你向我娘解释好不好?”洛瑾颜。手,打,整 理

如意想到这几日来心里的担忧及不安,忍不住放大声音问他:“宣哥,是不是今个我不来,你以后也不打算见我,这门亲,就作废了?”

陈宣登时手足无措起来,“不是这样的,阿如,你小声点,娘在那头。”又说:“这几日,我也不好过,每日都盼着你能来寻我。”

如意摇摇头,低声道:“这事儿若换了我,我关大哥疑心你,我指定会想着法子跟关大哥把话儿说个明白,一定会分头和解,到各人心里头没了误会为止。”她忍不住地抬眼看陈宣:“宣哥,你不是一家之主吗?既然你信我,为什么不能在朱婶儿面前硬气一点儿?”

“我……”陈宣登时叹叹气,“我娘是那样想的,你要我怎么做,总不能逼着娘同我一个想头。”

如意摇摇头,“不是你不行,是你不愿,你不忍心拂逆了朱婶儿,眼瞧着朱婶儿做的不对,也不去纠正她,只是在逼急了的时候才争执一回,也不想想,要是早早就彻底劝服朱婶儿,解开她心头的疙瘩,往后一连串的疑窦,还会有不?”

陈宣一叹,“阿如,娘养活了我半辈子,她的苦她的累,只有我明白,眼下本该到了我孝敬娘的时候,我确实不想时时惹她不欢快。”低头又想了想,说道:“其实娘只不过是管束的严了点……”他踟蹰了一下,抿唇看如意:“你若不再去见季敏兰,我娘以后也不会再生什么疑窦,再不会难为你了。”

如意见他仍执拗着这个问题,无奈笑笑,“其实我早打算好了,你真不喜欢,我再不见季哥就是了。”只有一点儿,她心里头不放心,“往后我跟着我二姐做买卖,也不是不打交道的。”她心里有点气堵,“我受了冤屈没啥,就怕我哥,我二姐,还有冯家哥那头心里不舒坦呢,朱婶质疑我,就是质疑关家没教养好我,给关大哥丢脸儿的事儿,我不办!”

陈宣很是为难,“那咋办?”

如意摇摇头,“宣哥,我不知道该咋办,却知道,这事儿,你在里头没做妥。”

两人商议了半会子,也没商议出个法子来,最后,陈宣只说是叫如意放心回去,他听了她的意见,也开了点窍,虽不至于跟他娘顶撞着,总也会在这个事儿上再三劝她。

如意听了,心里略安了安,又说:“宣哥,这么些年来,得了朱婶儿教导,朝夕相处着,跟朱婶两个情分不浅,朱婶儿从也没挑我的错处,从也没像现在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她抿着嘴,声音很是低落,“也就是从咱们定了亲,慢慢就变了,想想从前相处的融洽,我心里头难以接受,恨不得咱们别说这桩亲。”

陈宣忙道:“阿如,别胡思乱想。”对如意这话儿,心里也很是感慨,只是其中一些内情,如意不明白,他心里却是清楚的,他娘原也不是不喜欢如意,只是从来也不赞成他娶如意过门。洛瑾颜。手,打,整 理

如意笑笑,“今后咱们成了亲,我心里还是盼着朱婶儿能像原先一样喜欢我,我到底是姑娘家,有些话儿,不知该怎么对朱婶儿解释,我心里问心无愧,只想等着真相大白,朱婶儿自个平静下去,可看着她横眉冷眼的待我,心里又不是个滋味儿……”她停顿了下,“宣哥,你在里头,要常劝劝朱婶儿。”

陈宣听了,点点头宽慰她,“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你也不想想,原先你只是绣花徒弟,眼下成了儿媳妇儿,我娘怎么不得上心着?对你要求多了,越发挑剔了,那是把你当成了自家人。”

正说着,外头起一阵脚步动静,朱氏站在廊下头叫人,“宣哥,你来。”

如意跟着陈宣一起从堂屋里出来,深深吸一口气,看朱氏,“朱婶儿,我先告辞了,这几**没铺子里去,一会儿我卓秀哥怕要过来取绣样子。”

朱氏沉着脸儿,点点头,“你去吧。”

如意走后,朱氏便搡着陈宣往屋去,“方才春花丫头来的事儿,可告诉阿如了?”

陈宣一愣,“这话,倒没提起。”又问:“这小丫头来一回,同阿如说不说的有什么干系?”

朱氏笑笑,“你不明白,刘府小姐借着同娘学绣活,实际上,向你示好哩。”

陈宣摇头失笑,“不就是讨一副字,怎么就成了示好?”

朱氏咧他一眼,“你还真当全县里只你一个字儿写得好?她怎么偏偏要讨你的?”又是奇怪地问他,“从前倒也没听她提起过认得你,你倒说说,你什么时候见过这刘氏?”

陈宣顿时一愣,寻思起他娘的话儿,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脑中登时闪过那日在刘府花园里,远远瞧见的那个姑娘来。

她跟阿如很是不一样。

阿如常梳着两个讨人喜欢的小圆髻子,脸上白嫩嫩的,小鹅蛋脸儿,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笑起来,甜甜的。即使她从不花心思打扮,站在人堆里,也是百里挑一的好看。他到现在仍觉着,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她这样柔气可爱的姑娘,记不清什么时候,也许头一次瞧见她,就刻在心上了。

而那锦研小姐,往日常听他娘提起,是个琴棋书画均有涉猎的官家小姐,性子文静大方,那日见她,也觉着她一举一动高雅至极,虽没阿如身上的可爱与平易近人,可她的家世及学识却是让他由衷生出些艳羡,只觉得那样的官家小姐,是自个怎么也高攀不起的,那日,他远远看一眼,便落荒而逃了。

短暂地比较过后,他脸上略略一红,摇头道:“这,我也不明白。”

第二百零七章 生病

朱氏摇头叹着气进灶房去,心里寻思着,早知道是这样,那锦研小姐对陈宣悄悄上心着了,她也就不急着把宣哥跟阿如的日子定下了。

可她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再不敢因一点风吹草动便生了旁的心思,更不敢贸然上刘府去,杨氏虽没责备她,却对她很是冷淡,往常总也隔三差五差人请她去一回,自上次那事儿过去,却再没请过她。

因铺子里采购布匹,关倩倩和裁缝李氏这回跟着冯卓秀一起上了州府,朱氏从冯卓秀那头听了消息,二话不说的,便要来铺子里帮着张罗两日。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铺子里来,对上如意,脸色总算好了点儿,只是不忘了训诫她几句,“这事儿,宣哥同我说了,想来想去,只觉着这姓季的轻浮的很,他一个财主,缺吃少穿?还在乎着那三两银子?他叫你务工,完全是有了歪门邪道的心思!你也是个不长心眼儿的,他叫着,你就去了?也不顾忌着宣哥的名声?”

她说的很不客气,如意听的心里极愤怒,朱婶怎么能这么宣排季哥?怎么这样看待自己?

可为着昨个跟宣哥达成一致的那些话儿,再三忍了下去,只是脸色不大好,并没吭气。

朱氏见她不高兴,也不劝说她,只是寻思着,她委屈也好,不甘也好,嫁了陈宣便是她的错处,若不嫁给陈宣,自己总能把她当成半个闺女一般好好待她,可她已然要成了陈家儿媳妇,自己既不能改变陈宣的心意,也不能上关全跟前劝说,难不成,还不叫她心里的怨气发一发?

尤其是跟锦研小姐这几日来往的深了一层,她心底更是瞧不上如意了。

连带着,如意向她请教绣活时,她也是没好气地说道:“急个什么劲儿?往后过了门。每天不都有机会问?”

如意只当是她还疑心着自个跟季哥的事儿,心结没有打开。她心里委屈,可该解释的,听朱婶儿口气。宣哥早已同她解释过,面对朱婶儿的责难,除了沉默,一时半会的,也没什么好办法。

只是合计着,等二姐跟冯二哥回来后,早些把手里的信送出去。季哥是个有傲气的,她不期盼季哥能原谅自个,只是想着,当他拆了信,看到了自个的难处,对她这一段时间的变化,以及无奈之下的打算……心里总能好受一点。

朱氏本打算这些日子对如意冷淡些,可没过两天。就和颜悦色了起来,她也不想,可如意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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