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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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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稳稳当当,妥妥的。

一路上,他还想着,亲事出了问题,难不成是如意变了卦?傍晚赶到城外去,跟梅花两个一进门便迫不及待问了,“阿如,到底咋回事?”

如意闷着脸人立在台阶上,“关大哥,我说不出口,你问我二姐去。”

气的关全又进灶房去,“大老远给我和你嫂子连夜折腾来,到底啥事儿?”

关倩倩也就放了手里的活计,将全家人招呼到屋里去,把最近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关全气的眉头直突突跳,站起身来说,“这朱寡妇,又办混账事儿!偏她是个没能耐,不成事儿的,自个还当能瞒天过海,亏得早早叫人察觉了,要不咱阿如成了啥?他陈宣攀不上刘家才娶阿如?”转身便埋怨梅花,“那天去陈家,朱寡妇不给开门的事儿,回屋来咋不跟我说?”

梅花也气的脸色涨红,闷声挨下关全几句埋怨,便上里头炕上去看如意,“阿如,你别闷着,为朱寡妇这人,伤心不值当。我跟你哥全听你二姐说了,这事儿,咱屋占理儿,回头我跟你大哥替你做主,非叫陈宣好好给你赔罪来。”

关全听着梅花在里头的劝话,冷哼了一声,一拍桌,大力震的桌上的茶碗叮叮咣咣响,“屁话!陈家,不能嫁!咱们阿如是嫁不出去了吗?别说他陈宣一出事就没个踪影,他就是亲自跑来赔礼,也不成!”

如意扯了下嘴角,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大嫂,我没事儿。”

关全在外头喊,“没事就出来,老躲在屋里头做啥?咱又不是见不得人 ?'…99down'这亲,要退也是咱屋去退!”

如意耸耸肩,趿鞋悻悻走出来,立在二姐后头看关全,“关大哥,这事儿,我看也别声张了,今个在媒婆跟前儿,我虽然说了那话,可事后想想,损了朱婶儿,却对咱们也没好处。”

关全一听如意仍习惯叫她朱婶儿,气的直瞪她,“以后就叫朱寡妇,这黑心寡妇,承了咱屋这么些年的情,到头来就做这不厚道事儿,还担的起你一声婶子?”又说:“悄悄退亲?美得她!村里人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陈宣跟你定了亲事?退了亲,就是咱们不往外头传,还能堵住旁人的嘴不成?”又说:“以后不准再见陈宣!”

如意扁扁嘴,“关大哥,朱寡妇就是不愿意咱们把事儿在县里闹的大了,尤其是不传到刘家去,至于村里怎么闹腾着,她才不在乎。”她又道:“再者说,即使刘家人知道了,宣哥以后考学,有机会中秀才,中了秀才,好说亲!就算不攀刘大人,有功名在身,也好说亲,左右她们不吃大亏,可我在旁人看来,就真正成了退过婚的闺女了。”她摇摇头:“这事要在县里传开,对宣哥影响不大,却对我的名声不好,刘大人真有意他,肯定不会因为我跟宣哥曾经定过亲而做什么改变,反而瞧着宣哥没了婚约,更高兴也说不准。”

关倩倩也点头赞成,“今个把那话儿说出去,也就是想叫朱氏亲自来对阿如赔个不是,至于宣扬不宣扬的,想想宣扬出去,也就是个意气之争,对阿如确实没什么好处。”

关全听她这样说,咂咂嘴,“这次他屋,实在办的不是人事儿!我也是个糊涂的,早先咋就没看出这朱寡妇这样大的能耐!”

如意见他自责,忙说道:“关大哥,这会说这个,有什么用?别说是你,我跟二姐谁也想不到朱婶儿会在婚事上头这样势利眼。”

梅花也说:“朱寡妇虽然可气,定了婚还背着阿如做那些个打算,可咱阿如到头来没嫁进陈家,反而是好事儿!”

关全黑着脸儿好一阵子不说话,老半晌的,抬头看看如意,“明个跟大哥回村去,住一段日子调养调养再县里来。”

如意摇摇头,知道关大哥的担心,轻声说不回村去,又说她没事儿。

其实这几日经历了这些事,心里并不开怀,那日跟宣哥告别后,他再也没来,她对宣哥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若是没来找她,也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而朱婶儿那头,自然是更不用指望的。

任谁碰上这样的事儿,心里都不会好过,她也一样。

难受不难受的,事情已经发生,知道这事儿不能拖的太久,这几日,本就要跟二姐请关大哥商量着了,这样大的事儿,连二姐也是做不了主的,谁知今个朱婶便派了媒婆来。

关倩倩手放如意背上,抚了几下,问她退了亲,想不想陈宣?

如意抿唇摇摇头,“亲一退,再也不想着了。”

关全听了这话,心里怪难受,心疼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这时候为了叫大人放心,一气儿把心里的委屈难过压下来,只是说着叫人宽心的话。不免想起朱氏的所作所为,又忍不住的来气,他瞪着关倩倩,“往后铺子里的事儿,不再叫朱寡妇搀和,她那朱绣,好的赖的也别指望!退亲的事儿,为了阿如,咱不宣扬,可今后,两家干干脆脆就彻底断了往来!”

关倩倩跟如意对视一眼,两人不由都发愁起了铺子里的生意。

自朱氏装病,到眼下的商量退亲,前前后后不过十来天的事儿,这次变故,兴许早就有了征兆,可真正来临,等如意几个多方确定下朱氏的谋算,却不过十来天,其中发生的事儿,很叫人猝不及防,到现在,两人也没抽空好好商议商议铺子里今后的打算。

关倩倩看看天晚了,忙说各自去歇息着,退亲的事儿以及铺子的事儿,明个再商议。

关全点了点头,转身跟冯卓秀两个出门,去灶房打地铺。

两人到了灶房,便商量着了,冯卓秀心里仍有不忿,想给他妹子出口气,按他的意思,陈宣跟阿如婚事不成,也不叫朱氏得意着,非要上刘家那头去搅一搅浑水。

关全气话虽然说的比谁都多,可真到了行事时,分寸还是有的,见他气愤,也就劝说他,知道朱寡妇的为人,退亲后也就不来往着了,也就是自家不愿意欺她孤儿寡母的势单力薄,再者说,县丞府上是他们这些个平民能攀上的?他去拜访,不定进不进得了内院,见不见的上人。而且关氏裁缝铺眼下在县里一天天的名气大了起来,出去打听关家姐妹,也是有人知道的,怎么也不好把阿如退亲的事儿沸沸扬扬在县里传开。

只叫他忍下心头的气愤。叫他好好等着,睁大眼等着看以她朱寡妇的心高,陈宣将来能娶上个啥样闺女!而如意今后,未必嫁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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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冷脸相待

因如意退亲一事,这几日关全跟梅花两个便在县郊住了下来,一来主事方便,二来也怪不放心如意。

她要是哭哭啼啼的,倒也正常,可她偏偏面上比谁都镇定,眼看着一家子又气愤又急乱,她倒是宽心这个宽心那个,可两口子琢磨着,娃儿做这个样子,也就是怕叫他们担心,实际上心里头哪里痛快?她跟陈宣早早便相识,青梅竹马,又是常常来往的邻居,在朱氏跟前学了那么些年绣花,跟陈宣母子俩的情分不浅,加上两人的亲事几乎已经到了最后关头,P偏在这时退了亲,她能舒坦才怪。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两口子便坐在院子里商量起,合计一阵,关全这几日留在屋里等朱氏亲自上门来,如意也就别绣花了,让她嫂子只管陪着她,她实在不欢快了,带着她一块上外头散散心也好。

如意听了他俩的打算,从灶房里出来,站在廊下对她俩摇摇头,“大哥,大嫂,你俩别合计了,我振作的很呢。”她徐徐地道:“朱婶儿攀高嫌低的,才叫我明白一个道理,咱屋不能穷,不能给人瞧不起,权势咱们没有,财势可以努力,往后我天天跟我二姐在一块做买卖,咱屋没男娃儿,可等手里有了钱儿,给关大哥也捐个官做,一点不比书生差。”

关全见她一点没沮丧着,笑着说好,又夸她几句有志气。他心胸宽广,往日在村里受些闲气也不当回事,可这次妹子亲给朱氏这么退了。却不是个小打小闹的小风波,心情到底没能平复下来,这会听了如意的话,心头直感觉到一阵解气。“这话说的好,是得这么想,你不嫁陈家。今后嫁个更好的人家,叫朱寡妇瞧瞧咱屋还非她陈宣不行?”

冯卓秀从外头抬水进来,闻言撇起嘴来,“关大哥,下次再定亲,你可得仔细张罗着了,前头陈家可不就是你拍板定下来的?”又说:“男方家里有没有钱还是次要的。只看那家人的品性咋样,公婆又好不好相处,最后才看那人的样貌性子。”

关全给他说的脸上很有些惭愧,按往常,也是要骂上一句臭小子的。这一次却闷着脸儿没吭气。

用倩倩的话说,他太心宽,说亲时从不计较细枝末节,只当女人家嫁去后便该伏低做小的伺候公婆,吃些苦受些委屈全是应该的,一心不把这个当回事。

其实经过大勇跟倩倩和离那事儿,他已经后悔着了,如意定亲时,他本想朱氏是知根知底的邻居。平时跟阿如两个也能谈的来,总也不会再像倩倩一样嫁过去成日跟公婆怄气,加上陈宣又是个谦逊温和的书生,就算今后不中功名,也比赵勇强出不少来,当时。他寻思不出还有哪家更适合如意。

可是事无绝对,偏是这一桩他心里头最满意的亲事最后叫人失望最大。

再次吃了教训,他便暗暗琢磨着,往后倩倩跟阿如两个说亲,非得多方面仔细了解着了。

早饭时,一家子便合计着了,前头朱氏来求亲,几次下来,聘礼虽没下,却按礼数送些个礼品,也就是几卷棉布,几幅绣样,并着些点心吃食。

赶早不赶晚的,今个就叫卓秀抽空上外头,比照着原样置办两份,自家也请上个媒婆,把这些礼品送去陈家,叫媒婆去开口,把亲事退掉。

事到如今,如意也强收起难过,在关大哥和二姐她们商量时附和几句话,“退亲的事儿,我没啥想头。”想起那日在城西凉亭里,宣哥说的那些话儿,她心里一叹,抿唇说:“现在的情况,早退对谁都好。宣哥跟锦研,挺登对,比跟我在一处话多,退了也不再耽搁朱婶求富贵,攀官家。”

众人听了她的话儿,一时间都住了嘴。

如意笑笑,又说:“他们有他们的念想,我也有我的盼头,亲事不成,难不成非得要死要活的了?我跟我二姐每天在一块过日子,我看比成亲还舒坦。”又看冯卓秀,“再说,沈家大姐相上了卓秀哥,卓秀哥不肯应,她不也没哭鼻子?”

她有意把话题转开,关全几个听了,果然吃惊起来,纷纷像他打问起这件事来。

冯卓秀见关全跟梅花两个上心的不得了,唠唠叨叨地直劝说他,心里感觉到无奈,本就要赶紧闪人,可又想着自如意出事来,一大家子时常愁云满面,哪有寻常高兴的样子,好容易饭桌上欢快起来,也就硬着头皮由着他们絮絮叨叨地问。

正在这时,外头大门突然‘砰砰’地响了两声。

关全几个纷纷住嘴,凝神一听,大门再次被人轻轻叩响两下。

不等梅花去开门,如意马上站了起来,转身便往屋走,“我先回房去!”心里想着,这个时候上门来,八成是朱婶儿。

她进屋后,隐约便听见朱婶儿细细柔柔的声音,忙快速拉起了窗帘,房间光线登时一暗,转过身来,她只觉得感慨万分,往常哪一次朱婶来,不是她先欢欢喜喜迎出去?

可现在,她心里的朱婶已不是当年敦敦善诱的绣花老师,也不是寡语内敛的长辈婶子,而变成了一个薄情虚伪的自私妇人,这些日子来,只是为了宣哥能娶一个家世响当的儿媳,她背地里的作为,再也不顾着原先的恩情。

她不知怎么面对朱氏。

她静静地站在门口,堂屋门敞开着,隔了竹帘,她听见梅花嫂子大声问道:“我阿如妹子既然配不上你陈宣,早些时候你来提亲做啥?这不是成心耽搁我妹子呢吗!”

“这事,是我做的不妥,可事情已经成了这样,陈宣他……心意也已经定了,不如早些劝劝如意……”这声音显是底气不足,又细又弱,如意听的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却也听全了大半。

“我呸!你陈宣有啥本事娶我阿如这样乖巧孝顺的?你也别操心,阿如知道你这心意,直说高兴!”

在关大哥激愤地声音中,如意眼睛使劲眨了眨,把那些没来及涌出来的湿润挤在眼睫上,然后她转身往炕上去,再也不专心去听外头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杂乱的指责声安静了下来,如意只以为朱婶走了,刚站起身,厢房门帘便一闪。

她盯着眼前站着的妇人,半晌叫了一声,“朱婶。”

朱氏话还没说,先抹一把泪儿,“阿如,是婶子对不住你。”

如意淡淡笑了笑,“婶儿,原先没退亲时,你想着法子叫宣哥改主意,这会退了亲,你怎么不高兴?”

朱氏怔了一下,这才想到,眼下她心里头可怜阿如,阿如却不见得稀罕,刚才也亲眼见了,关家人心里头是如何恨她的,这个时候,她的怜悯与自责虽然是发自内心,却实在容易叫人瞧成猫哭耗子,也就二话不说擦了泪,不再作那伤心样子,慢慢走到她跟前儿,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往炕头上一搁,顺势靠在她身侧坐了,低声说:“这钱儿你不收着,婶子这辈子心头难安。”

如意摇摇头,“婶儿,现在我不是你什么人,你心里只管不舒坦你的,我做什么收你的银子?”

朱氏一听,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羞恼,如意也是在她身边好些年的,眼瞧着她长成个大姑娘,在她面前,向来尊敬,她从来也不知道,如意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刻薄讥讽的话语,难堪了一阵儿,想起来的目的,心思定了又定,“阿如,婶儿是瞧着你长大的,你跟宣哥两个感情又向来好,你也知道婶子这些年来的不容易,宣哥好容易入了县学,就算念着旧情,你也盼着他今后能出人头地吧?”

她眼神殷殷切切,如意却垂着眼皮没看她,只是低声问:“婶,你到底想说什么话儿?”

朱氏给她顶的一滞,脸上讪讪一下,还是厚着颜面叹气道:“婶子知道,你心里头难以接受,可退了婚,你跟宣哥两个今后总要再订婚……”她正琢磨着接下来的话儿怎么说的顺耳一些,便见如意摇着头了。

她干脆利落地说道:“婶,你放心,我以后不会缠着宣哥,更不会坏宣哥的好事。”

朱氏一狠心,又道:“婶也是这个意思,你们今后,就别再见着了。”

如意轻轻哂了一下,“朱婶,你也太把宣哥当回事了,我是个不吃回头草的性子,今后决计不会再找他。”

朱氏也不管她的哂笑,只是听了她的回答,心里大安,这时看着如意,不免怜悯之心又起,想想她落到这个地步,还说出方才那番话,实在难为她了,这下才是郑重地向她赔不是,“阿如,你心头有怨,就怨婶子,婶子愧对了你,也对不住你大哥。”

说着,她的眼眶便红了,絮絮叨叨说起前些年在村里时朝夕相处,如何把她当成半个闺女一般对待,后来县里来后,架不住陈宣非要跟她定亲,她当时是多么的无奈,最终又是怎么一番踌躇之下才做下了愧疚事儿,使得如意受了大委屈。

第二百二十一章 心里有数

若真是有那样深厚的感情,内心又是那么挣扎的,怎么会舍弃她?

按如意想的,重情就是重情,重利就是重利,没什么不能承认,更不需要弯弯绕绕,她既然做下了重利的事儿,做什么要在她面前抹着泪儿,又说些使人听了心头难受的矫情话儿?

退婚的结果,朱氏明明心里高兴,为什么这时候做出难过的样子来?

是怕她难过吗?

既然这样,为什么先前做出那些事儿?

如意只觉得朱氏越发虚伪。

由着她絮絮叨叨说,一直也没应声,脸上只是挂着个微笑,等朱氏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儿,她才起身,把炕头的银子拾起来递给她,不紧不慢地说:“婶子,我看你也说的乏了,这银子你收着,我跟我二姐不差钱儿,反倒是宣哥,今后跟刘大小姐攀亲,花销怕是少不了,这会子这样大方,仔细到时捉襟见肘。”

朱氏本要摸摸她的头,听了她一席话,手便僵在了半空,脸上青青白白一好阵儿,慢慢从她手里把银子接过去,她作势要开口,刚张了嘴,如意便说:“我记着呢,不缠着宣哥。”

朱氏一怔,讪笑一下,叹叹气,转身出了屋。

院子里,关全几个见朱氏脸色难看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纷纷投给她鄙夷的眼神。

朱氏刚开口道了个别,关全就摆起手,看也不看她,转过身说:“今个下午你就在屋等着吧。一会儿我就叫媒婆上你屋退亲去。”

朱氏闻言,心道大事安定,低着头想了想,心里又一阵儿心软。把手伸进怀里去,只是钱还没掏出来,便给关全大声催着了。“那几个臭钱,我屋不稀罕,你真有心做补偿,施舍给路上的乞丐去也成。”又咧她,“得了,你赶紧走,我瞧见你这婆娘就一肚子火气!再不走。还叫人赶你出去不成?”

婆娘?

赶出去?

朱氏脸上登时红了个透,她是个体面人,关全是个大咧咧的,往常在她跟前,甚少说些难听话。可今个却被关家人这样粗俗地叫骂,不由想到:世态炎凉。亲事一退,顿时人走茶凉,往常的情分,真正的不复存在了,她倒是想的天真,本以为好好解释个,还奢望能得到关家的原谅,现在想想。实在是自讨屈辱。

想到这里,她什么话也不说,身子挺得直了直,僵着脸儿大步出了门。

如意从屋里走出来,招呼关倩倩,“二姐。铺子上工去。”

她们准备出门的空当,关全冯卓秀两个又在旁商议起一会儿请媒婆,置办东西的事宜。

最后商议定,冯卓秀在县里置办,关全跟梅花村里去一回,把当初定下亲事那媒人请来,快的话,赶下午前就把亲退了。

几人便分头行动。

如意跟关倩倩铺子里后,不免起了担心,小声跟她商量起今后的打算。

她很快想起一件正事,“前头咱们跟州府有合约,我手头的小绣样每月最少出一百件儿,朱氏手里的大绣活至少也出五件。”朱氏因不算分成,格外卖力,上个月光绣样就送去十来件,银子就赚了九两。

她发愁道:“可现在婚事吹了,那五件大绣活咋办?”、

关倩倩闷声想想,问:“你今年针法不也学了个全,做啥不试着做一回?”

如意叹叹气,转身打开柜子,从最下头抽出一块方方正正叠好的棉布,两手展开,“二姐,你看,我闲时候做的,是不是比朱婶儿差的远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质量不过关,州府那头不肯收。”

关倩倩寻思着,“你这绣活,搁在一堆绣品里,也算是品质不错的了,拿是拿得出手,可二姐担心朱氏和咱们断了合作,今后自个往州府送绣活,这么一来……”她摇摇头,叹气一下。

如意也想到了,这几乎是没什么疑问的事儿,朱氏原先或许还不知道这些门道,只在街上四处摆一摆小摊子,可她在关氏铺子里帮忙的久了,早就知道她二姐每个月往州府绣庄送帕子,前头又得了高价收购的好处,这会子单干起来,怎么还会在县城里低价摆摊子?

裁缝李氏自然也听说了如意跟陈宣退婚的事儿,知道这变故大,所以她这几天说话很是小心,今个从关倩倩跟如意的神情来看,比前几日松快了不少,这时听见她们说的话,才敢插个话和她们闲聊:“跟州府合作下来,手里慢慢有了钱儿,开铺子也不是没可能呐!退了婚,她还顾念旧情?到时候不定要把咱铺子打垮!我看那朱寡妇,是个要强的人,活做的也是真的好,一针一线也要不比旁人差。”又看关倩倩,“东家,你可得早些想个法子,咱铺子里的绣样,说到底不还是她朱寡妇祖传的朱绣?人家是正经的名正言顺。”

如意听了嘴巴抿了抿,低下头半晌没吭气。

关倩倩叹叹气,“真是这样,那我也一点法子没有,绣活上头,肯定比不过朱氏,今后咱们铺子没了朱氏这块活招牌,非得在旁的上头下功夫。”笑着看李氏,“咱们不还有成衣吗?婶子活儿做的不也不赖?”

李氏听了夸赞话,满心里高兴,她本就相当讨厌朱氏,这会子马上表态道:“东家你放心,我老婆子收你工钱儿,活上头还有啥说的?”

关倩倩点点头,转去柜台里头坐着,手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柜台。

如意见她眉头蹙着,知道她烦心,走到她跟前儿说:“二姐,你放心。”她柔声道:“绣花本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有什么我今个绣不好的活儿,明个后个兴许就绣好了,只要肯努力,迟早能出师。”又说:“眼下我娴熟的几种针法,总也能保证质量,出不了错儿,再说,你不也常说,有竞争才有动力?”

关倩倩见她一脸凝重,‘噗嗤’笑了,伸手点点她脑门,“你才多大?操心怪多。生意上的事儿,不该你操心,你只管绣你的花,旁的二姐扛着。”

如意嘴角抽抽,咧嘴看她:“你都愁成这样了,我咋能不操心?啥事儿咱们不得商量着办?”

两人正说话着,外头门帘忽然一闪,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笑着进屋来,先叫一声‘阿如’,马上转身掀帘子,“抬进来!”

他朝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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