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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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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密麻麻,白袍沾血,岂止万万个。

    万鬼闹世!

    呼啦啦狂风大作,这些白无常纷纷冲向天际,以血肉之躯填补天的裂痕。

    雾迷,雨打,火烧,雷劈,沙埋,石砸,血烫……

    所有的天灾,都将最残忍的招数落到了白无常身上。

    无数的躯干填补,无数的尸体坠落。

    他鬼叫凄然,震憾天地!

    遥遥看着他在受苦,朱雀崩出眼泪,舞袖摄来凤凰,提起她的衣领大声嘶吼:“他是不是英雄?他是不是英雄?”

    凤凰早已垂泪,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除了哭着点头,她还能做什么呢?

    抹去泪花,朱雀柔美的一笑,远望正在补天的白无常,喃喃自语:“你虽然是英雄,但你也是我的男人!”

    一声灵音啸天,朱雀第三次现出火鸟真身,直扑天缝!

    展开双翅,足有万里长,瞬间补足了缝隙,将所有的苦痛背在自己身上。

    天灾残忍,以朱雀之功也不能免受痛苦。

    雀音苦鸣,半星垂泪。

    “雀儿!回去!”

    怎能忍受她替自己受苦?

    白无常震天大吼,数万个白无常同时去抱朱雀,想生生的将她拉出天缝。

    朱雀若不动,谁能奈她何?

    无论多少个白无常在耳边相劝,她总是将自己嵌在裂痕里。

    “好!”

    终于认命,白无常坦然一笑:“我与你共生共死。”

    再对劈出无数个白无常,从朱雀的遮天羽翎缝隙中,钻入天裂,布满了雀背,替她分担苦难。

    惨叫声不断,纵是盖世英雄,也难挡无妄天灾的苦楚。

    见到姐姐受苦,凤凰崩泪,挥袖劈散东方星位,双眸喷火,仰天大喊:“青六爪,你给我死出来!”

    这一喊,注入了凤鸣音啸,久久回荡在星辰之间。

    凤鸣余声未落,自东方星辰中钻出一条水线,势如闪电,转瞬即至。

    水线散去,现出一个人身。

    坚硬的一张脸,浓眉明目,颌下有寸许浓须,长发飘然。

    头戴黑色翅翎冠,身披乌青斗战袍。

    宽肩乍背,四肢粗大。

    好一条威武的汉子!

    天地间,全视而不见,眼里只有凤凰。

    大汉双手锁住凤凰,将她牢牢的裹在怀里,动情一叹:“凤妹,寻苦了我!”

    任他抱了一会儿,凤凰突然翻脸,一巴掌掴在大汉脸上,娇声喝斥:“你东方星辰降下无妄天灾,你全当看不见吗?还要不要脸?”

    无妄天灾?

    这时才听到天际边传来男女惨呼。

    凝目一观,心里泛起苦海!

    二话不说,这条大汉仰天大啸,现出真身!

    一条黑龙翻飞,身长万里,挟风御水,直扑天裂。

    黑龙有六爪,是天地间的唯一。

    神兽青龙!

    见他也填进天裂中,凤凰一抹泪,嘴角扬笑:“姐姐,难道只有你的男人是英雄吗?”

    话音一落,彩袖舞动,一只五彩凤凰再次现世。

    双翅驾火,进入天裂!

    天裂中,苦刑难挨,凤鸣龙啸都透着凄惨。

    那数万万个白无常不断的死去,不断的对劈,不断的填补。

    尸首几乎要坠满了东海。

    天裂处浓血滚烫,浸透了朱雀的羽翎。

    护体天火,摇曳渐熄,填补天裂的最厉之处,承受着无边苦楚,雀音撕裂心扉。

    若不是有这四个舍命的英雄阻挡,恐怕人间早已灭绝。

    黑无常与石诗史在阴煞护体中,已无人看管。

    若此时他们要走,谁也不能拦。

    但黑无常却再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了,慢慢降下身形,将自己与石诗史落在湿沙间。

    “无妄灾星,果然厉害。”

    石诗史淡淡一笑,无奈的自嘲:“黑君哥哥,不曾想我随意编出的名字,全都应验了。”

    猛然大惊,果真如此!

    吴舞雾,禹御雨,双爽霜,薛血雪……直到石史诗。

    无一不在应验,无一不在天裂处倾泄。

    “我果然是个灾星。”她又笑,轻轻说:“还好我这个灾星九百万年才来一次,否则……”

    她已笑的接不下去了。

    随着笑声,她又泪珠连连。

    轻轻推了推黑无常,在他耳边轻语:“朱雀姐姐的男人是英雄,凤凰姐姐的男人是英雄,我也想黑君哥哥去做英雄。”

    她丝毫没有少女的娇羞,已明言黑无常是她的男人了。

    偷偷擦去眼角泪,又扬起笑脸遥看天际:“我看这天裂也支撑不了多久啦,黑君哥哥,你去助阵吧,一定能战胜无妄天灾。”

    低头看她,见到两眼婆娑,笑容却俏丽天真。

    再次将头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淡然一笑:“不管你去多久,我总在这片沙滩上等你。”

    “好!”

    黑无常终于点头:“我去会一会无妄天灾!”

    冲破阴煞护体,回手将它补足,将石诗史护在其中。

    回眼望,对她再一点头,黑无常纵身天裂,一道鬼魅无声。

    将铁链舞动的猛烈,越舞越粗壮,夹风带雪。

    一条铁链的威猛,竟然不弱于青龙圣祖的真身。

    天裂处在一点点蔓延,铁链追上,刚好补足刚刚裂开的天际。

    天际里倾泄出来的酷刑施加在铁链上,黑无常与铁链心意相通,此时又将全部阴煞注在铁链上,不免感同身受。

    他心性强硬,咬牙死死忍住,直至浑身战栗,一声未出。

    死撑了一会儿,酷刑骤减,海浪也不再如先前那样汹涌。

    天际外,裂开的缝隙慢慢愈合,倾泄而出的异象也不再狂妄。

    慢慢的,血也不流了,仅剩下雾气昭昭。

    有南星朱雀、东星青龙,再加之久不闻世的神鸟凤凰,这一劫,也许总算过去了。

    火鸟朱雀被万万个白无常托举着,无力的从天裂中飘落,她已虚弱的好像没有力气幻化回人身了。

    青龙受的苦要比朱雀少一些,他用尽力气翻腾而出,率先去追凤凰。

    凤凰顽皮,见到青龙来追,急挥双翅,纵入无星的黑夜中,只对朱雀留下一声凤鸣:“朱雀姐姐,等我甩了青六爪后就来寻你。”

    多年未见,见过就逃,青龙怎能舍得心上人在眼底溜掉?

    不顾身上的伤痕累累,青龙唤来东星天水护持,直追凤凰飞去的方向。

    青龙戏凤,别有一番美景。

    黑无常收起了铁链上的阴煞神通,又将它缠回右臂,这才驾风回旋,跃向沙滩。

    隔空望向石诗史守候的方向,一声惊天大吼。

    难道另有变数?

    白无常与朱雀无力的顺着他吼声望去。

    石诗史仍在阴煞护体中,倒在血泊里。

    脖子上横了一把细剑。

    无常斩。

    是白无常在子时前亲手交到她手里的无常斩!

    难怪天裂自愈,无妄灾星……自刎了。

    我终究救不了她。

    心里一声苦叹,数万个白无常幻化合一,独立托着朱雀,落向石诗史。

    在白无常与朱雀未至时,黑无常已冲破阴煞,将石诗史托在臂弯里。

    再将阴煞护体御的更盛,对将将来到的白无常与朱雀大吼:“别过来!”

    朱雀念动真言,幻化回娇弱的妻子,倒在白无常的怀里。

    不忍打扰他们之间最后的言语,白无常与朱雀只能远远守望。

    天际迷雾未散,石诗史还有一息尚存。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抬起瘦手,想摸摸黑无常的脸,却怎么也摸不到了。
………………………………

第一百一十章 两不相欠

    迷雾未散,天在流泪。

    波涛摇荡,海在哭泣。

    天海间,黑无常与石诗史。

    头枕在他的臂弯里,青丝缠绕他的指尖。

    素手纤弱,泪眼婆娑。

    眼里无星无海,满满的都是你。

    黑君哥哥。

    可是,你明明一副俊秀,为什么愁眉不展?

    你眼里的深幽,我好像懂了。

    我在阴煞气里呆得太久了,红唇已经冻成了紫色。

    你一定是在嫌我丑死了。

    我又骗了你,说好了在这片沙滩上等着你,却悄悄抹了脖子。

    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气了。

    冰冻的脸,鲜红的血,赢弱的小手慢慢回落,却被他一把抓住。

    温柔的小手,终于贴在了他的脸上。

    手上有血,染红了黑无常的半边瘦脸。

    他嘴角微颤,最终轻声细语:“睡着了,就不疼了。”

    迷蒙间,忆起在庙里为他自残后,他也曾说过这句话。

    黑君哥哥,你真傻,人家两次为你抹了脖子,你却两次都说同样的话。

    不过,我喜欢你的傻,那么真诚,那么美好。

    珠泪滑过脸颊,滴入鲜血,混进泥沙。

    “你还欠我一件事情。”

    不能闭上眼睛,如果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

    星眸不再明亮,语音微微颤抖,嘴角却扬起笑容。

    看着她苍白的笑,黑无常狠狠的点头。

    “你说一百件,我办一百件,你说一万件,我办一万件。”

    你真乖,不过,一件就够了呢。

    呼吸越来越弱,星眸光茫渐淡,语意凄苦:“蛇王将我养大,无论他怎么算计我,我都不怪他……”

    “我不杀他。”

    他的大手,始终攥着她的瘦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丝毫不忍离去。

    黑君哥哥,真好,我话没说完,你已懂了我的心,我们已经心意相通了吗?

    血慢慢凝住,目光也越来越浑浊,想努力再看清黑君哥哥的脸,却总是一片模糊。

    迷离间,眼前亮起十颗星,徐徐飘起。

    映红了娇女,映亮了少年。

    眼皮重的有十万斤那么沉,终于一片黑暗。

    鬼目放火,黑无常死盯着这十颗星。

    星辉渐淡,消散在黑夜里,再也不见。

    撕裂心痱的吼叫贯天彻地:“森罗黑无常在此,谁敢动她的魂魄!谁敢!”

    鬼音破天,震翻沧海,在石诗史的耳朵里却是渺渺迷离。

    原来,我的魂魄已经离窍了,那十颗星,也许就是我的三魂七魄吧。

    呵,死,也没那么可怕。

    心,终将安定。

    忽然觉得自己蓦然腾飞,被一双臂膀牢牢的架在怀里。

    “我们现在就去天下太平。”

    这是她听到黑君哥哥最后的一句话。

    两行泪,凝成霜。

    像天雪抹过眼角,莹宝有光。

    用尽最后一口气,双手交织,缠在黑君哥哥的脖子上。

    嘴角扬笑。

    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

    死,也要死的美丽。

    呼吸已尽,她死了。

    ……

    钢牙咬碎,一拳击破阴煞护体,黑无常横抱石史诗,一步一冰雪,走向黑暗。

    见到黑无常自毁阴煞护体,又遥遥见到天际的迷雾全散,白无常心知石诗史的生命已到尽头。

    欲哭无泪,化做一声苦叹。

    终于按捺不住焦急,将软弱无力的朱雀扶正坐好,腾空跃向冰冷的黑无常。

    劈声急问:“问出她的真名字了吗?”

    厮人已逝,名字还有什么用处?

    黑无常冷眼旁顾,散出阴煞寒风,逼退了白无常。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白无常仰天大叹,双目泛起苦楚。

    苦楚冻结成冰,换来怒火冲天。

    反身跃向垂死的蛇王,单手狠狠的将他从泥沙里提起,破音大吼:“告诉我她的真名字!告诉我她的真名字!”

    半边残破,垂垂危矣,蛇王无力的蔑笑:“都说黑白无常索命无情,没想到你们两只鬼都被我养大的小丫头迷得神魂颠倒,今夜,究竟是谁输,谁赢?”

    输赢都是土,空活万年,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寡廉鲜耻,不知悔改!

    几欲将钢牙咬碎,白无常阴起双目,冰冷再问:“告诉我她的真名字,我留你全尸。”

    强忍疼痛,蛇王狞笑,一口鲜血喷在白无常的脸上:“弄死我,你永远不知道她的真名字!”

    “弄死你?”

    一双鬼目阴冷,白无常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狰狞,声音冰冷的像刀子:“森罗地府的看家本领,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里闪过童女的一颦一笑,泛起无边苦海。

    久违的怒火,烧透了白无常的豁达。

    一兄鬼手死死掐住蛇王的脖子,高举单臂,将他擒在半空,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咬牙切齿:“我要当着她的面折磨你,我要当着她的面折磨你……”

    似乎已经忘了不亲手杀生的信条,不顾蛇王的死活,一顿老拳饱揍蛇王的小腹,砸得他肠穿肚烂,脏血四溅!

    提着将死的蛇王,跃向步入黑暗的黑无常与石诗史,阻住两人的去路。

    看着她无声无息的躺在黑无常的怀里。

    弱小,苍白,冰冷。

    心,几乎快要疼碎了。

    我自恃机关算尽,谁料想,一个托大,竟然害死如此善良的女孩儿。

    满眼凄怆,化做慈爱,看着她再也不能再睁开的双眼,轻说:“乖孩子,你莫急,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让恶人吃尽苦头!”

    满心悲苦,化做愤怒,一根一根的打断蛇王的肋骨。

    鬼爪掐住蛇王的音脉,捏得他双眼暴突,连叫疼都不能。

    哪怕打死他十万次,也难消心头的愤恨。

    正要出手捏断他的手骨脚骨时,听到黑无常一声冷叹:“放了他。”

    停下手里的动作,回看黑无常,强压怒火:“还不够,我要活剐老贼的皮肉。”

    那又怎样?

    举目望天,眼神空洞,黑无常语意萧索:“她要我办的最后一件事,留养父性命。”

    “养父?他也配?”

    回手将半死的蛇王摔进泥沙,一脚踏在头上,胸膛起伏不定,白无常双眼冒火。

    再看一眼娇女纤弱的脸,重重一叹:“你何必慈悲?”

    足下狠狠用力,将蛇王的头踩进泥沙里,切齿低骂:“杀你,脏我的手!”

    不再理会蛇王的死活,白无常没有让开路,眼里锁着悲意,嘴上却劝:“小爷,且放下伤悲,先追回她的魂魄。”

    追回魂魄?谈何容易?

    无根的魂魄不可计数,想要集回她的三魂七魄,比在天地间抓一缕风都难。

    有两大鬼使在侧,她的魂魄却被莫名收走,居然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神。”

    他的语音沉静,面色如常。

    “我先带她到安睡地,她太累,该休息。”

    真正的悲伤,无从言喻,此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后患无穷。

    “我一日查不出是谁收走她的魂魄,三界一日不得安宁。”

    他的目光冰冷,几乎将沧海冻穿。

    “你若再不闪开,我视你为敌。”

    黑君首次游荡人间,却偏偏要他经历数次离别之苦。

    又怎奈何他一生孤傲,不肯服输,此刻讲穿心中所想,必是要横心去做。

    他要以一人之力,与三界为敌。

    九州命数若是颠乱,神兽圣祖怎能容他?

    他一去,后果难计。

    这一步,该不该让?

    心乱如麻,一生聪明,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阴煞风火渐渐燃起,自黑无常的眼中伊始,遍布全身。

    新鲜的红衣被鬼火烧化,黑无常精赤着上身。

    好男儿的胸膛,再也盛不下天海间的愤恨。

    左臂托着娇女,右臂垂下铁索。

    他若一动,必有劈天盖世的狠辣。

    白无常深吸一口气,横住他的去路,沉色定声:“若不能追回她的魂魄,我与小爷一同颠倒三界。”

    他肯这样说,已赌上了自己的命运。

    仇恨的火焰烧的铁索龙吟四溅,黑无常最后一次警告:“闪开。”

    局面难破时,蛇王自泥沙里挣扎坐起,吐尽鲜红,无力的嘲讽黑白君:“夸口谈什么英雄?为一己私情就要屠灭三界,你们比我更卑鄙。”

    回身一脚将他踏翻,白无常举手如刀。

    冰冷的手掌凌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最终叹出一口浊气,软弱的点了点头:“没错,与她相比,我们人人都卑鄙。”

    这是怎么了?

    难道无妄天灾刚除,就要再造无妄人祸吗?

    不再踩踏蛇王,白无常仰天,萧索的长叹,再劝黑君:“小爷,小丫头在弥留之际,都肯放过要杀她的人,我们却要做这样的事,她知道后,会安宁吗?”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她的细声欢语,鬼火渐淡,黑无常阴沉无声。

    再堪堪坐起,蛇王看着黑无常怀里的娇女,眼中烁烁有光:“父女恩仇一场,没想到结局是这样。”

    垂下两行浊泪,蛇王淡淡一笑:“我将命还给你。”

    话音落,鲜血喷溅,蛇王自嘴里吐出半个舌头。

    他竟然咬破舌下的血脉自尽了!

    白无常大惊,弯腰托起蛇王,满目急切:“你若知道悔改,就告诉我她的真名字,做最后一件善事!”

    双眼已闭,气息全无,最后混沌的一句:“不是悔改,是两不相欠。”

    他的身体已经僵硬,最终修行全无。

    人身已经不在,自衣衫里滑落出一条破败的红蛇,陷入泥沙,无比凄惨。

    手里提着空空衣衫,白无常一声悲哀:“谁还能知道她的真名字?谁还能知道?”

    看着僵硬的死蛇,黑无常对怀中娇女满怀歉意。

    一声苦叹,我竟一件事都没能为你做成。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情

    娇女勾着少年。

    少年怀抱娇女。

    该是多么美的如诗如画。

    却是戚戚如风。

    不能挽回她的笑容,无处寻回她的魂魄。

    最后的愿望,也成空。

    徒有一身通天本领,却无处向人问罪。

    有何用?

    枉称地府黑君无常,护不住娇女性命。

    称英雄?

    心里卷起暴雪狂风,无处诉说,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终于破天大吼,震落残星。

    天海黑暗,悲苦无边。

    娇女的双臂慢慢变软,淡淡有光,垂下肩头。

    生命已陨,再生异象!

    眼见着她光茫四散,眼见着她渺渺升天。

    眼见着她肢离破碎,眼见着她化做星辰。

    星辉映亮天海,可她呢?

    看着自己的空空双手,看着夜空中的繁华似锦,黑无常不可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

    从未见过这种异象,任凭白无常满心游历,也解不开其中玄机。

    上前一步,黑无常死死抓着白无常的衣襟,双眼几乎喷出鲜血:“我居然连她的肉身都保不住?我居然连她的肉身都保不住!”

    他在自责,愤怒已经无处宣泄。

    谁又不是呢?

    朱雀,青龙,凤凰,亲身在场护持,也不能挽回局面,只能以死收场。

    大罗金仙,一个个自恃洞破天机,当无妄真正来时,谁也接不住天灾。

    面对黑无常的发狂,竟然连苦笑都无力做出了。

    红菩萨,还有红菩萨!

    自悲困中解脱出来,脑中一醒,白无常挣脱了黑无常,回身跃向红菩萨的陷身处。

    鬼爪施法,凭空自湿沙里倒提出了红菩萨。

    一身赤裸,尊严全无。

    她气息短促,满脸惊恐。

    昔日花前月下的虚情假义,早已幻化成土,白无常毫无怜惜之心,破声喝问:“告诉我你义妹的真名字!”

    被他捏住了脚踝,整个人倒凌在悬空,口鼻里的鲜血灌入眼中,无可言喻的凄惨。

    他不关心魂魄的去向,他不追问幻化成星,居然拼了命的问她的真名字。

    有何用?

    难道悲苦郁在心头,人已癫疯?

    长长缓过一口气,红菩萨刚待答话,突然听到破天鬼吼:“你闪开!”

    铁链随声而至,似一支夺命钢枪,直刺白无常的后心。

    他若闪开,钢枪必定要赐给红菩萨一个透明窟窿。

    他若不闪,钢枪也会将两人串在一起,共夺双命。

    听到脑后风响,全当置若罔闻,白无常不肯撒手,死死逼问:“快说!”

    呯然巨响,铁链回转。

    朱雀自袖底催出南星天火,与铁链纠缠在一起。

    对蛇王的满心愤恨都移到了他亲生女儿身上,黑无常死盯红菩萨,破声大喝:“把命给我!”

    被他瞪的心寒,红菩萨立即软语,向白无常求饶:“我告诉你她的真名字,你救我。”

    朱雀不顾满身伤痛,再将天火舞动,牵扯着黑无常的招数,纤眉倒立,凤眉喷火:“你鬼闹什么?若非真名有用,他也不会苦苦追寻。你究竟想不想再救回她了?”

    也许,红菩萨是最后一个知道她真名字的人了,也是最后的一线希望。

    趁着天火与铁索纠缠时,白无常狠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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