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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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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彦坐下,没有声响。
  穆椿:“是脊骨的缘故罢。”
  穆椿说着; 脚下罗盘浮现。死生轮回境中,黑条裂成脊骨,钻入归彦体内。
  看完这出无声蛰影; 穆椿转头去看归彦:“脊骨离体后,并未再成长; 重入体内; 却与本体失合。故而现下你也只能是这番面貌。”
  穆椿说着上前去; 伸手按在归彦的脑袋上。
  归彦甩头张嘴“嗷呜”一口; 咬住了穆椿的手。
  穆椿不躲不闪:“莫怕,会恢复的; 只是须些时日。你现下这般; 倒似个灵兽,也是好的,便于在宗内行走。”
  归彦松开穆椿的手指; 甩了甩尾巴。
  穆椿:“只是,你缘何被荣枯抽去脊骨?缘何在死生轮回境中?荣枯是去死生轮回境里寻梦貘的,却为何在那处抽了你的脊骨?”
  归彦抬头看穆椿,“嗷”了一声。
  穆椿失笑:“也是我痴,你现下如何讲得。”
  归彦趴下甩尾巴,很是不屑。
  穆椿:“是你不想讲?”
  归彦反身去用蹄子刨胡天,要将他刨醒。
  穆椿忙将归彦拽回来:“妄起妄灭,于神魂有创。现今该是睡梦修补,勿扰才是。”
  归彦扭头用脑袋抵开穆椿的手,学着胡天的样儿,摆了个姿势,便是“大爷睡着莫来烦我”的样貌。
  穆椿便不强求,转身将琉璃盏调暗,安静坐下。
  其实胡天此时恨不得有谁给他刨醒了。他梦里许许多多的六角星星砸过来,砸在脚下轰然散开化成万千流火。
  胡天跳脚蹦达一路奔逃,直将自己跑成条狗,吐着舌头喘气“呼呼呼”。
  腹诽,做个噩梦还醒不过来,真是天下第一糟心事。
  又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又误入了什么妄幻秘境。很是苦恼。
  如此不知跑了多久,胡天又累又气,索性破罐子破摔,转身冲着一颗星星撞上去,英勇大吼:“就决定是你了,皮卡——艾玛!”
  胡天翻身瞬间,万千砸来的星星合成一个,兜头拍在他脸上。
  胡天眼前一花,蓦然便是灰暗长天,冻结之海,海里一条被冻得结结实实的白色镜鱼。
  胡天吓一跳,心说,怎么醒了跑识海里来了?
  再待他抬头,那颗神纹烙在识海里的六芒星明明暗暗,似有一丝光华流转,又听得一声“怦”。
  接着声音消失,光华不见。
  胡天“咦”了一声,凝神看去,六芒星再无动静。胡天不甘心,只管凝神在那处,一时入迷忽觉那颗星又要兜头拍下来,吓得他“嗷”一声,挣扎醒了。
  胡天睁眼但见一双蹄子向自己砸来。
  他赶忙滚一圈让开,忽觉四肢腾空,下一瞬“轰隆”砸在了地上。
  外间依旧昏暗。
  胡天躺着感叹,仰着脖子倒看了片刻:“这天还没亮啊。”
  “你已睡了五日。”穆椿睁开眼。
  胡天闻声一咕噜爬起来,毕恭毕敬:“师父。”
  穆椿打量胡天:“想来已是无虞。”
  胡天挠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神魂受创,睡梦修补。”
  穆椿也不多解释,又说:“下次入梦,不可如此大意。我来时,门未曾合上。既有洞府,便该下个禁制才好。”
  禁制便是止步的符、禁止的阵。
  胡天却为难:“师父,我这壳子只会吸灵气,却使不出灵气来。更别提画符做禁制了。”
  画符也不是个容易事儿,用器须好,再辅以法诀咒念。画符之时,修士还需以灵气沁入符咒。
  穆椿却似早就知道胡天苦处,她扬手隔空合上洞府门,示意胡天坐下。
  胡天便在石床上盘腿坐了,归彦跳到他脑袋上去。
  穆椿调亮琉璃盏:“前番已同你讲过些许,你也知道,你的躯壳与旁人不同。”
  胡天直言:“荣枯的躯壳是死的。”
  穆椿点头:“这里又涉人族初期修行的基本之法,我先讲与你听。”
  如此穆椿便是授起课来。
  人族五阶之下的修行,大抵是修灵气强生机,以延寿。那么灵气便是修行根本。
  “而灵气,有内外两个来源。”
  “其一,便是借助外物吸收灵气。”
  穆椿指着屋内那墙水帘,虚空一抹,便见水帘上隐约白色雾气浮起凝成一线,缓慢钻入穆椿手掌。
  “譬如这水帘,譬如筑基丹一类丹药,再或灵石。”穆椿收手,摸出钓竿,愣了愣,又收起来。
  胡天哽了一下,忽觉自己的师父是穷光蛋,一个灵石都摸不出来,有点想退货。
  穆椿不以为意,继续说。
  “其二,这灵气便是体内五行相生运转,生就灵气。”
  穆椿说着,摊开手掌,一个球体出现。球体之上,黑、绿、红、黄、白五色。
  穆椿看着手掌:“此乃我体内五行灵根蛰影。”
  一时穆椿手中球体之上,五色转动,灵气忽生,四溢而出。小小球体,刹那灵气竟有磅礴澎湃之势。
  胡天忽有所感,这便是体内五行灵根运动,生出的灵气。
  穆椿看胡天似有领悟,又伸出另一只手去牵引水帘上的灵气。
  水帘上的灵气如小溪,穆椿掌中五行相生的灵气如瀚海。
  胡天叹道:“我看《杂略》中讲,‘五行全备,自行生转,是为大道’。当时还想身体多大个地方,能转出多少灵气来,不如多赚灵石呢。现在看来,我真浅薄。”
  穆椿惊讶,又赞道:“勤学善思,很好。修行还须审问明辨笃行。不可轻信一书一家言。”
  胡天称是,却也没想到自己还被夸勤学的一天。
  想他在学校,何曾如此用功过。
  胡天又问:“师父,你这是五行灵根都全了,才生就灵气。我在大荒界的时候,万令门的纳新,灵根有一个两个,便是祖坟冒烟,三个就是门派之宝,四个就是天才了。这要如何生灵气?”
  穆椿:“这便是初期修行的目的所在。人族灵根通常不全,五阶下的修行,目的便是补全灵根。”
  初阶炼气,感受天地灵气,再以灵气显化三魂筑基。
  筑基臻入二阶境界后,便是三魂调度,利用灵气、功法、丹药、法器等诸多方法,强壮七魄中已存灵根,再倚五行相生的自然法则,催生缺失灵根。
  直到四阶五行俱全,可自行运转生就灵气,那是便可臻入化神,成就五阶境界。
  胡天好奇:“那五阶之后如何修行?”
  “这先不急说,却说你。”
  穆椿收起手中蛰影,推开水帘灵气,“你和他人不同,便是上面五行相生的法则,你也用不起来。”
  穆椿这一句,好似一盆冷水浇下,直把胡天浇得透心凉。
  “你虽三魂七魄是活,但躯壳已死。躯壳无以生转,七魄中的灵根如失根浮萍,断线风筝,无以凝聚运转。”
  穆椿不动神色,继续解释:“因着寸海钉强行介入,将魂魄钉于躯壳上,好似傀儡玩器。又因曾是修士躯壳,吸入灵气,故而才能运动。”
  胡天:“那我吸收灵气修炼到筑基,就是到头了?”
  “不知。”
  胡天:“那我想修行,之后要怎么做?”
  “不知。”
  胡天低头垂目不语。忽地“嗷”一嗓子蹦起来。
  却是归彦又用嘴薅了胡天一根头发。
  疼得胡天直跳脚:“祖宗,能不能友好地让我感受下愤怒,积攒下力量!”
  穆椿:“不是绝望?”
  “你不是说不知道嘛!又不是说不能!”胡天一手提归彦,一手捂脑袋,脸皱成一团。
  穆椿:“若是我说不能呢?我说你日后都不能修行进阶了。”
  胡天:“当你说的是放屁。”
  归彦愣了愣,趁胡天不备又跳上他脑袋,舒服趴下去。
  穆椿则是“哈”一声笑出来。
  胡天归彦一同去看她。
  “如此胆气!”穆椿在洞府里转了一圈,猛然一拍胡天的肩膀。
  胡天“啪嗒”一下坐到了地上。
  穆椿愣了一下,咳了咳。
  胡天捂着屁股:“师父,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您别揍人啊。”
  “何错之有!想我人族初始被奴役,何来修行之法?不过先辈师法自然,探索累积才成就今日。”
  穆椿冷声道,“便是有了那仙道传承的功法,又如何?手执大道功法入妄身死的,何止一二?”
  穆椿转了一圈,将胡天打地上提起来:“修行从不是照本宣科之事,师法自然定有可为。”
  “是。”胡天点头受教,拜了一礼。
  穆椿受了这一礼,坐下:“功法之事,我无可教你。但其他方面,会全力助你。”
  此时桌上琉璃盏灯光一闪。
  穆椿将琉璃盏推到胡天面前:“此盏名春祀,用以为禁制,甚好。”
  穆椿又摸出钓竿,从星河芥子里拿出一个瓶子:“一颗大司命,保命用。”
  穆椿又摸出前番给胡天的小罗盘:“这是小罗盘,我已收回其上搜魂罗盘投影。现下其上只封一百厉魂,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鲸鱼。放出来咬死个把个人,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自己小心,别被给咬了。”
  胡天哆嗦接过。
  穆椿再摸了摸自己的钓竿,问胡天:“你有芥子吧?”
  胡天唬一跳,不知哪里露了马脚,却老实道:“有。荣枯有一个,现在我也能用上。”
  “那就好,倒是给我省事。”穆椿点头,最后摊开手掌,“你的寸海钉。”
  胡天接过寸海钉。
  穆椿转头看窗外。
  此时天边微凉,远处鸡鸣传来。
  “那我先走了,今日隅中,我会同杜克、叶桑推演小雉剑阵。你届时去小蕴简阁。”穆椿打量胡天,“虽你无功法可直接取用,但基本防身之术,还是习得。”
  穆椿说着,又拍了胡天肩膀一下,转头离去。
  胡天则是“啪嗒”一下,又被拍得坐在了地上。
  归彦嫌弃极了,踢了胡天一蹄子,跳到地上。
  胡天大怒:“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让她拍,也得跪!”
  胡天说着扑过去捉了归彦,上嘴薅毛报仇去。
  归彦“嗷”一声,冲上去蹄子乱踢。
  穆椿走出老远还听见归彦同胡天“嗷嗷嗷”的嚎叫。
  穆椿摇头,又转身,对着一出树影说:“我教徒弟,你来作甚?”
  杜克走出来:“我好奇藤墟关于胡天的那四句谶言,便是来听听。你却是吝惜得,连正主都不告诉?”
  “不过只言片语,于他修行无益。有甚好讲。”
  杜克道:“那说与我听又如何?”
  “你当真要听?”穆椿盯着杜克良久,方念道,“无命有运,天道在身,万物生复死,犹自死复生。”


第45章 七
  杜克闻言一惊:“天道在身?可那时你要杀他……”
  “生为天道; 死为天道。富足是天道,战乱亦是天道。”穆椿打断杜克; “谁知这天道是福是祸?”
  杜克仍不信:“你没听错?”
  穆椿:“我又不是你。”
  “你说我老!”杜克大怒; “老又如何,照样战你!”
  杜克说着便是抽出软剑,刺向穆椿。穆椿提起钓竿迎战。
  这二人一来一往; 过起招来。
  待到隅中,胡天归彦来到小蕴简阁前空地上; 杜克同穆椿仍在鏖战,不知疲倦。
  却见杜克软剑柔韧; 动如游蛇,杀机暗藏。穆椿钓竿锋芒,剽勇若豹; 霸气悍然。
  二人只论剑,剑上无法力灵气加成。饶是如此; 也是精彩至极。两厢缠斗; 你来我往; 险招频出; 胜负难分。
  叶桑早起便来此间,看得入神; 还时不时比划一二:“妙啊!”
  一时胡天也是看呆:“我师父居然还会耍剑……”
  叶桑两眼盯在软剑上:“穆尊自幼习剑道; 在极谷呆过十年。还曾师从剑圣王兮阳。一手芒针化千剑法出神入——好!”
  此时穆椿出了一招,直把叶桑眼都看直了:“雉入大水,小雉剑阵第十招; 该是如此,原是如此!!!”
  穆椿此招一出,杜克却是撤招而去,同穆椿一起舞起剑来。
  杜克又唤:“夯货!还不快来练剑阵!”
  叶桑只等这一声唤,兴高采烈拔出重剑冲上去。
  便是叶桑做了剑阵第一人,杜克阵首,穆椿阵尾。
  偶尔停下,杜克同穆椿为着一招半式大吵,再用剑对砍。完事再练。
  如此只剩胡天一个做看客。做了三天看客,胡天终是知道他们三个在推演小雉剑阵。
  却说善水宗从界桥碑上推演出朱雀剑阵,而杜克则从朱雀剑阵中推演简化出小雉剑阵。此剑阵三人成阵,无需辅以太初混沌剑,灵活巧变更甚一筹,且凶悍异常,战力十足。只是剑招未老,尚需推演完善。
  胡天从旁观看,亦有所获。若是叶桑歇下,还给他喂招。
  胡天未曾学过招式,只凭星河芥子里练就的杀意与直觉,拿着小竹竿竟也能同叶桑过上几十招。喜得叶桑闲了就追着胡天揍。
  每每此时,归彦便是趴在一边晒太阳睡大觉。
  穆椿同杜克也是看热闹。
  第三日傍晚,夕阳西下,叶桑揍得胡天满场跑,影子也是起起伏伏蹦蹦跳跳。
  杜克远远看着,忽生感慨:“当年应师兄也是如此教你的。”
  穆椿不语。
  杜克:“这么多年你找小昱,搜魂无数,可曾搜过应师兄的?”
  穆椿:“我又不是与应师兄许诺未践。搜他的魂作甚?”
  “说得如此,若真是铁石心肠,”杜克冷哼,“缘何沈桉在大荒的店,会叫第五季?”
  “你怎地人老了,废话也多。”穆椿不耐烦,“我明日参加贺新大典,后日便启程去希言城,今日这剑阵练还是不练了?”
  “来!”杜克举起剑来。
  这边厢叶桑刚揍趴胡天,见她师父举起剑,即刻屁颠儿向前跑。
  刚练一招,穆椿杜克忽地罢手看山道。
  此时山道上行来一青年子弟。
  此人玉冠束发,眉目清雅,身量削瘦,着月白长袍,缓步而来衣袂微动,别是一番风流清韵。正是若水部首溪峰首席大弟子,钟离湛。
  少时钟离湛近前来,作天揖:“穆尊安好,杜先生安好。”
  又向叶桑见礼,含笑道:“恭贺师妹前番结丹,臻入三阶。”
  叶桑忙收剑还礼:“多谢钟离师兄。”
  杜克冷哼:“你来作甚?”
  钟离湛道:“杜先生容禀。明日乃是贺新大典,今夜新晋弟子须前往前山大殿,听训守香。宗主着弟子来,请示穆尊,胡师弟是否要参加今夜的听训守香礼。”
  杜克看向穆椿。
  穆椿问:“你是谁?”
  钟离湛恭敬答话:“弟子乃是首溪峰钟离湛。”
  穆椿:“钟离家的?”
  钟离湛面不改色:“正是。”
  “宋弘德最近总跟我提个钟离家的小儿,可是你?”
  钟离湛未开口,杜克拂袖而去。
  穆椿看叶桑:“你师父怎地了?”
  叶桑犹豫,倒是钟离湛上前一步苦笑:“穆尊,宗主有意着弟子做小雉剑阵第一人。”
  穆椿点头,举起钓竿劈头便向钟离湛砍去。钟离湛跃起让过,翻身抽出长剑,迎上穆椿。
  钟离湛举剑,骤然威压四溢。
  胡天方打地上爬起来,便觉肩头重压,好似泰山压顶,一股鼻血冒出来。归彦猛然站起来,跳到胡天脑袋上。
  叶桑则跃到胡天面前,举起重剑,帮胡天挡下威压。
  胡天揉了揉鼻子,抬起头:“什么情况?”
  叶桑转头:“钟离师兄用上修为了,他是三阶境界,金丹已成,又是大圆满的。你方筑基,不过初期,自然抵不过这番威压。”
  胡天还是头次遇到如此情况。
  “穆尊,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剑上带了三层功力。”叶桑此时额上冒出薄汗。
  胡天上前一步:“师姐,你没事吧?”
  叶桑苦了脸:“有事。境界高一阶,便能压死人。何况穆尊不高兴……”
  好在此时穆椿罢手,钟离湛落地踉跄两步。
  穆椿收回钓竿:“回去对宋弘德说,小雉剑阵尚需磨合。但首阵第一人必是叶桑,你为阵首,胡天阵尾。若有异议,小雉剑阵善水宗就不要肖想了。”
  胡天大惊:“我有异议……”
  胡天自视有些自知之明,他现下只是野路子被打出来的,从未曾正经学过一招半式,如何同人去练剑阵?
  况且叶桑是个三阶初期,钟离湛还是三阶大圆满。而他只是个筑基初期小修士。一阶之中,又分初期、中期、大圆满。这掰指头算来,胡天差着叶桑三个数,差着钟离湛足有五个数。
  穆椿却是一记眼刀,胡天闭上嘴。
  叶桑小声:“师弟别担心,小雉剑阵还需些时日才能推演得。”
  此时钟离湛走到胡天面前,长揖:“师弟见谅。方才是我鲁莽,情急用上修为,师弟可有事?”
  胡天擦了擦鼻血,拱手:“师兄客气,我没事。”
  穆椿这才对钟离湛道:“你领胡天去前山大殿吧。”
  如此胡天便是辞了叶桑穆椿,跟着钟离湛离去。
  一路上,钟离湛同胡天攀谈,讲了些许宗门内事宜,着实给胡天补了不少课。
  归彦一路趴在胡天脑袋上,竖着耳朵。
  钟离湛便去看归彦。
  胡天笑说:“这是我家归彦。”
  归彦闻言咬住胡天头发薅起来。
  胡天“嗷”一声,捂住脑袋:“祖宗,你不是我家的,我是你家的行了吧!”
  归彦便不去薅胡天头发,只在胡天脑袋上蹦了几下。
  “看着甚有趣。”钟离湛说着伸手去。
  归彦立刻跳到胡天肩头,戒备看向钟离湛。
  钟离湛笑着收手:“这灵兽和胡师弟感情颇好。”
  “凑合。”胡天捂着脑袋也没听清什么,只问,“师兄,首溪峰看着挺远的,我们得走多久?”
  钟离湛笑说:“师弟莫急,到了山下便可用传输阵。”
  这么说着时,便已是到了山下。
  钟离湛领着胡天到了一处树下,果见地上画着个丈圆阵法。法阵之中又有九个小圆。小圆内标着一到九,九个数字。
  钟离湛:“这便是传输阵了,阵内数字,便是去往的峰头。”
  “那这个怎么办?”胡天指着那个九,“咱们不就在九溪峰上吗?”
  “与山头相同的数字,便是去往前山了。”
  钟离湛走到那个“九”字的圈里:“师弟还未曾领玉牌。现下先同我一起去前山吧。”
  胡天便上前,同钟离湛站在了一处。
  钟离湛拿出一块玉牌来,仔细看去,玉牌是写着“若水钟离湛”几个字。
  玉牌一出,便是阵动光华起,便将他二人笼住。
  胡天好奇,伸手去摸,猝然光华散去,便是到了另一处。
  脚下阵法相同,四周迥然不似。
  此处热闹,善水宗弟子往来不绝。
  向前看去,一座高台。高台上殿阁红墙黑瓦,高耸如云,气派恢弘。其后松柏翠绿,更远峰头苍翠。高下相间,彷如画中。
  钟离湛道:“那处便是前山顶峰大殿了。不过那日纳新,师弟走得早,未曾领新弟子物品。现下,还需去造册记名才是。”
  钟离湛便领着胡天去向了另一处小楼。
  此处倒是清幽,进楼来四下无人,只一个小道躺在摇椅上打瞌睡。
  小道闻声不睁眼:“谁?”
  钟离湛笑着抱拳上前:“李师弟。”
  小道立刻蹦起来,热络上前:“钟离师兄,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钟离湛笑说:“我是陪胡师弟来记名,另领新弟子所需之物。”
  小道这才看向胡天,哼道:“这是怎么说的,新晋弟子记名,那是八天前的事儿了。”
  钟离湛说:“这位是九溪峰的胡师弟,穆椿新得的弟子。”
  小道这才醒神,拍着脑袋:“这这这,恕我眼拙。胡师弟来来来,您名字已经上册,物品我也都留着的。”
  小道说着跑去里间。
  胡天不由感叹,当真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穆椿自己也能横着爬。
  片刻小道便捧来一个托盘。
  但见托盘上放着,玉瓶、玉牌、道袍等物。
  小道引胡天钟离湛到得八仙桌前,放下托盘:“道袍两身,丹药两瓶,玉牌一块。”
  两只玉瓶,玉瓶封纸有字。一瓶“黄元丹”,一瓶“辟谷丹”。
  一块玉牌,与方才钟离湛拿出的玉牌相似,上书“胡天”二字。
  此时归彦从胡天脑袋上蹦下,跳到盘子上,嗅了嗅丹药瓶,咬了咬玉牌,最后对着道袍踢了一蹄子。


第46章 八
  归彦一蹄子把道袍踢得乱七八糟。
  胡天赶忙提起归彦来; 放到脑袋上。
  “胡师弟这灵兽真有趣。”小道笑说,“师弟这就要去前山大殿吧; 还需换上道袍才是。”
  胡天点头; 捧了托盘去了内室。他先将丹药玉牌都收好,再转头,却见归彦又钻进道袍里去了。
  胡天只得拿了另一身道袍换上。又见房子中案上有笔墨。胡天突发奇想; 从指骨芥子中拿出铜镜,拈笔饱墨给自家眉骨上画了两道。
  胡天难得对镜看了看:“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归彦; 来看!“
  胡天转头找归彦,道袍里一团拱来拱去。胡天乐; 走去将道袍下摆袖口都打上结。
  归彦四下钻不出,便往领口挪。
  归彦刚挪到领口要出去,胡天猛然掀道袍:“哇!”
  便是鼻尖对鼻尖; 吓了归彦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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