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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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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香又喊:“别别别,进去之前,有事儿我得给你们先说道说道!咦,归彦呢?”
胡天转头,归彦站在远处不高兴呢。
听说能见蚁后,就高兴得把自己忘在屁股后面了!
胡天忙跑过去,抓着归彦的手,把他拉到了疏香面前。胡天踢了疏香一下:“什么注意事项,快说。”
疏香娓娓道来。
藤墟乃是藤榕妖族最老的古榕撑起天地,故而要敬古榕,不得口出狂言。
另则,藤墟之内禁打斗。
“还有啊,进去之后,到处都是榕树,枝叶蔓条什么的,如果突然动了,别大惊小怪。若是有个慢条落在身上,要么是老榕树在探查你,要么就是小榕树喜欢你碰一碰。也没什么大事儿。”
疏香说完,看归彦。
归彦:“不打架,记住了。”
胡天:“会不会突然挠痒痒?如果挠痒痒,我是不干的。”
疏香嘴角抽动:“走吧。”
“喂,你干嘛无视我的问题!”胡天跟上去。
去往藤墟的界桥有些长。但这段界桥同胡天从前走过的界桥都不同。
这界桥到了一半时,四下便有一二藤蔓,越向内藤蔓越多。渐渐藤蔓将界桥四下通道围起来。
便好似走进了一个绿色藤蔓围成都甬道,顶上是藤蔓,脚下都是树根枝条。
待远远见到甬道出口之时,胡天脚下踩到了一汪水。再向前看,些许水漫上来。
界桥之上不好传声,疏香拦住了归彦、胡天。他站在水中,蹦起来,摘了一片藤叶,叠了三叠,再扔到水上。
那藤叶倏地变大,好似一叶扁舟。
疏香拉着胡天归彦跳上藤叶,那藤叶自行向藤墟漂流而去。
疏香松了口气,这便是老榕树准了归彦、胡天进入藤墟了。
胡天并不知这还有考验的意思,他站在藤叶前段,东张西望。手痒痒想去挠藤叶,到底忍住了没动弹。
少时,藤叶舟微动,进入了藤墟。眼前豁然开朗,便见一处奇异地域。
入眼是水,水面浩渺,静谧安适,光影煌煌。
水中生出无数榕树,每棵相隔不下三尺。榕树向上生长,枝叶纠缠。
至高处树荫连成片,密不透风,好似天穹。其上不见日月。
倒是水面上,流光肆意,乃是光之所在。
向远看,榕树树干远处,一轮圆圆的太阳与水面平齐。
疏香的小舟进入藤墟,入口出几棵榕树枝条微动,落在疏香小舟上,化作几位少年。
少年自是去同疏香交涉,无非就是寒暄,再对胡天归彦的身份询问一二。
胡天仍旧立在藤叶舟舟头,看着远处水面上的太阳发呆。
少时,藤榕族少年同疏香聊完,又化作藤榕树条而去。
疏香道:“问过了,老榕树睡觉了,得过十天才醒。东西我放在他哪儿呢,所以你们得等十天。要不现下去见我干娘?”
“疏香,这太阳。”胡天却是没听疏香的言语,他蓦然转头,“这太阳是横着走的?”
胡天看了半晌的太阳。那一轮太阳一直在水面之上,非是同什么自东向西,而是顺着水面慢慢移动,自始至终未曾离开水面分毫。
着实奇诡。
疏香却是习以为常:“是啊。都是在水面上横着滚动的,太阳半圈,月亮半圈。哦,你们说的北辰也能看到,北辰不动弹,但这边不行得到藤榕另一头去。”
胡天叹为观止:“真好玩儿。藤墟果然奇妙。”
“那是。我第一次出藤墟,看到外面的天,然后太阳居然是那么走,吓得不轻呢。”疏香感叹,直摇头,又说,“别忙着看了,问你话呢?”
“什么?”胡天刚才光忙着看太阳了。
疏香翻白眼。
归彦一脚踢开他,向胡天复述:“疏香将花困留下的东西,请老榕树藏了。老榕树现在在睡觉,我们要等十天才能见到。现下阿天要不要去见花困的娘?”
“还是归彦好。”胡天闻言想了想。
那忘生咒毕竟是前任蚁后下的,从前不管用,当作弄不明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赚了个心诀用用,也就罢了。
但现下此事可能关系到花困的留言,也就是关系到叶桑。如此胡天必要问个清楚明白了。
胡天想了想:“先去拜见前任蚁后吧。”
归彦看向疏香。
疏香冷哼一声,不情不愿拽了喊了声:“谁给我根篙!”
四下藤榕枝叶微微动,忽而传来轻笑声,不辨方向:“疏香,你自己划一划吧。”
“鸟毛手划水比桨方便嘛。”
疏香怒:“你们别欺负鸟!小心我给你们把肚兜咬了。”
“别生气呀。”
“好可怕。”
“疏香少主,不要生气啦。”
三三两两的议论声,窸窸窣窣,细弱飘渺。
疏香更生气了:“今日你们废话怎么那么多!是不是见客人在,故意给我难堪?”
“不敢不敢。”
“不敢还不给老子一根篙!我还要去见干娘呢!”疏香在藤蔓舟上一蹦三丈高。
“疏香不要急,不要用篙啦,戳着水里的树根很疼的。”
“这就带疏香和客人去见干娘。”
声音回着话时,四周藤榕落下的细枝无风而动,落在了藤蔓舟上。
藤蔓舟好似被牵引,向远而去。
“哼。”疏香盘腿在藤蔓舟中央坐下,“一群坏榕树。”
胡天凑过去:“说话的都是榕树妖?”
“是还没有化形的小榕树。”疏香恨恨道,“待到他们化成人形了,我定要打这几个一顿。”
胡天瞧着却觉有趣:“怎么分辨是化形的还是没化形的?方才进来时,那几个拦住船的,算是化形的吧?”
“那个也不算。是半化形的。”疏香难得认真讲解。
藤榕树妖,一生有三种形态。
未化形时,便是在树上。半化形时,仍在藤墟。
“全化形了,他们就要出界历练去了。”
待到历练完,或是成仙成圣;或是死在外界。
“死掉的藤榕树妖,会成为一棵普通的榕树。生根发芽,或许还能长成参天大树。”
疏香说着指了指水下:“据说那些榕树的根会回到藤墟来,成为老榕树看向世界的眼。所以老榕树才能推演出未来。”
胡天跟着疏香所指看向水下,水下无数根系分不清彼此。
“不过都是传说就是了。”疏香耸耸肩,“老榕树不会说话,给谶言也是小气的很。看你顺眼了,才会回答一两个问题。答了还不如不答,文不对题,把妖说得更糊涂。”
但架不住寰宇驰名,谁谁都想来问问题。
“反正我是不乐意再问他什么问题了。请他收个东西倒是挺好的,守口如瓶,安全保险。”
“看来你问过问题。”胡天敏锐挖掘八卦,戳了戳疏香,贼笑,“你问过什么?”
疏香看着胡天,欲言又止,他停了半晌:“你替我保密?”
疏香一脸少年情愫不堪言的表情。
胡天眨眨眼:“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什么人啊你!”疏香翻了个大白眼,“不行,我今儿非要说给你听。”
幸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嚷嚷:“走开!不走我要打你们了!”
胡天忙回头去。
却见归彦抱着脑袋,身边好多枝条在戳他脸。
胡天忙上去挡住。
“干嘛啊你们,老子一张上好的脸,你们不戳。戳这个小黑做什么!”疏香一看没好气,冲上去,挥开枝条,“再戳他,我就要砍你们了!”
枝条这才没了动静。
归彦自胡天怀里探出脑袋:“枝条坏蛋。”
疏香回头看归彦,翻白眼:“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
偶尔他也想去戳戳。
归彦重重哼一声:“要不是你说不能打架,我才不会被戳的!你居然怪我。”
归彦生气冲上去,戳疏香的脸。
“别打残了。”胡天只嘱咐这么一句。
疏香嚷嚷:“胡天你有没有良心,快来管管!”
“管不了。”胡天乐,“再说了,你这张长残了的脸,我家归彦给你戳戳,说不定整漂亮了呢?”
疏香哀嚎。
幸而这时到了一处,水上藤榕树干少了,有藤蔓自水上生出,绕成好些个一丈大的球来。
“到了。”疏香捂着脸,“到我干娘住的地方了。”
归彦跳回到胡天身边。
疏香爬起来,走到藤叶舟前,行到一个大球前面,凑上去轻声道:“干娘,是我。我从辛夷回来了。”
里面传来声响:“疏香回来了。花困的登基大典如何?”
“可厉害了,艾玛,她现在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里面轻笑:“她生来就是做蚁后的。”
疏香不语,片刻,才说:“干娘,胡天归彦和我一起回来了。胡天想见您,您要不要见见?”
“他回来了?”藤蔓球中,一声叹息,“我已经不是蚁后了,也与他无声瓜葛,不必见了。”
疏香转头看向胡天,耸耸肩。
胡天却是上前:“有瓜葛的。您还记得从前传我的心诀,和下的咒?”
“咦?”绿球的动静停下,忽而绿球上出现一片光幕,“胡天你一人进来吧。”
归彦闻言,呼咻化作小毛团钻进了胡天怀里。
疏香目瞪口呆:“喂喂!”
胡天抢先一步,带着归彦爬进了那片光幕。
下一刻,胡天四下被绿色藤蔓包围。
藤蔓成球状,脚下百砖铺就地面,四下无有陈设。
前任蚁后跪坐在藤蔓球中央,膝下别他物。她抬头看向胡天,摊手指向自己面前。
胡天领命上前,在前任蚁后六尺远的地方停下,拱手作揖。
蚁后点头。
胡天跪坐而下,看向蚁后。
她此时身着白袍,清新雅致,模样与从前别无二致。
胡天道:“您风采依旧。”
蚁后道:“胡小友,却不是从前的相貌了。若非气味,并神魂中隐约的运化部心诀脉动,我怕也是不敢认你了。”
“生了些许变故。容貌便改了。人还是胡天。”
蚁后点头:“你如此想,倒是好事。你既是同疏香一起来,该是见过花困了。”
“是。”
蚁后叹息,却不再提花困,她看向胡天:“那时,我给你下了忘生咒,你该是连下咒之事全然忘却。为何此时却还记得?”
等等。
胡天嘴角抽动。这事儿不该是我问吗?
第138章 十七
蚁后这一问; 却让胡天难回答。
胡天直言道:“其实就是我想不明白其中缘故,才来问您的。”
蚁后垂眸; 思忖片刻; 摊开手来,道:“且让我看看那咒术是否完好。”
胡天也不矫情,伸出手去。
他怀中一动。归彦探出脑袋来; 看向蚁后,黄金瞳中光华闪烁。
蚁后笑对归彦道:“且放心; 只是看看咒术是否完整。”
蚁后抓住了胡天的手。归彦跳出去,站在了胡天手腕上; 面朝蚁后,尾巴在胡天的手臂上绕一圈。
胡天看着小黑毛团毛茸茸的后脑勺,忽而很想咬咬归彦的耳朵。可惜咬一口; 非得被归彦踩死不可。
胡天想起归彦的蹄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片刻蚁后松手; 胡天将归彦揽着收回手来。
归彦小毛团又钻进胡天衣服里; 只是这次将脑袋耷拉在胡天外衣衣襟上。
胡天戳了戳归彦的耳朵; 问蚁后:“咒术如何?”
“未曾有错; 运化部心诀上,两道咒术都在。”蚁后道; “那便不是咒术有误。但忘生不起; 怕是胡小友自己的问题了。”
“咦?”胡天不解,“我怎了?”
蚁后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胡天,半晌道:“忘生乃是清洗记忆的咒术。凡清晰记忆的术法; 都有三条使用限制的。”
受术者若是妄幻高手,不行。受术者若是高阶修士,容易失败。一个修士一生只能被清洗一次记忆,再多便是不成了。
胡天抓了抓头发。这些限制,他好似在夜渡舟上听人讲过。海界河天的那个凶巴巴的鲛人,后来就是被清晰记忆了。
胡天想了想,也不纠结鲛人,而是自己掰手指:“我不是幻术高手,咒术定然有用。当年我的修为低得很,自然也挡不住咒术;且禁言咒一直有用。那么就是——”
胡天抬起头看向蚁后:“不是吧?”
蚁后点头:“只能是你的记忆从前已经有过一次清洗了。”
胡天挠脑袋:“不是吧,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啊。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谁闲着蛋疼,给我清洗什么记忆啊。不会是——那群混蛋?”
似乎只有在天梯楼的夜渡舟上,见过修士行清洗记忆的术法。
胡天立时将天梯楼列为第一嫌疑。
但仔细想,却也不对。他第一次上夜渡舟,是从月迷津插队上去的。且是去天梯楼,没有被清洗记忆的必要。后来再上夜渡舟,因为两仪双星的缘故,他享受的可是贵宾待遇。
“没有。”神念之中,归彦突然开口,“不是侍神者。”
归彦自天梯楼,便跟着胡天了,胡天的行踪了如指掌。
胡天抓脑袋:“那到底是那个混蛋啊?”
“施法者,其实不重要。”蚁后开口,“若是能回忆起自己的记忆,那施法者自然会受到反噬。”
胡天被点醒,低头皱眉:“您说的对,重要的是,我忘了什么。您知道如何找回记忆吗?”
“推演即可。”蚁后端坐,“但具体要如何做,却还要你自行探究。”
胡天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个走向。
胡天失笑:“本是想来问问您,为何我未曾忘记运化部心诀,以期能够找寻些许师姐所在的线索。不想现下却发现自己有问题。”
“胡小友,”蚁后端正跪坐,将手置于腿上,“既然忘生未曾起效,这么多年,当知晓运化部心诀诸般好处。此时却来我处告知,不怕我收回心诀吗?”
胡天愣住。
他前番一心想着尽快找到师姐所在,唯一线索便是运化部心诀了。确是思虑不周,将这层风险遗忘。
此时蚁后问了,胡天想了想,坦言道:“不瞒您说,忘了想这事儿了。但运化部心诀,本当早就忘记,我白占了这些年便宜,现下若是您将心诀收回,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
胡天站起来,躬身深揖而下:“只是,依着花困早前留与我的话,这运化部心诀与我师姐叶桑,有大干系。望您能再宽容我些许时日。待我找到师姐,定然将心诀奉还。”
蚁后看着胡天,长叹一口气:“我已是退位,当年下咒是身为辛夷之长的责任。现下这责任已归于花困——”
胡天忙道:“花困让疏香传信与我,说,‘不要忘记运化部心诀’。”
蚁后闻言怔忪,轻声道:“那傻孩子。既是如此,我便更不会反对了。且——”
且有个小黑毛团下巴耷拉在胡天衣襟上,天真有趣。但他自进了藤叶球,双眼黄金瞳便是光华闪烁,防备甚重。
从前未曾察觉,此时不用看都能知晓,归彦妄幻之术,已是小成。想要对胡天下咒,再不行了。
蚁后笑道:“且让我将忘生撤下吧。”
蚁后将手搭在胡天手腕上。胡天识海中,绿色光带之上,顿时“叮叮”两声,却是两条白光弹飞,消失不见。
绿色光带顿时暴涨数倍,其上光泽点点,更甚往昔。
蚁后不但撤走了忘生,连禁言也是撤走了。
胡天愕然:“您这是?”
“心诀之上有咒术,终究与其运用有碍。”蚁后收手,“花困前番所为,我也是知晓。她费尽心思要去做的事情,怎好毁在我手上。她既信你,我便信你了。”
胡天攥紧双手。
“我能做的也做完了。”蚁后闭上眼睛。
这便是下了逐客令。胡天身后,藤叶壁上,来时光幕又起。
胡天也不多言,起身躬身再是一揖,转身要走。
“等等。”
胡天忙又回头。
“双情丝运化部心诀,同辛夷界传送信件的法阵有异曲同工之处。”蚁后道,“你日后当好生应用。”
“是。”
“你且去吧。日后不必相见。”
胡天转头离去。
出了藤蔓球,疏香还在藤叶舟上等候。这鸟敲着二郎腿,躺在藤叶上,闭着眼睛,嘴上还叼着根草。丝毫没察觉胡天出来了。
此刻太阳已不见踪影,水面远处乃是半轮残月。四下夜风徐徐吹拂而过,藤蔓微动,远处隐约虫鸣。
胡天见了疏香忽而很想笑,不由自主,重重跳到了藤叶舟上。
藤叶舟顿时翘了半边来,直把疏香从叶片上弹起来。下一刻藤叶舟落回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卧槽!”疏香蹦起来,“干甚干甚!!!”
胡天大笑:“吓吓你啊。”
疏香怒,冲上去要和胡天干架,却见一个小毛团耷拉在胡天的衣襟上,正看他。小毛团眼睛圆溜溜,闪亮亮。
疏香退了一步:“娘的,好妖不和人打架。”
胡天笑起来。
疏香看了看四周:“得,天都黑了,带你们找个地方住住。你想住哪儿?”
胡天在船头坐下:“你安排吧。”
“去花困之前住的地方了。靠我也近。”疏香说完又嚷嚷,“谁醒着呐,给老子划划船。”
“疏香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小心遇到幽影。”
“幽影要吃了疏香少主的。”
“疏香被吃掉啦。”
“喂喂喂,别闹。幽影我遇到过,哪儿有那么可怕。说幽影吃人的,那是吓唬小孩儿,我又不是个小孩儿。”疏香嘟囔,“快给我划船,费什么话。”
四周藤榕枝叶笑起来,缓缓落在藤叶舟上。藤叶舟向前而去。
疏香退回,蹲坐在胡天身边:“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妖,我招谁惹谁了。”
胡天乐,想想当年初见疏香,他还忽悠归彦吃毒叶子,不想现下却是如此。
胡天道:“大概是你小时候坏事儿做多了。”
疏香哼哼,却不敢再抱怨,忽而又笑:“我小时候做了坏事,花困总替我撑腰。后来她喜欢叶桑了,就不太爱管我了。”
“看来你从前的臭脾气,还是花困宠出来的。”
疏香不搭茬,捧着脸傻笑。
少顷,他凑到胡天身边:“还没问你呐,怎么样?不是我干娘咒术不好吧?”
胡天摇头:“是我自己有问题。”
“啥?”疏香紧张兮兮地,“你怎么了?你就是要死,你也得把花困交代的事情做了再死啊。”
“你会不会说话啊你!”胡天没好气,恨不得一脚将疏香踹进水里去,“滚滚滚。”
疏香哼了哼,却不滚,还凑近:“要不你跟我说说吧。从极谷回来之后,我也学了不少东西的。”
胡天挑眉毛:“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后来花困把叶桑忘了,我就学了更多了。”疏香拍胸脯,“我怕完成不了花困交代的事儿。”
胡天就着月光仔细打量疏香:“就算完成了花困交代的事情,她现下也不会记得你的好了。”
“不碍的。”疏香挥挥鸟毛手,并不多解释,又对胡天说,“总之你跟我说说看吧。”
“我被人清洗过记忆。”胡天道,“现下想找回来。”
“哈哈哈,”疏香忽而大笑,“这个问我啊,问我啊!问我就对了!!!”
胡天惊讶,他本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疏香真知道。
胡天忙问:“你知道如何找回记忆?”
“当然啊,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的。”疏香得意洋洋,“花困把叶桑忘了之后,有段时间神志不清的,我当时吓死了快。”
疏香特怕花困将自己也忘光了,于是潜心研究了十年,看了好多记忆相关的书册。
胡天讶然:“十年?”
“后来我见花困脑子也清醒了,小时候的事情记得特别清楚,拔过我多少跟毛都能说上来。我就不怕了。”疏香乐,“不过看了十年书,恢复记忆的法子还是知道不少的。快问我,快问我。”
疏香一脸得意。
胡天哭笑不得,却是极配合,站起来,拱手作揖:“疏香少主,在下记忆有失,还请教我恢复之法。”
疏香长叹一口气:“真爽啊。”
却不等他享受完,胡天怀里一个黑影“噌”一下蹿出来,将疏香踩翻在藤叶舟上:“嗷!”
“卧槽,小黑毛团你快让我起来!”
归彦踩在疏香的脑袋上,疏香竟是怎么都爬不起来了。
归彦:“嗷嗷嗷。”
“成成成,祖宗,你给我起开,我什么都教给你家胡天。”
“嗷。”归彦这才从疏香身上跳下去,伸蹄子踢了踢他胳膊。
胡天在一边哈哈哈大笑。
疏香直翻白眼,爬起来。
此时藤叶舟停下了。
藤叶舟前,一个藤叶球。向远却是一片水域,再无榕树。
“到了,这个就是花困从前住的藤叶球。”
疏香说着,咬住手上一根羽毛,拔了下。疏香衔着羽毛,将脑袋凑到胡天面前。
胡天忙将羽毛拿了。
“真他娘疼死了。”疏香鼓着嘴吹了吹羽毛手,转头对胡天说,“将羽毛在藤叶球上晃一晃,就能进去了。”
胡天却是看着羽毛:“没毒吧?”
“当然有毒。”疏香冷哼,“老子寰宇第二毒的忻鸾族,羽毛上怎么可能没毒?不过这根毒小点。”
胡天挑眉:“寰宇第一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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