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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反派成个仙-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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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天挑眉:“寰宇第一毒是什么?”
  “你怎么尽挑妖不喜欢的问。”疏香翻白眼,“总之快进去,进去教你怎么找回记忆。”
  胡天忙将归彦踹回怀里,进了这个藤叶球。
  藤叶球里空空荡荡,同蚁后那处一般无二。归彦自胡天怀里跳出来,化作人形,四处戳戳,放下心来:“没有小藤榕,不会被戳脸。”
  此时疏香蹦进来。
  胡天忙转身端坐好。
  疏香撇撇嘴,走到胡天面前坐下,却不开口。
  胡天笑说:“疏香少主——”
  归彦转身在胡天身边坐下。
  疏香两只鸟毛手撑地,双膝向后滑了一步:“我这就教了!”
  “哦。”归彦点头,“你说吧。”
  “这都什么事儿。”疏香翻白眼,问胡天,“事先说,失忆的情况特别多。不是都能恢复的,譬如花困那种,就是不能恢复的。”
  因着花困是将记忆当代价,支付出去,法术成了,再难找回。
  疏香问胡天:“你是什么情况?”
  胡天将自己所遇,隐去双情丝运化部心诀,粗略讲与疏香听。
  疏香听完,在地板上盘腿坐下:“这个啊,简单,你就是被修士下了法术,清洗过记忆了。好办。”
  “怎么办?”胡天好奇,“同花困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疏香难得认真:“花困那种算代价,好似是将记忆当柴火,烧了之后得火催动法术。”
  而胡天这种,是修士故意为之,扰乱的是胡天的神魂。
  “因为要瞒的是你。所以神魂不能消失,记忆碎片还在你身上。你设法找到不对劲的地方。若是创伤不大,神魂甚至会自愈,记忆就会回归。”
  “若是创伤大呢?”
  “不能全部恢复,但也会得到点信息。总能知道是谁给你记忆动了手脚吧。”
  疏香想了想:“你这种,最难的是发现自己的记忆出问题,其次才是找不对的地方。你现下知道发现出问题了,已经是走过了第一步。”
  胡天低头想了片刻:“谢谢你。”
  疏香耸肩:“没想到,你也是个倒霉蛋。”
  胡天看了疏香一眼:“你之前以为我是个什么?”
  “我之前觉得你挺有运气的。”疏香直言,“穆尊的徒弟,叶桑还护着你。还有个小黑球一直跟着你。小黑球多厉害的。”
  “你感觉的也没错,我其实没那么倒霉。”胡天盘腿乐道。
  有师父,有师姐,有师伯,还有小兔子。最最重要的是,有归彦陪着。
  归彦此时却瞪疏香:“不是小黑球!”
  “哪儿不是啊。”疏香作死道,“看你妖兽形态,黑黑的,脑袋圆圆的。不就是个小黑球吗。”
  归彦怒。
  胡天戳了戳归彦:“你反击回去嘛。”
  归彦闻言点头,立刻挽起袖口,要揍疏香。
  疏香要跑,胡天一脚踩住疏香的衣服。
  胡天转头拦住归彦,对他说:“也别打嘛。”
  “那怎么办?”归彦不明白,“不打怎么办?”
  “他叫你小黑球,你就这样。”胡天咳了咳,转头看向疏香,“秃毛鸟!”
  疏香怒:“胡天,你这个混蛋!小黑球都给你教坏了!”
  胡天松开疏香大笑起来。
  疏香见归彦酝酿开口,抢在归彦喊他“秃毛鸟”之前,跑了。
  胡天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一拍脑袋:“糟糕。”
  归彦:“怎么了?”
  “忘了问那只秃毛鸟,怎么找到记忆不对的地方了。”胡天懊恼,“早知道晚点喊他秃毛鸟的。”
  归彦此时拿着灵兽袋,搓了搓:“蚁后说,推演就可以。师伯推演剑术的时候,不对的地方,都是——此处与前番不投契。”
  或者是,此处和前番衔接不顺当。
  “那得推演一百年啊。”胡天长叹。
  胡天在家的那十七年自然不会有人整他的记忆,但到了此方修真世界,却已有百年了,百年记忆得推演到什么时候?
  胡天想想:“也不对,自从见了归彦,该是没人对我下手了。那就是才来的时候。”
  “才来的时候,”归彦道,“有一个法术,叫‘犾言禁绶’,一头在黑镜鱼身上。是不是那个?”
  “咦?”胡天惊诧,“你怎么知道犾言禁绶?”
  那是沈桉坑自己,防止自己出店的法器。
  但那时候,胡天还没遇到归彦呢。
  “骨头都记得的。骨头回到身体里,都告诉我了。”归彦指指自己的后背,“从阿天打开抽屉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便是归彦的脊骨在指骨芥子中,但胡天并没禁止它的感官,脊骨便也能有一定感受。
  及至脊骨回到归彦身体里,其中记忆便回馈到了归彦神魂中。
  归彦复问:“是不是那个犾言禁绶?”
  胡天摇头:“不是。犾言禁绶仿佛只是禁足的法器。”
  “那没有了。”归彦认真地说,“从阿天打开抽屉见到小黑条,之后就没有可疑的法术入体了。”
  “那就是从我拔葱遇见荣枯开始,到我开了指骨芥子中归彦的抽屉。就这段记忆出问题了。”胡天忽而笑起来。
  “阿天笑什么?”
  胡天乐道:“原来开了抽屉,就算和归彦认识了,感觉挺好玩儿的。”
  “早就认识了。”归彦盘腿坐着,低头看自己的脚,看了好一会儿。
  归彦弯下腰缩起来,头发将脸都盖住,嘟囔:“比阿天想象的还早。”
  “啥?”
  胡天没听清,却见归彦弯腰露出一截脖子,忽而想到,小黑条在死生轮回境重入归彦体内的情形。
  胡天有点后悔和归彦提这茬糟心事儿。
  胡天道:“睡觉睡觉,明天再想,反正要在这儿呆十天呢。”
  “哦。”归彦依言趴下,闭上了眼睛。
  胡天凑过去:“这么快就睡着了?”
  胡天自己伸了个懒腰,也是躺下,闭上眼,心念沉入识海中去。
  片刻后归彦睁开眼,坐起来,戳了戳胡天的脸:“早就认识了,比阿天想象得还早。”
  胡天此时自然什么都听不到。
  他坐在镜鱼脑袋上,却是将自己拔葱见荣枯,到开抽屉见到小黑条的记忆想了一遍又一遍。
  “没发现哪儿有问题啊。”
  第二日,胡天让归彦带着小兔子出去玩儿,自己抓了疏香将记忆简略讲给疏香听。
  疏香听了一遍,嘴角抽动:“虽然我没听明白,但是吧,你这个顺序不太对。”
  “怎么不对。”
  “你按照顺序来推,那就是施法者给你的记忆顺序,你得倒着来。”疏香举例子,“比如,为什么吃饭,因为饿了,为什么饿了,因为很长时间没吃饭了。”
  胡天恍然大悟:“明白了,让我再想想。”
  胡天便是坐着,从开抽屉开始问自己为什么。
  看着那是短短几日,胡天这么问自己,却想了很久。
  久到疏香走了,归彦带着灵兽袋回来。
  太阳又顺着水面走了一轮,归彦趴在胡天身边睡着了。
  胡天忽而开口道:“我掉下寸海渺肖塔,是因为我被雷劈了。我被雷劈了,是因为我变成了荣枯。可我什么时候变成荣枯的?怎么变成荣枯了?真的是睡觉的时候?”


第139章 十八
  胡天端正跪坐; 停了停,又道:
  “从见到荣枯到变成荣枯; 只在寸海渺肖塔里。”
  “九百九十九颗钉子是荣枯钉上的。”
  “九百九十九颗钉子钉下去; 胡天,你真的能睡着?”
  胡天话音方落,识海之中; 海面波涛翻涌而起。
  胡天神念恍如被巨力缓慢拖拽,自现实至皮肉; 自皮肉归灵魄,自灵魄入三魂; 终抵识海,落入元神。
  识海半空之中,白色镜鱼不复平静; 天上地下四处乱撞。
  漫天云霞虹彩尽数黯然。
  海水越升越高。
  胡天元神如少年,动弹不得; 生生看着那海水触及脚底; 漫过肚腹; 拍打胸背; 淹过脖颈口鼻。
  一个巨浪翻滚,灭顶而来。
  浪是红色的; 还是被隐藏的记忆碎片是红色的?
  眉心被划开了; 血顺着眼睑落入眼球。
  手脚被割开了,膝盖手肘都断裂。
  胸腹被剖开了,刀片划过内脏; 冷冰冰的。有人将手伸进去,五脏六腑被搅得乱七八糟。
  万钧之力向下压,魂魄落入新肉体。
  以为是解脱。却又被拽住。
  谁拉过皮绳?
  紧一点,紧一点,再紧一点。
  为何凡人的魂魄如此轻薄。绷到如纸堪堪要碎裂,才能勉强契合八阶修士的身体。
  一根寸海钉入体。
  幸而是回忆,一点都不疼。可是钉钉子的人是谁啊?怎么也满脸是血?
  看不清,又一根寸海钉入体。
  神念之中忽而一声尖啸传来,归彦蓦然睁开眼。他跳起来,调亮春祀琉璃盏。
  归彦慌忙去看胡天。
  这人端正跪坐,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冷汗自他鬓角落下,汗如雨下。
  归彦慌忙抓住胡天的手,叫他:“阿天,阿天快醒醒。”
  平日轻轻一叫就能叫醒,现下却是如何都不肯睁眼。
  胡天眼角唇边鲜血涌出。
  归彦紧紧抓着胡天的手,他的识海变故徒生,那颗六芒星闪闪烁烁,忽而有潮汐声传来。
  归彦将神念沉入识海,落入元神。
  妖兽形态的元神冲去六芒星前。归彦对着那颗六芒星喊:“阿天!”
  “嘭”一声,六芒星光华溃散,竟有海水自那处涌入归彦的识海。
  水来,成就一片片光影,其中影像闪烁起来。
  归彦蓦然怔忪。
  归彦以为荣枯剖开自己后背取出脊骨,已经是这邪祟此生恶念登顶时刻了……
  此刻虽只有影像,却也是周身疼痛难忍。
  一颗一颗再一颗,寸海钉寸寸入体。
  涌来的海水之中,怨气恨意并死气交织起来。
  归彦大恸,失声对着六芒星:“阿天,我怕了,你快醒醒!”
  似乎归彦在叫自己。
  胡天猛然抬头,红色海面之上,隐约六芒星闪烁其中。
  四周影像褪去,潮汐消散。
  胡天猝然睁开眼。
  与此同时归彦也是神念弹出识海,睁开了眼,急切看胡天:“阿天,阿天你有没有醒过来?”
  胡天看向归彦,半晌勉强缓缓抬起手,搭在归彦的肩膀上,轻声说:“醒,醒了,归彦别怕 ,别怕。”
  胡天说着自己撑不住向下滑。
  归彦忙伸手抱住胡天:“阿天也不要怕。”
  胡天靠在归彦的怀里,半晌梦呓般呢喃:“别松开。太冷了。”
  归彦坐下,紧紧抱着胡天,又从脖子上扯下灵兽袋。
  五只兔子爬出来,见此番情形,忙扑过来。
  归彦道:“去找疏香,拖来。”
  疏香半夜便是被五只兔子咬醒的。
  别看是五只小兔子,联合起来却也了不起,话都不讲,将疏香踩成妖兽形态,抬了疏香就跑。
  疏香一路哀嚎,直到进了胡天归彦的藤叶球才闭嘴。
  疏香见归彦抱着胡天,再凑近看胡天,吓得全身羽毛都竖起来了。他立时化作类人形态:“怎么了这是?”
  归彦抬起头:“阿天想起来了。”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疏香吞了吞口水,“这他娘被封住的得是多邪门的回忆?”
  “怎么办?”归彦异常镇定,“阿天说冷。”
  疏香想了想:“得缓缓,别让他再去推什么被封住的回忆了,你给他说说话。我给你点几个火盆,再去找长老。”
  疏香坐言起行,立刻点了几个火盆来。然后便是飞出去了。
  过了没多久,来了几个忻鸾族的鸟,又有一二藤榕族的树藤,并几个看不出族属的妖。
  他们轮番上前看胡天。
  归彦一直抱着胡天不放手。
  幸而这些妖看完,都说只是惊魂,没大碍,休息休息了就能好。
  忻鸾族的长老道:“只是有些离魂之兆,少主是不是去请几颗宁神的丹药来?”
  “对对对,你快把药名报出来!”疏香急匆匆拿出一块玉简,“快说快说,趁我爹娘不在,我赶紧去偷。”
  忻鸾族的长老道:“少主,您别啊,小心被族长打。”
  “废什么话,打我又不是打你。”
  归彦道:“断殇固元散,行不行?”
  “好药!”那长老赞道,“上品。”
  “喂过了。”归彦低头看胡天。
  胡天在梦魂界给归彦留下的乾坤袋,归彦还没有还给他。其中恰好有丹药,都是上好的。
  归彦低头戳了戳胡天:“阿天你不要去想那个恶贼了。留下的棒棒糖快吃完了,你什么时候起来做?”
  这也是疏香的主意,至少分散胡天注意力,不让他再去想回忆的事情了。
  归彦便是同胡天说话,或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如此讲了三天。
  期间归彦累了,小兔子上前叽叽咕咕,疏香也会来换班,继续嘀嘀咕咕。疏香的风格和归彦就不太一样了,唠唠叨叨好像是怨妇。
  “我当时就问那棵老榕树,花困会不会喜欢我。那榕树烦死了,会不会就一句话的事儿。他非说出个五六七来。”
  疏香盘腿坐在归彦身边:“你猜他说啥了?他说,是是非非非非是是。这不等于没说吗?真是他娘的放屁一样。”
  归彦烦:“你不要抱怨了。好烦啊,烦得阿天不想睁眼看你怎么办?”
  “嗨,我这揭开自己伤疤,不就是为了他醒吗?”疏香特别委屈,“我容易么我?”
  “你太蠢,活该不容易。”归彦翻白眼,低头对胡天说,“阿天,别理他,我——你做什么扯我衣袖。”
  “小黑球,你这么说,怎么感觉好像听懂老榕树的话了?”疏香眨眼睛,“就是那个‘是是非非非非是是’的话?”
  归彦定定看着疏香。
  疏香搓了搓鸟毛手,满脸期待。
  归彦低头对胡天说:“阿天,快醒醒,这个秃毛鸟好烦啊。还有,王惑给的画册,你忘记给我了,现下在你指骨芥子里,快醒了拿给我看。”
  疏香在一边气得跳脚。
  此时胡天却是动了动,继而细声说:“归彦,咱们能不能——”
  “阿天醒了!”归彦惊喜,低下头,“阿天你要说什么?”
  “咱们能不能,”胡天努力动了动嘴唇,“换个姿势,脖子,酸。”
  “噗”疏香不厚道笑起来:“你快别挑了,你家归彦抱着你三天没挪窝,也是累得。”
  归彦狠狠瞪了疏香一眼,慢慢将胡天放平了,问他:“阿天冷不冷?”
  胡天睁着眼睛,此时缓过劲:“挺好,归彦别怕,我没事。”
  胡天这几天浑浑噩噩,但也不是全然没知觉。
  归彦松了口气。
  疏香也是长舒一口气:“成了,他这醒得还是挺快的,没事了。再歇几天,说不定等老榕树醒过来,他就能去见老榕树了。”
  胡天动了动眼珠,眨了眨眼皮。
  疏香道:“别客气。不过你到底追回什么回忆了……好好好,我不问,归彦你别瞪我了。怪吓妖的。”
  疏香说完,挠了挠头发:“我明儿再来啊。”
  说完在归彦的注视下,跑了。
  归彦凑近胡天,抱怨:“秃毛鸟又笨又烦的。”
  胡天躺着,轻轻笑:“归彦不要搭理他。”
  胡天说着,慢慢闭上眼。
  归彦看着胡天,片刻,忽而怒道:“阿天不要去推演!”
  胡天猛然惊醒,却是他方才不经意间想起前番所见画面。
  胡天睁着眼:“归彦,我才刚想了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行。”归彦恶狠狠,“一个米粒,一个鱼籽,都不行。只要阿天想,我都会发现的。”
  胡天忍不住笑:“那我现下想什么,归彦也知道?”
  “唔——”
  归彦鼓起腮帮子,皱眉感受了片刻,失望摇头:“不知道了。”
  归彦识海中,前番破裂漫出海水的六芒星,此时已经恢复如初了。现下也在胡天想到前番事情的时候,归彦神念中才会有些许感应。
  胡天却是笑:“那就好。”
  “阿天是不是在想坏事情?”归彦皱鼻子,“所以不敢给我知道?”
  “是啊。我在想,如果把归彦煮了吃,加醋还是加糖呢?”
  归彦闻言磨牙:“不能煮!”
  胡天却是自顾自说:“我想是要加醋才好。”
  “为什么?”归彦有点生气,“甜甜的好吃,为什么要加醋!”
  “因为归彦本来就甜甜的暖乎乎的。再加糖就腻了。”胡天闭上眼,浅笑起来,“归彦小甜心。”
  把我从噩梦中拉出来的小甜心。
  胡天神念陷入黑暗,终于踏实睡着了。徒留归彦坐在他身边。
  归彦拉着胡天的手:“阿天也是甜甜的。要快点好。”
  胡天倒是听话,醒了之后好得也是快。
  第二天便是坐起来。第三天,在藤叶球中打滚玩儿。第四天他老人家大摇大摆出了藤叶球,带着归彦爬上了树。
  胡天坐在粗粗的树干上。此处已是藤墟边缘,向远一片空旷水域。
  水天交接处,一轮红日,璀璨如火。
  胡天坐在树干上,脚丫子泡在水里,嘴里塞着一根棒棒糖。
  归彦坐在他身边,认真看画册。
  五只小兔子坐在归彦身边,依偎在一起。
  一个秃毛鸟蹦蹦哒哒,到了胡天身边。
  胡天看着太阳发了很久的呆,听到身边细微爪子磨树皮的声响,微微转脸:“疏香,你问老榕树,花困是不是喜欢你。老榕树的‘是是非非非非是是’。可能是说,花困对你,开始喜欢,后来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又喜欢。”
  疏香一愣。
  胡天瞥了他一眼,浅笑:“是非非非非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哪怕她都已经忘记了,你还是要去替她完成那件事。所以你最喜欢就成了。”
  疏香化作类人形,坐在了胡天身边:“谢谢你啊。”
  “该我谢你才是。”胡天笑着,拿出一根棒棒糖递过去。
  “谢我什么啊。”疏香鸟接了棒棒糖,毛手挠了挠脑袋,“我要是知道,你推演给记忆成这副德行。肯定不瞎说了。”
  “总是要知道的。”胡天摇头,“是好事。总比蒙在鼓里好。就是都没看全。”
  自己该是被荣枯切开了身体,继而完整将魂魄压入荣枯体内。
  可在荣枯体内,将魂魄塑形并钉入寸海钉的人是谁?
  胡天始终没看清楚。
  “你可省省吧,没看全了都这德行了,全推演回来,还要命不要啊你。”
  疏香舔了一口棒棒糖,想了想:“其实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干脆去问老榕树好了。虽然他回话总是神神叨叨的,但刚才那个,你不就猜出来了吗?”
  疏香说着,还挺佩服胡天的,怎么他想了那么久的一句话,胡天一下子就明白了?
  胡天道:“不,正常人都能猜出来。你猜不出来,大概是因为你蠢。”
  “胡天 !你不要欺负妖!”
  胡天浅笑,又看向远处宽阔的水面,笑容散去:“你说的对,我该问问老榕树。或许他知道荣枯……”
  “我去,你为什么突然说出一个这么邪恶的名字?”疏香惊呼。
  归彦将画册放在腿上:“阿天又想推演记忆的事情了。”
  胡天高举双手投降说:“不想了。可我想知道啊。”
  归彦看着胡天,片刻后低头:“荣枯是坏人,做过很多坏事。他会一门刀法,叫做——”
  “经首析吾奏刀术。”疏香道,“这个我知道,据说特厉害,能将神魂灵魄完全肢解分离出体。一个残渣儿都不会留在皮囊中。”
  归彦狠狠瞪了疏香一眼。
  疏香缩了缩脖子。
  胡天笑道:“这样啊,怪道要将手脚都切口。”
  疏香低头舔了舔棒棒糖,猛然抬头:“你说啥?什么手脚切口,你想起来的不会是……”
  胡天不再说话了。他继续去看宽阔水域。
  少许,胡天问疏香:“怨愤之气太大,会变成什么样啊?”
  疏香看着棒棒糖:“我不敢说话了。我觉得你一问问题,都不会是好事儿。”
  胡天大笑,看向归彦:“归彦告诉我吧。”
  归彦撇撇嘴:“怨气太大,又有机缘,可能会成鬼修的。晴乙就是这样的。”
  胡天点头:“这下就都对了。”
  为什么要封住记忆,因为怕怨气太大,又有仙劫雷。这个替死鬼不甘心去死,变成鬼修。思来想去,还是让仙劫雷劈死最保险。
  胡天将棒棒糖咬碎了,收了棍子。
  疏香见胡天又发呆:“我说你总是想来想去,累不累啊。都说问老榕树就是了。你不如想想,见了老榕树,问他什么问题。哦,也不对,只能问三个问题。”
  胡天乐:“就三个?太小气了。”
  “就是,小气鬼。不说了。天要黑了,回去吧回去吧。”疏香站起来,扑了扑翅膀,飞到兔兔那边去,“再不回去,幽影要来把小兔子吃掉啦!”
  小兔子闻言叽叽咕咕挤在一起,涌到归彦身边去,怕怕的。
  归彦抬起头,铿锵有力:“吃秃毛鸟!”
  “小黑球!”疏香蹦起来,“我可是见过幽影的妖,她都没吃我!”
  “秃毛鸟太臭,”归彦有力反击,“幽影都不吃!”
  疏香气得脸都黑了。
  胡天在一边哈哈大笑,又见天色确是晚了。
  胡天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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