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中世纪-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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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

　　　　罗尔夫听完教授一本正经的话后，突然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不屑不信的笑声哪怕随之而来剧烈的咳嗽都无法让他中断，好在这种让人牙根发酸的刺耳笑声并没有持续很久，罗尔夫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指着伯里克利教授低吼道

　　　　“推断？你和你所谓的主人知道什么？林德伯格家族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挑战的存在，拥有五百名正规骑士的烈风骑士团有着不下于荣耀骑士团的战力，更不用说他们的大团长更是强大的洛萨骑士，这样的实力加上上万名私军拒城而守又怎么可能失败，该死的，找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或者说雷奥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就可以对我，对帝国的皇帝进行肆意的侮辱吗？？！”

　　　　微微摇了摇头，伯里克利教授看着有些癫狂的罗尔夫心中暗暗叹息，他明白对方不可能仅听一面之词就相信这些，还好，这种情况在来之前就已经有过预料，轻咳了一声，教授等罗尔夫收声后刚准备开口解释，旁边却率先有人打断了他……

　　　　“陛下……或许您不用太过苛责教授……因为，如果这封信的内容没有太大出入的话，他……他说的很可能是真的，而雷奥停战的理由也绝对可以相信，帝都……真的危险了……”

　　　　出人意料，说话之人竟然是之前一直沉默着的教皇纳撒尼尔，他手中紧紧握住卷轴，青筋毕露的手掌却无法抑制的不停颤抖，枯瘦的脸上竟然泛起了极度紧张恐惧的铁青色，从没有见过教皇如此失态的众人，此刻无一不被他的异常吸引了过来

　　　　“冕下……您这是？”

　　　　离教皇最近的圣殿骑士团大团长艾欧里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伸出手臂扶住了颤颤巍巍几乎要跌倒在地的教皇，眼神不善的瞪了伯里克利教授一眼，口中不安的问道

　　　　感激的看了眼艾欧里斯，脚下有些拌蒜，踉踉跄跄的上前几步，离近之后罗尔夫和其他人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教皇眼中那几乎实质化的恐惧

　　　　“该死，纳撒尼尔，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是我应该知道却并不知道的事情？”

　　　　惊讶夹杂着不甘，帝国皇帝如同被触怒急躁的猛兽，顾不得保持礼仪非常不客气的喝问道

　　　　没有理会罗尔夫的失礼，或者说是教皇纳撒尼尔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点，把手中的卷轴递给身后的艾欧里斯，喉头蠕动了半晌，长长喘息了几口这才从口中娓娓道来

　　　　“陛下，诸位先生们，或许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由于种种原因失去了很多资料的承载，但有一件事情，按照在座诸位的身份应该都很清楚，那就是，教会或者说是教会的前身成立的时间要比帝国早上很多……”

　　　　随着教皇纳撒尼尔的讲述，房间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对于某些不为人知历史更感兴趣的伯里克利教授，更是在拼命记忆的同时不断纠正核对自己拥有的知识……

　　　　“早在数千年之前，我们这个世界上现在的两块儿大陆还是完整的一块儿，宽阔的地域加上丰富的物产，让哪怕一户平民在付出少许的劳动后也能轻松的生活下去，在那个年代，无数优美的诗歌文学作品像雨后春笋般比比皆是，哪怕最低级的男爵也可以享受甚至相当于如今皇室奢华的生活，没有战争，没有物资匮乏，没有人口压力，懒散的生活让最虔诚的骑士们都放下了刀剑，而拿起了诗歌与鲜花……”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教皇的故事

　　　　教皇纳撒尼尔发涩的声音在众人耳边低沉却清晰的响起，缓慢的语速让人觉得讲述人本身好似也陷入了久远或已然模糊的回忆当中……

　　　　“在那个年代，当权者和贵族们根本不用压榨平民就能够获得足够的生活资源，和平和追求高品质的生活成为了主流，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或者说是开始厌恶武力，他们更愿意通过辩论以及笔锋来彰显自己的观点，同时稳定的社会丰富的物产让人们变得谦和礼让，或许在场的很多人都曾经在历史书籍多少接触过这段时期零星残破的记载，很多人应该把这些当成了后人发泄不公时候的臆想，不过我要说的是，这段时期虽然短暂，但的确真实的存在过，只是……”

　　　　随着教皇的讲述，愕然，惊讶，不屑和犹豫各种表情不一而足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脸上，就连罗尔夫此刻也沉寂其中而暂时停住了咳喘，至于伯里克利教授甚至禁不住低声喊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段时期的确存在过，该死，应该让帝都大学中那群愚蠢守旧顽固的老混蛋们来听听这个！”

　　　　稍稍停歇了一会儿，教皇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扫过身边满脸茫然的艾欧里斯，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们不应该去揣摩或者评判历史和先人的做法是否正确，但，意外的确发生了，或许连神灵都无法再对人类这种奢靡不思进取的生活容忍下去而降下了惩罚，用一种特有的做法想要人类重新回到那个具备侵略性的万物之灵！”

　　　　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从安静的屋内角落似乎传出了某些无法听到却能清晰感受到的低语……而教皇的声音也陡然拔高

　　　　“突然间，山崩海啸无数灾难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这片曾经祥和富足的大陆之上，山脊折断，熔岩爆发，毒气蔓延，曾经生机勃发肥沃的土地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作物枯死，鸟兽灭绝……如果说这些还能用时间慢慢抚平创伤的话，仿佛是神灵觉得这片大陆生存的人类所受到的磨难或者惩罚还不够多，初期过后情况却变得更加恶化……”

　　　　情绪有些激动，加上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教皇在说了阵儿话后有些头晕，身后圣殿骑士团大团长见状也从茫然状态中回过了神，连忙把他扶回了椅子

　　　　抓起旁边的水杯，也不管已经冷透了的凉水，纳撒尼尔大口大口灌了下去根本毫无风度可言，期间因为手臂的不断颤抖甚至让水打湿了他有些杂乱灰白色的胡须

　　　　“瘟疫，饥荒，洪水连绵不绝长时间的灾害让这片大陆上的人口锐减了三分之二，而这却仅仅只是开始，在所有人都在统治者和贵族带领下哭泣着埋葬完亲人努力挽救家园之际，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喉头不停的上下蠕动，哪怕对神灵最为虔诚的教皇在说道这段记载的时候，脸上都显露出丝丝不敢相信的表情

　　　　“一夜之间，曾经完整的大陆仿佛被一把无双的巨斧劈开似的，没有任何征兆从中断成了两截，人们哭喊着，祈求祷告着用尽一切办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涌入的海水瞬间填满了被分开后的空隙，少部分还活在另外一边的人类就这么被彻底与以往分离而开……”

　　　　……

　　　　“我不明白教皇冕下，如果这些事情是真正发生过的，为什么在现在的历史中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有关于灾害的记载，嗯……也不能这么说，零星有一些传下来的书籍的确有过模糊笼统的描述，可是……可是看起来却根本像是神话传说显得极不真实，就连最胆大妄为的吟游诗人恐怕也无法编写出类似的故事！”

　　　　趁着说话间短暂的停歇，身为骑士意志相对他人较为坚强的萨鲁率先发问道，这应该也是其他人隐藏在心中的疑问

　　　　安静的看向荣耀骑士团的大团长，纳撒尼尔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开口道

　　　　“忍耐是一种美德亲爱的萨鲁，也许我后面的话将可以解答您的这个疑惑……”

　　　　待重新安静下来，纳撒尼尔接着上面继续着他的讲述

　　　　“数百年安逸的生活让人没有探寻的欲望，最终导致航海和造船技术的极度匮乏，最开始的时候，为了不失去亲人，很多人还尝试用简陋的船只渡过看似不宽的海峡，却无一不葬身大海，粗陋的船只和海峡中终年不散的迷雾，隐藏在暗处择人而噬的无处不在的暗礁让连通两块儿大陆几乎成为了绝望……最终，灾害发生十年之后，人们不甘心的放弃了一切希望，而被分开的那块儿大陆以及残存在上面的人们则被他们称为——被遗忘者！”

　　　　轻咳了一声，微微对着教皇躬身，这个时候伯里克利教授低声插言道

　　　　“教皇冕下，据我调查史料所知，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话，那片大陆就算当年还和我们是一个整体的时候，就以贫瘠著称，除了大量的矿产之外，几乎没有其他资源，就算现在，我也不敢想象当年那些人是怎么活下去的？”

　　　　教皇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仿佛有着说不出的萧瑟

　　　　“是的，您说的没错教授，所以当时大陆上的人民痛苦过后也都没有想到他们能够活下去，却不曾想，这不得不做出的放弃却造成了后来无法弥补的恶果！灾害让人口锐减的同时也影响到了资源的分配，为了生存，人类再次迸发出他们曾经隐藏起来贪婪的天性，战争，终于在沉寂百年之后再次爆发了……无数的国家如同雨后春笋不断的建立又不断的灭亡，用来生产奢饰品的工厂变成了武器作坊，年轻的农夫放下锄头生疏的拿起了长剑，多年的战争让人口再次减少，而骑士阶层则通过战争崛起后再次成为了社会主流！”

　　　　接过艾欧里斯亲手添满的热水再次抿了一口，教皇抚摸着湿漉漉的胡须，半眯的双眼中的闪过几缕恐惧

　　　　“战争持续了百年之久，短暂的和平中残存的势力却惊讶的发现，他们曾经赖以生存的土地竟然变的如此可怕和凋零，痛定思痛就在他们准备通过协商结束争端之际，一场可以称为奇迹的事情发生了……从那个早已经被遗忘的大陆上，成百上千艘的黑色大船穿破迷雾出现在了西部的海岸线上，就当人们哭着喊着去迎接所谓亲人的时候，从大船上冲下来的却是数以十万计黑色甲胄的士兵，以及更加恐怖的黑色骑士！”

　　　　下意识看了眼手中已经攥出汗水的羊皮卷轴，艾欧里斯分明听见在屋子中不停传来牙齿打战微弱的声音

　　　　“面对着来迎接他们的贵族和平民的错愕，这些黑色的战士们毫不留情劈下了手中的武器，没有解释，没有怜悯，甚至……没有情感，仿佛在发泄一百多年前被亲人抛弃的怨念，这些曾经被遗忘之人的后代们，用娴熟高效的杀戮手法屠戮着掠夺着途经的一切，直到人类从错愕惊恐中反应过来，经过百年战火洗礼后我们的祖先终于做出了反击，所有势力集结了数十万的大军和上万强大的骑士，在现在中部平原地带阻拦住了对方，先期凭借着兵力的优势一度压制住了敌人，就在所有人在战事好转逐渐放下担心的时候，噩梦发生了……”

　　　　重新站起身，教皇看着神态各异的众人死死咬住了嘴唇点了点头

　　　　“是的，噩梦，敌人中突然出现了数百身着狰狞厚重黑色铠甲，手持巨剑的黑色骑士，他们骑着被称为梦魇的坐骑，拥有着不似人类巨大的力量，几乎无法被杀死的他们的加入让人类陷入了混乱，往往数名甚至十数名骑士才能够抵抗他们中的一人，然而这并没有结束，或许不愿意战争陷入胶着，真正的恶魔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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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恶魔初现

　　　　第一百二十章　恶魔初现

　　　　“恶魔……哼，你们教会……哼！”

　　　　教皇纳撒尼尔扫了眼发出声音的角落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明白教会长久以来尤其是罗尔夫即位后的高压统治，让很多人甚至很多贵族都暗中不满，可这又如何，权势的争夺本身就是你死我活，更何况在这种时候，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些琐碎的小事浪费精力！

　　　　“头带双角面目狰狞，或者唯一和人类相同的是，这些恶魔组成的军队没有臭气熏天，没有杂乱无章反而显得更加严谨和训练有素，这支仅仅千余人队伍的加入开始并没有引起人类当权者的注意，直到……直到他们发起了攻击……”

　　　　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那一幕，教皇面如死灰的喃喃道

　　　　“他们手举着诡异邪恶的旗帜，沉默的主动向人类数十万的大军发起了攻击，这种看似可笑的举动却差点导致整个人类军团的彻底崩盘，他们中的弓箭手每一个人都能在远超人类射手数倍之外的距离轻松进行狙杀，恐怖的射速和准度不说，仅仅数百人却每个人都能一弓数箭形成密集的箭雨”

　　　　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伯里克利教授突然想起了了阿尔达利安的那句话“早晚有一天我会和那些恶魔较量较量，看到底谁才是最强的弓箭手！”晃了晃头，教授再次集中起精神

　　　　“他们的战士没有装备常见的盾牌，身披轻甲却能够诡异的出现或者消失，狭长人高的长剑让他们往往一次闪现间就可以轻松杀戮数十名人类的战士，而最恐怖的确是他们首领亲自率领的恶魔骑士，如果说最开始那些堕落者的黑甲骑兵是强悍，那么这些恶魔的骑士完全就可以称为恐怖！稀少的数量却无法掩盖他们无可匹敌的实力，仅一次冲击，仅他们首领一人就干掉了上千名人类的士兵和骑士，这种闻所未闻的力量几乎，几乎差一点就让人类联军崩溃，幸好，他们的数量太过稀少……”

　　　　顿了顿，看着众人怀疑的神色，教皇不置可否继续说道

　　　　“还算幸运，在那个年代虽然经历过灾难，但人类的数量还是远远超过现在，所以在最初的慌乱和惊恐过后，背后就是家园的人类还是依靠着人数和无畏赴死的精神坚持了下来，战争到了中期，战场上甚至出现了不满13岁的孩子，那时候每一个人都是消耗品没有例外，所有人都坚信恶魔也是生命，也完全可以杀死，事实的确是这样，那些强大的恶魔随着战争的进行终于开始有了损失，只不过，每一只恶魔都需要人类用成百上千的生命才能交换，而到了这时，人类也终于了解到了他们的敌人究竟是谁……”

　　　　“那些黑甲士兵和最初的骑士们，我想应该是当年被遗忘者的后代，可是，这些所谓的恶魔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冕下？要知道在我所读的任何书籍中根本没有提到，我们这个世界曾经存在过这个物种？”

　　　　伯里克利教授如同陷入了学术讨论中狂热的情绪，终于忍不住打断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的，这也是让我们祖先纠结的部分教授先生，不过随着战争的持续，通过种种不同的渠道当年的人类也了解了一些，恶魔好像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直接降临到这个世界，他们的到来和他们充满怨恨杀戮黑暗的情绪，却正好应和了那些绝望中的被遗忘者，很快这些人类经过短暂的挣扎就彻底的堕落，而恶魔竟然能够直接赋予这些堕落者远超以往的力量，这或许就是他们比大多数人类强悍的原因之一吧……”

　　　　简单解释了几句，教皇整了整衣衫，脸色此刻也变的肃穆和恭敬，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他缓缓说道

　　　　“就在这样黑暗近乎绝望的年代，教会创始人伟大的先知诞生了，一个走出乡村的年轻人突然有一天感到至高神的赐福，他觉得必须要给人类予以希望，在黑暗中拼命撑开一丝缝隙让人们看到光明，然后，年轻人也的确这样去做了，他不厌其烦的去游说每一位当权者，去鼓励和帮助每一名战士和平民，期间，他受到的折辱和苦难难以计数，但是最终，年轻人坚持了先去，教会的创立让所有人坚定了信心，弥补了心灵上懦弱的缺憾，信仰更让人变得不惧生死和敢于奉献，正是他的努力，大陆上的人类第一次毫无私心彻底团结在了一起，而这位伟大人物的名字就是……”

　　　　“卡洛斯·马克斯韦尔！”

　　　　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在心中或者嘴里念出了这个名字，任何贵族在年幼学习阶段都会学到这个名字，教会的创始人，先知，被认为世界上最仁慈最公正之人，当然，这些都是教会的说法，但无论如何除了没有提及上面教皇说的东西外，一名开创者还是会受到人们的尊敬和崇拜！

　　　　“毫无私心为了保护家园而战的祖先们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以及创造力，从国王到贵族，从骑士到平民每个人都没有任何保留的奉献着一切，在那时牺牲甚至成为了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与此同时，大量曾经被荒废与战争有关的知识再次迸发，投石机，巨弩，更好的武器铠甲流水般被工匠日夜不休制造了出来，更多的战技传承被无私的分享，人类就像是一台巨大的机器开始了贴切润滑的转动……”

　　　　“持续数十年的战争波及了整片大陆，从温暖的南部到寒冷的北部，从富庶的东部到清冷的西部，人类缓慢但坚决的推进着自己的战线挤压着敌人的生存空间……终于，在付出连带平民上百万的伤亡后，恶魔残余的军队再次被逼回了他们当年的登陆之地，看着那些，尤其是那些被遗忘者后代充满怨毒不甘的眼神，人类此刻却也失去了追击的力量，在登上最后一艘巨舰之前，恶魔的首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一句话……”

　　　　颤抖，浑身如同筛糠般拼命的颤抖，教皇纳撒尼尔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血海，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轻声复述道

　　　　“我们还会回来的，无论桑田沧海，还是王朝更替，我们始终都还会回来！为了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

　　　　几乎浑身瘫软着说完这句话，就如同这简单几十个单词中蕴含着恐惧的力量，教皇用了好久才重新恢复了心神停顿了很久才勉强说道

　　　　“为此，或许是为了当初人类的后代不生活在恐惧之中，亲历战争的当权者和贵族们在战争结束后通过收缴和篡改书籍等等做法，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最终让这段历史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对此，卡洛斯·马克斯韦尔冕下毫无办法，他的声望根本无法改变死心麻痹自己当权者的意愿，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够在教会内部暗暗的把这些消息小心的流传下来，为了防止被历代当权者破坏，所有的这些记载在教会中向来只有教皇可以传承和阅读……”

　　　　说到这里，在伯里克利教授不知所措中，教皇纳撒尼尔面色复杂的看着他很久，这才从牙缝里迸出几句话来

　　　　“并且……并且卡洛斯·马克斯韦尔冕下还留下了谕示，如果人类再次面临恶魔的入侵，哪怕信仰不同，但只要同样为了人类，为了团结……教会将必须允许其他教派的存在！”

　　　　屋内的时间仿佛陷入了停顿，所有人包括罗尔夫都惊骇的看向教皇，艾欧里斯更是欲言又止，还有贵族诧异的不停揉眼，没有人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教皇的口中，出自哪怕进行宗教迫害也不容其他人染指的纳撒尼尔口中……

　　　　良久，伯里克利教授深深的看了眼面露痛苦，挣扎和放松表情的教皇，重重咳嗽了一声重新吸引了注意力后，先是微微对教皇额首继而向罗尔夫再次抚胸施礼

　　　　“虽然我的确无法证实教皇冕下的讲述，可是从这里面我找到了很多与雷奥殿下以及其他几位大人分析雷同的地方，如此，尊敬的陛下，您是否还怀疑潘德公国对于和平的建议吗？”

　　　　长长的出了口气，罗尔夫和萨鲁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到对方肯定的目光后终于轻轻抬了抬下吧，极度虚弱的轻声开口说道

　　　　“去转告雷奥，我感受到了他的诚恳和善意，从现在开始两军之间的战争进入停止状态，如果可以，一天后我希望可以亲自与他会面，就合约以及后续可能的合作进行最终的确定，另外……我很抱歉教授，身为帝国皇帝，我的身体和匮乏的物资却使得我并不能给你准备一场理应拥有的招待宴会，对此请你能够理解……”

　　　　面带笑意再次微微鞠躬，初步目标达成的伯里克利教授并没有什么意外，在心情大好之下反而略微宽慰了几句

　　　　“我能够理解您的苦衷陛下，如果可以请允许我的告退，或许很快在我们达成共识之后，我想仁慈的雷奥殿下是不吝向您和您的手下提供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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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虚伪

　　　　第一百二十一章　虚伪

　　　　“哦？这么说罗尔夫的病应该非常严重？”

　　　　慢慢放下手中随意翻看着的某本历史抄本，雷奥用探寻的目光看向面前回来复命的伯里克利教授，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所谓的欣喜，反而带上了难以掩饰的顾虑之情……

　　　　“是的殿下，情况就是这样，对方同意了初步和平的协议，并愿意为下一步的可能联合进行商谈，但就如您所说，按照我的经验和了解的知识，罗尔夫的身体恐怕时日不多了”

　　　　手指习惯性轻轻敲击着桌案，雷奥从教授字里行间大概也能够判断出，十有八九罗尔夫应该患的是某种肺部的疾病，在没有有效药物的这里，这几乎可以被称为绝症，或许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够凭借强壮的身体坚持过去，但显然帝国皇帝肯定不在其中

　　　　“有些麻烦了，在这样的时候，帝国如果失去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哪怕这个领导者是依靠血腥杀戮获得权力的……我现在似乎已经可以想到，罗尔夫如果不在的话那些贵族们为了争权夺利会作出何等乱七八糟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