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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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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洄起身接过,“当真?”
江源点头:“试过的,我已经服用过,这是我从白彩手中磨来的。大哥你且拿着。这疟疾防不胜防啊!”(未完待续)
ps:又有一张粉红了,minglin2056童鞋扔给我只,3q~~~
☆、149 旖旎夜(一)
江南,一切的苦难都被繁华所掩盖。
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莺声燕语,这“迟来”的疫情也只是过眼烟云。抵不过这一世繁华。
风、流才子照样倚翠偎红,吟诗作赋北窗里。
江南的夜市比之白天还要热闹的紧,大胤朝没有宵禁,白彩也有幸得以好好逛逛古代的夜市。
耍杂耍的,捏糖人的,卖汤圆的,还有专门卖小姑娘家的美美的饰品的。
不贵,都便宜的紧。
要是有眼力见嘴皮子利索会说好话的,指不定就能碰到个肥羊宰宰。
指不定哪天就有个贵客光临你这小摊呢。
“你等等啊,走这么快干嘛!”陈墨轩扳过白彩肩膀,恶声问道。。
白彩翻了个白眼,拿着指头点点他额头,“笨死!有谁爱看那些杂耍啊!丢不丢人!”
陈墨轩问:“怎么丢人了啊!”
白彩道:“好好,你不是想去青、楼吗,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这青、楼呢,也叫妓、院,再粗俗一点呢,就叫窑、子!”
陈墨轩跟白彩比肩而行,静听白彩一人说话,盯着她完美精致的侧脸,眼神晦暗。
白彩全然未觉,只是自顾自的说:“那里是专门盛产红颜知己,小、三、小四的地方。也是贤妻良母妒妻恶妇最厌恶的地方。当然,那里是男人的天堂,臭男人短命鬼啊自诩风流才子的酸腐儒生啊他们是最喜欢那里的了。”
“不过……”白彩扭头冲阴测测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小白牙:“木钱可是进不去的哦~~”
白彩拖长了声调,加之还闪着寒光的小白牙。硬是让陈墨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墨轩不禁思索,他让小白菜带他去妓、馆对还是不对。他也没别的心思。纯粹的想看看。
“记住哦,建在陆地上的妓、馆最是下乘,依水而建的歌坊才是上乘。当然,这是就江南水乡而言。你要是去天启,帝都中最火的是琴歌街。虽然没有临河而建,但也是临湖而居的。”白彩继续道。
陈墨轩一挑眉梢:“湖?”
白彩一耸肩,“当然了,是人工湖。挖的。夏天蚊子不少。”
陈墨轩笑了:“好,走了。”
白彩回望着夜色深沉,抬脚朝不远处的歌坊走去。
歌坊很热闹。一溜儿的大红灯笼,远远看去,像是天上星光点映河中,走近一看,除了河面波光粼粼什么也看不真切。
远方是黑沉无光的。近处倒是光亮的紧。
白彩跟陈墨轩俱是一身锦衣。
一身白衣的白彩风流圣雪,眉目如画,清冷倜傥。
一身黑袍的陈墨轩桀骜不驯,俊美不凡,眉宇之间英气凛然。
两个俱是一眼就只不凡的人物。
陈墨轩随手扔给小厮一块银子,小厮近乎谄媚的笑着引白彩和陈墨轩楼上雅间坐。
歌坊妈妈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走进雅间,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十位姑娘,用她的话说就是这十位姑娘俱是人间一等一的绝色。
白彩却只看到了流于表面的媚俗。眼中厌恶一闪而逝。她凑到陈墨轩耳边,低声道:“阿轩,你喜欢哪个留下来?”
陈墨轩掩着鼻子。眼中的不喜很明显,“都退下吧。”
白彩偏头问他:“怎么了?”
陈墨轩皱眉:“这哪是人间一等一的绝色啊。”
白彩笑着摇头,“那怎么办,你银子都给了,不花钱嫖嫖,岂不是亏了?”
再说。那个妈妈可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哦!!白彩很是幸灾乐祸的没说出来。心里很憋的慌,这时候。白彩很想看人倒霉,亦或是……
今天歌坊来了几位不得了的贵客。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
歌坊老板桃妈妈思量着,那两个俊朗小哥口音一听就是外地的,想来是来尝个鲜寻个乐。
刚才不满意,莫不是嫌弃?
这客人眼光还真是高杆啊。桃妈妈心里琢磨着,自己这画舫里除了头牌,就数十姑娘了。
当然,她带去的里面也只有十位姑娘中的两位而已。
想想,桃妈妈一咬牙,敲开了一扇门。
“哟,两位爷,您看这两个姑娘如何啊?”桃妈妈锦帕掩唇,娇笑道。
听这中年大妈嘻嘻嘻娇笑着,白彩顿觉心生恶寒。
陈墨轩半靠着红木圆桌,手中舀着一青瓷小杯,杯中酒波荡漾,斜眼看着莲步轻移靠在他身上的女人。剑眉一蹙,“滚远些。”
白彩塞给了桃妈妈一张银票(当然,是陈墨轩的银票),笑的温润:“有劳了留下一位就行。”她指了指被陈墨轩呵斥的女子,示意她留下。
桃妈妈惊疑不定的目光在白彩跟陈墨轩之间逡巡不定。哎呀,吓死个娘哟。没想到这俩俊俏小哥,还有如此特殊的癖好啊。不过,这也说明了兄弟俩感情好吧。
果然,女人如衣服啊~~~桃妈妈想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啊。
不过……桃妈妈心说:这俩小哥,眼光不咋样啊。
她身边的雪凝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啊,冷漠如高山之晶莹雪,不慕名利(在外人看来)。
雪凝往那一站,绝对是吸睛大杀器啊。
白彩没有留下那个看起来很是高贵冷艳一身女王范儿的女子,反而留下了那个不停的往陈墨轩身边的蹭的女子。
“诶,姑娘,过来说会话。”白彩低沉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红梅应声过去,乖巧的站在白彩身边。给她倒酒布菜。
白彩托着腮帮子,笑问:“敢问姑娘芳名?”
红梅没有接过像白彩这样俊朗公子的客,那些公子不是嫌弃她俗气就是嫌弃她没有气质。
她也委屈的紧,她脑子笨的很。根本就学不来风雅,像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在她眼里跟天上不可摘取的星辰一般。
不过,现在在她面前可是一个跟天人一样俊美不凡的公子。
还很温柔~~~~
想到这,红梅娇羞了,然后。白彩跟陈墨轩就看见,抹了一层厚厚白粉的红梅脸上意外的浮现出了两朵红晕。
白彩挑了几个不轻不重的问题问,比如她们这头牌是谁啊,长相如何啊,擅长什么啊。
“嗯,阿轩啊。我记得我在天启的一哥们就常说苏州河上有大美人叫什么来着……”白彩装作苦恼的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然后,非常非常气愤的一拍桌子!
简直神烦!
“啊,是不是叫做映霜啊。她是我们这的头牌啊,公子,刚刚跟您说过了啊。”红梅含嗔似怒的瞟了白彩一眼。
陈墨轩:女人果然是个难懂的生物。
白彩:……
“不对啊,我这哥们可是在天启很有名望的人啊。他可是非倾城娇娘不要的人啊。不对不对,你们这好是好,但也不是这个吧……”白彩竖着大拇指问红梅:“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在天启这可是最最厉害的标致。我们那儿都管皇帝叫这个,嗯。记住了没?”
白彩唬起人来不要命,什么夸张说是什么。
不过。倒也算是误打误撞,红梅没见过什么世面,倒真被白彩给唬着了。对白彩的话还真是深信不疑。
“那不是江四少吗?”红梅讶然道:“江四少就是这个毛……不是,就是要求这么高。每次来都是要最好的苏绣最好的祁门红茶要不就是顶顶好的碧螺春。”
白彩得意的瞄了陈墨轩一眼,可把陈墨轩给郁闷的啊,一个劲的吃菜。
这歌坊里酒水没丁点儿劲,陈墨轩喝了一杯就大呼上当。
白彩踹了他一脚,让他乖乖吃菜。
饭菜倒是精致的很。只是在陈墨轩看来,连白彩做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虽然兴趣缺缺。但是看白彩套那傻丫头话还是蛮有意思的。
白彩笑了一声,道:“可不是吗。江家四少啊。对了,姑娘。你们这父母官是谁来着,哦,叫那个……”
红梅接口道:“是高太守。”
白彩一拍手:“就是他,他是前年来的吧。我记得他还是礼部侍郎来着。”
啧啧,高大志被司马霆抄家流放都不冤枉。
这人没丁点儿本事,除了钻营取巧,白彩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优点。
就白彩看来他能当上礼部侍郎是顶天了。没想到司马霆居然还会将苏州如此富庶的重地交给他管理。嗯,脑子是进水了吧。要不就是被驴给踢了。
过了一会儿,陈墨轩见白彩没什么好问的了,又实在是看红梅不顺眼,想将她撵出去,却瞧白彩轻轻摇头。
陈墨轩挑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彩一个手刀劈在红梅颈项上。
如预料之中的,红梅瘫倒在地。
白彩叹口气,伸手探进陈墨轩荷包,拿了张银票塞到红梅怀里。并把她弄到了床上。
“你要是想解决就解决吧。”白彩跟陈墨轩说。
陈墨轩问:“解决什么啊?”
白彩懒懒的半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意味深长的望着陈墨轩,久久的不说话。
陈墨轩被她看的恼羞成怒,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说清楚!”
白彩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指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红梅说:“男人的问题啊,虽然她不会回应你,但是,嗯,我想,你自己一人做感觉还是不错的……”(未完待续)
ps:貌似到了厌倦期了,不想码字啊,整天都感觉自己很累,惆怅~~~~
☆、150 旖旎夜(二)
陈墨轩将白彩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咀嚼了好几遍,末了,才明白,白彩的意思。
愣了好一会儿,陈墨轩才指着白彩的鼻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彩拍掉这货指着自己鼻尖的手,上面尽是油腻,恶心死个人。
“你来青、楼花那么多钱不就是想要个花姑娘滴吗?”白彩打了个呵欠,略困啊。
不过,陈墨轩要是跟别人去赴巫山云雨,那她睡哪啊?
这真是个值得白彩深思深思的问题。
擦!陈墨轩要是敢要衣服不要手足,她就断他手足,铁铁的!等死吧!
白彩心里略暴躁。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在她等陈墨轩这个回答时,心里是那么的该死的紧张。
陈墨轩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他本就生的俊美不凡,虽是蛮族,五官深邃却又不是柔和。
很好的结合了蛮族人跟中原人的优点。
他这么一笑,白彩觉得整个屋子更加的亮堂了起来。
狠狠瞪他一眼,什么啊!混血儿就是伤人自尊。
陈墨轩这样是搁现代就是个白马王子,而她这样的只能算是小清新的暖男!
不过,她性别女,这个倒是不怎么在乎。
还有……
白彩额头黑线,严重歪了楼。
陈墨轩无语的坐在白彩对面,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白彩一番,然后宽大的手掌覆上白彩额头,微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方说道:“不热啊。”
白彩踹他一脚:“你丫的!”
“……”陈墨轩捂住被踹的地方沉默良久。现在就是他还有什么心思都不可能了。
话说,那是能随便踹的地儿吗?
白彩毫不心虚的收回蹄子,睥睨着陈墨轩,扬着下巴,“说吧。”
好像揍人啊!这死白菜!陈墨轩咬牙。但还是怕白彩想三想四,“我就是想看一下,不是都说江南美人多吗。就来看一下。”
“那为什么是如此声色犬马的场所?”白彩不信。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陈墨轩说:“我倒是想必看大家小姐,但人家也不给看吧!”
白彩:“……”说的很有道理哦……
“不对啊!”白彩反应过来,“是男人来歌坊见着一溜儿的美人没道理不……”
陈墨轩嫌弃的说:“你说这话你臊不臊的慌啊!”
白彩指指自己鼻尖。“……我,我干嘛!是你要来的!你还说我!陈墨轩,你好不讲道理啊!”
道理是谁不讲道理啊。陈墨轩无可奈何。
“好了。我又不是随便的男人。”陈墨轩说。
白彩嘿然笑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啊?”
陈墨轩现在真想一巴掌呼死白彩啊,这都什么人,明明这么精致的脸偏偏就带着如此猥琐的表情。略手痒啊……
陈墨轩无奈的跟白彩说:“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
“……”白彩无语,这难道不应该是她的台词吗?
陈墨轩起身,手递到白彩眼前,“嗯,出去逛逛吧。”
“哼!”傲娇的一扬头,白彩一拂衣袖,“做贼心虚!”
还拿乔了啊!陈墨轩咬牙,不过见白彩打开窗子翻身跃上屋顶收拾了些东西也跟了上去。
这是来享受的啊还是做贼的啊。
陈墨轩承认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白彩。不过,他在乎,这样才好。有趣。
不过,想对小白菜好也是真的。
陈墨轩坐在离白彩不远处,扔给她一床薄被,苏州深夜里风也是凉的很啊。
白彩接过薄被,看向陈墨轩,那意思是问:你的被子呢?不冷吗?
陈墨轩耸肩笑笑。
只是一个眼神白彩便能明白陈墨轩眼里的意思。白彩也不再多言。
抬首望着漫天繁星,静听远处蛙声虫鸣。
陈墨轩没有挨着她坐。在白彩眼里,离的稍远。
他推给了她一叠干果。白彩稳稳的接住,咧嘴一笑,忒不淑女。
白彩小小声的磕着莲子米,听着瓦缝下面传来的娇喘吟哦,淫、声浪语。
她忽然觉得来房顶上赏星观月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况且,还忒冷。
白彩吃完了一碟子干果,她歪着头盯着陈墨轩,陈墨轩躺卧在屋顶之上,双手交叉垫着脑袋。
白彩忍不住的想,陈墨轩那一头乌发定然是如墨般缓缓散开,夜风定能将其扬起,那该是怎样的绝世?
陈墨轩屈起一条腿,另一只腿搭在屈起的腿上,很是慵懒。
白彩撇撇嘴,陈墨轩一直盯着夜空看,有什么好看的呢?她刚刚也看了,星星月亮,黑沉沉的跟幕布一样的夜空。
探手伸进袖子实则是伸向空间,白彩抓了个蜜桃自己啃着,陈墨轩在装深沉,她就不给他了吧。
吃完一个桃子,白彩抹干净嘴忍不住轻轻掰开一片瓦来看,明烛晃晃,龙凤被下玉体横陈,好不淫乱。
白彩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前世各种妖精打架各种爆点的她都看过,当然,是通过万能的网络大神。
刚想把瓦片摆回去,就看见有人从床上下来。
江流赤裸着上身,只披了件轻薄绸子,他五指作梳慵懒的疏开额发,突的身形微顿,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头。
精瘦的上身,正宗的八块腹肌,诱人的人鱼线,加之刀锋一样冷峻的面容。白彩皱眉,这人个练家子!
“喂!干嘛要跑啊!”陈墨轩跟白彩隐在树后十分不满的捏着白彩的白嫩的小脸恶声问道。
知不知道他睡着了啊!好不容易吹着小风睡个好觉,居然让这小白菜跟打扰了!
白彩指指身后,做拜佛状:“你没瞧后面有人追我们吗?”
陈墨轩给哼了一声,给她矫正说:“追的是你。不是我!再说,大晚上的你也好意思偷窥人家的闺房之乐?”
白彩使劲拧了他胳膊一样,陈墨轩胳膊跟个石头一样硬。白彩没敢下狠手,惹毛了陈墨轩,不等别人收拾她。他先给收拾了说。
讪讪的收回手,白彩强词夺理的说:“又、又不是我要看的!”
他们此刻呆的地方是歌坊花园,还别说,就是比一般的妓馆要高雅的多啊。
有山(假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啊,但是,再美的景致在这大黑天里也看不到美在哪里。
更别提。周围蚊子还在努力的刷存在感。
嗡嗡嗡……
“啪!”白彩面无表情的拍死了一只蚊子。
“啪!”陈墨轩跟着也拍死了一只蚊子。
两个拍蚊达人啊。
“妈的啊,人跑哪去了,四少您看这……”很明显的狗腿子的谄媚的声音。
江流望着歌坊中深深的花丛树丛,道:“算了,你们下去吧。”
待仆从离开后。江流冷笑一声,道:“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古有梁上君子,今有房顶小人啊。”
他的声音如出鞘的宝剑,带着股与生俱来的戾气与寒意。
白彩冷哼一声,变了个声:“江南现在疫情正烈,江四少也不怕染上瘟疫!来了江南,不回家,倒是来歌坊眠花卧柳。江家也真是出了如此之人才啊。佩服呀佩服。”
江流被白彩这一席话给说的脸色微变。
陈墨轩盯着江流的脸看了一会儿,低声道:“是个人物。”
江家四爷啊,怎么能不是人物呢?白彩低笑。
“日后。江流定当好好拜会两位。”江流扔下这句话,盯着黑沉沉的树丛眼眸中寒意更甚,继而转身离去。
“哎呀,差点被蚊子给咬死了啊,这万恶的蚊子啊。”白彩捏着嗓子踮着脚探着头十足的小贼模样。
陈墨轩不耐烦问:“你这做吗?”
白彩嘘了一下,“敬业些。我们是专业小贼!”
陈墨轩:“……”谁跟你一块啊!自我感觉是不是过于良好了呢。
歌坊即使到离开午夜也是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一片。
混在人流中。白彩跟陈墨轩倒也是不突兀。
苏州即使没有宵禁,但是。白彩也没有走午夜之后走夜路的习惯。
老人常说,明月不孤行,明灯不是人。白彩把这话记心里,时刻不敢忘。这世道太无常,不知从哪就蹦出个厉鬼修罗呢。
“也真是闲的要死他们啊,大半夜的来寻花问柳,活该染上花、柳病!阿轩,你看,那人还一副清高的样子。啧啧,不要脸啊不要脸……”白彩跟陈墨轩在歌坊一楼的大堂里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临窗靠河,河上星光点点,江灯渔火,真是妙哉。
就是,河风略放肆,略冷……tat……
“哎呀,关上窗户了,冻死个人啊!”白彩呲牙指示之着陈墨轩关窗。
陈墨轩也没跟她计较,倒不是他心胸广大,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跟白彩一一计较,最后气死的还是自己。
起身关好窗户,陈墨轩看着抱爪啃的香瓜啃的欢兴还不忘四处瞭摸的白彩,叹了口气。
白彩屈起双腿,团坐在靠背大椅子上,再加上她抱着香瓜啃的动作,活像一只松鼠,要是再有只蓬松松的大尾巴就更好了。
“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啊!”白彩痛心疾首的捶捶胸口。
陈墨轩挑眉,“哦?真清高啊,你。”
白彩实话实说:“额,刚才噎着了。”
陈墨轩:“……”还能不能有些出息了啊。(未完待续)
☆、151 你的悲催就是我的快乐
趁着天快亮了,白彩跟陈墨轩才从歌坊匆匆出来。
两人一走,歌坊小厮着实是松了口气啊。
就这俩客官要求实在是太高了,这个太咸那个没味。
特别是那一身白衣的俊美公子直接冲进厨房跟大厨来了个深刻交流。
现在,那大厨正在厨房准备上吊呢。
“胡闹!”真武侯姬念盯着低垂着头的白彩怒喝,冷肃的面容更显严厉。
他指着白彩一脸不可置信的说:“我跟王爷忙的要死,陛下那也是愁云惨淡,你倒好,刚来苏州就学会下妓馆了啊!”
白彩不管他怎么说,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倒是陈墨轩,坐在白彩旁边,却直接被真武侯无视,一心一意的看起来白彩的好戏。着实是损友一枚啊。
真武侯向来是喜欢直接甩鞭子抽人的人,但是,顾忌着白彩不比自家小子皮糙肉厚,也就强忍了下来。
待真武侯说的口干舌燥,白彩忙斟了杯热茶给真武侯送上,温声道:“伯父,您听我说吗。我去也是为了打听消息啊。”
真武侯哼道:“打听什么消息要上妓馆歌坊去?”
白彩拿了个果子上下抛着把玩,屈起一只腿踩在椅子上,活脱一纨绔子模样。
“想必您也清楚吧,最隐秘的消息向来是流于那些声、色场所的。要想知道苏州城最大地头蛇的私事还是得在那打听的啦。”白彩咧着嘴说。
真武侯点头道:“有理!”但是随即又瞟瞪了白彩一眼:“轻浮!”
白彩:“……”过了河拆桥的速度貌似略快啊……
陈墨轩失笑,但还要顾及着白彩微薄的自尊,不能笑出声,只能干憋着。略痛苦……
“本王饿死了。快上饭,要命啊,不想活了!还不快给本王上饭,都他妈的不想活了啊。”
踹掉了两扇门,扇飞了三个侍卫。忠王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白彩:“……”
陈墨轩:“……”
其实,大清早的能听忠王骂娘也是件荣(sang)幸(xin)之(bing)至(kuang)的事啊。
“小九呢?”忠王抬头看向真武侯问,那样子像是发了一通火才看见老盆友在你面前一样。忠王觉得自己真是丢尽了洋相。
真武侯道:“我也是刚来。”
“你们怎么在这?”忠王皱眉看向白彩跟陈墨轩,眼神略不善。
白彩乖巧的低着头,沉默不语,她才不傻咧。干嘛要往枪口上撞啊。
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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