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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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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行简走得很快,夏谦追了一条长廊,最后看到他进了玉茗居,却是不能再跟进去了。
  他站在玉茗居之外,看到景墙内的山茶树上开满了白花,如皑皑白雪。山茶花期最盛的时候在一月到三月,气味芬芳,形态优美,很容易就能想到她。
  但无论是他还是陆彦远,都注定拥有不了这个人。她只能是顾行简的。
  顾行简回到屋中,脱了鹤氅和外衫挂在衣架上,净手之后,轻轻地走到床边,撩起帐子。她正在熟睡,头发如海藻一般散落在枕席上,皮肤光洁雪白,只是额头上的纱布十分醒目。在路上的时候,他询问六平这伤是怎么回事,六平也说不清楚。
  他掀开被子,躺到她的身侧。她很自然地挪了过来,舒服地窝在他的怀里。
  顾行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脑海中还回响着夏谦说的话。
  夏谦如何他是不在意的,但这丫头他却不能不在意。夏谦说得没错,若她还是夏家的女儿,那么与兄长之间传出背德的丑事,以后势必也会影响为她请封诰命之事。外命妇的册封,德行操守是很重要的评判准则。
  此事若不妥善解决,言官也会借机抨击他没有好好约束外家和妻子。在外人看来,是非曲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谦和夏初岚是兄妹,是一体的。
  他一点睡意也没有,斟酌一夜,天亮的时候才闭上眼睛养神。
  夏初岚前半夜睡得不怎么安稳,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后来那熟悉的温暖又回来了,她才睡得香沉了。他不在的这几夜,她竟然不习惯,从没有像今夜一样睡得好。新婚那会儿因为彼此还有些拘禁,于房事上也都克制着。现在倒是没什么顾忌了,折腾了一夜,她身上像被几辆马车碾压过一样。
  她还惦记着萧音的事,本来想早起,可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快要晌午了。
  思安和侍女们进来伺候她起床,她大腿酸疼,要人扶着才能下床。思安把茶水端给她,她漱口之后,又用米浆水洗脸。她问思安:“他呢?”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口气中带着少有的亲昵。
  “相爷很早就起了,用过早膳,在屋外看书呢。他不让我们叫醒您,说要让您多睡一会儿。”思安小声道。
  夏初岚坐在妆台前,从前不觉得,用惯了相府那个以后,总觉得这个很小,而且首饰都很陈旧了。正月里要隆重一些,她随意套了一只金镯子,又挑了两支蝴蝶簪子插在发髻里,捡了赤金的瓜叶耳坠戴上,这才起身出去了。
  侍女们已经在外间摆放食物,清粥小菜,都是很清淡的东西。顾行简披着鹤氅,坐在旁边的榻上,姿态优雅。闻听声响,抬眸看了她一眼:“醒了。先吃些东西。”
  夏初岚乖乖地坐下吃东西。她怕中午石麟院那边要叫她过去用午膳,不敢吃太多,只喝了一小碗白粥,半个咸蛋和一些腌渍的萝卜。
  顾行简皱眉。她吃得实在太少,难怪那手腕细的,一拧就要断似的。他起身坐到她身边,把她的瓷碗拿过来,又舀了半碗粥给她,顺便把剩下的半个咸蛋也夹到了她的碟子里。
  “我吃不下了……”夏初岚轻声道。
  “听话。多吃些才有力气。”顾行简贴着她的耳侧说道。
  思安她们假装没有看见两个人的亲密,都低下头。夏初岚的脸猛地涨红,想起昨夜哀求他时,一直说自己没有力气了,后来他就把她抱到了身上。她在桌子底下发狠似地掐住他的手背,顾行简反而笑了笑,伸手环着她的腰:“再吃些。”
  昨夜当值的侍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相爷跟昨夜从屋中走出来的相爷是同一个人,实在太温柔了。
  夏初岚只能又吃了些,差点撑住了。她要派人去府衙打听情况,顾行简说道:“不用去了。萧家的事我来解决。”
  夏初岚本来不想让他操心家里的事,但想到那个姓孙的人,又觉得这件事恐怕背后牵连不小,不是她一己之力能够解决的。她正想问一问,门外忽然来了个侍女,直接喊道:“三姑娘,二姑娘不好了!”
  夏初岚起身走出去,那侍女跪在地上,着急地说道:“二姑娘前两日生产,身子很虚弱。刚刚忽然昏过去了,只有出气没进气了。二夫人已经让人去叫李大夫,但李大夫好像出门到郊外看诊去了,听说相爷懂医术,能不能请他……”
  妇人生产最是凶险,一个弄不好就会丢了性命。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夏初岚马上走回屋里,还未等她开口,顾行简已经说道:“我跟你过去看看。”
  夏初岚本还怕他有些忌讳,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便叫思安收拾了点东西,一并拿去松华院了。
  夏初荧的住处早就乱成一团,侍女和仆妇奔进奔出,夏柏茂和韩氏站在院子里焦急地商量什么。他们看到夏初岚和顾行简一起过来,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去。顾行简直接问道:“人在哪里?”
  “我,我带您进去。”韩氏还有些紧张,连忙抬手说道。
  顾行简从思安手里接过药箱,就跟着韩氏进去了。
  夏柏茂带着几分愧疚对夏初岚说:“岚儿,我们总是给你添麻烦……但大郎的事我们也没想到……你还愿意帮阿荧,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们才好。”
  “二叔别这么说。大哥是大哥,二姐是二姐。何况人命大过天,我们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您放心,二姐不会有事的。”夏初岚宽慰道。
  夏柏茂点了点头,眼睛焦急地看向屋内。过了一会儿,顾行简从里面出来,对韩氏说道:“她应该没有大碍,就是气血不足导致的昏厥。拿参片压在舌下吊着气,等李大夫回来,再让他开些调养的方子。刚生产完,也要注意她的心情和精神。”
  韩氏连连点头,不停地俯身道谢。
  顾行简走到夏初岚身边,对她说:“放心,人已经醒了。”
  “谢谢夫君。”夏初岚轻声道。
  夏柏茂要进去探望,夏初岚人都已经来了,便跟他一起进去。夏初荧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看到夏柏茂和夏初岚进来了,挣扎着要起身,夏柏茂连忙按着她:“你快躺着。刚刚可吓坏我跟你娘了,幸好有相爷在。”
  夏初荧感激地看向夏初岚。她没有想到以顾行简之尊,居然会亲自来给她看病,一定是看在夏初岚的面子上。她真是打从心里羡慕夏初岚,嫁了个对她那么好的夫君。
  夏初岚说道:“二姐好好养着身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初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双目通红,夏初岚又安慰了她两句。大概是生产完,人心会变得十分脆弱,姐妹俩倒是从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过话。
  等夏初岚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顾行简站在院中,怀里抱着一个婴儿,韩氏和乳母在调整他的姿势。他刚刚看到乳母将孩子抱过来,刚出生的婴儿,还有点皱巴巴的,眉目也看不出来,但小小的一团,小鼻子小眼睛,十分可爱。
  他不由地生了要抱一抱的念头。他从前并不喜欢孩子,所以不怎么跟顾家瑞亲近,导致顾家瑞对他这个五叔生疏得很。可他现在忽然觉得小孩子也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若他有个女孩儿……必定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吧。
  韩氏当然不会不应,便跟乳母手把手地教他。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小心翼翼的,因为孩子实在太软了,怕自己抱不稳。
  小家伙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小嘴一瘪,小脸皱在一起,像要哭了。顾行简不敢再抱她,连忙将她还给了乳母。
  他和夏初岚告辞离开,韩氏亲自送他们出松华院,看他们走远了,才返回去。
  顾行简对夏初岚说:“你二婶近来似乎改变了不少。”
  “大概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多少都会有点改变。其实我也变了,好像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就格外珍惜跟夏家之间的缘分,也没觉得二婶有多难忍受了。”
  顾行简笑了下,揽着她的肩膀,忽然问道:“岚岚,你想保夏谦么?”
  夏初岚停住脚步,看向他:“您有办法保住他的仕途?”
  “不保他当然也可以,只是这件事对你的名声也会造成不利的影响。想要彻底消除这些影响,只有公开你的身份,说你是崇义公寄养在夏家的女儿,萧音那头也就没有话说了。”
  夏初岚倒不介意公开身份,反正她是不会回萧家的。但她担心这层身份会对顾行简不好。
  顾行简似看出她所想,安慰道:“我不要紧。”他在官场近二十年,得势失势这些看得很开了。何况他跟皇帝之间,本来就是场博弈。就算信任有所动摇,但暂时谁也离开不开谁。再者夏初岚的身份本就是个意外,他娶妻之前根本就不知情。
  若说有变,那也要等江山易主之时。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两日后; 顾行简带着夏初岚前往府衙。
  明明不是太远的路程,顾行简却叫了马车。凌晨下了场不小的雨; 路面有些结冰; 马车走得不快。夏初岚的下半身盖着毯子,手里抱着暖炉; 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这两日都是早出晚归; 每天睡不到两三个时辰。他不累吗?
  夏初岚抬头看他。他闭着眼睛,呼吸很轻; 好像是睡着了。
  他的侧脸比正面好看,大概是鼻梁很挺; 又看不出胖瘦来。他如果吃胖些; 脸上有肉; 应当也是好看那一挂的。她看着他微微出神,只觉得老天真是偏爱他。三十几岁的人,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时光的痕迹。若非要说有时光的印记; 便是这身出众的气质了。
  有时站在人群里,一眼也能注意到。
  “看我这么入神?”他忽然开口; 嘴角带着很浅的笑意。
  夏初岚连忙收回目光,却已经被他抱到身前,不由分说地低头吻她。他的吻技在短短时日内已经炉火纯青; 若不是她亲身经历,根本不相信这人在数月前还没碰过女人。
  他的舌头压在她口里,吸吮她的香津。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张着小口吞咽他; 已经没办法分心管他伸进裙子里的手。
  这几日他虽然早出晚归,但每晚回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在睡,都会要她。大概是她偷偷离开都城真的刺激到他了,他要把分开的那数日都给补回来。
  “不要……外面有人……”夏初岚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意乱情迷地叫道。
  六平已经听到马车里的动静,硬着头皮说:“相爷,姑娘,我们快到了。”
  顾行简这才作罢,帮她整理好衣裙。夏初岚都不想下车去见人了,他现在越来越没有顾忌,刚刚她差点就……她仰头咬他的嘴唇解气,顾行简失笑:“丫头,你还想来?”
  她连忙爬到马车的另一头坐着了。
  马车到了府衙门前,顾行简先下去,然后伸手把夏初岚抱了下来。六平站在旁边看着,以前姑娘独来独往,风风火火的,好像根本就不需要男人。现在整日跟在相爷身边,大概是相爷的气场太强了,直接把姑娘都压住了。而且相爷经常抱姑娘,感觉都要把姑娘养娇气了。
  萧音刚好也下了轿子,看到夏初岚和顾行简。她没想到顾行简竟然亲自来了。顾行简一只手牵着夏初岚,夏初岚肩上裹着兔毛的裘衣,底下是杏色的金丝散花褙子和同色的绸裙,双手拉着顾行简的手腕,仰头跟他说什么。顾行简低头倾听,目光专注而温柔,根本没有注意旁人。
  萧音一直认为夏初岚很美,但那种美带了几分清冷,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嫁给顾行简之后,她的清冷就像冰雪消融一般,全力地为她身旁的这个男人绽放。
  这种美,便有惊心动魄之感了。
  萧音感慨,夏初岚还真是好命。男人一个两个都为她倾倒不说,各个将她视若珍宝。被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宠爱着,不知是何等幸福。
  夏初岚跟顾行简说完话,才发现萧音站在不远处看他们。萧音没有理会他们,径自先进到府衙里去了。今天别说是顾行简在这里,就算是皇帝亲临,她也不会改变主意,定要为萧家讨回公道。
  萧昱早就到了,但他这人本就不善言辞,凤子鸣只是让人给他奉了茶水,两个人便相顾无言地坐着。凤子鸣昨日想去看望萧碧灵,她到底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不能不闻不问。但萧碧灵已经回都城去了。
  凤子鸣还觉得奇怪,萧碧灵是骄纵了些,但也不是碰了根钉子就会后退的人。这回是怎么了?
  但他也不敢问萧昱。两个人就这么僵坐着,喝了几碗茶,直到顾行简一行人进来。
  他们起身见礼,顾行简摆手道:“今日并不是正式升堂,不用多礼。”
  萧音看到他们相互之间都是认识的,手紧紧地捏着帕子,强装镇定。她也没什么好怕的,难道这些当官的还能颠倒是非黑白不成?州府有司理院,再往上有一路提刑司,都不成还有都城的登闻鼓院,她不信没有地方可以伸冤。
  众人都坐下来,凤子鸣向萧音介绍了堂上的人,便吩咐衙役将孙从章带上来。
  孙从章垂着头走进公堂,一身落魄。他原本想办好这差事,可以受王律举荐,在大理寺提上一提,反正也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没想到撞上了顾行简,现在别说是提了,别把命搭进去都算好的了。
  萧音看到孙从章十分惊讶,上前两步:“孙先生,您怎么变成这样?是他们对您动刑了?”
  孙从章没有说话,凤子鸣说道:“孙从章,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如实说出来吧。”
  孙从章被顾行简磨了两日,早就没有脾气了,低声道:“萧家娘子,我是受人所托,你可千万别怪我。那些凭票是别人给我的,要我交于你手,以诬陷夏柏盛。当年沉船的事的确是个意外,夏柏盛非但没有侵吞你家的家产,还给过你爹一张便钱务的凭证,值不少钱。只不过你爹当时想不通,将钱都输到赌坊去了,还欠了不少,这才是萧家衰败的真正原因。”
  萧音踉跄一步,摇头道:“你说谎!我爹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赌钱?一定是你们串通好了,我这就去司理院……”她转身便往外走,夏初岚上前几步拦住她,说道:“萧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仅仅是几张凭票,何以认定是我爹侵吞了你家的家财?而且你自己仔细想一想,若果真如此,你娘在世时,还会希望你嫁到我们家吗?要想查清你爹是否赌钱也不难,只是需要时日。”
  萧音受到打击,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直到碰到堂上的圆柱。她茫然地望着满堂的人,他们的脸都不清晰,最后她的目光落定在面前的夏初岚脸上。她对孙从章拿来的证据深信不疑,就是因为她需要一个理由去振作。她以前活得太委曲求全,所以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东西的真假,她只要知道这些东西能支撑她斗垮夏家。
  可现在撑着她的这些东西都要崩塌了。
  “那夏谦的事呢?他思慕自己的亲妹,还有二夫人打伤我弟弟……”萧音不死心地说道。
  萧昱这个时候站起来,走到夏初岚的身边。他很高大,也十分英俊,只是表情带着肃杀之意。萧音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身子,只听他说道:“夏初岚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也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她跟夏家并没有血缘关系。”
  萧音闻言震惊,但比她更震惊的是凤子鸣。凤子鸣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想到旁边坐着的顾行简,还是忍住了。夏初岚竟然是萧家的女儿?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想当初他去夏家时,因为她的身份而百般看不上她。现在只觉得像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夏初岚能让萧昱亲自出面维护,至少表明萧家是很看重她的。难怪那日萧昱斥责萧碧灵。闹了半天,萧碧灵和夏初岚乃是亲姐妹。萧碧灵那么说夏初岚,萧昱自然看不过去。萧碧灵大概也知道了这件事,觉得无法接受,才着急返回都城。
  “不可能,夏家从没有人提过这件事!”萧音回过神之后,下意识地否定道。她嫁到夏家的日子也不算短,可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夏柏盛夫妻一直待夏初岚很好,谁也不会想到她不是亲生的。
  萧昱接着说道:“她身份特殊,连夏老夫人都瞒着。但夏家的二房都知道了,一直帮着保守这个秘密,他们自然不会告诉你这个外人。夏谦知道她的身份,而且也从未做过逾矩之事,这不算背德。至于你弟弟的伤,你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只要派手下抓几个你们萧家的下人,自然能问出始末。”
  萧音虽是内宅妇人,也听过皇城司的手段。她觉得他们联合起来,只是为了维护夏谦才编了这么个说法。但崇义公府不是普通人家,那是前朝的皇族。这么大的事,连崇义公的长子都在这里作证,不会是假的。
  萧音沉默了。她的手攥着那份没有投出去的诉状,身上一直绷紧的一根弦好像断了。所有人都站在夏初岚那边,她一个人犹如在做困兽之斗,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
  罢了。
  她苦笑了下,不理会任何人,自己往外走。
  其实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执着于嫁给夏谦,执着于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也许她找个平凡而又爱她的人,会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但现在明白已经太晚了。她的心千疮百孔,很难再去爱一个人。
  现在连复仇的理由都没有了。她觉得身心俱疲,有种茫然的感觉。
  “萧音,你等等。”夏初岚追出来,叫住萧音。
  萧音回头看着她:“我不会再去投诉状了,你身后一个宰相,一个崇义公府,我都惹不起。你还想如何?”
  “你是不是将大哥给你的田产庄园拿去抵押,才有钱开了这么多的铺子?”夏初岚问道。
  萧音目视前方:“此事好像与你无关吧?”
  夏初岚继续说道:“普通的质库不会借给你这么多钱,就算借也肯定开了很高的利钱。你所赚的钱,光还那些利钱就很吃力吧?而且如果短时间内不能还清款额,利滚利,会越来越多,就是个无底洞。如果夏家愿意帮你还钱,然后再以一分利将这些钱借给你,你能否同意放下过往的一切?”
  萧音以为自己听错,说道:“我抢了你们夏家不少生意,你却要借钱给我?你不怕夏家日后被我压制得无法翻身?而且,你不姓夏,夏家还能由你说了算?”
  夏初岚走到萧音面前,平静地说道:“生意场上有竞争十分正常,至少我现在说话还是算数的。我之前让你管家的时候,就看出了你的天赋,你愿意重新振作学做生意,这是好事。夏家的确欠了你的,我相信二叔二婶也会同意。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的提议,放过夏家,也放过自己,真正重新开始。”
  萧音盯着夏初岚许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径自坐上轿子走了。
  顾行简和萧昱从府衙里面出来,凤子鸣跟在他们后面说道:“下官会将孙从章说的话写一份供词,上交刑部。府学那边,下官也会亲自去说明,让他们恢复夏谦参加春闱的资格。”
  萧昱冷冷道:“夏谦的事不急。等我回都城禀报父亲之后,再做定夺。”他可不想这么便宜了夏谦那小子,得让他多受些煎熬。今日他们不过是为了夏初岚,才退一步维护了他的名声。萧昱心里是很鄙视夏谦的。
  顾行简与他心照不宣,也没有反对。
  凤子鸣应是,目送这两拨人各自离开,心中感慨万千。
  夏初岚流落在外多年,崇义公必定心怀愧疚,只怕会加倍地对她好。这点光看萧昱的态度就能知晓。当初若他没有门第之见,娶了夏初岚,那么凭着崇义公父子对她的怜惜,今后他的仕途会更加坦荡。反观萧碧灵,因为夏初岚的回归,恐怕要失宠了。
  他自嘲地笑笑,命运有时常常出其不意。纵使人百般算计,也斗不过它翻云覆雨的手。
  随从看他站在府衙门外半天不进去,便问道:“大人,您在等什么人吗?”
  “没有,大人我想去泰和楼喝酒了,你随我一起吧。”凤子鸣笑了笑说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夏老夫人这几日都躺在床上静养; 不让人打扰。听常嬷嬷说夏初岚和顾行简都回来了,心中稍定。夏家到如今; 经历了许多的风雨; 应该也不是一个弃妇所能打败的。
  常嬷嬷进来说道:“老夫人,大夫人过来了; 说有要事告诉您。”
  夏老夫人撑着身体起来; 说道:“你去请她进来吧。”
  杜氏进到屋子里,就闻到一股药味。而且整个屋子密封着; 这药味很难散去,光线也比较昏暗。她从前也是这样; 身子却越发沉疴了。近来听夏初岚的话; 多晒晒太阳; 多在院子里走动,身体反而越来越好了。
  常嬷嬷搬了一张绣墩放在床边,杜氏坐下来说道:“娘; 您身体好些了吗?”
  夏老夫人回道:“我年纪大了,时好时坏的。你近来倒是看着越发好了。你找我何事?可是二房……”她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这个大郎真是糊涂; 竟然觊觎自己的亲妹。但事情发生后,杜氏一直没到她面前来抱怨诉苦。今日该不会是为了此事而来吧?
  杜氏郑重道:“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件瞒了十几年的事情要告诉您。”
  顾行简找她谈过; 要想保住夏家,势必要公开夏初岚的身份。而夏家众人尚且被蒙在鼓里。顾行简是外人,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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