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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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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道:“二房那边,你也该多走动走动,到底远哥儿才是你二妹的亲兄弟,今后啊,仕途上少不了他的资源,你二妹到时候定会偏袒他多些,可家中长幼次序乱不得,你二叔又是个不管事的主
  儿,这些年家中还不都是你父亲一人支撑”
  褚氏在说些什么,乔魏孟听不清了,也懒得听,他转身往外走,脚步虚浮无力,脑中全是那抹雪白色身影往下仰去的场景。
  站在回廊上,迎面是东升的旭日,清晨的余晖伴着寒冬的冷意,他闭了闭眼,提步往前走,身心疲惫。
  褚辰褚辰拿她做诱饵?
  他本以为她嫁过去会得褚辰的宠惜,可原来她过的也并不如意。
  这可不行!
  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不禁自嘲,人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他想这些又能有什么用?!
  勤政殿。
  乔若惜已然清醒,她入了宫,洗漱后换了宫装,梳的是贵妃头饰,身披凤彩华服,她手里抱着一个襁褓,坐于珠帘之后,听诸臣议事。
  总算是走到了这一日,她低头望着怀里小婴孩,深深一笑。
  朱允弘被诛之前,还未彻底废除内阁,不过原先的文华阁大学士已被罢免,几位三朝老臣因当初支持过朱鸿业,也被迫致仕,弃儒归田。
  而他的旧部……汪直于三日前被褚辰斩于大殿外,血溅三尺,头颅落地,尸身被挂于无门之外,供世人唾弃,以儆效尤。
  在殿内的十来位大臣皆是本朝重臣,三公九卿已不全,时下正是招贤之时。
  褚辰亲自命人将一身着白色素面锦锻袍子男子领入殿,此人面相消瘦,五官不出奇,却眸光似剑,他站定后向珠帘后的乔婕妤和十四皇子失礼,他心知那襁褓中的储君今后就是褚辰的傀儡了。
  轻笑着,无半点不敬。
  大殿内议论之声稀稀疏疏,褚辰剑眉深皱,沉声道:“此人乃忘先生,是我安插在朱耀身边的细作,此番若无他相助,那逆贼断不会轻易被驱逐。”
  驱逐?
  未死么?
  这些文人惯会咬文嚼字,兵部右侍郎上前拱手道:“褚大人,以你之见,那逆贼现在藏身何处?若不除之,怕是对江山社稷不利啊。”他急于此事,便忽视了褚辰嘴中的忘先生。
  储君还有二十年才弱冠,这其间但凡有人举棋起义,很有可能煽动不轨之心的人,到时候怕是朝堂不稳,江山不稳。
  其实,今日能前来议事的大臣,大抵都是站在褚辰这一边,朱允弘欲要废除内阁一事让这些勋贵世家听到了警钟,也只有那尚未周岁的储君暂时无法撼动世家的地位和权力。
  小小的储君,既无兵权在手,也无权戚相护,该如何教导,就是詹士府的事了。
  褚辰接道:“逆贼藏身江湖邪教中多年,精通易容奇幻之术,加之同党众多,一朝一夕铲除不得!我此番是想引荐忘先生为十四皇子之师,自古以来不乏白衣相卿,忘先生又是个奇人,以诸位
  看,可成?”
  褚辰话了,不成也得成。
  谁来教导十四皇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哪个方面教,此人既是褚辰之人,众人皆是放心,点头称是。
  一日后,十四皇子登基,一场动荡以最激烈也最迅的方式结束,褚辰被众臣和乔若惜举荐为辅臣,手握执掌朝堂之权和玉玺,待皇帝弱冠,便才归还,忘川是帝师。
  另一面,文将军在赶往北疆的路上听闻京城变故,差点气的跌落下马,这才得知被骗,那所谓的军情紧急也不过是几个鞑子擅自越过界限,偷了几袋玉蜀黍,烧了民舍几间罢了。
  眼下,文将军若是返京,怕是会被冠上谋反的高帽,只得撑着脸面继续往北疆赶。
  文家到底是一个心腹大患,褚辰作为辅政大臣,亲命白虎为骠骑大将军,以协助文将军镇守北疆的理由,即日启程北上,目的再明显不过,是为了监视文家军。
  乔若惜封为太后的当日,就将原先的皇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连同八公主一并遣送到帝陵,‘赐’了一尊玉佛,‘委派’二人为新帝祈福。
  偌大的后宫,三千佳丽被清除,独剩她一人,只是她不再是等着男人宠幸的美人了,她如今是后宫的主子,在这方砖瓦琉璃墙内,她就是天。
  可是这一天当真摆在眼前时,她却没有预想的那般高兴。
  …………………………
  褚辰批完一叠奏折,看了看桌案的沙漏,凝眸出神。
  两日了他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朝中烂摊子非一朝一日就能彻底理清,细一算,竟几日未寝,那寝房,他踏足两遭,也是不敢进了。觉得没脸面,又觉得恐慌。
  真是好笑,他也有恐慌的一日。
  白启山得知那日山崖之事,气的上门要人,直言道:“若我女孩儿尚在人世,我寻回她后,就将人领回去,今后与你褚辰再无干系!”
  言罢,拂袖而去。
  褚辰竟无言反驳。
  人是他娶进来的,又是他亲手往外‘送’的,他亲眼看着她消失,又
  此若素非彼若素一事,在他心中到底占了什么分量已经不再是要,他只想找回她,恨不得现在此刻就插上翅膀,思量着那人最是俱寒,竟是腾然而起,丢了成堆的要务,只着长衫,钻进马厮,亲自套了马,往城郊山崖奔去。
  她是骗了他。
  如果她还想骗,那就任她骗吧。


第301章 执念兮
  崖底依旧亮着火把,侯府的人和白家的人皆在轮流排查,两日下来,非但无果,就连鸟兽的影子也不曾见,哪里还有什么人?
  褚辰从马背上跃下,手里缰绳抛给随行的护院。脚步匆急。
  这崖底广无人烟,巨石繁多,群草重生,无一处是藏身之地,单是寒气逼人的夜间也能把好好的人给冻死,更别提一个未及笄的女子。
  大多数奉命来搜索之人都是经验老道的家奴,面上虽不敢表态,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褚辰那新入门的娇娇女,怕是两日前就魂归断肠崖了。
  乔魏孟手提白色琉璃灯走了过来,他原先对褚辰存了几分敬仰,几分表兄弟情义,此刻看着他时,眸色却略显鄙夷。
  这人能做出拿自己妻子换权贵的事来,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乔魏孟深觉褚辰城府甚深,绝非良善之辈。
  可乔家和褚家的命运因为十四皇子,也算是绑定在了一处,他再不愿看见褚辰,还是得面对,儒雅冠玉的脸上,气色不佳道:“还未寻到,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方圆百里之内的村落查探,”
  褚辰未料乔魏孟也在,且同时也感觉到乔魏孟身上的不善之意。
  白启山怪责于他,是无可厚非之事。
  可乔魏孟?不过是那人的表兄,他不至于
  褚辰似想到了什么,心里头五味杂陈,或许他不经意就丢失的东西,旁人都争着抢着想要。
  他上辈子自懂事便以家国为任,从未想过儿女私情,这辈子原先只是为了她的,真的只是为了她。
  可那人却不是她!
  他糊涂了,被执念折磨的几欲奔癫,谁又能来告诉他是非对错?有些事他也是无从说出口,重生?呵呵,老天果然又给他开了一个狠绝的玩笑。
  胸口被寒气刺的疼,亦如多年之前,他从棺椁里抱起那具娇小的白骨,心头有种叫做‘失了全部’的念头在脑中回旋。
  眼下,他似乎又在经历一遭。
  喉结处动了动,他低沉道:“有劳了。”他转身欲走,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他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个地方是找不到人了。
  乔魏孟突然叫住了他,拎着灯笼的手微微着颤,像是鼓足了勇气:“我只问你,倘若倘若她能活着回来,你可愿放过她?她不应当被你那般对待!”
  褚辰未回头,只是侧着半边脸,在火光下更显立挺,似消瘦了不少,他握了握拳,语气不容分说的僵硬:“她是我的妻!”
  言罢,上马绝尘而去。
  到了侯府,已是晨光熹微。
  褚辰自说出那句‘她是我的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管那人是不是她,事实摆在面前,那人就是他褚辰费尽心思用十里红妆迎娶的妻子。
  他风尘仆仆,衣袍上因为沾湿水珠,在寒风中狂奔,被冻成了碎冰,他疾步迈入小阁寝房。
  巧云正抹着泪,一旁的银春在劝慰,二人见好些日子未踏足寝房的褚辰俱是一怔。
  可旋即,巧云抬步看都没看他一眼,原先俱他十足的性子也全然变成了厌恶和憎恨。
  就连银春也觉得主子此番做派实在欠妥,再怎么想救十四皇子,也不能拿着大奶奶去交换,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下了楼。
  褚辰站在空无一人的寝房,失神的看了看,千工大床上依旧铺着大红色锦被,那双满的鸳鸯戏水图腾也如花烛那夜狡黠可爱,他走到衣橱,寻了件若素常穿的小衣,叠好放入了怀里,好像这样
  才能堵一堵胸口的缺失。
  东院的侯夫人这两日一直精神怏怏,好好的长媳说没就没了,她这心里总觉得古怪的难受。
  自己的夫君镇北侯痴心重情,怎么长子就这般心狠寡意?之前是伪装的太深,连她都没瞧出来么?
  越想越是心疼若素,那么个小小的人儿怕是连尸骨都寻不到了吧?
  侯夫人难得掉了几滴泪珠子,吩咐四房乔若云,连同褚纯和褚兰二姐妹连夜抄写经书,给‘逝者’祈福。
  …………………………
  大局刚定,京城又恢复一片繁华似锦。
  每逢艳阳日,茶庄酒楼里就会聚集了文人雅士,或是卖弄学识,又或是举杯畅饮。
  乔魏远和林锦涛从国子监下了学,就与同窗几人相约喝酒,明日便要各自启程回府过年了,国子监来年正月十五方才开讲。
  乔家三公子近几个月变化极大,就连常去喝花酒的习惯也戒了,对八股尤为钻研,看架势是势必要在后年春闱夺个头彩。
  兵部左侍郎家的公子也在国子监进学,他嚼了口酒在嘴中,拍了乔魏远的肩膀道:“乔兄,昨个家中派了小厮来给我归置物品,你猜我都都听到什么了?”
  乔魏远白玉一样的脸上一抹轻笑带过:“不知。”
  这些人实在无趣,他根本不想搭理,要不是考虑今后和他们同朝为官的可能性极大,他都懒得坐在此地同他们喝酒。
  那公子哥又道:“也就我们这些成天读圣贤书的人不知情,眼下京城都传开了,褚辰用他那小娇妻和文大人换了十四皇子一命,我可听说了,那白姑娘是万一也难挑一的绝色,只可惜自古
  红颜皆薄命啊!”
  乔魏远蓦然间揪住了公子哥的衣襟,他手指倾长,却十分有力,瞳孔里泛着惊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死了?”
  林锦涛也回过味来,瞧着乔魏远的态度,一马想起了若素,他曾见过她,也知乔魏远曾想娶她,却被褚辰在中间搅合了。
  “瞧我这记性,白姑娘是你表妹吧!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公子哥被勒的气喘,实在看不出来斯文儒雅的乔魏远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林锦涛上前劝阻,乔魏远才松了开。
  公子哥又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皇城大乱之后,文大人寻到了十四皇子,欲要一人换一人,褚辰救主心切我竟不知褚辰那般宠妻性子竟也真的舍了美人,还真同意了,谁料白姑娘不负
  欺辱,跳了崖。”
  说着,连连叹息。
  若素曾名动京城,她的美貌和才学也是众人皆知,有人惋惜,有人哀叹,也有人释然了。
  尤其是对褚辰存了爱慕之心的闺阁女子,这会子谁也不再妄想嫁给他,这等薄情寡义,还不如嫁个寻常男子。
  夜色渐浓,乔魏远携福林赶到崖底时,天下飘起了小雪。
  “少爷,您还是回去吧,这片地都被人搜了几日了,也没个人影,怕是寻不到了。”福林看着远处的火把光,劝道。
  乔魏远并没有靠近崖底,他站在原地思量良久,未言一句,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文天佑逼死她一次,褚辰又逼死她一次,这些人统统该死!
  几日后,乔家三公子弃儒从戎的消息在京城传开,他恳求兄长乔魏孟,疏通了关系将他送到了北疆从军。
  有人说,他是深受情伤,也有人说,他是挣军功去了。


第302章 归途路二合一
  农舍里燃了柴火,外头是雨夹雪,阵阵寒风吹的枝头乱串。
  一身穿米兰色短袄的小妇人推门而入,她进门后,忙合上门栓,使命搓了搓手后,捧着几块山芋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小妇人虽穿着农家小袄,曼妙的身形还是隐约可见,腰上系了根墨绿色长带,上面还挂着一只荷包,里头鼓鼓的,大多是小药瓶。
  她梳着盘云髻,丝柔光顺滑,白净的耳垂影在高领里,鼻尖冻的通红,更显楚楚可人。
  墨殇醒来后就看见这一幕,他动了动身子,却是一触即疼,浑身骨架似散开,疼的牙根疼,只可惜他不出声音,倒吸了一口凉气,复而又躺下。
  小妇人见他已醒,拿厚棉帕包着手提了火炉上的药倒入碗内,做好这一切才走到炕边,低头问:“你醒了?除了腿动不得,可还有哪里不妥的?”
  墨殇睁开清目,看着小妇人绝艳的脸,一时不知所措。
  小妇人又道:“你已昏迷七天七夜,那日落下山崖,是你挡在了我身下,我这条命是你所救,多谢。”她说话极为平淡,唇角隐着浅笑,连眉眼也一片清明。
  墨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奶奶。
  他又是一怔,想坐起来,万万不能让大奶奶伺候喝药的。
  弄清楚了大概,墨殇知道自己还活着,那双七寸金莲的主人也还活着,他破天荒的竟然笑了。
  若素看出他想干什么,也不强求,就从榻上抽了枕头,又将他扶起,让他靠坐起来,再将药碗放在他手里。
  换作一般人能活下来就是奇迹,墨殇在北疆长大,身子骨很是硬朗,虽是浑身无力,还是自己喝了汤药。
  他努了努唇,唇上并不干燥,在他醒来之后,每日也是若素喂的药。
  “你是想问我怎么没有回去?”就算从这里走到侯府,一日功夫便已足够。
  墨殇点头,诧异与若素竟然什么都看得出来。
  若素又道:“我给你治好伤便会离开,在此之前你且安心在这里歇着。”
  她还是没说自己到底是回?还是不回了?
  墨殇有些担心,碍于无法言语,只是心中微慌,按理说他现在就算是爬到主子身边,也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可眼下他连爬的力气也没有。
  他动了动,额头冒了汗,若素怕他彻底伤了筋骨,淡然如实道:“别费劲了,我给你喂了麻醉散,可止你眼下疼痛,却也令你无力,不过你放心,几日后你自会康复,待你回去复命,就说我已
  死便是了。”
  若素知道墨殇的心思,干脆同他说个清楚。
  这人到底是衷心还是傻,在茫茫人世,有几人能舍命相救的?
  那日从山崖跌落,她仍记得有人拉着她,往上一抛,再后来她就跌落在一块结实的胸膛上,听到了骨折的声音,却不是她的身子。
  说来也是命不该绝,落下之时,身子几次被崖壁的枝桠挡住,否则就算有十个墨殇垫在身下,她也经受不住那样大的撞击。
  如此,她也不会蠢到当真会用这条命去赌褚辰的心意!
  墨殇喝了汤药,再抬眼才惊觉到若素妆容同那日在山崖时全然不同,眸中露出恐慌之色。
  莫不是大奶奶被旁人欺压了不成?
  这时,若素将烤熟的山芋用小刀剥了皮,又切成块状放入一只粗瓷盘中,见他怪异眼色,便淡淡道:“你身子需用药物调养,吃些东西果腹吧,山野之物,比不得侯府豪食,你且将就些。”
  说着,若素自己吃了起来,墨殇哪里会矫情。
  大奶奶都能吃,他还不能吃么?
  不过,听这话后,鼻尖一酸,她估计是拿身上的贵重之物去置换了银子吧。单是大奶奶所穿衣物的料子就是主子花了大手笔购置来的,别说是几味药材了,就是换个百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他默了默。
  主子放在心尖宠着的女人,她怎能受这种苦?
  墨殇想着,吃的更快,想尽量恢复,让大奶奶回府。
  若素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揭穿。
  回去?
  呵呵,都已经互相‘休’了一遭,还回什么?
  又过了七日,墨殇腿上的支板被拆除,旁人伤筋动骨少则一月,多则数月方可好转。
  但他体制不同,加之有若素细心针灸调养,如今已能下地行走。
  前几日的积雪已融,外头是暖阳高照,墨殇坐在农舍外的小木桩上,拿着细枝在地上画道:“您不必管我,可先回城。”
  若素端着一篮子山药,那些都是农家户从山头采来的,正好家中孩子生病,若素便顺手给他治好,这才得了些草药。
  她算了算日子,估摸着是时候走了,笑了笑,未说话,七寸金莲抬起,将地上那几字踩的一干二净:“我给你多备了几份方子,记得按时服用,否则留下病症就与我无关了”。
  大奶奶看似无情,实则这番话都是为他好,他点了点头,却对若素的行为有些不解,直至傍晚十分,镇北侯的护院找到此处时,他才现若素不见了。
  王璞亲自领人赶来,找到大半个月生死未名的墨殇,可算是松了口气:“大奶奶人呢?没有同你在一处?”
  墨殇摇头,又打手势问他如何寻到此处。
  王璞将几日前有人去玉石铺子当了一只玉簪子说起,这才一路找到了这里,他其实也早不存任何希望了,只是没想到人当真都还活着。
  这一下,墨殇全都明白了,大奶奶心思缜密,她知道簪子一旦被人当了,迟早有人会寻过来,所以她才趁夜走了。
  她一个女儿家,能去哪里?
  墨殇懊恼的一拳头捶在了墙上,内心复杂。
  王璞将四周勘察一番,又从农家户家中,将若素的衣物搜了出来。
  那农家户哪里见过这阵势,下跪磕头:“官爷饶命吶,我家男人也是那日砍柴在路上遇见了贵人,那饰衣裳也是贵人自愿给咱们家做补偿的,绝无侵占贵人财物啊。”
  这厢,质问了一通,王璞获知了大概,也好回去对主子汇报:“行了,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滚吧!”临了又给了一锭银子给农家户,幸而他们没有责难大奶奶,否则这家人算是半脚踏上阎
  王殿了。
  ………………………………
  墨殇被侯府的人带入城中,未至侯府,半道即被褚辰挡住,他刚从宫中出来,身后还跟着忘川。
  眼下新帝尚未周岁,所谓新帝师,也不过是褚辰找了借口将忘川归为自己麾下,成为他的心腹。
  墨殇不能言语,王璞同他共事多年,尚懂哑语,况且褚辰实在没有耐心让墨殇一字一字写在纸上,他急切想知道更多,得知那簪子被人当了,是又惊又喜,在宫内与群臣周旋也是力不从心。
  这一厢,他让人连夜通知了白启山,这层关系,能修复自要修复!
  不到半柱香,墨殇比划手势,王璞一一解说,大抵他二人如何落崖,如何被农家人所救,若素又是如何医治他,今日最后一次见到她又是穿的什么衣裳,皆描绘了一遍。
  褚辰脸色大惊,当即下令:“来人,去通知五城兵马司,现任何可疑之人,立马捉来见我!记住不得伤她分毫。”胸口一阵阵起伏,她是抵死也不相认了是吧?
  坠入悬崖,‘死’了一回,还想着要走?
  总觉得自己的深情万丈在旁人眼中不值一钱。
  他突然又吩咐道:“去和守城将领季大人说一声,从今夜开始,城门封闭,只可进不可出!”
  低沉沙哑的嗓音被夜风吹乱,忘川从黑暗中走来,接着琉璃宫灯的光线,他的脸略显苍白,只道:“她不想回来,怕是寻不回来,此事还需另寻它法。”
  褚辰唇角一颤:“呵忘先生倒是很了解她,本官偏就不信!”既是他的妻,就该安分待在后院,岂能说走就走?
  褚辰坚不可摧的镇定在遇到若素的事时,崩溃的一泻千里。
  此刻,他的缜密,已被懊恼和气氛取代,更没有现他到底气的是谁?他自己?还是若素?
  忘川未语,他不是这个世界的本地土著,对这里男人也已经算是深刻见识过了,只是那人怎么看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此番此举,倒是在他意料之内。
  只是,她眼下怕是还未出城,那么会去哪儿呢?
  是夜,宫里专门伺候贵妃娘娘的画师被褚辰‘请’出宫,十来位画师,连夜赶出百张妙龄女子的肖相,身上穿的正是米兰色小花袄,精致的容颜,脸上极为的淡定从容。
  尤其是眼角处微微上扬的弧度,媚到刚刚好。
  褚辰亲自监画,但凡画师有出错的地方,哪怕是细微的异点,他也撕了画像,让那画师重新持笔。
  在众人看来,辅政大臣已然‘疯癫’了。
  第二日,京城大小街道皆贴上了若素的画像,甚至临近义渠胡同的承恩伯府外也没能幸免。
  白启山拿着女儿画像,满腹愁绪,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这个褚辰究竟是何意!既拿为女儿去交换,还这般大张旗鼓是作何?伪君子!”
  他是个读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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