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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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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素突然笑了,眸底毫无惧可言,她道:“他要是不死,那我就得死了,想必表姐夫。。。哦不,想必指挥使大人对那等痞子之流很是了解。”
  又是一言道破!
  文天佑失语,眸光如铸的看着离自己只有十来寸之远的小人儿,又问:“你不怕么?”
  若素答道:“我为什么要怕?”
  文天佑那只布满岁月和杀戮留下的茧子的手,顿在刀柄上一动也未动,他思忖了片刻,低眉敛目道:“我欠你一个条件,你这次可以用上。”
  只要她说一声,他会尽力去保住她,毕竟是白启山的女儿,皇上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更何况,如她所言,曹贵迁就是个该死之人。
  若素想起了那次在乔府与文天佑所谈的条件,她还不打算这么早就用掉如此珍贵的承诺,便道:“不必了,留着以后再用。”
  以后再用?
  她还惦记着今后犯什么大错么?
  “你就确定这次能安然脱身?”文天佑几不可闻的吸了口气,手指在刀柄上摩挲了起来,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动作。
  若素将他细小的动作看在眼里,再次面无波澜,如实道:“不能确定。”
  “呵呵。。。。”文天佑突然失笑,在这永无尽头的灰人世间,竟有这样的小人儿?!
  不过,她在自己面前好像都是惜字如金的,就算他想探知更多,也无从下手。
  可。。。。。审问是自己的专长!
  文天佑再度问道:“那你可知这件事的后果?”
  若素有些按捺不住了,马车里每个角度都是文天佑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她太熟悉这个味道,甚至想忘记也忘不掉。
  这种气息,会令得她紧张,令她惶恐,令她无所适从。
  上辈子的事,仿佛历历在目。
  她记得他将她逼到墙角,压上来冷漠的掐着她的手腕,质问她:“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这样!”
  彼时,她根本就不懂他再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从乔若婉口中得知,文天漠是他暗中调到边疆的,原来他知道一切的一切。
  她想过认命的,她也想过自此好好过日子,了此残生的。
  只是感觉到来自文天佑的愤怒之下的暴戾,很多时候,她都是畏惧他的!无比的畏惧!
  若素强行让自己镇定,在这个人面前,一定要镇定,丝毫破绽也不能露出来,她淡淡道:“我知!”依旧寥寥两字,再无多言。。。。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97章 审视
  文天佑身穿赤红麒麟服,雪白的内裳衣领衬得他的喉结格外的明显。
  这样一张温雅书生的脸,配着一身权利和血腥象征的御赐麒麟服,竟显出一种出奇的协调感来。
  他突然笑道:“你既知道后果。。。。。”他正要说什么,却想起女少方才的话:他不死的话,死的人就得是我了。
  男人的天下,自古就是适者生存,今日的荣耀说不定明日就是成了孤坟里的枯骨。
  尤其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文天佑太清楚旁人不死,自己就得死的道理。
  “好一个他不死,你就得死!”他声音闷响道,文天佑似乎感觉到了若素身上有一种他看不透彻的隐忍。
  若素的夏裳多半是乔老太太和巧云一手打理,她今日穿的是淡紫云雁细锦衣,因为是新裁制的衣裳,袖口足够的长,她的手早就紧紧捏在了一起,不久之前拿过西域小刀的手至今还在微颤。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更不知是否会后悔今日杀人的行径。
  可她别无选择!
  “表姐夫不必再说了,我犯的罪自然是由我一人承担,可千万莫要因为婉表姐的关系,对我徇私,那般的话,若素心中定不会好过,想必表姐夫也不是那种摒弃朝纲之人。”此话半真半假。
  说的人别有用心,听的人一知半解。
  若素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文天佑没有别的功夫审视自己才要目的。
  文天佑已然无话可说,他本身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他擅长读心,可惜这辈子始终没能读懂那人的心。
  眼下,又遇到一个!
  “你所杀之人并非普通百姓,此事关系重大,我会将你暂且关押,至于审理之事,到时候自会见分晓。”文天佑的语气极为正常,听不出任何的诧异。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话说的有多心虚,他甚至怀疑若素看出了他的心虚。
  只是二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彼此都在一边揣测着对方的心思,又一边刻意的去掩盖自己的心思,以防被对方看出。
  这般暗中的力争角逐使得马车内的气氛静逸的有些诡异。
  连马车外的喧闹声都仿佛隔着遥遥的不可跨越的世道,恍惚且混沌。
  “好,我等着。”若素不卑不谦,原先粉白的小脸许是因为过度的集中精力,眼下已是腊月的雪一样沁白。
  除此一言,二人突然现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话了。
  马车木轮在青石道上,咯吱作响,初夏的日头照在华盖之上,热度使得本就遮着帘子的马车犹为闷热。
  可这一刻,若素只觉的冷。
  自骨子里的冷。
  她杀人了,并且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下手了。。。。。。
  如此,她和陶氏一流还有什么分别?
  乔府。
  乔若惜红着眼眶,忧虑的静坐在乔老太太屋内,哭诉道:“祖母,你可要想想法子救救素表妹,她都是因为我才杀人的。”
  陶氏皱着眉,用胳膊肘戳了乔若惜,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摆脱一个看了嫌烦的小妮子,她自是高兴都来不及,可乔若惜这么一说,要是不施法搭救,未免显得二房太过薄情。
  “母亲,二爷近日忙于政务,官位又比不得大哥,不如让大哥去皇上面前求求情?”陶氏压低了声音道。
  此话一出,褚氏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素姐儿再怎么说也是为了惜姐儿才犯事的,二弟再忙,能忙的过大爷么?也亏得素姐儿这会帮了大忙了,这要是惜姐儿被轻薄了去,她可如何是好?”
  那般,皇宫是进不去了,这个年纪再寻个好人家嫁了,更是难上加难。
  陶氏被堵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乔若云心神恍惚,连抬眼都不敢,另一边乔若婉是个人情练达之人,就算内心再怎么翻腾着罪恶的心虚,她还是一副嫡长女的做派,振振道:“祖母,孙女已经将此事和世子爷说了,他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您且宽心,素表妹会没事的。”
  乔若娇眨巴着眼睛,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家长姐说的话似乎不太靠谱。
  起码,她没有看出文天佑的抉择会受到乔若婉的影响。
  乔老太太手里的佛珠戛然止住,她紧闭着的双目渐渐张开,那眸底的血触目惊心,只闻她沉着有力的声音道:“来人,去衙门送信给大爷,二爷,还有大公子,就说是我老太婆让他们回府!谁要是不想法子救了我的娇娇外孙女,谁就给我滚出乔家!”
  乔若云和乔若婉闻言,觉得此话很是刺耳,一个表姑娘罢了,救不了她,连乔大爷,乔二爷,甚至乔家最有前程的后生也得滚!
  与此同时,乔若娇和乔若惜倒是觉得乔老太太的话没什么不妥。
  众人正各怀心思时,王姨娘匆匆而至,她一贯的奢华做派都没来得及准备,就从丁香苑赶了过来。
  前脚刚踏入门,她便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王家有的是银子,就算我王凤倾家荡产也得把素姐儿弄出来!”
  王姨娘的豪言壮志总是能无形中让陶氏颜面无存。
  乔老太太虽不喜王姨娘纸醉金迷的过活,此刻却是颇感欣慰:“难得你有这个心意。”
  陶氏微垂着脸,她穿着一身去年京城时兴的白底撒碎樱的褙子,十二幅的湘群也是泛着黄的,并非是乔家短了她的用度,只不过陶氏自幼秉承妇道礼数,认为主母本应如此持家方是正理。
  可惜看在乔老太太眼里,只觉她不识大体,反倒丢了乔家的颜面。
  陶氏偷偷拿回娘家的银子足以让她穿戴的风光无限了。
  这一下,她听了乔老太太对王姨娘的赞许,心中五味杂陈!
  遂逢迎道:“是啊,你倒是有心了,也难怪素姐儿平日里最喜与你接近。”这话是想说王姨娘帮衬若素是因为两人的交情好,绝非是王姨娘比她这个正室考虑的周祥。
  王姨娘面红润,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油光华亮,看上去比陶氏这个正妻更像正妻!
  她道:“夫人要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尽管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妾身乃粗俗商贾之流,岂能懂夫人肚里那些个歪歪肠子?”
  陶氏闻言一凛,涂着姜红的唇动了动,突然没了说辞。
  王姨娘连姐姐都不称呼了,这会子倒是知道嫡庶尊卑了?陶氏头一次听王姨娘自贬自己为粗俗商贾之流。她竟不动声便暗指自己心怀不轨?
  一向傲慢,无视礼数的王凤,怎滴一下子像变了个人?
  陶氏带着不安的情绪看了一眼乔若婉。
  乔若婉心系文天佑那边的近况,未作思量便道:“姨娘这是何意?我母亲说什么话还要和你汇报么?”
  王姨娘挑了挑丹凤眼,她倒是忘了给这位嫡长女请安了,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惊呼道:“哎呀,大小姐归省,妾身竟是一点也不知,还望大小姐莫怪。”
  乔若婉自小就和王姨娘过不去,但使了好些个阴招,都被她见招拆招了,她气的身形一顿道:“你!”
  “都给我住嘴!”乔老太太喝道,真是后宅不宁,家门不幸。
  府中接连诸事,已经令得她憔悴不堪,只有她身边的容嬷嬷才知道乔魏氏已是快要油尽灯枯的时候了,眼下不过是靠着汤药支撑着罢了。
  “老祖宗,您吶。。。就放宽了心,表小姐吉人天相,定会无恙的。”容嬷嬷拍着桥老太太的背道。
  褚氏神情悠哉,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需静候着洞岸观火便是。
  白若素!一个杀了人,又是败落官家的小姐,还能有什么未来可言。
  她若是能侥幸度过这一关,余生也只能寻座寺庙,守着青灯古佛了?
  褚氏觉得莫名痛快,她看了一眼乔若云,心道:失掉褚辰这样的金龟婿,这个仇,总算是有人替她报了。
  “老二媳妇,素姐儿此次也是因为二房才出的事,你回去抄写百遍法华经,以求菩萨保佑若素这次能逢凶化吉。”乔老太太厉声道,对陶氏的不满尽显示眼底。
  “。。。。媳妇这就回去誊抄。”陶氏咬了咬牙,有气也只能往肚里撒,这些年要不是乔老太太挡着,王姨娘早就爬到她头上了。
  对此,陶氏从不会明面上忤逆了乔老太太的意思。
  乔魏孟是先于乔大爷和乔二爷回到府上的。
  他因在外多年政绩显赫,且又有督察院佥督御史林大人举荐,便顺利谋了詹事府府丞的官职。
  虽只是个六品的品级,比不得他远调时的官位,可詹事府府丞再怎么说也是京官,且自先帝以来,詹事府便成为翰林官迁转之阶,只要再熬上几年,可谓前途无量。
  “大哥,素表妹的事,你都听说了?可想出什么法子救她了?”乔若娇一见乔魏孟便拎着裙摆,不顾形象的噔噔噔的跑上前问道。
  此时,陶氏,褚氏,以及乔若婉等人早就借口离开了莫雅居,唯有乔若娇,魏茗香和王姨娘尚在。
  而乔若惜则被陶氏勒令回了闺房,此事一出,她进宫之前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走出乔家这片四方天地了。
  “五妹,你瞎闹什么,快回去!”乔魏孟自然知道这个胞妹的性子,只要她不捣乱,就是帮了大忙了。
  还未及乔若娇反驳,乔魏孟几步便走到乔老太太跟前,行了礼方道:“祖母,孙儿这才从大理寺打听了消息回来,素姐儿暂且无事,人正在押往大理寺的路上,有文世子护着,理应不会有人责难她,只不过这次死的人是曹家人,上头的意思是要彻查此事。”
  乔老太太眯了眯眼道:“曹家如今不比往日,不过死了个不成气候的长子,怎么会惊动了上头?”还把人带去了大理寺?
  需要彻查什么?
  乔魏氏也并非善类,年轻时也是在权势争夺中走过来的人,看事情的眼光并不比旁人差。
  她所说的上头和乔魏孟所指的都是同一股势力。
  在场的乔若娇和魏茗香根本就是云里雾里。
  魏茗香稍稍对乔魏孟瞥了几眼,她有些紧张,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不搭话也不动作,安静的像不存在一般。
  乔魏孟大抵知道些实情,但碍于乔老太太的承受能力,只道:“许是这曹贵迁与废后还有牵扯,他又是个痞子之流,想必大理寺少卿会对素表妹会网开一面。”
  嫡长孙的话总算令得乔老太太紧绷的神经得以稍缓。
  至于还未见踪影的乔大爷和乔二爷,她是不抱指望了。
  这时,王姨娘才清了清嗓门站起身道:“妾身给大少爷请安。”
  乔魏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他对父亲和二叔的妾室一向都是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既不鄙夷,也不打压,这令的他在乔家的声望远远过乔大爷和乔二爷。
  马车走走停停,约莫一个时辰才彻底停下。
  若素下了马车,依旧由文天佑亲自押进大理寺衙门,文天佑的手下皆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谁也不敢多靠近半步。
  “白姑娘,请。”文天佑万年不变的嗓音道。
  若素抬头,看着大理寺巍峨的朱红大门,两旁的石狮子不怒自威,就连鎏金的环扣也别样的阴森。
  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亡魂,或是冤死,或是死有余辜。
  “怎么?现在怕了?”文天佑站在她身后,可以看到她髻上插着的刻梅花纹络的玉簪,甚至还有淡淡的幽香。
  他好像很想让她此刻就求他,然后用自己答应过她的那个承诺去救她自己。
  这样才是一个正常的姑娘家该有的反应。
  可他等了片刻,回答他的只有漠然的背影。
  若素敛了神,沉默着抬足走上白玉石阶。
  文天佑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挫败感,从案地到大理寺,他故意让手下饶了弯路,一炷香就能抵达的路程,愣是拖延到此刻,可他对她的审视却是丝毫未果。
  面前不远处的少女就像蒙上了一层纱,他明明可以看见,却怎么也看不透。
  “大人,这。。。。关在何处比较妥当?”一锦衣卫上前,屈身问道。
  毕竟是乔家的表亲,事关淑妃娘娘,锦衣卫不得不谨慎。
  文天佑皱着眉,难得心头存了几分犹豫道:“寻个干净的牢房,先关押起来再说。”。。。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98章 探视 4500字
  夕阳落了西山。
  射猎场,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和男子身上狂野的气味。
  太子朱允弘最喜狩猎,褚辰身为太子太傅,且又是身手高深莫测之人,有他随行,太子甚是心安。
  在外人看来,褚辰深得太子看重。
  有穿着便服的侍卫上前,在朱允弘耳边低语了几句,这些人大多都是东宫散布在皇城之外的眼线。
  朱允弘骑在马上,与同是骑马的褚辰并肩而行,尚未长大的少年和褚辰伟岸的背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子殿下有话要说?”褚辰看出了他朱允弘脸上的异色,遂问道。
  朱允弘在褚辰面前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思量了一下便道:“废后的表侄今日/在画舫被人杀了,老师猜猜看,锦衣卫有了什么动静?”
  他口中的废后便是曹皇后,朱允弘虽曾养在曹皇后名下,却并非她亲生,其生母静妃早年前就已魂归后宫。
  褚辰俊颜如铸,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侧脸上,无端生出一股无人能及的城府姿态。
  他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无畏,无情,无殇,且无敌。
  最适伴君左右,成为上位者最得力的辅佐。
  “此事定不会轻易不了了之,曹家恐是走到末路了,太子今后有何打算?”褚辰语气毫无波澜,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似乎历史的轨迹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曹皇后已被废,东宫地位岌岌可危,太子如今是腹背受敌,十来岁的少年愁云惨淡道:“不知老师有何高见?父皇是要借机彻底除了曹家旁支么?可这又与本宫何干?本宫早就与废后断绝了母子关系!”
  褚辰嘴角一勾,一抹微不可见的淡笑瞬间荡开,却又瞬间消失。
  终究是太年轻了,朝野权势大抵都是盘根错节,东宫和废后的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少年青涩的面庞多了些许傲气和倔强,他冷哼一声,鄙夷道:“哼!曹贵迁早就该死了,他那样的人,就算父皇饶了他,本宫迟早也不会放过他。”曹贵迁的恶行在京城人人皆知。
  继而他又道:“这等好/色之流最后竟死在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手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褚辰对曹贵迁是如何死的丝毫也不感兴趣。
  直到朱允弘说道:“真不愧是白大人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有惩奸治恶的做派!”
  他话音未落,褚辰几乎是同一时间伸手擒住了朱允弘的衣袍,声音急切:“太子方才说谁?白启山的女儿?”
  朱允弘鲜少见到褚辰这般失态,疑惑之余,忙道:“正是白大人之女!”他对白大人刚正不阿的为官之道也是颇为欣赏。
  褚辰周身上下一瞬间笼上了一层阴霾,他道:“微臣尚有要事,先行一步,望太子见谅。”
  语罢,褚辰勒紧缰绳,策马朝着夕阳落下的方向扬长而去。
  朱允弘望着恩师远去的背影,叹道:“想必老师也是为白大人惋惜的。”这样一个好官就这样被无声的埋没了。
  ………………
  镇北侯府。
  王璞打听了消息回来时,瑞兽香炉里的香料才燃了半柱。
  可想而知,他行动速度的有多快。
  不过,褚辰却早就等不及了,未及王璞开口,他便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来和东去今日/没有跟在她身边么?”
  东来和东去是若素身边那两个护院的名字。
  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
  王璞遂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汇报,其中包括画舫如何遇到曹贵迁,甚至连文天佑的出现也未遗漏。
  褚辰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是他大意了。
  上辈子,曹贵迁盯上了若素理应是在两年之后,褚辰本打算过段时日/就提前把曹贵迁给收拾了,只是没想到有些事竟提前发生了。
  是他重生早了?
  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似乎冥冥之中,这一世的轨迹又和上辈子有了些许差错。
  “走!去大理寺!”褚辰睁开眼,望着阁楼之下树影婆娑的侯府,想起了他的素素是何等的怕黑。
  有一次,侯夫人生辰,白启山携女前来,她性子顽劣,又满心期待寻着自己,便在这阁楼下迷了路,等自己找到她时,早就吓得泪眼汪汪。
  眼看着泣不成声,语不成词的小人儿在自己面前赌气,他却为了避嫌,连个关切的眼神都吝啬的不舍得给她。
  那日,他转身就走,让府里的丫鬟护送若素离开,他真切的听到她在自己身后的无助低泣。
  细细数了数,他才发现根本就数不清有多少次背她而去。
  一次又一次的摒弃,她定是恨透自己了吧!
  “世子爷,白姑娘是文夫人的表妹,想来文大人会顾及乔家情面,暂且不会对她如何,您看要不要等到明日再去?侯爷命人来请您,说是有要事找您。。。。。”
  王璞话还未说完,褚辰已跨步而出。
  他一刻也不想等,再也不会丢下她一人,弃之不管了。
  从镇北侯府到大理寺足足一个半时辰的距离,褚辰亲自去马房牵了他的千里良驹,未出半个时辰便到了大理寺。
  衙役一见褚辰的腰牌,根本就不敢阻挡,便领着他前去关押若素的地方。
  大理寺掌断天下奏狱,有其**的牢房,进了大理寺,转过几处府衙厅堂,再往后便是关押犯人的牢狱。
  若素并不是关在此处。
  褚辰很快被领到一间仅安置了一张木床的屋子,以往有特殊身份的人物,不宜施刑或是身份过于尊重之人也会被关押在这里。
  “褚太傅,人就在里面,您请便。”狱卒语罢,仍驻立在原地。
  褚辰冷言道:“退下,本官有事要与白姑娘说。”
  那狱卒犹豫着,不敢离去,也不敢违背褚辰。
  这时,一锦衣卫快步而至,脚步轻盈如毛,一看就是高手,他阳奉阴违赔笑道:“太傅大人莫要为难我等,文大人事先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接近白家小姐,您这已经是破了例了。”
  “是么?”褚辰眼风一扫,昏暗的光线下,杀意凛然:“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这个例,我褚某人破定了。”
  褚辰语罢,提步迈进小屋,衣摆无风自动。
  那锦衣卫咽了咽喉,实在没辙,低声对狱卒道:“给我看紧点。”语罢,他这才讪讪离去。
  褚辰一踏入小屋,若素白玉一样的小脸就映入眼帘,她端坐着,烛火映着她的脸,安静从容。
  “怎么是你?”若素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却在见到褚辰时,故作惊讶道。
  褚辰单手朝后,一只手顿在半空,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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