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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梁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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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来户,这样一个杨村抵得一个村坞的规模了。

在梁山的计划中,跟着梁山的十二户人家包括吴氏三兄弟,他们跟着自己五年内要完成梁家一百亩好水田,村里基础建设的任务。五年后,他们可以**成户,招纳自己的庄客然后为开垦荒地。这是梁山的承诺,必须兑现。

暮霭沉沉,整个杨村唯有中心地带那所大宅院以及周边的宅子点着灯,远处有人唱着《正气歌》给自己提气,曲调类似黄梅小调,却有不同的韵味。

真好,这里正逐渐恢复人气。

不知康叔去南阳是否顺利,陈家坞对杨村虎视眈眈,粮食不多了,梁山心中有些烦恼。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把几十口人的命运担在自己肩上。梁山感觉到压力。

“母亲大人唤你回家吃饭。”祝轻云的声音在背后轻轻响起。

梁山莞尔,想起前世网络流行的“某某,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的话来。

“相公,今晚可是要去陈家祠堂?”祝轻云道。

梁山望着祝轻云。

“请相公准轻云一同前去吧。”

梁山一下释然了,有个仙女做打手,还怕什么?

第十五章 执子之手

陈家祠堂,灯火通明。

上厅上首坐着的正是陈虎。

“大哥,梁家那小兔崽子真的会来?”陈虎的弟弟陈豹问道。

陈虎点了点头,道:“他会来,今天他派人下来购粮食。”说着,陈虎转而问下厅站着陈有川:“有川,这说明什么?”

家主显是考他,陈有川沉吟了会,道:“族长,这说明小牛山上没什么余粮了。我们设卡拦税,可谓是卡住人的咽喉,他必须尽早解决。”

陈虎点点头,道:“正是此理,所以我料定,今夜梁山伯必出现。”

“也好,且让我们看看这十二连坞最胆大妄为之人。”上厅下首安坐的八公之一说道。

不多时,一人跑来,跪倒在下厅,道:“报!”

“讲!”

“那梁山伯出来,随同一起出来的还有陈四娘,还有另外一个女子。”

“我说什么来着,哈哈!”陈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刚髯。

过了一会,又有人来报,说陈四娘已返家中,另一女子和梁山伯在村坞内,却没见他们朝祠堂过来,两个人看样子,似乎是在游览。

“老大,梁山伯这又是何意?”陈豹问道。

陈虎嘿嘿冷笑,道:“梁山伯想在我们面前拿架,装不在乎,其实心里着急了。”

“那另外的女子是谁?”

陈虎大眼眯了起来,过了一会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祝英台。”

“就是那个孝女?”八公立刻议论开来。

陈虎点了点头,道:“若是那祝英台,我们倒是要以礼相待,不能让人笑话我们陈家只讲武勇而不知礼节。”

八公纷纷点头。

“把祠堂大门打开!”陈虎喝道。

噶喇喇,两扇铜纽大门徐徐打开。

世家寒门都以忠孝立家,即便骨子里男盗女娼明面上也绝不敢说“忠孝”的不是。这是乱世家族立足之本,子女绝对听从父母的,兄弟姐妹之间讲友恭,在这等礼法要求之下一个家族内部才能牢牢地粘合在一起。

等了半炷香功夫,人却依然没有来,陈豹有些不耐,道:“他们也太拿架子了,大哥,叫黑滕把人拿过来就是。”

陈虎一摆手。正说着,有人来报,梁山跟祝英台过来了。

梁山兴致所至,拉着祝轻云在陈家坞当逛街。

以前陪女友,逛街是梁山的必备功课。到后来,梁山也喜欢上逛街。

梁山跟祝轻云逛陈家坞,就是想找找过去的感觉。

然而,陈家坞不是王府井大街,因而没什么所谓的商业街,只有一家粮铺,一家布店还有三家杂货店,两家成衣店,六家匠人铺,实在萧条得很。

没有这些,梁山却信口扯来,给祝轻云灌输些市场经济意识。

祝轻云先前还保持清冷模样,到后来表情生动。

相公讲的是什么啊,无农不稳,不工不强,无商不富,这都是什么道理?祝轻云读过不少书,却是从未看过。

仓廪实而知礼节倒是意思接近,祝轻云再仔细想一下相公怪言怪调,还真有些道理。

农业没有,手中没粮心里发慌,天下必然大乱,现在各家不断屯粮就是为这个。工业是什么?相公指能大规模制造某产品的就是,一台织布机不是,成千上万台织布机摆在一起就是工业,大规模制作就能降低成本,炼铁、盐业这些都是工业,没这个国家就不强,这也是真的。商人虽然没地位,但的确很有钱,所以,相公的话真有道理。

这都不算厉害的,关键是梁山最后总结,人法自然就是修道,人法己身,也就是按照人类社会自有的规律办事,那就是儒家。

所以儒家入世,道家出世。梁山轻飘飘的这些话把祝轻云砸得有些晕。

相公根本就不是别人说的不学无术,而是有大才的隐士。

祝轻云人单纯,心中怎么想脸上自然表现出来,梁山看出,胡侃得越发来劲。

和苏娅相好时,梁山总喜欢动手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给苏娅。苏娅都会喜欢,惊喜的表情很生动,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凝视着他,用惊叹而略带崇拜语气道:你脑袋是怎么想的?

想起苏娅,梁山心里一疼,手伸出,捉住祝轻云的手。

祝轻云挣扎了下,没有挣开。

她心静如湖,最易感知他人的情绪,发觉相公忽然伤感起来,眼中有浓浓的忧郁,心突了一下,于是手指反绕,扣住梁山的手,心里居然记起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怎么呢?祝轻云晃了晃脑袋,心神重归清明。

头顶一轮皎洁的明月,翘起的屋檐,蹲在屋脊中央的貔貅,鱼鳞一般的瓦当,视线延展开去,在梁山看来就是一幅梦幻般的场景。

远处有欢歌笑语,那是村坞里唯一一家酒楼,有三层,那也是男人们寻欢的地方。

梁山没有想接下来的谈判,怎么应对古代的老狐狸,祝轻云的手是温暖而柔嫩的,就像他从前牵着苏娅的手漫步在学校前那条直直的大马路。

梁山就希望这样牵着祝轻云的手一直走下去,不要停下来,哪怕是错觉,那就一直错下去。

美好感觉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庄丁从一个巷口转出,猥琐地一笑:“梁公子,我们家主有请。”梁山就像在听一首华丽的交响乐唱片,忽然因为停电出现“哧溜”的声响,大煞风景。

梁山眯着的眼睁开,回到了俗世。

陈家祠堂要比梁家祠堂威武多,祠堂门口一边一尊威武的石狮子,怒视着来者。

大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看来陈家老狐狸料定自己要来。

梁山与祝轻云手牵着手走进祠堂。祝轻云有挣扎,但手依然被梁山握住。

陈有川这辈子很难忘记这一幕:大门敞开,可以看到高空悬挂的月亮,非常大非常亮,一男一女就这样手牵手走进来,衣袂随风飘动,飘逸若仙。

未多时,梁山与祝轻云站在下厅当中,梁山终于放开祝轻云的手,拱手朗声道:“晚辈梁山伯,见过陈家族长!”

陈虎眯着的眼睛瞪大,放出一道寒光,点了点头,道:“来人,给孝女祝英台看座。”

下厅一个陈家子弟立刻搬来一张椅子斜斜地放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用了,我相公站着我也站着。”祝轻云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一起看座!”陈虎微微一笑,道。

梁山挥了挥手,道:“族长不用多礼,站着说话更痛快一些。”

陈虎眉心跳了一下,居然不上当,梁山伯若顺势坐下,就是借女人的势才得了面子,传出去必然被人笑话。

第十六章 娘子发威

梁山心道哪个说古人好糊弄,他碰到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虎当下哈哈一笑,道:“贤伉俪情深,令人感动,依稀记得那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山伯贤侄,此句当千古传颂。”

这老狐狸,梁山这话是送给马文秀的,老家伙却当着娘子面念出,什么意思?

梁山微微一笑,淡然吟道:“落花风雨只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族长大人,我们不如谈谈当下。”

好一句“落花风雨只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陈家年轻子弟虽以勇武著称,诗文略差却也不妨碍欣赏,一个个心道这梁山伯果不简单,一句“不如怜取眼前人”巧妙化解,并把话题引向正题。

陈有川更是目光中尽是疑色,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梁山伯吗?

在楼台书院,最终他夺得美人身心令众人侧目,虽让人惊讶,却也没此刻的光芒与风流,难道这才是梁山伯的本来面目?

“好!好一个‘不如怜取眼前人’,我们就谈谈现在。”陈虎暗凛,这梁山伯为世人取笑,但他现在不这么看,敢追求马文秀,敢进入杨村鬼域可谓胆大包天之人,进入杨村又能生存下来则更给人无比神秘之感,这样的人岂是一般人?

“贤侄请坐,方才得罪了。”陈虎一摆手。

见对方做出这姿态,梁山与祝轻云坐下。

“杨村是为鬼域,十多次派人进入都呆不到三天,那是真有鬼,不知道贤侄可见到鬼?”

“心中有鬼自然见到,心中无鬼,自然见不到。”梁山暗笑,开门见山就问自己在杨村立足之本,自己怎会道出?

滑头!陈虎心中骂了一句,开口问道:“四娘可好?”

“很好,三日前我们已成婚礼,她现在在她娘家,此间事了,随我一同回去。”

下厅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礼成这梁山伯居然好发无损!?命理之说可谓现下时尚,民间信极,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陈四娘三嫁,三新郎皆横死,这就是命格问题,曾有命理家言陈四娘嫁一人克一人。

陈虎更是神色微变,因为那命理家还有一言唯有他听过。那就是陈四娘唯有嫁给真龙天子就没事,然而命理家又言,乱世还有百年,龙脉未显,言下之意就是陈四娘注定孤独终老。

陈虎盯着梁山看了好几眼,心中终归不信这梁山会有这等显贵命格,虽说如此,此人命格不同凡响却也几乎是铁定。陈虎心中立刻有了计较,既要保证家族利益,却也不可迫这人太甚,当下说道:“如此就好!”

梁山见陈虎神色数变,虽不知他想什么,却感觉其迫人的气势弱了许多,说道:“以后杨村所产,陈家坞优先可购。”

“什么?”陈虎盯着梁山看了一会,旋即笑了起来,陈家八公也笑了。杨村所产,陈家坞优先可购,这算哪门子的优惠?

陈虎伸出手掌比了个“六”的手势,道:“我陈家坞只要你杨村六成。”

梁山站了起来,道:“那就是谈不拢了!”

陈虎立刻沉下脸,他没想到梁山伯会这么硬气。

“轻云,我们走。”梁山大声道。

祝轻云站起,跟梁山一起迈步就要出祠堂。

“现在你也娶了四娘,这样我们让一步,五成!”

梁山没有转身,道:“一,要么陈家坞现在派人进杨村,能占多少房产、田产林地咱们各凭本事,二就是答应我的条件,从此不再设卡拦税。”

陈虎“桀桀”怪笑起来,“蓬”一甩长袖,站起。陈有川更是喝道:“梁山伯,你来了还想走吗?”

“怎么,你们想强取豪夺?”梁山转过身,轻轻笑道:“那也得留得住我才行。”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陈家子弟走出来,拦住二人去路,一双眼睛眯着,双手抱肩,脸上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像老鼠看猫一般。

“在下陈有山!”

这可是如雷贯耳的人物,陈家坞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炼骨期高手,擅使剑,据说曾与马文才一战,维持百招而不败。

“让开!”梁山冷声道。

“梁兄请回,事还没有议定下来。”陈有山站在那犹如山岳一般。

“我偏要走,又如何?”梁山眼睛眯起来。

“梁兄若是能走过去,我也无话可说。”

梁山正要说话,祝轻云上前一步,俏脸含冰,道:“闪开!”

“祝姑娘,我却不想为……”陈有山微笑着,那个“难”字却还没有说出,一股大力直击胸口。陈有山脚底下落地生根,八个大汉拉他都拉不动,却被祝轻云凌空一推人如那浮萍一般飘出去,直抛出祠堂外头。

陈有山站出,众人正要看梁山伯如何吃亏。据说他曾经咆哮梁家祠堂,可陈家祠堂却不是梁家,即便是一条过山的狼到这也要趴着做几声狗叫。

可是,陈有山飞出去,外头传来“噗通”声以及陈有山闷哼声,众人傻了,这是怎么呢?

八公以及陈虎面色一下变了,下厅的人看不出,他们却看出,祝轻云轻飘飘出了一记袖中掌,隔空就把陈有山击飞。

先天宗师?祝英台居然是炼气期的先天宗师!整个十二连坞也只有排名前四的只有四名先天宗师,马家堡有四名先天宗师,这祝英台年轻轻的就是先天宗师?

难以置信!

陈虎身子一晃就来到下厅,再往前想靠近梁山却遇到一堵气墙,他是炼骨期圆满,进不了分毫,心下确定无疑,祝英台就是先天宗师,额头上汗顿时滚了下来。

这小子原是有所仰仗,祝英台居然是先天宗师?

陈虎神色立刻恭敬起来,道:“祝姑娘,一切好说!”

祝轻云望着梁山,梁山干咳一下,道:“我们立足杨村,日后还有许多要叨扰陈家坞之处。这样,陈家坞卖给我们一些粮食、铁料等等,我们都会按市场价多一成收购,日后杨村所产以略低市场价优先出售给陈家坞,如何?”

陈虎沉默无语。

“族长多多考虑,杨村通往南阳的道路我们已经打通。”

“什么?!”陈虎再没法镇定。

第十七章妻乃侠盗

时间很快,转眼梁山等人在杨村落户就两个月过去。

这两个月,水田四十亩开出,秧苗尖尖,迎风摇动;四十亩菜地开垦出,梁家人吃到了他们在杨村出产的第一批蔬菜。小金日夜开工,竟给梁山积下五百多枚金豆。

康叔与吴土吴火从南阳回来,带来他们急需的粮食与物资。

不过吴土与吴火都带着点轻伤,原来途中并不太平。梁山惊出一身冷汗,好在有惊无险。

一同回来的还有二十名青壮劳力,虽然一个个面黄肌瘦,却无大碍,只要经半个月调理就会生龙活虎起来。二十个人都签下了卖身契,成为梁家家奴。

还有一个月,稻谷就可以收割,四十亩水田,亩产两百斤的话也就是八千斤。现在杨村五十多号人,缺口依然很大,眼下的水田不足自给自足,只得依赖进口。虽然从南阳买了粮食回来,但在没收割之前依然略显紧张。

陈家坞不再封锁杨村,杨村可以挑新鲜蔬菜以及河里的鲜鱼去换粮食,价稍高一些。

房屋除梁家主宅外,梁山手下十二户人家各自挑出十二套院子,后面又来一批二十个劳力,梁山挑走八个,剩下的正好一家一个,这十二户人就组成十二个生产小组。

梁山委派总管康叔给这十二户人计算每日的劳动量,根据这个来分配粮食。除这十二生产小组之外,还有铁匠组,木匠组,漆匠组三个组。

众人的居所一一修缮整理好,整个杨村不说焕然一新,却也生机初显。

梁山却不敢懈怠,心中更有隐忧,十二连坞乃至马家堡,难道就这般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庄成功?

每天天还未亮梁山就起来,吴氏三兄弟这时充当教头,带着众人练拳一个时辰。晚上睡觉前则再练一个时辰。

吴氏三兄弟先教扎马步。

梁山跟着扎马步,以身作则。虽然修炼白骨流光诀,梁山强壮不少,毕竟底子薄,刚站时艰难,累到极点的时候死的心都有,不过梁山都咬牙坚持。

实在到了极限,白骨流光才发动,滋润肌肉筋骨,梁山站了几天渐渐能坚持站一个时辰。

经过早晚两个时辰站桩,梁山两个月来明显感到力气大增,脚掌落地自然五指抓地,饭量大增无须多说,肺活量也大增,一篇《正气歌》不急不缓可一口气念完。

梁山坚持不懈扎马步,白日熬炼身躯,晚上修炼神、气。

梁山每日晨昏两次都会到杨家祠堂点烛燃香。杨家众鬼如今成了他最大依仗,其次是他娘子祝轻云。

这一阵子,祝轻云都没出去修行,都在家中。

梁山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而梁山在书房睡,梁杨氏却看出端倪,把梁山叫到跟前一问。

梁山先是以斋戒百日搪塞,后来没法只得把祝轻云一心慕道的事说了。梁杨氏听了叹了一口气,却也没多说什么。

一晃眼,中秋节过,杨村即将进入收获季节,杨村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人洋溢出喜色。

这一日,黄昏时节,生产组开垦菜地回来,一个扛锄拿铲,嘴上悠悠唱着《正气歌》,梁山改了改,更近黄梅的小调儿,听来让他倍感亲切。

暮色霭霭,偶尔前边走的两头老牛发出一两声“哞”的叫声,和着主人们的歌声悠扬,村舍里是一阵狗吠鸡叫,它们却是有些乱来,袅袅炊烟和着山间薄雾在夕阳下轻轻舞动,构成一幅世外桃源的好景致。

梁山在村口的一颗大榕树下,不知怎的,他却没有好心情。从昨天开始,他的眼皮就开始在跳。

站在榕树下可以看到村外的那片槐树林,再过去,就是陈家坞。

槐树林以及外头的陈家坞,似乎都比平时安静。

此时,老道尹尚子正走到通往杨村路口那片槐树林前,他的身后一队黑甲骑兵,一百多人坐在马上,姿势倒是整齐划一。

尹尚子是圣剑堂外门弟子,筑基中阶,讨了圣剑堂外驻的任务,因而常年在外。

十年前行脚于马家堡见马文才乖巧,收了不记名弟子。尹尚子无儿无女,很喜欢这个马文才,想他就过来看看。

正好马家堡闹飞贼,尹尚子出手,不想对方是个女子,居然也会法术。

尹尚子把她击伤,又过了一些时日才确定,女贼就是祝英台,隐匿在杨村。

马文才听闻师傅说女贼确定就是祝英台,沉思良久后就托师傅来杨村捉拿祝英台,以正法纪。

徒弟相求,尹尚子自然应准。

梁山进了杨村,是这几个月来的最大事件。

梁山那首“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诗句也已传开,世家、寒门依然对其唾弃,但坊间渐渐有了好话,说梁山伯也算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这些马文才都不在意,他只对梁山伯能在杨村生存下来好奇。

马家堡专为此事议了一议,许多人赞成马家派黑甲军直接接管,相信以黑甲军的煞气足以镇住杨村众鬼。

马文才不赞成,这些时日看似平静,其实十二连坞屡派高手想探杨村,结果却都失败,想来杨村众鬼依然在。至于梁山伯在杨村落户,最后势必要在县衙登记造册,家主马明远,马文才父亲是新野县县令,这等若扼住对方咽喉。

最后,马文才把梁山伯比喻成马家养的一头猪,等这头猪肥一些再杀也不迟。

马明远同意了儿子的看法。

不想祝英台就是那女飞贼,马文才调整方案,请师傅前去捉拿,顺便知悉杨村虚实。

在很早之前,马文才也想过让师傅帮马家把杨村收了,却被他拒绝。

以尹尚子之能,收拾杨村众鬼不在话下,但他却承担不起冤鬼的因果。

修行人最怕因果。

修行人之间的厮杀、是在一个平面上的,沾染因果较少,但若是一修行人平白无故杀了一个俗世之人,所沾因果百万倍之,必有所报,这也是修行界跟世俗界井水不犯河水的根本原因。

槐树林里栖息的一群乌鸦,它们喜阴寒之气,是槐树林中独有的一族,受外头老道以及军士气势所激,一只只惊得“呀呀”振翅高飞。

乌鸦群飞,犹如一团乌云卷起,大榕树下的梁山悚然一惊。

第十八章夫妻别离

梁家主宅,祝轻云卧室,盘坐的祝轻云倏地睁开美目,脸上带着寒霜。

正房,母亲梁杨氏那咿咿呀呀犹如小曲的纺车声依然在响着;梁康在帐房里拨算盘算着前一段时间的出入,梁亮守着粮仓却同时在那扎马步;史氏在井边打水,桶子正好砸到水面上发出哗啦的声响;陈四娘带领着几个仆妇在动手打扫宅院;小牛山山腰处,铁匠师吴金正欣赏着炉中木炭吞吐出淡蓝色的火焰……

杨村的人都在忙,忽然一记雷声在地面上滚动,却分明是人声:“犯妇祝英台,束手出来!”

杨村的每一个人,都停住了手中的活,抬起头,耳朵里面却是嗡嗡的雷鸣,同时脑袋发晕。

“乾坤无量,尔等乃杨村冤鬼,老道不想和你们结下因果,速速散去!”

梁山就看到那槐树林泛起一片豪光,杨村冤鬼在那槐树林里影影绰绰,却没一个敢靠前,不多时,一个老道飞步窜出。

老道奇高,犹如一杆竹竿,宽脑门,丹凤眼,开阖之间有精芒闪动,隆鼻大嘴,下颌一绺白须,身着八卦道袍。

一道白影凭空射出,站在那老道十多丈远处,却是祝轻云。

梁山立刻奔了过去,到祝轻云跟前,急道:“娘子,这是老道是何人?”

“相公快回去!”

梁山心中一颤,万没想到“不安”落在娘子身上,抓起祝轻云的手。

祝轻云心道,相公啊,这是什么时候啊?

“我们夫妻同体。”

祝轻云心头一暖,手却发力,挣开梁山的手。

“祝英台,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可以跑,但是树林外有一百黑甲,你一走,必踏平此地,所有人同罪!”尹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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