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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主江山:妖瞳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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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焰见夜繁走了,自己也懒得再跟大公主吵架,一拧身也走了,剩下大公主和线儿,留在院中万般无奈地相互看着。
  “嘿!”敷罗被弄蒙了,原本自己住的地方竟被人占了。
  关键是那人还是自己一眼看中的男人。
  ………
  “公主一路舟车劳顿辛苦,玉福叩见公主。”玉公公离着老远,就笑脸相迎。
  “我当谁呢?原来是玉福啊!瞧这身行头,是做总管的了吧。怎么着,本公主大老远地来了,玉公公是不是打算连个住的地方都不赏我?”她故意将‘赏’字说的很重。
  敷罗在宫里的时候,玉福还只是个南书房侍侯皇上读书的小太监,她哪会将他放在眼里,说话刻薄不说,手搭在线儿的身上,连眼都不抬一下。

  双娇争美男

  玉公公赶忙陪笑,“哪的话,老奴听说大公主到了,就赶紧跑过来。再说了,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了大公主,这规矩是乱不得的。不瞒公主,这院子皇上赐给七国使臣给住了,不过不用担心,玉福重新给公主准备了另一处院子,包管大公主住着舒心,大公主请这边走。”
  “恩,这还像个话,线儿咱走!”说到这儿,看了一眼藏花寝紧闭的房门,装作不经意地问,“玉福,你说这院子里住的是四国使臣?”
  “回公主,正是!这使臣名叫夜繁,从东晋国来,说是代表四国……四国的代表。”
  “夜繁。”敷罗口中轻轻念了一句,“你说的可是东晋王男宠夜繁。”
  “我听宫里的娘娘说正是他。”
  呵,大公主忽然笑了起来,忽又想了什么,急急得问,“那他什么时候回去?”
  “皇上下了旨,说是等东群王主动退兵就放他回去。”
  “东晋王那边可有消息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镇北关那边刚刚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四国进攻的势头好象没有前几天那么强了。猜是东晋王有了顾虑,牵制了其余三国。”
  “因为个男宠就退兵,怕是那三国也不会轻易答应。”大公主冷笑了一声,“就算东晋王同意,怕是他的妃子们也不会答应。”
  “他现在的身份是使臣。”
  “身份?一个男宠有什么身份,主子贵了他才贵。本质是改变不了的。”敷罗冷笑着。
  说话间,三人已来至听水寝门外。走到这里大公主的脚步停了下来。
  听水寝。原来住的是二公主雪旖。敷罗走到这里,见院门半开着,忍不住扭头看去。
  久无人住,往日莺莺燕燕绿翠玫红的院子,如今早已凋敝不堪,斑驳的朱红大门挂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牢笼一般。入眼,是倾倒的紫藤花架,破碎的青瓷花瓶,荒芜繁盛的杂草,淹没不见的小径,以及角落里散发霉味的养过锦鲤的大鱼缸。一阵风吹过,扑鼻的青苔味窜进鼻孔。

  白发宫女

  忽然,门吱地响了一声被撞开了,一个黑影‘嗖’地从里面窜了出来。
  敷罗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死死地捂住眼睛。跟着有个声音从院子里飘了出来,“等等我,等等我。”
  门被拉开了,一个全身裹黑的宫女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宫女的声音听着倒是年轻,头发却已经花白。
  敷罗松开手,仔细将那宫女打量了一番,不自觉地用手掩住了嘴。
  ——那宫女正是当年雪旖的贴身丫头,沐香。
  再看那边的院墙上站着的,是只幽怨转身的黑猫,正是雪旖生前的最爱‘黑珍珠’。那猫,似是认出了敷罗,冲她狰狞地叫了一声。
  沐香撞见了大公主,木纳地看了一眼,像是中了邪痴痴地笑了一声,将黑珍珠抱入怀里,“你来了,你怎么才来。”手摸着猫,像是自言自语。
  “沐香,又犯傻了。你当心一点,别再让猫进院子了。”玉公公好声地叮咛了一句。
  沐香似是没有听见,纤瘦的手摸着黑珍珠身上光滑的毛,喃喃地道:“天色晚了,别再闹了,该回去了,公主还等咱回去呢;要是回的晚了,她又该担心了。”
  说着,转身将院门锁了就走;脸上的表情似做梦一般,“公主还在等咱们吃饭呢,该回去了……”风掀起她的黑袍子,露出细白的脚窠,整个人瘦的像浮在地面上被风吹走了一般。
  ——原来,雪旖死了以后没几天,沐香生了场大病,病好之后就变的疯疯癫癫,宫里的妃子没一个敢要她;皇上见她对雪旖忠心耿耿,不忍心将她赶出宫,就把听水寝交给她管,沐香不愿意住在院子里,自己搬到旁边的一个杂物间里去住。这几年,陪伴她的只有这只黑猫,她当珍宝一样宠它。

  野蛮公主

  敷罗遭了吓,将一肚子的火全发到了玉公公身上,“你这总管怎么当的?这种废人还留她在宫中做什么?给两吊钱,打发回家不就是了。以后,别让我再在宫里看到她,还有那只猫,主人都死了还不一并埋了?!明天赶紧找个人将它勒死。”
  玉公公只是听着,没应声。
  敷罗一路骂到了翠湖寝。
  顾名思义翠湖寝,临着翠微湖,原是给皇后纳凉用的,妃子们也喜欢到这里,玉公公知道大公主的脾气秉性,怕她发现自己的寝宫被别人住了,使性子,不得以将她安排到了这里。
  容丫今日起了个大早。叮叮当当的,把旁边的椿香、水悦给吵醒了,两个人见容丫起了床,也不好再赖在床上。
  容丫梳头的时候,听水悦跟椿香在说话:“椿香妹妹,你今日可要谨慎一些。”
  椿香不解,问道,“水悦姐姐为何这样说?娘娘对婢子们,从来都没给过颜色。”
  “我说的可不是咱娘娘,昨天路过正央宫时,我亲耳听到几个公公在议论,说是大公主昨日该到了。”
  椿香是去年刚进的宫,对大公主的事情尚不知情,听到这里笑了:“回来就回来呗,又不住到咱这边。再说了我们归着娘娘,又归不着她管。”
  水悦苦笑了一声,“我说妹妹,你怎么那么蠢?这大公主可是出了名的爱挑刺的主,没错都也找出你三分不对。知道水寝那个院子么?以前,那里头的是二公主,就是被她给害死的,你没见至今那院子也没人敢住么。”
  这下椿香慌了:“亲姐妹都敢害,真是灭……”她想说,真是灭绝人性,话说了一半又察觉这样说不好,改了口,“那我们还有的好?”
  “可不是么!我猜今天她肯定要来咱这里探望小公主。”
  “肯定要来的。”椿香更是急了,拉着水悦的袖子道:“水悦姐姐,这可怎么办?”
  水悦看了一眼容丫,没有做声。

  亲爱的小宝贝

  水悦看了一眼容丫,没有做声。
  容丫这时已梳好了头发,奔绾妃那边而去。等她走远了,水悦这才又说:“遇到事情,咱千万不要说话,她问什么都留给容丫回答。”椿香连连点头。
  容丫一到绾妃那边,就将刚刚听到的话跟绾妃说了一遍。绾妃之前也隐约听说了一些敷罗的事情,知道她不好惹,又听容丫怎么一说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吃了早饭,先是墨焰来看小公主,墨焰前脚刚走,敷罗后脚就跟着进来了,老远就嚷嚷开了,“都说翠湖寝好,我看水月寝这水月寝一点不比那边逊色。”
  绾妃正抱着小公主,听到声音猜想肯定是大公主来了,见水悦站在旁边,将小公主交给了她,带着容丫迎了出来,“我昨天宫女们说,大公主昨日到了,正想差人过去看看,这不正商量着嘛,你就到了。”
  “使不得,使不得!自当是敷罗过来给绾妃娘娘请安才是。”
  容丫早上听了水悦的话,以为是什么样一个相貌丑陋表情泼辣的人,没想到,竟是个美貌少妇。心中的担忧顿时减了七分。
  绾妃携着她进了房。敷罗见门就瞧见了水说手上的孩子,随笑逐言开:“瞧瞧,多好看的孩子,快让我抱抱。”
  水悦对她心存胆怯,连忙将小公主给了她。敷罗兴高采烈地抱到怀里。忽然,她惊叫了一声,将孩子摔在地上。
  ——她看见小公主的眼瞳里,缓缓地流出血来,紧接着是诡异而凄厉的笑。
  “妖怪!妖怪!宫里出了妖怪,赶快找人将她勒死。”敷罗跌坐在地上,连着向后挪了约莫三尺远,喊的声音都嘶了。
  绾妃手中刚端了椿香送来茶水,惊的烫伤了手也顾不上,与容丫七手八脚地将小公主从地上抱了起来。见孩子被摔的哇哇大哭,绾妃抱在怀里心都疼的碎了。
  “线儿,线儿,快去找人,快找人来将她勒死。”敷罗靠在门边双手伸向空中,恐怖地大叫着。连栖在水月寝枝头的鸟雀也被惊的扑扇着翅膀冲向了天空。

  杀人

  墨焰走在路上,听见身后水月寝里传来了大公主的喊叫声,听了一会,气的仗剑杀了回来。
  进门时,敷罗还在大叫,脚蹬着地面,抓住线儿的衣襟:“快给我找法师来,快给我着法师来,别让这妖怪逃了,快呀!快呀!多打些符来,封住她,勒死她……”
  宫女麽麽们原先以为小公主出了事,进来一看,霓裳好好的抱在绾妃的怀里。当她发了疯,无人听她的。只有线儿抱着自己的主子,哭的死去活来。
  墨焰一把拉开线儿,抬手一剑,刺中了敷罗的肩膀,血溅在了的线儿身上,敷罗的肩头殷的嫣红一片。众人吓的大叫着四散奔逃。敷罗却安静了下来。诧异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冲剑上带血的墨焰。“反了反了,你……你敢杀我。”
  “撒泼发疯回你的函远关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墨焰拿出罗帕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将染血的罗帕扔在一边,骂了一句:“你弄脏了我的剑。”
  “你……”伤口上的痛楚,加上内心的恐怖,敷罗一时难以承受,昏了过去。
  
  翠湖寝,死一样的安静。
  连翠微湖的湖水也似乎沉默了。
  忽然,檐角兽头嘴里的风铃响了一下,敷罗醒了过来。
  “救命,救命。”她连喊了两声,从落着青纱的床上掉了下去。
  线儿刚要跑过去。这时,门帘挑起,皇上怒气冲冲地带着玉公公走了进来。“你要是不想好好呆在宫里,马上滚回镇北关。”
  “父王,儿臣冤枉。”
  敷罗跪在地上,肩上的伤口一扯,又殷出血来。心想肯定是墨焰在皇上面前告了自己的状,气的暗将银牙咬碎,掩面痛哭,“父王千万不要被墨焰的鬼话蒙骗了,她看我不顺眼,成心想要谋杀儿臣,父王要替我做主啊。”

  孽种

  “当初你种下孽因,现在尝了恶果,活该如此。”
  “儿臣是为父王着想。皇后生的小公主是个妖怪,眼瞳流血,表情诡异,活活一个恶鬼。当时有很多人在场,线儿你也在场,你赶快给皇上说说当时的情景。”
  线儿跪在一边,只是怯怯地看着她,却不答话。
  敷罗急了,劈头给了她一个耳光,骂道:“小贱人,你倒是说话啊,关键时刻你哑巴了你。”
  线儿遭了打,只是哭。敷罗举手又要打。
  “住手。”
  皇上,终于怒不可遏地制止了她。“你是见鬼了。玉福传话下去,大公主疯了,从即日起,不许离开未离宫半步。线儿,看好你的主子,要是她跑了出去,仔细你的脑袋。”
  皇上走了。敷罗傻眼了,觉得自己的天塌了。顾不得有伤在身,爬起来就追,却被线儿拦腰抱住。
  ………
  大公主疯了的消息在宫内不径而走。
  不出两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这天夜里,阴沉天空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墨黑的大地上有人放飞了枭鸟,腾空而起,直奔北方而去。
  …
  拂晓前,雨停了。
  翠微湖面升起乳白色薄薄的雾霭。
  雾霭渐渐散去,一只野鹤从天而降,双足轻轻落在摘星阁上。随着一声长吟,鹤背上走下了一位华发童颜的老者,老者一袭白衣,衣袂无风自动。
  他看了看四周,左手捻着银冉,右手掐指一算。朝着未离宫方向走去。
  那鹤见主人已远,扑扇着翅膀,重又归入云天。随着一声呼啸,声吣九天。
  墨焰正在朝励寝的院子里练剑,听到鹤的声音一怔,抬头看去,那鹤已入云端不见踪迹。
  就在这时,忽然她敏锐地觉察到了,不远处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第3卷

  太乙真人

  她不敢轻举妄动。站在院中,警惕地倾听着四周声音的变化,不错过一个细微之处。
  忽然,她挥起了吟泉剑,稍微走了偏锋,一朵紫菀花从花蕊处被剑刺穿,剑尖并未带血。
  “谁?”她问了句,不容自己有丝毫的懈怠:“是哪位高人在此?墨焰有礼了。”
  “唉……”
  话音未落,从梧桐树后传来一声长叹。“怎么?你忘了是我了。”跟着转出了一个人来。
  ——正是骑鹤的老人,太乙真人。
  “师父”墨焰叫了起来。收起宝剑,跑上去,笑面如花,就要下拜。
  “行了,行了。”太乙真人乐呵呵地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哎呀哈哈,一年不见,臭丫头长成了大姑娘,越来越漂亮,武功也有进步。好!好!”
  连个两个‘好’将墨焰的脸说红了。
  “哎呀呀!知道脸红了,果然是大姑娘了。当年皇后送你去青云山的时,你才那么点点,现在长的多比我高了。”
  “师父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收到我的飞鸽传书了?”
  “被你猜中了,为师就是为这事而来。”
  “那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乙真人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丫头,学道十年,还不知道有这句‘天机不可泄露’。看来为师误人子弟,百年之后没脸见皇后了。”
  墨焰自知理亏,只得低头无语。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大厅。墨焰叫来宫女,交代沏最高的茶水,再上了几样糕点。这才又问道
  “好啦。师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说到这里太乙真人叹了一声:“皇后劫数难逃,西去极乐,留下小公主。你师叔梨山圣母,有意收她为徒。为师正要去你父皇那跟他商量。”
  墨焰听完,忍不住欢呼:“这可是件好事,师叔极少收弟子,妹妹真是有造化。父皇今日没有早朝,我带师父去见他。”
  ……
  一道光冲破云霄,太乙真人的脸上滑落一抹忧伤,他眼看着渐逝的光,念了声:无量佛。

  幻境

  重重叠叠的山峦,密密地笼罩着初春的忧悒;太阳被山岭锁在深谷,天地之间只有兀鹰在孤寂地翱翔。涡旋型的山脉,一圈一圈,边缘直落,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北方一望无际的沙漠就此搁浅。
  诸多山峰,纵横交错,只有正中的凤来仪峰最为雄壮、峭壁嶙峋、鹤立鸡群,宛如一把厉剑刺入大地的胸膛。
  以过正午,天空湛蓝。山顶上融化的积雪,形成十长高的瀑布,带着巨大的轰鸣冲下山坡,冲刷着两侧刚刚苏醒的小草。
  秋阳洞位于山顶。洞外厚厚的积雪,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
  苍穹之中九条赤目龙,盘亘于间。群龙之中困着一位身着轻纱手执宝剑的白衣女子,年纪约十五六岁,素白的脸上,因紧张而泛起着红润;她静静地站着,任凭身边暴雪飞舞。
  “古颉发界……古颉发界……”赤目龙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忽然一条白影闪电般一晃,黑色的长发,海藻般轻盈地从攻击的缝隙流淌而过。
  陡然四周极其安静,只有少女仗剑而立,剑身上殷红的血一滴一滴洒落在雪上,盛开出灿烂的梅花。随即“轰”的一声,九颗龙头在她身后滚落在地。
  一瞬间,幻境消失了。四周重又陷入了黑暗,耳畔有滴答的水声传来。少女伸出纤白的手,挑去落幔。
  远处,一道光从洞口袭来,黑暗被撕开了一道缺口,光线随之倾泻进来。
  她稍微眯了一会眼睛,徐步而去,站在山腰。风从她身畔经过,带着梨花的香味,猎猎地吹皱裙边的长纱。她闭着眼睛,阳光透过眼皮,猩红地照耀着,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随之两滴清泪,悄悄滑落襟前。
  “霓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微张的唇瓣中吐出,唤她的名字,四下却不见有人影。
  少女睁开眼,试了试腮边的泪珠,唤了声:“婆婆。”
  “你战胜了‘警世幻境’,可以下山去寻找你的亲人了。”

  诡异老妇

  “是!”少女应了一声。
  “还记得我上个月和你说的话了么?回到北冥国,去承担起你的责任,你是北冥国的公主,是所有臣民的主人。”
  “是!”少女又应了一声,清秀素洁的脸上,一双大而清澈的眸子,写着淡淡的忧愁与茫然。
  在她身边,一只青铜色的鸟越过头顶,飞上高空,刚刚停栖过的枝头,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鸟回头冲她轻轻挥了挥,随后一头扎入云端消失不见。
  就在此时,远在山脚之下。
  一个年老的黑衣女人已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她深吸了一口起,说不出是忧伤还是高兴,喃喃地说了句:“等了十六年,终于等来了今天。”
  说完,脱下头上的斗篷,将羊群收放其中,唤来了硕大的白头鹰,骑在它背上,朝白云山方向展翅而去。
  
  黑夜,白云山的缈云峰。
  缈云峰斗峭成壁,峰顶高耸的黑塔直插云霄。在它的四周,成千上万的灵火明明灭灭飘忽其间,隐约映出了‘观音塔’三字。
  已经是后半夜,从北方草原传来的狼嚎,第五次穿透夜空消失在山谷之时,最后一颗星斗终于爬上了夜空。
  黑塔楼里的女人,脸白如纸,似乎就是黑夜也难以将它掩藏。她的头上带着白色的鸡冠花,墨黑的嘴唇散发出蛇毒的臭味。
  “她来了。”老妇站在山头,喃喃地说,“黑塔楼的主人早就猜到她会回来。”
  在她旁边站着的正是头戴黑色斗篷的女人,白头鹰站在她身后的石头上,露出一对圆黑的大眼。
  老妇脸的表情,惆怅而忧苦;双手高举向天,嘴里默默地念着,“叩问上苍,是谁打开了罪恶源头的闸门,将祸水引到到了我们这里。未能在出生时除去的孽障,难道我们真的甘心被她拖入万劫不复深渊吗?不!请万物之主赐予我力量吧!”

  诅咒

  说完,从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信子上挂着一串金铃,取在手里,双手合十,举向苍穹,摇动铃声,大声呼唤。
  “仅以白莲之母名义呼唤,所有喝过人血的白莲儿女,不惜一切代价,继续向北冥国渗透。”
  铃声惊扰了附近的鸟雀,几千只乌鸦从死亡的树桠上腾空而去,翅膀遮住了本就苍白的月色,留下一道道凌乱的光痕。
  “那我呢?”黑斗篷女人低声地问。
  “朱雀,你依旧跟踪原来的目标。”
  老妇原本浑浊的目光,忽然变的清晰,嘴角浮起了幽灵一般诡异的笑,白纸一般的脸上流动着征服者的光芒,笃定而神秘。似乎只有高高在上的雄鹰,巡猎地面食物时,才有这样傲视一切的光芒。
  “不惜一切代价,这是黑塔楼唯一的命令。”老妇重复着。
  “是,仆妇现在就去通知下去。”朱雀低着头,谨慎地恭着身子。
  老妇说完,手伸进衣兜拿出一张黄色纸符帖,抬手示意朱雀。严肃而庄重。朱雀连忙跪下,爬过去,接在手里,如获至宝,连声道恩。
  “快去吧!”老妇说完,双脚离开地面,身后的黑色塔楼张开了大嘴‘嗖’地一声,将她吸了进去。
  
  北冥国的镇北关,如今已是废弃的荒城。
  从城头巷道堆积如山的白骨中,可以看出,几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轰轰烈烈的战斗。
  漫天的荒草与断壁残垣,杂程无章,烈风吹过空灼的白骨,鸣起瑟瑟的调子。那些不甘心离去的白鼠,成排成排地留连期间、穿梭觅食。
  夕阳西下,城头上忽然出现一支大约五十人的流民。大多是中年汉子,也有些妇人和孩童。这些人坐在断裂的城墙后,避开大风的袭击。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听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在讲故事。

  传说

  “中,摩耶山的白花洲里,住着一位貌美绝伦的云霄夫人,凡是到达百花洲的人,都会得到她亲手编制的花环一只,只要戴上那只花环,一生都会受到她的庇护。”
  “这个传说,是从祖辈那里流传过来。”老者徐徐地说。他的眼睛看着远方的天空,目光严峻而坚毅。“你说呢?云潮。”老者说完,肯了一口馒头,问道。
  “对于这个传说,我的小矮人朋友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线索。”
  那个叫云潮的年轻人,从地上站起身来,稳稳地跳上了一块大石,在他的脖子挂着一块绯红的玉石。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阳光从他的侧脸越过,在地上留下一张近乎完美的轮廓。
  “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必须按着流传下来的点滴,找到那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庇护。”老者轻轻地叹息着:“真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只美丽的花环。”
  众人都不再说话。云潮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眺望了一会,从大石上跳下来。“我也想早点见到那位夫人。不过,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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