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坠子陪了傅姨娘二十多年,又陪了她三年。这样随随便便就没了,她心里难受。

云天侯也有点急,忙出声安慰,“咱们才走了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况且那屋子是租给爹一个人的,肯定是丢不了,你别担心。”

鹤葶苈点头,却还是一脸掩不了的慌乱。她急慌慌地掀了帘子跑下车,“爹,我去屋里找找。”

见她兔子般跑的飞快的背影,云天侯也赶紧下车去追。可没想到才走了一步,后面就传来了道半生不熟的嗓音——

“侯爷?”

洗云斋里,鹤葶苈没顾粟米的劝阻,一手提了裙摆,一手扶着栏杆,急忙地往上跑。

江聘背着手,一边拧着眉跟阿三叨叨咕咕,一边晃悠悠地往下走。

二楼未到的地方,转过台阶的拐角。两人撞到了一起,又在离了半步远的地方停下。

江聘眼睛忽的一亮,连呼吸都急促了三分,“…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在这真的不道德…
我错鸟,但时间不够了…





第14章 章十四
鹤葶苈也呆站在那里,一只耳上还戴着颗翠绿欲滴的翡翠珠子,另一只耳垂却被她捏得有点发红。就像她现在脸颊上的颜色,粉嫩嫩,红扑扑,好似雪中绽放的一朵粉梅。

她跑的急,有些累。纤细的手指抚着胸脯,上下起伏着。指甲上涂了蔻丹,不是特别浓烈的红色,就是那种轻描淡写般的,水色氤氲。

眼睛里也是这样的,波光潋滟。

江聘立在她上方的那节台阶上,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搭在腰前。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腰板挺拔的像颗油松。

可眼珠却是直勾勾的不会动了。

他那美得像画中人般的二姑娘呀,双瞳剪水,皓齿星眸。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的心倏地一下子软成了一汪水。

那水儿暖融融的,甜滋滋的,顺着经脉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舒爽得彻心彻骨。

“公子?”阿三轻轻推搡了下他的腰,叫了他一声。

“嗯?”江聘应了句,却是没动。

“您…您给姑娘让个道儿啊。”阿三无奈地叹了口气,扯着他的袖子往旁边迈了一步。

楼梯狭窄,拐角处摆了盆装饰用的君子兰。叶子碧绿,上面开满了橘红色的花,拥挤的一小簇。

江聘被他推搡地绊了下脚,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歪斜,手下意识地就掐上了一朵还没开的花苞。

花茎脆嫩,他指甲猛的一滑,便是咔嚓一声。那朵含苞待放的兰花旋即落入了他的手里,白皙手心上一抹橘红,娇羞又矜持。

这样大的一番动作,可他的眼神却是从未离开。

鹤葶苈愣了一瞬,随即急急地躲开他火一样热烈的眼神,手扶着栏杆便欲继续往上面走。

行动间,身后的纱质裙摆挽成了朵漂亮的花,轻飘飘拂过江聘的衣摆下垂。

他呆滞地伸手去摸了把,只碰到了一点点。衣料子痒痒地滑过他的指尖儿,也刮蹭着他的心尖儿。

看着她的背影,江聘几乎是脱口而出般地唤了一句,“二姑娘…”

声音不大,轻轻的。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鹤葶苈握着栏杆的指尖一颤,顿住了脚。

粟米的眉毛则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她转过身把鹤葶苈拦在身后,怒气冲冲地质问出声,“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们姑娘排行第二?”

看着江聘的脸,她其实是有些印象的。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却又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也不怪粟米,上次在洗笔池相遇是三月的初旬。转眼间,一个半月已过,忙忙碌碌间,她也早记不清了那日的闹剧。那登徒子的脸在她心中更是模糊得不成样子。

再加上三月的湖水冷,江聘刚被狗追了一路,被泡得面皮发白,嘴唇青紫,一副狼狈衰气的样子。和现在的名门公子像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只顾着全心全意地护着鹤葶苈,眼珠子瞪得像只护崽的母鸡。

“我…”江聘动动唇,说不出话来。

江聘长得俊,剑眉英挺,鼻梁高耸,脸颊刀削斧凿般的硬朗。可配上那双晶亮的黑眼珠,却又柔和下来。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点,表情茫然又无措。还有着些懊悔。

刚才那会儿他肯定是着了魔。要不怎么能那么心急?心急,办了错事。

“好了,粟米。”鹤葶苈仍旧背着身,手指向后扯了下她的衣后摆,声音轻轻,“别在这里闹,咱们走吧。”

她是认出了那个人的。一个人的外貌很容易就改变,但周身的气质却是难以掩藏。

满眼的桀骜,满身的韧劲。这样的人,见一面就难忘。何况,他反反复复在她面前出现了那么多次。

莲池,荷包,糖画儿,还有现在。

鹤葶苈觉得她心里快要乱成了一团麻。不是因为耳坠子,而是因为刚刚匆匆一瞥间他温暖的不像话的眼睛,还有手背上那道淡淡的。月牙儿一样的疤。

这是第四次见面了…

那他…到底是谁呢?

“姑娘。”江聘这次学乖了,他微微施了一礼,声音拿捏的温和有礼,如玉般润和,“你们是要去三楼的隔间儿吗?”

“我们姑娘的耳坠子落在了那儿一只,现在想去找找。”江聘装得人模人样,粟米看着他的脸,稍稍放了点心,开口跟他解释,“云天侯的那个间儿。怎么?不让进?”

“自然是让的。”江聘拦住欲要开口的阿三,笑得温润,“只是现在隔间锁着,要不我去拿了钥匙,帮姑娘找找?”

“还要钥匙啊…”粟米嘟囔了一声,转头去征询鹤葶苈的意见,“姑娘,您说呢?”

“那…咱们便等着吧。”鹤葶苈犹疑了瞬,转过去福了一身,“劳烦公子了。”

“姑娘客气。”江聘舔舔嘴唇,强捱下心里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的粉色泡泡,矜持着回了句。

鹤葶苈靠着栏杆站着,头微微垂下。柔软的头发从肩侧落下来,长长的,刚好到腰间。

光从楼梯上的窗户那儿照下来,洒在她的眉眼上。美得不可思议。

这是江聘心中那个温暖了时光的姑娘啊。

他咽了口唾沫,脚步匆匆地便往楼上跑。擦肩而过时,他看到了她颈上白皙的肌肤,细嫩光滑。

还很香。

“公子,您流鼻血了。”阿三跟在他的后面,拐了个弯后悄悄地递过去了一方帕子,“还有,咱们的隔间什么时候上锁了?”

“小爷是主子,小爷爱什么时候锁什么时候锁。关你屁事?”江聘气势汹汹地把帕子夺过来,顺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鼻子长在小爷脸上,它爱什么时候流血什么时候流。关你屁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

“…喏。”阿三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没再说话。

装不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原形毕露的江小爷,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六子很有眼力见儿地把鹤葶苈她们带到了二楼歇息片刻,还给上了壶茶。

上好的茉莉花儿。

墙上挂着江聘诗会上新画的那幅画儿。美人的背影,牵魂动魄。

“姑娘,您觉不觉着这画上的女子分外熟悉?”粟米瞧了一眼,凑过头去跟她嘀嘀咕咕,“还有刚才那位公子,奴婢总觉着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鹤葶苈放下端着茶杯的手,用食指堵上了她的唇,蹙着眉摇了摇头,“莫要胡言。”

她的神情难得的严肃,粟米被惊得往回缩了缩脖子,“喏。”

也不知是清了场还是现在这时候本就客人少,二楼安安静静的,只有鹤葶苈和粟米两个人。

东西被送来的很快,阿三来的。江聘躲在三楼的楼梯拐角那,放轻了呼吸,偷偷地看。

她本是只丢了个坠子,江聘却给她送来了个匣子。

金丝楠木的,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那公子出手还真是阔绰。”粟米惊呼一声,捂住了唇。

阿三在那笑盈盈地站着,没说话。

鹤葶苈抿抿唇,伸手打开了匣子的暗扣。咔哒一声,在寂静的二楼显得分外响亮。

江聘的手指捏紧了栏杆,眼珠不错地盯着她的侧脸看。

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鹤葶苈呆了一瞬,旋即惊讶地捧起匣子,下意识便往三楼去看。

那里面铺着白色鸭绒,翡翠坠子静静地躺在中间,旁边放着朵欲开未开的兰花。

精致,漂亮,美不胜收。

一看就是用了心摆弄的。

江聘察觉到她的探寻,闪了身子就躲上了楼。坐在楼梯上捂着砰砰跳着的心脏,痴痴地笑。

看这样子,她该是喜欢的吧?

没找着人,鹤葶苈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儿。既酸又甜,像是咬了口还没熟透的李子,酸水顺着喉咙往心口淌。一路走着,却又慢慢变甜。

吃了一口,还想要第二口。

鹤葶苈用手拈起那朵兰花,放到鼻尖嗅了嗅。

很香。

也不知怎的,她脑子里忽的就飘过了云度大师在八宝寺跟她说的那句话,意味深长的样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15章 章十五
两个姑娘的岁数一天天的变大,云天候是越看越着急。现在他每天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在来提亲的人家里挑挑拣拣,瞪破了眼珠子也要选出个最好的来。

鹤望兰的脚扭得厉害,大夫说怎么也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不能下来,剩下的静养时间还不算在内。这陪云天候相姑爷的重担就压在了鹤葶苈的肩上。

每日里,她一练完了琴刚走出倚梅院,云天候身边的小厮总要过来一个请她去书房。云天候也不是拿了一堆的画册让她看,他就是在那喝茶聊天似的跟她旁敲侧击。

葶姑娘看话本时喜欢什么样的男角儿啊?葶姑娘喜欢文的还是武的,动的还是静的?葶姑娘…

姑娘长姑娘短,鹤葶苈耳朵都被磨出了一层老茧,一天天烦得很。

一到了云天候的地界儿,她就捧了杯茶在那慢慢地啜,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云天候问一句她就答一句,一句不超过五个字。

摆明了一副不乐意谈论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云天候叹气,说她不把自己的事上心。鹤葶苈也不反驳,就低着头乖乖地应错。

认错是认错了,下次来,还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云天候在这费心费力地是在给家里的粉条相块好吃的猪肉炖。

这比方打的不好,可她心里是实实在在这么想的。她不爱吃猪肉,也不想嫁人。

因为她这心里,总有根羽毛在刮蹭似的,痒痒的,挠着她的心尖尖。

那根羽毛的主人她不知道名字。只记得他又高又瘦,肤色白净,眼神里三分痞气七分倨傲。可见了她,就化成了十分的温柔。

他会做糖画,会卖给她荷包,会把她丢了的坠子细心地找回来,装进漂亮的小匣子里。也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她真的猜对了,她总觉得,那个人对她很上心。

可惜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叫江聘。


故园的偏房里,粟米正端着壶茶轻声地唤着鹤葶苈,满脸的无奈,“姑娘,奴婢都叫了您三遍了。这盒子可有什么好看的,快收起来,奴婢的手都举酸了。”

“那你便倒,谁拦着你了。”鹤葶苈皱皱眉,把轻抚着翡翠坠子的手收了回来,不高兴地说她,“说我这盒子干嘛?”

“您还真宝贝这玩意儿。”粟米把壶放下,将茶杯从她的手心里抠出来,再斟满茶,“攥着这杯子都一炷香了,您不会还不知道吧?”

桌面上放着那日江聘给的那个楠木盒子,盖子开着,露出里面的好景色。纯白的鸭绒铺了一盒底,上面点缀着两颗翠绿透亮的珠子,看起来分外清新养眼。

只是那花儿早就蔫儿了,萎成了一小团,可怜兮兮地缩在一角。

自从那日在洗云斋回来,鹤葶苈就再没戴过那对儿坠子。她把那俩珠子都放进了匣子里,没事就拿出来摸摸看看。

粟米笑她这是怪癖,她笑而不语。其实,这是执念。她看着这匣子,就想起了那日傻傻地看着她笑的那个人。想起他,她便也想笑了。

可又笑不出来。因为他只活在她的记忆里,不知何时才会见,不知以后会不会见。

想着这个,鹤葶苈又忽的没了兴致。她把那匣子扣起来,推到一边去,低头看着手边的茶杯。

她刚才太专注了,确实不记得手里攥着个杯子。让粟米笑话了。

杯里茶叶上下翻飞,银绿隐翠,卷曲如螺。茶汤清澄明亮,清香扑人,满鼻的青叶气。

鹤葶苈盯着茶汤看了半晌,倏地把杯子推远。颇有些赌气地看向粟米,“怎么不是我的茉莉花儿?”

“…啊?”粟米愣了一下,又笑着回她,“姨娘说这是侯爷新送过来的洞庭碧螺春,有花果香,更好喝。姑娘怎么又小孩子脾气了呢?”

“洗云斋那日的花茶也好喝的。”鹤葶苈抿抿唇,默默把杯子移回来啜了口,小声地嘟囔,“那茶还带着甜味儿呢。”

“姑娘又在自个嘀咕什么?”粟米抚着额状似受不了似的叹了口气,“您这是魔障了还是怎得。”

“要你管。”鹤葶苈嘟嘟嘴,站起身来,踩着绣鞋噔噔噔地往床边走,“就你话最多,再啰嗦告诉姨娘罚你月钱。”

“姑娘就靠着这个吓唬人。”粟米一点儿不怕,反而笑嘻嘻地跟着她往卧房里去,然后便靠在门边瞧着她翻床倒铺地折腾,“呀,姑娘您这是藏什么呢?”

“你…”鹤葶苈气急败坏地把荷包往枕头底下一塞,转了头就像说她两句,没想到竟是被突然进了门的傅姨娘给插了嘴。

“你们做什么呢?要罚谁?又在藏什么?”

藏的是荷包呗。去八宝寺那日江小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送出去的那个荷包。藕粉色,药草香。

从洗云斋回家后,鹤葶苈就又在箱子里把那个荷包给翻了出来,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枕边。睡前总要闻一闻才能安心。

她把那荷包保护的很精心。本来那料子就好,她又日日供着捧着的,现在那上面的水云纹还清晰可见。摸上去滑溜溜的,一点旧迹都没有,整个像新的一样。

可这些,哪儿能跟傅姨娘说。

粟米本来是调笑着的,谁知道忽的就招来了尊大佛,赶紧挪着脚往鹤葶苈身边蹭。

“嗯?”傅姨娘蹙了蹙眉,又问了遍,“你俩在做什么?”

鹤葶苈把手伸进粟米的袖子里轻轻掐她指尖,还暗地里瞪了她一眼。粟米自然是会意,万般不情愿地抖了枚铜板出来给她,脚尖蹭着地,有点难过。

那枚铜板她是留着给房大婶让她给自己带串糖葫芦的。她月钱本就不算多,让傅姨娘左罚一次右罚一次的早就没剩了多少。现在好了,连串糖葫芦都买不起了。

“姨娘,我们俩玩呢。”鹤葶苈把掌心里的钱币拿出来给傅姨娘看,又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转悠了一大通,“藏铜板,看看是在左手还是右手?”

“…得了,别玩了,给我吧。”傅姨娘斜了她一眼,伸过手把她手心里的东西抠走,“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句,你爹有个原来的门生进京赶考来了,现在住在咱们府里。你平时出门注意着点,别让别人说了闲话。”

别人指谁?大坏心眼侯夫人和小坏心眼大姑娘。

“喏。”鹤葶苈点头应是,拨开粟米可怜巴巴拽着她衣袖子的手,送傅姨娘出门。


二姑娘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整个侯府都知道。她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练完琴后还总爱唉声叹气,连去帮傅姨娘侍弄花儿都提不大起劲儿来。

云天候也看出来她的不高兴,也不天天追着她问这问那了。只是劝着哄着让她多笑笑,说琴是弹给别人听的,身子却是养给自个的。让她放宽心,别那么多惦记。

人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学琴时遇到了瓶颈,心里郁郁,在她面前说话做事也都拿捏了三分的小心。就连孙先生最近也都和颜悦色了很多,没事还总给她多些时间歇息。

可没人知道,鹤二姑娘心里惦记的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琴。她想着的,是那个顶着荷花冲她傻笑着的人。

闹得她心尖上猫儿抓似的痒。

鹤望兰不知道这些。她脚好多了,却还是不能多走动,成日里躺着坐着,闷的她砸了不下二十个古董花瓶。

一天砸一个,不高兴时砸一对儿。

还好侯夫人瞒着这事,云天候不知道她糟蹋东西。要不然,怕等她伤好了还是要罚她跪祠堂。

这日,屋里易碎的东西都让丫鬟悄摸摸地给收拾走了,鹤望兰没东西可砸,就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鹤葶苈本是随着傅姨娘过来倚梅院请安。可刚到屋,傅姨娘就被侯夫人给叫过去陪她说话了,正屋里就剩了她一个人。

呆着也是呆着,鹤葶苈顾着礼数,就顺到来了偏房看看鹤望兰。

都是姐妹,平日里就算打打闹闹,病了时还是想着要关切几句。不能让外人听了去见了笑话,说她们侯府后院失火。

她想的是好,可床上躺着的那人不这么想。鹤望兰看着慢悠悠进来的鹤葶苈,眉梢猛地一挑,一句话还没说,嗤笑声就从齿缝儿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可谓是不尖利,听得人心里闷闷的不舒服。鹤葶苈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想往外走。

她就不该乱操这些闲心。

“妹妹怎么不待一会就走了?”鹤望兰喊住她,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怎么不陪姐姐多说会话儿?”

鹤葶苈没回头,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却带着明显的冷淡和不耐烦,“姐姐身子不好,妹妹不好多叨扰。”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鹤望兰这样不阴不阳不人不鬼的,还是少和她说话。

“妹妹真是好教养,姨娘教的好。”看着她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儿,鹤望兰斜了一眼,把嘴撇过去,“要不然我娘也不会这么急三火四地操心着你的婚事。”

…婚事。

“你什么意思?”鹤葶苈心头一跳,回了头看向她,“什么婚事?”

“哼。”鹤望兰身子往下一沉就又躺回了床上,把被子往脖子那一拽,爱搭不理地闭上眼,“姐姐我身子不舒服,妹妹先回去吧。瑶阶,送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啦!以后更新有保障啦~么么啾~
评论好少嘤嘤嘤




第16章 章十六
鹤望兰的逐客令一下,鹤葶苈没半分犹疑地转身便走了。

她想的明白。反正多留也无益,大姑娘那张嘴,不管抹了多少的蜜也说不出半句甜话。她再留在那死乞白赖地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还不如耐着性子等姨娘回园子,到时还不是什么事都真相大白。

瑶阶本在床边站着,见鹤葶苈离开就想着紧着步子要出去送送。顺便再说些不冷不热的风凉话。

可她走得太快,竟是让瑶阶半分没赶上。

看着出了门的两个背影,鹤望兰从床上抬了脖子去望。半晌,哼哼了两声又躺回去,烦躁地闭上眼,“待会去故园递个话儿,就说让她这几天别来请安了。嗤,看着就烦。”

鹤大姑娘体型随娘,长得富态。最不喜的就是纤瘦又比她长得好看的二姑娘。

虽说她不承认,但这也是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儿。

…只除了二姑娘她自己。

鹤葶苈出了偏房的时候,傅姨娘还没出来。倒是侯夫人身边的金缕在外面候着她,见她出门,赶紧上前福了一身,“二姑娘,夫人还要留姨娘一段时间,说请您先回去吧。”

金缕有些尴尬的样子,手搅着帕子,眼睛也不知道该落在哪。鹤葶苈蹙蹙眉,点头应了句,也没多为难她,很配合地挽着粟米的手往院门那走。

步子虽迈的从容,可她这心里却很是不安。

金缕心里藏不住事儿,是倚梅院里少有的心思干净的姑娘,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看她刚才那幅不知所措的表情,屋里头的侯夫人准保没说什么好事。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娘俩怎么就那么闲不住。

一向温婉的二姑娘难得烦躁起来,嫣红的唇瓣被咬的有些泛白。她深深叹了口气,拉着粟米的袖子往湖边走,“陪我去看看荷花,换个心情。”

“喏。”粟米被她的大力扯得有些踉跄,忙快走了两步跟上去。看了看身旁姑娘明显沉郁不高兴的脸色,没敢多说话。

她心里也是闷闷的,心疼自己家的姑娘。侯夫人给挑的婚事啊,那得多不靠谱。


盛夏时分的洗笔池景色极美。天蓝水碧,香飘十里。本来一朵花的味儿是极淡的,但一池的花聚在一起,那香味就很醉人了。

清雅,别致。闻了就让人的心情能变得好些。

一眼望过去,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鹤葶苈绷着脸站在小亭子里,拈了鱼食往水里砸。粟米站在旁边,一脸无奈地看着。

鱼食轻飘飘,任她使了再大的劲也溅不起什么水花。倒是来争食吃的鱼儿,扑通通地玩得兴起,激得莲池里颇有些波浪滔天的意思。

湖里都是些用来看着好看的鱼,大部分是些锦鲤。有的花白,有的黑白,也有全是金黄或红得通透的,聚在一堆儿,煞是好看。

那群小鱼儿张着小嘴捕食吃的样子逗笑了粟米,她扯扯鹤葶苈的袖子,指着湖里给她看,“姑娘,别闷着了。瞧这里面多欢快,您也跟着乐一乐啊。”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尾脑袋上有个大黑点的鲤鱼忽的从荷花底下钻了出来,尾巴一甩,冲出水面跃了老高。水花拍打在亭底下的台阶上,留下了水灵灵的一道印记。

“是欢快,这水里面可实在是比外面要欢快多了。”鹤葶苈眼也不眨地看着台阶底下的地方,没端着钵盂的手中半长的指甲抠红了手心。

半晌,她偏过头去不再看,语气喃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