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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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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66年刘洵开始动手,霍家族灭,霍光子霍禹,霍云,侄子霍山,妻子霍显都被杀或者自杀。八月,汉宣帝以阴谋毒害太子为由,废掉霍成君,令其迁往上林苑的昭台宫;十二年后的五凤四年(公元前54年)再度令其迁往云林馆,霍成君自杀,葬于蓝田县昆吾亭东。废后诏书原文: 皇后荧惑失道,怀不德,挟毒与母博陆宣城侯显谋,欲危太子,无人母之恩,不宜奉宗庙衣服,不可以承天命。呜呼伤哉,其退避宫,上玺绶有司。
  很多人觉得刘询灭霍氏一族是为发妻许平君报仇,可里边未免没有政治因素在内。外戚干政一般都没有好下场,那些位高权重的权臣,功高震主,也是皇上所忌惮的,即便霍光死了,可他的家族势力很大,为了皇权统治的稳固,将这一蔸全部挖出来才能免除心腹大患。
  不过,让我们还是怀着一颗少女心去认为刘洵只是简单的为妻子复仇吧,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他能做到如此重情重义,已经是很不错了!现在社会里很多人发了财以后就将糟糠之妻一脚踢开,另结新欢,刘洵与他们相比,简直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了,特别是一个能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男人,竟然如此痴情,实在是让人感叹!


第352章 似磐石(三)
  “孤去哪里; 还轮得上你们来过问?”
  崔大郎脸色一沉; 有些不快,平日他对这些内侍客客气气; 可没想到这两日里他们竟然各种干预起自己的生活来,他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控制一般,实在有些不自在。
  不消说肯定是皇祖母与母后叮嘱过了,可他们是自己宫里的人; 自然是要向着自己这个主子,若是只听命于皇祖母和母后,那他这个太子也不必要当了,完全跟傀儡一般; 自己要是不强硬些; 以后便威信全无。
  几个内侍见着崔大郎脸黑黑,唬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奴才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清楚太子殿下要去哪里,要不要备软轿。”
  “你们在东宫做事,就是孤的人,孤要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做什么; 轮不到你们来过问!”崔大郎负手而立,站在那里,锦袍被寒风吹得猎猎招展,噼噼啪啪的拍打着一双腿,露出了里边的一双黑色羊皮靴子; 边缘有精致的云纹绣花,上边还镶嵌着两颗硕大的宝石。
  虽然他本真的性格没变什么,可他的身份变了,他自然要有不同的姿态来说话。
  几个内侍跪在那里,一言不发,谁也不敢将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的话说出来,只不过众人听着崔大郎这话便明白,其实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这里边的机关。
  “太子殿下,他们也不过是为您着想,毕竟您身份已经不同,早不比当年那个时候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他们肯定要考虑您的安危。”梁首辅在一旁赶紧打圆场,瞥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几个人,话里带着些警诫:“太子殿下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自有自己的考量,用不着你们在旁边提点。若真是有什么没考虑周到,你们也只能待太子殿下说完之后再接进言劝阻,哪里就能抢在太子殿下之前就开口了?”
  几个内侍连连磕头:“梁大人说的是,奴才们下次定然听从太子殿下吩咐。”
  “去命人备上车马,孤要与两位大人出宫一趟。”见几个内侍都服了软,崔大郎这才开口:“你们跟着孤一起出去。”
  几个内侍爬起身来,垂头丧气的走开——好在太子殿下还允许他们跟着去,这让他们稍微放心了一点。
  很快车马就到了东大街,路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崔大郎掀开软帘朝外边看了看,点头赞叹:“京城果真是繁华之地。”
  他从江州过来直接入了国公府,在国公府住了段时候进了宫,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今日是他第一次真真实实的在街头逛,颇觉新鲜,同时也从心底里赞叹京城确实繁华,若是大周各处都如京城,那便真真是国力昌盛。
  梁首辅与江平章笑眯眯的望着崔大郎,太子殿下这模样还真是可爱,仿佛童心未泯一般,竟然贪看窗外风景。两人转念想到崔大郎从小出宫,直到二十多岁才回来,便有些感触,也难怪太子殿下这般兴奋。
  马车慢慢从人群里走过,车夫一边赶车,一边目光逡巡着两边的铺面,及至中段,他总算是见着了“芝兰堂”一块大牌匾,,赶紧将马勒住,回头朝跟着马车奔走的内侍喊了一句:“到了,到了。”
  芝兰堂里挤了不少人,这间花铺买的花草很多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故此从开业那日起便生意不错,不仅仅是达官贵人之家派了管事过来买花,就是家境一般的爱花之人也忍痛将攒了许久的银子拿出来到芝兰堂这边跑一趟,有些家里没银子买花的,没事儿也会往芝兰堂凑,不买花,就看看花也是赏心悦目的。
  店里几个伙计与卢秀珍提起过那些来蹭花看的人:“东家,那些人实在也太不恭敬了,到咱们铺子里蹲上好久,也不见他们买花,真真是膈应得慌,下次他们不买的话,咱们要不要将他们赶出去哪?。”
  铺子里就四个伙计一个掌柜,卢秀珍有时要去田庄那边看看,人多起来的时候,真有些照看不过来,伙计们一边要招待客人,一边眼睛还要盯着那些人,生怕他们折枝攀木,将好好的花草给毁了,那主家发现了肯定是要扣工钱的。
  卢秀珍笑道:“做生意讲求的是和气生财,哪有朝外边赶客的?人多了是好事,哪怕是不买,光只是看看,咱们也不能赶,你怎么知道哪些人只是来看看花打发时间的?若是朝外边赶客,那些真心想来买花的,或许也会被混在里头赶了出去,即便未被赶出,他们未必知道缘由,还以为咱们芝兰堂的人势利眼,对咱们花铺的印象就打折扣了。”
  活计们听着卢秀珍说得在理,也默不作声,卢秀珍想了想:“这样罢,我稍微调整下。”
  卢秀珍请李尚工他们连夜赶出了几张的藤条桌子,小巧可爱很是精致,再配上一套藤椅,用假的绿色绸缎做出藤蔓来,将桌椅修饰了下,然后把藤桌藤椅摆在了后边的小院,那些来芝兰堂看了许久却不买花的,自有伙计们带他们去了后院。
  “这位爷,我们前边铺面窄小,容不得这么多人,后院也摆了不少花,爷想要赏花可以到这里看,我们还备了香茶,还有笔墨纸砚,爷想写诗作画,都行。”
  后边的小院里摆着不少花卉,绿叶红花被白雪映衬着,煞是生机勃勃,芝兰堂一开业,这里便成了露天仓库,正好腾出来让那些蹭花看的人坐着欣赏。
  左右不过是多出几碗茶罢了,又留住了人气,不算亏本,那些人里有喜好风雅的,免不了手痒,拿了纸笔写诗作画权当感谢主家招待,卢秀珍仔细挑选了几张好的挂在了芝兰堂铺面外头,这样从外边一看,就显得这花铺更是有些诗情画意。
  梁首辅与江平章跳下马车走上台阶,即刻便被挂在外边的那几幅诗画吸引住了,两人驻足观望了一阵子,捋着胡须笑道:“没想到这位卢姑娘还喜欢附庸风雅。”
  崔大郎在旁边解释道:“两位大人,这是旁人所作,卢姑娘的才情可高他们百倍。”
  那日他亲耳听卢秀珍念“江南好,风景旧曾谙”之句,甚觉惊诧,虽然卢秀珍说是她从古书上看来的,可他总是疑心,总觉卢秀珍锦心绣口,这种好诗,绝对是她写的,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知晓罢了。
  “才情高过百倍?”梁首辅与江平章相互望了一眼,有些不相信,只不过却很是好奇,这位卢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让太子殿下如此推崇?
  见到卢秀珍的时候,两人吃了一惊。
  这不是生面孔,这是熟人啊。
  卢秀珍进京面圣两次,还有一次亲自在御花园里演示水车,梁首辅与江平章那可是亲眼所见,对于一个村姑有这么聪慧,两人曾私下讨论过,啧啧惊叹不已。
  只是他们并未将那个“崔卢氏”与崔大郎口中的“卢姑娘”对上号,直到他们见着一个巧笑倩兮的年轻姑娘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才猛然想出了这人是谁。
  太子殿下说得对,卢姑娘果然是有才干的,能发明那般精巧的水车,大周也就她一人能做到,若是将水车推广到全国,那便能省下不少劳力,还能腾出些人手做别的事情。而且这位卢姑娘还是京畿附近几个州郡里唯一种出江南种谷的人,亩产增加了差不多三成,皇上赐了田庄让她培植嘉禾,倘若嘉禾能在大周全国种植,那可真是造福百姓。
  “两位大人安好。”
  见着梁首辅与江平章穿着深绯色常服,卢秀珍知道他们两人的官位不低,笑着问了声好,转眼看向了崔大郎:“阿瑾,你今日怎么出宫了?”
  目光流转间,仿佛有波光粼粼闪过,落入人的眼底,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梁首辅与江平章忍不住心中暗自赞叹一句,难怪那些京城贵女们太子殿下一个也看不上,卢姑娘这样的人才是才貌双全,岂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咦,秀珍,你认识两位大人?”崔大郎觑着梁首辅与江平章的神色,有些惊诧,好像两位大人也认识秀珍呢。
  “认识,我们见过两回了。”卢秀珍点了点头:“我今年觐见皇上两次,两次都在朝会上见着了两位大人,只是没问两位大人名讳罢了。”
  崔大郎这才想起,仿佛记得不知听谁提到过卢秀珍进京的事情——这样更好,既然梁首辅与江平章都见过卢秀珍,那自然也知道她的本事,用不着自己来多费唇舌。
  “太子殿下,卢姑娘之聪慧,大周女子应无人出其右。”梁首辅摸了摸雪白的胡须,频频点头:“原来就是她,我与江平章便不说多话了。”
  这样的女子,这般聪慧又知事,定然能替太子殿下安住内宫,而且也不会有外戚干政之事,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身份低一点又怎样?诚如太子殿下所说,赐一个郡主出身,她便成了富贵中人,身份上是没问题了。
  江平章在旁边也点了点头:“梁大人说的没错。”
  崔大郎很是开心,两道剑眉舒展开来:“两位大人果然是开明睿智。”
  卢秀珍有些莫名其妙,含笑望向三人:“阿瑾,你今日到底为了何事出宫?”


第353章 似磐石(四)
  梁首辅与江平章两人觉得今日过得实在是充实。
  他们在芝兰堂里赏了好一阵子花; 不少花都是以前他们没见过的; 摇曳多姿的蝴蝶兰,修剪成各种造型的五针松; 油绿叶面的摇钱树平安树,还有那嫁接在老山杏桩上的梅花,这些看得两人都是啧啧称奇:“卢姑娘,你真是有一双巧手哇。”
  “两位大人过奖了; 不过是素日里没什么事情做,故此就爱多想写稀奇古怪的事儿去做罢了。”卢秀珍陪在几人身边赏花,如数家珍:“两位大人若是对花会感兴趣,等着春天来了; 我送几盆新奇的花给两位大人; 放到书桌上头,看看也可消除疲倦。”
  “卢姑娘真是有心了。”
  两人走到藤桌之侧,看到上边放着的笔墨纸砚,不禁有些好奇:“卢姑娘也喜欢作诗?”
  “两位大人,我哪里会写诗,不过是看到有些爱花的文人经常来我芝兰堂,每次赏花之时便念念有词; 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我明白他们是诗兴来了,唯恐那些锦绣文章回家的时候又给忘记了,故此索性给他们备下笔墨纸砚让他们在这里把诗句写下来。”
  “卢姑娘,莫要谦让,若没有这风雅之心; 自然体会不到旁人想要作诗的这份心情,必然是你有这份心意。”梁首辅摇了摇头,笑眯眯的望向卢秀珍:“能不能请卢姑娘即兴赋诗一首呢?”
  卢秀珍有些为难,看了看崔大郎,这个白发苍苍的梁首辅跑到芝兰堂要她作诗,这是什么鬼!谁告诉他自己会写诗了?自己都已经说得明白了,他还要坚持说自己有什么风雅之心——她有的只是一颗热腾腾的赚钱之心好不好!
  崔大郎瞬间懂了梁首辅的意思,他是在考究卢秀珍的才学呢。
  作诗就作诗,我家秀珍什么事儿不会?崔大郎冲着卢秀珍挤了挤眼睛:“秀珍,上次你写的那首江南好风景旧曾谙便很好。”
  “那是……”卢秀珍急急忙忙想分辨,上次都不跟崔大郎说了吗,她是从古书里看到的好吗?怎么他就坚定不移认为是自己写的呢?剽窃前人成果占为己有,这很不好啊,太不道德了!
  “这诗的开头真是妙哇!”江平章抚掌赞叹了一声:“没想到卢姑娘真是聪明绝伦,定然能胜任太子妃之位,我等回去定会向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说明今日情况,只不过还请卢姑娘赋诗一首,让我们拿了回去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过目。”
  原来……这是皇家派来的考察团吗?让她作诗,只是在证明她的能力,说明她有足够的才情配得上阿瑾?
  她不是很会种田吗,全朝堂的文武大臣们都知道啊,为啥一定要她写首诗来证明自己有才情?诗赋能当饭吃吗?分明种田比作诗更重要好吗?
  见卢秀珍没有出声,仿佛在思考什么,梁首辅与江平章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轻声道:“我们到旁边去赏花,莫要打扰了卢姑娘赋诗。”
  崔大郎嘿嘿嘿的笑着,秀珍真是厉害,什么都会!
  见着他笑得很开心,卢秀珍有几分气馁:“阿瑾,我真不会写诗!”
  让她写什么?啊,美好的田园,到处都是油菜花,好香,好香,好香啊!
  虽说她自认为在别的方面她具有一定的能力,可写诗这档子事还真不是她的强项——尽管原来也背过不少唐诗宋词,可她却只是因为语文老师教导他们要学会积累而去背诵的,若是要她去写诗,特别是写古诗,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秀珍,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会写诗,写得很好。”崔大郎笑眯眯的望向卢秀珍:“你好歹也要露一手啊,我那皇祖母与母后总说你比不上那些京城贵女,她们心里边,种地种得好算不了什么,一定要有才情,你可千万要证明你自己啊。”
  望着崔大郎热切的目光,卢秀珍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还真没办法,自己只能默写一首诗对付了,否则自己与阿瑾的事情可能会受到阻挠。她慢慢走到藤桌前边,顾小圆赶着上来将宣纸铺好,一边兴致勃勃的研墨:“卢姑娘,你什么都会,肯定能写出好诗来的。”
  顾小圆从家中出来的这几个月,一直在跟着卢秀珍学着认字,在她心目里,天下没有比卢秀珍更聪明的人了。
  卢秀珍苦笑一声,这些人都将自己当成神仙了呢,她又不是全才!
  捏着笔想了又想,卢秀珍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无数好诗句都浮现了上来,都不知道用哪一首才好。崔大郎站在梁首辅身边,略带得意道:“梁大人,秀珍才思敏捷,不用多久便能做出好诗来的。”
  梁首辅摸了摸胡须,微微一笑,太子殿下真看得起卢姑娘哪。
  但见卢秀珍低下头,手中的笔已经开始在飞速的移动,看得梁首辅与江平章目瞪口呆:“卢姑娘为何写得这样快?”
  写完四句诗,卢秀珍将毛笔朝笔架那边一挂:“写好了。”
  梁首辅与江平章急急忙忙奔了过去,乍一看纸上的那几行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卢姑娘这字写得可不咋样哩。他们却不知道,大半年之前,卢秀珍写的字更差,经过大半年的练习,已经好了许多。
  前世用的是钢笔,从未用过毛笔,这有个适应过程,卢秀珍其实已经适应得很快了。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江平章缓缓念出这四句诗来,眼睛越瞪越大,简直不敢相信这四句诗竟然是面前这个小村姑写的,何等豪迈悲壮的诗句,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有这般感慨?
  “江大人……是不是写得不好?”卢秀珍有几分忐忑,这诗还有四句,可后边四句有些记不全,她就只写了前边四句,江平章这表情……究竟什么意思?
  “卢姑娘,这诗真是绝妙!”江平章赞叹了一句,但又带着疑惑问了一句:“卢姑娘如何有这种感叹,你年纪轻轻,正是芳华正茂的时候,怎么就会雄壮里透出些悲凉,看透人生的感觉呢?”
  “江大人,我是触景生情,人人皆道富贵好,一门心思削尖了脑袋朝上爬,早两日我受皇后娘娘邀约进宫赏早梅,到了那里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两位娘娘是要给太子殿下选妃。御花园里许多高门贵女,一个个打扮得赏心悦目,都希望能雀屏中选,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可是这般努力经营,到时候说不定只是一场空。帝王家因着争权夺利,父子兄弟反目成仇的,难道还少吗?”
  “唔,卢姑娘这话倒颇有见地。”
  梁首辅与江平章两人皆点头称赞,莫怪卢姑娘有这般感叹,原来是由选妃之事生出的感触,这倒也符合她的心情。
  “梁大人,江大人,其实我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姑,我只盼着过寻常人的生活,只不过是太子殿下一片深情厚意,自觉无以回报,只能顺应着太子殿下往前走罢了,若按着我的本心,真真是不想进宫的。”卢秀珍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宫里的日子如何会有宫外这般自在?只是我不能辜负了太子殿下,必须与他同进退,为大周百姓谋安定幸福的生活,此事无可回避。”
  “卢姑娘竟有这般大胸襟!”梁首辅大为惊讶,没想到这卢姑娘竟有如此见地,心中装着大周百姓!若是她为太子妃,将来为皇后,定然会是一代贤后,能帮衬着太子殿下好好治理国家。
  “卢姑娘,不必自谦,你这般惊才绝艳,大周无人能及,本官这就带着此诗去求见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梁首辅捧起那张宣纸,满脸都是欣赏赞许之色:“女子能有这般胸襟,着实难得,难得。”
  崔大郎得意的望着卢秀珍,心里甜丝丝的:“秀珍,你放心,宫里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提亲了。”
  三人一并回宫,途中梁首辅与江平章不住的向崔大郎打听着卢秀珍的事情,崔大郎趁机将卢秀珍好好吹嘘了一番,两人听得实在感叹:“奇才,奇才是也。”
  原来高手在民间,难怪太子殿下将卢姑娘与那名相相提并论呢,若这位卢姑娘生了个男儿身,肯定是国之栋梁,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梁首辅与江平章先去慈心宫见了胡太后,胡太后刚刚从寝殿那边赏了早梅回来,正靠着一个绣枕坐着,伸直了一双腿,两个宫女举着美人捶在给她捶腿,还有两个忙着用那上好白玉制作的滚轮轻轻的在磨着她脸部的肌肤,胡太后半眯着眼睛躺在那里,甚是惬意。
  “太后娘娘,梁首辅与江平章来了。”
  胡太后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传他们进来。”
  甫才进门,梁首辅与江平章便高声向胡太后道喜:“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
  胡太后一愣:“二位大人,这喜从何来?”


第354章 似磐石(五)
  梁首辅上前一步; 从怀中将那张宣纸掏了出来; 双手奉上。
  “太后娘娘,你且看看这首诗。”
  胡太后接过宣纸瞟了一眼; 即刻间惊讶得站了起来:“谁人做得此诗?真乃有才之士!梁大人这是在因着发现了高才而来向我恭贺吗?”她望了一眼梁首辅与江平章,忽然有些疑惑,这两人是自己派出去劝懐瑾的,为何不忙着做这事却干起吏部尚书的行当来了?
  “难道这诗是懐瑾所做?”胡太后有些惊讶; 她知道懐瑾聪颖,可没想到他还有这般豪迈胸怀,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
  “太后娘娘,这首诗是那位卢姑娘所作。”梁首辅笑得舒畅; 心中颇是得意; 仿佛卢秀珍是他最亲近的人一般。
  “卢姑娘所作?怎么可能?”胡太后又仔细将那首诗看了一遍,摇了摇头:“梁大人,你莫要被她骗了,肯定不是她写的,或许是将旁人写的诗抄了一遍而已。”
  “回太后娘娘话,我与梁大人亲眼看着卢姑娘提笔写下此诗,这事不假。”江平章在一旁弯腰回话:“卢姑娘事先并不知道我们要去她那芝兰堂; 让她写诗也只是临时起意,她绝不会有事先准备好的机会。再说此诗如此雄壮豪迈,句句精彩,若是旁人所写,早就已经流传天下; 人人诵读,可是老臣读过这么多诗词歌赋,却从未见到过这首诗,故此老臣觉得确实是卢姑娘所作。”
  “老臣也没读到过这首诗。”梁首辅也点头附和:“更何况卢姑娘还向我们解释过写这首诗的起意,确实说得通。”
  “看来真是她所作啊。”胡太后仔细盯着那几行字,心里渐渐通达:“看起来这位卢姑娘还是很有才学的。”
  “太后娘娘,我们今日劝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态度十分坚决,他一定要娶卢姑娘为太子妃。老臣们开始也觉卢姑娘的身份配不上太子殿下,可与卢姑娘见面以后,我们就都改了自己的主意。英雄莫论出处,便是连太/祖当年也不过是一个杀猪的屠户,后来却贵为天子,人之富贵荣华岂是出身而定的?”
  胡太后微微颔首:“梁首辅说的有些道理。”
  “太子殿下说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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