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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红2花屋大厦byranana(未来背景,科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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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易墨微身上散出的清淡绿茶味浸泡出了沙哑,“玉桃回来了吗?”
  
  “还没呢。”易非梦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声飘渺远去。
  
  “肚子饿吗?”易墨微的手搭在他的腹上,轻揉了揉,兰德背靠在他胸口,两人身上的细汗融在一起,沿着他的脊柱缓缓爬行,兰德柔顺的头发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支吾地说了句,“不饿。”
  
  易墨微知道他是困了,每次做完之后他都喜欢靠在他身上睡,有时候是枕着胳膊,像现在这样;有时候头顶着他的胸膛,手抓着他的胳膊;有时候额头抵在他的脖颈边,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脖子一侧。他睡觉的时候不会暴露出激烈运动后粗重的喘息,没有心跳的身体,没有温度的肌肤,手感却很好。易墨微露出了微笑,吻了吻兰德的头发,他喜欢吻他的头发,金色的细碎的头发,里面掺杂着阳光的味道,世界上一定不会再有第二只吸血鬼能像他一样拥有这么厚重的阳光干燥温暖的味道了。兰德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落在发丝上的浅吻,不自觉地发出一记低吟,易墨微的手伸到他脸边,手指摸索到他微启的嘴唇,指腹在上面磨蹭着,恶作剧一样。兰德正在半梦半醒之间,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轻点他的手指,易墨微对他猫一样的举动很是喜欢,忍不住想把手指伸进去些,没想到兰德牙齿猛地一咬,虽没咬出血,却惊了易墨微一下,手指也从兰德嘴里脱出了。兰德转过身,微睁着眼看他,扬起嘴角,“睡觉。”
  
  易墨微微笑,手指却更不老实了,一个劲地在兰德的背上打转,指尖被汗水弄湿,一点一点划向他的身后。兰德心知不妙,弓起膝盖拱他,“我还要去查案子。”
  
  “都这么晚了,等明天去查吧。”易墨微吻住他的唇角,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腻着。窗外升腾起朦胧月光,已是夜。
  
  “有线索就要去查啊。”兰德挣开他往后挪,不料这一动,易墨微等在身后的手指正好滑进了他的身体里。
  
  “什么时候这么敬业了。”易墨微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不接吻,只是这么贴着,微热的吐息笼在兰德脸上,兰德扭过头,小声地,“不行了,要散架了。”
  
  易墨微见他耳廓在照进室内的月光里泛着红,连带着耳根和脸颊也在他手指的搅动下现出红晕,愈发地想要他了。
  
  “刚才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了……”兰德的手探到自己身后,试图把易墨微的手指弄出来。
  
  “不够啊。”易墨微确实抽出了手指,还没等兰德松口气,他的手利落的分开他的腿,一下冲进了他身体里。兰德气得喝他名字,原本的睡意也全都消散了。脸上的表情复杂,既对他无预兆行动恼怒又因为被撩拨挑逗出快/感而兴奋,他咬着嘴唇,眨眨眼睛,是微醺的神态。
  
  客厅里电视机正吵闹着,在不经意的空隙偶尔钻进了卧室方向传来的细微动静,坐在餐桌边的慕容锦捧着饭碗看了过去,他问易非梦,“你天天都听?”
  
  “习惯了。”易非梦精致脸孔上毫无表情变化,电视声音再次提高,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饭上,看向电视里播报的夜间新闻。蹲在易非梦脚边的钢琴也赞同似的咪呜咪呜叫唤了两声。
  
  “恩,习惯了就好。”慕容锦喝了口汤。新闻里正在报道一起翻新旧公路时发生的事故,还是今天清早的事情,挖土车撞到了一辆废弃的黑色轿车,又碰到地面泥泞,驾驶员又是新手,躲闪不及又被泥土给牵绊住,整辆车都向一侧倾倒下来,驾驶员发出一声惨叫,他半身都被挖土车压住,不知是谁记录下了这个混乱的现场,摄像的镜头被推搡着,有些混乱。镜头再次稳住的时候,已经有好几车记者赶到了,救援人员也开始了援助工作。
  
  “刚才过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慕容锦的筷子抵在嘴边,看着电视机已然昏厥过去的年轻驾驶员,说道,“我看她好像有些麻烦需要解决,就让她到你们这里来,她来了吗?”
  
  “没人来过。”易非梦收回眼神,转过脸看菜,“连个鬼都没有。”
  
  “啊,挖到尸体了。”慕容锦眯着眼看电视,“这种废弃公路上估计每隔几百米就有弃尸。”
  
  就在救援人员挖掘驾驶员身边的土地试图将他挖出来时,却意外地挖到了人类的头发,摄影师的镜头调得很近,可以看出是女人的长卷发,渐渐地,越来越多的部分从土地里脱离出来,已经有警察赶到了,在把那个休克的驾驶员推上救护车后,赶紧设起了保护发现尸体现场的警戒线。
  
  大约是听到尸体之类的词语,钢琴捂住耳朵,抱头钻到了易非梦的椅子底下,易非梦扔了块鱼肉下去,钢琴湿润的鼻尖动了动,扒拉开一只爪子,碧绿眼睛露出一条缝,快速将那鱼肉衔到嘴里,随即又合拢了爪子。
  
  “胆小鬼。”易非梦俯身伸手拍它脑袋。
  
  “34716公路,”慕容锦听着电视里现场记者激动的声音,挖土车事故而发现了一具女尸这样的新闻也算是有卖点了吧,“就是邻市通往这里的一条公路吧。”
  
  “似乎是的。”易非梦点头。
  
  晚饭在新闻的余韵中进行到了最后,慕容锦吃饱喝足起身,“谢谢款待。”,他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走向了沙发,看着电视,电视上记者追着赶到运走尸体的警察问问题。
  
  “死者是真人吗,可能是被遗弃的克隆人或者智能玩偶吗?”
  
  “会是连环杀手做的吗?听说在附近的公路上经常有公路杀手出没。”
  
  “上个月也在另一条旧公路上发现了尸体,这是不是意味着公路上还会发现更多尸体?来往市民的安全要怎么保证??”
  
  记者们尖锐的声音提着单薄问题,警察们面目严肃,闭口不言,他们将尸体和那辆事故诱因的废弃黑色轿车一起带走了。慕容锦瞥见易非梦赌气似地将菜和汤都扫荡得干净,才起身收拾了桌子,他笑笑,将电视机的声音调高了些,好将卧室里断断续续而来的声音掩盖。
  
  等到易墨微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时,客厅里已是昏暗,他摸索到厨房打开冰箱找了盒牛奶出来,撕开封口仰头就灌。
  
  “怎么不开灯?”说话的是一脸疲倦的兰德,他按下按钮,客厅里又敞亮起来。他扫了眼客厅,眼神定在茶几上的一叠书面资料上,他走过去,拿起资料翻阅着,自言自语地,“还打印出来了,挺细心的。”
  
  “纸很贵。”易墨微从冰箱里又拿了盒牛奶盒模样的纸盒走到沙发边,递给兰德。
  
  “又不是我出钱,”兰德耸肩,接过纸盒,小心翼翼坐下,“确实有那么辆车,不过已经有两年没交过税了,购买登记记录上显示的车主就是许砚,呵,看来他杀人又选择性失忆的几率提高了。”
  
  易墨微按开电视,兰德被突然爆发的广告声一惊,白易墨微一眼,“都在睡觉,你看什么电视?”
  
  “开轻点就好了。”易墨微调低音量,给兰德手上握着的纸盒撕开道口子,“喝吧。”
  
  电视上播报的正是午夜新闻,兰德听着新闻,看着手上资料,不时喝一口纸盒里的饮料,易墨微忽然用手肘拱他。
  
  “唔?”兰德看他,嘴边还留着鲜艳的血。
  
  “那辆车,”易墨微指着始终在摇晃的镜头中出现的黑色轿车,“牌照看得很清楚,CNS731。”
  
  “啊?”兰德赶紧放下纸盒,连手上的资料也一并放下了,认真看起了早在夜间新闻时就已经播放过的改造旧公路,掘出女尸的事件。
  
  当看到女尸的形象在镜头前一晃而过的时候,兰德一拍大腿,拿起资料哗啦哗啦翻起来,终于在一张女人的肖像画上停下。肖像画是电脑合成的,显然是爱丽丝根据玉桃的画像所做的。
  
  “很像。”兰德说道。
  
  “34716公路,明天问问那个男人对这条公路有没有印象。”易墨微提议。
  
  “爱丽丝查到了许砚的基本资料,3109年的时候他在邻市工作过,做的是出版社编辑,那一年里他专门负责一个作家的出版工作,对了,还有那个摄影师的地址,明天我去作家家里和摄影师那里看看。”兰德说着。
  
  “我和你一起去。”易墨微抬手替他抹去了嘴边的血迹,却得到了兰德不满的回应,易墨微笑,“生什么气?”
  
  “腰疼。”兰德冷冷吐出这两个字。易墨微的手滑到他腰上,作势揉了起来,兰德龇牙咧嘴,“明天要赶两个地方呢。”
  
  易墨微还是笑,兰德觉得那笑真是不怀好意,实在狡猾,和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配合着看着让人心烦,他抬起一掌按在易墨微脸上推开他。正巧沙发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兰德忙去接。易墨微则翻起了玉桃带回来的资料。
  
  “什么?一份手稿不见了,什么手稿,你的工作记录上有记录?”兰德问着。
  
  “你先别激动,我这里已经有了些进展了,3109年的时候,有记录表明你在邻市做过编辑,负责的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份遗失的手稿的作者,还有,你梦到的那辆黑色轿车的所有者是你,是在3109年购入的,你记不记得34716公路?”
  
  听到兰德应了两声便挂了电话,易墨微看他,“有什么新线索?”
  
  “他说他在家里整理自己从前的工作记录,发现一份记录在册的手稿不在自己家里,听他的口气是一份很在意的手稿,说是他3109年负责的那个作家的遗稿。他对那条公路没有映像。”兰德说完,托腮去拿搁置在茶几上冒出血气的纸盒,凑在嘴边不动。
  
  一边的易墨微也陷入了沉思。
  




七十四

  我害怕这个银色右眼的男人,他的眼神有种莫名地震慑力,他看着我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受不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抱住头蹲下,不愿去听去看。我看到他的鞋,刚才没看清楚的鞋面上用宝蓝色细线绣着一只张开大口的怪兽,阳光在他的鞋面上晃动,怪兽似是被阳光唤醒了,我看到它从男人的鞋面上展翅而出,大张着它的血盆大口朝我的脖子而来,我“啊”地叫了一声,眼前一黑,跌坐到地上。
  
  “或许,你该去找一个人帮忙。”我听到男人好心地声音,惊魂甫定,揉开眼睛,那只怪兽去了哪里?它不见了,是不是跑进了我的身体里?
  
  身体忽然痛,从五脏六腑里钻出的痛,我感觉器官里冒出的力量穿透血液,刺穿骨骼。我的身体要被撕开了,一定是那只怪兽在作怪,我往后挪,在人群中艰难地后退,眼泪夺眶而出,因为痛,又因为慢慢侵袭而上的空虚。脑袋里的记忆又不听话了,各种各样的场景四处乱窜,难受。
  
  泪眼迷蒙中,我看到男人收起手,他的声音变得飘渺无力,他说,“他在花屋大厦的七楼701。去找他吧,他一定能帮你。”
  
  直到男人转身走远,身体里的撕裂感才消停下来。那只怪兽不知从何而出,跟随着男人离开了。我这样想着,从地上站起,拍拍裙子。四周来往的冷漠人们,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不安和落魄,没有人驻足,没有人伸出援手。他们与任何人的接触不会多过一秒。
  
  男人到底看穿了我的什么,不得而知,他叫我去花屋大厦找谁,也不得而知,那个谁又能帮助我什么?通通都是无解。
  
  我知道的是,妹妹再次死在我的手上,就在医院里,现在一定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他们会怎么处理?会不会盘查到我的头上?我回去坐牢吗?
  
  不,不行,我还不能去坐牢。许砚,我还没见到我的许砚。原先的打算是带妹妹看完病再去找他,看来真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想到许砚,我猛地想起那份名为《七重锦》的手稿。
  
  “啊!”
  
  手稿呢?我走出城际列车的时候还拿在手里的啊,那可是许砚送给我的礼物啊。在哪里不见的,会是在哪里遗失的?我仔细回忆着走下城际列车之后的每一个细节,我是怎么出的列车站,我是怎么到的医院。可怕的是,这些问题我全都回想不起来了,一定是那只怪兽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时候,把我的记忆一同吃掉了。可恶的畜生!我在心里咒骂着,抬起脚准备去追那个男人,我要向他的怪兽讨回我的记忆。
  
  不对,我这是在哪里?刺耳的警车呼啸的声音将我被那只怪兽吸引去的精力转移到了自己所处的街道上,我四下看,这不是医院门口,不是那条街,我明明是待在原地没有动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条白色的通道上,前面是没有尽头的延伸,身后也是毫无起源的空白。
  
  我的记忆紊乱了,思路混淆,每一条思考着的神经都纠缠在了一起,打了个死结。
  
  我在这里要干什么?我在这个城市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想不起来,许多事情都变得朦胧,没有确切地印象了。我记得我有一个妹妹,一个和我除了掌心一颗黑痣的差别之外,再无不同的妹妹。她从小就和我不合,每次都抢我的东西吃,我们是双生儿,我们在同一个日子生日,她最喜欢在这个日子里抢我最喜欢吃的草莓蛋糕。我和妈妈去告状,妈妈每次都露出惊恐诧异以及愤怒的神情,我记得有一次我闹得实在厉害,哭着喊着对妈妈说,“妹妹她吃了我的草莓,她每次都这样,妈妈我受不了了,她为什么不吃自己的蛋糕总来吃我的,她为什么不去玩自己的娃娃一定要玩我的,她连朋友都要和我抢,妈妈,妈妈…………”
  
  然后,妈妈打了我,她不相信我,她甩在我脸上的耳光伴随着她怒斥的“你在胡说什么,都是胡说!”永远留在了我心里。
  
  我十六岁就离家了,我摆脱了从来都对我缺乏信任只懂得袒护妹妹的母亲和父亲,可是我却没有摆脱妹妹。
  
  她像个噩梦,每当我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即将迎来快乐生活,妹妹就会阴魂不散的出现,她敲诈我,嘲笑我,勾引我的丈夫,离间我和我的朋友。她看到我一无所有便会露出满意地笑容,她是个疯子,为什么这个疯子要活在世上。为什么她要干涉我的生活,那是我的生活,不是她的。
  
  但是看到妹妹哭丧失败的脸,我也会心生同情,后来我和妹妹在一个小镇上便开了一间便利商店,因为地处居民区的关系,生意不错,小镇上的人都很热情,也培养了一批熟客,每月的盈利也足够我们两个生活了,偶尔还能搭乘城际列车去大城市里吃上一顿大餐,游览一次人造的山水风光,我们还计划要在不久的将来去水星旅行一次,听说在那里能看到一种叫做海豚的可爱动物。
  
  妹妹的笑脸忽然反复出现,我的脑袋涨得要炸开了,海豚的可爱模样在脑袋里一闪而过,紧接着就被妹妹惨死的情景所取代了。
  
  “啊啊啊啊!”妹妹怎么浑身都是血,为什么我的手上还沾着血,还有衣服上,斧头,妹妹的头上还插着斧头。刚才还在别处的我,怎么一下就回到了自己家里,我看着周围的摆设,想起来这是我的家,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而头上插着板斧的妹妹突然活动起来,她晃着沉重的脑袋,从她自己的血泊中爬起,呵呵地对我笑着,朝我爬来,我慌忙往后退,可是脚上忽然灌铅般地重,眼看着妹妹沾满血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她恐怖的脸上挂着狞笑,她的手攀上我的身体,我害怕得发抖,动都动不了,她还在汩汩流血地脑袋靠在我的脖颈边,好恶心,恶心到想吐。
  
  “姐姐,再见。”
  
  妹妹对我说,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拔出了自己脑袋上的斧头,将我一把推到地上,挥起斧头就朝我砍来,脖子上挨了一下,好疼,又是一下,我的耳边还有嘶嘶地冒血声,妹妹继续砍着,我的手脚自然地抽搐着,痛觉已随着血液的流失而丧失,只有脑袋还清醒着。
  
  妹妹还用斧头残忍地砸开了我的身体,我看到外面的天在妹妹反复蹂躏我的尸体时黑了又白。
  
  然后,我看到了许砚。
  
  记忆中的一部分因为他的出现而恢复了,他是许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深爱的那个男人。这种爱情的滋味伴随着记忆一同涌现。
  
  他盯着我看,眼神莫名其妙,他捂着嘴,眉心厌恶地紧皱着,他对一个方向摇手,我朝那个方向看去。
  
  不知何时,我已从自己的卧室被移动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妹妹不在,在的只有一个不认识地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我在哪里,这个女人又是谁,许砚会因为我现在的样子而讨厌我吗?脑袋里钻出许多问题,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想跟着许砚走。我要跟着这个我爱的男人走。
  
  我这么想着,怀着这个强烈的愿望,我发现我确实坐到了许砚的车上。
  
  他换了辆新车,我记得他从前开的是部黑色的轿车,现在则换上了银白色的车子,内部装饰很温馨,我坐在他的后座,我得给他个惊喜。他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
  
  哈哈,终于摆脱我的妹妹了,妹妹现在一定急着找我的尸体,想起妹妹那带着窟窿的脑袋,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为了不让许砚发现我,我强忍住了笑声,一路上我都不和他说话,藏得好好的,从我的角度能隐约看到许砚的后脑勺。我听到他在和别人打电话,说是要回家。
  
  啊,我朝思暮想的男人,他正要载着我回家。
  
  车子开了很久,许砚的车速才慢慢降下,我谨慎地探出脑袋向外张望,是很漂亮的别墅区,许砚将车停在了一幢白色房子的门前,他却不下车,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没错,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我轻声推开车门,蹑手蹑脚下车,我的动作一定很轻,许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得意地笑,猫身绕着白色房子转了一圈。我从后院翻墙进去,跳进院子里的时候还扭伤了脚,有些疼,我一瘸一拐地往里走,穿过后院,直接就能进到他的客厅。客厅里正有一个陌生女人端正做着看书。她注意到了我,眼睛睁大了,四下看了看,却没说话,我想,她或许是许砚的姐姐之类的。
  
  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女人终于不可抑制地叫了出来,这个笨女人,她叫什么,为了防止她破坏我为许砚准备的惊喜,我上前按住她的嘴,让她住口,大概是我按得太紧了,女人挣扎了两下就昏厥了过去。我放下她,我突然很想照镜子,我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许砚。
  
  我找了一面镜子,我揉揉眼睛,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我,虽然身材比不上我的妹妹那么诱人,但是许砚说过,他喜欢像我这样干净清爽的模样,不必有凹凸的身材就足以吸引他的注意了。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我的脖子上没了斧头的砍痕,肚子也没被剖开,脸颊还很红润。那一切的谋杀和混沌就像是一个梦境,没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确凿地证据。
  
  这时,我听到了门铃声,以及许砚拍着门说的“我没带钥匙,快开开门。”
  
  我顺了顺头发,昂头挺胸向门口走去。
  




七十三

  去往邻市的路上,兰德就给于涛打了个电话,说是要问一些公路女尸的事,于涛起先埋怨了他两句,最后还是帮兰德去问了调查该案件的同事。
  
  “死者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几道口子,应该是斧头之类的利器砍伤的,每个口子都很深,法医判断,只有男子有力气挥动斧头砍出这么深的伤口,还有,和死者一起发现的有一本手稿,都被血弄污了,正在鉴定,奇怪的是,在那辆黑色轿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死者的毛发。”于涛在电话那头说着。
  
  “确定死者的身份了吗?”兰德急切问道。
  
  “恩,确定了,死者名叫薛倩,死亡日期是3109年的8月2号,而且,在你们市的一家医院里还发现了死者的登记记录。”
  
  “你说说我现在住的城市吗?”
  
  “是啊,34716公路的所有权就是你们市的,尸体被护送到那里进行尸检和调查,对了,死者有精神病史。”
  
  “具体点。”兰德指指迎面走来的女乘务员,对身边的易墨微看看。
  
  “麻烦来杯朱古力。”易墨微对托着摆满各色饮料的托盘的乘务员微笑。
  
  “请慢用。”女乘务员以公式化的微笑送出一杯热气腾腾的朱古力。易墨微把杯子握在手里,反复吹着热朱古力上漂浮着的热气。
  
  “是人格分裂啊,几重人格?”兰德托腮,耳朵里塞着耳机,于涛的声音通过这小小的设备传出,莫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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