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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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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任性的事情,承德帝做起来真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只可怜了这群学子,能不能体察到君王的想法,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就成为了他们能否鱼跃龙门的关键所在。
答得好,得到承德帝的赏识,然后就会背负几乎所有高门大户的怒火,答不上来,仕途之路截然而断。
在场的内阁大臣中,又有两人的目光充满着担忧,注视的方向赫然就是坐在正中第一排的舒鸿煊。
周景明和许德海都是内阁大臣之一,许德海同样也是周大儒的弟子,师门中行二,承德帝的殿试策问一出来,他们就双双把目光投注在小师弟身上。
两人心内都有些忧心,他们都小师弟平时多有奇思妙想,今次的策问难不倒他,怕就怕他会一言惊人。
舒鸿煊磨墨的速度不紧不慢,依然按照的习惯,磨墨的同时,也把的思路理顺。
作为同为勋贵之后,他自然不会傻到去触动权贵的利益,触动权贵的利益就是触动的利益,他不是圣人,舍生取义的事情他做不到。
他能护的,只有先小家再大家。
土地兼并这个问题难解,就算朝廷认真追究下来,也没有丝毫办法。
因为这是一个家天下的大环境。
皇权之下,是宗权。
只要不是谋逆这种大罪,很多时候,家族就是一言堂,宗权往往能决定族人的生死,家族决定要送族中某个族女去家庙青灯古佛一生,连皇权也不能阻止,因为没有这个权力,这是一家之事,除非利用皇权让这个族女凌驾家族之上,换言之,除非这个族女变成了皇妃,否则她就不能反抗家族的决定。
百行以孝为先,忠孝仁义是皇权用来拴住百姓的链子,不能动,破了碎了将家不成家,国不成国。
朝廷就算明明很多高门大户,私底下进行大量的土地买卖也抓不住一丝把柄,因为只要他们把买来的私田往公田上一放,就变成了祭祖的族田。
这是后代子孙用来孝敬先祖的祭田,一个孝字砸下来,谁又能出半句声?
既然这样,那就换个方法好了,土地兼并问题非就是赋税问题,只要解决了赋税问题,一切就容易得多。
舒鸿煊提起笔,在宣纸上先写上三代姓名和籍贯年甲,然后开始奋笔疾书。
开商路,课以重税,允许商人有科举的资格;重新丈量土地,核实每户占有土地的数量,按照土地的多少和肥瘠收取赋税,权贵、地主不得例外,每十年重新丈量一次;赋以田亩纳课,役以户丁征集,此将役归于地,计亩征收;力役改为雇役,由朝廷雇人代役,又或纳银代役
只要不再重农抑商,广开商路,又把可以允许商人科举的胡萝卜掉在商人面前,便是课以重税都法阻止商人交税银的热情。
至于重新丈量土地,就是为了更加方便收取赋税,土地兼并很明显的表现就是权贵名下的田亩数量多年不变,这才是国库赋银增有减的原因。
役归于地,计亩征收;力役改为雇役,由朝廷雇人代役,又或纳银代役,此乃赋役统一,各级官吏难以巧以名目。因此,丛弊为之一清,使税赋趋向稳定,平民得以稍安。
这些举动在根本上都没有触动权贵的利益,就算权贵名下丈量出来的土地比以往多出十倍、百倍,朝廷也不会收,只会根据土地的多少收取赋税,而且还改变了赋役的方法,说到底,赋役统一,本身就少了名目繁多的赋税。
舒鸿煊胆敢这样写,就是因为周景明曾经跟他细说过这位皇帝的行事,由此可以推断一二。
承德帝已经把屠刀举起来,那么如果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多半是全国重新核实人口,丈量土地,那个时候权贵地主们名下的佣户,可就不是这样轻轻巧巧的只用收取赋银就能过关的。
因为均田制外还有另一制度,就是限田令,限田令规定了每个阶层所拥有的田产多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不会有人老实的遵守限田令。
真要等承德帝举起屠刀,这些地主们多侵占的土地全都要给承德帝吐出来。
那才是伤肝心疼到极点呢。
……
章节目录 第50章 这个皇帝好随性
“哟,字写得不。”
舒鸿煊正放在硕台上沾墨的手一顿,全身都僵了僵,这个声音是
承德帝对这个少年的记忆很深刻,人都有爱美之心嘛,每天上朝都要面对一群糟老头子,人生已经感觉很灰暗,所以他就喜欢多看美的事物,美人尤甚,论男女。
在上百来人几乎都是已至中年的学子中,他一眼就看到这个少年,本来有些混沌的思维都清醒了许多,次后再见他举止礼仪自带一股翩翩气质,心中更是欢喜。
等到学子们开始答题了,他也坐不住了,就从龙椅上下来,四处察看,对今科的殿试策问,他还是很在乎的。
舒鸿煊忆起大师兄跟他说过的,陛下是个很随和的人
这真是有够随和的,闻所未闻有哪个皇帝会在殿试的时候,四下溜达的,还出言指点字的好坏。
舒鸿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全心神放在答卷上,佯装身边没有人。
片刻后舒鸿煊就感觉遮住他的光又了。
舒鸿煊松了一口气,承德帝终于走了,他都想抬手擦擦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了。
“噫,小伙子,不用怕,朕又不会吃了你,手不用抖得这么厉害。你就当朕是关人士就好,继续答你的题,朕就随意看看而已。”
舒鸿煊:
众内阁大臣:
某学子:泪流满面。谁来救救他,谁来把皇帝陛下拖走,某真的做不到把散发着王霸之气的圣人陛下当做关人士呀,又不是眼瞎。
“哎哟,小伙子,你这心态可不行,朕金口玉言,说是就是,你居然会抗旨。看看,你不仅手抖,连身子都抖了,朕有这么吓人吗?这以后你要是有机会上朝理事,难道要抖着跟朕回话?”
承德帝摇头叹息一声,又慢慢踱步走向下一个学子。
某学子后背已湿,额头满是冷汗,待承德帝走后,他才虚脱了一般,举起袖子抹了一把汗。
保和殿内六个朝臣相互之间看了一眼,纷纷露出一个苦笑,接着另外五人就把目光投向首辅褚相。
褚相眼观鼻鼻观心,双眼认真的追随者承德帝的身影,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
在这种小事上,褚相向来不会阻挠承德帝的意思。
再说了,承德帝更胡闹的事都做过,这种只是在殿试上四处溜达观看学子答卷的行为,真是相当小儿科。
嗯,陛下又在给朝堂注入新的血液了,这种殿试之中考察未来栋梁之才的方法,也还不,至少他就看出有几个好苗子心态挺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以后面对众多攻讦也能放松心态应付,很好很好。褚相甚至还分神的想到。
承德帝跟以往很多帝皇与众不同,先皇英年早逝,他的们还没有能力参与夺嫡,他已经顺利登基。
有先皇留下来的老臣勤勤恳恳的辅佐承德帝,到老臣告老还乡之时,老臣又培养出一批可以支撑朝政的栋梁之才。
皇朝的过渡顺利得掀不起一朵浪花,让人想要八卦的心思都没有。
承德帝除了面对的时候,眼睛有点瞎之外,在前朝的眼光又好得吓人,这么多年来经他看好的人如今都爬上了高位,能力甚为出众,这些人都是整个大夏王朝的基石。
承德帝还有一样比先皇好的地方在于,他生养的都很好,虽然好得能让王朝有颠覆的危险,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个皇子都比先皇生的好很多。
如果要总结承德帝的一生,大约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顺遂。
他的一生到目前为止都很顺遂,前朝有一群能力出众的朝臣处理朝纲,在他继位的三十二年里,没有天灾,没有人祸,儿女成群,百姓安稳。
不有多少人在背后嘀咕承德帝约莫是把近百年大夏王朝的气运集于一身,才会安稳如斯。
人一顺遂就容易折腾,承德帝年轻之时还不见折腾的影儿,到二皇子长大成人之后,因为后宫婉皇贵妃的缘故,承德帝就折腾上了。
这种完全不符合他身份,在殿试上四处溜达的行为举止,他做起来真是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可怜那些还没有见识过承德帝折腾的学子们,快要被承德帝吓尿了。
承德帝逛了一圈,感觉有点口渴了,手一招,蔡三得屁颠颠的奉上了一杯茶,承德帝喝了两口,又把茶杯递回给蔡三得,继续巡视。
最后承德帝又回到了舒鸿煊身边。
这个时候舒鸿煊已经完全沉浸在答题中,连承德帝又站在身边一所知,其他学子则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限欢喜于承德帝不在身边。
众学子心里:这场殿试真是比会试还艰难。
承德帝原本只是想看看那个长得很漂亮、字也写得很漂亮的少年,答的策问究竟是,哪曾想,一站在身边就看入了神,看到精彩处,还忍不住伸手想要拍掌。
两个手掌堪堪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醒悟,又及时阻止举动,未免突兀的发出响声影响到这个少年。
而后他又细心的注意到,站着位置,遮住了殿中的透光,在少年的答卷上留下一大片阴影,少年大概已经沉浸在其中,没有察觉光线的问题,还在奋笔疾书。
承德帝轻轻绕到了少年的另一边,不让遮住了他的光线,继续站在他身侧一字一字的细看他的策问答卷。
蔡三得示意,承德帝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摆摆手,蔡三得挥手让扛着椅子的宫人退下,蔡三得想要站在承德帝身后随时服侍,也被承德帝赶走。
这种原本还随心所欲的行事居然改变了,承德帝还宁愿委屈,为了做到不影响少年答卷,居然还换了个位置,这样明显的变化,引得六个朝臣面面相觑,各自都把目光投在少年身上。
除了周景明和许德海,其他四人很快就从脑海中浮现少年的生平,舒鸿煊,年十五,广平候嫡长子,师从周崇澜,是周景明和许德海的小师弟,也是乡试解元,今科会试会元。
这个少年究竟写了些,居然引得承德帝如此关注?
包括周景明在内的六个人,全都心痒痒的,但周景明和许德海心痒的同时,还掺着一份担忧。
希望小师弟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写出不合时势的答卷。
………
章节目录 第51章 久仰大名
殿试开始的时候是辰时,两个时辰后已经到了未时,蔡三得已经快急疯了!
巳时三刻的时候,他就想恭请圣上用午膳,结果圣上不仅没有理会他,还嫌他聒噪,像赶苍蝇一样赶他走。
到了午时二刻他又想来请圣上用膳,结果得了一个厉眼,吓得他心肝都在颤抖。
可是圣上的龙体比都重要,要是让皇后娘娘他照顾不好圣上,他脖子上的物件不晓得还能不能挂在上面。
都是这个少年举子不好!居然让圣上都顾不上用饭了,这可如何是好?
奈之下,蔡三得只好求助于褚相。
事关龙体,圣上年纪还不小了,确实要注意,褚相只好硬着头皮来请圣上用膳,结果反而被圣上拉着一起看舒鸿煊的卷子,最后变成褚相也站着一动不动了。
蔡三得简直欲哭泪天底下有比他这个太监总管还惨的人吗?要时刻担忧的身家性命,有一点风吹草动的,他吃饭的家伙就会飞走,真是给他再多的钱财,也买不来吃饭的家伙呀。
幸好舒鸿煊洋洋洒洒答卷子只用了一个时辰多两刻钟,舒鸿煊答完卷子的时候,刚搁下笔,卷子就被承德帝翼翼的抽走了。
舒鸿煊吓了一大跳:发生了事?圣上和首辅都站在他身边?
蔡三得见缝插针,谄媚着脸上前轻声问道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用膳了,已经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了。”
承德帝这才感觉肚子空空的,不过现在他也不讲究,随意的吩咐道让御膳房做点热乎的菜呈上来,就在这里吃,给其他几位爱卿也准备一份。”
说完承德帝捧着舒鸿煊的卷子,回到上首,坐在龙骑上再重头细看。
蔡三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舒鸿煊,利索的叫人去御膳房传膳。
被瞪得莫名其妙的舒鸿煊:
褚相没有跟上去,只站在舒鸿煊身边,见他懵懂的样子,给了他一个和善的笑容,又慢慢踱步回先前站着的地方。
褚相已经被舒鸿煊的卷子吊起了胃口,他有心想四下溜达查看一番其他学子的卷子,可惜他不是承德帝,只能回到的位置上站着,心中痒痒的,只觉得时辰过得这么慢,殿试还有半个时辰才能结束呢。
其他五人更加好奇褚相看的是,可惜现在还是殿试,不好出言打扰其他学子。
蔡三得很快就把午膳安排好,直接就指挥宫人把桌椅放在保和殿一角的空地上,轻手轻脚的呈上饭菜,恭请承德帝用膳。
至于其他六个大臣的午膳在另一边的角落里。
为了不在保和殿上闹出笑话,基本上学子们都是早起只用了点心,连水也没有喝一口,就怕人有三急。
现在已是午时,每个人的身体其实已经很饿,要不是还有卷子要答,精神力非常集中,很有可能已经饿到发昏。
奈何就在紧张答卷的时候,保和殿回荡着一阵阵饭香,不少人已经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了。
可惜这个时候,承德帝却不会体贴学子了,非常任性的在保和殿大肆享用午膳,可能是真的过了平时的午膳,也可能是今天看到一份非常合心意的卷子,午膳的量都比平常多了很多。
舒鸿煊喉咙也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他倒不是饿,而是渴,人一天不吃饭还能忍受,不喝水却受不住。
做好了卷子,卷子还被当今圣上直接抽走了,他再也没有好做的,也不好四处张望,只好闭眼默想写的策问答题。
承德帝用完午膳的时候,刚刚好是殿试答题时辰到,礼官敲响了鼓声,所有学子都停下了笔,等到宫人们上前把卷子都收起来之后,还端端正正的坐在蒲团上,没有承德帝的旨意,他们不敢动半分。
承德帝回到龙椅之上,一眼就看到了御案上的卷子,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写出这份卷子的少年,见他闭目养神,才想起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三得,去吩咐御膳房,叫他们做百来份饭菜上来,让这些学子都去偏殿用膳吧,等看完了卷子再叫他们。”
承德帝随意的吩咐了一句蔡三得,见阁臣们都已经用完了饭,招手让他们上前,指了指舒鸿煊那份卷子,示意他们看。
蔡三得领旨而去,走出殿门吩咐人之前,再一次狠狠的瞪了舒鸿煊一眼。
可惜舒鸿煊还闭目眼神,他这一眼就变成了瞎子抛媚眼。
不过看到蔡三得这一眼的学子有很多,不少人心中开始琢磨舒鸿煊是不是答卷途中惹怒了圣上,以致于遭到圣上最亲近的太监总管蔡三得的怒火。
等到学子们齐齐来到偏殿准备用午膳的时候,舒鸿煊身边一时空出了好几个位置,不过很快就有几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专门走到舒鸿煊身边的空位置坐下。
脚程快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舒鸿煊身边,坐在左边的人拱了拱手,客气的道舒,鄙人姓吕,单名一个询字,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吕询,正是今科会试的第二名,脸上已有风霜,看年纪跟舒二叔差不多,身上穿着很平常,没有绫罗绸缎,但看家境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否则也不能供他读书一直到现在。
舒鸿煊也客气的见了礼。
坐在他右手的是一个青年,浓眉大眼的,眉宇之间满是张扬,英姿飒爽,看起来不像读书人,反而更像来考武举人的。
青年也拱手自我介绍舒,鄙人秦初,我在樊鹿书院读书,经常与上京的友人通信,早就听说了舒的大名,以前一直缘得见,今日终于能认识你,幸会幸会。”
舒鸿煊脑海中立即就浮现秦初的资料,秦初,现年二十,未有婚配,家中世代,父亲秦英为户部尚书,正二品。
这是大师兄跟他说过的朝堂大臣们的资料。
舒鸿煊态度不变,跟吕询见礼的时候是样,现在跟秦初见礼亦是如此。
秦初很明显还想继续交谈,恰这时膳食被宫人提了上来,食不言寝不语,秦初只好闭上了嘴,先填饱肚子再说。
章节目录 第52章 举贤不避亲
保和殿内,以褚相为首的六个阁臣,已经把舒鸿煊的卷子看完了,除了褚相,连次辅杨一先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
真是由不得他们不惊讶,舒鸿煊的策问答卷,里面的内容,简直就是一场变法,还是一场阻力不大的变法。
对于权贵来说,要重新丈量土地,要多交赋税,异于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大块肉,当然会心肝肉痛,但对平民百姓来说,又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至少苛捐杂税少了,底下的官员不能再借此来巧立名目。
而在上京有能量的家族,多多少少都一些承德帝的性子,他不计较的时候,只要不是十不赫的罪名,你多折腾他都不会搭理;要是他哪天不开心了,要计较了,只能祈祷不犯到他手上。
很显然,殿试策问就是警钟,他厌烦了那些蠹虫贪得厌的吃用他的,占有他的田地,还少了他的国库银子。
如果内阁不能给他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承德帝就会举起屠刀,一般时候承德帝很少跟人计较,可他计较起来的时候,很多已经不是人了,坟前的草已经长到膝盖这么高。
脾性再好的帝皇,依然还是帝皇,生杀大权可不是说着玩笑的。
至少褚相在殿试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分神去看学子们,而是在思量着该解决这个问题。他已经做好了,把家族这些年来私下买卖的土地忍痛吐出来的准备,足足三百倾!都是买来给家中晚辈做嫁妆,到他仙去之后,分家产的田产。
真是想起就心肝脾肺都痛得难以呼吸。
田产重要,可命更重要。所以褚相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直到被承德帝拉去看舒鸿煊的卷子。
那一刻真是感觉峰回路转,舒鸿煊的卷子中,提出的法子居然不是收回多出来的土地,把那些田产变皇室的公田,而是交赋税!
只要交了赋税,就是相当于过了明路!限田令就不再是箍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
只要承德帝启用这个办法,就相当于承德帝认可了他们家族多出来的田产!
不就是赋税吗?交!只要不是过分的赋银,多少他们都交!
在这一刻,想要迫切实施舒鸿煊法子的反而不是承德帝,而是内阁大臣们。
除了周景明和许德海,其他四个内阁大臣心中对舒鸿煊很有好感!
这种把私田过明路的法子,果然是天然就维护了他们权贵的利益。
这少年叫舒鸿煊是吧,要是有二傻子看不明白其中的好处,反而要找舒鸿煊的麻烦,他们就让那些傻子,舒鸿煊背后是他们在罩!
特别是内阁阁臣中的尚书左仆射,夏清。他负责管理吏、户、礼三部,脑子一转,就能明白这个变法对户部的好处,捧着卷子的手都在抖了!
夏清只恨不得现在就让承德帝下旨实行赋税改革,天他为了国库的银子,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偏偏承德帝前段还任性的要修建行宫,不知费了他多少口水,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才让承德帝暂时歇下这个不靠谱的心思。
礼官很着急,这边宫人们都把学子的卷子黏上了姓名籍贯,就等几位大人批卷了,全都围着一张卷子转悠?时辰已经不早了,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
礼官咬了咬牙,揪住一个空隙的档口,瞅着承德帝一言不发,六为阁臣也不的时候,紧张的开口禀陛下,殿试卷子已经整理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六位大人哟,你们应该撸起袖子开始阅卷了!早点完事早点归家呀,小的天都没亮就起来了,难道今天还要天都黑了也不能回家?
然后,齐刷刷的,八双眼睛全部盯着礼官。
礼官脸都僵硬了,六双眼睛是六位阁臣的,一双是承德帝的,所以,蔡三得你个太监凑热闹?
当然,这样大不敬的话,礼官也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透露,他只能僵着脸皮,顶着炽热的视线,一动不动的。
褚相轻咳一声,“我们先阅卷。”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学子有更好的办法。
褚相向上首的承德帝躬了躬身,走向一边已经摆设好的桌椅后面坐下,开始拿起卷子批阅。
其他五位阁臣也纷纷行礼,各自坐在的位置上,认真查看。
不到一个时辰,百来张卷子就全部批阅完毕,每张卷子至少有三个不同的阁臣批阅过,一等卷圈了出来,二等卷做了记号,三等卷直接就打了个叉叉。
最后把一等卷呈上给承德帝阅览。
承德帝看的也很认真,最后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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