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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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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锅底又说:“孙志一,按说你是叔字辈,可现在是革命,我不能给你小面子而不顾革命的大面子。因此,这一回,你要是积极依靠组织,参加革命,把家谱交出来,咱们是叔侄;如果你执迷不悟,我行我素,视组织对你的挽救为软弱,一条道跑到黑,就不要怪我做晚辈的不恭敬了!”

  孙锅底果然说到做到,后来几天里,他组织了大小批判会达十几次,批判会上,孙志一的待遇也逐级下降,起先还让他站着,后来就一脚把他踢跪下,再后来就拣了两块砖放在他的两膝下。批判发言的措词却在逐级升高,起先多少还有批评帮助的意思,可渐渐加温,最后就上升到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高度了。

  一天晚上,孙志一躺在炕上,两眼迷茫不知所视何物。妻子来到他身边,说:“志一,你把家谱交给他们吧,给了他们就算完事了。否则总这样下去,我怕你吃亏呀!”

  孙志一没说话。

  妻子又说:“他们说,如果不交就定你坏分子。地、富、反、坏、右可都是阶级敌人呵!”

  孙志一不信:“你别听他们的,我就是保存了本家谱,他们也不敢定我坏分子!家谱不是反革命宣言!”

  妻子说:“家谱是不是反革命的,不是咱说了算。你听我一句,这本家谱村里很多人都见过,你恐怕瞒不过去,交出去算了,啊?”

  一天晚上,孙锅底提着点心走进了孙志一的家。

  “志一叔,吃了饭吧?”一进门,孙锅底就问候说。

  见孙锅底亲自登门,手里又提着包点心,孙志一的妻子忽然感动得想哭,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亲人的关怀。她接过点心、连连退着把孙锅底等人让进屋,又是扫炕,又是递火,热情洋溢。

  对于孙锅底的突然来访,孙志一也暗吃一惊。他心里明白这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果然,孙锅底说:“志一叔,谁都知道你手里有家谱,你抵赖是没有用的。这对你反而不利,你只要交出来,我们既往不纠。如果不交,下一步就定案,定你个坏分子也是不过分的。你我是亲戚,跟旁人不一样,我还听说小日本侵略那年,你还救过我爹。我全是为了你。为了你们全家才来跟你说这些话的!只要你交出家谱,我保证你从此就没事了!”

  孙志一半天没说话。忽然,他问:“如果交出家谱,你们就不定我坏分子?”

  孙锅底说:“是的!交出来就没事了。”

  孙志一思虑良久,终于相信了孙锅底的话,从炕洞里取出那本家谱,交给孙锅底。

  孙锅底欣喜若狂,接过家谱猛地翻了几下,起身就走。

  孙志一妻子一把拉住他:“大侄子,你叔也是害怕才不敢说家谱藏家里。

  现在,他知错了,家谱也交给你了。你可要高抬贵手,让你叔过这个坎呵!“

  孙锅底由于在家谱问题上迟迟没有进展,在县造反派总部里渐渐有些失宠,因此,为了挣回面子和信任,他不择手段,软硬兼施,终于将家谱弄到手。他急于要早一刻把辉煌战果报告上级,以报功请赏,因此敷衍道:“我会的,我会的!”话没说完,人已出了孙志一家的院子。

  孙志一夫妻如释重负,度过了被批斗以来第一个轻松、愉快、幸福、美满的夜晚。他们以为,灾难真的随着家谱的交出而出了他家的门,他真的相信了孙锅底的旦旦信誓,真的以为从此没事了,“坏分子”的黑帽子越过了他家的屋顶而寻找别的倒霉蛋去了。

  就在家谱交出去的第二天,孙志一被揪到村中央空场地上,跪在砖上听候宣判:他被正式定为坏分子。

  既挂了名,就要享受相应的待遇。孙志一从此被逐出“贫下中农”的队伍,低人一等,受大队、小队乃至任何一个队伍中人的管制,要绝对完成强迫给他的工作,无论多脏、多累、多繁重,每天三遍向大队造反派组织汇报他的思想和行动。

  一天,当教师的孙玉京趁人不注意对他说:“我听说,造反派又要搜你的家,你当心点!”

  孙玉京说完走了。

  孙志一却惊蒙了!

  孙志一回到家里,不吃不喝面墙而坐,一坐就是一夜。这一夜,他也没想好要把墙上的东西转移到哪儿去。

  第二天,造反派果然如孙玉京告诉他的,来搜他的家了。

  造反派的十几岁的娃娃们,用镐刨树根,用锹挖猪圈,用棍子敲壁,把他家能挪动的东西全挪了窝,就差没把房子扒倒了。娃娃们气焰虽高涨,但经验不足,因此,所有墙被敲击一遍,也没觉察出在屋的西北拐角墙基里正藏有他们要搜寻的族谱。

  小将们终于收兵了,孙志一的一颗心才从半空中落到地面。

  当天夜里,孙志一让老婆带上大小四个孩子回了娘家,他一个人如履薄冰,与影为伴,干到天亮,终于把族谱妥善转移到了安全地方。

  第二天上午,造反派的小将们给孙志一戴上高帽子,上书“坏分子孙志一”游街批斗。

  批斗会一场接一场地进行下去,孙志一在这场“革命”的浪潮中像一片树叶被大浪推上浪尖、又抛向浪谷。虽然,每一场批判会,他都恭恭敬敬地坚持到最后,可他看出,孙锅底之流是决不肯放过族谱,放过他的。

  被批判的次数多了,他倒不害怕了。可是,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他比讨厌和仇恨任何阶级敌人都要更甚地厌恶批判会。他暗自思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使孙锅底之流死心,从而结束这种整日被批斗的生活。思前想后,忧近虑远,孙志一决定秘密地请朋友抄一本族谱,将新抄本保留起来,旧本交给造反派,从而阻止断绝他们的追索。

  搜遍记忆,往日朋友已成陌路,游街途中那一口口飞来的吐沫,批斗会上那一声声仇恨的指责,在孙志一已成为“坏分子”的今天,有谁胆敢成为他的朋友?

  孙志一没有朋友。

  孙志一病倒了,发烧、呕吐,不省人事。

  几天后,他身体才觉有点气力,就下了炕,围着院子里一棵老槐树转开了圈。妻子以为他神经出了毛病,又哭又劝,终于把他拽到屋里。孙志一仰天长叹,谁是他真正的朋友?谁人可以帮助他度过难关?

  孙志一睡着了,梦里,他成了孙氏族中的英雄,成了族人中最受尊敬、最受爱戴的人。许多花一样的孩子叫他“爷爷”,围在他身边,许多柏杨一般挺拔的后生喊他“叔”,让他讲膑祖。他老了,手拿几大本厚厚的族谱,口龄漏风却在给子孙们说孙膑祖:“我祖孙膑当年是齐国军师,与田忌并肩齐名,为齐国立下了赫赫战功……”

  月牙淡黄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照在他干瘦的脸上。半夜,他感觉有人推他,睁开双眼一看,是在外当教师的孙玉京老师。

  孙玉京比孙志一大几岁,两人自小在一起玩耍,长大以后各人所从事的职业不同,但从没断了来往。孙玉京的儿子是造反派里面的,因此,有一次,孙玉京偷听到又要搜查孙志一家,就找了个机会告诉他。他知道孙志一手中有祖传了多少年的族谱。

  孙玉京说:“我退休回村了,听说你病得不轻,发疯一样绕着大树跑,我怕你真的神经不正常,所以来看看你。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孙志一自“运动”以来,第一次听到族中人对他说如此关怀温暖的话。

  他的心发抖地激动了半天。

  孙志一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和感激,紧紧攥住孙玉京的双手哭了。

  孙玉京安慰着他,鼓励他生活下去。两个人唉声叹气,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然而,不屈不挠的精神,要保住族谱的愿望使两个人的心更亲更近了。

  孙玉京临走,从孙志一家背了一布袋煤。

  从这一夜起,孙志一天天盼望孙玉京把抄好的族谱送回来。

  许多天过去了,孙玉京仍然没有来送族谱。

  孙志一在水深火热中熬着每一个日子,每一个时辰。但是,无论他多么担心族谱的命运,多么盼望族谱早一天抄好送到他手上,他却从不怀疑孙玉京对他对族谱的忠诚。他相信孙玉京,相信这个自幼就是他朋友的玉京大哥是他真正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亲朋密友。

  一个月后的一天,孙玉京的儿子从天津回来,在大街与孙志一走个对过,刚照面,他就破口大骂孙志一是“坏分子,坏家伙!”

  孙志一不敢吭声,绕着他走了。

  才吃罢晚饭,太阳还老高,孙玉京怀抱一捆高粱甜杆进了孙志一家的院子。

  孙玉京老远就喊:“志一呀,你别跟小辈的计较,我是替孩子来向你赔不是的。他不该站大街上骂你。来,这几根甜高粱给孩子们吃!”

  孙玉京把高粱甜杆扔在了孙志一家的地上。孙志一看到高粱叶子里裹着一旧一新两大本族谱。他慌忙把两本族谱捧在手上,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玉京走后,孙志一把孙玉京抄好的族谱放进另外几本族谱中,一并放在一个罐里,埋到了院子的东南角下,上面堆了一堆从厕所和猪圈里新起的粪肥。

  两天后,迫于政治压力,孙志一把那本旧族谱交给了造反派的小将们。

  孙锅底把这一战果及时汇报,更得上级组织的信任和重用,即刻又得提升,当了公社“革命委员会”的第五把手。孙志一上交的族谱也在一个阴雨蒙蒙的上午,被一把火送上了西天。

  一天,孙锅底突然找到孙志一,说:“你把新抄的族谱交出来!”

  孙志一腿都软了,不知道小将们究竟知道多少,心里发虚,可嘴上却生硬地说:“哪有什么新抄的族谱,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孙锅底带人在院里、屋里翻江倒海地又折腾了半天,自然一无所获,才欲罢兵,忽然看见了院角那堆粪肥。他手里没有锹,只有一根木棍子,像探雷器一样在上面捅来捅去。

  孙志一只觉这一棍棍都捅在了他心上,突然,他看见孙锅底气急败坏地扔了棍子,从身边一同伴手中夺过铁锹,身一躬就要挖粪。

  孙志一像挨了一掌似地清醒振作起来,他抢上前去,硬从孙锅底手上抢过铁锹,说了声:“我来!”就弯腰挥锹挖粪。他故意把锹插下去很深,又吃力地将锹拔起,挖出来的粪却不多,并把锹上的粪高高扬起,洒在一米外的地方。由于风吹雨淋,粪堆外面虽然风干一层,臭气不是很重,可粪堆内里却发酵变腐,再经孙志一一搅一扬,臭气熏天,才挖两锹,很多小将已经捂鼻子躲到院外面去了,还没挖十锹,孙锅底也坚持不住了,终于骂骂咧咧地掉头要跑,忽然想起孙志一手上的锹,又返身走到孙志一身边,一把将锹夺过,恶狠狠地说:“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我们还会来的!”

  第二天,天才亮,孙志一一家就被一阵砸门声惊起。孙志一怀里揣了个茄子似地小心把门打开,门外怒目而视站了一片手拿锹镐的造反派小将。

  孙志一不敢怠慢,赶紧让开路把他们“请”进院。小将们或戴上口罩,或围上毛巾,一窝蜂地围住东南角那堆粪肥疯狂挖起来。

  终于,“轰”的一声,东南角院墙倒塌了。

  孙志一坐在门口,嘴里叼着自己卷的喇叭烟,抽了一口又一口。倒塌的院墙灰尘弥漫了他家的院子,呛得他咳嗽了好几声,可他连看也没有看那土坯的院墙究竟塌了多长一段,再垒起它需花他多少精力。

  这一次搜家,孙锅底及他率领的小将们终又以一无所获而告终。

  孙志一何以如此镇定地眼看着小将们把粪堆搬了个地方,看着小将们往他埋族谱的地方下锹下镐而不惊不惧?原来,孙志一料定孙锅底不会死心,定还会带人来找族谱,他于头天晚上将族谱用牛尿泡包扎好缚在一块砖上沉在了他家的大水缸的底下,水缸就在院子里。水缸很大,能盛七八担水,把书一样的族谱放进水中,孙锅底之流再聪明也想不到。孙志一为了族谱的安全,可谓“狡猾”,可谓费尽了心机。他的智力是十个孙锅底也比不上的。

  就这样,族谱在众目睽睽之下而又一次躲过了劫难。

  从此,孙志一仍不时地被叫去受教育,挨批斗,可不知为什么,次数渐渐少了,间隔的时间也长了。

  终于,有一次他去大队做“早汇报”,大队里的造反派们有点不耐烦了,催他快点,甚至没听完就撇下他走了。再后来,他到大队就找不到要听他汇报的人了。他挨个办公室找“领导”们,可一个人也看不见。

  原来,仅孙老家村的造反派就分了三派,加上保皇派,一共是四派。他们随着“运动”的深化而忙于“大辩论”、“大字报”、“大武斗”,对孙志一这样的“坏分子”,造反派已无遐顾及。孙志一侥幸将族谱从水缸中捞出,重又埋进他家的房墙一角里。孙志一“坏分子”的罪名一直背到“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平反那一年。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朝他吐口水、说脏心的话,可他却仍然走路沿着墙根、且躬着腰、低着头,一副谨小慎微、高远清冷的神情。

  自1991年以来,不断有来自河南、黑龙江、广东、广西等省及台湾、新加坡的孙氏后代来信来人联络认祖。孙膑六十六世孙孙中山在广东的孙氏族人还寄来一本族谱……

  孙志一成为江南塞北孙膑后代与孙老家村联系的联络官。他不拿一分钱报酬,承担起接待前来瞻仰孙膑故里的中外友人的工作,为他们讲说孙膑的故事和传说,讲说“孙庞斗智”,讲说桂陵大战和马陵大战……迎来送往,孙志一在琐碎而繁杂的工作中找回了自己的生命,又焕发出更新更强的青春活力。

  孙志一已七十三岁高龄。我坐在他对面,清晰地能看清他脸上的老年斑。

  他的耳朵有点失聪,可他的声音却洪亮如钟,他深邃的目光也仿佛年轻人一样充满了希望。他告诉我说:“91年菏泽地区社科联的领导来问我要族谱看时,我还以为‘文化大革命’又来了,可把我吓了一跳,我想:我要再一次被打成‘坏分子’,这条命可就交待了!”

  他微笑着说得很轻松,可我从他话里听出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的不平和抗争。我问孙志一老人:“为了保存这些族谱,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屈辱。连妻子、儿子也受到牵连,你不后悔吗?”

  孙志一老人说:“不后悔。”

  “你是令人尊敬的英雄。”我说。

  孙志一老人摆了摆手:“不,我不是英雄。我只想对得起膑祖,对得起老少爷儿们。”

  孙志一老人告诉我,孙玉京——当年为他抄族谱,并始终与他同心同德的老教师于1990年去世,终于没有走到今天,没有看到孙氏族谱骄傲地摆在人们的面前……

  6

  孙老家村东侧有一片浓郁葱宠的果树林,苹果花才开过,桃树上的毛果已经有指盖大小了,明亮的夕阳披洒在果园里,微风拂来,树影婆娑、幽香四溢。果园外垂柳袅袅,芳草萋萋,鸟儿在枝头、草丛中雀跃嘻戏,几个稚童跟随在收工的农人身后从村外麦田地里往家走。

  孙氏家祠就座落在这片果园的北面。

  相传,孙氏家祠初建于明景泰五年,占地十余亩,有正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但不幸于崇祯年间遭兵火而毁,到了清道光年间,在族人的大力支持下,又重新建起了孙氏家祠,大殿、厢房等都恢复了原貌。其建筑形式古朴典雅,花纹雕刻精致,且四檐外出,上有铁锸云雁,高约八尺,形状美观而又大方。大殿前面有家祠碑一座,碑阳刻有“孙氏家祠序”,碑阴刻有孙氏分支概况,大殿上方有一长方形扁额,上书“孙氏家祠”四个字,两旁对联是“雍右立宗两千年家声未坠,古鄄分支六十世祠庙犹存”,殿门对联是“祖德宗功千载泽,子承孙继万年春”,横幅是“源远流行”;大殿设有神龛,高六尺,宽五尺,两边刻有镀金龙凤花纹,正中供奉孙膑牌位和苏夫人牌位,上有二龙戏珠。然而,在“文革”中,家祠受到严重破坏。

  我有幸看到正在恢复修建的孙氏家词。它仍然建在原址上。大殿里绘有巨幅壁画,壁画分“少年牧牛”、“拜师学艺”、“下山受难”、“孙庞斗智”、“著书立说”等画卷,大殿正面,悬挂着由村民孙纯武保存下来的孙膑传影。这幅传影绘制在古旧粗棉布上,孙膑端坐于四轮车上,长髯飘拂、神采奕奕。他左手掐指运算,目光慈祥而又深邃,似在运等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影后是丽山秀水、长林丰草。

  家祠院中耸立着张爱萍、杨得志、杨成武等将军们的碑刻题词。

  原中央军委秘书长、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张爱萍题辞道:胸中自有雄兵百万。

  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国防部副部长杨得志上将题辞道:研究孙膑兵法,振兴鄄城经济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杨成武上将题辞道:战国名将,齐之栋梁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总后勤部部长张崇逊上将题辞道:简藏雄兵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政委王平上将的题辞道:流传千古,名扬四海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装备计划部部长、国防科工委副主任万毅中将题辞道:膑翁韬略世传扬,为救邯郸围大梁,减灶计成敌断误,马陵道上魏军亡!

  另外,还有何正文将军、伍修权将军、段苏权将军、杨秀山将军、胡奇才将军、方强将军、孙毅将军、黄新延将军、贺晋年将军、李贞将军、曹思明将军、陶汉章将军、阎揆要将军、欧阳毅将军、郭化若将军、黄延中将军、莫文华将军等的碑刻题辞。

  徘徊于石刻碑林之中,我突发奇想:孙膑要是此时能回到孙老家来看看,走进孙氏家饲来看看,亲身体验一下无论是孙氏子孙还是别姓的中华儿女对他的崇敬和缅怀,他会作何感想呢?

  不,这是不可能的,我怊然若失,心情郁闷。我往家祠外走去,一位孙老家村的媳妇突然迎头拦住了我。

  她看上去有四十岁,岁月的沧桑已经爬上她的额头。她听说我是专门来拜谒孙膑故里的,就主动告诉我说:“膑祖回来过!”

  我激动而兴奋地听她说下去她说:“去年,家祠才把围墙围起来,大殿里也修复好了,我们很多孙老家的人就看见孙膑驾着云回来了,就落在家祠院里。”

  原来,就在1994年夏末秋初时节,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里,从西天飘过来一片云。这片云形状很像一位仁立的老汉,白发长须、身材魁梧,老汉脚下是一片透着霞光的彩云,这片云来到孙氏家祠上空就突然不见了,天空依然蔚蓝,家祠里寂静无声,可天上那驾云老汉却消失不见了。

  孙老家在大田里劳作的孙膑后世子孙中有很多人亲眼所见。上了年纪的老人就说:“这是膑祖回来了,膑祖看家祠、看我们来了!”

  于是,从那时起,村里的人就传孙膑驾云回来过。

  这个美丽动人的故事表达了孙膑子孙们对膑祖的怀念。中年妇女生怕我不信反复说了几个“是真的、是真的!”

  我也说:“这是真的!”

  仰望天空,我没有看到形状如者头仁立的祥云,更不知道孙膑什么时候还会驾云回来,可我坚信,孙老家人们看到的是真的,孙膑真的回来过!

  在鄄城采访中,我得知台湾省有个孙膑教,每年都来大陆参加纪念孙膑的活动。当县委宣传部的同志安排他们瞻仰孙膑墓时,他们坚决不去。他们说孙膑没有死,孙膑成仙了。

  他们是虔诚的。在他们心中,孙膑永生。

  我也如他们一样虔诚,因此才有了这本书。在我心中:孙膑永生。

  当我为寻找孙膑而走遍了齐国的大地,当我为寻找孙膑而跨越两十多年的历史高山后,我才忽然醒悟:我寻找孙膑,实在是寻找一种精神,一种忘我精神,一种奉献精神,一种不屈的精神,一种拼搏精神,一种向往和平用智慧战胜邪恶的精神。

  孙膑不死。

  孙膑精神永存。

  深深地感谢在我的山东一行中给予我关怀、照顾和帮助的首长和同志们!深深地感谢在这本书的创作和出版过程中给予我支持的老师和朋友们!

  他们是:黄栋甲、陈晓东、毕宝启、杨殿旭、刘士平、张敬毅、王珍发、李沓、王苹、胡艳伟、刘效周、孙世民、孙秀芝、姜培建、肖焕士、张伟、刘海浩、王军、王飞。我还要特别感谢解放军出版社的峭岩副社长和陈济康编辑。正是有了他们的支持和帮助,才有我的山东一行,才有今天这本书。我深知自己才疏学浅。我诚惶诚恐地告别了孙膑的故乡,告别了《孙膑》,我将恭恭敬敬地期待师长们的批评和教诲。

  王霞

  199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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