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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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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士常怀报国心!”
  “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老子要考第一!”
  “老子要考北大!”
  “老子要上哈、哈、哈……”
  
  对面楼有人开窗对喊:“哈你麻痹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陆铮:“这他妈才几点?”
  
  江垣:“哪个班的?”
  李清池猴起来看了一眼:“好像机械的。”
  他扬眉,“明天就去端了他。”
  
  江垣躺回去,无意撞到一瓶没有开罐的罐装啤酒,啤酒咕噜咕噜滚到陆铮的身边。他的视线随着它定格,而后挥了挥手——
  喝了吧。
  
  也许有一天,我们终于走上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道路。但眼下需要做的,只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而已。
  
  在陆铮把易拉罐握到手里的时候,江垣说:“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说啊?良性竞争,你不让我,我又不会输。”
  
  他看着陆铮,缓缓地牵起了嘴角。
  我们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陆铮也笑了笑:“我知道,我会输。”
  
  江垣敛了表情。
  他起身下楼。
  
  走到楼梯口,却又回了个头,“陆哥,生日快乐。”
  
  那天看书看到很晚,江垣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半夜醒来,发现陆铮和李清池不在宿舍,两人居然在天台上抱成团睡着了,踹都踹不醒。
  他妈的。
  
  江垣只好给他俩抱上去两床被子,还好心地把李清池吉他给拿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清池就笑嘻嘻地追着江垣跑:“早上好啊,贴心狗儿!”
  
  “滚远点,我是怕你万一感冒了会过给我。”
  
  江垣走进教室,他穿了件白色的卫衣,脖子上套了个大红色的耳机,手里轻松地捏着本书。走路姿势永远都是不紧不慢,懒懒散散的,时而微微颔首。美少年都得这样,要保持傲气,保持孤芳。
  
  苏阿细坐在倒数第二排,视线无意识地追着他的身影。
  江垣往后走,走到倒数第二排,把书扔桌子上,在苏阿细旁边坐下。
  
  苏阿细说:“这有人。”
  江垣:“我看不见。”
  
  她纠正措辞,“马上会有人过来。”
  他瞄了一眼她的侧颜,一缕鬓发缠绕着耳廓,可爱到他语气都变得温柔下来,“可以赶走。”
  
  苏阿细还没来得及接话,讲台上的老师已经戴上了扩音器,呼呼吹了两下:“把作业放桌子角落,我下来检查。”
  
  江垣看着苏阿细翻书,瞥了一下她的页码,“什么作业啊?”
  “课后题。”
  “给我抄一下。”
  
  苏阿细看了眼老师,正在第一排查作业。她小心翼翼地把书本推过去一点,没想到被江垣一把扯走。少倾,他又说:“那个……先借我根笔。”
  “……”
  
  苏阿细把一只水笔放江垣书上。
  查到一半的座位时,江垣还在磨磨唧唧地看题。柳惠心吃着手里的三角饼从后门进来,喊了一声:“阿细我们坐前面吧,太后面我看不清。”
  
  苏阿细回头“哦”了一下,她瞄了一眼江垣,“你快点抄,我坐前面去了。”
  江垣头都不抬:“你走,书留下。”
  
  苏阿细没辙,她只好再等了他一会儿,托着腮帮子看柳惠心往前面哪张座位走,结果一调头,就看到江垣支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苏阿细瞪他:“快写啊!!”
  
  江垣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衣服帽子里拿出来一个玻璃瓶,瓶里装着香蕉牛奶。他把奶瓶放在两人中间。
  
  苏阿细没看。
  江垣用手指轻轻地往她那边推了一下。
  苏阿细仍然没看。
  
  正在江垣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塞她手里的时候,他感觉到后背一热,身子下意识地挺了一下,回头看到脑门上睡出红杠的李清池正在无辜地整理头发,他看看江垣,又看看桌子上被自己手臂挥翻的一杯豆浆,尖叫着抽纸巾擦桌面。
  
  江垣摸了一下自己湿淋淋的后背。
  于是,肃静的教室里只听见他杀气腾腾的声音:“李清池,我。操。你大爷。”
  
  ……
  ……
  
  李清池桌子比江垣那排的高了一层,导致打翻的豆浆直接从江垣的领口灌了进去。
  他把衣服撸上去,让苏阿细用餐巾纸给他擦一下背上的汁液。
  
  苏阿细硬着头皮答应了,不过她捏着纸巾却没有动,“你再往上拉一点,我擦不到你肩膀。”
  
  江垣干脆把衣服脱了。
  苏阿细窘迫地把脸转到旁边:“你要脱衣服去外面啊,干嘛在这里耍流氓?”
  
  “别废话行吗,坐后面又没人看见。”
  “……”
  
  她看着他白净的脊背,有点紧张,轻轻柔柔地擦拭上面黏糊糊的液体,擦得江垣痒兮兮的。
  男生围观:“美女你好体贴哦!”
  
  江垣扫过去一击冷眼,他把撂在桌子上的卫衣拿起来,突然起身,跟苏阿细说了句,“出去。”
  
  苏阿细迅速地把书送到柳惠心旁边的座位上,“你跟老师说一下,江垣被豆浆泼了,我们去处理一下。”
  
  “啊??”
  “……意外。”
  
  其实柳惠心“啊”的是她说的“我们”,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苏阿细已经跟着江垣出门了。
  
  苏阿细去小卖部借了一块棉布小方巾,蘸着水帮他擦洗。
  厕所的洗手池这边还有面大镜子。苏阿细头都不好意思抬。
  
  “太高了,你蹲下一点。”
  江垣撑着洗手台,微微俯身。
  
  “这水凉不凉?”
  “没事。”
  他在镜子里偷看她。
  
  苏阿细看到他背上红彤彤的一块皮肤,轻轻皱眉,这刚刚打出来的豆浆应该还挺烫的。她用温暖的指腹轻轻摸了一下他泛红的皮肤,江垣却因为她的动作太过轻柔而瑟缩了一下。
  
  苏阿细的一根食指僵在空气中,在她收回去之前,江垣突然用食指勾住了她的那根手指。
  锁扣一样。
  两根缠绕在一起的指头,互相传递着体温。
  
  苏阿细先放下,低头问,“英语复习了吗?”
  “嗯。”
  
  江垣每次凑到她耳边说出简单音节的字词的时候,都很迷人。“嗯”、“干嘛”、“什么”。苏阿细有点不好意思,她还是不太习惯和男生过于接近。
  
  江垣看了一下衣服上被豆浆撒到的地方,一块暖黄色的潮斑。
  “这衣服很好看。”
  
  “啊?”他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哦。”
  如果夸他衣服好看也算夸他的话,江垣现在很开心。
  
  可是他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几秒钟,就被突然从男厕所里窜出来的两个人打断。
  
  猝不及防地,苏阿细被其中一个人推了一把,稳稳地落在江垣怀里,他赶忙伸手接住。
  
  恶作剧的男生得意洋洋地笑着溜出去。他们速度快得连苏阿细都没反应过来是谁,她此刻的情绪完全被羞愧和恼怒支配。伏在一个男生的□□身躯上,她攥着他的手臂,脸蹭的一下就红透了。
  
  他的胸膛暖暖的。
  江垣避嫌,把她推开了。
  
  接着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上。
  过程中,江垣似乎看到,阳光底下的她,眼睛湿漉漉的。
  
  衣服穿在身上,水渍贴着身体的感觉仍然很不舒服,如果是以前,他可能直接旷课去洗澡了。但是现在,他好像尤其珍惜和她待在一起的每一点时光。
  哪怕闹别扭,也是快乐的。
  
  江垣淡淡地瞄了一眼那两个得逞的男生,“你们下次……注意分寸。”
  “啊?你不高兴啊?”
  “女神有脾气,得宠着点儿。”
  
  李清池猫着腰溜过来道歉,差点就给他跪下了。
  江垣把牛奶塞给他:“多喝牛奶,晚上睡觉别打把式了。”
  
  ***
  
  下午睡觉睡过头,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四十了,第一节课两点钟开始,宿舍里几个人赶急赶忙地收拾了就走。
  
  时间有点赶,教室还挺远的。
  
  柳惠心说骑学校的公共自行车过去,白安安跟乔景表示同意,苏阿细迟疑了一下,“那你们先去吧,我去超市买下水。”
  
  白安安“啊”了一声,“你买水来得及吗?”
  苏阿细摇头:“没事。”
  
  柳惠心说:“那行,你要是赶不上我们跟老师说一声,不让她记你。”
  “谢谢。”
  
  其实苏阿细压根不想买水,她只是……不会骑车。
  哪怕迟到了,也不能让她们为难,这小车子,载一个人过去得多吃力啊。
  
  算了,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在上课的人流中,苏阿细缓缓地往前抄着,突然从后面窜过来一个人,在她面前刹车,“带你过去吧,不然迟到了。”
  
  苏阿细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
  江垣就推着车子,跟在她旁边。车轱辘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苏阿细又不想因为她害得他也跟着迟到,实在没办法,只好坐上他的后座,揪着他衣服。
  江垣:“我说什么来着?”
  “……”
  
  他握着她的手腕,把手臂拉到自己的腰间,圈住了。
  到了人少一点的地方,他骑得慢了很多,问她:“你今晚有事情吗?”
  
  “今天不是英语考试吗?”
  “明天呢?”
  “……怎么了?”
  “一起吃饭吧。”
  
  苏阿细脸贴着他的脊背,小声地说:“我要去面试。”
  “面什么试?”
  “学生会。”
  
  “你加学生会了?”江垣的语气挺惊讶的。
  苏阿细也很惊讶地回问:“你没加?”
  
  江垣说:“期末测评的时候班委和学生会的职能分不能叠加,你加了也没用啊,浪费时间。”
  “我朋友拉我去的,我拒绝不了。”
  
  可能江垣这个人做事情的利弊都是算的一清二楚,可是苏阿细相信电影里说的,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的。她把这句话告诉江垣,可他却说:“那只是自我安慰。”
  
  苏阿细想打他。
  江垣又问了一遍:“所以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不要。”
  
  江垣在楼下锁车,苏阿细从车上跳下来,赶紧先跑上楼了,他还非得飞快地跟上去,“不吃就不吃,你跑那么快干嘛!”
  
  苏阿细面红耳赤:“要迟到了呀!”
  两人前后脚进教室,班上的同学突然肃静下来,然后挤眉弄眼,发出调侃的咳嗽声。
  
  江垣看了一眼黑板,上面写了一句话:“恭喜班长和团支书喜结连理。”
  苏阿细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闷着头走,没有回头看。
  
  江垣没表态,眼疾手快地把那几个字擦了,往自己位置上走。
  他把课本拿出来,看着后排男生,小声问了一圈:“谁写的?”
  
  众人拉出来一个男生垫背。
  江垣笑笑:“借你吉言啊。”
  
  他支着脑袋,回味了一下她刚刚说的“要迟到了呀”,这种非常小女生式的腔调,让他无意识地扬了一下嘴角。
  一本书砸到脑袋上。
  
  江垣回神:“干嘛?”
  陆铮隔了一张座位对他翻白眼:“傻啦,想什么呢。”
  
  老师走进教室,江垣把书随意地往后翻到一页,手机垫在书本下,“没什么。”
  “袁婧学姐刚刚过来找你。”
  
  “找我干嘛?”
  “她问你怎么不回她消息。”
  
  江垣翻看了一下手机,袁婧发了一长段话,让他加部门的,他是真的一句都不想回。
  但是想想,还是问了一下:“什么时候面试啊?”
  “明天晚上。”
  
  袁婧有点激动,又源源不断地发过来好几条。
  最后问一句:“你真的过来吗?”
  江垣说:“嗯。”
  
  老师突然抬头,看了看底下。
  
  江垣握着笔,在课本上随手划了划。正好划出来一句鲁迅先生的名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他盯着那句话看了看,水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太轻了,没有鼓槌好玩。
  
  江垣把笔放下,看了一眼远处的苏阿细。
  唉,就算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也不能忘了要当学生会主席的这个梦想啊。
  
  他也想让在意的女孩子看到自己闪闪发光的样子。
  
  课上,江垣收到一条信息,同班的一个叫韩先唯的女生发给他的:“班长你会架子鼓啊?”
  江垣把聊天记录截屏给苏阿细看,问她:“你说的?”
  
  苏阿细回的是:“没。”
  他这种语气,让她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太给面子了。
  江垣说:“哦。”
  
  苏阿细真的要向乔景学学怎么骂人了,并且迫在眉睫。
  
  江垣下课就被韩先唯拉住,他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那天下午江垣换了件三叶草的黑色夹克,结果被韩先唯拉到胳膊肘。
  他害怕她没轻没重地把衣服扯坏了,才停了脚步。
  
  韩先唯跟他说话笑眯眯的,“我加了吉他社,我们社长是学校乐队的吉他手,他说下周在海大有个音乐节要去表演,但是他们乐队鼓手受伤了,所以能不能……”
  江垣:“不能,很忙。”
  
  “哎呀又不占时间的。”
  “我要面试,开会,做表格,整理文件,上课,打游戏,打球,看比赛,吃饭,睡觉,追女生。”
  
  “……”韩先唯无奈地垂了下脑袋,“真的不行吗?”
  江垣招架不住女孩子的低声下气,于是通融了一下:“让你社长加我。”
  
  韩先唯恢复元气,笑嘻嘻地扑过去抱他。
  
  江垣躲开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我会架子鼓,你听谁说的?”
  韩先唯激动地翻手机,找到小森林livehouse的官方宣传微博,“这是不是你?”
  
  江垣低头细看。
  他们的微博头像换成江垣的照片,一张侧脸照,他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猫,笑得恬淡。
  ……
  
  生无可恋。
  
  ***
  
  蒋渝芮亲切地把江垣称为“团宠”,但是江垣觉得能保证自己一天不被坑就已经很不错了。
  比如靠他的颜值搞宣传这种事情,就太他妈社会了。他明明就是是团坑。
  
  那天晚上考完英语,苏阿细收拾好东西离开考场的时候,在想卷子上的几道题目,心事重重的。
  
  江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他搜寻到她的时候,视线就定格住了。苏阿细淡定地走她的路,江垣背着书包跟上前,在楼道的人群里往前挤了挤,凑到她身边。
  
  走到人少的地方,江垣才开口问她:“你能不能抽个时间陪我去练鼓?”
  “练什么鼓?”
  
  “过两天在海大可能有一个演出,是我们学校学长的一个乐队,找我去凑个人头。”
  “在哪里练啊?”
  “艺术学院的音乐教室旁边,有一个排练室,有几个乐队经常在那边练歌。”
  
  练鼓,教室,孤男寡女。重点是,教室,孤男寡女。重中之重,孤男寡女。
  
  苏阿细蹙了一下眉:“你为什么不管什么事都要扯上我?就不能找别的同学或者同事吗?”
  他脱口而出:“我们两个不止同学和同事的关系啊。”
  
  苏阿细一怔。
  江垣没解释。
  
  她说:“我看看吧。”
  通常这种回答的结果接近于答应。
  江垣高兴了。
  
  又是雨天。
  他把书包里的伞拿出来,“我今天带伞了。”
  
  苏阿细目送旁边的同学在雨里跑开的身影,淡淡地说:“好像跟你在一起总是会下雨。”
  “嗯……”
  “但是我很喜欢下雨天。”
  
  她悄无声息地走进他撑开的伞底,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他心里齁甜齁甜的。
  
  苏阿细没有跟他靠的很近,但是这把伞又不大,他只能努力地把伞往她那边挪。她觉得这样不太好,就往他身边挤了挤。
  
  送到商业街,江垣让她在水果店门口等一下,他进去买点东西。出来的时候拎着四五个袋子,递给苏阿细。
  她没接:“你干嘛给我买水果。”
  
  江垣挠挠耳后,不正经地说:“就是想给你买啊。”
  “太多了,我吃不了,你拿回去吧。”
  “吃不下就分给别人。”
  
  苏阿细想了想,也不想让他太为难,把水果接过去,顺便问了句:“发。票呢。”
  江垣:“你少来。”
  
  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看到一张白色的小纸片躺在袋子里面,才罢休,把一袋梨挑出来还给他。
  江垣若有所思:“你不喜欢吃梨?”
  
  “嗯。梨不能分。”
  “为什么梨不能分?”
  “因为不能分离。”
  “……”
  
  苏阿细:“我走了。”
  她把卫衣的帽子盖在头上,没有给江垣反应的时间,就往马路对面的宿舍楼跑去了。
  
  苏阿细拎着几袋水果进了宿舍门,发现宿舍里安静得诡异。她说了句:“我回来了。”也没人搭理,只有乔景稍微扬了一下脑袋,冲她挑了挑眉。
  
  苏阿细没有刻意去看谁,但是她察觉到,白安安和柳惠心都在哭。
  
  白安安的男朋友在武汉上学,两人最近吵得挺厉害的。男生提出分手之后,白安安痛哭流涕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请两天假,她买了一张去武汉的车票。
  
  她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苏阿细觉得这种说法很荒唐。但事实证明,白安安才是过来人。
  你不能理解,只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
  
  但是苏阿细从来没见过柳惠心这么难过。
  她趴在桌上,苏阿细挪过去,关切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怎么了?”
  
  柳惠心声音闷闷沉沉的:“想我爸妈了。”
  苏阿细也不太会安慰人,沉默了很久,把买来的水果分了一半给她:“没事,很快就放寒假了。”
  柳惠心点点头。
  
  苏阿细又把水果分了一点给白安安和乔景。
  自己拿到手的,其实还剩很少很少。
  
  借花献佛这事儿,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是没道理做的。
  
  最后,她看了一下发。票上的数字,给江垣转账过去。
  
  ***
  
  苏阿细去面试的部门是学校的广播台播音部,面试的教室是个大的阶梯教室,站在门口就已经听见里面有人话筒喷麦的声音。她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夜色里葳蕤的树木。
  
  她在想,要是江垣再邀请她一次,她没准真的就跟他一起吃晚饭了。
  
  电梯停下,下来一批学生,最后面出来一个背着单肩包的女生,出了电梯门就迅速地穿过人流,蹦到苏阿细身边,拍拍她的肩膀:“阿细!”
  苏阿细笑了笑。
  
  简喜乐个子不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是她始终扎个马尾辫,显得人比较有活力。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两个泪窝。
  
  简喜乐拉着苏阿细从后门进去。
  播音部的部长正在提问。
  
  两个大的扩音器就悬在耳边,被放大的嗓音流进耳朵里,像一片暖洋洋的羽毛。
  简喜乐凑过去,小声地说:“君以哥哥在讲话哎。”
  
  苏阿细细看,说话的是坐在最前面的一个挺直了的背影:“他不是之前新生大会上发言的主席吗?”
  
  “对,他也是广播台的台长。”
  “你们认识?”
  
  简喜乐点头,露出一个小女孩式的笑容。
  
  围观了一下面试的流程,好像大家都提前收到通知要准备一些问题来讲,但是苏阿细是半路被简喜乐拉过来的,当时招新她就没去。
  
  她不太懂这些规矩。
  苏阿细问简喜乐:“你准备好说什么了吗?”
  
  “我不会播音,不加播音部,我是宣传的,广播台底下一共有三个部门,虽然不一样,但是基本工作都互有联系。”
  “哦。”
  
  教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走光了。
  部长副部们倦怠地坐在前排,时君以回头看了看,举着话筒问:“还有人吗?”
  
  他往她们这里扫了一眼,简喜乐不好意思地趴在桌子上,微微举手,冲着他挥了挥。
  时君以送过来一个微笑。
  
  苏阿细没怎么准备,也唐突地上了。既然来都来了,总应该试一试吧。
  她的声音不算甜美,但是听起来让人觉得舒服,而且辨识度很高,轻轻柔柔,一开口,整个世界无限温存。
  
  苏阿细念了首诗,念到一半的时候,她注意到时君以在名单上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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