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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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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细念了首诗,念到一半的时候,她注意到时君以在名单上打了一个钩。
他看起来有点累了,但没有把情绪带给身边的任何人,尤其是来面试的同学。
苏阿细念完,时君以笑了笑:“谢谢,很好听。”
她有点高兴,“谢谢学长。”
两个副部窸窸窣窣讨论了一会儿,笑着开口:“学妹你这么漂亮,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过两天来开个会吧。”
苏阿细哭笑不得:“谢谢学姐。”
面试结束,整栋楼已经没什么人了。
苏阿细和简喜乐进了电梯之后,电梯门缓缓地阖上,又缓缓地打开。
穿着帽衫的男生背着书包走进来。
时君以对苏阿细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简喜乐,站在她旁边。
苏阿细识趣地往前走了一步。
在电梯的镜面里,她看到时君以在简喜乐的头顶放了一瓶喜乐多。
……
下了电梯,苏阿细看到大门门口有个熟悉的背影。
她赶紧跟简喜乐找个借口先离开了。
这么黑灯瞎火的,苏阿细料定江垣是在等她了,她过去问了句:“你干嘛啊?”
“不是说陪我练鼓吗?”
“今天?”
“嗯。”
苏阿细问:“怎么不提前说?”
江垣拽拽地把手插在口袋里:“跟我独处你很紧张吗?还要提前说?”
“……赶紧走吧。”
排练室地方挺偏的,从图书馆的小路后面过去,连个路灯都没有,苏阿细走得有点紧张。在这种地方跟男生一起,出事的几率多高啊。
但是江垣正人君子,才不会急于这一时。
刚到,江垣荡来荡去玩了会儿手机。
苏阿细很不爽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是练鼓吗?你别浪费时间行吗?”
江垣说:“我等他们把谱子发过来。”
苏阿细缓解了一下心情。
“什么歌啊。”
“有两首是学长自己写的歌,我还没看过呢。”
“自己写歌,这么厉害。”
“对啊。”
“你会写歌吗?”
“我哪……我……”他红着脸,脖子一梗,“我会啊!”
苏阿细轻蔑地一笑:“那你也很棒。”
江垣心虚地背过身去,他把教室里的小音箱插在自己手机上,放音乐。刚开始出来的声音很大,把苏阿细吓得虎躯一震。
他把声音调小,放在墙边:“你帮我听一下节奏对不对。”
前面苏阿细听得很认真,但是江垣节奏挺稳的,后面她就开始走神了。
可能他根本不需要谁来陪练,可能他只是……想和她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他打鼓的时候很认真,很帅。苏阿细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她不认真听,他后面也打得很马虎。
鼓点停下来,苏阿细揉揉耳朵。
她伸手摸了一下那片亮晶晶的吊镲。
江垣手指伸过来,指尖相碰,触电一般。苏阿细盯着男孩子干净的指甲,有点呼吸不畅。
对视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心脏上的一层冰霜在慢慢地融化。
苏阿细的手很漂亮,白得跟豆腐的色儿似的。
她说:“给我玩玩。”
“过来。”
苏阿细在江垣坐的凳子上坐下,他去旁边端了一张凳子跟她的拼在一起,坐在她身后。
苏阿细紧张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干嘛?”
“我教你啊。”
“要这样教吗?”
江垣正色道:“我们老师都是这么教的。”
她半信半疑地举起了鼓棒。
江垣伸手去翻旁边的谱子,“我给你找个简单的。”
苏阿细压根没想让他这么正经,于是又打退堂鼓了,她刚要起身,江垣就在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背,“这个很简单。”
他的呼吸荡在耳后,苏阿细觉得耳朵痒痒的,“你还是好好练吧,我不打扰你了。”
江垣腿一伸,踩到踩镲上,这下是彻底把她困在怀里了,一点点往前挪,使苏阿细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
“江垣。”
“嗯。”声音好近。
“你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
他的掌心很暖,把她微凉的手也灼得火热,攥着鼓棒的手心都是汗。
苏阿细觉得,江垣俯身往前看谱子的时候,他们的耳朵是贴在一起的。
她突然不敢看他。
“脚够得到吗?”
“没事,我腿长。”
周杰伦甜兮兮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
“我轻轻地尝一口这香浓的诱惑,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苏阿细的手臂没怎么用力,她觉得这样……根本也学不进去。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不知道他有没有走心。
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现在,之前,之后。他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敢轻易下定论。
苏阿细的警惕心让她习惯性地考虑事态最坏的一种可能,让她尚且理智,不把自己全部交出去。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舍不得吃会微笑的糖果。”
“我轻轻地尝一口分量虽然不多,却将你的爱完全吸收。”
苏阿细开玩笑:“方文山是不是吃了蜜啊,写出这样的歌。”
江垣说:“他可能只是遇见了你这样的女孩子。”
他轻轻地把她的拳头握住。
没想到女生的手也这么软,一定是水做的骨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太多了……我把明天的份也更了……
天气冷姐妹们注意保暖啊,作者君已经病到怀疑人生了。今天还去看了场糟心的电影,好久没在影院睡那么久了。俩字名的那个,大家别踩雷
18、亲爱的姑娘「一」 。。。
苏阿细躺在被窝里想江垣的时候会脸红; 可是又抑制不住心情不去想他。
和他在一起时发生的任何一点小细节她都会回忆很久,会很开心。
倘若他对她表现出一点点冷淡的苗头; 她又会失落地想到无数种不好的可能。
心脏里面装不下别的东西,上课的时候走神想他,睡着了梦里也是他; 整个人都变得情绪化; 总是神经兮兮的。
很轻易地就会被他的任何举动影响到一整天的心情。
这就是喜欢吗?
苏阿细翻了个身; 面朝着墙; 把手机拿出来给他发了个消息:“你在干嘛?”
晚上十点; 他应该还没有睡觉。
江垣平时不怎么聊天; 有事情他都是打电话,消息发出去之后,苏阿细有点忐忑。
等了很久他都没回; 她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儿朋友圈; 看到江垣发了一条小视频。
视频点开,几个男生在玩一只发光的陀螺,有人往正在旋转的陀螺上倒水; 水花四溅,像喷泉一样; 还挺好看的。一群人围在旁边啊啊啊鬼叫。江垣发了两个字:摇滚。
……摇你妈的滚。
发动态不回消息?
呵呵。
她戴上耳机听了会儿歌; 听到第三首中间; 江垣回了,三个字:“什么事?”
……
什么事?
呵呵。
直男。
蠢货。
算了。
可能也没有多喜欢吧。
可能让她帮忙,真的只是想让她帮忙而已。
可能刚刚在排练室; 也只是热心肠地想要教她一首曲子吧。
算了算了算了。
一定是她自作多情了。
心里凉了凉,苏阿细重新收拾好自己的警惕心。她把手机关机塞枕头底下。睡觉了。
***
第二天体育课。
天阴沉沉的,估计要下雨,老师就简单安排做了个体能测试。女生测试肺活量的时候,苏阿细帮体育老师记录数据。
对方报了个2800,苏阿细手抖多写了个零,写成两万八。
身后突然窜出一个脑袋,“我靠,鲸鱼啊。”
苏阿细赶紧把多出来的那个零划掉了。
“你怎么在这里?”她看陆铮。
“刚刚测完引体向上,我来巡视巡视。”他身上的青草气息缠绕在苏阿细的鼻尖。
她低头看点名册,“引体向上你能做几个啊?”
“18。”
“这么厉害。”
陆铮害羞地笑了笑,抓抓脑门:“还好还好。”
江垣从器材室里面走出来,抱了两个篮球,扔了一个给陆铮。
陆铮冲苏阿细摆摆手:“我去打球了啊。”
“嗯。”
苏阿细抬头看看天空,又阴了一圈下来。她把测试的器材收拾好,准备把名单交给老师,老师在操场上跟几个女生聊天,她走过去,要穿过篮球场。
江垣穿了件白色的T恤,在球场上奔跑,像一片白花花的小雪球。陆铮穿的是橘红色,像一团小火焰。
苏阿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人群中找某个人,已经变成了习惯。
男生打球的时候是十二分专注的,所以不管她现在怎么看他,他都不会注意到。
下起了毛毛雨,苏阿细加快了步子,把点名册送到老师身边。
老师正好吹了声哨,所有人调头看向这里。
“下雨了,可以解散!”
球场上的身影顿了顿,然后又重新散开了。
只有一团橘红色的小火焰突然离群,往苏阿细这边奔过来。
江垣在后面有点生气地喊他:“干嘛去啊?”
陆铮头也不回:“你们先打,我还有事!”
陆铮一边跑过来一边把手上的伞抖落开,“下雨了,一块儿回去吗?”
苏阿细说:“我等柳惠心。”
“她们刚刚好像走了。”
苏阿细打开手机才看到,柳惠心发消息过来,说她和乔景先离开了,去南门取快递。
她指了指体育馆的方向,跟陆铮说:“我带伞了。”
陆铮把伞给她撑好,“那过去拿吧。”
“嗯。”
一场秋雨一场寒。
苏阿细看到陆铮的衣袖下面瘦瘦的骨节,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很凉。
他刻意带她绕开了球场。
苏阿细问他:“你没带外套吗?”
“没,我不知道今天这么冷。”陆铮说着,手抚了抚自己的手臂。
“你小心感冒。”
“24k纯爷们儿,从不感冒。”
苏阿细笑了笑。
拿了伞,苏阿细跟他告别。
陆铮目送她离开,半分钟后回到球场。
江垣看着他靠近,冷笑一声:“不是有事吗?”
陆铮笑笑。
苏阿细还没有走远,突然听见身后有躁动的声音。
一个男生不知道是不是碰瓷,往陆铮身上撞了一下,自己摔了,却鼓胀着眼珠子骂了句:“我靠,什么几。把素质。”
这句话陡然冷了场子,队友把男生拉起来,他膝盖蹭破了皮。
他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陆铮,陆铮的火气已经窜到头顶,然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垣已经拨开几个人钻过去,两根手指夹着那个男生的下颌骨:“刚刚的话有种再跟老子说一遍。”
他把球扔了,滚出去老远。球场上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剑拔弩张。
球场外围的一圈路人都惊住了。
江垣捏得太用力,男生脸色惨白,仿佛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抠着他的手腕不出声。
“说啊!”
陆铮本来还挺生气的,但他没想到江垣火比他还大,瞬间就冷静下来了,拉着他:“别气,小事小事。”
男生顺势使劲推了江垣一把。
江垣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上前去使劲扯着男生的头发,把他拖到陆铮面前,男生被拽住头发,脑袋朝上仰起,没法动弹。江垣扯得相当用力,手腕处青筋突起,他的唇齿间掷地有声地蹦出两个字:“道歉。”
虽然男生的力气没有江垣大,但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他不可能道歉。
“道歉。”江垣的力气丝毫不减:“立刻。”
男生仍然纹丝不动,两边的队友甚至还有很多人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状况,只要没有第一个人去触动那根弦,这种沉默的状态就会维持下去。
最终还是江垣忍无可忍,他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人的膝盖。
男生“咚”一声就跪下了。
与此同时,一个篮球从远处抛过来,不偏不倚砸中江垣的后背。
球滚到陆铮脚边,陆铮把球拍起来,飞奔过去,使劲拍在那人的脑门上。
纷乱一触即发。
体育老师眼疾手快,及时地跑过来吹哨子:“干嘛呢干嘛呢!!”
江垣把男生推到地上,直接过去扒开他的裤子口袋。
口袋里掉出来一张学生证和一部手机。
江垣把学生证展开迅速地看了一眼,然后扔回去。
在体育老师跑到跟前之前,他已经没心情耗了,去旁边推车。
苏阿细围观了一会儿,看见有人过去调解就转身离开了。
她只是初中的时候见过两次男生打架。
一次是两个男生在体育馆后面约的架,为了一个女生,是她无意撞见的。后来这两个男生都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先后进了少管所,当了邻居,自此和和睦睦。
另一次也是在球赛中,他们班一个又瘦又小的男生为了班级荣誉,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就冲过去,对着另一个班级的同学大打出手。后来他流着鼻血被老师拉到办公室训话。
但是后面这件事情苏阿细至今还是觉得很感动,无论平时看起来多么文弱,男人永远是男人,他们的血液在身体里面滚烫地流动。蛮横而张狂,血气方刚。
还没走出去几步,有人就追上来。
江垣骑到她面前,从车上下来。
苏阿细被他吓了一跳,躲远一些。
江垣把车停好,慢慢靠近,背后的绿叶在她眼里都糊了。
他眼中的一点戾气还没有消散,垂眸道,“昨晚找我什么事啊?”
“忘了。”她缓缓后退。
“我晚上不怎么看手机,你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能接到。没事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哦。”
江垣本来想好好地跟她说话,没想到苏阿细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看她都要撞上树了,他不耐烦地把她往回拽:“去哪啊,还怕我吃了你吗?”
她瞟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
“你干嘛对我忽冷忽热的?”
“我对谁不都一样吗?”
“对我也可以跟别人一样?”
江垣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推了两步。苏阿细快要抵上后面的树干,她站稳了脚跟,和他的力度抗衡。
苏阿细使劲把他的手往下剥,“别总说一些自以为是的话行不行?”
江垣不肯松手,刚刚运动完,呼吸还很急。
苏阿细语气立马又缓下来:“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你别弄我,我怕疼。”
“……”
她话音未落,江垣已经飞速地低下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她的嘴唇顺势碰到他的衣襟。
江垣把她放开,垂着双眼看她:“是我自以为是了?”
还没等到苏阿细回答,江垣已经把她放开,上前去扶车,“小雪球”在两边高大的香樟树下一晃眼就消失了,就像没有存在过。
然而男生嘴唇清浅的触碰感仍然在她的脸上迂回。
***
那天晚上,苏阿细去了一趟海大。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支乐队叫山形,是南大的一支老牌乐队了,队员已经是第十届。
苏阿细下午没事情,去的比较早,看到主唱和吉他手他们在台上彩排,等底下观众稀稀拉拉来了一些,主唱小哥跟他们聊天。
苏阿细坐得比较后排,没怎么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耳朵捕捉到几个敏感词。
她听见他说:“我们今天的鼓手,小鲜肉学弟,校草级别的。”最后他还捂着话筒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单身哦~”
江垣来的时候彩排也快结束了,底下都坐满了人。他一上场,苏阿细的视线就跟着他走。然而除了她以外,整个礼堂内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他习惯了,拿了棍子淡定地坐下。
音浪钻进了耳朵,痒痒的。
……
演出结束已经不早了。
苏阿细跟着人群往外面走,站在三楼窗边往下看,她一眼就看到在下面广场上的江垣,他抱着手臂跟旁边的学姐学长们讲话,在乐队这几个人里面个头是最高的,模样也最惹眼。
人很多,苏阿细被堵在中间,视线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
他身边的人对她来总是陌生的,有时候人缘这种东西真的是求而不得。江垣这个人性格说不上多好,但是苏阿细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上有她羡慕不来的坦诚。
苏阿细跟着人群下楼,走到楼下的时候,她正盘算着怎么跟他打招呼,却发现在他们的队伍里多出了一个女生。
这个短发的女孩,就是上次在冰淇淋店里看到的那个。
她穿着一身蓝白色的高中校服,背着书包,抬着头走路,跟在江垣身边。因为女生个子不高,江垣一直弯着腰跟她说话。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苏阿细这回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人的长相。
虽然没有她漂亮,没有她高,也没有她身材好,但是女生眉眼温柔,嘴角始终是带着清甜的笑容。
不像苏阿细,总喜欢皱眉,看起来很难接近。
苏阿细迎过去的脚步顿了顿。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呢?
她小心眼,睚眦必报。不能接受一个男生在指向不明地——姑且认为是在向她示好的同时,和另外一个女生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十八岁的玛丽苏会让人反感,十八岁了,人就应该活得古板一点,活得更加精明,更加透彻一点。
出了门,冷气扑面,空气中有点泥土混着樟叶的复杂味道。苏阿细嗅了几下,觉得鼻腔有点泛疼。
她折了步子,走到公交车站。
旁边开过来一辆汽车。
苏阿细退了几步。
那辆车却停下来。
江垣从车上下来,关门。
开车的学长把车窗降下来看了看他们这边。
江垣招招手,让他们先走。
车子驶远了,他走到她身边,摸摸鼻子:“什么时候来的啊?”
“下午。”
“你来看我吗?”
“不是。”
长这么大,苏阿细一向习惯备着千面,去与千人交好。所以与江垣相处的那一面,不过是她的千分之一,他手心的温度,是用她背上的一根刺来丈量。
刺猬的肚皮,永远不可以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片刻的沉默过后,江垣吊儿郎当地笑一下:“就是来看我的呗,还嘴硬。”
苏阿细都懒得搭理他了。
她往前面跨一步,看车来的方向,没注意到从身前擦过去的摩托车,江垣赶紧拉了她一把,苏阿细曲解了他的好意,紧张地把他的手甩开,“别总是动手动脚的行吗?”
江垣:“……怎么了啊?”
“你真的很讨厌。”
“我哪里讨厌了?”
她没答。
江垣又问:“你说啊,我哪里讨厌了?”
苏阿细侧过身去,小声嘟囔:“你就是很讨厌。”
江垣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鲁莽了,苏阿细穿了一条酒红色的连衣裙,而他这么随手一拉,把她的领口扯开一小截。
这件衣服看着随意,但是穿在苏阿细身上就好美。她穿什么都是美的。锁骨和纤长的脖颈暴露在冷风里,被衣服的颜色衬得白皙通透。娇慵而清贵。
江垣后退一点,看着她整理衣衫的仓促身影,问了声:“天这么冷,你怎么就穿这么点?”
苏阿细说:“下午没有这么冷。”
“以后出来带件衣服。”
“哦。”
她背对着他,手里握着手机。
江垣靠近一点,觉得不妥,又退后一点,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她只是我朋友。”
苏阿细微怔,他干嘛特地告诉她,她只是我朋友。如果她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呢?那他不是很可笑吗?
可是江垣猜中了。
所以她动摇了。
这个刺猬不是好刺猬。
“你看到她了吧?那个短头发的女生。”江垣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拿出来,“她是我发小,你要是不信我现在打电话让她过来跟你说清楚。真的,她有喜欢的人了,我也有。”
苏阿细瞄了一眼,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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