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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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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悯像是没听见驿丞的话一样,眉头皱着,一脸不耐烦的听着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将正准备送入口的酒杯“嘭”的一声磕在桌面上,哼道:“男子就是烦,不就喝了两口酒吗,又不乐意了。”
  魏悯一副被夫郎落了面子,丢了人的模样,脸色有些难看的朝驿丞拱手,声音也有些不自然,说道:“多谢款待,让你看了笑话,酒咱们今天就喝到这儿,我进去……看看。”
  说着朝驿丞略带歉意的弯腰拱手,驿丞立马起身还她一礼,直道:“不敢不敢,还是夫郎重要,快去看看吧。”
  这洗尘宴,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驿丞边让人把饭菜撤下去,边站在桌子一旁没急着走,竖起耳朵朝里屋听了一会儿。
  就听魏悯压抑着火气的声音传出来,“在家里闹就算了,出了门你怎么就不知道给我点面子!当着外人的面落你女人的脸!”
  屋里男人被训斥了也没哭出声。
  “我一说你,你就躲被子里哭,哭哭哭,你说我说错了你吗?”
  驿丞这才知道男人脸埋在被子里呢,怪不得听着没声。
  随后听魏悯嘟嘟囔囔说了几句,又开始好声好语的哄起夫郎来了。
  驿丞听到这里不由得嗤笑,嘲讽魏悯没骨气的玩意,之前的威风都她娘的和酒一起喝到肚子里去了。
  一个男人而已,大不了休了再娶,怎么能斥责完又拉下脸去哄?活该男人不把你的脸不当回事。这要是换成她,早就一嘴巴子抽过去了,老娘喝酒也轮得到你管?
  驿丞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了,就猜两人吵完不是浓情蜜意的滚在一起,就是收拾收拾该睡了。
  驿丞随即出门,直奔厨房,对一屋子等她回来的伙计说道:“且等着,凌晨行事。”
  厨房里的伙计有些奇怪,身上穿的不是围裙,而是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色,脸上也蒙着块布,就露着双眼睛,每人手里也没有拿着锅铲,而是在脚边放了两个油桶。
  而在这群伙计中,有一人眼睛转的格外机灵,如果拉掉她脸上的黑巾,就能看到她脸上有对讨喜的酒窝和嘴里一侧的小虎牙……
  ……
  屋里本该躲在被子中哭的阿阮,此时身子正贴在里屋的墙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而朝他大发火气的魏悯,却是一个人站在床边对着阿阮早已铺好的床铺大声斥责。
  等阿阮听到有人关门出去,堂屋没了动静之后,才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魏悯胳膊,示意她人已经走了。
  魏悯这才转身扶着阿阮的肩膀,笑着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声说道:“谢夫郎陪我演了一出好戏。”
  她眼里满满的柔情笑意,哪里有刚才发火吵架时的半分怒色。
  阿阮摇头,有些不安的抬手“问”魏悯:
  ——她真的不是驿丞吗?
  之前下马车前,妻主就先对他道“是人是鬼,看看就知道了”,随后见驿丞出来迎接,下马车之前妻主先在他耳边耳语一番,正是要他配合演出好戏。
  大晚上,驿丞亲自出来迎接,魏悯猜到她可能会用酒席洗尘为理由,所以防范于未然的让阿阮在她要喝酒的时候,出来跟她闹脾气。
  她好歹是个朝廷新派来的官员,如果刚到竹城就这么死了,朝廷定然会派钦差来查。
  因此,魏悯不担心驿丞会对她下毒,免得死后尸体能验的出来。魏悯怕就怕她在酒菜里放迷魂的东西,麻痹她晚间的警惕性。
  魏悯随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驿丞虎口,她虎口处明显有持刀之人才能磨出的茧子,虽然看着已经不明显了,但还是有的,可见做驿丞之前,经常拿刀。
  随后,魏悯找机会握了把驿丞手腕,从她手腕可以感觉到这不是个消瘦文人应该有的力量。
  最后,在驿丞肩膀上拍的那几巴掌,正是验证了她之前得到的一个消息。
  这个驿丞,并非真正的驿丞。
  她来竹城之前,在上个驿站时,曾收到一个纸条,干干净净的白纸上,就写着一句话:“竹城驿丞,于六年前失踪。”
  魏悯仔细翻开纸条,连个落款都没有,顿时不由得起疑。她有心认为这是蒋梧阙派来保护她的人给的线索,奈何对方没留下任何这方面的提示。
  所以魏悯,在相信纸条的时候,还是谨慎的验证了一下,结果的确如纸上所谈。
  这个驿丞,怕是杀了之前的驿丞取而代之。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拿自己当成竹城的眼和耳,盯着进出竹城的人,以及听竹城之外的风声。
  魏悯在酒席上将自己初入官场没有头脑的形象演示的淋淋尽致,就是为了降低驿丞的防备,诱她今晚下手。
  魏悯让阿阮从柜子里抱两床棉被出来,把被子团成两个长条放在床上,再用被子盖住,假装是两人在熟睡,随后放下床帐拉着阿阮躲在柜子里面,静静地等着。
  果不其然,在听到三更棒子声响起的时候,魏悯通过柜子露出的缝隙,看到窗外有人影闪过,随后,就听到外面的门栓被人用什么东西顶开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驿丞:呵,好一对儿戏精_(:зゝ∠)_


第36章 怕吗
  阿阮被魏悯挡在柜子的最里面; 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 却能听到些许动静; 吓得几乎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魏悯亲眼瞧着一道黑影从窗前一晃而过,随后堂屋被撬开了门栓; 紧接着; 有极轻的脚步声朝里屋靠近。
  “吱呀”一声轻响; 里屋的门被推开了。
  魏悯从柜子的那条缝里,借着窗外月光; 看到一个黑衣女人手里举着刀,蹑手蹑脚的进来,目标直奔床上。
  夜色中; 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 晃眼的冷光,令人光看着; 心中就生出刺骨的寒意。
  魏悯一只手把阿阮护在身后,一只手提着事先拿起的矮凳,屏住呼吸; 等着女人发现被子里躺着的不是他们之后的搜查。
  来者连帐子都未掀开; 对准床上躺着的两个模糊的“人”影; 手握刀柄高高举起,随后猛的插向最外面的那个。
  意料之中的血溅床帐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来者用力之大,竟是将刀刃穿透被子插进了床上的木板里。
  女人用力把刀□□; 一把扯开帐子,这才发现自己被人耍了。
  她紧接着退后一步,警惕的半跪在地上,手持刀柄就往床底刺戳。
  守门的人明明就没见有人出来,这对妻夫一定就在屋内的某个地方藏着。
  她冷笑,“死之前还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是觉得奶奶我耐性好吗?”
  女人的眼睛像鹰似得,锐利的扫过屋内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最后停在床侧最显眼的柜子上,直勾勾的看着那对柜门,慢慢举起手中的刀,放缓声音说道:“若是被奶奶找到,那可就别指望全尸了!”
  魏悯虽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到底不是这种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对手。
  她本来只是想拖时间,等蒋梧阙派的暗卫过来,但以现如今的场景,等人来救还不如靠她自救。
  柜子外面是想杀她的人,柜子里面她的身后,是以她为天靠她保护的阿阮……
  魏悯在女人朝柜子举刀劈下来之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把推开柜子的门,从里面出来,抬手将一直提在手中的凳子朝女人的头部猛的砸去,顺带随手关了半扇柜门,遮住还躲在里面的阿阮。
  魏悯从推开柜门,到举板凳砸人,再到关上半个柜子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流畅,让人根本注意不到她最后关门的小动作,也一时忘记柜子里可能还有一个人。
  魏悯现在心里有些庆幸,还好阿阮不能说话,否则碰到这种场景,定然会被吓的尖叫出声。
  女人没料想到魏悯会主动攻击,看见凳子劈头盖脸砸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挥刀挡开。
  魏悯趁着这个空挡,一把朝起柜子旁摆放的花瓶,朝女人摔去。
  屋里能用的桌椅板凳花瓶茶盏,几乎都被魏悯用来阻挡女人跟她近身肉搏了。
  等最后一个椅子扔完之后,女人十根手指慢慢握紧刀柄,转动了两下脖子,发出骨头的“咔嚓”清脆声,朝魏悯冷笑,“接着砸呀。”
  魏悯尽量往门的方向站,做出企图要跑的姿势,想引她到堂屋去。
  女人看见了也不拦她,余光若有若无的朝柜子处瞥了一眼,说道:“差点就上了你的当,屋里不可能就你一个人吧?我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着你夫郎呢?”
  女人脚步挪动,却不是朝魏悯,而是往衣柜的方向走去,无视魏悯突然大变的脸色,颇有兴趣的说道:“让我猜猜,他是不是躲在这里面呢?”
  说着,手一抬,那把泛着寒光的刀,刀尖正指着半开半关的柜子。
  阿阮躲在柜子角落里,从嘴唇到小腿都在发抖,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吓的紧紧闭上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浪费了妻主的一片苦心。
  慢慢的,声音停止之后,阿阮就听到女人似乎发现了自己的位置,正一步一步朝柜子走来。
  阿阮胸口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在他抱着头蹲下,以为自己躲不过的时候,就听见一门之隔的屋里,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随后就是魏悯发出微不可查的一声闷哼。
  阿阮脸色瞬间刷白,只觉得全身流动的血液都在这一声闷哼中冰冻住了,浑身发冷,喘不出气。
  ——妻、妻主!
  阿阮从柜子里爬出来,也顾不上自己性命,目光急忙在黑夜中寻找魏悯的身影,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睁大眼睛撑着。
  魏悯其实不在旁处,就在柜子一旁没被月光照到的阴影里。
  她瞧见女人朝柜子举刀的时候,立马纵身扑了过去。
  女人似乎就等她过来,在魏悯抱住自己往地上倒的时候,反客为主的把她作为肉垫压在下面,同时从短靴里摸出匕首,抬手朝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上就是一刺。
  魏悯后脑勺磕在地上,再加上手臂突如其来的一刀,疼的一声闷哼。
  女人趁机挣脱魏悯的束缚,半跪在地上,抬手朝她胸口就是狠狠一刺。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魏悯扎在她胸口上的花瓶碎片。
  魏悯倒在地上的时候,手掌按到一个锋利的东西,瞬间被划出血。
  她顿时猜到可能是什么东西的碎片,当下也顾不得手疼,而是攥紧碎片,在女人面朝着她,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先一步将碎片稳准狠的插在她的胸口处。
  女人手中的匕首当即“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胸口,随后身体软绵绵的朝一旁倒去。
  魏悯为了以防万一,伸手摸到女人掉在地上的匕首,又往她胸口上狠狠扎了一刀,确定她的确没了呼吸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小声唤道:“阿阮?”
  阿阮从柜子里爬出来,刚站起来,就听到魏悯的声音,顿时转身往柜子一旁去找。
  屋里到处都是花瓶茶盏碎片,魏悯怕阿阮不小心碰到踩到或者摸到,提醒道:“慢慢过来,别摔倒了。”
  那里没有光,阿阮看不清脚下,只能听见魏悯的声音就在离他没几步远的前面,他小心翼翼的抬脚走过去,生怕踢到魏悯。
  哪怕是这样,他还是一脚踩在了一条胳膊上,顿时吓得差点弹起来。
  魏悯已经看见了他,赶紧用没受伤的手拉住阿阮的手腕,低声安抚,“别怕阿阮,那不是我,你没踩到我。”
  阿阮顺着魏悯的力道跪坐在她面前,伸手往她身上摸,想检查她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魏悯感觉到阿阮十指冰凉,整个人都在哆嗦发抖,便将他一把搂在怀里,揽着他的肩膀,低头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不怕,已经没事儿。”
  魏悯觉得手臂处似乎失血过多,已经有些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她抬手拍了拍阿阮的背,说道:“阿阮,你去把油灯点亮吧。”
  既然刚才屋里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引来别的人,可见驿丞她们,应该是蒋梧阙派来的人拦在了外面。
  阿阮点点头,摸黑找到烛台,哆嗦着手把油灯点亮。
  微弱的灯火摇曳片刻,终于旺了起来,将屋里照的通透。
  阿阮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沾了血迹。
  他心里猛的一凉,忙去看魏悯。
  魏悯已经扶着柜子站了起来,抬头看到灯光下阿阮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顿时出声安抚,“我没伤着要害,就胳膊和手被划破了。”
  也许是今天晚上受到的惊吓太多了,阿阮在听到魏悯没伤着要害时,心里竟莫名感觉到一丝的安慰。
  他把魏悯扶着坐在床头,赶紧转身去翻自己行李中的药箱。
  魏悯胳膊上的伤不算很重,就血流的多,但右手手掌上有多道伤口,其中两道伤口被碎片利的很深。
  见阿阮盯着自己的手,魏悯语气平静的解释道:“我若是不用力,可能杀不死她。”
  魏悯之前从未杀过人,今天是第一次手沾鲜血,却顾不得害怕多想。因为她要是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和阿阮了!
  魏悯低头,垂眸看着单膝跪蹲在自己腿边给她包扎的阿阮,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他,“阿阮,害怕吗?”
  ——怕、怕的要死。
  阿阮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在此刻终于流了出来,他仰头看着魏悯,泪眼婆娑,抬手“道”:
  ——我在柜子里面好怕你出事,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
  阿阮比划完之后,抬手搂住魏悯的腰,身子挤进她双腿之间,害怕的哭了起来。
  魏悯直到现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抬手抚着阿阮的脑袋,垂眸说道:“我是你的天,是挡在你前面的盾,我怎么可能有事?不怕了,都过去了。”
  就在阿阮止住眼泪,准备和魏悯一起出去看看现如今外面的情况时,就见有人再次踏进了里屋的门。
  来者也是一身黑衣,却先一步扯下脸上的黑巾,笑着露出酒窝虎牙,看向魏悯,问道:“我们又见面了。我给你挑的糕点,你夫郎可还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救兵:我来啦我来啦,杀手呢?(四处寻找)
  魏悯:→_→你来晚了(指尸体)
  阿阮:出走左转不送
  救兵:说好的受欢迎呢QAQ
  提醒一下,老八派来的这个,之前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第二十四章,就出场一句话,还有最明显的一次是第三十几章里,魏悯买糕点时碰到了她


第37章 一场大火
  来者也是一身黑衣; 却先一步扯下脸上的黑巾; 笑着露出酒窝虎牙; 看向魏悯,问道:“我们又见面了。我给你挑的糕点,你夫郎可还喜欢?”
  魏悯认出她的脸之后; 才缓缓将□□的匕首又插回靴筒里; 直接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这匕首正是刚才女人拿的那把; 魏悯将血擦干净后,从她靴子里翻出鞘; 随后学她,将匕首塞进自己靴筒里留着防身。
  十八见屋里一片狼藉,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和几乎满身是血的两人; 立马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笑脸; 拱手单膝跪在地上,认真说道:“属下暗卫十八; 领八殿下之令,从您出京那日起十八便是魏大人您的人了。”
  她的身份魏悯能猜出个大概来,本以为只是个在集市上收集消息的普通探子之类; 却没成想竟是个隐于市井之中的暗卫。
  更没想到的是蒋梧阙竟这般大方; 将倾心费力培养的暗卫送于她。
  魏悯走过去; 亲自弯腰用没受伤的左手将十八扶了起来,没多问其他的,而是重复最初的问题,“外面情况如何?”
  十八知道魏悯现在并未从心底信任自己; 也没多过于解释,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之后,说道:“外面的事属下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关于今晚的事说起来话有点长,要不您听属下长话短说?”
  许是十八之前做过说书的先生,讲起事情来语气跌宕起伏不定吊人胃口,给人一种听书的感觉。
  魏悯想既然她有时间说“书”,那外面的事情她应该是处理好了,于是便拉着阿阮坐在床沿上,也不急了,道:“你说吧。”
  十八本想拉把椅子坐下来好好说,可屋里唯一能落屁。股的地方就是那张还完好的床了。
  □□夫两人坐在上面,她自然不能凑过去,便规规矩矩的站着,说道:“从出京起,属下便在暗处跟着您了,上个驿站时您收到的纸条就是属下送的。”
  魏悯听到这里了然,随后反应过来一件事,嘴角慢慢挑起一道弧度,若有所思道:“纸条上之所以没有署名,是因为你跟我之前想先验验我?”
  十八像个待嫁的少年郎一样,突然扭捏起来,“跟主子相当于嫁妻主,万一跟错了,那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魏悯来了兴趣,“那你觉得你跟对了吗?”
  十八一脸认真,拱手含胸,“跟对了,所以属下甘心为您效命,任劳任怨。”
  魏悯在收到来历不明又写着那样骇人消息的纸条后,并未表现出任何惊慌之色,沉着冷静的不像个尚未弱冠的年轻人。
  在面对竹城假驿丞时,还不着痕迹的验证了一下纸条消息的真假,可见魏悯本身是严谨多疑,不那么容易轻信于人的人。
  最重要的是,在她处理外面的人时,魏悯竟将前来杀她的人反杀。年纪轻轻就有这种胆魄,处事冷静沉着,让十八十分钦佩。
  这个主子,她甘心认下。
  “殿下把十八许给您的时候,十八就想,如果您不是‘良人’,那十八就回京中‘娘家’,若您是‘良配’,那十八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您,此生绝不背叛离弃。”
  十八正经不过一瞬间,又捏着袖子做出男儿娇羞之态。
  一直都没打扰两人说话的阿阮,在听到十八这话后,微微抿了抿唇,挺直腰背认真打量起她来,似乎想看看她到底是个女的还是男的。
  “阿阮别看了,她的确是女人。”魏悯注意到阿阮的小动作,捏了捏他的手,将他盯着十八脸的视线哄回来。
  魏悯瞥向十八,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我知道你性子便是如此,我不强求你改,也对你没别的要求,但有一点,这种玩笑话以后别跟阿阮开,我夫郎好骗,最容易当真。”
  十八既然是她的人了,日后定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自然不会少,现在若是被阿阮误会十八性别不明,这以后可就解释不清了。
  十八也想到了这一点,立马站的挺直,抬手朝阿阮认真赔礼,“主君我的确是女人,也没别的什么异于常人的嗜好。只是这么些年来在市井中厮混惯了,就有些没个正行,主君您别跟我计较,我以后还指望大人把我‘许’,呸,是给我娶个好夫郎呢。”
  最后一句话说错时,十八还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以示惩罚。
  阿阮被十八逗的露出些许笑意,这才放下戒心,朝她摇了摇头,侧头看了眼魏悯,见妻主点头,才朝十八抬手比划:
  ——不伤大雅的小习惯不改也没事。你且放心,以后你找到夫郎,妻主和我定然会给你做主迎娶的。
  蒋梧阙知道阿阮的情况,特意挑来的十八定然是能看得懂手语的。
  十八顿时朝阿阮行了一个礼,喜道:“主君这话十八可记住了。”
  闲话说完,十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说道:“竹城六年前就失踪的驿丞一直被关在驿站的地窖里,我找到她时,人已经瘦的脱相,精神也有些不正常。
  这假驿丞起初恐是怕冒名顶替有个万一,才留着她问些消息。这两年假驿丞活的越发滋润,都把自己当成个真驿丞了,也就极少管地窖里的人。”
  “我得知驿丞是假的之后,就先给您递了消息,随后猜想身负查案之责的您恐怕不能活着进竹城,就先您一步过来,偷摸混进驿站后厨杂役里,果不其然,听到她们准备夜中放火,让您死于‘意外’。
  我在她们水中放了药,估摸着药效发挥的时间,正是她们给屋子浇完油之后,为了以防万一,我就一直盯着那群人,倒没想到她们会另外派人过来暗杀。”
  十八说起正事时,倒是像个正儿八经的暗卫了,她抬手请罪,“害大人受伤,这是属下的失职。”
  魏悯摆手,比起已经受过的伤,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假驿丞她人呢?”
  十八抬手一指外面,“被我迷晕绑住了,现在就在外头的堂屋里。”
  见魏悯若有所思,十八犹豫着问道:“天就快亮了,大人有何打算?”
  魏悯垂眸看了眼衣服上的血,眼底神色晦涩难明,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慢慢挑起一抹弧度,抬头看十八,语气轻快的说道:“油都泼好了,不点火怎么能引出这竹城里的幕后之人?”
  魏悯抬脚出了里屋,看到昏迷不醒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假驿丞,单膝蹲在她旁边,抬手从靴筒里摸出匕首,头都没回的对跟在身后的人说道:“阿阮,回里屋去。”
  等阿阮看不见之后,魏悯对准驿丞的肚子上就是一刀,随后抽出匕首,又划破了驿丞的手臂和大腿。
  魏悯让十八解开驿丞身上的绳,边垂眸用巾帕细细擦拭匕首上的鲜血,边语气平静的说道:“驿丞与我把酒言欢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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