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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断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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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人人称赞的面孔,到头来,竟成了他身败名裂的垫脚石。

戒律弟子将柏溪带走之后,很快,院里便传来一阵阵的敲打声。

让他意外的是,柏溪居然没有再像小时候因为背错经文,受到戒尺责打那般哀嚎哭闹。

棍棒敲打声越是清脆,化空的心越是疼痛的厉害。

十多年前,是他将这个孩子亲自抱了回来。

十多年来,也是他将这个孩子亲手抚养长大。

十多年后,他万万没想到,又是他亲口说出,将这个孩子赶出寺院,这种话来。

悲愤之下,化空感觉胸口闷得慌,大吸一口气,本想着让自己舒服点,却把气儿憋在了心口上,吐不出来,昏倒过去。

昏迷之际,化空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柏溪又回到了当初遇到他的地方,千年柏树下,那一条无名的小溪。

这一次,柏溪不再是那个啼啼哭哭,光着小脚丫的婴童。

他是一位留下披肩长发,穿着一身玄色长袍的俊美少年。

见状,化空笑了,是会心一笑。

他对着少年说:孩子,走的久了,要记得回家。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江国】

大清早,慕辰钊刚刚从温柔乡爬出来。一整夜欢腾后的爽快之感,令他心情大好。

陈王后服侍国君多年,自是十分了解他的脾性,故而,深得宠幸多年。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国君宠溺的付下身子,一门心思地沉醉在陈王后的香肩。

突然间,殿外传来的一阵吵闹声,搅了他二人的“雅兴”。

“你放开我,我要去见国君。”

“国君仍在就寝,旁人不得打扰。”

“胡说什么,按理说,国君是我女婿,我凭什么不能见他。”

“按礼数说,天子脚下,岂可容你这等泼皮撒野。”

“大胆,我是江国的国舅,连国君都给我留一份薄面,你这连把儿都没有的臭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

殿外,声音太过嘈杂,慕辰钊实在忍受不了,这些个叽叽喳喳的“烂鸟”,起身下床,打开房门。

当他看到是国舅和方公公在争吵,更是一脸怒意,这陈继明平日里仗着有些“身份”,飞扬跋扈的模样,让人看了直想作呕。

可是,碍于陈王后的面子,慕辰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嚷嚷什么?还让不让本王睡觉了。来人,给我拉下去,每人痛打二十大板。”

“噗通——”一声,陈继明当即跪了下来,两行老泪挂在脸上,哭天喊地的说自己大有冤情在。

“国舅大人从不为本王分忧,也不替本王考虑过什么。反而,每月拿着官府的俸禄,衣食无忧,斗米充足。

你还有何冤情,非要跑到本王的寝宫说不可。”

此话一出,着实让陈继明大吃一惊,又赶紧补了几个响头,道:“求圣上开恩,微臣知错”。

“行了,看在王后的面子上,本王不跟你计较。”慕辰钊淡然道。

反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微臣还有一事,求国君一定要为我做主。犬子虽生性顽劣,可他心眼儿不坏,万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什么?弟弟死了?”

方才,陈王后听到殿外那声音,是父亲的声音,便悄悄躲在门后聆听。

不曾想,竟听到了弟弟不幸离世的噩耗,一时间情绪失控,身子瘫软倒下。

国君赶忙扶住王后,命人速速将太医带来。

走不快的,那就剁了他的脚;

收拾不完东西的,就砍了他的手;

犹犹豫豫耽误事情的,割了他的脑袋。

太医院的人拼死赶来,为陈王后把了脉,告知国君,王后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所致,再加上刚才情绪激动,才昏厥过去。

只要喝些调理气血的汤药,不日,便可康复。

慕辰钊终于放下了心,不断地安慰着心情悲痛的陈王后,大概是哭了许久,有些乏困,双眸慢慢合上后,竟睡着了。

慕辰钊俯身亲吻了陈王后的额角,看着她已熟睡,方才安心离开。

移步,至御书房。

“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继明,这一大清早的,你是成心不想让本王好过,是不是?

先是扰了本王的清梦,接着,又把王后吓倒。

你觉得你有几个脑袋,可供那刽子手过把瘾。”

“国君饶命啊。不是我,是灵济寺那帮臭和尚。”

陈继明仍旧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甚是委屈的说着。

“这帮秃子胆大包天,借着神佛的名义,破戒杀人,重要的是,他们杀了我儿子。

我们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还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他就……就……

哎呦喂,我的国君啊,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慕辰钊一脸嫌弃地看着,国舅脸上这副甚是无趣的样子,表现出一种极度的厌恶。

“灵济寺?你儿子不是成天往灵济寺跑吗?理应是那里最受欢迎的香客才对。

这……空穴来风的事情,国舅可万不能轻信。”

“那是因为……那帮和尚贪得无厌,觊觎之心已经占据了,他们应该遵守的清规戒律。”

陈继明巧舌如簧,花样辩解着。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稍后,本王自会寻人去往灵济寺,查清事情经过。

倘若,你儿子真是无辜的,本王也不会让他白死。”

慕辰钊听得不耐烦了,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满心悲愤的陈继明给打发走了。

出了大殿后,陈继明一直心有怨愤,不肯离去。

国舅家的儿子,在庙里被人活活捅死,不仅仇家没有找到,连句反抗的话也没有,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想到这里,陈继明转了方向,走向陈王后的寝宫。

到达时,使了些银两,命人通报了一声。

宫内,当陈王后得知,是父亲前来,立刻放下手中捧着的药碗,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

不过,她只是不爱喝那苦涩的汤药,仅此而已。

“父亲来这里做什么?”

“娴儿,你弟弟死的不明不白,为父心里甚是悲痛。”

“父亲年事已高,记性也差了,您不是说过,陈家没有陈岩这个儿子吗?”

“王后怕是不懂,这当爹的,再怎么责备孩子们,还不是怕他们将来不成器。

哪曾知晓,这孩子竟自作主张,当众认同柳无眠那个老东西的想法。”

“父亲和陈岩的观点,向来不一,这怪不得旁人。”

“你到底帮哪边说话?”

“父亲,您太贪心了。你让国君帮你主持公道,又置天下人于何处,今后,国君还怎么面对他的子民。”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才嫁过来几天,就这么为你的夫君说话,连你的父亲都不要了吗,你弟弟的尸首也不管了吗?”

“我……”

陈王后一时语塞。

“陈娴,我告诉你,别忘了你今天的地位,是谁给你带来的。

如果不是我把你送进宫里,到现在,你还说不准会在条街上乞讨呢。”

无论,陈娴对她的国君爱得深沉,都改变不了她真实的身份,她只能一次次地听命于贪得无厌的陈继明。

多年前,一次祭天大典,国君慕辰钊乘着龙辇,行走在街道上。

那时,还是街边一个小乞丐的她,被国君英明神武的模样所吸引,期盼着,如果能够再多看他两眼多好。

可是,大典之日,主街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连一件杂物都不曾看到过,又怎会让一个叫花子出现在国君面前。

陈娴摇了摇头,独自幽神,自言自语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陈继明站在陈娴的身后,冰冷地告诉她。

三日后,王宫便会举行一年一度的选秀,到时候,出众之人,可是有机会当上贵妃的。

陈娴心动了,没有什么能比守护在国君身旁更让她开心的事情。

孰不知,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陈继明的亲身女儿和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私奔了,临近选秀之日,已经报了名的陈家实在无能为力,只好从民间随意找来个女子代替。

令陈继明很满意的是,这个叫陈娴的女孩子很乖巧,也很听话,按照他一步步备好的棋局,一点点走到了国君的身边,还成为国君推心置腹的女人。

“国君。”

夜已深,陈娴钻进那人的怀里,口中仍在轻轻唤着心爱之人的称谓。

“王后有什么心事吗?”国君突然发问道,“本王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胞弟不明不白的死去,家父心里不痛快,臣妾看了也觉得难受。”

话毕,陈娴的眼角挤下一行梨花泪。

“王后,莫要难过,本王替你们陈家做主。”

“多谢国君。”陈娴道了声谢,紧紧的抱着她深爱的人。

“王后哪里话,一帮和尚竟敢随意行凶,真是罪大恶极。”

“臣妾也觉得,灵济寺实在是太过狂妄,应该杀光那帮人面兽心的假和尚。

对了,臣妾还听说,他们中间有一个叫柏溪的小和尚,更是过分,勾引女子,偷盗抢掠,还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王后言之有理。出家人就应该六根清净。

心不静,还修个什么佛。干脆将所有的和尚庙,尼姑庵统统夷平,一个不留。”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柏溪】

屠尽修行弟子,血洗清净佛门。

此诏令一出,立即引来一番争议,民间乱作一团,朝廷上众说纷纭。

“国君对王后娘娘的爱,真是矢志不渝,即便是在神佛面前,国君依旧会选择王后娘娘。”

“启禀国君,此举万万不可。江国未来的社稷还需要神佛来保佑。”

“臣附议,佛门乃是清修之地,亦是天下苍生的寄身所托,摧毁了庙宇,天下不少百姓便会无家可归。”

闻此消息后,柳无眠也开口阻止。

慕辰钊高居王座之位,俯瞰群臣,发现反对的意见,远远大于赞同,顿时,心中泛起一阵怒意。

“看来,本王想要做什么事,诸位爱卿是非要拦着不可了。试问,如果爱卿家的夫人,留下眼泪,你们会怎么做?

屠佛一事,就这么定了,谁来求情,就和那帮秃子一样的下场。”

朝后,满疆闹得沸沸扬扬。

有些地方不满当代国君的□□揭竿起义,各地战报不断递送至御书房,一封封,一摞摞,堆成一座小山。

在慕辰钊眼里,就算天下人恨透了他,也绝不会让王后受到一丝委屈。

他微微闭上眼,小憩片刻后,写下诏书。

急诏四将领,近日,各地战事连连爆发,众卿速去平息不得有误。

江国四将领亲自出马,起义军没活动多久,挨个被镇压下去。

战后,江国恢复了平静。

又一个春季到了,江国四军准备招兵买马。前几日,国君已发话,要攻打西部一个国家,洵国。

江国四将领纷纷忙得不可开交,西军主将孤舟也少了往东军跑的机会。

而东军将领柳雪亦,似是有什么心事,整日窝在自个儿的房间里呼呼大睡,懒得去操心,一切事物,都交给了得力助手孤帆处理。

“将军,有发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柳雪亦猛然睁开眼,内心涌起一阵烦躁。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到门口,一脸鄙夷道,“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什么发现,你去处理就好。”

“可是……这件事,我……”孤帆一脸委屈,结结巴巴地道,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到底什么事?”

孤帆将手中刚刚整理好的花名册递到她面前,柳雪亦随意一瞥,便被正中间的那个名字吸引住了。

时柏溪?

释柏溪?

柏溪。

“你确定……这是同一个人?我记得去年年底,司徒大人报上来的户籍统计里,佛门弟子,一概被清除掉了。”

“禀将军,起初,末将也这样认为。可是,我们几个会认错人,三哥不会。”

蓦然间,柳雪亦的面色越发凝重。

见状,孤帆也有些不安。

就因为一个释柏溪,泱泱大国江国被搅得天翻地覆。

先是国舅陈继明之子陈岩被杀,后是陈王后悲痛不已病倒数月。

震惊世间的江国屠佛一事,更是让国君背上了一个“昏君”的骂名。

而释柏溪本人,自打陈岩逝世后,再无露面。据传言,此人犹如过街的老鼠,在路人的谩骂之下,哀叹至死。

此刻,这个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雪亦告诉自己,绝不能容纳他的存在。

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日渐衰微,私底下屡次遭到奸佞小人在背后嚼舌,国君对柳父的信任,趋于平淡。

如果在这个时候,将柏溪这尊泥菩萨收入麾下,柳家也会跟着遭殃。

“孤帆听令。”

“末将在。”

“将这个名叫时柏溪的新兵,给我赶出东军大营。”

冰冷的言语,淡漠的眼神,绝情的柳雪亦。

孤帆将刚才听到的话,一字一字的全部灌入耳朵里,这样的柳雪亦,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了。

当孤帆将话语一字不差的传给胡三狼时,他以为,三哥也会和他一样失望透顶。

怎料,三哥只是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也不能怪她,柳将军的力量已被削弱的所剩无几,柳家也只剩雪亦一个人在支撑着。尽管如此,国君还是对柳家不放心。”

“那……柏溪怎么办?”绿萝静坐一旁问道。

“我再想想其他办法。”胡三狼继续言,“小帆,你要记得,在这个世上,你无论讨厌谁都没有关系,可就是不能讨厌雪亦。”

“为什么?三哥,雪亦姐姐已经变了,她不再是我们认识的柳雪亦了。”

“你错了,无论她变成谁,那颗为柳家,为东军的心永远不会变。”

孤帆心里虽有些不痛快,可还是乖乖点头。

“三哥的心思,真是越发敏锐,连我义姐的想法都能读懂。”

“哎呦,我就是一粗人。大老爷们儿哪懂什么女儿家的心思,绿萝听话,可别再笑话你三哥了。”

“所以……刚刚那话,你究竟是从哪儿偷听来的?”

“偷听?哼,我怎么可能偷听?”

胡三狼打算厚着脸皮死不承认,他想着,反正又没有人当场抓到他。

“那番话,他是偷听了我和夫人的对话。”

帐外,一阵声音传来,众人齐齐转身,看到是柳无眠出现,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向他拜了军礼,包括,角落里的一张陌生面孔。

“柳将军。”

“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这些繁文缛节就算了吧。”

此话音落,众人恢复了原先的状态,柳无眠随便找了个座位,屈身坐下。

接着,他将目光放在角落那人身上后,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暗自赞叹道:“不愧是令天下人为之动容的面孔,果真是好看的紧呐。”

一身玄色长袍着身,胸口处下拉的衣领,看似严谨却不失柔和。

一头乌黑长发散落至肩侧,挡住一小部分的脸,看似冰冷却不失温和。

一双清澈眸子来回转动,时不时将视线移至他处,看似动摇却不失平和。

柳无眠暗暗自嘲着,活了大半辈子,也见过不少人,此时,竟然在东军的阵营里,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深深吸引了许久。

“义父,您……可还满意柏溪这个新兵?”

见着柳无眠半天没动静,绿萝猜测,想必义父和她们一样,被初次见面的柏溪给“勾”走魂儿了吧。

“义父,您觉得柏溪好不好啊?”

“好好好,哪儿都好。”

噗——

众人汗颜,一向亲民爱民的柳将军,居然也有这么接地气儿的时候。

“那您认为,柏溪有没有资格留在我们东军。”

“你们东军将领不是雪亦吗?怎么都……看着我干嘛?”

说着说着,柳无眠终于察觉到了帐内,隐隐弥漫着的一股“诡异”气息。

绿萝先开始了第一波劝说。

“义父,您不知道,白日里,我那义姐已经发话了,要把他赶出军中。”

孤帆又紧随其后。

“是啊是啊,师父,您帮我们求求情吧。柏溪现在一个人出去,定是死路一条,您忍心这么好看的少年,就……就死于非命吗?”

胡三狼瞅着时机差不多了,赶紧附和。

“小帆说的对,一般情况下,这好看的人啊,心也善。流浪街头,沿边乞讨,实在是可怜得很,末将想想都觉得悲痛。”

三人叽里呱啦地说完,这下,只剩最后一个人了。众人将目光全部集聚一出,紧紧盯着,居然在神游中的香薷。

绿萝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香薷终于回过神儿了,却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便连忙点头称赞,道:“嗯,我觉得大家说的非常对。”

自然而然地,招来一片白眼。

香薷一脸无辜的看着大家,难道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怎么没人说话呢?

众人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唉——”

此时,柳无眠起身,叹了口气,道:“明晚,是珮亦的生辰,届时,定会邀请大家前来赴宴,到时候,可不准有人缺席。尤其是,柳家的新成员。”

柳无眠神秘的笑了笑,准备自顾自的离开营帐,却看到众人又行了一礼。

这一次,他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继续往前走,离开营帐没多久,便听到身后一阵阵的欢呼声。

吼吼——

赴宴。

不准有人缺席。

尤其是新成员。

柳将军这意思,不就是已将柏溪视为自己的弟子,准备带进柳家大门吗?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东军】

翌日,天微微亮,柳雪亦早早收拾好衣妆,坐在窗前等待着午时的到来。

她多次告诫自己:今日,是妹妹珮亦的生辰,万不能在爹娘面前露出不喜之色,让他们二人担心。

许是一个人太过寂寥,无意间,又将身侧的兵书展开阅读。

兵家鼻祖曾经说道:“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本就不存在与世间的事务,硬是被一些闲来无事之人,道出个,有。

此番道理,说的不正是现在的柳家吗?

我父柳无眠一生光明磊落,又何曾想过背叛国君。

反倒是那整日沉迷于美色的昏君,不分好歹,日日想着如何削弱我柳家的势力,枉费我父亲一片赤胆忠心。

他日,若能寻得机会,定要代替父亲,争得国君的信任。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一阵敲门声,柳雪亦收起方才犹豫的心思。

“义姐,醒了吗?”

“是绿萝?”

“是。”

“门没锁,进来吧。”

早起的那段时间,柳雪亦曾出门散了散步,回来后懒得再带上门,寻思着,再过不久众人也都醒了。

“义姐,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刚刚在门外听到有声音,我还以为听错了。”

进门后,绿萝故意逗趣着说。 

“很早吗?我每天不都是这样吗?”

“哦,也不知道,每天是哪些人睡到日上三竿了才睁开眼。”

柳雪亦撇了撇嘴,甚是“气愤”地道出三个字儿:“你,出去。”

绿萝嘻嘻一笑,一下子瘫坐在床铺上,“厚着脸皮”,摇头说不。

柳雪亦白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看书。

空气中,突然静了下来,绿萝悄悄瞅了瞅柳雪亦此刻的神情,轻咳一声,又转移了话题。

“今天,孤舟大人也会来府上。”

“他是爹爹的大弟子,自然也是珮亦的师兄。师妹过生日,师兄哪有不来的道理。”

“真的吗?那……常年驻守南边的浮线师兄也会回来吗?”

“当然会,所有人都得回来。”

“所有人?”

绿萝一脸兴奋的追问着,柳雪亦一开始不以为然,只当她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喜悦。

然而,当所有人积聚大堂,挨个给珮亦赠送贺礼时,无故多出来的那张面孔,使得柳雪亦这才恍然大悟。

绿萝一大早的来寻她,哪里是什么探望,分明是来探风声的。

想看看,当她在得知柏溪来柳家赴宴后,会不会为之动怒。

柳雪亦很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于自身而言,多了个朋友;于柏溪而言,有了个栖身之地。

那一刻,她心里又有些不解。

这是一个战乱频繁发生的年代,无论是谁,随时都面临着命丧黄泉的危险。而他们几人,却在这种时候,捡了个烫手山芋回来。

更让她感到无奈的是,每个人脸上挂着一丝难以言喻地喜悦,很欢迎新成员的到来。

就连不懂事的珮亦 都死死抱着柏溪的大腿,不肯撒手,张着樱桃小嘴,奶声奶气地称赞:“哇,好漂亮的哥哥,小珮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哥哥。”

“义姐,饭都凉了,什么时候能动筷子啊?”

绿萝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乖乖坐在一旁,不敢动弹,可肚子也太不争气了,一个劲儿地咕咕叫,没办法,只好又一次的厚着小脸,恳求道。

没想到,她这一开口,竟然,引来一大片的支持。

香薷也是一脸委屈的样子,轻声道:“雪姐姐,我好饿。”

“我也是。”

孤家两兄弟一起捂着肚子,一起哀怨着。

“还有我。”

紧接着,又是浮线,胡三狼,以及时柏溪。

“小珮也饿。”

“爹爹也饿。”

可越是到后边,画风越不对劲,一个个的脸上,都是一副调皮的模样,故意打趣儿。

瞬间,柳雪亦双眉紧皱,一脸无辜的转向柳母,可怜巴巴地抱怨道:“娘,您看他们。”

统帅三千东军,智斗澄国十万雄兵的雪将军,居然在众人面前,朝着自己的母亲撒娇,自然,招来一番哄笑。

笑过之后,不知为何,竟让在座的男子们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怜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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