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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断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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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薷无奈的说道。

闻言,一众人等,纷纷叹了口气,摇摇头,转移话题。

绿萝一脸期待的发问:“三哥,你什么时候再去灵济寺?”

“我……”

“三哥,明天就去。”

还未等胡三狼开口,孤舟便抢先一步替他答道。

绿萝:“真的吗?那……带上我好不好?”

“我也想去。”香薷嘻嘻一笑,补充道。

绿萝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她,心想:这姑娘,平日里像座冰山似的,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凑热闹。

“我……我可没说要去啊。”

胡三狼一脸懵,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绿萝和孤舟瞎闹腾也就不说了,怎么连香薷也……

“三哥,别害羞嘛。明天孤帆也休息,到时候一起去啊,我还特别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把你们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绿萝:“诶,孤舟大人,万一你见了那柏溪小师父,一不留神也改变了心意,那……我义姐怎么办?”

孤舟:“切,不可能。”

此时,孤帆默默地在一旁吐槽道:“三哥不就……沉沦在那位小师父的美颜中,无法自拔嘛。哥,你确定你能行?”

“小帆,你是向我还是向着他们?”

“这还用问吗?”

孤帆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骄傲。

“就是,还是兄弟好,关键时刻向着我。”

“谁说的。我当然向着雪亦姐姐了。”

“……”

这一次,孤舟哑口无言,扶首哀叹一声,自言自语的抱怨着:完了,兄弟长大了,留不住啊——

“噗。”

一向“厚颜无耻”的孤舟大人,此刻,竟然抱怨自家兄弟不靠谱,看着那画面,众人不禁捧腹大笑。

蓦然间,又引来一番吐槽。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至灵济寺】

翌日,天刚刚亮。

江国西军主将孤舟,外加东军一大批知名将领,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出发,赶往江国东南部一座小庙。

灵济寺内,住持听闻这般大人物一下子全部等候在自家寺院门口,急忙放下经书,火急火燎的小跑出去迎接。

哪知,到了门口,西军主将孤舟却不紧不慢的告诉他:“化空大师,不必惊觉,我等只是想换个地方静静心而已。”

住持化空松了一口气,抹了把挂在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滴,恍然大悟道:“哦,这样啊。感情这一大早的,诸位就是跑来吓唬吓唬老衲的吗。”

“哈哈,化空大师真是好生幽默,是在下失礼了。”

“不敢不敢,孤舟将军,请。诸位将军,请。”

众人跃下马背,尾随着住持,一路来到寮房。

此刻,天已全亮。

僧人们用过早起后的斋饭,便开始了一天的念经坐。         
                                  
自打来到灵济寺后,绿萝一直静不下心,在寮房外走来走去,寻思着,或许哪一瞬间,便看到了那个叫作柏溪的小师父。  

据传言说,那位小师父的模样好看的不得了,若说他是人世间第一美男,都不为过。

屋内的胡三狼摇摇头,看不下去了,尾随出来,道:“喂,绿萝,就算你这么一直盯着,那小师父也不会一下子蹦出来啊。”

“谁说的?万一呢?”绿萝嘟着嘴,不服气的回应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矜持点吗?”

“嗯……三哥这么排斥绿萝,莫非是想要金屋藏娇?”

“藏……藏……什么?”

“出家人六根清净,还望施主高抬贵手,饶过小僧。”

莫名传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方才那一番的“争执”,绿萝和胡三狼一脸茫然的互视了一眼。

接着,他二人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位僧人慌里慌张的朝着他们这边跑来。

仔细一看,那僧人模样长得格外精致,浓眉大眼,英气逼人。

不知为何,那人却在自家寺院里仓皇逃窜,似是有什么人在其身后追赶。

“柏溪?”胡三狼的口中默念着,眼前那人的法号。

闻言,绿萝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视线彻底放在那位僧人身上。

见状,柏溪猛然停下脚步,呼呼地连喘好几口气儿,双手合十拜了一礼。

“是胡施主啊。”

“小师父,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里,难不成,后边还有豺狼虎豹追着你不放啊?”

“啊?没……没有。”

“那你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对了,胡施主,您也是来斋戒的吗?”

见柏溪立即转了话题,胡三狼觉着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柏溪的问题,又让他尴尬不已,总不能,直接告诉他,鄙人只是来看看小师父的。

仔细想想,好像有点荒唐。

“早就听闻,灵济寺的斋饭不同于别家,口味十分独特,三哥嘴馋的很,便特意跑来想尝一尝。”

绿萝面带微笑,十分“厚颜”的解释道,可一时间,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天下斋饭都是一个味道,小僧替住持感谢胡施主的赏光,我这就去告诉厨房的师兄早些准备。”

“有劳了。”胡三狼拘礼道。

话毕,柏溪转身离去,走廊拐角处,一道黑影悄悄撤离。

待柏溪离去之后,绿萝将目光转移至胡三狼身上。

“三哥,你有没有看到?”

“看到了,从柏溪小师父跑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要不……我去看看。”

“不可以,这里是寺庙,不是战场。佛祖在天上看着,若是鲁莽行事,只会给那位小师父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孤舟从寮房里不紧不慢地走出,阻止了那二人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冲动。

“可是,孤舟大人……”

绿萝有些不理解,想要辩解些什么。

比如,那道黑影不是什么好人。

再如,那道黑影很有可能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家尚且有家法,国亦有律令约束,佛门自有佛门的规矩。”

孤舟依然是一副坚决的态度。

此番话语,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绿萝低头静思着,仅凭一道身影,就稀里糊涂的追上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倘若,正逢在两国交战之时,方才,她那冲动的行为,只是白白送命而已。

少时,一众人等用过斋饭之后,又诚心的诵经礼佛,待一切事宜弄好之后,孤舟带领着大伙儿返回都城离介。

唯独胡三狼不放心,隔几日便往灵济寺跑一趟,去了灵济寺后,除非是亲眼看到柏溪平安无事,否则,绝不肯乖乖返程。

日复一日,每每都是如此。

入冬。

按照惯例,江国骑兵会举行一场久违的冬猎。

江国始发地源于北方,是一个十分好战的名族,大多数百姓自然也传承了老一辈人的习俗,成为好战的子民。

而其中,最能体现此事的便是,冬猎。

到时,江国以东西南北四军为首的军队,会接连的驻扎在,都城郊外的狩猎场,等待赛事的开始。

如此隆重的场面,凡是封官加爵者,身兼军职者,必须参加,且还得携带着家中妻或儿。

冬猎之际,胡三狼被“禁足”数日,再没有去过灵济寺。

接连几日,都未曾看到胡三狼出现的柏溪,不知为何,竟也有些失魂落魄。

“柏溪师弟。”

同是穿着一身青袍的僧人,途径院子中央时,看到墙角那边一动不动的柏溪,遂即,开口呼唤道。

“圆清师兄。”

看到有人朝着他走来,柏溪赶紧收好思绪,回到眼前。

“师弟在想什么?”

“没什么,随便发发呆。”

“师弟牵挂之人,该不会是那位东军的胡千户吧?”

“不……不可能。”

被问中心思的柏溪,小脸“唰”的一下红了,嘴上却是连连否认。

“师弟是出家人,万不可动不该有的心思。”

“多谢师兄教诲。”

看到师弟乖乖听话,圆清也放下了心。不过,似乎还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未曾吐露。

少时,稍作思考后,圆清还是开了口:“对了,那位陈施主,有没有再为难你?”

“那倒没有。他最近一直没来庙里,反而,让我感觉清净了不少。”

“那就好。”

似是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圆清习惯性地拍了拍柏溪的肩膀。

“对了,师弟。过两天住持师父要举行的施粥布恩一事,你可千万不能马虎啊。

往年,你总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去厨房,喝师父给那些可怜百姓准备好的米粥。”

“师兄,说笑了。往年,那是我年幼不懂事,今年,一定会好好帮师父的忙。”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痛在你身】

江国,号称当今世上第一大国。

朝廷中,能征善战者,不计其数。足智多谋者,也不在少数。

而在民间,却是另一番景象。纵眼望去,疆域虽辽阔,土地却贫瘠,百姓民不聊生。

到了冬时,频繁的雪天,寒冷的雪地,让不少人迈不出家门。

甚至,边疆地区,时不时会出现路有冻死骨的“景象”。

人生在世,本应行善积德,却有人被一斗米困住了头脑,抛妻弃子,杀人掠夺。

灵济寺的住持化空慈悲为怀,每到月中十五之日,会拿出寺院里存粮,帮助那些无家可归,饥肠果腹的妇孺之人。

故而,逢此时节,灵济寺的门前,都会围着满满当当的人,只为接受一碗热乎乎的白粥。

与之相对的,灵济寺的弟子们便跑进跑出,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有一人除外。

“柏溪,你怎么还在睡觉。”

圆清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直奔炕尾,一把揪起卷成团儿的被子,睡梦之人才睁缓缓开朦胧的眼睛。

“师兄,有何贵干?”

柏溪开口闭口,吐着不清不楚的几个字,蠕蠕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

“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弟明明答应过我,接济日,不会添乱好好帮忙的。”

“知道了,我这就去忙。”

话毕,柏溪自顾自的整理着僧袍,穿好罗汉鞋,打算起身出门。

圆清站在一旁,瞅着他脸色有些难看,收起了刚才那番不好的情绪,又上前寒暄。

“师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有啊。”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哦……昨晚天儿太冷,没睡好而已。”

“那……”

圆清还想继续追问些什么,却看见柏溪弯腰拘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僧寮。

双脚迈出门槛后,脚下的步子变得越来越急促,柏溪时不时地瞅瞅周围,提心警戒着,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人。

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

走着走着,便来在了正殿的门前。

“师兄们都去忙了,这里应该没人吧。”

柏溪碎碎念着走了进去,抬眼间,看到了殿内庄严肃重的如来佛祖,“噗通”一声,双膝跪下,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

他十分诚心的祈求着,佛祖能原谅他撒过的谎。

因为,那不过是一句荒唐的理由。

陈岩,一个将他彻底推入阿修罗世界的罪人。

大殿内寂静无声,柏溪紧闭着双目,一遍遍的背诵经文。

忽然间,一对儿强有力的双臂,将他从背后紧紧环抱住。

柏溪猛然睁开眼睛,来不及多作思考,拼命地挣扎着。

“小柏溪,终于被我抓住了吧。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躲。”

一阵淫/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缕急促的热气在脖颈处徘徊。

一股贪婪的温热在身体上游走。

大千世界,如此无礼之人,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陈岩。

“陈施主,不可。这里是正殿,佛祖在上,我等罪人万万不能忤逆他。”

柏溪一边挣扎,一边试图劝说着。

被骚扰了许久,他也清楚了对方的心性。

陈岩就是一只饥渴的野兽,言语相劝根本不管用。他的一整套动作,始终没有停过,将怀抱之人压在身下,一点点舔舐着他未包裹住的地方。

柏溪在拼命的抗拒着,怎奈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乖乖顺从。

自从“阴谋得逞”后,陈岩越发猖狂,竟然开始撕扯着,那件表示早已与世间断绝联系的僧袍。

那只不安分的手,渐渐移向下方,半途中,却停止了行动,改变方向。

陈岩抱起面容已然颓废的小师父,靠在佛祖脚下的桌子,“心疼”地望着那张惊恐的小脸。

“地面太凉,我怕你感染风寒。我们换个方位好不好?也让你天天敬奉的佛祖,看看我们小柏溪有多听话。”

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柏溪的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怒意,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止是惊恐,还有愤怒和忏悔。

一刹那,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折磨,脑海中闪过一丝杀意,扭过头看了看,堂上还在燃烧的蜡烛,又回过头望了一眼上面贪婪的那人。

柏溪的右手迅速伸向烛台,将其紧握在手中,甩掉迟迟不肯熄灭的烛身,牟足了浑身的力气,胳膊上青筋暴起,将烛台上的烛尖,狠狠地扎进那人的脖子。

顿时,一股鲜血飞溅出来,落在上方的金光佛身,滴到柏溪嫩嫩的小脸上。

终于,那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陈岩含情脉脉的望着呆住的柏溪,竟然笑了出来,口中十分努力的道出六个字。

“小柏溪……你快逃。”

什么?

一瞬间,柏溪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明明扎上了他,他不怪我?反而要我快逃?

陈岩使出身上仅余的一点点力气,伸出手宠溺地摸着眼前那张极好看的面孔,再一次告诫道:“快走啊。”

话毕,他感觉到,身体有些沉重,重到他快要支撑不住,任凭身躯随意栽倒下去。

都说,人死的那一刻,神智会异常的清醒。

临终前,陈岩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或许,对于柏溪而言,他每一次的出现,似乎都是一种累赘。

可是,那人却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难听的话。

柏溪的温柔与善良,反而成了他一次次,堕落在罪恶深渊后的借口。

陈岩发过誓,只要能得到他,我愿意付出血的代价。

现在他做到了,所以,他自私的闭上了双目,离开了这个他一直想要挣脱的浑噩世间。

原本,他是江国国舅大人陈继明之子,陈王后的胞弟,而他自身实力也不弱,也曾带着军队打过仗,每次收获的得胜品颇为丰厚,故而,深受国君器重,未来一片光明。

怎奈君臣之道,难免意见相左,国君与柳无眠便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国君慕辰钊天性好战,主张以武治国;柳无眠胸怀天下,推崇以德服人。

这二人意见不一,在朝局的大事中,总是僵持不下。

陈岩眼见着场面尴尬,多次提出,柳将军的方法,能让天下百姓免遭生灵涂炭,可值得一试。

不曾想,他这一番雄图大志,竟招来无尽的白眼。

陈王后担心弟弟的无心之言,会给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带来不利,多次在枕边,和国君诉说弟弟还小不懂事,以求撇清无干的关系。

而国舅大人,陈岩的亲生父亲,竟背着他向国君进尽谗言,来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当他知晓父亲和姐姐的荒唐行为后,不禁觉得有些悲哀。

奸臣红颜,蛊惑君心,一国之君又不明事理,一意孤行,忠臣良将反倒被当做贼人一样,被提防着。

最后,不仅自己变得里外不是人,反而落下不少无中生有的话柄,遭人唾骂。

陈岩仰天长啸,天理何在?却发现,这世间根本没有人会搭理他,心灰意冷之际,只好醉生梦死,日日流浪街头。

那时,江国正是初春,还比较冷,就这么瘫倒在大街上,即便被冻死冻伤,也是自找的。

陈岩微微一笑,自嘲着,既然已经放弃了生的念头,若是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

不料,一件青袍扬在眼前,遮住了视线,也打断了他的思路。

青袍落在身上,余温将他那冰冷的身躯紧紧裹住。

一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突然闪现在他的面前,虽说是个小光头,却是浓眉大眼。

小光头嘻嘻一笑,那种善良亲近的感觉,就好比,寒冬里的雪梅一样独特。

陈岩那几缕脆弱的魂魄,一下子就被勾去了,顿时,把所有的不快抛在脑后。

那一瞬间,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活下去,还要好好报答小光头的“救命之恩”。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疼在我心】

许是在浑浊的世间待的太久,渐渐地,陈岩忘记了自己的该有的目的,开始想要掠夺救命恩人的存在。

哪怕,到最后是用命来换。

柏溪呆呆的定在原地,看着陈岩一动不动的样子,开始慌了。

他将烛尖准确的刺进了那人的脖子,本意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感觉到痛,然后,拿开他那只肮脏的手。

又怎会料到,不偏不倚的刚好扎进了动脉,鲜血犹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此刻,神圣庄严的大殿,一片血红。

“师弟,这……这是怎么回事?”

起初,圆清不放心面色沉重的柏溪,独自一人行走,便远远的跟在后头,看着柏溪走进大殿,以为他只是去诵读几遍经文便会出来。

等了有些时候,他还是没见着大殿门口,有半只身影出现,一时心起,便走上前去看了看。

然而,展现在眼前的一幕,令他完全不敢去推测,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佛祖满目慈祥,金身却无故沾满了罪人的鲜血。

柏溪双膝跪在地上,僧袍被撕得破破烂烂,面色更加难看。

还有一位,灵济寺的常客陈岩,一脸死相的倒在血泊里。

圆清一步步走了进去,反复试探了他的鼻息,却只能摇摇头,又猛然转过身,眼睛犀利地瞪着回不过神儿的柏溪。

“师弟,你这是犯了杀戒。”圆清厉声斥责道,“身为出家人,应当慈悲为怀,怎能如此放肆。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动手杀人,这跟前些时日,往南走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呵呵——”

大概是听到了圆清的话,柏溪冷冷地大笑着,道:“师兄真是好人啊,面对这种场景,都能高谈阔论下去。”

“柏溪,你是要造反吗?”

圆清大怒。

“你当着佛祖的面儿杀人犯戒,按照戒律处置,是要受仗责之刑,再被流放荒野。

念在你年纪尚且幼小,我还打算替你跟住持求求情,不要把你赶出去。可你,竟然不知好歹。”

柏溪的脸上,依旧不变的是冷笑。

圆清是看着他长大的,柏溪是打心眼儿里,尊敬这位师兄,也很听他的话。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圆清师兄有些变了,凡是遇到威胁他利益的时候,总是翻脸不认人。

一开始,柏溪觉得有些难过,到后来,却也麻木了。

陈岩的亲生父亲陈继明,为了一丁点点的好处,地位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出卖,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可值得依赖。

“杀人啦,杀人啦——”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柏溪循声望去,只见,圆清大呼小叫着跑了出去。

灵济寺,一向清净。

有人在寺内如此喧哗作恶,无疑是在亵渎神灵,嘴里念念着的话语,实在是不堪入耳。

何况,此时又是接济日,众多贫民百姓集聚门前,这要是传出去,灵济寺终于积攒起来的香客,怕是要丢失了。

“师父,杀人了。”

圆清慌慌张张地跳出门口,面色惊恐的说着。

“放肆,住持师父一心行善,何事做过这等恶事,师弟休要当众胡言乱语。”

一位同门师兄,看了看住持充满怒意的脸色,赶紧替他圆场道。

“师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师父杀了人,我是说,师父大殿有人杀人了。”

话毕,那些个准备将手里的碗,送到嘴边的百姓们,一下子呆了神。

和尚杀人啦?

那……这粥里……会不会……?

“圆清,你这般哗众取宠,成何体统?”

化空终于开口了。

“师父,我是说真的。柏溪仗着有您撑腰,竟然在大殿上公然造次,杀了国舅大人的儿子,陈岩。”

“什么?”

闻言,化空惊呆了。

怎么回事?

在他眼里,柏溪从小伴着青灯古佛长大,乖巧听话,一心从善,虽说正值年少之际,却鲜有平凡人家的孩子那般难以控制的戾气。

至于,国舅大人家的儿子,名声虽不太好,可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自身有些好本事,不至于就这么死了吧。

然而,当化空亲眼看到一片狼藉的大殿,他感觉,好像有人刚刚从上面给他浇了一盆水,凉到了心窝里。

“柏溪——”

化空蓦地大吼着这个名字。

“住持师父。”

闻言,柏溪跪在地上,整了整身上七零八落的衣片,磕头拜了一礼,道:“师父,徒儿有罪,往后,怕是不能再伴你左右了。”

“傻孩子,你……你怎么能犯下如此大错,你让为师如何是好?”

化空脸上的冰冷逐渐消失,恰恰相反,更多的是心疼。

过了今年的年尾,柏溪才是一十又三。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幕,化空一直都是将他视为自己的接班人,那样精心栽培。

可如今,这些个打算,只能变成是他自身的一个空想。

“来人,将柏溪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棍,棍责之后,立即将他赶出寺庙,不得有误。

另外,从即刻起,柏溪……这个人,与灵济寺,再无半分……瓜葛。”

说话时,化空使劲儿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跪在地上的小徒弟。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张人人称赞的面孔,到头来,竟成了他身败名裂的垫脚石。

戒律弟子将柏溪带走之后,很快,院里便传来一阵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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