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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枭雄(四大贼寇之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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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枭雄》
作者:黄蓉

内容简介:
  她她她……不是普通的命宫,根本就是苦到最高点!先是被那群该死的娘子军「逼良为官」,随时得冒着脑袋搬家的欺君之罪的危险;接着,又被那死没天良的大贼寇视为没骨气的娘娘腔,动不动就说她是寄生虫、软骨头……这些她都已经「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了,他居然敢污蔑她是天生的奴才命,硬逼她为他净身,她原本想大力的刷、用力的搓,非刮下他的一层皮不可,可他这个不入流的小人,居然胆敢180度大逆转!害她一个措手不及,



楔子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2:51  字数:647

    明朝崇贞末年,内宫祸起,正宫周皇后与西宫田贵妃争风吃醋。“烽火羽书,相望于道”,后宫遂成了争宠夺爱的厮杀之地。

    周皇后虽贵为正宫娘娘,但田妃后来居上,集三千荣宠于一身。她善音律、工画画、善昆曲……几乎无所不能,更兼风流美艳,获选入宫后,她的家族马上鸡犬升天;她老爹田弘遇在一夕之间,由下级军官跃升为都督,简直羡煞一缸子人。

    周皇后一人荣辱乃关系着全家族势力的兴衰,她父亲周奎惊恐万分,急忙返回苏州老家(当然不是回去卖鸭蛋啰!),访求色、艺双绝之女,到皇宫帮他女儿争宠,顿时搞得整个苏州城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怎奈一骨掷地,群犬狺狺(翻成白话文即为:一块骨头摔在地上,成群的狗都围过来抢。),朝中太监曹化淳见选美邀宠这码子事,似乎颇有利益可图,也派心腹南下,大肆“搜刮”民女。

    于是风云乍起,以周奎、曹化淳、和田弘遇为“贼首”的三支选美贼寇,在江南抢成一团,为江南百姓带来一场悲惨的横祸。三人及其鹰犬所到之处,百姓生离死别,邻近数邑闻之亦不免心惊肉跳。

    由于已嫁之女不在应选之列,社会上顿时卷起一阵争相嫁娶的狂风。从州县官吏到仕绅百姓,凡是家中有女儿的,莫不慌忙择人而嫁,迎娶花轿和鼓乐之声不绝于耳;害得好多人是送红包送到手软;吃喜酒吃到牙酸;还不时为了赶场而疲于奔命。

    江南是鱼米之所,人文荟萃,经济和文化水平皆冠于全国,因此美女也特多,像北城十久巷的卞文君,便因美艳不可方物,而成了“贼家”必争之人。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2:51  字数:8478

    明朝,万历四十六年。

    江苏易武门,此地水弥漫、山隔屏,虽由人作,宛若天开,因此又称宛若山庄。

    易武门是江湖上极富盛名的武馆,它的开山祖师易原正因不满宦官、奸党祸乱朝廷,遂弃官隐居此山明水秀之地。三年前因病过世,便由其长子易寒接任掌门人。

    易寒承继了他父亲桀傲、野烈的脾性,不仅在短时间内,将易武门扩增为七十二分舵,广纳江湖豪杰,势力远达华中、华北一带;他还甘冒大不韪,数度为了庸官误判良民入罪,民怒怨声载道,而不惜邀群聚众,劫掠法场。

    去年,江南三省连续干旱长达半年之久,稻谷严重欠收,民不聊生。怎奈朝廷净养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贪官污吏,眼见老百姓日子都已经快过不下去了,竟然还成天饮酒作乐,思征酷税;惹得易寒忍无可忍,索性潜入府衙,开启粮仓。短短二天的时间,便将几万石的米粮赈济一空。

    他的大胆行止,震惊了京城上下。朝廷里那笨笨又好色的皇帝老爷马上派出朝中一员大将计绍华,前往苏州“剿匪”。

    “计绍华到达盛泽镇了吗?”在易武门正气楼的议事厅内,易寒手捧“楚辞”,神态舒闲地坐在神豹椅上,等着下首倚立之人回话。

    “是的,据探子回报,他预备将家眷安置妥当后,独自率领两万兵马,围攻易武门。”

    易寒“哼”了一声,嘴角噙笑,眼神冷淡,“他连家眷都带来了?”

    “据闻,此次他若‘擒贼’成功,那昏君就会封他为八府巡按,让他代天巡狩,到全国各处探访民情。”

    “原来如此。”易寒笑意更浓,原已粗犷、鲜明的五官,在浓密的落腮胡衬托下,益显得疏狂。

    他一向嫉官如仇,在得知朝廷派了个高官来讨伐他,竟然令他高兴得眉开眼笑,差点就鸣炮以资庆贺。

    “掌门师兄认为直接派人暗杀他,还是以逸待劳,等他自动前来送死?”回话的杨忌是易武门的总管,和易寒年岁相当,情逾手足。

    “人家毕竟是朝廷命官,就……让他多活几天吧!”易寒翻了一页手中书卷,问:“烈儿呢?”

    “喝喜酒去了。”杨忌道:“卞老伯今儿嫁女儿,武馆内好多弟兄都应邀出席。”

    易寒微怔,“他女儿才多大,怎么就急着出阁?”

    卞家以栽种蔬果为生,易武门是他们的老主顾,彼此颇有些交情。易寒记得几年前,卞家那小娃儿才八、九岁大,还挂着两条鼻涕呢!怎么今儿个就要当新娘子了?

    “没办法呀!田弘遇一路烧杀掳掠,见了女人就抓,老百姓怕都怕死了。”

    “田弘遇?”易寒浓眉倏扬,心想,这个王八羔子,是该早点送他去见阎王了。

    ☆☆☆

    这是一户殷实的人家,不穷但也不是太有钱。中规中矩的宅院,窄小但精致的庭园,处处落英缤纷,姹紫嫣红。

    卞文君独坐园内的小亭子里,手里捧着一只金锁片,一会儿抿嘴浅笑,一会儿含羞带怯。待嫁女儿心的心态表露无遗。

    得知父亲将她许配给志昊表哥,她就每天“掐指”数个十来回,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志昊表哥是个非常英俊的书生,他儒雅的言谈,潇洒的身形,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情窦初开的文君心中,激起阵阵涟漪。

    她父亲是志昊表哥的姑丈,两家时有往来。懂事后,她最大的兴趣就是躲在帘后,偷听、偷看她父亲和志昊表哥谈论国家大事。

    这一定就叫爱吧!天真的她毫无疑问的认定,她百分之百爱上表哥了。而他呢?

    志昊表哥不可能不喜欢她的,她婷娉绝俗、飘逸冰清的丰姿,几乎令方圆百里的男子们垂涎欲滴。

    终于她要嫁给她最崇拜也最心爱的男人了。文君思及此,俏脸不禁泛满红云。

    “小姐、小姐,不好了。”丫环小婕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出了什么事?”人家大喜的日子,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文君狠狠的赏了她一记白眼。

    “田弘遇、田弘遇派人……派人来抓你了!”小婕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后花园跑。

    “你要带我上哪去啊?”文君被田弘遇三个字搅得方寸大乱。

    “逃命呀!”小婕边走边喘着气道:“‘宁肯嫁与吹鼓手,不愿深宫盼圣君’,再不走,你就要羊入虎口了。”

    “可……我马上就要当新娘子了呀!”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终能如愿以偿,教她如何割舍得下?

    “当不成了。”小婕牵着她穿廊走巷,总算来到后侧门的榕树下,“田弘遇的爪牙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除非表少爷长了翅膀,否则怎么来迎娶你入门?”

    “那……那我们现在要逃到哪里去?”闪闪躲躲离开卞家庄,文君被小婕拖着来到城北口时,已经娇喘咻咻、香汗淋漓。

    “咱们先到大藏寺避避风头,等田弘遇那老贼走了以后,再到华中投奔表少爷。”小婕是奉了卞家老爷的命令,务必平安无恙地将文君护送到河南交给封志昊。

    一场欢欢喜喜的婚宴,弄得刀光剑影,真是教人始料未及。幸好卞家庄来了数十名易武门的武师,帮着挡住田弘遇目无王法的行迳,她们主仆二人才得以乘隙逃逸。

    “如此甚好。”文君一听到再过不久即可和志昊表哥相会,脸上的愁云立刻消失无踪。“其实,表哥今儿个正巧来到苏州,咱们只要找着他,跟着他一道回去不是更省事。”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小婕敲一下她那一碰到紧急状况就会自动打结的脑袋瓜子。

    孰料,她俩才刚踏入大藏寺,后头即涌进一大群乞丐和难民,将她们硬生生的推挤到大藏寺旁的杂树林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田弘遇发现她们私逃离家,派鹰犬追过来了?!

    小婕慌忙拦住一位老伯细问原委。

    “是计大人的部队出了乱子。”那老伯伯神色仓皇,喘着气道。“那个新入府的钦差大人你们晓得吧?今儿一大早,他率领上千名骑兵到易武门,说……说是要捉拿易掌门归案,结……结果反而被砍得片甲不留……”

    啊!原来这些人不是乞丐也不是难民,而是朝廷的士兵,他们被打得可真惨。

    文君素闻易寒侠名在外,城中百姓对他的敬爱更胜于地方父母官,没想到,他出手竟如此狠戾,完全不留余地。

    惨透了,前有猛虎后有饿狼,她们的前途恐怕难卜了。由于人潮实在过于汹涌,文君紧握着小婕的手,只觉她俩仿佛是狂浪中的浮萍,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浪潮推向不知名的所在,距离大藏寺愈来愈远……

    ☆☆☆

    整整一天一夜,她们躲在惆怅林的山坳下,仅靠些许干粮止饥,哪儿也不敢去。

    “外头大概已经风平浪静了吧?”老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文君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出去瞧瞧——”

    说时迟那时快,小婕头才探出洞口,突然一具“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无巧不巧地刚刚好跌在她们两人面前。

    “天!是个人哪!”文君颤抖着双手轻触他一下——没动静?!再触一下——仍旧文风不动。

    “他……会不会已……经死了?”小婕猛咽唾沫,吓得脸色发青。

    “把……他转……过来,探探……鼻息,就……知道了。”文君和小婕合力把那具已然摔得四肢齐断的大汉搬正——

    “啊!”文君和小婕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和小姐怎么长得这般相似?”

    “一个大男人长得宛若女子,的确不可思议。”文君花了些许时间,努力回想小时候她父母是否提过,曾有个失散的哥哥或弟弟?

    没有啊!

    她母亲常常因没能生出个一男半子而引为憾事,这是左邻右舍统统知道的。所以,她和这人容貌神似,应该纯属巧合。

    “小姐,你看到他头上的玉冠,身上的官服没?”小婕用手掌探至他鼻息下,又搭一下他的脉搏。

    “看……看到啦!”文君抛给她一抹“那又如何”的表情。“他还活着吗?”“他死了。”小婕盯着他的面孔,又看看她家小姐的皮相,愈发觉得匪夷所思。

    “他既然是个官,身上一定带了不少银子。”小婕认定,日后她们逃亡江南,最欠缺的就是钱。

    “打劫一个死人,你不觉得很可耻吗?”文君只想赶快离开此地,到城里头找她表哥去。

    “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都断气了,还带着银子多浪费!”

    小婕伸手摸向那人怀中,手却陡地遭文君一把拨开。

    “不可以!”亵渎亡者到底不是光明磊落的行迳。文君大义凛然地站了起来,“咱们找些树枝、干草替他覆盖,免得他曝尸荒野。”

    “那岂不是更应该跟他收点费用,权充工钱?”小婕的死脑筋仍坚持在钱字上打转。

    “你喔!”文君气不过她,干脆自己动手找来一大堆黄叶和干枯的杂草,掩覆在那不知名的将官身上。

    “小姐……”小婕注意到上头斜坡,好似有杂沓的脚步声移近。“你听!”

    脚步声由小遽大,显示来者已非常接近她们。

    文君胸口一窒,眼前跟着发黑。“怎么办?万一来的是这个人的部属,以为是咱们害死了他,硬把咱们抓进牢里,那……”她的志昊表哥、她的婚姻、她绮丽的少女美梦,不就全部化为泡影。

    小婕一时之间也慌乱无措,心浮气躁地搓着双手,不小心将目光瞥向那具僵挺的死尸,蓦地她灵光骤闪——有了!

    “小姐,快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帽子摘下来。”

    “做什么?”文君真是对她失望透顶,都这节骨眼了,她居然还念念不忘从死人身上“揩油”。

    “换上呀!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穿上他的衣服,保证没有人认得出你们谁是谁。”小婕动作奇快,三两下已经把那套虽然有些脏污,但依旧威仪庄严的官服给剥了下来。

    “你要我……李代桃僵?”老天!这可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呀!文君觉得自己一脚好像已经踩入阎王府了。

    “完全正确。”小婕手脚伶俐,一眨眼的工夫已“整治”出一名相貌堂堂的官老爷。

    “不行呀!万一被揭穿了,你我都会被砍头的。”文君瞠大杏眼,难以置信,小婕竟一不作二不休,把那人推向坑谷——天葬了。

    “问题是咱们逃得出虎口,躲不过狼爪。小姐,这叫缓兵之计,你书读得比我多,应该更了解眼前除了这一招,咱们已别无它法。”

    “可……那人……”

    “放心。”小婕提起袖摆,忙帮文君把脸上的脂粉擦拭干净。“若是咱们逃过这一劫,改日再买些牲礼素果,好生祭拜他;假使不幸东窗事发,就……等到了阴曹地府再向他道歉赔罪啰!”

    “这……”文君待要反对已然太迟,左侧斜坡上,忽地冲出大批的军马,奔到她面前。

    “稳往,镇定。”小婕急着低声为她打气。

    文君只感到背脊发冷,手心沁汗,心脏狂跳得险险要从喉底蹦出来。

    “请将军恕罪,属下救驾来迟。”为首的副将跃下骏马,单膝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呃……”文君的嗓子像突然长了茧,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笨哪!”小婕见苗头不对,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你家官爷扭伤了脖子,你还看不出来吗?”

    “原来如此。”副将连忙趋前扶住文君的右臂。

    “呃……不——”该死,小婕这臭丫头,胆敢偷掐她的小屁屁,回去得好好修理她一顿。她不晓得男女授授不亲吗?

    “我来、我来,瞧你,笨手笨脚的。”小婕接过文君的手臂,发现那副将满面狐疑的盯着她看,便笑嘻嘻的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想知道我是从哪儿蹦出里的村姑对吧?告诉你,我叫小婕,江西人氏,家父是药铺的掌柜。我今儿正巧采药草途经此地,见山坳旁躺了个人,就是他嘛!总而言之,我是你家将军的恩人,不信你问他。”

    “将军,这……”

    她能说什么?所有的戏码全让小婕一个人唱完了,她唯有当傀儡的份了。

    轻轻颔首,还要呼应小婕的说法,装出扭伤颈子的痛苦表情。文君心中不免纳闷,难道他们看不出她和那位阵亡将领的身高、体态差了一大截吗?

    “既然如此。”那副将很大方的自怀袖中掏出一大包纹银递予小婕。“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言下之意即你已“功成”可以“身退”了。

    “这样就想打发我呀?”小婕老实不客气地把银子塞进袖底,还一面厚脸皮的说:“你家将军已答应我,要收我为贴身丫环,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嘎?”副将想请示他家“主子”的意思,但见“将军”不言不语,只是苦笑,他只得作罢。“那么,请一道上马吧!”他命人牵来两匹高大的宝马,伫立在文君和小婕面前。

    哇!这这这……用梯子她也未必攀得上去呀!

    怎知那副将十分善解人意,立即跪伏在地上当踏脚石,让文君登上马鞍。

    嗳呀呀呀!简直惨不忍睹……

    小婕活了十八年,从没见过有人用如此愚劣笨拙的方式,强行“混”上马背的。好在那副将跪在地上没见着,否则他肯定当场口吐白沫,拿眼珠子当球踢。

    “撤兵,回府。”

    折腾大半天,一行部众终于浩浩荡荡开回城镇里。他们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纷纷走避。照这情形推测,这位将军的官阶势必不低,可,苏州城怎会平白无故来了这么一位位高权重,却又不堪一击的将领呢?

    ☆☆☆

    文君团团疑云总算获得解答,那位漂亮得活像个美人的将领,正是“剿匪”钦差计绍华。

    一步入偌大的驿馆厅堂,文君顿时手麻脚软,呼吸困难。

    “请将军先回房歇息,稍后末将再向您报告此次突击易武门的伤亡情形。”

    “如此……甚好。”她一开口便知不妙,这娇娇嫩嫩的嗓音哪像个大男人……

    “将军,您……”那副将再迟钝,也该听出其中必有缘故。

    “他都扭伤脖子了,你还啰唆个没完。瞧,他的声音都变了,快回房休息,我去给您请大夫。”小婕搀着文君便往内堂走,撇下那副将空自错愕不已。

    “相公,你回来啦?”

    长廊处冷不防地兜过来一大票女眷,将她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相公,你还好吧?我担心死了。”拎着彩绢在空中甩来甩去,弄得她俩眼花缭乱的女子大剌剌地偎进文君怀里,嘤嘤啜泣。

    此女一身红衣红裙,媚眼挑勾,娇腻的嗓音清雅不俗,浑身上下充斥一股难以言喻的艳丽风姿。

    “是啊!相公,稍早有人传来消息,说您……害我们伤心死了……”这个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人,而且体态丰腴,比之红衣姑娘更加妩媚。

    “相公,下回……”

    天老爷!这些女人怎么统统称计绍华为相公,难不成他一口气娶了——

    “放肆!”前头又来了一个女人,嘿!这个排场较大,后面跟了半打的女婢,气度也较雍容,虽然年岁稍嫌大了些,但举止优雅,颇有名媛千金的风范。“全都退到一边去。”

    “是,夫人。”众“花蝴蝶”一式排开,退向两旁。

    夫人不就是大老婆?吓!文君这会儿连头皮都发麻了。

    “相公。”这位美美的夫人朝她一揖,双眼含情脉脉,无限怜疼地抚着她的颊,“苍天保佑,让您无恙归来。”吓!她的声音好柔好软,好像个慈祥的母亲。

    “其实也并非完全无伤。”小婕见大伙都不理她,不甘寂寞地插上一脚,“他从悬崖上摔下来,头部撞击到地面、脖子扭伤了,还有点失……忆。”

    “失忆?你怎么知道?”那夫人一问,十几双眼珠子如同十几把菜刀同时“砍”向她。

    “我……”嘿!她们眼中还闪着熊熊的妒火呢!“因为我父亲是开药铺的,我虽未悬壶济世,但也略晓一些医理。当他跌落山坳被我救起,我向他提出一些问题,他竟一问三不知,那时我就知道他八成是摔坏脑子,得了短暂的失忆症。”

    草草一席话,听得众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过“救人”这名词倒是听得分明。

    计绍华如云的妻妾们,由这位美美夫人率领,朝小婕盈盈拜倒——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此大恩大德我们真是无以为报,”美美夫人朝她身边的侍女使了一下眼色,侍女立即掏出一大叠银票,“区区百两不成敬意,还望姑娘笑纳。”

    嘿嘿嘿!又赚了一票。今儿不知发了什么好运道,因祸得福,财源广进。小婕乐得合不拢嘴。

    “好说、好说,其实我只是举手之劳。”她还妄想再吹嘘两句,美美夫人却下令,“扶将军回房,好生伺候。”

    “是,夫人。”一干侍女簇拥而上,将文君搀往东侧厢房。

    “喂,等等我呀!我……我可是将军大人的贴身丫环。”等小婕发觉不对劲时,她们盛大的迎夫队伍已穿过月洞门,消失于回廊尽头。

    谁理她!

    在将军府里,哪个侍女不是计绍华的贴身丫环?想服侍“他”?到后面排队去!

    计绍华的父亲计纯亮因剿灭倭寇有功,获圣上赐为威武将军,三年前福厦沿岸,日本浪人再度来袭,计纯亮因病危,故由他儿子代父出征。

    没想到那批海盗上岸后,竟然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且高烧不退,是以双方尚未开战,他们已抱病逃逸。计绍华就如此这般捞到了一个免费的将军职位。这究竟是命抑是运?

    如果皇上知道他根本手无缚鸡之力,镇日闲闲没事就爱吃女人脸上的胭脂,得空便手执轻罗小扇,陪莺莺燕燕们扑流萤,大概就不敢冒险把保家卫国的大任托付给他。

    ☆☆☆

    这卧房好大!

    文君一辈子没进过富豪人家的大门,对此“汪洋如海”的床榻,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相公,您先歇会儿,回头我叫红绢给您熬碗燕窝粥。”美美夫人慈蔼一笑,细长的手指头不动声色地解开她的衣服盘扣。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文君紧张兮兮地缩向一角,右手死死护住她的胸口。

    “怎么啦?”红衣姑娘抢过来挨到她身旁,“相公是不是嫌夫人粗手粗脚?那我来帮您——”

    “你也不用。”文君索性站了起来,省得被她们挤成夹心饼。“我今儿累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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