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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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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您不要如此客气,照顾池儿本就是敬渊份内之事,伯父安心养好身子,敬渊必定会将此事调查的水落石出,给府里冤屈的亲人一个交代。”
  “交代?”墨若璧的脸色有些迷茫,半天才喃喃道:“有交代,父亲和大哥也不能再回来了!”
  “爹爹。。。。。。。”墨池咬唇,她抓着父亲的小手微微颤抖,强忍着将要落下的眼泪,想要安慰父亲,启唇却发现,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一直站在床头的柳顺娘却捂着袖口压抑的哭了起来。
  安亦池低头,静静退出去,转身关上了房门。
  屋内,母女俩压抑的哭声很快变成了嚎啕大哭。
  安亦池站在门外的回廊上看着天边,久久不动,进正屋时他便脱下了面具,此时,如玉石雕刻般的俊脸上满是凌厉狠绝,那幽深的双眸在此时昏暗的天色中,显得越发深邃。
  天边,乌云几乎完全覆盖了冬日本就在云层中遮遮掩掩的太阳,太阳将今日最后一缕光与热留在了大地,然后不情愿的被乌云拽下了天空。
  乌云覆盖大地,狂风咆哮呐喊,一场暴风雨眼看就要倾注而下。
  良久,屋内的哭声渐止,墨池打开门,看着门外修长挺拔的身影,声音囔囔的说道:
  “爹爹让你进去。”
  安亦池进门,墨若璧指着床前的锦櫈,示意他坐下。
  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墨若璧微微叹息一声道:
  “池儿,从前父亲总是担心,将你嫁进安府那样的高门大院,与你的性子而言是否合适。如今看到敬渊将你照顾的很好,未来的路有敬渊护着你,为父也很放心。”
  “爹爹,您。。。。”墨池的声音有些激动,父亲这口气听起来不详,她不喜欢。
  “为父不是说什么丧气话,只是你祖父和伯父他们离开,为父才明白,很多话想说的时候应当及时说,否则,不知道何时便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敬渊,伯父知道你是有大能耐的人,伯父不会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但要你保证,这一生,必定对池儿一心一意,多多包容她、爱护她,你可能做到?”
  安亦池点头,郑重的回答道:“伯父放心,敬渊此生必定护她一世、爱她一世!”
  墨若璧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又说道:“伯父知道你们想听听那日的事情,我便讲一讲,顺娘,”
  他看了看身边的妻子:“我的脑子似乎有些混沌,有遗漏之处,你便补充。”
  墨池拉住父亲的袖子道:“爹爹,您先休息好再说,此事也不急于一时。”
  墨若璧摇头:“早说一时,溪儿他们便有可能早找到一时。
  那日,我和你伯母正在伺候父亲用汤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吵闹声,紧跟着祖父的老仆韩光跑进来,说院子里到处都在走水,而且有蒙面人闯进来杀人。
  情急之下,你伯母想起溪儿和五娘还在院中玩耍,我二人便不顾父亲阻拦想出去看看,却不想刚抬脚,我便被人敲晕了过去。”
  “是父亲让韩光动的手,我想扑过去拦住韩光,也被他一棍敲晕过去。”柳顺娘补充了一句。
  墨若璧接着道:
  “等我和你伯母醒来时,便已经在密室。这个密室的机关,若是从外面关上,里面无法自行打开。我们心知不好,却无奈密室封闭严密,莫说声音,连火烧的烟雾也透不进来一丝一毫。”
  “爹爹,您说,溪儿当时和五妹在院中玩耍?”墨池问道。
  柳顺娘点点头:“五娘这孩子,自从她母亲去世便一直郁郁寡欢,你去了大庸后,她便喜欢来渺然居找娘,后来也常常和溪儿玩儿在一处。
  当日,溪儿说去园子里转转,她便一起去了。”
  安亦池问道:“伯父伯母,韩光有没有提起蒙面人的特征?”
  墨若璧声音有些哽咽:“当时事态紧急,我也没有多问,若是多问一句,或者当时多防备一些,哪怕父亲能与我们一起进密室,或许。。。。”
  安亦池轻轻叹息一声:
  “恐怕当时的情况,韩太医根本不可能躲进密室,甚至,他若是躲进了密室,凶手恐怕会将韩府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
  墨若璧瞪大双眼:“你是说,那些杀手是专为了父亲而来?”
  安亦池沉声道:
  “还不能下定论,但从目前的迹象看来,杀手在找某一样东西,韩太医和韩医正临死前都受过伤,如果单纯杀人,并不需要杀人前先伤人,尤其是在时间并不充分的情况下。”
  墨若璧不解,墨池解释:“他的意思是,祖父和大伯父曾被人拷打过,应该是逼问他们交出什么东西!”
  墨若璧有瞬间的愣怔,但接着摇头自言自语:“不可能,外人不可能知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 推演之术

  安亦池知道自己不好出声询问,只沉默不语。
  墨池看着独自出神的父亲,出声提醒道:“爹爹,你说的是何事不可能被外人知道?”
  墨若璧却闭上眼睛,皱眉思索起来。墨池还想再问,安亦池给了她一个制止的眼神。
  四人都不说话,屋子里一时之间安静的鸦雀无声。
  窗外狂风呼啸,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良久,墨若璧睁开眼,平日里总是很平和的双眸中透着极大的挣扎与痛苦,好半天,他才最终下定决心,看着安亦池道:
  “我韩氏一族每隔四五代人,便会出现一位推演奇才,这一点,之前我已经告诉过池儿。推演之术,实为泄露天机之举,因此,我韩氏一族历经过不少劫难。而且到父亲这一代,人丁已经凋落至父亲与伯父二人。
  池儿可是奇怪为父从未提过你伯祖父?还有,为父当年为何离开长安,常居于宜阳?而且,为何你们都随了墨姓,回长安这么久,为父也没有让你们入族谱,恢复韩姓?”
  墨池问道:“爹爹不是说,因为祖父做错了事情,父亲一怒之下才离开的吗?而且,若父亲不愿被祖父找到,隐姓埋名不是最好的打算吗?”
  墨若璧摇头:“这只是蒙蔽外人的借口罢了。敬渊可能猜到?”
  安亦池回答道:“伯父,敬渊斗胆猜测,原因可与推演之术带来的劫难有关?”
  “你很睿智,的确与推演之术有关,韩氏第九代嫡子,推演出韩氏十五代到二十代之间,会出现一位撼动天下之逆徒,此子生而灵动,有触类旁通之能。一旦搅动天下,便会祸及天下苍生,最终导致改朝换代。”
  墨若璧说道这儿,安亦池眯眼看向了墨池。很快,目光又转向了墨若璧。
  只听墨若璧继续道:
  “我韩氏一族从来忠君爱国,此预言便如刀头剑首,随时会给我一族刻上反贼二字。因此,祖上家训,从十五代起,直至二十代。将家族中最聪颖杰出的子孙带离长安,改母性,从此永不得再入族谱。”
  墨池愤愤道:“所以,您就是第十八代中被逐出长安的子孙吗?而且,即使回来长安,也不能入族谱,恢复韩姓!”
  墨若璧闭上眼,柳顺娘将手中的热茶递给他,他端过来一饮而尽,才继续说道:
  “当年你祖父迟迟不愿让为父离开长安,一方面,是怜惜为父早早失母,因此多留为父几年,再有,因为你祖父也是推演之人,他的推演,大约才是这次凶手下手的主因。”
  他说到这儿,看向墨池的眼神十分复杂:“你祖父推演出,至多十年,本朝命数必尽。自有新朝会取代大陈。”
  安亦池突然插话道:“伯父,韩府的这个秘密,有文字记录在册吗?还是只依靠世代口口相传?”
  墨若璧自嘲一笑:
  “正是有文字记录在册,恐怕才招来了这些恶魔。那册子算我韩氏的另一本族谱。恐怕有人已经窥见一斑,才想将我全府灭门,尤其是我府中男儿,是对方必杀的对象。”
  “那册子如今可在池儿二伯父的手里。”安亦池又问道。
  墨若璧点头:“父亲唯恐皇上有一天会清算当年夺嫡的有功之臣,便让二哥带着册子远离了长安。”
  说到这儿,韩府这场大火、这五十二个冤魂的性命,似乎已经找到了冤亲债主。
  墨池突然站起身,咬牙道:“皇帝老儿若是想要韩府一族的性命,只管光明正大的拿去便罢,为何非要搞这的如此卑鄙阴暗。”
  墨若璧双眸黯淡,长叹一声道:
  “若这次真是皇上寻到了蛛丝马迹,要将我韩氏斩草除根,也是我韩氏一族命数到了尽头。依皇上的性子,恐怕还不想背上诛杀功臣的名声,才暗地里下手罢了。”
  安亦池道:“这中间,除了皇上,还有两股势力。池儿,你院中的那个小丫鬟赤夏,大约是太子的人。另一批。。。。。”
  安亦池话未说完,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他起身走出内室,打开外间的门,只见安排在东篱院服侍的婢女屈身行礼,轻轻说道:“主子,松堂主传信,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婢女将一张小小的纸条递给安亦池,安亦池快速看一眼,进屋对墨若璧道:
  “伯父,昨日调查的线索有了些消息,需要马上赶过去看看,敬渊便先走一步。池儿要不要先在这里待几日在回城里去?”
  墨池眯眼看看安亦池,转头对父亲道:“爹爹,女儿还是先回去城里,若是溪儿如今还在长安城,女儿说不定能找到他的气息。”
  墨若璧摆摆手:“快去吧,有消息及时通知为父。”
  二人出了正屋,婢女拿过来蓑衣斗篷,别院门口,早有马车候着,安亦池对墨池道:“去延福坊,可能他们已经发现了溪儿。”
  延福坊贫民区的小巷子,暴雨冲刷着三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看上去十三四岁、十分瘦弱的小乞丐和秀气却皮肤蜡黄的小少年,正盯着雨幕,使足全力死拉硬拽着原先一直昏迷,现在醒过来不过三四天,却已经浑身蛮力的黑瘦少年。
  黑瘦少年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二人的拉扯,他状态疯魔,似乎对漫天的雨幕完全没有感觉。只一边往外奔扯着喊叫道:
  “你们放开我,我一定要去杀了他们,去杀人,去杀人。”
  小乞丐双手围拢,使劲儿抱着黑瘦少年的腰际,她全身已经湿透,干脆伸出一只脚,在少年的小腿上连踢几脚,边踢边喊道:
  “混蛋,早知道让你继续睡,醒了就变成疯子,一日三疯,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少年哆哆嗦嗦的手脚并用抱着他的另一条腿,她整个人直接挂在黑瘦少年的腿上,气喘吁吁的哭道:
  “大哥哥,你还有没有迷药啊,再给二哥哥用一点儿,我。。。。我抱不住他了啊,呜呜!”
  “没有了,都给这家伙当糖丸儿吃了,混蛋混蛋,哎呦,累死我了。”小乞丐一边死命抱着,一边连叫带骂。
  “小五啊,估计他。。。。。在这样闹下去,这巷子咱们就待不成了。”
  拉扯之间,黑瘦少年突然一怔,双眼直愣愣的看向了前方不远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六章 毒杀

  小乞丐顺着少年的目光朝前看去,只见前方十几步处,三四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人,正急急的朝他们走过来。
  为首的男子高大挺拔,他紧拉着身边比他低了一头的女子,即使风驰雨骤,她也能看见男子那双深幽的双眸和挺直的鼻梁,似乎因为他的出现,这肮脏阴冷泥水四溅的巷子,也顿时温暖亮堂了起来。
  这是一个十分坚毅的男子,小乞丐心里默默的想。她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神色有些迷离的看着面前的来人。
  正是安亦池一行人。
  “溪儿!”墨池脚步越来越紧,跑过来一把抱住少年大哭起来。
  “滚开,要杀人,杀人,杀了他。”
  “池儿小心!”
  说话间,黑瘦少年一把将墨池推开,他力气极大,这一推竟把墨池推得往后一个趔趄,眼看便要摔倒在泥泞的雨地里,紧跟在墨池身后的安亦池一个抄手,将她稳稳抱在了怀中。
  木松几人行动迅速,很快,小乞丐三人便被送上马车,直奔城南别庄而去。
  别庄的揽风院,墨池面色微微紧张的看着正在给墨溪把脉的木榕,床榻上,面色黝黑的墨溪双目紧闭,浓黑的剑眉拧成一团,时不时发出一阵喃喃低语,那模样看起来痛苦极了。
  木榕起身,吩咐服侍的婢女照看好墨溪,便和墨池到了外间,
  “娘子,小郎君的确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加上受伤后没有得到有效的调理,又服用了含有一定毒性的的药物改变了脸上皮肤的颜色。
  忧思伤脾、五志不遂,导致火热之邪气与痰结。因此才失了神志。
  娘子的诊断并没有错。您也莫要忧心,只要看护得当,小郎君很快便会恢复神志。”
  墨池轻轻点头:“医者不自医,我如今却有些胆怯,唯恐溪儿再有什么损伤。小心的有些过头了,让榕大哥笑话。我还没有与榕大哥道声谢,多亏你的照护,我父亲母亲如今才能安然无恙。多谢!”
  木榕淡淡一笑:“娘子莫要与属下客气,娘子如今与主子已经订了亲,便是木榕的主母,木榕做这些事情自是分内之事。”
  墨池抿唇,这主母二字,让她觉得颇有些尴尬。
  又询问了由旺和两只怨豹的情况,得知他们在绿川的林子里生活的很惬意,墨池也稍稍安心一些。毕竟怨豹的模样太过吓人,也不知木梧用了什么办法才将那两个大家伙带到了绿川。
  待木榕走后,墨池便去了揽风院傍边的停雨阁。韩烟云和韩嘉南被安置在这里。
  韩烟云正倚在窗前发呆,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未完全散去,她的脸色依然是黝黑粗糙的,斜眼撇一眼刚进门的墨池,她冷哼一声道:
  “怎么,来兴师问罪的?怪我让你弟弟迷了心窍吗。”
  墨池微微一笑:
  “怎会找你兴师问罪,溪儿那时的情况危急,是你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过我也没打算跟你说谢谢,毕竟,溪儿也是你的弟弟!护他性命是你应该做的。”
  韩烟云转头看一眼墨池,似有些小小的惊讶,但很快又转过头,貌似无所谓的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要不我会以为你是来探望我的。”
  “我的确是来探望你和五妹妹的,也为问问你们当日的情况。”墨池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的锦櫈上坐了下来。
  服侍的婢女斟上两杯茶,垂下手,静静的立在了墨池身后。
  “坐下吧二姐姐,你这间屋子窗外只能看见一角屋檐,几排青藤,要看风景,得上二楼呢。”
  韩烟云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二姐姐,你和溪儿五娘怎会在一起,又怎么从凶手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的?”墨池端起一盏茶,转了转茶杯问道。
  韩烟云脖子一梗,抬起下巴道:“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做过什么?”
  墨池勾唇一笑:
  “二姐姐怎的如此敏感,做妹妹的也只是一问,毕竟,溪儿和五娘从未进过望月苑,却好巧不巧,正是那天杀手闯进府中时,他们却出现在了二姐姐的院子里。
  难道是二姐姐的院子里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吸引了溪儿和五娘?”
  韩烟云斜眼看着墨池,随着她的注视,她双眼中的黑瞳慢慢泛开,墨池身后的婢女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微微朝前,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墨池却似乎浑然不觉韩烟云身上散发出的诡异,只慢悠悠的喝着茶汤,茶汤冒出的白色蒸汽将她未带面具的娇美面孔熏染的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片刻后,韩烟云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冷笑道:
  “我承认,是我故意用鱼嘴花想将五娘吸引过来,但我也没想到,发现鱼嘴花的会是溪儿,不过歪打正着,他们俩一起过来也正好。我可以把他俩一起杀了。”
  墨池放下茶盏,轻轻一笑:“你不会杀他们,你不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不会滥杀无辜,否则,这些时日你也不会费劲心思保护他们。不过,你会利用无辜。”
  韩烟云咧唇,也回给墨池一个笑容,不过,这笑容里满是嘲讽:
  “你挺了解我啊,是的,我是利用他们,本来只想利用五娘这个小丫头,溪儿反而是个麻烦。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机灵,比韩嘉卉那个蠢货小两岁,却比她聪明的多,你也不用猜,我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便罢。
  你早就知道我制了毒药吧,不过放心,那些毒药本来都是给那个老虔婆准备的,可惜她用不上了。
  你也不用怀疑我还有其他什么心思,我韩烟云虽然不算是个善良的人,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一直要清算的,是那个老虔婆欠我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墨池皱眉:“你要五娘为你做什么?”
  韩烟云哈哈笑道:
  “原来你也有不懂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能料事如神呢!我找五娘当然是下毒啊,这世上只有我才会的毒。
  只要她随身带上我的酿蜜香,但凡年龄超过五十岁的女人,与她同处在二十步以内,便会慢慢中毒,累计下来,只需一月左右,那老虔婆必然全身皮肉萎缩而亡。
  可惜,我的酿蜜香如此厉害,却没能用到那老虔婆身上。她死的真是太轻松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回忆

  墨池眯眼,安静的聆听着韩烟云的话。
  韩烟云看着墨池凄然一笑:“你有疼爱你的父母兄弟,自然不能体会到活着这世上,被母亲厌弃,被父亲无视,没有人关爱,没有人心疼是一种怎样的凄凉。
  我长到十六岁,能够怀念的只有乳母,可惜我那可怜的乳母,这辈子唯一心疼过我的人,却被那老虔婆一棍一棍活活打死,到最后连口像样的板子也不给一副,一张破席便抬去了乱坟岗。”
  墨池抿唇看着韩烟云,出声安慰道:“二姐姐节哀顺变,过去的人已经过去,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真爱你的人,总是希望你能够活的开心一些的。”
  韩烟云自嘲一笑:“你不用安慰我,我只是不想已经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院子,还得被人怀疑才会说这么多。”
  “二姐姐,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溪儿怎样受的伤?”墨池又问道。
  韩烟云瞥一眼墨池,似有些犹豫,却还是回答道:
  “他二人当时翻墙偷溜进望月苑,我刚准备下迷药迷晕他俩,就听见外面在喊‘走水了’,然后溪儿掉头就往外跑,五娘跟着他身后跑,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等溪儿回身扶起他的时候,黑衣蒙面人已经进了院子。
  我跑过去,拽住五娘躲进了我娘的屋子,溪儿就和那个蒙面人打了起来,我不懂武功,但看见溪儿夺了蒙面人的刀,还将那人的蒙面巾用刀挑了下来,似乎还伤了那人的脸。
  然后那蒙面人才吹了一声口哨,应该是招呼他的同伴,又骂了溪儿一句,‘小崽子,赶紧找你爹娘作伴去吧,这样你姐姐烧头七的时候也方便点儿,一家三口的纸钱可以一起烧了。”
  听到这儿,墨池拧眉道:“你说,那个蒙面人说的是,让你姐姐烧头七的时候?”
  “我的记忆力很好,难道会记错?蒙面人就是那样说的,而且当时的样子明显是有些恼羞成怒,大约没想到堂堂杀手,会被一个半大小子把面巾挑下来吧。
  不过,后来又来了三个蒙面人,溪儿打不过,背上还被划了一刀。其中一个跑进来,几刀就砍死了我娘的陪嫁嬷嬷和我娘。
  我大概属于不要命的,冲过去就把五花粉赏给他们了几包,趁着他们呼天喊地的找水清洗眼睛,我就带着溪儿和五娘,还有我的丫鬟红药从墙角爬出去了。”
  韩烟云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但双眼中闪动的泪光说明了当时的惨烈。
  墨池轻轻端起桌上的茶盏,递进韩烟云的手里:“润润嗓子。”
  韩烟云看一眼墨池,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墨池这才又问道:“你说你们从墙角爬出去了?”
  韩烟云自嘲一笑:
  “你不会不知道韩府二房在府里过的日子还不如下人吧,我娘身子弱,常年需要好药材吊命,不从墙角弄个洞出来,我娘的首饰,我弄出来的那些药丸子怎么拿出去买?”
  墨池有些尴尬,又问道:“你不是说一起逃出去的还有红药吗?她。。。。。”
  韩烟云长出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死了,刚出来时没经验,不知道往哪儿跑,在崇仁坊躲了一晚,第二天混进乞丐堆,碰见了几个流氓,溪儿那时候已经昏迷,我身上又没有能防身的毒药,红药为了护着我,就。。。后来她自尽死了。
  后来我找到那几个混蛋,给他们下了软骨散,然后把他们那玩意儿捣了个稀烂。”
  墨池静静的看着韩烟云,片刻后沉声道:“谢谢!溪儿和五娘多亏有你。”
  韩烟云看着墨池,突然认真的问道:
  “那个人是你的未婚夫吧,我知道你不是水性杨花的人,不会跟未婚夫以外的男子那样亲密的。虽然他带着只能算长相清秀的假面,不是传说中的那个长安四大郎君的模样,我也知道,那一定是你的未婚夫安三郎。他对你很好,将你保护的很好。”
  墨池轻轻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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