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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通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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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从人事科弄来的。”教授看他一眼。
“这……会不会侵|犯隐|私啊?”
“不会,”教授有些不耐烦地说,“余梓枫同学,你这个月月钱还要吗?问这么多!实验者名字都隐去了,资料内容也经过转化,哪里还来的个人信息,侵|犯隐私又从何谈起?”
旁边人忙给他打眼色,余梓枫忍住,闭了嘴。
分完工,大家抓紧时间干活,一份份档案被余梓枫翻过,他机械地提取信息、转化,直到“何淑娴”三个字映入眼帘。
余梓枫顿了下,悄悄看了眼周围,发现大家都埋头做着事。
目光往下,他不受控制般读起心理辅导师出具的报告。
“与父母沟通存在障碍,过度压抑。”
“害怕做自己,潜在心理危机患者,建议重点关注。”
他忽然意识到那个女孩也许并不想表面上那么强大自信,她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独自抗争。但另一种意义上,她很强大,在外人面前始终无懈可击,活得明媚绚丽。
但……很累吧?
越是强大骄傲的人,越会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弱点,恐惧着不能回应期待,又无从诉说。
如果自己再遇见她……余梓枫莫名想着,如果自己能成为那个她可以倾诉、依靠而不必担心……的人……
窗外一道闪电滑过,照得玻璃大亮,办公室响起一阵惊叫,余梓枫心里一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隆隆雷声从头顶传来,余梓枫合上窗户,黑暗中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秦逸恰好推门进来,一开灯,被窗边的人吓得半死。
“靠,吓人呢,咋不开灯?”
“刚回来。”余梓枫转身,表情一如往常,“我先去洗澡。”
“哦,好。”
背后,秦逸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看着余梓枫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作者露出了蜜汁微笑……




第49章 怀疑
于咲雯等在门外,踱着步子。走廊门窗紧闭,空调的冷气若有若无,她焦躁地看向窗外,忍着冲过去打开窗户、吸一口新鲜空气的冲动。
门突然打开。
于咲雯一把越过钱景毅问道,“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
蒋玥嘉拿着草编的蚂蚱问秦逸。
“你居然喜欢这种东西……”秦逸躲着绿莹莹的蚂蚱,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
“你居然怕虫子……”蒋玥嘉表情邪|恶,把蚂蚱丢到对方腿间。
秦逸像弹簧似的蹦起来,险些把椅子撞翻,在桌椅间一阵猛抖。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蚂蚱被抖到朱谨脚下,朱谨弯腰捡起,放在掌心里仔细端详。
“你编的太像了。”朱谨对蒋玥嘉说,“天哪,你跟谁学的?”
“小时候我爸教的,他老家在农村,最擅长用草编东西玩了。”蒋玥嘉得意的说。
大家发出羡慕和赞叹的声音,唯有廖子凡不屑地别开眼。
“余梓枫也怕虫子。”黄骁毅看着秦逸,“你俩干脆凑一对。”
“滚。”秦逸没好气道。
“咦,今天怎么没看见余梓枫?”龚涵问。
“好像也没看见何淑娴。”
朱谨看了眼周围,休息室内确实不见两人的身影,要知道这几天何淑娴没事就泡在这里,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持续的阴雨再次缩小了他们的活动范围,闷得人心里发慌。李毅作为一名异性|恋,曾经非常羡慕性别不同的组合,山水轮流转,如今却也反了过来。
黄骁毅望天,灰蒙蒙的天色让人昏昏欲睡,他不由怀念起宿舍的小床来。
“想睡就去睡。”林域不带感情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算了。”黄骁毅挣扎了一秒,“陪你。”
龚涵明明可以窝在宿舍,却也耐不住寂寞,拖着江沛然来了休息室。但这次人多也解决不了她的寂寞,大家都没精打采,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朱谨打开终端,开始第七遍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猎鹰兵团内网上的小说寥寥无几,题材单一,内容乏善可陈。
自从于咲雯收走大家的解析器后,危机似乎也随之解除。每晚,大家坐在食堂看全球脑事件的最新进展,新闻里都是一些老内容,某个看不见的组织似乎已没有更多料可曝,政府甚至没有反击,只是见招拆招,该解释的解释,不能明说的先道歉再承诺,连最狂躁的民众也慢慢冷静下来,大部分人开始怀疑起最先的爆料者,虽然仍有人对官方说法将信将疑,但不管怎样,一触即发的危机算是过去了。
最重要的,失踪感通者的信息没有泄露迹象,大家似乎都认为他们已经在目的地开始实践活动,如果四天后,他们能安全返回基地、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这件事应该可以告一段落。
他们当中到底有没有“窃听者”,忽然也没了查下去的必要。正如周宇说的,“事已至此,如果他们能平安返回,还是直接交给上头比较好”。朱谨暗自松了口气,她宁愿永远不知道谁是奸|细。
周宇和李毅在终端上下棋,两个男人像小孩似的,头碰头盯着屏幕上的棋盘。胡飞没来,据说在寝室懒得动,李毅却非要赖在这儿,好像这里有宝藏一样。
“禁止反悔。”
周宇如猎豹般危险得眯起眼睛,李毅冷不防被说中心思,下意识抖了下,心里暗骂“周宇眼睛真毒”,嘴里却说“没呢没呢”。
周宇总觉得李毅这几天有些反常,别人要么担惊受怕,要么闷得发蔫,他却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前天还嚷嚷着要去找王凡,被自己阻止了。一来周宇觉得这个时候表现出他们认识不一定是好事,二来王凡显然早就知道他们在这里,却一直装作不知道,周宇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他现在更烦恼的是,李毅每天生龙活虎,跟口香糖一样甩不掉,朱谨又不好意思。
关键现在时机不对,周宇总想着宣布好消息时,和朱谨一起请朋友们搓一顿,便一直忍着没说,但心里已经把这个电灯泡撕成了碎片。
朱谨垂着眼皮看小说,嘴角绷着笑。
“滴滴。”
棋盘上方跳出条消息,李毅巴不得暂停,一边缩回手,一边偷偷松了口气。
周宇皱起眉头。
“于教官通知大家去会议室开会。”
嗡嗡的嘈杂声消失了,大家都抬头看着周宇。
“手上的事停下来,马上过去。”周宇站起来,“通知各自寝室的同学,每个人都要到场。”
周宇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坚决严肃,休息室只沉默了一秒,人们便纷纷起身,一边朝会议室走去,一边给同学发消息,没人问为什么。人流朝出口涌去,上了年纪的老板不满地看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客人,满脸皱纹都拧在了一起。
那条消息里于咲雯没有说很多,只点明所有人来开会,并再三强调:“立刻来”。越是没说明事由,越不妙,朱谨心知肚明。
两人心中想着同一件事,外面风雨缥缈,周宇朝朱谨伸出手,她伸手紧紧握住。

“我就开门见山了。”于咲雯站在台前,“今天早晨何淑娴砸伤了余梓枫。”
所有人瞪着她,表情呆滞,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于咲雯继续说道,“余梓枫目前病情稳定,但仍在昏迷,何淑娴情绪失常,暂时安排在军区医院,派人照顾。” 
“等等。”李毅终于反应过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您说何淑娴砸伤了余梓枫?”
“这不可能。”他看着于咲雯满脸严肃的表情,笑容渐渐敛去。“这不对啊,好好的她干嘛砸余梓枫?”
“原因暂且不清楚。”于咲雯说,“等何淑娴情绪稍稳后我们会问她,或者去问余梓枫,但要等他清醒以后。”
“是不是搞错了?”艾媛烨轻声问。
“有听见动静跑去查看的士兵,还有菜园的监控,看过后我想应该没有错。”
菜园……众人表情有些怪异。
“用什么砸的?”有人问。
“锄头。”于咲雯声音平板。
“……”
人群又是一阵沉默,有人嘴唇翻动,无声地自语,朱谨分辨出他说的是“肯定有问题”。
这是肯定的了。
何淑娴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她一定知道了什么。难道余梓枫有问题?不,不可能,朱谨心想。那反过来……更不可能。朱谨想象不出两人中任何一个会是那个“监听者”,所以还有一种可能……
何淑娴被人操|控或者威胁了?那她很有可能接触过暗中监|视他们的人……
“想要看监控的人待会可以和我去监控室。”于咲雯抬手制止了想追问的人,“我召集大家的目的不是为了讨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何淑娴的心理评估报告一直很好,事前也没有任何情绪崩溃的迹象,事发现场也没有其他人,所以是什么导致了她突然崩溃,查明这点非常重要,尤其是在眼下这种情况。”
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下,“我和钱少将商量后,认为有必要对何淑娴进行解析调查,以便查明这件事的原因,这才是今天我让大家过来的目的。”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会议室没有窗户,墙壁很好地阻绝了哗哗雨声,明亮的灯光晃在头顶,四周听不清的人声如浪潮般有节奏地打在耳膜上,朱谨恍惚生出种错觉——仿佛他们是在感通课的课堂上,不同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犹如一把无形的手攥紧了肺,所有人不得不大张着嘴,随着音节吐出一股股空气,闭嘴时再猛地吸回去。
“我反对!”龚涵高声说,争论的声音低了一些,“对何淑娴的解析调查不符合条件和程序,这么做违反了规定,也不人道!”
“我也反对。理由还加上一条:解析器已经封存,您要打破我们之前的约定吗?”一个男生接着说。
“可是拿出来也可以再放回去。”李毅反驳道,“只要使用结束再当着大家的面放回去就好了,我支持解析调查,万一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呢?事出古怪必定有鬼,现在不查清楚,也许下一个就是我们。”
“能有什么鬼?你是说我们当中有鬼?”一个女生看着李毅,“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要调查一个人……”
“这种情况下要是有证据早就直接抓人了好吗?”李毅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沉声道,“你是要等‘证据’,还是要大家的安全?”
“也许那只是个意外?是何淑娴和余梓枫之间的原因?所以根本没必要调查?没有证据就要开保密箱,谁能保证放回去的解析器没动过手脚?”
“所以说不能再指望‘证据’自己从上门来了!我们要尽快开始调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们为什么还是不明白!”
“我看不明白的是你!”
“要是违反规定,我们会不会受处罚?”有人插嘴问。
“这个时候还管个屁规定!”
“那你支持好了,我反正中立,出了问题追究起来不关我的事。”
“……”
李毅简直想和那人打一架。
“好了!”周宇大喝一声,“大家换位想想,如果你的搭档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办?就这么放着不管?”
人群倏的静了,密闭的房间里开始传来低沉的喃喃声,人们自言自语,似乎在小声辩解。
“如果一定要解析,那有一个问题。”秦逸说,“怎么证明解析器是原封不动再次封存的?我说不来话,但是于教官还有钱少将,我不得不也怀疑你们。”
人们的目光转向主席台,今天钱景毅不在,于咲雯孤身坐着,身子笔挺,像个女战|士,有人开始躲躲闪闪,不敢和她对视。
朱谨微微垂着头,光洁的地面闪烁着灯光,看得她眼睛发疼,不适令她闭上眼睛,大脑却更加清醒。
他们需要破局。
表面和平的局面维持一天,危险就更大一分。
可眼下要牺牲可能是无辜者的利益,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
周宇目不斜视,稳稳地看着主席台。
于咲雯直视李毅,开口声音平稳,“我确实没有证据反驳你。”
她想了想,“我有个提议,你们选几个代表,全程陪同,这样如何?”
“万一代表中有问题呢?”有人问。
于咲雯脸色有些阴沉,下一秒就有人提议道,“那所有人一起?”
艾媛烨蹙眉,“一百号人跟着?搞直播吗?”
“可如果真有人有问题,大家都在场就没法做小动作了啊。”有人竟然觉得不错。
朱谨:“……”
周宇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大家又在下面争论起来。
空气再次陷入泥一般的胶着,到处是尖锐刺耳的争论和抱怨,空调仿佛坏掉了,人群不安地躁动起来。
于咲雯沉静平稳地看着这一切,将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
“好了,安静。”她喝道。
“既然这样,我还有一个提议。”她说。
朱谨敏感地嗅出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不安地看着台上,眼皮忽然跳了跳。
“每个联络员都有一个联络暗码,为的是在最紧急、最坏的情况下联络基地,暗码由脑电波指纹编码而成,但只能用一次,用后线路立即废弃。”她看着他们,“我可以用暗码联系基地,由他们决定该怎么做。”
“那我们可以在场吗?”沉寂半晌,蒋玥嘉问。
“当然,事实上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在场。”于咲雯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所有看文的小天使~更谢谢大家的每一个评论和收藏~~~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三次元再虐也会坚持~!》///《




第50章 折而中之
当设备连上时,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
这人是谁?
光屏那头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挺直整洁的西装下蕴藏着掩盖不在的力量,他头发和眼睛漆黑,仿佛黑夜般浓密,仔细看时却又像个青年,脸上的皮肤光洁无暇,轮廓依稀带着未完全长开的青涩;但他只能是中年人,看他的表情和手就明白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两头面面相觑,男人无机质般的眼睛看着他们,不带一丝情绪。
朱谨不禁在想,人看什么时会有这种眼神?
人在看人时总会带有一些想法,看到蹒跚学步的小孩会觉得可爱,看到蓬头垢面的乞丐会同情或厌恶,甚至看到小猫小狗或路边花草,也会有着“还挺好看”之类的念头。自从人类有意识以来,我们就会为感官输入的信息赋予意义、赋予我们对它的看法。而光屏对面的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这些,仿佛一串代码在看另一串,冷冰冰的,毫无他想。
“他不热么?”
有人悄声问,瞄着对方直扣到颈部的衬衫和一丝不苟的领带。
“废话,他肯定开了空调。”
感通者们打量片刻,秦逸先忍不住问对方,“你是谁?刘校长在哪儿?”
大家都以为那头会是刘志文,万万没想到冒了个不认识的出来。
“我叫沈渊。”男人说,“刘校长在这里。”
镜头转了转,房间一角赫然出现了刘志文的面孔。
刘志文:“……”
“刘校长?”于咲雯表情差点挂不住,试探性地喊道。
刘志文咳了声,“辛苦你了,于咲雯,同学们也辛苦了,这位是国家心联网开发委员会的委员长沈渊。”
沈渊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所有人:“……”
“哎,你认识吗?”有人悄悄推了推关显荣,关显荣一副惊呆的表情,半晌才转过头来。
“天啊,我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沈渊了。”他一脸震惊,捂住胸口,“回去可以给我哥炫耀了!”
“好了,于咲雯同志,你启用终极暗码是为了什么事?”刘志文问。
“呃。”于咲雯难得语塞了片刻,“是这样的。”
她想了想,先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
“您有什么建议吗?”她问。
刘志文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说话,倒是全程冰雕一般的沈渊开了口。
“你们把解析器和反解析器全部上缴了。”
众人不明所以,本能点头。
“但还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沈渊接着说道。
于咲雯瞬间色变,她站的位置靠前,又背对着众人,一时没人注意到她的表情,除了拿设备进来后和她站在差不多位置的钱景毅。
大部分人神情茫然,还等着对方帮他们做决定,也有人听出沈渊意有所指。朱谨拧着眉头,是啊,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隐隐觉得沈渊这两句话有些奇怪。
周宇侧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很想帮她把眉头抚平。
刘志文又咳了声,声音似乎有点虚弱,大家重新把目光转向他。
“解析调查稍后做也不迟。”刘志文说,“何淑娴现在在哪里?”
“在兵团医院的特殊病房,钱少将派了专人看护。”于咲雯说,“但是刘校长,推迟解析的话其他人的安全……”
“能得到保证。”刘志文看着他们,“从现在起,给每人安排单独的房间,严格作息活动,禁止私下聚会和私人行动,钱少将加强兵团内部的安全保护。”
周围霎时一片哗然,这不是把他们当犯人么?!
“凭什么我们要受到这样的对待?”龚涵立刻问。
“为了你们的安全,龚涵同学。”
龚涵吃了一惊,没想到刘志文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更多的人开始抗议。
“可我们不是犯|人!任何人都不能限制我们的自由!”
“我看还不如先解析调查何淑娴或者余梓枫,免得冤枉好人。”
“解析调查我也可以啊。”有人说,“我愿意接受调查来证明我的清白!虽然这是被你们逼的!”
“那就地调查好了,现在把人审出来,也算给基地帮忙。”
“现在没有人是犯|人。”刘志文厉声说,“请大家自重,也请尊重别人!”
“那你们限制我们人身|自由就是尊重我们了?!”
“……”刘志文顿时哑口无言。
愤怒的质问声更大了些,每个人都得理不饶人,连日得不到解答的疑问、困惑和烦躁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如决堤的洪水,收束不及。
“安静。”
低沉的声音传来,沈渊像看够了戏般调整了下坐姿,以一个更舒服、更开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
“我有个建议。”他说,“由我派辅导师来治疗并调查何淑娴,其余人继续日常活动。”
人群响起小声的嘀咕,大家的眼神里透着犹疑。周宇不得不承认,沈渊提出的办法是目前最好的,既免除了大家的怀疑,又将伤害降到最低。心理辅导师也是解析者,完全能胜任解析调查的任务,还能给对方做心理辅导,从理智上来说,他几乎马上想赞成这个提议,但为什么呢?周宇不易觉察地眯起眼睛,他总觉得对方别有目的。
朱谨却仍在想着沈渊开始时说的那两句话,她又看了屏幕上的人影一眼,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你们把解析器和反解析器全部上缴了。”
“但还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这段话乍听起来没有问题,但仔细想想,前后并没有因果关系!
解析器和反解析器是上缴了,但出现后来的情况却不一定因为它们啊!现在事实还未清楚,沈渊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朱谨下意识看向周宇。
“别动。”周宇在脑海里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他在观察我们。”
朱谨脖子僵硬了一瞬,忍着回头的冲动,透过感通器问周宇,“你怎么知道?”
“感觉。”周宇说,“之前我就隐隐觉得沈渊一定有其他目的,被你一说,忽然明白了。”
“正像你分析的,沈渊既然能肯定这件事和解析器有关,那么他一定知道什么,说不定他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你是说……他知道我们当中有人有问题?”
“嗯。”周宇思考着,“但也许他现在没法确定,或者不能确定是谁。”
“所以他提出让辅导师来调查,好找出那个人。”朱谨说,“他不相信我们中任何一个。”
“有什么问题吗?”沈渊问。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人能提出疑问,最后都摇了摇头。
“您什么时候派人过来?”于咲雯问。
“最迟今晚能到。”沈渊说,“你和钱少将稍后留下,商量人员接收事宜。”
钱景毅略一点头,沉声道,“之前约定的保护措施需要加强吗?”
“不用,按之前的来就可以。”沈渊说。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之前钱景毅收到的上级命令竟然来自沈渊。
“还有其他问题吗?”沈渊问。
没有人回答。
光屏那头,刘志文依旧站在原处,却仿佛一下老了十岁,他眼神暗淡,脸颊的皮肤松松垮垮,像一头衰老的雄狮。
没有人注意到他,大家都在看着沈渊,这个手握大权、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我、我有问题。”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以想象说话人的紧张,所有人朝声音来源看去,发现竟然是胡飞。
沈渊不带感情地看着他,胡飞感受到身边人的注视,深吸一口气,心脏剧烈跳动,仿佛随时会蹦出来。
“我、我有一个问题。”他说,“网上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李毅万万没想到胡飞这时候竟然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登时变了脸色,其他人显然也被吓到了,所有人一齐默契地收回目光,盯着脚下地面。
胡飞掌心冒汗,心里因为紧张而发虚。
他知道自己又犯二了,他永远不懂得掌握时机,永远不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可有些事他必须趁当事人在场问个清楚,好让他早点下决心。
“口说无凭,这个要等你们回到基地去亲眼见证。”沈渊审视地看着他说。

协商完毕,感通者们陆续朝外走去,只留下钱景毅和于咲雯。
走廊的光线比室内稍显暗淡,窗外是蒙蒙细雨,不远处积压着滚滚黑云,预示着现在正处于两场暴雨的间隙。朱谨被裹在人流里缓慢地移动步伐,忽然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一道目光。那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能洞察人心、窥视一切,周宇猛地回过头,却只看到一张张茫然的脸。
两秒后,会议室的门在他们身后合上,光屏上沈渊异常年轻的脸随之消失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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