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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传·诺今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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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完颜传·诺今欢
作者:卿霏
 

文案
完颜霏,本是一个为逃避选秀而勇敢入宫成为女官的府中格格。。。
却在深宫中遇见了自己最想躲避之人。
那人一次次的出手相救,雪中送炭,渐渐熄灭了她心中不安的火苗。
选秀那日,她站在殿前,期盼着他还能来解救自己。
抬头间却发现,殿中那一身明黄之人,就是自己信任的他!
于是,她只能走入他的天地,踏入他的后宫,朝夕相处间,她的心终被感化,终于对他倾心相付。
只是,后宫的风从未平静,她与她的家人皆被牵连,他对她再不像从前般呵护。
她布下一个又一个局,扳倒曾经权倾朝野的当朝贵妃及其党羽。
当棉里藏刀的皇后痛下杀手,她是否还能安然度过风浪?
当他已携手她人,她是否还能义无反顾?
在陷害的深渊中涅槃重生,她回眸望去,一步步走向权力的巅峰。。。
她说,“总有一日,我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只是最后的最后,她还能否听到他说一声,“曲亦不终,人亦不散”?时间阴差阳错轮回,是否只能情深缘浅?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完颜霏,玄烨 ┃ 配角:完颜常安,爱新觉罗福全,爱新觉罗常宁,纳兰涟笙,纳兰欣儿,郭络罗子静,纳兰芷珠,赫舍里芳仪 ┃ 其它:宫斗,清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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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府隐情

  清康熙九年八月初一,一个晴朗酷暑的日子,天空澄清得如一块碧玉。阳光穿过树木枝桠的缝隙,投射下些许斑点。京城南城的一处大宅子中寂静无声,门口匾上赫然三个大字——完颜府。 
  这座府邸的主人叫做完颜明若,是当朝的四品朝臣,太常寺的少卿,今年已经四十有三,他只有一妻一女。明若平日里只做一些清闲的事情,主要的差事就是打理好太常寺的皇家祭拜事宜,皇帝家不需要祭拜的日子里,明若只需管好太常寺,不出乱子即可。
  这让别人羡慕的差事却让明若头疼不已,他虽官职卑微,却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当今朝堂之上,皇后的阿玛索额图权倾朝野,与温僖贵妃之父遏必隆水火不容。
  索额图之父索尼是康熙朝的辅政大臣,如今年老退居,独剩索额图一人手拦大权。而遏必隆又依附于另一位辅政大臣——鳌拜,他为了讨好鳌拜,甚至不惜让自己身居贵妃之位的女儿温僖贵妃认鳌拜作义父。
  “而鳌拜…”明若愈发担忧起来,如今他自己人微言轻,又怎么能管得了那些达官贵人的事呢?只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烦忧,他真心想为当今皇上分忧,只是苦于无门罢了。
  明若站在庭院中,独自一人望着院中的几颗合欢花树发呆,他收起手中的折扇,叹了口气。
  “阿玛,您一个人想什么呢?”几声清脆的声响传来,一个肤色白皙的年轻女孩脚下踩着花盆底,从后堂中走出来,走到明若身边。
  “女儿。”明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望着自己今年已经十六岁的女儿,发觉女儿生得愈发标致,而且一如既往地关心自己,心里才感觉到一阵宽慰。
  “没什么,只是朝上一些事情牵绊住了而已。女儿不必担心我。”明若对女儿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想自己的女儿牵扯上一丝一毫朝上的事,更不愿意女儿为自己担心。
  “阿玛好就好!”女孩爽朗地笑起来,“阿玛,我听额娘说,今天晌午纳兰欣儿和他哥哥要来咱们府里住了,是吗?”
  明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邀请了自己的好友纳兰明珠的女儿纳兰欣儿和儿子纳兰涟笙到自己府上暂住,一是为了让女儿开心起来,二则是为了女儿能和涟笙更多地接触。
  毕竟…康熙朝的第一次选秀将至,明若是满族正黄旗旗人,他的女儿无论如何都是会参选的,而且明若也觉得女儿如今亭亭玉立,通情达理,若是参加选秀,定是会被皇帝留下的,但明若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女儿被卷入宫廷,所以,让女儿在选秀前定下婚事就成了明若心中的盘算。
  “是啊,欣儿和涟笙都会来,能住上一段日子呢。”明若说道,“住到宫中选秀结束。”
  女孩第一次留心地听说“选秀”这件事,她好奇地问起来,“阿玛,您从来不和我说有关皇宫的事儿,您每日上朝都要面圣,您知不知道当今皇上的事儿啊?我倒是很好奇,他还年轻吗?”
  “这…”明若犹豫起来,他向来对女儿闭口不提皇宫的事情,因为他觉得皇宫是全天下烦扰纠缠最多的所在,当女儿问及这个问题,他眼前闪过当今皇上的面孔——十七岁的少年,风度翩翩,形容俊朗,只是明若还是撒谎道,“不,当今皇上不年轻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女儿撒这个谎,他心里一阵不安,却还是镇静下来,他觉得自己只要这么说,女儿就不会幻想见到她不该见到的人了。
  女孩不做声,明若接着道,“今日纳兰兄妹来我府上,女儿你要好好接待他们兄妹。”
  “阿玛放心!我可想念欣儿姐姐了,已是很久未见了。”女孩笑道。
  “嗯…那涟笙呢?你不想念他吗?”明若问道,他看见女儿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女儿的心事,接着道,“霏儿的心事阿玛懂,阿玛会为你做主的。”
  女孩怔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的阿玛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她还是爽朗地笑,说道,“阿玛有什么话,等欣儿姐姐来了,再说吧!我先去帮衬额娘和陈嬷嬷准备饭菜去了。”
  女孩离开了自己的阿玛,走时她望着庭院中合欢花树上绽开的绒花,心底也泛起一阵波澜。她嘴角边扯出一抹恬静的笑,脑海中幻想起一个从未见过的模样,她摇了摇头中断了想象,便低头离开了。
  “完颜霏…”明若在掌心写下女儿的名字,之后紧紧地握紧拳头,心中发誓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不会,绝不会。”
  晌午时分,艳阳高挂于青蓝碧透的天空中,完颜府的门被轻轻扣响。
  完颜府中的小用人印夕从后厨房中跑出来,正撞在同样走向府门处的完颜霏的身上,完颜霏踉跄了两步,幸好被府里的侍女纯风一把扶住。
  纯风弯下腰去替完颜霏掸了掸衣服,指责印夕道:“最近见你毛手毛脚的!你若是把格格撞倒了…”完颜霏摆了摆手,示意纯风,道:“纯风你也不必着急,印夕也不是有意的,快去开门吧。”
  印夕忙谢罪:“谢格格原谅,谢格格!”
  完颜霏微微一笑,便让印夕起身去开了门。
  朱红色的府门轻启的那一刻,门外的人如同天空中高挂的太阳一般瞬间温暖了完颜霏的心。
  一位身着华丽旗服的满族女孩儿站在门口,身边的侍女也穿戴规矩——她们从头上的旗头,到身上穿的坎肩,再到脚上穿的的花盆底鞋,都是满族贵族的穿着打扮。
  女孩肌肤微丰,圆润的脸颊上五官生得无可挑剔,她的一瞥一笑都是温润如玉。
  女孩疾走两步,紧紧将门内的完颜霏拥入怀中,“妹妹!许久未见!”
  完颜霏站在原地不做声,心中却已按捺不住激动,眼圈瞬间已变得红润,“欣儿姐姐…”完颜霏终于抬起双手,将纳兰欣儿拥入怀中。
  “哥哥!快来!”欣儿回头将还站在门外的男子招呼进来,顺势将自己哥哥的手搭在完颜霏的手背上,道,“妹妹,你与我哥哥也很久未见了,他时常提起你。”欣儿恬美地一笑,望着眼前的哥哥瞬间已红了脸颊。
  他的哥哥体格壮硕,看似冷漠的容颜在见到完颜霏后,竟瞬时溢满温暖的神情。
  欣儿收回自己的手,看向了自己的哥哥纳兰涟笙,涟笙朝完颜霏淡淡一笑,“霏儿妹妹,一切可都还安好?上次一别已经是一年之前了。”
  完颜霏点点头,没有抬头,“涟笙哥哥还说一定会给我写信的,结果霏儿没能等到哥哥的信。”
  涟笙取下身上的包袱,不安着道,“家中一位远房表妹来到京城,是要参加今年宫中选秀的,阿玛安排人去教导她,我也是忙得脱不开身,毕竟家族前程,也都系在她一个女孩子身上了。我若不能为阿玛分忧,也该尽一尽绵力。”
  “欣儿姐姐也该累了,颠簸一路了。”完颜霏没有接下涟笙的话柄,只是示意印夕接下了涟笙的包袱,随后领着众人走入了后堂。
  明若与夫人坐在后堂的正室内,迎接远道而来的纳兰兄妹。欣儿与涟笙恭敬地见礼道,“晚辈见过完颜伯父伯母,多谢伯父母款待。”
  明若起身扶起跪倒在地的纳兰欣儿与涟笙,道,“欣儿涟笙不必拘礼,来至此处,就像自己的家一样,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霏儿与你们伯母说。”
  “是。”三位少年同时答应道。
  入了夜时,府里的佣人们才渐渐散去,纯风陪着完颜霏回到了住处凝花阁,欣儿也与完颜霏同住在凝花阁。涟笙住到了前院的乐寿堂,与明若同住。
  欣儿与完颜霏坐在卧榻上,两人手里摇着扇子,相互交谈着。欣儿笑道,“一年未见伯母,忽然发觉伯母也不年轻了。”
  完颜霏轻叹一口气,道,“是啊,额娘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了。”欣儿放下手中的凉扇,宽慰着霏儿道,“我也当真羡慕伯父伯母,伯父忠贞不渝,无论官运如何,此生只娶伯母一人。”
  完颜霏嘴角微微上扬,她深深爱着自己的阿玛额娘,并且以他们之间难得的爱情而感到自豪,她想起了曾听说的额娘年轻时的事,“从前额娘是京城中最有名的女大夫,百姓请不起大夫的,额娘都会为他们看病,只是如今额娘也不年轻了,很少再为百姓看病了。说实在的,我也羡慕阿玛和额娘之间的爱情。”
  欣儿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哥哥一直有情,不知妹妹可有意?”
  “有些事情不是可以强求来的。而我也相信,涟笙待我也只是妹妹,和你一样的。”
  “我以前的确以为哥哥对你有意,直到那个女孩儿来到我们府上住了一段时间,就是哥哥说的表妹,我没与她见过几次,只是耳闻过而已,那段时间,我觉得哥哥对她更好,只是那女孩将来是会进宫的啊。”欣儿揣测着道。
  完颜霏心里还是感到一丝难过,只是她很快振作起来,盘问起欣儿,“别总为我担心了,说说你吧,上次一别,你很久没和我说过有关你的事情了。”
  欣儿恬静一笑,颔首道,“我还没遇见过任何让我为之心动的男子,不过我想总会遇到的。话至此处,我也不得不问起选秀的事情,阿玛的确不希望我被卷入宫廷纷争中,可是下个月的选秀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这几日心中愁闷,饭也吃不下了。”
  完颜霏望着欣儿清瘦了不少的面孔,也想起阿玛说过的选秀,问道,“我也要参加选秀么?为何阿玛从未找人来教导过我?”
  “或许,伯父便是不愿意你入宫为妃罢。所以才出此下策,我想伯父请哥哥来,也是不希望你将来入宫。”欣儿猜测。
  完颜霏心中思忖,“也好,既然当今圣上早已不年轻了,我也不愿嫁给一不如意的郎君…就算坐拥天下又能如何?”
  交谈间,门外传来一阵唏嘘声音,似乎有人凝花阁的窗下经过,完颜霏知道府里不会有人在后堂逗留,心里便生了疑,披上一件薄薄的披风,与欣儿一同打着灯笼想要到暖阁外一探究竟。
  

☆、心难如愿

  我一人提了灯笼,走出暖阁去寻那声音,却见一个略显清瘦的身影从凝花阁的窗下一闪而过。
  纯风拿了斗篷匆匆跟在了我身后,急声道:“格格,您仔细摔倒了!”
  看那清瘦的身影我心里愈发生了疑,“这个人…他来做什么?”继而头也不回地追着那身影一路走出凝花阁。凝花阁的夜格外寂静,静得让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顺着后堂中的小路一路寻去,直走到前院的拱门前,空气里席卷着一股淡淡的合欢花的味道,我停在朱色的拱门前,低声问道,“你是…?为什么到后堂凝花阁来。”
  纯风此时才跟到我身后,将斗篷披在我身后,接过我手中的灯笼,走出拱门一步,将门外照亮——印夕一个人畏缩在前院中的合欢花树下,小声抽泣着。
  我眉头一皱,只觉心下一沉,借着灯笼的光晕,我走到合欢花树下,扶起了印夕,道,“堂堂男子汉,有什么伤心事值得哭成这样?”
  印夕的眼睛已经哭肿,他畏惧地抬头,望入我的眼眸,瞬间又敛回眼神,诺诺道:“格格,奴才…奴才无能!”
  我只笑道:“胡说什么,你究竟是怎么了?不如去我暖阁里坐着说吧。”话毕,我便转身,欲要带印夕回暖阁说话。印夕见状却惊恐地跪倒在地,口中央求道:“格格,奴才不敢闯入后堂了!”
  “不敢不是也去过了吗?”我转头正色道,示意纯风扶起印夕,继续朝前走着,“阿玛和涟笙已经睡下了,你若不想惊动他们便随我来。”
  印夕才紧跟在了我身后,随我一路回了凝花阁。我扣了扣暖阁的门,问道:“欣儿姐姐,可宽衣休息下了?”
  暖阁里仍有光亮,欣儿应道:“妹妹,我还在等你呢,还没睡下。”听到欣儿的答话,我才领了印夕进了暖阁。
  欣儿身上搭着件青色织锦的坎肩,斜靠在卧榻上,借着微弱的光看着手里的书,见到印夕进来也不由得一惊,收了书从卧榻上走下来,问道:“印夕?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我解下身上的斗篷,笑道:“人难免会遇伤心事,今日就算是破一回例罢。”
  印夕口中连连道谢,我只邀他坐下,仍命纯风给他捧了茶,他似是受宠若惊,不敢接下纯风手里的杯子。
  我拾起桌上的凉扇,道:“和我说说吧,遇见什么伤心事了?”
  印夕犹犹豫豫,终于还是说道:“格格,奴才…奴才的母亲患了时疫,家中只有长姐一人,着实照顾不过来。还有大人他,大人他…”印夕见我渐渐蹙起了眉,住了口中的话。
  我说道:“我可以理解你,作为子女,父母亲染疾,岂有不在身边侍奉的道理?你且说需要回家去几天,我自会与阿玛说的。”
  印夕连忙拱手道:“格格当真是菩萨心肠,奴才想要回家去等母亲好了再回来,时日不会太长,还望格格体恤!”
  我伸手从桌上的荷包里取出自己的银钱,交到印夕手中,说道:“你平日里侍奉我阿玛额娘都是尽心尽力的,如今有急事,我也只能帮你至此了,先收下这银子,回去应急用罢。”
  印夕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伸手接过银子,哽咽道:“格格的大恩大德印夕无以为报!”
  我轻笑道:“你从小就在我们府里,我只把你看作兄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罢。”我招手,道:“纯风,明日再去和管家的顾文孝说去,先借印夕十两银子应急去。”
  “是。”纯风福身应道。
  “好了,你也该不难受了,明日便可以回家去了。”我微微一笑,望着千恩万谢的印夕。
  印夕说道:“奴才谢过格格,只是大人那边,这几日命我跟着涟笙少爷的,这样一来,奴才恐怕不能复大人的命了。”
  欣儿和我同时一怔,我惊道:“跟着涟笙?阿玛叫你跟着做什么?”
  印夕自觉失言,却还是说道:“不瞒格格,大人想,大人想让奴才看涟笙少爷每日都见些什么人,若是可以便多领少爷来和格格相处。今夜里,少爷出了趟门,去见了个姑娘。”
  “荒谬!”我狠狠拍下手中的扇子,怒道,“阿玛当真是糊涂了!这种事情岂是强拉硬拽能行的!”
  印夕慌忙宽慰道:“格格息怒,要明白大人的用心啊,一切都是为了格格着想啊。”
  “行了,今日你且回去吧。明日与阿玛额娘告了假,再到顾文孝那里领了银子,就回家去吧。”我仍旧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
  印夕跪了安,便退出了凝花阁。
  望着他慢慢退去的身影,欣儿不由得担忧起来,“妹妹,伯父为何出次下策?哥哥他…难不成!”欣儿似是忽然想起些什么,后悔莫及,轻抚自己的额头,道,“他大抵是去会那纳兰芷珠了!我才是糊涂!”
  “纳兰芷珠?”我心下不觉一痛,却还是极力忍住,“她是谁?”
  欣儿看向我,说道:“便是那即将入宫的秀女,我后知后觉,才发觉哥哥对她有意,可是她,是要入宫的啊!”
  “涟笙…”我忽觉一丝哽咽,想起曾经种种,涟笙也曾经让我有过托付于斯的想法,只是如今我们渐渐大了,这想法纵使我还留存着,他却也已经忘了。
  “无妨,涟笙能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我很开心。”我低头说道。
  欣儿缄默了良久才道:“妹妹,我方才想,伯父定是不希望你将来入宫,才出此下策的,若是哥哥当真…当真无意娶妹妹,妹妹作何打算?”
  “我,若是躲不过那选秀,便也不必再躲了罢,我想这天下的出挑女孩儿都想着有朝一日能陪王伴驾,所以,就算我入宫选秀,也不会被留下的。”我淡淡一笑,望向欣儿,心里还是会有一丝失落。
  “霏儿妹妹,你睡了吗?”涟笙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我一惊,瞥向窗外,顿了顿才答道:“还没有,涟笙哥哥有事吗?”
  “我,我想进去见你可以吗?”
  我整了整衣裳,打开门去迎了他进来,说道:“哥哥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
  涟笙站在门口处不再向里走动,一个人怔怔地道,“霏儿,你肯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吗?”
  我脸颊上倾时热了起来,故作镇静地道,“哥哥待我如同亲生妹妹,怎会感不到?”
  “不,我是,我是喜欢你的,你该知道的!”涟笙的语气渐渐激扬起来,伸出手来牵住我的一只手,“只是我不能伤害了她!她一片痴心,只说要在落选后再来寻我,我不能在她回来以前娶任何人,她一心一意想着落选回来见我,我虽不喜欢她,可她回来后若是见我已经娶了她人,心里可怎么受得了?”
  “那你的意思呢?要我等着,还是让我成全了你和她?”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涟笙心疼地伸出手擦拭掉我脸上的泪,说道:“我要你等我。”
  “如果这样,我也要入宫选秀了,此番,凶多吉少。”我低垂眼帘冷声道。
  “霏儿,我来便是想要告诉你,也许我有办法帮你。”
  “什么,你说。”我并没有打起精神,因为我知道
  涟笙牵起我的双手,说道:“若是想要躲过选秀,不如在选秀前入宫去做女官,等到选秀结束了,再将你迎出宫来?女官可不能参加选秀,而且也只有满族官宦家的女儿才有资格去做女官的。”
  我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好的方法,听涟笙如此说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便渐渐打起精神,说道:“也许我愿意一试,明日去回阿玛吧。”
  涟笙欣喜之下点了点头,说道:“好妹妹,幸好你没有误解我。”
  “哪有那么多的误解,多想想他人的好处,一切误解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我浅笑道,望着涟笙愈发浮现出笑意。
  涟笙说道:“妹妹到底与她们不同,其实,妹妹将来若是不愿意委屈嫁我,我也不会强求于你,只是不愿意看着妹妹身陷宫禁,一生不得解脱。”
  “涟笙,”我轻唤道,他微微点头,倾耳听着我说的话,“世事无常,岂是你我能料知的?我也只愿你能一切安好,待我平安从宫中归来,咱们从长计议,一切都还来得及。”
  涟笙点头,渐渐松开我的手,道,“妹妹早些休息吧。”话毕,便转身出了暖阁,一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比翼连枝当日愿

  次日印夕便已回了阿玛,又到了顾文孝那里领了十两银子,匆匆收拾了包袱赶回家去。
  我领了纳兰欣儿和涟笙早早候在阿玛的乐寿堂外,待阿玛梳洗完毕后进去请安。
  乐寿堂内泛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我见到坐在卧榻上阿玛后便轻轻福身,朗声道:“给阿玛请安。”欣儿也福身道:“给伯父请安。”
  涟笙缓步走进暖阁,也拱手请安道:“给伯父请安。”
  阿玛命乐寿堂的小佣人常安、常平摆了椅子,我们三人便依次落了座。我最先开口道:“阿玛,女儿今日有事回您。”
  我见阿玛端起茶来细品了一口,舒展眉头轻笑一声,一位已猜透我的心事,道:“是帮印夕求情吧,你不用说了,我早已经让他回家去了。”
  “不,阿玛,不是此事。”我冒失地打断道,只见阿玛只放下手中的茶杯,常平接过去续了茶,重放到阿玛案前。
  “哦?何事?但说无妨。”阿玛笑道。
  我悄然望向坐在身旁的涟笙,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阿玛,女儿自请入宫,做一无名女官,待到选秀结束再请阿玛接我出来。”
  我站起身,不容分说地跪倒在阿玛案前,不敢看他的眼睛。
  暖阁内静了半晌,阿玛才终于答道:“阿玛能明白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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