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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传·诺今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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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毕,亦颇有深意地望了望常安。常安方才不知公主身份,险些冒犯,此时他插不进话来,只能静静等待在一旁。
  我轻笑,向雪绒公主轻轻摆手,“公主过誉了,宫中尚有皇后,此话不敢唐突,何况,宫中还有温僖贵妃。”
  雪绒露出一副鄙夷之态,“雪绒不喜温僖贵妃,更不会唤她嫂嫂!雪绒最恨钮祜禄家族,玩弄权术,曾经还依附鳌拜一党!皇帝哥哥也不真爱温僖贵妃。”
  我拉下雪绒,示意她不可再说,为了移开她的话题,便笑道,“绒儿,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常安的?”
  雪绒掩嘴一笑,望了望常安,“雪绒在草原时时常听说宫中的事,后宫只知纯嫔嫂嫂,最得皇帝哥哥的圣心!前朝嘛,时常听到有关安少的消息,听闻他身手不凡,相貌堂堂,我方才见这位公子相貌不凡,何况他自己已说了,是御林军统帅。雪绒自然能猜到了。”
  常安惭愧地拱手行礼,“常安方才冒犯公主,请公主恕罪。”
  我见雪绒公主略含了一丝羞意,“安少快快起来!我!我是真心想和你比试的,才不敢说自己的身份,怕你会故意输给我!”
  常安起身,与公主四目交汇间,眼神微微一动,最终只开口道,“好,常安恭敬不如从命。一言为定!”我想起常安曾说,他最不喜欢拿捏的女子,如今这位公主来自草原,有一身功夫,又会骑马,岂不是宫中最为特别的女子?
  公主含笑,伸出手去,竖起小拇指,欲与常安相约。常安竟有一丝怯意,顿了半晌才缓缓伸出手去,与公主的手指相扣,“一言为定。”
  

☆、莫使金樽空对月

  雪绒入宫后住在雨花阁,与我居住的钟粹宫临近,她日日与我相伴,我亦对她生出真心,疼惜起这位远道而来的妹妹。雪绒与惠儿年龄相仿,两人心性相似,脾气投缘,很快,两人都将彼此视为知己。
  半月后,时令入冬,初雪纷纷而落,放眼望去,所见之处皆是一片银白,仿佛天与地之间披了一件银白色霓裳。
  太后并不管朝廷是否面临战事,一手操办之下,陈广庭的女儿陈裕勤终于要在十一月初十以舒妃的身份入宫,而玄烨却不闻不问,仿佛即将入宫的舒妃与他毫不相关一样。
  转眼已到初十,惠儿难得地走出宫来,却是为了迎接即将入宫的舒妃。我与惠儿皆穿朝服,发髻经由内务府嬷嬷细心打理,一样一式皆仔细推敲,目的是不让太后挑出差错。
  心如雪一般凉,帝王之爱就是如此,福禄众生,雨露均沾,舒妃,也只是众多女子中的一个而已。
  我端坐于皇后的坤宁宫内,宫中人皆已到齐,雪绒公主也受邀前来。上至太后、皇帝、皇后,下至贵人常在及众多的宫女内监,都已静静等候。我垂首不言,只是绞着手中的手绢,时而望一望窗外的皑皑白雪。
  “舒妃娘娘到——”坤宁宫的通传太监一声大喊,打破了坤宁宫内的一片寂静,我的胸口一起一伏,那我早已闻名的舒妃,到底是何人物?一切就要云开月明。
  窗外缓缓走来一位身着淡绿色旗装的女子,头上的发饰未见其繁,却见其精。她的身姿略显丰腴,面容红润,举手投足间可见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舒妃那一双如月弯眉下的眼眸,如夜空中最夺目的明星,唇红齿白的她笑起来,明媚动人,宛如春日暖阳。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舒妃跪倒行礼,手绢轻舞,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暖意盎然的暖阁内,她起身后向坐在旁侧的温僖贵妃道,“嫔妾见过温僖贵妃娘娘。”
  “裕勤,坐吧。”太后命舒妃就坐,内监搬来梨花木椅,放在我右侧,道,“娘娘请吧。”
  舒妃微微欠身向内监致谢,而后坐在我身侧,我并不侧眸,不愿去看她的容貌。
  “裕勤,日后你为舒妃,要上助皇后,下教宫人,为皇帝分忧。不枉哀家选你入宫的一片苦心。”太后耳边的一串垂珠轻碰,叮铃作响,她口中的话是说给舒妃听的,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臣妾谨记。”舒妃颔首,向太后回道。
  “都说舒妃貌美,才博得皇额娘青睐,如今看来,不过是中人之姿,不知皇额娘看中舒妃哪点呢?说来臣妾也好改进啊。”温僖贵妃并未起身,她抚一抚耳边的流苏,指尖的鎏金珠翠护甲与桌面相碰,叮叮地响着。
  殿内忽然一阵令人难言的沉默,太后的面色难堪至极,而皇帝却不肯为太后解围,想必他心中仍对太后不问战事的做法感到不满。
  温僖贵妃是太后心腹,当初是太后所选,如今太后为了笼络陈广庭,又选了陈裕勤入宫,温僖贵妃对此耿耿于怀,以她的心性,她不可能对舒妃表达一分一毫的善意。
  “舒妃妹妹善解人意,正是皇上身边所缺少的人啊。”皇后终于开口,为太后解开一片窘迫。
  玄烨一直未语,更不肯看舒妃一眼;因为于他而言,舒妃的到来只会扰乱军心,军中将士会怎么想?临近战事,皇帝却只想着拥美人入怀?
  听过皇后的话,玄烨终于开口,“朕身边并不缺少善解人意的人,朕的完颜卿,乃是最知朕心的人。”玄烨话毕,将目光投掷于我,微微而笑。
  太后的脸色阴沉,仿佛即将发作,只是她几番犹豫,还是努力按下自己的怒火,沉声道,“裕勤的才艺是出名的,在宫中若论琴技,怕是无人可以与她比拟。哀家决定把宫中的长相守琴赐予裕勤,希望日后尔的琴技能更进一步。”
  舒妃陡然起身,理好身上的旗装,受宠若惊地向太后谢恩道,“嫔妾谢太后恩典!”
  “皇额娘?”玄烨打断了舒妃的话,转眸望着身侧的太后,“朕若没记错,宫中还有一把长相思之箫,对么?”
  “皇帝说的没错,皇帝可是要将长相思赠与裕勤么?”太后脸上逐渐绽放出笑意。
  皇帝只是轻笑一声,开口道,“皇额娘说了,在宫中论琴,舒妃当属第一,只是在宫中论箫,朕想,无人能及纯嫔。所以,朕想把长相思赐予纯嫔,而不是舒妃。”玄烨向太后微笑示意,太后愈发气愤,不禁眉头紧锁。
  温僖贵妃的目光流转于我与舒妃两人身上,不喜不嗔。
  玄烨故意同太后作对,他端起案前一杯茶细细品了一口道,“纯嫔迎公主入宫有功,朕一时难以想到赏她些什么,不如就晋一晋她的位分,贵妃之位至今尚有空缺,朕便晋封她为贵妃,择吉日册封。此外,朕也要昭告后宫,朕已将合欢台赐予纯贵妃,旁人不得随意踏足。”
  我心间大动,他在后宫面前对我如此优待,定会惹得各方嫉妒,他这样做,于我毫无益处。他晋封我为贵妃一事,或许不是他即兴而生的想法,他早就有意,不愿我的位分位于陈裕勤之下。
  “臣妾,谢皇上恩典……”
  我的声音低而沉,仿佛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天空,众人离去后,惠儿及雪绒伴我走在长街之上,两人欣喜地望着左右长街飞檐上的冰挂,雪绒时而呼出一团白雾,向我笑道,“雪绒要恭贺嫂嫂了!日后就是雪绒的贵妃嫂嫂了!”
  而我心中并无快意,只因为玄烨过分的恩宠定会使我在后宫中树大招风。
  登高造极并非好事,就如陈情所说,花无百日红。今日玄烨与太后赌气,才不肯看舒妃一眼,谁知日后的他会不会对舒妃生出真心呢?
  想至此处,我的心猛然一痛,我多么希望玄烨永远不要离开,他的身边也只有我一人,而这一切,无非是我的幻想而已。
  “姐姐,今日我的家人入宫,欣儿姐姐也会来,姐姐可要去看看么?”惠儿忽然打断我的思绪,她搀扶着我,在我耳畔轻问,我只想到涟笙会在今日入宫,便慌忙握住惠儿的手,“惠儿,让涟笙去见我一面,我把该还他的东西还给他……”
  “好,惠儿不会忘。”惠儿黯然地扶住我的手,而我轻轻将她的手拂开,转而伸出手去紧紧搀扶住她,“你如今有孕在身,不要只想着扶我了,懂么?你一切都要小心。”
  惠儿一愣,终于一言未发,只是紧紧握住我搀扶着她走过茫茫一片白雪的手掌。行至储秀宫时,我远远望见宫门口停有两顶轿子,那轿子的来历我看一眼便可知晓,因为只有纳兰家才用如此气派的轿子。
  我送惠儿走入宫门,直到看着熙雯扶着她安然地走入暖阁才准备离开。轿中走下一人,直直立在我身后,熟悉的声音方响起,我眼中就已充满了泪水。
  说到底,我还是念他的,只是那思念再无关风月。
  “纯嫔小主……一切安好?”他的声音略有些颤抖,仿佛不敢与面前的我相认,我扭头不敢看他,只说道,“一切都好……”我的声音不由控制地哽咽起来。
  雪绒推开我面前的涟笙,道,“你是什么人啊!她是我纯贵妃嫂嫂,已不是纯嫔了。”冷风掀起我额前几缕碎发,心就这样一痛,屋檐上的雪花纷纷飘落,我看不清眼前的他,就像此时,我与他已隔着天涯。
  我何曾没想过,与他相守?如果那样,我们两人或许可以惬意地坐在庭中赏月,偶尔相视一笑,偶尔聊想未来,又是何等的美妙?如今的我,也不必在这宫闱中如履薄冰。
  “贵妃…看来他待你,很好。”他的语气冰凉至极,我与他怎会生分至此了呢?我眼中的泪终究未能忍住,滴滴落下,“涟笙,好好陪陪惠儿吧,她很想你……看过她,去钟粹宫见我一面,我要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话毕,我甩开涟笙的牵绊,头也不回地离开。雪绒紧紧跟在我身后,问道,“嫂嫂,那人是谁啊?”我胡乱地擦一擦面上的泪,回眸向雪绒一笑,“故人,故人而已……”
  雪绒陪我回到钟粹宫后便独自离开,我拿来涟笙的手绢,站在茫茫一片白色的院落中等待,希望再见他一面,就一面,亲手将这块手绢还给他,我的心愿就算了解了。
  我一人站在院中等待,渐渐地,细小的雪花复又飘起,席卷了紫禁城中的天地。寒意从头至脚将我包围,而我只是摩挲着自己的双手,执着地等待着涟笙的到来。
  时光仿佛过了很久,钟粹宫仍是静静的,甚至可以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我心中极凉极痛,无论是涟笙还是玄烨,都不能温暖此时我冰凉的心。
  涟笙,他于我来说只是简单的“故人”二字,当日之愿早已烟消云散。
  玄烨,他又怎么真的能只心系我一人呢?舒妃入宫,无论如何,他都会去看望的。而且,此时的储秀宫热闹非凡,他又怎么会愿意踏足我这沉寂的钟粹宫呢?
  泪顺着面颊一滴滴滑落,想起当初的自己若没有踏进紫禁城,此时或许可以约上三两好友,一起嬉戏谈心,围坐在一起赏雪玩雪。只是如今,一切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
  我手里紧紧握着涟笙的巾绢,脑中几番思虑,“不如亲自前往储秀宫,将它还给涟笙吧。就算遇见纳兰家的人也无妨,因为他们绝不会诟病于我,他们都是我的长辈与朋友……”
  “只是,玄烨会不会也在储秀宫呢说到底,我还是不愿意看着他出现在别人宫里的,面对玄烨,再面对涟笙,我无法去面对,无法……我做不到!”
  “小主,天气凉了。”纯一为我披上一件厚实的斗篷,将手炉塞进我的怀中,我见并不是纯风,便未多言,只是淡淡点头,让她退下。
  我望着四方的庭院上空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就如我心中层层叠叠的心事一般,似无断绝。纯一走后,苏恒端来一个染得正旺的炭盆,放在我身前,“小主,这样会暖和点。”
  我黯然垂首,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炭盆,忽听到一声火花迸出的声音,我欣喜地竟以为是涟笙,向宫门口望去,宫门紧闭,失望不禁铺天盖地的袭来。
  雪渐渐大起来,纯风担忧地跑出暖阁,试图将我拉回到暖阁当中,我见是纯风,巨大的委屈袭来,“纯风,你一直跟着我,你该最清楚,你说涟笙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丝的真心?难道我那么久的真心竟是错付了么……”
  “小主,涟笙不重要,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纯风想要拉我入暖阁,却被我一把推开,“难道我连等的权利都没有吗?!”
  “小主!您为何不明白呢!”纯风用力扯着我的衣袖企图将我拉回到暖阁之中,我一把将她推开,喊道,“我就是不明白!我要他来见我一面都不行么?!”
  “他如今是纳兰明珠大人的长子,代阿玛入宫看望惠贵人!您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女人,后宫的女人!怎可不知避嫌!与他私会呢,若是被皇上或是太后知道,难免不起疑心!”纯风的哭喊划破了寂静的天际,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每听她说一句话,心就痛一分。
  “小主,纯风姑娘……”我们二人身后传来一阵声响,我缓缓回头去看,竟是苏恒捧着几块黑炭走来,他将碳扔进了炭盆,火焰瞬间燃烧得更旺,火舌翻腾间,几乎可以将我吞没。
  “你下去!”我朝苏恒大喊,苏恒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躬着身步步退去。
  纯风见苏恒已走,陡然跪倒在我面前,她身下的旗装很快被雪浸湿,雪水漫上她的膝盖,纯风哽咽着向我恳求道,“小主!您进去吧!东西不还也罢!人不见也罢!”
  “姐姐!”纯雨撑着一把纸伞从听雨轩后向我与纯风直直跑来,她将手中的伞撑过我与纯风的头顶,纯雨鲜少挂出一副揪心的面容。
  此时她斟酌地向纯风开口道,“长姐,小主当初并不爱慕当今皇上,想来心中之人就是那涟笙少爷吧!长姐就让小主等吧,见一面也好!我如果不能见到自己的心爱之人,每天的日子都了无生趣,我最能体会小主的心……难道长姐不懂么?长姐不也是日日期盼见到常平大人的吗!”
  “纯雨!”纯风回头骤然向纯雨一声大吼,纯雨并不动摇,仍然直直地为我们撑着头上的伞,纯雨一副毫不屈服的模样,“长姐!就请体谅小主吧!”
  “好…好…”纯风擦一擦面上的泪,或许想起常平,她就能够理解我一二分罢,我知道她每日心心念念期盼见到常平的模样,虽然此时的我再不爱慕涟笙,只是那份当日之愿,我希望可以还清。
  纯风同纯雨去后,钟粹宫又恢复一派寂静沉默的气象,雪花仍纷纷扬扬地飘落,我身上的旗装已被打湿,内务府精心绣制的嫔位朝服很快不复原貌,深深浅浅尽是湿痕。
  我手中紧握着的那块手绢很快也被打湿,只是我不知道打湿手绢的是雪水,还是我手心中冷冷的汗水。
  时光又过了良久,长街之上连细微的脚步声都没有,我失望地低垂着头,听着燃烧的炭盆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而我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我身后渐渐传来踌躇的脚步声,终于,纯一在我身后回道:“小主,外面传来消息,涟笙少爷和纳兰家的夫人,已经……启程回去了,小主别再等了,快回去吧!”
  我仰望长空,一层又一层的雪花遮住了我的视线,“涟笙…他走了?!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么?!难道他当初的誓言种种都是骗我的?可笑我自己当初痴狂,竟肯信他的谎话!”
  我手中一松,只感觉那块冰凉的手绢飘离我的掌心,落入燃烧正旺的炭盆之中,火舌起起伏伏中,手绢被吞没,再不复从前的踪迹,涟笙,就此你我再无瓜葛!就算我当初错信你为可信之人罢!
  苏恒踏着积雪跑出院来,他扑灭了炭盆中的火焰,“小主!您做什么!您怎么把贴身之物烧了呢?!”
  “从今以后,再不是我的贴身之物!把炭盆端走倒掉吧!不要再让我看见!”
  钟粹宫的大门忽然大敞,伴随着那声音,我周身不禁一紧,难道是……
  泪眼朦胧间,我望向大敞的钟粹宫大门,竟是玄烨只身前来,他脚下的衣襟下摆已被泥水打湿,丝丝缕缕都是乌黑的颜色,他目光心疼地凝望于我,见我一人站在大雪之中,径直向我跑来,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你在做什么!这么不爱惜身子你劝朕要爱惜身子,自己就不知道爱惜了吗?!”
  “皇上!您总算来了,小主不听劝!纯风跪下求小主回去,小主都不肯!”纯一担忧地向玄烨说道。
  “霏儿,你究竟在做什么?”他的心疼之意充斥在话中,我的委屈瞬间喷涌而出,我紧紧环住玄烨,也许这世间只有你还会来看我!念我!我何苦不知珍惜,只想着那与我再无干系的人呢?
  “玄烨!只有你还会来看我,抛下所有的人,不去看舒妃,不去储秀宫,只来看我一人!”
  “雪天路滑,朕本已回乾清宫了,想到方才你的神色不太对,就想着来看看,太后也是不让的,所以朕,一个人,跑来了……对不起,朕是不是还是来晚了?你在等朕么?”
  “玄烨,我答应你,以后只等你一人。”
  雪仍在飘落,只是那雪再不冰凉,变得好甜好甜……
  

☆、长相思

  中原连降的大雪,阻碍了准葛儿大军直逼中原的脚步,亦为玄烨带来一丝难得的喘息时机。
  陈广庭及常安亲自练兵,军中大小事务皆由平亲王亲自把关,难以定夺之事,平亲王件件向玄烨禀告,玄烨更是亲力亲为,毫不懈怠。
  几日不见玄烨,我心中已挂念的得很,只是他忙于战事,我不忍相扰,只得一人与雪绒作伴,偶尔去陪陪惠儿,偶尔去御花园闲逛,我们二人时常坐于阁中,品茗赏雪,尽敞心扉。
  时光也就如斯的温润而过了,渐渐离贵妃册封之日近了,内务府的人也开始勤谨地向钟粹宫跑,贵妃的朝服、凤冠、宫鞋、旗装及一切大小物事皆由内务府掌事林如亲自交给纯风才放心。
  后宫中渐趋平静,太后身边多了舒妃,温僖贵妃也没有以往那般跋扈,皇后如常沉静着,不到请安之日,我很难听到皇后的消息。 
  佟妃已搬回永和宫,德妃与良妃有向我示好之意。至于舒妃,一时间我并未看出任何锋芒,玄烨忙于战事,连我都已数日未见他,舒妃更是如此,入宫以来怕是还没单独见过玄烨的面。
  初冬十一月二十,正值我的生辰,又逢贵妃册封之日,可谓双喜临门,一时间钟粹宫迎来贺往,好不热闹。而我从未向玄烨提起过自己的生辰,生怕扰乱他必胜的决心。
  二十日清晨,钟粹宫宫门大敞,迎接各方恭贺的人们,我已早早梳好贵妃发髻,左右共戴十六支珍珠金线步摇,发髻正中嵌凤含东珠金饰,朝服之上已有百鸟朝贺图,寓意贵妃位于百鸟之上,其地位比肩与正宫皇后。
  我左右迎来了德妃良妃,连往日性情寡淡的佟妃也盛装前来,更迎来一位稀客,温僖贵妃的姐姐——宜常在。
  众人见我先行大礼,道,“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我的境地,大抵如一跃枝头变凤凰。我并不敢受几位宫中老人的拜礼,只是按规矩拜完,我便立即扶起德良二妃,道:“二位姐姐折煞我也,快快请起。”
  随后再去扶起佟妃及宜常在,道,“两位姐姐也快请起,万不要客气。”
  宜常在宛若清水芙蓉,与世无争的她却因自己妹妹温僖贵妃的缘故,与我甚少往来,今日能够亲自前来恭贺我册封之喜,心意实属难得。
  宜常在向我浅笑道,“嫔妾平日里甚少看望贵妃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无妨,今日姐姐能前来,已是妹妹荣幸。”我亦浅笑回道。
  宜常在虽说只是常在之位,可是她的家世身份决不能小觑,其父遏必隆,是当朝一品大员。钮祜禄家族与完颜家恩怨已久,宜常在能够不被牵扯其中,实在难得。
  “太皇太后亲使到——”路海一声高宣,众人不禁一惊,忙跪倒于地。
  “传太皇太后懿旨,为贺完颜氏册封之喜,哀家钦赐南海进贡宝珠两颗,绫罗十匹,各式珠宝首饰一匣。望完颜氏不负圣恩,早日绵延子嗣。”
  这声音十分熟悉,可我不能抬头去望,只是叩首谢恩,“嫔妾谢太皇太后隆恩,恭祝太皇太后,万福金安。”我缓缓起身,才看到眼前的来人,竟是我的挚友子静。
  子静如今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领头女官,慈宁宫上下皆由她掌管,任何想要亲近太皇太后的人,都要先过子静这一关。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恭祝娘娘册封之喜!”子静的面上挂着欣喜的笑意。
  “谢谢姐姐。”我发自真心的向子静道谢,于我来说,子静和欣儿一样,都是我入宫前最亲密的姐妹。纵使今时不同往日,无论地位与身份,我对她们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贵妃娘娘!”子静略含了一丝怯意,压低声音唤我,我微笑回眸,“姐姐有何事?”
  我见子静有所迟疑,犹豫了半晌才从袖中取出一个并不精致的匣子,她抿了抿嘴唇才道,“这是奴婢给贵妃娘娘准备的生辰贺礼,是奴婢亲手用金线和一些散珠做的发簪,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众人只知我今日册封,却少有人知道我的生辰。我见子静一副不自信的模样,心中细想,“她或许以为我的地位不同了,会嫌弃她略显寒酸的礼物,可是我知道,那是她点灯熬油为我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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