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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传·诺今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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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告别,“姐姐,宫中一切托付给平亲王殿下,也有劳姐姐照顾惠儿了。”
  “纯贵妃放心,嫔妾会的。”欣儿在人前也只能与我保持着这样礼貌的距离。
  我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唤我,驻足回眸,见子静匆匆跑来。
  她交给我一个绣着“福”字的荷包,低声道,“娘娘,当日裕亲王殿下救我于水火,而我从未当面道谢过,这个…是我一点心意,请娘娘务必交到殿下手中。”
  我点头一笑,想起往日子静时常向我提起裕亲王,她的心思我已明白了大半,便道,“姐姐放心,我会带到的。”
  我缓步走回玄烨身边,见雪绒与常安在远处道别,其实他们二人的情意我也是察觉到了的。有时我在想,若是常安可以遇见自己的意中人也好,只是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将来又如何嫁入我完颜家呢?
  “姐姐,安少和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纯雨忽然走到我身侧,我怔得一惊,半晌后回眸道,“雨儿,他们是知己,公主是少有的英气女子,你该知道,常安喜欢什么样女孩。”
  “只因为她是公主……”纯雨的语气是那样失落,我心中亦泛起一阵心酸,当初纯雨和常安初遇时,他还是初入世事的少年,她还是未入宫闱的少女。
  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统帅,她却成了万千无名宫女中的一位。
  我鼻尖一酸,将纯雨拥入怀中,“雨儿,你会遇到真正适合自己的人。”纯雨啜泣着取出常安曾经送给她的云形扇坠儿,抬眸望着我道,“姐姐,也许我不该存有幻想对吗?就算他不是御林军的统帅,也是完颜家的少爷,而我又是谁呢?”
  从前的我不相信缘分,只是经历了太多,也变得不得不去相信。常平会喜欢上纯风,而常安就注定不会喜欢上纯雨。每个人心思,我又怎么可以揣测?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而已。
  “你是我的妹妹啊。”我轻声一笑,爱抚过纯雨的发,“我向你保证,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姐姐,我一直相信你。”
  时辰已到,我同玄烨坐入马车,常安在前驾马开路,马车后跟随着浩浩荡荡一行御林军。
  我因纯雨的事心不在焉,玄烨有些不满着问道,“夫人又为谁分心了?”
  我猛地回过神来,笑问他,“你叫我什么?”
  “夫人啊,难道不是么?”玄烨一脸无害的模样,“出了紫禁城,你就是我唯一的夫人了。”
  我恬静地一笑,附到玄烨胸前,“如果在紫禁城内也可以,该有多好。”我甚至在想,如果他不是皇帝该多好,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们可以任意驰骋。
  “至少在我心里是,”他暖声一笑,“好了,到了五台山,见过王兄,我就可以只陪你一个人了。”
  “裕亲王殿下会心甘情愿回来么?”我知道裕亲王对此次战事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只是听闻他心心念佛,此番当真可以请回他么?
  “霏儿,”玄烨的声音忽有一丝犹豫,“原谅我之前骗了你,其实王兄他并不信佛,他是铁血铮铮的将士,只是…他在五台山,替我守护一个人。”
  我心里忽有一丝不快,脑中浮想联翩,“替他守护一个人?难道是替他守护一个不能接入宫中的女子?!”
  “我瞒着你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连太后也不可以。”玄烨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守护的…是我的阿玛。”
  “什么?!”我心头一震,“先…先帝?!”
  玄烨轻拍我的肩头,“当年董鄂妃去后,阿玛无心留恋尘俗,以死讯昭告天下,实则前往五台山,做了出家修行的僧人。此事只有皇祖母、裕王兄还有朕知道,当年朕才八岁,尚不知天下为何物,就被皇祖母扶上皇位,如今想想,已过了十年。”
  遥想十年前,我尚在府中同父母安享静好的时光,如今我依稀记得,十年前,突闻皇帝驾崩的消息,更朝为康熙朝。只是那时,天下大乱与我又有何干?只是对于他来说,他要承担下所有他父亲的重担,那年他只有八岁。
  如今的天下,繁荣太平,只是又会有多少人想到,那是他牺牲了多少个夙夜才换来的呢?
  “玄烨,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紧紧将他拥入怀中,他轻笑,“除了皇祖母,你是第一个能让朕明白真情为何物的人。”
  已行数日,渐渐接近五台山地界,玄烨忽不愿再坐在马车中,叫停了车队,携着我手缓缓从车内走下,道,“御林军分开进入五台山地界,万不可惊扰了百姓,朕同纯贵妃,各自驾马入五台山地界,如同旅人一样,朕不想太引人注目。”
  常安领命,安排随行的御林军散开,分为三路进入五台山,确保不会惊扰到当地百姓。
  常安同李德全陪同我与玄烨驾马,入五台山地界。玄烨将马骑得极缓,左右欣赏无人的景色,向我道,“还记得我以前陪你骑马么?在北苑,那次赛马,你输给我了,今天不想再赛一次挽尊么?”
  我仰头一笑,收紧了马缰,驾着马走到他身前,“好啊,夫君想比,我自然奉陪。”
  “驾!”我打着马儿,紧紧收紧了马缰,脚下踩住马蹬,一路飞驰,任风掠过耳畔,一路狂奔,见到前方立着写有“五台山”字迹的石碑后,才勒住了马,回眸去望,见玄烨在我身后不远处,赶上来后才道,“这次是你赢了!”
  我欣喜地一笑,从马上跨下,牵着马缰同他缓缓走着,玄烨假似无意地握紧我的手,道,“卿驾马的身姿,无人能及。”
  自雪绒进京后,我一直向她讨教骑马的要领,方才按她说的去做,马儿果真更容易驾驭了。我向玄烨一笑,“公主殿下曾教过我,所以才有所进益。”
  “以前我在北苑,也教过你骑马,你都不记得了么?”玄烨蹙起眉来,我笑着抚平他的眉心,道,“怎么不记得?没有你教我,我也听不懂雪绒讲的要领啊。”
  转眼已到五台山行宫——云清宫,此行宫乃是皇家每隔五年到五台山祭拜都会下榻的行宫。行宫主官黎云乃是信佛之人,所以将这所皇家行宫打理得颇具佛教的意味。
  常安同李德全在门外安顿好马匹,黎云便引我与玄烨二人进入行宫,玄烨所住正殿名为云居殿,我起居的宫殿在其右侧,名为云润堂。
  纯风姐妹三人安排宫内大小事宜,路海及杜一也忙碌起来,来五台山前,苏恒告病请辞,我便准了他休沐。
  玄烨为安顿妥当,便向黎云问道,“今日裕王兄在哪?”黎云恭敬行礼道,“回皇上,裕亲王殿下在黛螺顶,今日他须更衣沐浴,明日就能前来行宫面圣了。”
  “嗯,”玄烨只是点点头,“王兄近来都好么?”
  黎云略笑了笑,向玄烨拱手,“皇上,裕亲王殿下除了仍旧不愿娶福晋,其余的都很好。”
  玄烨忽笑出了声,“王兄他啊,常年住在五台山,当真把自己看成是出家僧人了,至今还不愿娶妻,难怪皇祖母整日念叨他!这次回京,朕一定请皇祖母给他指一门亲事!”
  我心中愈听愈好奇,我曾见过这位裕亲王,不过是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如今想来,他的面孔已变得模糊。
  我心中想来,“听说这位裕亲王武功过人,身手在常安之上,他相貌不凡,又出身贵胄,为何迟迟不愿娶妻呢?”我取出子静交给我的荷包,抚摸着上面的“福”字,“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子静,明日若能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问问。”
  黎云告退后,玄烨才对我道,“霏儿,明日一早,朕要见几个五台山的住持,问问阿玛的情况,女眷不方便在场。明天只能委屈你先到宫外走走,等裕王兄到了,朕就能同你们见面了。”
  我来时已注意到五台山各户人家都在准备三日后的烟花节,街上人群往来,都在买烟花节要燃放的烟花及各式装饰物品,景象热闹非凡,我向玄烨笑道,“你放心,我去街上走走,看他们准备烟花节,我觉得很有趣呢!”

☆、天涯何处觅故人

  “霏儿,”玄烨的声音若有若无,萦绕在我耳畔,我微微睁开双眼,见玄烨身穿一袭白衣倚在我身侧,向我道,“我一夜未眠…在想一件事。”
  我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为他披上一件外衣,“什么事?”
  他无声地一笑,眉间有些许难言的神色,他斟酌了半晌,才道,“今日我想亲自去见阿玛,你…也一起吧?”
  我淡淡一笑,抚平玄烨因焦虑而紧蹙的眉心,安抚他道,“君至何处,卿随何处。”
  为避免惊扰当地百姓,天色未亮时,行宫门口就已列好马车及仪仗,我同玄烨走出行宫时,他见两列阵势浩大的仪仗列在门外,便向常安吩咐道,“你们在后面跟着就好,不要如此声势浩大。”
  “是,”常安单膝跪于阶前,“只是皇上,微臣担心……”
  “担心什么?朕能保护好自己,更能保护好你长姐,你还担心什么?你就远远跟着就行了!”玄烨的言辞间颇有一种埋怨常安跟随左右而打扰到我们二人的意味。
  常安的神色一窘,却又不能再说些什么。
  玄烨不再理会常安,挽起我的手道,“走吧,不用担心常安,他没事。”
  我们二人徒步登山,山间溪水蔓延,绿植丛生,虽是冬季,山间的青松却仍旧挺立。山中云雾缭绕,行至半路忽然下起冰凉的小雨来。
  我呼出一口气,团团白雾飘散在空中。玄烨并未言语,只是一把将我搂在身侧,我心中瞬时滑过一阵暖流,甜蜜感在心中无所不往。
  我侧眸望了望他,见他只穿一件单衣,不禁质问道,“你怎么只穿一件单衣就出来了?!你的病还没好呢!”
  我一把拉住玄烨,等了等身后的李德全,待李德全跟上来,我向他吩咐道,“公公,皇上的斗篷你可带了?”
  “带了!刚才奴才劝皇上穿上,皇上说什么都不肯,还得您来劝皇上!”李德全话毕,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取来一件斗篷,双手交到我手上,“还请娘娘劝皇上穿上。”
  我伸出想要接过斗篷的手一颤,指尖的冰凉传至心头,“那件斗篷……是舒妃做给他的那件?!”我一个人站在李德全身前,怔怔地既不接下斗篷,也不命他退下。
  一时,氛围极为尴尬,李德全不明所以地抬头,望了望眼前的我,“娘娘…怎么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站在原地默默地收回了手,我到底该不该亲手接下这件斗篷,再为他亲手披上呢?这是另一个人做给他的……
  “朕不冷。”玄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向李德全挥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后他将我紧紧搂在身侧,沉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穿了么?我不想你难过。”
  空气里的寒冷意味愈来愈浓,扑在面上寒噤噤的冷,他的话那样温柔,我却丝毫笑不出声,他为了我开心,不得不那么小心翼翼,不得不禁受这样的寒冷。
  我紧紧环住他的腰间,将头倚在他怀中,眼角忽然滑过一滴冰冷的水珠,我不知是空中的雨滴,还是眼中的泪水,“玄烨,我不许你为我受任何苦。”
  行至大半,天气渐渐转暖,太阳的光芒投进山中,为我们带来一丝温暖。玄烨仍旧紧紧搂我在怀,“其实,我是恨他的。”
  我惊闻此话,转眸望着身边的他,心中思忖,“是啊,他的父亲对于他,有什么意义呢?他父亲眼里只有一个女人,甚至可以放弃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
  “只是越恨,也会越想念,对么?”玄烨嘴角的笑有一些苦涩,“他走以后,我失去了自己的阿玛,小时候,我没得到过他的爱,他走以后,我却要承担下他留下的一切。”
  “可我还是决定原谅他,”玄烨的笑恢复一丝暖意,阳光落在我额前,他温润地一笑,抚开我额前的碎发,“因为我好像能理解他的心情了,为了心爱之人,他比我勇敢。”
  行至黛螺顶时,已是红日高升,寺内寂静无声,我与玄烨立在寺外不敢贸然进入,忽见一个小和尚走出院来,玄烨礼貌地将他拦下,问道,“小师傅,可知莫空大师在何处?”
  小和尚猛地抬头望向玄烨,匆忙躬身行礼,“不知施主是?可是裕亲王殿下的亲眷?”
  玄烨轻笑一声,“正是。”小和尚淡淡点头,闪身请我们进去,“施主这边请吧。”
  我跟在玄烨身后,并不作声,只因佛门圣地女眷本不该轻易踏足。寺内殿宇连绵,僧人们皆在殿中打坐参禅。
  小僧人领我们二人走到最内侧的一间殿宇前,双手合十,“二位施主要见的莫空大师就在里面。”话毕,他便转身离开。
  玄烨深深吸气,他紧蹙的眉心在我看来,不是因紧张而成,而是这么多年来日日夜夜的想念。
  我轻轻抚着他的背,“玄烨,他也会想念你的,相信我。”
  “那他当年为什么要丢下我呢?”此时的玄烨不复往日在众臣面前的意气风发,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幼小的孩子,一个渴望父爱的孩子。
  “人人皆是身不由己,就算是先帝,又怎么可能幸免呢?”我望着有些脆弱的玄烨,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我与玄烨跨入眼前的寺院,其中檀香环绕,正门处矗立三尊巨大的佛像,在这样的环境中,心中的杂念仿佛也愈来愈远。
  内殿中灰衫一僧人背对我们二人打坐,他面前立着一尊佛像,规律的木鱼声传入耳际,我们二人也渐渐放慢了脚下的步伐。
  我站在玄烨身后,虽不能看清他此时的神情,却能知晓他此时心中的万千波澜。玄烨的肩膀一起一伏,低低的啜泣声传来,我深深吸气,还是未能忍住鼻尖一酸。
  玄烨蓦地跪倒在地,传来闷闷的一声巨响,那声响在寂静的寺院中是那么清晰。他的啜泣声愈发清晰起来,心疼之意将我席卷,这么久,他到底默默忍受了什么?能让他在此时哭得如此心伤。
  “莫空师父…”玄烨的声音中夹杂着哽咽与颤抖,见他如此,我终究未能忍住,将头侧向一旁,泪水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灰衫僧人手下的木鱼声骤然一停,他微微抽搐了一刻,我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回眸时,只见那木鱼杵在地面上滚了很远。
  “施主是…”灰衫僧人只是微微侧眸,我们仍不能看清他的面目,他的声音也在哽咽,“是你…?”
  玄烨抽泣起来,我多想轻抚他的背,安慰他的情绪,只是此刻,一切都是多余的。
  “阿玛!”玄烨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向前挪动了两步,终于与他多年未见的父亲紧紧拥抱在一起,也许此时,一切言语与礼节都是多余的,这才是他们最真实的情感。
  当那僧人回眸时,我才清晰地看到,他也早已泪流满面。
  “玄烨?你已经这么大了……”僧人的声音颤抖着,他挂着佛珠的手紧紧抚着玄烨的背,“阿玛对不起你,这么久以来,是你一直在支撑着……玄烨…”僧人的泪止不住地流。
  “孩儿一直在努力,如今天下的样子,可是阿玛当年想看到的样子?”
  正值我跪在远处时,李德全忽跑进殿来,将我扶起,用极低的声音道,“娘娘,让皇上单独和莫空师父呆一会吧!”
  “好,”我缓缓起身,走出殿后,将门轻掩。纯风在外等候于我,见我出来,忙上前搀扶,道,“娘娘,住持说此地不宜久留,娘娘还是先下山去吧,李公公会照顾皇上。”
  我回眸望着寺院的殿宇,尖顶上围绕着一层蒙蒙的水汽,殿后立着几颗青松,想来佛门清静之地,的确不是我等凡尘中人该久留的地方,于是嘱咐了李德全几句,“照顾好皇上,我会在云清宫等他回来。”就随纯风离开了。
  回到五台山的街市上,心境仿佛开朗了许多,玄烨多年来的心结终于可以解开了吧?从前他以为只有太皇太后才是真心爱他的,如今,他一定会相信,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是真心爱他的,无谓他的地位与身份。
  街市繁华,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烟花节,众多商贩都在街市上叫卖。我已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景象,一时留恋,并未及时回到云清宫,而是同纯风在街上漫步。
  眼前人来人往,我一时感怀,想到曾经未入宫时的日子,是那么自由,而此时,这样的享受于我来说,是一种奢侈。
  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多行人慌忙避让,纯风一把扯住我的衣襟角,将我拉到一旁。
  我却还是未站稳,在纯风的牵扯下,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纯风一惊,匆忙将我扶起,向那骑马的男子喊道,“你干什么!在集市上骑马?有没有规矩了?!害我家格格摔倒!”
  当我站起后,那骑马的男子已一个跨步从马背上跨下,略带一丝笑意地向我走来,“姑娘,对不住,在下冒犯了。”
  那男子恭恭敬敬地向我拱手道歉,他一身铠甲,只是眉目英俊,并未透出武人的粗鲁之气。我一时入神望他,并未答话。
  男子见我不语,略有些窘意地笑笑,“姑娘可无恙?若是不适,在下便请大夫为姑娘诊治…”
  “不必了,”我淡淡一笑,向他点头示意,“公子想来是有急事,才会在街市上骑马吧?我看公子不像是无礼冒昧之人。若是有急事,公子请便。”
  那男子的眼神忽然有一刻异样的闪动,再次向我拱手,“多谢姑娘理解,等在下忙完,定登门致歉。”他身上的檀香气息很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我们只是来五台山的旅人,公子到哪里登门?”我听他此话,不禁笑问。那男子低垂下眼眸,朗声道,“既是客人,在下还冒犯到了姑娘,心中更过意不去。”
  我一心只在繁华的集市中,并不愿过多耽搁,便对那男子说,“公子安心离开就好,我一心想在集市中转转,所以…”
  “好,在下明了,姑娘保重,告辞。”男子十分爽快,向我拱手笑道,走回到马旁,一个跨步坐上马背,扬长而去。
  我同纯风继续在集市中闲逛,因明日是烟花节,所以大多百姓都围在售卖烟花的摊子旁,一家售卖玉饰品的店面冷落无人,我仔细打量,那家店中的玉饰品十分精美,形状各异,十分引人注目。
  纯风看出我的心思,向我笑道,“小主想去看看么?奴婢带着银子呢!”我并未犹豫,径直走向那玉饰品的店面,掌柜见有人前来,匆忙招呼,“姑娘!你眼光真棒!我家的玉绝对是五台山地界最好的!”
  我被柜前挂着的一对玉佩吸引,并不因那玉的质地出众,而是因为那对玉佩的形状独特,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心形,而分开来看,两块玉又各具特色。
  那掌柜的见我望着那对玉佩出神,便主动道,“姑娘,那对玉佩一百两银子,您若喜欢,我替您包装好了,明日烟花节送给心上人,最好不过了!”
  我点点头,向纯风示意,纯风麻利地从荷包里取了银子,我取下两块玉佩,“不用包装了!我带在身上!”
  步出店门,我欣喜地望着手里的两块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两块玉的质地是那么晶莹透彻,我将它们如视珍宝,仔细收在身上。
  我抬首欲要离开,却忽然发觉眼前直直站着一人,我一时未留意,不由猛地撞入他的胸膛,头蓦地一昏,却被那个人紧紧抓住,我睁开眼时发现那人相貌丑陋,面容邋遢,脸颊上还有些伤痕。
  男人开口道,“你在我的地盘上买东西,是不是该分给我些银子?!”他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呕的烟草味道。
  我一把将他推开,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却被我激怒,复又上前来紧紧束缚住我的双手,无礼道,“本来只想抢你一些银子,这样一来!你休想再走!”
  “小主!”纯风焦急间抄起身边一块石头,向那无赖狠狠扔去,却被那无赖躲开,向纯风无礼道,“你也不要命了?!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
  我试图大喊呼救,却被那人用手捂住口鼻。他的手上泛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我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他的束缚,纯风拖住那人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情急之中我只能向他的胳膊狠狠咬去,那无赖一声惨叫,终于松开了手。
  挣脱之后,我欲要转身将他推开,却见已有一人站在那无赖身后。那人揽过他的肩头,又出招将他反手擒住,无赖惊恐地想要回头看清身后人的模样,却已经动弹不得。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放肆!”此时我才看清那人的模样,竟是方才骑马撞倒我的那男子。
  无赖仍不死心,企图挣脱,“你是谁!在五台山的地界上竟敢管我?!信不信我灭了你全家!”
  “好啊!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灭了本王全家上下!”那男子用肘狠狠将无赖击倒,复用脚踩住无赖的背,大吼道,“本王在五台山住了二十年,还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大胆狂徒!”
  男子缓缓蹲下身去,一把将那无赖拎起,“竟敢欺负这位姑娘,谁给你的胆子!”男子直指于我,将那无赖死死按在地上,“下次若是再让本王遇到你,别怪本王不轻饶!”
  无赖哭喊求饶,“大侠饶命!我只是抢些银子,不敢欺负这位姑娘啊!”男子并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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