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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传·诺今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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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额图的一番话引得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在了皇后的身上,我心头如山石崩塌,“她有身孕了?!这样一来,无论她做什么,都多一面盾牌保护……”
  惠儿也一惊,连手中的杯子都没能拿稳,茶水全部洒在了桌上。
  皇后低头娇柔一笑,对玄烨道,“皇上,臣妾已有一月的身孕,方才太医们刚刚诊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皇上……”
  我侧头望向怀抱着舒妃的玄烨,他面上很明显有着欣喜的笑意,他起身走下御案,扶起了遏必隆,又牵起皇后的手,道,“芳仪,朕…朕心甚慰!快快入座吧!你一定要保护好腹中的孩子!”
  皇后红着脸颊,跟在玄烨身后,缓缓步入皇后的席位,我望着牵着皇后指尖的玄烨,冷冷一笑,心痛到无法呼吸,“玄烨啊…是我糊涂,怎能听信你的真心话?是我忘了,你是何等颖悟绝伦之人,运筹帷幄,城府之深…你怎会只爱护我一人呢?”
  此时皇后入了座,子静便领着一班女官去御膳房传膳,玄烨吩咐子静道,“通知御膳房,为皇后换一席菜肴,不可太过油腻,也不能过于清淡,汤要换皇后最可口的。”
  子静应着,忙领着女官匆匆去了,太皇太后才温蔼地笑道,“芳仪啊,是哀家错怪你了,哀家不知道你有了身孕,错怪你来的晚了,是哀家不好。”
  皇后含笑点头,“多谢皇祖母的理解,不然臣妾都不敢落座了呢!”玄烨欣然一笑,牵起皇后的手来,笑道,“芳仪,今日你早些回去休息,若是一人害怕,便叫你额娘留下陪你吧!”
  皇后握紧了玄烨的手,娇声道,“不,臣妾想让皇上陪!”话毕,她抬头用一双明媚的眸子望向了玄烨,玄烨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今日是除夕!朕就算再忙,也一定去陪你!”
  我感觉心口狠狠一痛,病根似有出来作乱一般,我举起酒杯又饮下一杯,已觉眼前有些重影。
  索额图坐在我阿玛的身侧,他忽然高声一笑,对我阿玛道,“完颜大人!不知近来可好?尔等与天地会勾结,竟还有颜面入宫与皇上共度除夕!”
  宫中无人不知,最近玄烨的心头之恨就是天地会之事,索额图忽然冒失地提起天地会之事,不禁令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一言不敢发地望着索额图和我的阿玛。
  玄烨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气得面上一片铁青,一言不发的他,只是直直注视着远处的二人,他的神情仿佛已在爆发的边缘。
  我听到此话,更是一惊,连忙望向阿玛。
  我完颜氏世代效忠于皇帝,怎会与天地会勾结?!那是死罪一条,阿玛不会不清楚,而且,我更相信,阿玛更不会那样做!
  阿玛更是毫无防备,被索额图这样指责,他竟不知如何开口,半晌后他才开口回应道,“索额图大人何出此言?!这样的罪名,大人若是没有证据,怎可信口胡说!”
  “证据?”索额图冷冷地一笑,他冷冷开口问道,“完颜大人是让本官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证据吗?”
  我听索额图的语气,竟是那样信誓旦旦,我顾不得那么多,已冲出自己的席位,跪在玄烨面前,望向他道,“皇上!臣妾阿玛绝不会与天地会有任何牵连!望皇上明察!不要听信一面之词!”
  索额图轻哼一声,开口对我说道,“纯贵妃,您为贵妃之尊,又是后宫中人,前朝之事,本不该插手吧?!您如此急于辩解,只让人更加怀疑!”
  “皇上明察!”说出此话的竟是姗姗来迟的裕亲王,他大步跨入钦安殿,拱手对玄烨说道,走到我身侧后,他拂袖跪倒在我身侧。
  我在余光之下,看到他的侧颜,在大殿中重重的灯火下,显得竟是那么憔悴。
  “请皇上明察,纯贵妃的真心皇上不会不清楚,完颜明若大人的忠心,亦是天地可鉴!皇上万勿听信一面之词!”
  玄烨长吸一口气,他眼神流转地望了望我,又眯起双眼望了望跪在我身边的裕亲王,他攥紧了手里的酒杯,低头沉声道,“索额图,你起来吧,今日不是朝堂之上,有什么事来日再议。纯贵妃,王兄,你们也起来吧。”
  他冷冷地叫出“纯贵妃”三个字时,我的手心一凉,几乎连呼吸都失去了温度,难道…他相信了索额图所说么?!
  此时子静领着那些女官从御膳房回来了,只是她身边多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是印夕,纯风俯到我耳边道,“娘娘,您看,怎么会是印夕?!”
  我还没有答话,子静已按着印夕跪倒在玄烨面前,高声说道“皇上!奴婢在御膳房碰巧遇见这个人!他正偷偷摸摸地想往皇后娘娘的碗中放什么东西!”
  我惊叹一声,不受控制地想要站起说些什么,却被太后一声呵斥打断,“怎么?纯贵妃,这个人也与你有关系?!”
  “皇上!奴才只是受人指使啊!奴才没有办法!奴才冤枉啊!”印夕大声哭喊着,玄烨一皱眉,极为愤怒地问他道,“你是谁?!谁指使你在皇后碗中下药的?!”
  印夕抬起手来,缓缓地指向了我,向玄烨声泪俱下地哭诉,“是纯贵妃!还有完颜明若!是他们指使奴才在舒妃和皇后的碗里下药的!奴才是完颜府的佣人印夕,此次入宫本是为夫人和太医院传递消息的!谁知却被纯贵妃威胁,要奴才加害舒妃和皇后!”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竟是印夕与子静,竟是完颜府亲近的人最先站出来反咬了我一口,我苦涩地一笑,眼角边滚落一滴眼泪。
  “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敢信口胡说!纯贵妃何时指使你加害舒妃和皇后了!”纯风控制不住,怒斥印夕道。
  印夕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纯风姐姐,你怎么能不承认呢!你我都是从小在完颜府长大的啊!对他们一直都是言听计从!就算是被威胁去陷害别人,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啊!”
  舒妃忽然站起身来,指着印夕颤抖着开口道,“皇上!没错,就是他!就是他给臣妾送的早膳,用过早膳后,臣妾就腹痛不止了!”
  阿玛与额娘早已跪在了殿中,常安一直一言未发,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好说些什么,此时也终于忍耐不住,跪在殿中道,“皇上!微臣家人绝不会做出此种伤天害理之事啊!”
  “安少!你也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完颜府做的哪一桩罪恶勾当,没有你的主意?!”印夕又直指常安,常安向来看印夕不爽,竟然当众一拳打在印夕脸上,印夕口鼻中瞬间流出一抹鲜血。
  此时我才缓缓站起,转向玄烨,一字一句开口问道,“皇上,您信他说的?还是相信臣妾?”
  玄烨同样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怔怔地望着他的模样,他的眼眸中却没有一丝温柔与笑意,他停在我面前,抓起我桌上的酒杯,将那只酒杯狠狠地摔向了地面……
  那只杯子的碎片迸溅在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
  

☆、天翻地覆风满楼(一)

  我望着那只被玄烨亲手摔碎的杯子,碎片渐渐滑到我的脚边。
  玄烨侧头望了望跪在殿中的阿玛额娘,再次冷冷地望向我,他质问道,“你如何让朕相信,你与他们所做之事毫无关联?”
  我心一寒,不禁苦涩地一笑,“难道皇上是相信索额图和印夕所说了?”
  玄烨亦冷冷地一笑,他不再看我,“前朝关于你阿玛的风言风语朕早有耳闻,只是碍于你额娘是医治时疫的关键人物,朕才暂时没有派人调查他。”
  玄烨的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只是为了利用我额娘,才暂时保护下我阿玛的吗?
  我脑海中极乱,我看着玄烨,再看向跪在殿中的阿玛,不知应该相信谁。
  “至于你,”玄烨缓缓开口,他再不看我,而是直直注视着远方,他的声音冷漠而深沉,全然不是往日护我、暖我的那个人,“朕一直以为你与他们没有牵连,如今看来,是朕一厢情愿了。”
  他转身坐下,我却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愤,为什么每一次他选择相信的人都不是我?!
  只因为我替自己的家人担保,他就敢断定我与索额图所说之事有所牵连?!难道只因为索额图的几句话和朝上的风言风语,他就能否定阿玛所有的忠心吗?
  我冲出宴席,跪在殿中阿玛及常安的面前,我扶住阿玛的双肩,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们告诉我,索额图和印夕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真的和天地会有牵连么?”
  阿玛蹙紧眉头,他低下头去用力摇头,“纯贵妃娘娘,望您相信老臣对朝廷的一片忠心啊!”
  我眼底一片泪意,在看到阿玛苍老的容颜后终于忍不住落下,我攥紧阿玛的双肩,只是抿了抿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常安惊异地望着眼前的我,他难以置信地开口吼我道,“长姐…?你怎么能怀疑阿玛?!他怎么可能!这是一场诬陷!长姐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皇后和他的阿玛早已将这场迷局布好,让毫不知情的我一点一点踏进去,再无翻身之力。
  只是可惜玄烨他看不清楚,也许,是他不愿意看清,因为皇后此时已怀有身孕,那是他第一个嫡出的孩子,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皇后。
  “今日是除夕,合宫相聚与此不易,索额图,你为何在今夜惹此事端?!”太皇太后良久未发一言,终于按捺不住,质问坐在后方的索额图,“你这么做,倒让哀家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索额图一听此话,慌忙站起身来回话,“回太皇太后的话,奴才是着实心系皇上安危,才会冒昧地讲出这些话,是奴才的不对,奴才愿凭太皇太后责罚。”
  太皇太后微有些厌恶地摆了摆手,她说道,“吉利的日子尽说些不吉利的话,索额图你坐吧!是对是错哀家不作定论,一切都由皇帝决定,哀家只是想过个平安的除夕。”
  玄烨自小与他的祖母最为亲近,也向来最听太皇太后的话,他听过太皇太后一番话,终于开口道,“今日朕不作任何定论与惩处,完颜明若,常安,你们也起来吧!”
  阿玛和额娘回到席中落了座,常安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才缓缓站起身来,他欲要伸手将我扶起,却被玄烨一声打断,“常安,朕看她这个样子,不适合参加合宫宴饮!你送她回去吧,免得惹太皇太后心烦。”
  我蓦地抬头望向玄烨,难以相信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只是前方一片耀眼的宫灯格外刺眼,让我看不清晰他的模样,只隐约看到他饮下杯中的酒,将酒杯狠狠摔在桌上。
  皇后别有用意地一笑,她仍旧是一派端庄温婉的模样,她低声对玄烨道,“皇上这是做什么?今日应该团圆,怎能缺少纯贵妃呢?”
  玄烨不语,只是轻轻牵起皇后的手来,默默安抚她。
  皇后复又轻轻一笑,一副贤良的模样劝慰玄烨道,“皇上,不如让纯贵妃去园中走走,待她冷静下来了,再请她回来入席,如何?除夕之夜,本该团圆,怎能缺少纯贵妃呢?”
  太皇太后听后,欣慰地一笑道,“芳仪的提议好,除夕之夜怎能人不齐全呢?”
  太皇太后话毕,她身边的子静便走下席来,和纯风一起扶我起来,子静道,“纯贵妃娘娘请。”
  我望着玄烨,冷冷地一笑,心竟如雪一般凉,我以为最懂我之人,却是最不明我心意的人。走出钦安殿那一刻,迎面吹来的是彻骨般寒冷的风,我出来时匆忙,连一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一时竟感叹自己是如此凄凉。
  殿外便是御花园,我抬头望去,便看到不远处的御景亭与堆秀山下那座精致的合欢台。
  如果还能回到你我初遇那日,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在御景亭中,我一定会匆匆离开,决不会再等着你来浇灭我心底不安的怀疑,如果没有那日的深情你,没有那天犹豫不决的我,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种种……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山下,故景重游,为何总是落得物是人非的下场呢?
  御湖边,仍有他跪在那里小心翼翼摸索合心玉碎片的身影,合欢台之上,仍有他对着我暖意而笑的温度。
  只是此时的他已拥她人入怀,留给我的只有怀疑与猜忌。
  我侧头想寻找纯风的踪迹,却没有看到她,只是在余光下,身后似乎有一个人站在远处。我慌忙回头去看,竟发觉是裕亲王安安静静地站在我身后。
  我倾时转过身去颔首道,“王兄何时来的,妹妹都不知道…”
  他疾步向我走来,将一件御寒的斗篷围在我身后,他只是淡笑道,“闲来无事便出来走走。”
  我眼底一酸,我抬头望着他问道,“王兄就这样离席,不怕皇上怀疑么?”他目光闪烁地望着我,坚定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冷风中受冻!”
  只他这样一句话,已让我所有的委屈在瞬间爆发,玄烨,你不是说你要护我在身畔,不让别人有丝毫感动我的机会吗?
  裕亲王靠近我一步,我几乎感到自己就要投入他的怀抱,却还是在最后一刻脱离他的温暖,我脱下身后的斗篷,还给他道,“王兄,你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我不可以!”
  我扭头远离他一步,他却追上来道,“你看看他的样子!难道你对他还抱有希望吗!”
  我背对于他一言不发,只是一人落泪,他却叹了口气忽然道,“我的确也瞒了你一件事…那天我为你放孔明灯,实则是他的想法,他悉心地想为你准备些惊喜,却因朝堂之事脱不开身,我便替他为你放了那盏灯,他本想听到你为之感动的消息……”
  我惊异地猛然回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你…你怎么可以…”
  我还没能说完,他便又说道,“后来我告诉他,你并没有因他的心意而感动,当时,我看得出他很失望…再后来,他便去了皇后宫里,与皇后共放孔明灯祈福。”
  我心间的愤怒难以遏制,我走近裕亲王一步,狠狠捶上他的胸膛,哭喊道,“你根本没有告诉我那是玄烨的心意!你怎么可以这样!”
  裕亲王试图将我束缚,我根本没有力气与他抗衡,他束我在怀里,大吼道,“我并非愿意如此!只是我看着他心意如此不一,你却痴痴地以为他是专情之人!我希望你可以醒过来!我想让你看清楚他!”
  “你放开我!”我大吼道,用力企图推开他,他不得已松了手,却还是不甘心地喊道,“我承认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可他不该是你一心信赖之人!今日你就该看清,多情多疑才是帝王的本貌!”
  “纯贵妃娘娘!”山后忽然传来子静的声音,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擦干了眼角的泪,远离裕亲王一步,迎着子静道,“子静格格,本宫在这儿。”
  她领着第二班从御膳房传膳回来的女官走来,对我福一福身道,“纯贵妃娘娘,太皇太后请您回去呢。”
  我点一点头,应道,“劳烦格格了,本宫这就回去。”我理了理妆发,正准备回到席间,裕亲王却突然问子静道,“子静格格,方才不是已经传过膳了么?这次传的又是什么?”
  子静一听是裕亲王的声音,立时慌了神,她羞涩地不知如何开口,她顿了半晌,连抬头看裕亲王一眼都不敢,最终还是她身旁的一个首领女官回了话,“回王爷的话,方才传的是皇上和各宫娘娘的膳,这次传的是两位阿哥的膳。”
  我并不留心他们的问话,子静带着那班女官去后,纯风终于找了过来,为我披上件厚实御寒的斗篷,匆匆伴我回了钦安殿。
  我回到钦安殿后,发觉玄烨拥着舒妃已有些醉意,李德全在一旁劝玄烨不要再多饮,却如何也劝不住。
  常安站在玄烨身后,担忧地望了望我,我缓缓走回自己的席位,转身只对玄烨福了福身,便要落座。
  “你过来!”玄烨的声音忽然传来,殿中不禁一片鸦雀无声,我心头一惊,转头去看时才发觉玄烨一直注视于我,此时便是在对我说话。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起身,绕过皇后的席位,走到玄烨的身边,我颔首不去看他,他却一把牵起我的一只手来,忽然道,“方才出去也不穿件衣裳,手这样凉……”
  玄烨突如其来的改变令众人都吃惊不已,我亦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松开了怀里的舒妃,双手捧起我的手,为我捂热冰凉的指尖。
  “皇上定是喝醉了!”荣妃忽然从远处的席间笑盈盈地走出来,她走到玄烨身边挡开身后的我,对玄烨道,“皇上,您喝醉了,方才回来的是纯贵妃,不是皇后娘娘。”
  虽被荣妃挡开,玄烨却仍旧紧紧地攥着我的指尖,我眼底一片热意,只是望到皇后及荣妃一副嘴脸,我不想再生是非,终于自己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玄烨冷冷道,“皇上,是臣妾完颜霏,皇上怕是认错人了吧。”
  我转身便走,走回到自己的席间缓缓落座,坐定后我借着明晃晃的宫灯,仍能瞥见玄烨定定望来的目光,只是我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如今我岌岌可危,皇后却早已筹划周密,布好陷阱,我绝不能轻举妄动。
  冬蕊亦劝我,不能逆皇后行事,所以我必须装作毫不在意玄烨的模样,绝不能惹恼皇后。
  玄烨没有收回望来的目光,他却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是啊…是朕…认错人了。”他回过头去,即刻又端起一杯酒仰头饮下。
  皇后立时劝他道,“皇上要爱惜身子,少喝些酒吧,若是醉了,难受得紧!”玄烨闷闷地笑了两声,“无妨!若是醒着,朕更难受!”
  我亦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饮下,忽然感觉腹中似有火烧,微醺的感觉却让我舒服很多,可以暂时遗忘那些中伤与陷害。
  “姐姐,你还好么?”惠儿凑近到我身边,小声问道,我冷笑道,“惠儿啊,看来佟妃和冬蕊所说没错,皇后的确已有足够的把握,将完颜一族连根拔起。”
  “姐姐,咱们该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啊!”惠儿比我更加焦虑,我愧疚地抚了抚惠儿的手,安抚她道,“若是皇上信我,一切都会不攻自破,只怕皇上会因皇后怀有身孕而偏袒于她,他若不信我,凭我又有何回天之力?但是惠儿…你放心,是风是浪,我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于你与纳兰家。”
  “姐姐你说什么呢!说好要共同患难,我怎能在此时全身而退?”惠儿眼中已是泪意涟涟,我淡淡一笑,擦掉她眼角的泪珠。
  “姐姐,只是我很奇怪,方才皇上清醒的时候,对姐姐那样绝情,醉酒后却又这样关怀姐姐,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我倒是觉得皇上并非真的疑心姐姐。”
  惠儿所说我亦想过,只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支撑自己的想法,最后不过是不了了之。
  这时一列女官走来为大阿哥布了菜,惠儿忽然欣然一笑,她连忙起身从阿哥所的嬷嬷怀里接过自己的孩子,抱在怀中坐回到位子上。
  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心底忽然泛起一片柔软,猛然间想到玄烨曾说过的一句话,“以后咱们若是有了孩子,朕就将他亲自养在身边!”
  那个时候我还红着脸笑骂他,“尽说些胡话,咱们哪来的孩子?!”
  不知不觉间我已抬着手愣了半晌,惠儿笑着打断我道,“姐姐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我连忙敛回心神,轻笑自己的痴心,我只道,“你很久没见过孩子了吧,别净顾着和我说话,多陪陪他吧。”
  惠儿含笑点了点头,舀起碗中的细磨过的紫米薏仁粥喂到大阿哥嘴边。
  “承瑞?!承瑞这是怎么了!”荣妃忽然在人群中惊叫起来,她的声音惊动了坐在远处的太后和太皇太后,玄烨此时微微清醒了些,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玉箸,望向了远处的荣妃。
  我回头望向荣妃,只见她怀中的小阿哥承瑞哭闹不止,身体有些抽搐,嘴边吐出些许白沫,渐渐地,小阿哥已没了哭闹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荣妃!快把承瑞抱过来!”太皇太后焦急地已站起了身,玄烨也站起了身,焦急地望着荣妃怀中的承瑞。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唯有注视着一切。
  “快去传太医!快!”玄烨怒吼道,挥手示意身后的内监去传太医,太医未来之前,额娘忽然从席中站起,走到太皇太后身边,福身道,“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太医没到之前,可否允许妾身看一眼小阿哥?”
  额娘是医女出身,太皇太后心里清楚,情况又紧急,便将小阿哥抱起来叫额娘诊治。
  额娘挽起衣袖,用指尖按住小阿哥的人中,又将小阿哥紧闭的牙关撑开,以竹制的压板压住小阿哥的舌根,反复几次,小阿哥突然一声作呕,将晚间吃的食物吐了出来。
  额娘并不嫌弃污秽,喂小阿哥喝下一杯清水,小阿哥抽搐的症状才缓解了许多,缓缓地终于又有了哭声。
  荣妃将承瑞紧紧抱在怀里,她惊恐的目光中闪烁着泪珠,她看了看我额娘,迟疑了片刻,却还是陡然跪倒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
  额娘冷冷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荣妃,冷声道,“老身不敢受荣妃娘娘此礼,行医救人是我职责所在,不图娘娘任何回报。”
  玄烨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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