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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传·诺今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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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在雪地之中,幸得身后之人将我扶住,我转头去看,竟是裕亲王送完了药方,匆匆赶回。
  我见是他,忙推开他一步,自己挣扎着站稳,他紧蹙着眉头,低声道,“我都听到了。”
  我只感觉眼中的泪意再也抑制不住,我转头不让他发觉我落下的泪水,他却拉过我的手腕道,“就算到现在,你还是看不清他吗?”
  我用力甩开裕亲王的手,吼道,“只是一个车夫而已,我又何苦听信他的!”
  裕亲王轻笑,走近我我一步,更加用力地拉起我的手腕,“何止是一个车夫,谁说的你都不信!你只信你自己的!”
  我愣在原地很久,才回味过来裕亲王说的话,最终我只是淡笑道,“信自己的有什么不好,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绝不信他人的传说。”
  “王兄,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我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一个人匆匆走进了不远处的尚缘茶楼,因为我知道裕亲王不会跟到茶楼来。
  我径直走到掌柜的案台前,高声问那伙计道,“给我烫一壶酒来。”
  他反应了好一会,才对我笑出声,笑道,“姑娘您糊涂了!我们这是茶楼,又不是酒楼,没有酒啊!”
  我自己都暗笑自己的糊涂,只是几颗合欢树而已,当真值得伤心至此境地么?!我轻笑自己执念太深,却不想笑着笑着却落下泪来,当年我的生辰,他与我站在堆秀山上,遥望山下一片绽放的合欢…
  他怎么会不知合欢是我最爱,如今却将合欢种与她人。
  我转身想要离开,只是刚刚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站了两个面生的年轻人,一男一女,他们二人一言未发,就拉我坐到临窗的桌边,女子率先拱手对我笑道,
  “姑娘,别怕,我们也只是江湖离人而已,只因家弟身染时疫,所以姐弟二人前来京城寻找能治病的药!来京城已有两月,却无任何收获!唉!”那女孩低声叹道,她顿了半晌,复又说道,
  “姑娘若有伤心事,不妨同我们姐弟二人互诉一番,姑娘想喝酒,我们有的是酒!在下阿萧,愿交姑娘为朋友!”
  她话毕,她的弟弟也拱手对我道,“在下阿峰,愿听姐姐诉说。”
  阿峰为我斟满了一杯酒,我脑中极乱,缓了片刻,问道,“阿峰,你姐姐说的可是你吗?身染时疫?”
  阿峰点了点头,有些窘意,“正是我,只是病不严重,不至于传染他人,只是小病缠绵,如何也好不了,堂堂男子汉不能为姐姐分忧,还要姐姐替我操劳,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我见这个男孩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深知心疼自己的姐姐,见到他们二人的模样,不禁让我想到我的两个弟弟,常平与常安。
  想到他们二人,我心中顿时一阵酸涩,他们二人无论是谁,我都是想见却不能相见。
  我望了望阿峰为我倒上的一杯酒,又想到诸多令我烦心之事,真想就此一醉方休,再也不会心碎。
  于是我端起那杯酒一饮而下,腹中顿时一阵灼热,我取出随身带着的一小瓶医治时疫的成药和手抄的药方,拍在案上,爽快地对他们二人道,“我愿作你们的朋友!”
  

☆、渐破疑云(一)

  阿萧和阿峰两人见我用力拍下一只陶瓷瓶,瓶底还压着一张药方,不禁顿时生了疑。
  阿萧见状,并没有立刻接下药瓶和药方,而是迟疑了很久,直到我已有些醉醺醺地对她说道,“阿萧,这是医治时疫的成药,那张便是药方!我把这些…送给你弟弟了。”
  她才缓缓地拿过桌子上的药瓶与药方,捧在手里审视了良久,才有些惊异地望向我,“姐姐是何人?怎么会有医治时疫的药方?!”
  我又饮下一杯酒,感觉周身愈发燥热了起来,我抢过阿峰手里的酒壶,自己为自己斟上,对阿萧笑道,“在下不才…不过是家人懂些医术而已…!姑娘若信不过我,我可以先替令弟尝一尝此药。”
  “不,不必了,我们信得过姐姐。”阿萧拦下我手里的酒杯,对我笃定地说道,“我们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姐?该如何报答姐姐?”
  我硬生生地又喝下一杯酒,此时已有些无力地趴在桌上,我无声地一笑道,似是自言自语,“阿萧…阿峰…为了契合你们,不如叫我…”我低头思虑了片刻,猛然抬头对她笑道,“阿颜!”
  阿萧闻言忽然一笑,阿峰也低声笑了笑,阿萧道,“好,阿颜姐姐,我们就这样称呼你!”
  “主子!您怎么在这儿啊?害奴婢好找!”我昏昏沉沉间忽然听到纯风和纯一的声音,我只感觉身后一阵嘈杂的脚步身,两个人一左一右将我架起。
  “主子,您刚才一闪身就不见人了,可急死奴婢了!”纯风焦急地埋怨我道,我只抬头看了看她,怔怔地乐出声来,“是纯风?急什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阿萧,这位是她的弟弟,阿峰!”
  纯风紧紧蹙着眉头,纯一更是不知所措,纯风根本不看那姐弟俩,只把我往茶楼门外拽,“主子,你醉了,快跟奴婢回去吧,夫人见找不到您都急得不行了!”
  我脚下软绵绵地跟着纯风和纯一向回走着,阿萧却追了出来,在我身后高声问道,“阿颜姐姐!我们在哪里能找到你?”
  我脑海里一阵晕眩,酒醉的感觉此时才愈发清晰起来,我想要回答阿萧的话,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阿萧仍旧跟在远处,她更加用力地对我喊道,“阿颜姐姐,我和阿峰就住在尚缘茶楼的客栈,姐姐可以时常来找我们!”
  裕亲王府就在尚缘茶楼的斜对街,只走了片刻,纯风和纯一已为我叩开了王府的大门,来开门的竟是裕亲王,我身子一倾险些倒在他身上,他眼疾手快地将我扶住,打量了良久,才质问纯风道,“她这是做什么去了?!身上这么大酒气?”
  纯风还没答话,我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将我的手腕紧紧握住,“娘娘留步!”
  我一听这声音透着几分熟悉,晕转转地回过头去去看,谁知竟是陈情公子!舒妃陈裕勤同父异母的弟弟。
  陈情因是陈广庭私生,所以被家族抛弃,他生母也因此身患重病,我额娘曾经为陈情生母治过病,只是最后他的母亲还是不幸离世。
  我未入宫前他一直有心帮我,实则是想借我之手报复陈广庭与陈裕勤而已。
  “陈情?怎么是你?真是许久未见了啊…找我,有事?”我上前一步狠狠拍了陈情一掌,喜笑颜开地望着眼前的他。
  陈情满面的不解,揉了揉被我拍痛的臂膀,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裕亲王,随后压低了声音问裕亲王道,“王爷,娘娘这是怎么?可是醉酒了?”
  裕亲王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将我拉进王府,待众人都进府后,他才命宁宇去关了王府的大门。
  裕亲王借给我一侧的肩膀,让站不稳的我倒在他的肩上,他吩咐纯风道,“纯风,快扶她会同心殿休息吧。”
  “诶等等,娘娘!我还有话说呢!”陈情也趁乱溜进了王府,裕亲王刚刚没有发现他,此时发现他也进了王府,不禁一蹙眉,“你怎么也进来了?还有何事?!”
  陈情慌慌张张地塞给我一张纸条,只对我说了一个名字,“印夕!”而后他又对裕亲王说道,“王爷,娘娘此时不清醒,我和您说几句吧!”
  裕亲王疑虑地点了点头,走近他一步,点头道,“你说。”
  印夕略压低了些声音,只是我还是你清楚听到身旁他们二人的对话,陈情道,“王爷,我知道皇后借天地会和下毒诬陷完颜家,印夕的母亲得了时疫,为了有钱治病,印夕才受索额图利用,现在印夕的家人被索额图控制,纸条上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还请王爷明断啊!”
  旁人皆听不到陈情的话,唯独我与裕亲王二人可以听清,裕亲王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
  陈情略退了两步,会意颇深地含了一抹微笑,他退后着拱手,道,“如果我想知道,就自然都会知道。至于印夕的事,我在暗中已经查了许久,还望王爷及娘娘相信我。还有…我希望娘娘小心天地会的人。”
  我一听“天地会”三个字,立时清醒过来,正是因为天地会,我的家人才会受此磨难,我努力站住脚,问他道,“天地会的人?在哪里?!”
  陈情为难地摇了摇头,对我道,“娘娘小心就是,除了天地会舵主名叫穆萧峰外,我别无所知,所以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娘娘接触人要小心便是。”
  陈情说完,略行了行礼,转身就要跨出王府大门,裕亲王却连忙追上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霏儿?以后我们去哪里找你?”
  陈情没有停留,只是回头来对我们笑道,“尚缘茶楼的客栈!”
  晌午过后,我才从床上坐起身来,感觉头一阵剧痛,只是意识已经清醒了许多,我使劲按了按作痛的眉心,刚想唤纯风过来,抬头却见额娘亲自端了一碗药朝我走来,“来,喝了解酒汤就会舒服多了。”
  我感动地望着向我走来的额娘,连忙接过额娘手里的药,扶额娘坐下,歉然道,“是女儿不好,让额娘费心了。”
  额娘只是施然笑道,“说这些作甚?你快点好起来才最重要,不过我只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喝这么多酒?可是因为家中的事情?”
  我端起碗来缓缓喝着解酒汤,没有理会额娘的问话,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纯一此时忽然走进阁来,为我塞了一只暖手炉来,对额娘道,
  “夫人还问呢,格格就是因为在街上看见了一辆马车,上面载着满满的合欢花树,要送进宫去,车夫说是皇上要为舒妃种的,格格就不行了!一个闪身就没人了,害奴婢和纯风一阵好找!”
  我手里的药碗一颤,我一口喝完碗里剩余的汤药,扔下那只碗,对纯一喝道,“和我额娘说这些做什么,惹她心烦吗?!”
  纯一立时住了口,颇有些委屈地站在了床边,纯风此时姗姗来迟,进来接过我喝完药的药碗,听见纯一说了惹我心烦的话,忙道,“主子别生气了,那车夫的话也未必是真!更何况…主子最爱合欢,皇上不会不知。”
  额娘心疼地抚了抚我额前的碎发,“女儿,额娘明白你的心事,只是你不要忘记,他是皇帝。”
  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因为曾经把他看得太重,所以才会不舍得将他放下。
  我忽然想起陈情的话来,他在我醉酒之际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上面写着印夕家人的住处,这是我查清印夕为何会背叛的关键,我慌张地在身上找那张纸条,却没有找到。
  正在焦急间,纯风忽然从案上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字条来,递给我道,“主子,这是陈情给您的字条,奴婢替您收起来了。”
  我一把接过那张纸条,缓缓展开,只见上面一行清晰的字迹,“京城南街六巷甲十号。”
  “南街?”我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仔细回忆着临近南街的府邸,忽然恍然大悟道,“赫舍里府就在南街啊!”
  看来,印夕的家人已完全被索额图控制了。难怪那天夜里他们要掳走顾文孝,想来是为了以顾文孝进一步控制子静。
  为了防止我再次跑到酒楼喝酒,裕亲王多派了十余名丫鬟守在同心殿外看守我。
  我急于出府并非想要喝酒,而是急于找到印夕的家人,查清索额图手里为什么会有一封与阿玛字迹一模一样、佐证我阿玛与天地会有牵连的信。
  裕亲王虽信誓旦旦地承诺我,他会亲力亲为地查清印夕家人的所在,我心中却还是放心不下,但是自从醉酒后身体也开始出现经常不适的状况。
  我怕额娘担心,便没敢对额娘提起。
  忙于调理身子,时光在不知觉间转眼流过。我在王府的日子竟已过了将近一月,裕亲王的婚事也将临近,王府上下也都开始打点起来,裕亲王同样开始陆陆续续收到各府的贺礼。
  这一个月间我没有踏出过王府,一是因为裕亲王派人守着我,二是因为身体的确有些不适,时常作呕头晕,嗜睡乏力。
  裕亲王得知后,命人去为我请了大夫,并且帮我瞒着额娘,不让她知道。
  当日,距离裕亲王大婚,还有二十天,王府内已是张灯结彩,我晨起后觉得身子还算舒爽,便决定今日出府去看看。
  我推开同心殿暖阁的门,窗外一片晴朗的冬日阳光照进暖阁,落在我身上,带来一阵阵温暖,我用力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气,缓缓踏出门去,却被眼前的一番景象震惊,一动不能动…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同心殿前的庭院中几十颗正在绽放的合欢在风中起舞,白色的绒花随风飞舞,落在后堂中的曲桥上,落在已经冻结的湖面上,落在我发上……
  这一番景象,竟如夏日一般,就如合欢盛放的季节。
  “这样能让你开心起来吗?”裕亲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忽然敛回自己的心神,擦了擦眼角溢出的两滴泪,颔首道,“见过王兄,我…我很喜欢。”
  他欣慰地一笑,目光爱意浓浓地落在我面上,“喜欢就好。”他与我并肩站在一起,仰头望着院中的合欢漫天飞扬的景象,他说道,
  “那天我看着你因为他为别人栽种合欢而落寞的样子,心里不知有多难受,我希望看到快乐的你,就像现在这样。”
  我眼眶一酸,几乎落下泪下,如果为我做出这一切的人是他,我想我会很幸福吧。想至此处,我心底狠狠一痛,忽然又一阵恶心,想要作呕。
  裕亲王忙将我扶住,道,“今日下午大夫就会来了,你现在快回去休息吧!”
  我推开裕亲王的搀扶,谁知他却痛得低吟了一声,我忙抬头去看他,见他脸上有些许伤痕,我忙问道,“王兄这是怎么了?”
  他淡淡地轻笑了两声,“我去为常安送药,还是被皇上发现了,他既然要罚我,不如让他罚得痛快,也让我心里少几分愧疚。”
  我心底的痛更盛,心底的一道伤口仿佛重新被人提起,疼痛感一阵比一阵更盛,我这一个月没有踏出王府,没有问过宫中的情况,也没有问过阿玛与常平、常安的情况,我一个人躲在远处,安稳地度过日夜,可是我只顾着自己身体的不适,却渐渐忘却了为我受苦的家人。
  “王兄,我阿玛他,还有常安、常平都怎么样了?”我犹犹豫豫地问道,只怕听到他们不好的消息。
  裕亲王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头,垂眸低声道,“我特意去看了完颜明若大人,他身体尚好,只是心中有冤,所以每天都盼着能见到皇上,向他解释清楚,可是…最后只能被关在刑部天牢,没有人肯听他的真话。”
  “我去看常安时,他的伤已经好很多了,想是已有太医为他看过了,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怎么受得了含冤入狱?现在他的心情十分压抑,脸色也不是很好。至于常平,皇上解了他的禁足,但他只能在宫中走动,不能出宫回府。”
  听过裕亲王的话,我疯了一般冲回自己的暖阁,从暖阁中翻找出印夕家人住址的纸条,我扯出被自己收在床下的药箱,不顾旁人的劝,硬要冲出王府去,我要尽快找到印夕的家人,查清楚我家人蒙冤的真相。
  裕亲王在院中将我一把拦住,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离开,他在身后将我揽住,吼道,“你做什么?你身子不舒服快有一个月了,今天大夫就要来了,你要去哪里?!”
  我回身一把推开裕亲王,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冲他吼道,“我这点小病算得了什么!我再不查清楚一切,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阿玛还有弟弟一直含冤下去!我怎么可能忍心?”
  裕亲王仍旧不肯放手,他将我一把环在怀中,用力盖过我的声音,“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我瞬时冷静下来,的确如此,若是只有我一人前往印夕家,只怕是凶多吉少,此时的他们早已被索额图控制在了掌心,我一人前去,相当于自投罗网。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越是到这样关键的当口越不能自乱阵脚,只有冷静下来我才能想到面对一切的办法。
  我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着裕亲王,对他低声道,“王兄说得是,是我着急得糊涂了…王兄且去驾车,我去见两个人,就同王兄一同前去。”
  裕亲王应下,唤来了宁宇与宇述二人去牵马套车,便移步王府门外,等待我回来。
  我同纯风及佩月出了王府,径直走向王府斜对街的尚缘茶楼,见我又要去上次喝醉的茶楼,纯风不禁挡在我身前,阻拦道,“主子您不会又要见那两姐弟吧?奴婢这次可要拦着您了!您不舒服了快一个月,不能再喝酒了!”
  我淡淡一笑,安抚纯风道,“我的确是去见那两姐弟,只不过不是为了喝酒,而是求他们随我一同前去。”
  阿萧和阿峰姐弟两人就住在尚缘茶楼二层的客栈里,陈情也住在此处,茶楼二层的光线较为昏暗,窗外有宽厚而又扁长的遮檐覆盖,将阳光都挡在了窗外。
  我扶着木栏缓缓走在客栈的木板上,侧眸寻找阿萧与阿峰所住的隔间,还未找到阿萧姐弟,却在过道中遇到了陈情。
  陈情以为我是来寻他的,便上来主动问我道,“娘娘可是要去找印夕家人了?若是要去,我愿同去!之前我一直暗中跟踪印夕,知道他与何人接触,想必能帮上娘娘的忙。”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却将手指抵在嘴边,对他悄声道,“不要再叫我娘娘了,你必须要改一个称呼。你若愿意与我同去,现在就去裕亲王府门口找裕亲王,告诉他,是我要你随行同去的,记住,千万不可声张。”
  陈情想是按捺已久,他激动地点了点头道,“是!一切听娘娘…哦不,听格格的!”
  他一个飞步绕过我与纯风,飞一般地从楼梯上跳下,我望向窗外,见他径直跑向了裕亲王门外停着的那辆马车,与驾车的宁宇说了几句后,便坐上了车。
  我转过头来继续寻找阿萧姐弟,不久后便在最靠近角落的一间阔气的套间中找到了他们二人的身影。
  我轻轻叩了叩门,阿萧前来开门,发现是我,不禁瞬时笑着走出来迎我道,“阿颜姐姐?!一月未见,姐姐去哪儿了?快请进来!多亏姐姐,我弟弟的病已完全好了。”
  我见阿峰此时正在内间的纱帘后,坐在案前认真写着什么,他听见是我来了,即刻放下手里的笔,疾步从内间走出来,为我端了一杯茶道,“见过阿颜姐姐,多谢姐姐,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姐姐送给我的药,当真是灵药!”
  我欣慰地看着阿峰满面笑容地站在我的面前,他已经恢复如常,气色也好了许多,似乎也比我上月见到他时更加壮实了些,我对他笑道,“不必客气,你的病能好,我心里很高兴,快坐吧。”
  阿峰与阿萧都坐下后,我才环顾了一圈他们二人的住所,见他们的正堂内摆放着两把珠光宝气的宝剑,剑柄上还缀着红色的流苏,不禁好奇问道,“阿萧,阿峰,你们都会武功吗?”
  阿峰得意地一笑,颔首点了点头,“我们姐弟二人进京,除了治病,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会会那个坊间传说功夫奇绝的安少!”
  我一听到他此话,猛然一惊,不禁猛地一笑道,“安少?可是完颜常安?”
  阿峰“嗯”了一声,用力点了点头,他抄起桌上的宝剑挥舞起来,高声道,“就是完颜常安!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
  我见他的姿势与力道,的确是会武功之人,只是我不能看出他与常安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看着阿萧骄傲满满地望向自己的弟弟,再想起尚在牢中受苦的常安,我心底的苦涩一层胜过一层,我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起我的来意,对他们姐弟道,“阿峰,你的病既然已经好了,可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阿峰一听有求于他,即刻收起了手里的宝剑,向我道,“阿颜姐姐请说,我若能办到,定不推脱!”
  “好!我喜欢你这样爽快的性格!”我站起身来,走近他与阿萧一步,低声道,“我需要你们二人与我同去一个地方,不需要你们做别的,若有人问起你是谁治好了你的病,你只需实话实说即可。”
  “没问题,现在就随姐姐去吗?”阿峰问道,我含笑着点了点头,他二话未说,随即跟在了我的身后,阿萧起身后简单地理了理自己的发髻,也跟在了我身后。
  到达京城南街时已是正午,裕亲王命宁宇停下了马,掀起帘子来左右看了看,确定赫舍里府并无异样后,才命宁宇缓缓地驾着马车行到南街六巷前。
  我随着裕亲王走下马车,又叫下了坐在后面的陈情及阿萧姐弟三人,陈情抬起头去前前后后看了许久,才对我们笃定地说道,“没错,就是这里!”
  我心中有些紧张,不知会面对何种的情况,却还是静默无言地跟在了陈情的身后,此时阿峰突然大声笑道,“诶姐姐,这儿倒是离咱们父亲的总舵很近啊!”
  阿萧听闻他此话,忽然狠狠地打了阿峰一巴掌,大声喝他道,“你胡说什么呢!别乱说话!”
  裕亲王猛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阿萧和阿峰两个人,眉间紧蹙地步步逼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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