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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传·诺今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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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瑞!”她的嘶吼撕心裂肺,竟叫我眼底一阵酸涩,承瑞趴在纯一肩头,渐渐有了意识,他愣了一愣,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
  承瑞渐渐回过头来,在漆黑的雨夜中,他渐渐看清了跪在远处的人,他瞬时间欲从纯一的怀中挣脱,他大哭着呼喊他此生最亲近的人,我点了点头,纯一便将承瑞放了下来。
  “承瑞!”马佳氏拼劲全力地抱住了自己的儿子,生怕有人再将他夺了去。
  马佳氏上下打量承瑞,忽然眼底一红,簌簌地落下两行泪来,她转头问我道,“是你一直在照顾他吗?”
  我摇一摇头,道,“并非本宫,只是偶尔留在他身边照顾,你我之间的恩怨本与他毫无牵连。”
  马佳氏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与泪水,承瑞也伸出手去替他的额娘去擦,轻声道,“额娘别伤心,纯娘娘对孩儿很好,只有她愿意和孩儿说话。”
  我走到他们母子面前,道,“你不要多想,照顾承瑞是本宫自愿的,并非企图利用他来控制你,就算现在你不说实话,本宫该如何对承瑞,仍会如何对他。”
  马佳氏从地上站起,转身冲进了厢房,取出一块巾绢来,交到我手上,道,“娘娘请过目,这是指使我在新衣上涂抹花粉的人留下的。她以此包裹花粉并交到我手上,说我若按她吩咐行事,不仅可以报复娘娘,还可以保护承瑞…所以我照做了,恐怕她们没有想到,那件新衣会被惠妃先行选走吧。”
  纯风接过巾绢仔细打量,问道,“这能证明什么?”
  马佳氏拿过巾绢,翻开背面一处折角,露出一个赫然的“陈”字。
  我倒吸一口凉气,竟未想到此事当真与陈氏有关。我只以为氏马佳氏的报复,我也只是为惠儿证明清白,却还是查到了陈裕勤的头上。
  “大概是下人粗心不懂事,才会落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马佳氏猜测道,我亦想起几日前去延禧宫为纯雨讨回公道时,遇见的那几个不会说话办事的宫人,被舒贵妃赶出来延禧宫。
  “这个陈字当真是陈裕勤的陈么?姐姐应该清楚舒贵妃的地位。”我仔细说道,反复斟酌看着那块巾绢。
  马佳氏轻笑道,“皇上应该最认得这块巾绢的主人,娘娘若不信可以去问皇上。”
  我却更是冷笑,“问皇上?本宫如今因此事为惠妃担过,于宫中思过,无传召不得面圣,如何去问皇上?”
  马佳氏轻声道,“竟未想到你过得也不好。”她爱抚着承瑞的额头,又对我道,“娘娘于宫中思过,今日许我母子二人相见,其中过错娘娘可有想过?”
  我淡笑道,“本宫不能带他去见他的阿玛,唯一能做的就是带他来见他的额娘…本宫什么也没有,也不留恋什么,有何过错又有何惧怕。”
  马佳氏将巾绢塞进我的掌心,道,“其实我懂,我不恨你,是我执念太深…是我随波逐流,是我需要靠山,才同那些人一起害你,不曾想过今时今日我还能帮你,绵薄之力还望娘娘笑纳。”
  我淡淡一笑,将那块巾绢握紧,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无言离去。
  是她懂的太晚,她并不恨我。从最初依附温僖贵妃,再到后来依附赫舍里芳仪,她只是需要有人为毫无家世背景的她遮风挡雨。
  =============
  我一人已忘记了撑伞,走到浣衣局高门之外,忽发觉一人的身影停留在此,我尚未看清他究竟是谁,他已开口道,“霏儿,你也来了。”
  我心头一颤,我的所有坚强总会在他面前崩溃,而如今我却学着不再需要他。只是如今,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周身一紧。
  他同样没有撑伞,缓缓向我走来,他揽住我的腰间,气息已与我十分切近,“对不起。”他轻声说道。
  我竟瞬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泪意,我已不知他这一声对不起是在为哪件事情向我道歉,是为他袒护了我们孩子的凶手,还是为他杀了穆柯,或是为了他要释放陈广庭,再或是为他负了所有誓言。
  “是朕错了,不该不相信你的清白,朕心里明白,凌霄花粉绝不是你所为。”他的双眸闪着晶莹的目光,竟如我第一日遇见他那般。
  自始至终我没有中断过对他的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份感情,越爱他我便越痛苦,直至今日我行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皇上也想到马佳氏了?”我淡淡问道,他点一点头,道,“是,朕想问清楚她,以还你的清白。”
  “皇上不必去了。”我冷冷笑道,从手中取出那块巾绢交到他手上,我已懒怠谋划如何说出真相,懒怠谋划如何扳倒舒贵妃,我只想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真相,他如何决定我也再不过问了。
  他怔怔看着巾绢折角处的“陈”字,我轻声道,“马佳氏说,正是巾绢的主人指使她在衣服上涂抹凌霄花粉的,企图毒害臣妾,却不巧害错了人,偏叫惠儿选走了那件新衣。”
  “臣妾只知道这些,臣妾明白,皇上会保护舒贵妃不受伤害的…臣妾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臣妾久病之人,闭门思过正是难得的清净。”我转身欲走,他却猛然从身后将我紧紧抱住。
  他轻声在我耳边道,“我好想什么也不要了,什么也不想了,我好累,我只想我们能像以前一样。”
  我的心底翻滚起一阵难以名状的伤感,他的话在我听来竟像是痴人说梦。
  “皇上这是做什么?皇上是天下的主,如何能弃之而不顾。”我强压住自己的情绪。
  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他附在我耳边道,“你再叫我的名字一声好吗?”
  我缓缓握紧了他的手,泪水已混合着瓢泼的大雨浸湿了一切,我轻声道,
  “玄烨,你与我,回不去了,我们还能回得去么?在你放弃了我们的孩子时,在你疼爱了陈裕勤时,在你一次又一次选择不信任我时,在你保护了害死我孩子的凶手时…我们就已回不去了。无论我有多少遗憾,无论我还如何爱你,我们都回不去了。”
  “是我糊涂,糊涂到以为自己在保护你却深深伤害了你,糊涂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感情…你来教我如何不伤害一个人地去爱一个人好吗?”
  我已哭得不能自已,我哭自己爱他爱到没了力气,哭他痴狂竟还想着从新开始,哭自己不敢告诉他我的余生不多,哭我们还这么深深爱着彼此却回不到从前。
  我终于转过头去将他紧紧拥住,我并非想要与他重新开始,而是想要珍惜现在,趁他还在我眼前,趁我还在这世上。
  “爱一个人那么难,我又怎么会?”我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他感动地抚着我的背,道,“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学!我会等,等到你真正愿意原谅我那一天!”
  我气他总是这样会让我毫无还手之力,狠狠打上他的胸膛,他却突然一倒,几乎摔倒,幸得扶住了身后的高墙。
  我担忧地将他扶住,问他道,“你究竟怎么了?”
  我隐隐约约发觉他的肩头一片殷红,解开他的衣衫想要看个清楚,他却含了一丝羞意制止我道,“这是做什么?”
  我挥开他的手道,“你让开!”
  我不顾他的阻拦,解开他的衣衫才发觉他肩头的剑伤又渗出一片鲜血,伤口触目惊心。我怒吼着问他,“有伤为什么不传太医!”
  他系上衣扣,轻笑道,“为你而受的伤,若传了太医被太后知道,她又该难为你了。”
  “我不怕!”我不知自己何来的勇气吼出这样一句话,我心疼地望着眼前的他,对他道,“走吧,回去吧,我为你擦一擦伤口。”
  他却是忽然极为欣喜地笑道,“我们…一起回钟粹宫吗?”
  我抬头点一点他的额头,道,“难道你就不怕乾清宫那么多太监宫女到太后那里传闲话了么?好在我那里都是信得过的人。”
  ============
  当夜中,他同我一并回到钟粹宫时已近凌晨,宫内宫人见到玄烨前来都不进大惊,也难怪他们会这样觉得,就连我自己也以为我此生都不会再与他亲近。
  我命纯一去打了干净的热水,我仔细为他解开包扎伤口的棉布,看到他为我挡的那一道剑伤,只觉心如刀绞。
  他静静坐在卧榻之上,我则跪在他的身侧,仔细为他清理了伤口,再为他换药包扎,我看着他尚未愈合的伤口,道,“若是疼就告诉我。”
  他却忽然对我浅笑,“不疼,朕一点也不疼。”
  我望着他的笑意,忽然对他道,“玄烨,我愿意和你一起学。”
  他侧头问我,“学什么?”
  我坐在了他的身侧,为他披好身上的衣物,对他暖笑道,“学如何好好爱一个人。”
  用尽最后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下面的话:
对不起更等的各位,因为我最近眼睛不是很舒服。。。于是更新有些困难(十分困难。。。)所以才会停更了这么久,这一章我摸索着写完了,可能很多错别字还请见谅。。。因为我现在真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另外关于文章的话:
他们俩够不容易的了。。。所以让他们好过一些吧。。。真的我已经为她哭了好几次,为他哭了更多次。。。所以我就努力,让他们以后别再赚走我那么多的眼泪了吧。。。

☆、浓情淡如你

  夜已深时,窗外的雨才渐渐小了,我披了一件御寒的围衣走到外暖阁来,低头吹灭了一盏蜡烛,转身欲走回内暖阁时,却撞上站在我身后的玄烨。
  他垂眸浅浅笑着,望着我案上平铺的细白宣纸,问我道,“你平时都在写些什么?”
  我同样望向那张宣纸,我已许久没有写些什么的心情了,上一次写下满纸的荒唐,还是与他一起握笔写下的“莫失莫忘”,恍然已过了这么久,书案上的纸竟然就这样一直铺着。
  我浅笑道,“平时不大写的,上次写还是‘莫失莫忘’四字。”
  说罢我伸手想要去将那张宣纸卷起,他却忽地从身后将我抱住,抱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不要收了,我想为你再写一次,好么?”
  我缓缓倚在他怀中,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却淡笑道,“好啊,皇上想写什么?”
  他附在我耳边道,“我同你一起写。”
  我重燃上那盏烛灯,我们二人前后而站,我拾起笔架上的毛笔,他握住我的手掌,在纸上行云流水,写下“诺今欢”三字来。
  我望着他笔下俊朗的字迹轻笑,转头问他道,“诺今欢?什么意思?”
  他拉我走出暖阁,陪我坐在钟粹宫后的听雨轩内,我望着细雨中轻轻摇曳的合欢花树,忽想起几年前我们二人坐在这里整夜看雨的时光。
  “我愿为你,许诺今生今世所有的欢乐。”他认真地望着我,这一次他的目光与以往不同,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我轻轻踮起脚尖来,环住他的肩头,合眼笑道,“为君诺今欢。”
  雨仍旧下着,淅淅沥沥般似无断绝,我捧起玄烨写下的“诺今欢”三字,目光不自觉温热起来,他伸出手来为我细细擦去眼角的泪意,他笑道,“我还留着呢。”
  我放下手中的宣纸,问他道,“什么?”
  “莫失莫忘。”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已经被折得有了破损的宣纸,他极为小心地将它展开,又见当年最令我心动的几字。
  “莫失莫忘…”我仔细望着,不自觉自言自语道,“真的可以么?”
  “绝无戏言。”他淡淡道,将我轻轻拥入怀中,我将他缓缓回拥,这样的拥抱于我而言已太遥远了,遥远到不真切,远到有时忘记了他怀中的感觉。
  我们二人静默,轻轻拥着彼此,却听宫墙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嚷与脚步声,我望向钟粹宫外的宫墙,发觉被火把照亮成了鲜艳的火红色。
  “快快快!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太皇太后和皇上谁也饶不了咱们!”宫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公主?”玄烨忽疾步冲向了宫门处,我只以为玄烨是担忧毓娴公主,便也没有拦他。
  我心里也清楚,有舒贵妃在,有合宫的太医在,毓娴公主若是有些小小的不适,也不会有何大碍。
  当我缓缓走到宫门口处时,见长街之上几名御林军将士跪倒在雨中,头也不敢抬地回着玄烨的话。
  玄烨焦急着问他们道,“你们吵吵嚷嚷在议论什么?!”
  其中领头的御林军回道,“是和硕公主殿下…雨夜中试图私自骑马冲出皇宫…公主殿下武艺高强,御林军与禁军也不敢伤公主分毫,将公主追丢了…臣等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玄烨忽猛烈地咳了起来,我抚着他的背,焦急又疑惑地怒问道,“胡言乱语些什么?和硕公主殿下尚在襁褓之中,怎么会骑马私自出宫?”
  那御林军将士抬头望了望我,诚惶诚恐道,“臣不敢欺瞒皇上与皇贵妃娘娘,骑马私自出宫的不是毓娴和硕公主,而是雪绒和硕公主啊…”
  “什么?!”我不禁大惊,许久不见雪绒,我以为她一切安好,却不知她为何突然会有如此反常举动?
  我忽又想起今夜里纯风与纯一提到常安时的犹豫不安,在我面前的遮遮掩掩,我心中的猜想愈发清晰起来,我拉住玄烨的衣袖,冷声问他道,“皇上,臣妾斗胆问一句,常安到底在哪儿?”
  玄烨微微侧眸,只淡淡道,“朕命只是他回府休沐了。”
  “那为何臣妾想传他入宫见上一面,纯风姐妹闪烁其词,避而不答?皇上可知否,常安是臣妾最疼爱的弟弟!”因多日没有常安的消息,我心里的紧张与焦虑无处安放。
  常安当面指责了当今皇帝与皇帝宠妃舒贵妃,毫不避讳指责皇帝为“昏君”,质疑皇帝亲裁的陈广庭一案。
  如此一来,皇帝相当于保护了杀害常安生母的真凶,我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我怕常安意气行事,最怕常安会忍不下一时的委屈。
  “朕自然明白常安是你最疼爱的弟弟,所以只是暂时命他卸任回府而已,朕与你一样,根本不知绒儿今日为何会这样做!”玄烨也来了火气,见他的模样,却不像是在瞒我的模样。
  他真心与我和好,没有理由再伤害常安惹我恨他。
  “报——”玄烨与我正不知今日究竟发生何事时,远处御林军一名将士大步跑来,跪倒在玄烨脚边道,“启禀皇上,公主找到了!太皇太后命人去搜了完颜府,公主就在完颜府中。”
  “好,现在公主在哪儿?”玄烨急切问道。
  那将士拱手道,“回皇上的话,公主被太皇太后亲自带回了雨花阁,并命人在雨花阁看守,完颜明若也被带回了宫中,太皇太后说…”
  那将士唯唯诺诺地抬头看了看我,只怕惹我愤怒一般,见我并无任何异常,才继续道,“太皇太后说其私藏公主,罪不可恕矣。”
  我轻笑着向后退了两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无论我多么努力地想要证明完颜氏一族从无任何野心,太皇太后不会相信,她只相信她看到的一切。
  我是玄烨执意要立为皇后之人,陈广庭倒台,常安便是宫中防卫的最高统帅,阿玛亦是朝上举足轻重的一品朝臣,如今除却纳兰明珠无人能与之并提。而纳兰氏又与完颜氏交好,无人抗衡的局面便是玄烨与太皇太后最不愿看到的。
  我一言未发,推开身前的玄烨便向外跑,他却追在身后道,“霏儿,你去哪儿?朕会保护好你阿玛,你去了情况只会更乱!会让皇祖母觉得此事与你有关!”
  “若是事关陈广庭与常安,皇上当真会站在常安一边而不顾舒贵妃的生父么?我宁愿让太皇太后觉得此事与我有关,也不愿你在其中为难!玄烨…陈广庭杀死的是常安的亲生母亲!我至今不懂,你为何要释放陈广庭…你口口声声说的最在乎我的感受,却为何保护的都是舒贵妃的家人?”我站在远处的长街上,迎着坠落的细雨,转身向玄烨大喊。
  玄烨亦不再顾几名御林军将士,追到我的身后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只有放陈广庭出来,与常安形成抗衡牵制的局面,才能不让完颜氏一家独大,从而削弱皇祖母对完颜氏的忌惮,朕才能护你们周全!无论你相信与否,朕做的每一件事,包括不让你知道害死咱们孩子的真凶是谁,都是为了你!”
  我怔怔地望着他,我竟从未想过,他要放陈广庭出来居然是为了让他与常安形成分庭抗礼的局面,从而削弱常安的势力,达到保护我们的目的。
  我默默望着他,他却是满腔的急切,恨不得将自己全部心声都倾诉于我一般。他眼神炙热地望了我许久,最后却是一言未发,只是淡淡对我道,“回去吧,朕会保护你的家人。”
  我不知该不该就这样离去,因为我心中着实担心阿玛与常安,还有今日惹怒了太皇太后的雪绒。
  细雨落在我们二人面上,他却一动未动,我合了合双眼,他抬起手来拂去我眼前的雨水,握紧了我的肩头笃定道,“你放心。”
  我淡淡点头,正要离去,却听身后的一内监来报,“奴才参加万岁爷,参加皇贵妃娘娘,奴才传太皇太后懿旨,请皇上和皇贵妃娘娘一同前往雨花阁。”
  玄烨立时严肃起来对他道,“皇祖母有何要事?朕一人去见她还不够么?”
  那太监含了丝笑意,躬身道,“回万岁爷的话,太皇太后说今日之事与完颜氏有关,所以希望皇贵妃娘娘在场,一切才能说得明白。”
  我抬头望着玄烨,他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对那内监坦然道,“好,皇祖母既然要见,就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你去回话,说朕这就过去。”
  那太监走后,玄烨才转身对我道,“霏儿,既然皇祖母要见你,你就一定要去,若是避而不见反倒更引她疑心。你放心,今日无论是何风浪,朕与你同进同退。”
  我信任地点头,这一次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与以往都不一样的神色。
  至雨花阁时雨势渐大,空中不时划过亮紫色的惊雷,我身上的旗装已湿了大半,我与玄烨同坐轿辇,缓缓走下时才发觉雪绒正被罚跪在大雨之中。
  我冲过去扶她,才发觉她已哭得没了力气,我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她,心底划过一阵莫大的心疼,为了她,也为常安。
  “绒儿,你快快起来,怎么在这大雨里罚跪?若是病了可该怎么好?”我不自觉间已有了哽咽之声,我伸手去扶她,她却将我推开道,“嫂嫂,是我连累了你和伯父…我已无颜再见常安了!”
  “绒儿!你何出此言!常安将你视为此生唯一所爱之人,自然该共同患难!”我气雪绒不肯信任常安,也心疼此时脆弱的雪绒。
  “嫂嫂…”我蹲下身去,雪绒便抱紧我的肩头痛哭起来,她断断续续道,“嫂嫂…我真的很担心常安,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宫中没有,府里也没有…他犯了那么多错,我好怕皇兄会置他于死地!”
  “绒儿…会没事的。”我强压住心头的担忧与不安,抚着雪绒的背努力让她平静,玄烨此时才缓缓走进雨花阁来,见我与雪绒跪于大雨之中,只吼一声,“你们起来,随朕进来!”
  雪绒平日里起居的雨花阁正殿中,太皇太后端坐于正中,我发觉阿玛跪在殿内不敢抬头。
  玄烨向太皇太后问了安,便开口问道,“皇祖母,今日孙儿来迟,不知绒儿做了什么,惊动了老祖宗?”
  太皇太后无可奈何地扫视众人一眼,最终道,“你去问你妹妹吧!叫她亲自说给你听!”
  雪绒陡然跪倒在玄烨身后,开口道,“皇兄,绒儿一心担忧完颜常安,在宫中四处问不到他的消息,只想看看他是否安好!因为绒儿怕…怕…”
  “怕朕杀了他,是吗!”玄烨忽然震怒,转头冲向雪绒怒吼道,他如此一怒,殿内所有人都立时跪倒在地,我亦不敢例外,只得恭恭敬敬跪倒。
  “朕若杀他,早不会留他到今日了!留他当着众人的面指责朕为昏君!朕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你们无一人看得明白!”玄烨忽然猛烈地咳了起来,我担忧地望向他,随着他每一声咳嗽,都感觉心被撕裂一般。
  “朕命他回府休沐是为了保护他,减少他在朝中出现的次数,以避他人口舌,可他不但不领情,还不知了去向!他所作所为,如何令朕不心寒?”玄烨此时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利剑,划破了残酷的现实。
  从前我从不知晓他为我们所做的谋划与牺牲,我忽然懂得了他那句“朕以为你会懂朕,可是你没有”的含义。
  “完颜明若,你当真不知道完颜常安的去向吗?”太皇太后忽然发问道,阿玛跪在地上只摇了摇头,道,“老臣当真不知犬子去向,若是知道,老臣一定亲自领他来向皇上与太皇太后赔罪。”
  “皇贵妃,你又是否知道常安的去向?”太皇太后又向我发问,我微微抬头,望向她担忧而又苍老的容颜,忽然明白她多年来的不易——在玄烨没有长大的时光里,所有的大事小情都是她一个人在支撑,她走到今日的不易唯有她自己知晓,所以她绝不会让自己辛苦建立的一切轻易崩塌。
  而今时今日的完颜常安与完颜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是对她辛苦建立的一切产生威胁的人,一个手握兵权且桀骜不驯、屡立战功的年轻人是她必须留意的隐患。
  更何况这隐患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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