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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传·诺今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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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猛地注视于我,他目光中的审视令我不寒而栗,我和起眼来,不再看他,我不想要骗他,不想问心有愧。他继续道,“我不信,我不许你瞒我。”
  他目光中的渴望仿佛让我再一次见到当年处处呵护我的他,只是现在的我们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们了。他没有称“朕”,在我面前他早已习惯了“我”。
  我毫无气力地躺在他的床上,望着他只剩下淡淡地笑,我握不住他的手,便对他道,“别走…”此时我已有些不清醒,竟控制不住要说的话来。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忽然转过头去不肯看我,我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他却忽然道,“你恨不恨我?”
  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感觉心底难以忍受地痛起来,为了他我忍受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最后还是落得我一人凄凉收场的结局,我如何不恨他。可我却做不到真正恨他,就算不再爱慕,也不做不到憎恨。
  我合起眼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轻声笑了笑,“朕早该知道的,你肯定会恨。”他良久没有再说话,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却发觉他伏在了我的身边默默地啜泣着,他捶打着床板,哭道,“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你逼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抗旨放走常安?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办法救你?”
  我忽然心疼他的处境,在朝堂之上有无数来自朝臣的压力,而他心里或许仍是想保护下常安的,他更不想伤害自己的妹妹,而现在的他却是进退两难,如果想保下常安和雪绒,就要亲手除掉我。
  我攥紧了他的手掌,我希望他能决绝一次,不必再让自己为难,我对他道,“玄烨,我不怕死,杀了我就能保护下常安和雪绒,你下旨吧。”我希望他能尽快斩断这一切,若他下定决心,太皇太后也不会出此下策。
  而他却忽然疯狂喊道,“我不可能!”他直直注视于我,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语气低沉道,“我做不到,杀了你。”我气他不决断,更气他折磨自己也折磨着我。
  正当我们二人相视无语时,舒皇贵妃从外走进殿来,径直走到皇帝面前问道,“皇上,新入宫的各位妹妹们还在正殿候着,皇上可要见她们一面?”
  皇帝垂眸不语,良久后才强打精神抬起头来,道,“裕勤你先去吧。”舒皇贵妃福了身,临走时不忘理一理皇帝耳边的碎发,而后才依依不舍地望着皇帝走远。
  待她走后,皇帝忽然对我道,“当年是我和你赌气,才宠幸了她,这么多年一错再错,我都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我爱得终究不是她,可我真正爱的人…却被我伤害得遍体鳞伤。”
  他这样放低了身份,如此平心静气向我倾诉,我却不敢再听下去,本是决定要永远离开,我不想听到任何让我不忍心离开的话。
  我扭过头去不想再听下去,他却强行扭过我的头来,继续说道,“我知道终究回不去了,可我想真正面对自己的心。”我带着几分惧意望着眼前的他,他猛然倾覆在我的身上,吻上了我的脖颈,我用力推他,却奈何根本无法将他推动。
  他如从前一样,欲求不满地占有着,我落着泪环住他的后背,我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我们都不必再说任何多余的话,我们嘴上从未说过,可是身体又是那么真实地想念着对方。我更清楚,这或许是我与他的最后一次。
  想至此处,更是忍不住落泪,他见我哭了,忽然停下问我道,“疼吗?”我狠狠拍着他的后背,道,“才没有。”他闷闷地笑了一声,继续他的攻势。
  于我而言,心里的疼痛早已超过了身体,此时我眼前的人终究要属于别人,可我们还有那么多愿望来不及去实现,还有那么多误会彼此不知真相。
  那日直至天色渐暗,他也没有去见那些新入宫的秀女们,他默默坐在我远处的御案边看奏折,我披好外衣,从床上缓缓走到他身边,见他面色凝重望着那些弹劾常安与完颜家族的奏折,望着被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他。
  我走到他身后,按了按他的肩头,问他道,“累吗?”
  他扔下手中的奏折,回眸地望我,忽然将我的手紧紧握住,问道,“霏儿,你说朕想保护你们,真的做错了吗?”
  我含笑望着他,轻声道,“何来对错之分,不过是顺从内心所想罢了。”他想必是累极了,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了力不从心的神色,自我遇见他,他一直运筹帷幄,于国事上颖悟绝伦,从不会力不从心。
  “只因为此事与你有关,朕才会不知如何决断。”他转过头望着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奏折黯然说道,我暗暗想他英名纵横,决不可在此事上为后人诟病,那样亦不是我想看到的。
  “若皇上为偏袒完颜家而与朝臣起争执,致使朝局不稳,人心惶惶,实非奴婢所愿。”我十分平静地对他说着,而他却更激动起来,吼道,“朕为了保护完颜家,为了…保护你!坚持了这么久,难道你要朕放弃吗?”
  我扭过头再不肯看他,若非他执迷不悟,我也不会以太皇太后所出下策结束性命,若他肯亲自给我一个结局,我亦满足。时至今日他说他想保护完颜家,可他从前都做了什么?
  “但凡你肯多信任我与家族一点,我们亦不会步入今日之境,时至今日,你还谈何保护?我只求皇上亲自给我一个结局吧。”我淡淡说完,他却猛然站起,双手按住我的肩头,吼道,“难道你就这么不在乎?一点都不留恋…不留恋我?”
  我垂眸苦涩地笑着,玄烨你可知,当你拼尽全力保护下陈裕勤时,当你为了隐瞒她所犯罪行而替她杀人灭口时,我就不再留恋你了。
  你不知道你对她的疼爱对我意味着什么,她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凶手,是杀害了我们的孩子的凶手。
  而你却日复一日宠爱着她,一日更甚一日地宠爱着她和你们之间的女儿,既然你如此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也唯有离你而去。
  她的父亲杀害了常平常安的亲生母亲,而你却又释放了她的父亲,无论你因为什么,无论你是否无奈,这对我和我的家族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你和你的祖母开始不信任我与我的家族,我们就要像所有被你亲手扶植又亲手扳倒的家族一样,更替轮回,荣极一时又灰飞烟灭。
  “我不留恋。”我肯定地回答他,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眸,他倒吸一口凉气,双眸立时红润了起来,他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没能控制住崩溃的情绪。
  他没有再说一句,只是瘫坐在了自己的御座之上,无助地哭着。我站在远处就这样望着他,他是天下至高无上的人,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而此时的他,坐在只属于他的御座上却哭得像个孩子。
  想来他不过是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已,在此时却是这样难。
  我只希望他能尽早清醒,只有干脆地杀了我,才能保护常安和他的妹妹,才能平朝廷之愤。我既然深谙此理,又怎么会求他保护我,自然只能求他给我结局。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更自由,会有更多更你值得爱…值得保护的人,你也不会再为我为难,为我生气…为我伤神…”我本想离开,只是见他如此却又不忍离开,只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还未说完,自己却又忍不住落起泪来。
  他抬起头来望着我,我将游离的目光挪回,与他四目相交,他从御座上起来,冲到我的面前来,忽然紧紧攥住我的手,却是缓了良久才说道,“你还记得吗,我仍是君默时,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护你到底。”
  当日的一诺于今日听来却是这样荒唐可笑,须臾数年来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源于他的不信任与疑心,又何来护我到底。
  “那个时候的我,把你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哪怕你只是有一点不舒服,我也会担心得不行,每天都会在心里想上无数遍,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开心…”
  他说着说着却是笑了,他低头垂眸笑了笑,忽然自言自语道,“不光是那个时候,我又有哪天不是这样呢…我用尽了一切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方法在保护你,可是说来可笑,我最后却都是在伤害你…”
  “玄烨,”我缓缓望着他而笑,他同样期待满满地望着我,我却是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停留在与你相知相遇的那段时光…如果没有那些误会,没有那么多无可奈何…我们也许会很好吧…只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我颔首笑了笑,再也不看他,我将双手从他的掌心抽出,转身就要离开,他却从我的身后将我拦住,我望着门外一片漆黑的夜空,望不到一丝光明,仿佛将世上所有人都裹进了无尽的黑暗中,我淡淡道,“这一生终须一别,就让我们把它看得淡些吧。”
  话毕后我抽身离去,他却仍旧没有领会我话中的含义,他追在我身后高喊,“朕绝不放弃!”
  可惜他仍然不知我已是穷途末路,只有一死再无其余选择,他的皇祖母早已替他做好了决定,哪里还容得下他不肯放弃。
  当夜我回到钟粹宫时,见太皇太后身边那个新来的女官在暖阁门外等我,我早已深知她的来意,便请她进去,对她道,“姑姑今日来,是来监督我服下第二颗无留丹的吧。”
  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是,待娘娘服了第二颗无留丹,太皇太后就会下懿旨释放完颜常安和公主殿下了。”
  我轻声笑了笑,合起眼来想到常安离开那日望向我的最后一眼,竟未想到那会是最后一眼,我只觉两行热泪从眼中滑落,我淡淡对那个女官道,“我若死了,能不能不要告诉常安。”
  那女官有一丝动容,却仍旧没有肯定地回答我,她只道,“奴婢会请示太皇太后的。”
  我点一点头,从枕头下取出那只药瓶,将它紧紧攥在手心,还有两颗,今日服下第二颗后,我所剩的时间至多也只有一个月而已。我打开药瓶,倒出其中的一颗来,放在手心中再以水服下,那女官见我确实服下后才安心离开。
  吃过第二颗后,我更是感到一阵剧烈的晕眩,直挺挺地摔在了暖阁内,纯一闻声冲出来扶我,她啜泣着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越是吃药身子越弱呢…”
  我望着纯一,不忍再这样欺骗她下去,然而我却不能说任何,因为此事只有我与太皇太后还有她身边那位女官知晓,太皇太后害怕皇帝知道,所以叫我守口如瓶。
  为了救常安和不牵连家中父母,我自然不敢违抗于她。
  那夜我的神志尚为清醒,尚能自己言语,尚能自己辨认方向,只想到几日后服下第三颗后就再没这样的机会,于是便偷偷起身,独自一人披了件外衣,走出了钟粹宫。
  夜总是寂静而神秘的,暗黑将人吞没,只有在黑夜里,人们才敢面对真正的自己,才敢坦诚地审视自己。我一人静悄悄地站在御花园的门外,望着堆秀上那座御景亭,想来我这浮生梦一场都是在那里开始的。
  我迎面走来一人,那是个面生的女人,她同样是独自一人,悠悠地徘徊在园内,待她看到我后,便向我径直走来,我仔细打量了她良久却仍旧不认得。
  我见她一身朱红色吉服,头上以八支东珠步摇作饰,想必已是位居妃位,而我此时毫无装饰,粗糙地只随意披了件外衣,形容不堪。
  她拦下我道,“诶!姐姐,我想问你,你可是宫里的老人了?”
  我见她年轻而又貌美,开口便唤我姐姐,问我是否是宫中的老人,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我仰头仍旧望着远处的堆秀山,道,“从新人到老人,也不过转瞬即逝罢了。”
  她开心地望着我笑,牵起我一只手来,道,“那姐姐一定知道钟粹宫在哪儿吧?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去?”
  我立时转头注视着她,此时钟粹宫是合宫上下谁都不愿踏足的地方,生怕会与我,与完颜家族的逆案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为何她会要去钟粹宫呢?
  “你是什么人?”我冷冷问她道。
  她仍旧暖暖地笑着,对我道,“姐姐,我叫纳兰岫瑜!我想找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先皇贵妃完颜氏!”
  “你…”我一时有些惊愕,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只问道,“你找她做什么?你不怕被她牵连吗?”
  “不怕!”纳兰岫瑜用力地摇着头,笑道,“我觉得她好神秘,我们新入宫的秀女谁都没有见过她!可是我们都知道,从前是她最得宠,所以我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皇上那么放不下她?她抗旨也不忍心杀她?”
  我转头望着她,原来她是为此而来,我冷冷开口道,“若你想知道如何得宠,恐怕要去延禧宫问问现在的舒皇贵妃了,完颜氏怕是帮不到你。”
  “舒皇贵妃…她那么高高在上,我们哪里见得到她…”纳兰岫瑜有一丝失落,嘟嘟囔囔地小声说着,又忽然对我笑道,“姐姐,感觉你很了解完颜氏?你是什么人啊?”
  我一时慌了神,想到此时纯风不在宫内,便胡乱说道,“我是纯风,完颜氏以前身边的宫女。”
  “那太好了啊!我们都知道姐姐的大名,姐姐一定很了解完颜氏,能不能和我说说呢?”纳兰岫瑜渴望地侧头望着我,我仿佛能看到她眸中的星光。
  我不禁唏嘘,此时的她和当年当刚刚入宫的我是何其相像,不过须臾数年,却已是这般光景,从一个动人的少女到穷途末路的将死之人,亦是转瞬即逝而已。
  “你想知道什么?”我毫无情感地冷冷问她,她却是微微笑了笑,望向了我一直望着的远方,她低声道,“我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皇上一直忘不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有时候我不忍心更新是真的有一种停在原地不敢走下去的感觉,不忍心看悲伤继续上演,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讲,如果这篇文完结了,我会很伤心,会觉得空落落的,所以我也不舍得写得那么快。。。因为我就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一种任务,我是把她当作生活的一部分来看待的。所以。。。我自私的更的很慢,谢谢包容。。。
然后!这篇文的确快要结局啦!在此征求一下对番外的意见和主意呀~ 很有可能我就这么写啦!
最最后!!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热烈热烈欢迎我可爱的肉砸回我们大北京喽!!虽然我们现在不在同一座城市,没有办法见面,但是距离永远都不会远~感谢你一直热爱我的文章和我的人物们~ 虽然我现在不在大北京,但是我可爱的常安会在北京默默地守护着你啊哈哈!!笔芯!??

☆、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听过纳兰岫瑜的话后,不由自主地一怔,而后却是凄凉地一笑,我边笑着边摇头,我转头望着她,黯然说道,“她不过是个离人罢了,除了苟延残喘,她还有什么?你说的都是过去了,没人知道她和皇帝之间都经历了什么…”
  纳兰岫瑜却还是不肯死心,仍旧追问道,“我听说过!她经历了很多很痛苦的事,可越是这样,皇上越会记得她!”
  “她都经历过什么,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一二?日后若是和皇上提起,我也好多留心一些。”她目光澄澈地望着我,在月光的映衬下,她的目光竟似一片清澈无比的湖水,未经污染。
  “你当真要听?你不怕日后落得像她一样的下场。”我淡淡问她,她却更感兴趣起来,拉着我的袖口道,“姐姐快说,我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我轻笑她的天真,只怕来日在这宫闱之中,她的天真也会被磨灭得消失殆尽,我开口道,“当年裕亲王与完颜常安带兵出征,行军计划被温僖贵妃阿玛出卖,导致常安被俘,裕亲王舍身去救,虽救出常安,却是死伤惨重…”
  “早在出征前皇帝便怀疑完颜氏与裕亲王有染,直到裕亲王舍身去救完颜氏的弟弟,更让皇帝疑心他二人的关系,回京后温僖贵妃的阿玛遏必隆将所有罪责推卸在领军主帅裕亲王的身上,常安也被牵连,完颜氏去为裕亲王及常安求情,乞求查明真相,却被皇帝认为是要保护与自己有私情的裕亲王……”
  我说至此处忽然落下两行泪来,想到前路将尽,前事念念不忘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
  “姐姐和完颜氏感情很深啊,说到她的往事,自己也忍不住落泪了…”纳兰岫瑜也有一丝悲怆,将自己的手绢塞到我的手中,我摇了摇头没有接下,说道,“只不过跟在她身边时间长了,很多事都是亲身经历罢了…”
  我敛回心神,继续说道,“完颜氏与此同时病重,皇帝却下令封锁钟粹宫,不得任何人探望,不得太医诊治,当年,舒皇贵妃还只是舒妃,她便是在那段时间开始得宠的。”
  “后来太后和皇帝亲自审讯完颜氏,太后命人掌完颜氏的嘴,皇帝亲手撕碎了曾经和完颜氏一起写下的字笺,完颜氏吐血晕倒在大殿之上…”
  “后来皇帝虽然悉心照顾昏迷不醒的完颜氏,可是终究回不到从前了…再到后来皇后有孕,诬陷完颜一族与天地会乱臣贼子勾结谋逆,完颜明若与完颜常安入狱,完颜霏被贬为庶人,逐出宫外…完颜氏暂住裕亲王府,借医治瘟疫之时,无意中查明事情真相,她想要告诉皇帝,可是皇帝出宫,发现完颜氏怀有身孕,一味认为完颜氏腹中的并非自己的骨肉…”
  “舒妃也在此时怀有身孕,皇帝在裕亲王大婚之际,携舒妃一同出宫恭贺,遇到暂住在裕亲王府上的完颜氏,皇帝说…裕勤腹中的才是他要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
  “还记得那年他对完颜氏说,他要将他们二人间的孩子亲自养在身边,抚养教育他长大…”
  “那日大雪,完颜氏一气之下出走,却被天地会中人掳走,在天地会中她不肯交代皇帝所在位置,受尽了折磨几乎一死,纵然她最后捡回了一条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她没了孩子,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当年告密令自己几乎一死的人,正是舒皇贵妃,而皇帝…知道事情真相,却帮她隐瞒,继续宠爱她与她的女儿。”
  “舒皇贵妃的父亲残忍杀害了常平和常安的生母,皇帝却对他网开一面,太皇太后反悔常安与雪绒公主的婚约,完颜氏私自放走了雪绒公主和她的弟弟常安…如今的她,一个人留在钟粹宫,静静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姐姐!”纳兰岫瑜忽然开口唤我道,“姐姐能否带我去看看完颜氏?我…我想陪她说说话…”
  我侧头望着她满目的真诚,却只能对她说谎,“她已病倒了,不省人事,不会再见任何人。”
  “姐姐,那你说她…大概很恨皇上吧?可是皇上那么深情…她再也不知了…”她在说出此话时,目光流露出无限的惋惜与感伤,我却只是笑一笑,我低着头望着砖瓦,又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与明月。
  “恨…她何尝不想恨呢…”
  “姐姐,皇上从前喜欢和完颜氏一起做些什么呀?若是我有幸知道,大概也能像她一样…”纳兰岫瑜还没有说完,我却是打断她道,“像她一样?像她一样穷途末路却不知归途吗…”
  “无论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她才是皇上一直记在心底里的人,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就算是舒皇贵妃,她心里必然也清楚。我想像完颜氏一样,就算最后在遗憾中离开又能如何?至少让自己心爱的人牢记一辈子!”纳兰岫瑜信誓旦旦地说着,我却不敢置信,为何她入宫尚只有一天,就能这样笃信?
  “你…”我想问你怎么知道却生生吞回了自己的问题,现在的我知道得越多,离开时便越不舍,又何苦再来为难自己。
  最后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纳兰岫瑜说道,“他们喜欢到御景亭上看御花园的合欢,喜欢收藏雨后落叶上的积水,喜欢一起写字,喜欢一起听雨赏雪…完颜氏喜欢喝他亲手泡的茶,喜欢静静看他写字,喜欢看他哄小孩子…”
  “皇上喜欢完颜氏什么…我怕是也说不清楚。”我落寞地将目光从远处堆秀山上敛回,收回到自己脚下的砖瓦之上,纳兰岫瑜凑近了我一步,抬起头道,“姐姐,你方才的目光好温柔…”
  我没有理会纳兰岫瑜,竟像是自顾自地说着,“他还说若是完颜氏为他亲手做一件斗篷,他就天天穿着,就连夏天也要穿着…他说完颜氏的孩子他会亲自抚养在身边,他还说…莫失莫忘…”
  说至此处,我终于忍不住眼中两行泪水,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纳兰岫瑜却是一言不发,她低头缄默着,不知所思。我摇了摇头,“都过去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时光飞逝,而我的回忆却与时光逆行,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夏天,他紧紧拥我在怀,点着我的额头笑道,“博卿一笑,当真不易。”
  那一年,仅因为我一个不快的眼神,他便瞬时扔掉了手里舒妃做给他的香包。
  我又仿佛回到五台山的那个初春,那年还没有舒皇贵妃,还没有后来的是非纷扰,他同我走在溪水蔓延的山间,怕我介怀,纵然受冻也不肯穿陈裕勤为他做的斗篷。
  大雪纷飞的寒冬,他和我在听雨轩无所顾忌地打闹,我们二人却丝毫察觉不到寒冷。
  初入宫那年的寒冬,他穿着被泥水打湿的衣裳匆匆赶来,只怕我一个人孤独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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