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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天时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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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喜欢的吗？”
维亚年纪比黛琳薇尔大，对这里的很多商品都有兴趣。不过，维诺平时给她的零用钱本就不多，想负担得起这个价格完全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基本上也只是摇头。直到看到一双水晶高跟鞋，她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好美的鞋……”
水晶鞋玲珑剔透，后跟稍高。在魔晶灯的照射下，向各个方向透射着光辉。
皮尔凯斯把侍者叫过来：“这双鞋？”
那侍者倒是颇有眼力价，瞧皮尔凯斯那表情，知道他对这双鞋动心了。他正要说，皮尔凯斯把他拉到一边。侍者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才低声解释道：“先生，这双鞋是订做的。用产自东大陆博拉汗群山的变色水晶制成，这种水晶比钻石还要珍贵。这双鞋在不同颜色的光下会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辉，而且毫无规律。有的时候用同样颜色的光照射这双鞋，两双鞋折射的光辉也都完全不同。”
“那…舒适度如何？”皮尔凯斯越来越有兴趣了。
云逍遥一人到处搜寻着能让他产生兴趣的东西。大部分商品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无法让他动心。转了大半圈，正当他以为自己大概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时候，一个放在角落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
侍者道：“这是用青麟蛇的蛇皮和碾碎的鳞片用一种特殊工艺制成的，上面还有调节温度的魔法阵加持。贴身穿着仿佛融入肌肤，能够极大程度地格挡兵器以及各种中低阶自然属性魔法的伤害效果。您可以摸一下试试看。”
手感真的很不错。他捧起那件样品，入手轻柔，有点凉凉的。他左右抚摩，很光滑。单从穿着舒适度来看，也应该能达到一个相当高的程度了。
“这件衣服还有自净功能，弹性和延展性也相当好。以您的年纪，就算以后身高再长出几十公分，只要一直穿着这件衣服，都不会让您感觉到有任何的束缚感。”
“什么价？”
云逍遥无意中网楼梯口瞟了一眼。几个男子正簇拥着一个冠灿衣锦的少年往上来。从打扮上看，除了那个少年，其他人明显是护卫打扮。
这家伙看来也来头不小啊。他也把护卫带上二层来了。
“……先生？先生？”
云逍遥回过神来。身边侍者问道：“您需要这件衣服吗？需要的话我们就为您量身订做！”
“等等。”
云逍遥觉得氛围有些不对。他走到刘黛二人这边，低声道：“来个人。带了护卫。你们俩先别看了，小心一点。”
何止是气氛不对。那个被护卫簇拥着的少年才上到二楼，便指着刘月，恶狠狠地叫骂道：“莫墨！黑头发的莫墨！你个贱民胆大包天，居然敢冒用我的名号！”
刘月皱了皱眉，本不想理会。没想到，那人竟得寸进尺地恶骂起来：“贱民！黑头发的奴生种！我看到你了！滚过来！”
方才那一句“冒充我的名号”就让刘月明白了这个骂骂咧咧的无礼之辈究竟姓甚名谁。之前得知，苍鹫公爵的末子诺万联合其次兄图夫雅克屡次找他们麻烦。虽然最近一阵子有所收敛，但是这种梁子可不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抹平的。
弄清了这家伙的身份，刘月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又是针对他们来的。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是针对他们来的，恐怕在盔甲铺子那里，他们就根本不会失手。
刘月决定先观察一下再作打算。他走出去，两柄长剑已经握在手里。而看他这种样子，云逍遥和小公主一个拿剑一个使用魔杖，纷纷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是诺万吧。”
“贱民，谁给你勇气叫我的名字？狗东西，滚过来领死！”
这人虽然是公爵家的公子，却每句话都带着脏字。刘月的火气渐渐压不住了：“你嘴很臭。你要是再敢骂一句，我现在就把你的脸打肿！”
“狗东西，你想跟我斗？！”
噌噌噌几声，诺万背后的护卫们齐齐拔出长剑，斗气也全部施放出体。
“你们要不来试试看？”
云逍遥靠近刘月，低声说：“不行。这几个家伙最低也起码有七阶实力，咱们跟他们硬拼没有胜算。咱们还是想办法脱身吧。”
皮尔凯斯和维亚两人也跟三人汇合。皮尔凯斯站前一步，道：“诺万少爷。在下皮尔凯斯，赤阳侯家长子。今天的事，要不就算了吧。冤家宜结不宜解。”
诺万哪里是皮尔凯斯三言两语能相与的角色：“赤阳侯家的长子算什么东西？赤阳侯又算什么东西？见了我父亲还不是要规规矩矩地行礼！”
“你是在羞辱皮尔氏吗？”皮尔凯斯的脸色骤然阴沉地像是暴雨天的乌云。
皮尔世家是协助枫蓝皇室建国的开国功臣皮尔克伯的子嗣一脉。皮尔克伯为枫蓝建国立下的汗马功劳，获封赤阳侯。
枫蓝立国千年，战乱大小不断，即便是现任枫蓝皇也已经不是枫蓝帝国开国皇帝的直系子孙了。而跟从开国皇帝的有功之臣后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世家能始终屹立不倒的。
除了皮尔世家。
皮尔世家从皮尔克伯起，历代子孙都热衷投身戎马，报效国家。而无论身居何职，皮尔世家的后裔，从没有过一个人，做过任何背叛国家的事。
皮尔世家简直就是忠诚两个字的代名词。千年来几十代人通过自己的努力，亲手将皮尔世家的威望堆砌到了最高点。以至于到现在，皮尔世家已经成了枫蓝的一面旗帜，即便是后来野心勃勃的君王想对皮尔世家动手都不敢了。民间歌谣“铁打的皮尔家，流水的大朝堂”。百姓甚至不在乎皇室的更替。至少，只要皮尔世家不倒，枫蓝就会是永远存在着的。
而威望攀登到这种高度的皮尔世家仍然没有出过任何背叛国家的败类。曾有一任皮尔世家家主官拜三军主帅，屡战屡胜，威望达到了极点。时任枫蓝皇有一次酒宴上半醉半醒地跟这位皮尔元帅说，你要是以后起兵背叛朕，朕该怎么办呢？
皮尔元帅本也几近醉了，当时就吓醒了。第二天他就交出了自己的兵符，辞去三军主帅之职。不管皇帝如何挽留，他都没有再出任过任何军职。
现在很多国家的君主甚至拿皮尔世家的例子教育自己国家的臣民。
此刻听诺万言语中轻蔑的意味，皮尔凯斯霎时间被激怒了。
“如何？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亦或者，你以为枫蓝没了你们家族就会怎么样吗？真是太可笑了！”
皮尔凯斯身周斗气爆发，长剑横劈挥抖。刘月和云逍遥脸色立马变了：“皮蛋！冷静！”
两人跟皮尔凯斯接触了这些天，从没有见过他被激怒时的样子。现在看来，愤怒的皮尔凯斯就像一头咆哮的雄狮，不论斗气，单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战意，让刘云二人都不由得心惊。
皮尔凯斯的这种战意简直像是一种斗气之外的斗气。虽然并没有斗气的运用，但是，在提升自身气场，并且压迫对方精神的运用上，仍然有着相当强的效果。
“他这算是威压吗？”刘月问。
“肯定算。妈的，五阶会使剑芒我都不稀奇，五阶有威压算什么东西？！”
两人言语间，皮尔凯斯叠技三式已然用出其二。他盯着应付剑花的护卫们，第三式抖刺而出：
“阳关三叠君须秘，除却胶西不解歌！”
第六十二章：脱身
五阶大剑师具有威压是什么概念？
这就意味着他在同阶武者对战中是无敌的。不仅如此，他甚至能从一群五阶武者的包围夹击中从容身退。
此刻，身携威压的皮尔凯斯已经完成了剑花叠技，被命名为“阳关三叠”的招式。在那一次拿刘月练手之后，三人经常切磋剑技。刘月和云逍遥帮助皮尔凯斯大大改进了叠技的威力。现在皮尔凯斯施展招式速度更快消耗更小，威力却没有太大削弱，真正变成了实用的招式。
“这家伙…是接花技吗？”
以诺万的修为，接下皮尔凯斯的招式是几乎不可能的。他愣愣地被护卫们拉到身后。护卫们各自出手，化解掉了凌厉的三波攻势。
“少爷。咱们真要跟他们打吗？皮尔家的……”
诺万怒道：“怎么？我们还要让他们皮尔家三分不成？”
“以这个家伙的天赋，我们要是真伤了他们，皮尔家跟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谁都知道，家族里修炼天赋越高的后辈一向也是越受重视的，况且皮尔凯斯正是皮尔家主，赤阳侯皮尔隆兹的长子。
诺万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有把握把他们全部留下吗？”
“……少爷？”
诺万这个想法着实有些大胆。不过，护卫头领还是回答道：“有把握。只是要这家店里的人全都守口如瓶…有些难度。”
毕竟要动的是皮尔家的长子。必须保持严格保密，不能让任何外人得知。
“你去找外叔。就跟他说，处理完事情，把那两个小姑娘都交给他。”
护卫首领点点头，独自退走。只留下三个护卫，挡在诺万身前。
“咱们的机会来了。”刘月低声道。
“后边有窗户。”
三个少年也把两位姑娘护在身后。刘月继续指挥道：“咱们往后退一点。想办法拖住他们，争取时间从窗户跳下去。”
然而，三人的意图立刻被察觉了。诺万命令着两个护卫迅速占据了两扇方便逃离的窗户。
“不用痴心妄想了！今天你们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诺万对己方的实力未免太自信了。刘月冷笑。如果他们真的聚成一处，也许还要忌惮跳窗时候被他们从后面追上偷袭。不过，既然都分开了，相互之间距离还这么远，那只能怪他傻了。
“就往楼梯口冲。你们俩一起准备一个限制行动的魔法。逍遥，给我们几个一起上风魔法。皮蛋，你给我们的武器上金魔法。”
维亚小声道：“我这里有冰冻术卷轴。可以用上吗？”
“可以。那就不用准备魔法了。按住点，别让他们看出来。”
三人站紧挤在一起。借着三人的遮挡，维亚取出一张冰冻术卷轴，扣在衣袖中。
“都好了吗？”
“好了。”
刘月咬紧牙关：“你们信不信我？”
“当然信了。行了，有啥办法你赶快讲。”
“我会干扰他们的视线。你们一会儿手拉手吸引那个护卫的注意力…我自有办法！”
即便集五人合力只需要从正面突破诺万和一名护卫的封锁，而且诺万的实力对他们构成不了多大威胁，仅那一个护卫，他们五个加起来都完全不是对手。不单每个人都要使出最强实力，靠正面硬闯也几乎没有胜算。
必须得取巧用计。
“动手！”
“爆炸”状态打开，充满力量的刘月丢出他学会的第一个黑暗魔法“暗蔽术”。黑暗元素悄无声息地往楼梯口方向聚集而去。同时，他猛地踏地，在维亚朝那守着楼梯口的二人打开“冰冻术”卷轴的瞬间，他也朝那个方向抖出了数十朵剑花。
在暗蔽术效果下，十多朵剑花遮挡了一下那护卫的视线。其实仅短短一瞬，那护卫看到剑花后面还有维亚的冰冻术，而目标却是冲着自己的少主人诺万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最忠诚的选择：
“小心！”
刘月抖出的剑花可以被他的斗气冲散，然而贤者法师维诺制作的冰冻术卷轴哪里是他能够受得住的？推开了诺万的他被冰冻术打个正着。眨眼间他从左肩开始，半边身子都被冰冻术的效果所伤，连嘴都被冻住了。
“就是现在！”
暗蔽术的效果渐渐形成，楼梯口被一片黑暗笼罩。皮尔凯斯为首的四人先闯黑暗中，不管不顾地飞奔下去。接着，刘月也一头扎进黑幕中，飞快向楼下冲去。
“哎呦！”
暗蔽术虽然遮蔽了敌人的视线，但也影响了皮尔凯斯等人的视野。慌忙中的黛琳薇尔一脚踏空，向前倒去，正撞在维亚身上。刘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黛琳薇尔的衣服，没让他摔下去，但维亚也向前摔去，正撞上皮尔凯斯。两个人一起向下翻滚而去。
“别怕！”
皮尔凯斯把维亚紧紧抱在怀里。从楼梯中间一直滚到最下面，为了保护维亚，他用斗气把她包裹在里面。结果维亚一点伤都没受，他倒是撞破了额角。
“先生，小姐，你们这是……”
皮尔凯斯扶起维亚。看刘月从后面跟上来，他理也不理肯丁，几步抢上前去，一把拉开了店门。他一眼看到一个黑影从上面落下来，啪地把门关上。
“跳窗！”
云逍遥铿地砸开窗子，率先跳出。刘月和皮尔凯斯各自抱着一个姑娘跳出。
“跑！”
“哪儿跑！”
那个从二楼窗户直接跳下来的护卫察觉他们从一楼大厅侧面窗户逃走，斗气全开，飞奔追赶。然而，那五个年轻人简直像脚底抹了油——准确地说，是那三个少年像脚底抹了油。他们中两个把那两个女孩背着，三人一起疯狗般七拐八绕，转眼间消失在转角处。
“别追了！”
诺万现在满肚子火气。他明白，若不是自己之前的错误指挥，决不可能让五人这么容易地从掌心逃走。方才自己身边的护卫已经被冰冻术伤得半死不活，他不能再让剩下两个护卫再离开自己了。
他心里很明白，要想抓住那五个人，最大的阻碍恰恰是自己。那三个少年的实力竟然都在自己之上。如果冒险让护卫去强抓对方，被他们中的谁偷偷绕回来，以自己作为目标……
无论他多想把那几个人留下，事情闹到这一步也已经不可收拾了。他冷静下来。现今最重要的是先设法施救被冰冻术卷轴所伤的护卫。毕竟他是救了自己一名，不能为了一时喜怒而丧失理智，把他的死活抛在脑后。
“等着吧…今天的仇，还有之前的仇，我会跟你们算清楚的。”
两名护卫找了个担架，抬着半身被冰冻的那个护卫。那护卫看来修为确实不错。维诺制造的冰冻术卷轴效果完全命中他，都没有立刻致他于死地。而他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没有被冰冻效果侵蚀，足以见得他的斗气修为深厚。
另一边，幸运逃脱的刘月等人辗转几个街区，找到一家清净角落的餐馆。此时，皮尔凯斯额角的伤口已经在斗气循环之后止血，结了痂。
“你还好吗？”维亚看皮尔凯斯的模样，有点歉疚。
“没事没事。”皮尔凯斯若无其事地叫来侍者，拿来菜单打开。想了想，他又把菜单推到桌子中间：“大家来一起看吧。”
这当然要由着两位姑娘的性子和口味来的。不过维亚的心情已经全部系在皮尔凯斯的伤势上。她情不自禁地摸摸皮尔凯斯额头的伤口，用蚊蚋般的音量道：“谢谢……”
皮尔凯斯恍若未闻，继续装模作样地左手指着菜单，示意众人点菜。不过，他的右手却在桌下，悄悄抓了一下维亚的小手。而维亚只是象征性地缩了一下，就没再挣扎。只是她的脸却变得红扑扑的。
刘月的心思也没集中在饭菜上。他们来到餐馆之后选择的位置便是最靠近窗户容易逃脱的。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五人今天出来到现在，连续遇到了两次威胁他们生命的危机，再没有点防备心，未免太鲁钝了。
“咱们吃完饭就回学院吧。外面很危险。有的事情，得等咱们回学院，彻底解决一下。”
这是刘月和诺万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若不是有维亚身上携带的冰冻术卷轴，五人绝对不可能有脱身的机会。
他已经盘算好了。自己能在学院依赖老师的保护，可一旦出了学院，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保护自己尚且困难，更不要说保护身份更敏感的黛琳薇尔。
要彻底立足帝都，必须在帝都拥有一片土地，并且，还要有一个能够倚仗的势力。
刘月往云逍遥身边凑了凑，道：“逍遥。咱们一会再出来一趟，把龙鹰尸体全都挂出来拍卖。以后咱们留意点。等这学期过了，咱们把佣兵团拉到帝都来。”
云逍遥眼睛一亮：“好主意！”
黛琳薇尔饶有兴趣地看着菜谱，却发现自己无形中反而被冷落。她气鼓鼓地把菜谱拍在桌上，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黛琳？”刘月关切道。
“你们都不理我，我不吃了！”
第六十三章：诘难
“诺万·萨斯雷特，十二岁，苍鹫公爵第三子。幼年起修习剑术至今，即将突破大剑师阶。虽进入魔武系，选择主修剑术辅修土系魔法，然而至今在土魔法学习上进境极缓。”
皮尔凯斯把搞来的资料给刘云二人读了一遍。刘月追问：“怎么？这就完了？”
“就这么多了。能搞来这些消息就不错了。一年级生里我又不认识几个，本来这事应该是你俩干的才对。”
刘月摊开手：“那有什么办法。一年级里凡是了解他的人全都知道我们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告诉我们情报？好吧。那跟我们说说苍鹫公爵的情况。”
皮尔凯斯换了一张纸，接着读道：“苍鹫公爵卡夫·萨斯雷特，现今陛下的亲弟弟，年四十七岁。魔武双修，剑术造诣临近半神之境，所修土系魔法造诣也在九阶以上，是枫蓝百年来修为最高的军队统帅。二十岁投身戎马，二十九岁获封苍鹫公爵，领地为北三省之西北罗力巴地区。后升任西北军团元帅，拱卫西北部与雷云交界的国境线。二十七年戎马生涯战功赫赫，尤其在出任西北军元帅后，继承创立西北军的主帅亚当斯惯用的行刺战术，并将此战术发扬光大。”
刘月生疑：“行刺战术？那是什么？”
“那是亚当斯元帅凭借自己出色的修为所创造的一种战术。在大兵团作战中调兵遣将迷惑敌军，设法找出敌军指挥中心并直接刺杀其首脑，进而达到以极小的兵力损失完全动摇敌军军心的效果。”
听上去就好像说书人和传奇故事里两军作战胜负全靠主将谁能斩下谁的首级那样。不过，若不是对自己的实力相当又自信，而且能够把军队部署与行刺计划巧妙地结合起来，贸然行动钻进了对方事先布好的陷阱，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目前苍鹫公爵应该不会在卡路西亚活动，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对咱们出手。咱们只需要专心考虑怎么应付诺万和他哥哥也就是了。”
讲罢，刘月和皮尔凯斯都沉默思考，不过云逍遥却提出了一个想法：“在学院里，诺万总不会时时刻刻又护卫跟着。我们可以想办法…干掉他。”
刘月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在学院里干掉其他学员？虽然云逍遥这厮向来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的，但是要说干掉诺万——从情理上未免太粗暴了。况且，就现在双方之间的矛盾，哪怕是偷袭甚至买凶杀人，也基本上明摆着就是他们三个干的。
皮尔凯斯也否决道：“不可能的。学院里动手伤人等于自投罗网，而学院外设法偷袭又得绕过那些护卫的严密保护，都不可行。”
“那你说怎么办？”云逍遥不是能受气的性格，想到以后还要任由诺万骚扰欺凌就光火。
“我倒是有一种办法。”刘月灵光一现。
“什么？”皮云二人同声追问。
“借势。”刘月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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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周过去了。这一周内的，刘皮云三人不止一次与诺万碰面。然而向来趾高气扬的诺万竟没有一次发作。每次碰面，双方都用苦大仇深的表情问候对方，并且用目光杀死对方无数次后，各自走开。
除此之外，这一周另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是皮尔凯斯和云逍遥在学院综合实力排行榜榜单上的名次变化。由于本学期开始皮尔凯斯就一直在一舍居住，一舍又被维诺设下了结界，他上课外的日常训练时间都不常出现在训练场，而大多时候也是和刘云二人切磋比试。根据综合实力排行榜的认定规则，皮尔凯斯被判定为“疏于修炼”，名次下调。云逍遥则是因为挂名卢卡奥课上，表现优异，才一年级就达到了剑技五阶魔法三阶的出色水准，被纳入一年级生五大潜力之星之一，享受到了更好的消费优惠待遇。
至于刘月这样连剑术课都“不上”的后进学生，当然不可能得到任何优质评价。
不过自从三人肩负保护小公主黛琳薇尔的任务以来，对于名声之类都看得很淡。这一个礼拜，让他们放心不下的是，诺万究竟又在阴谋着什么坏水？以他的性格能路遇刘皮云三人隐忍不发，绝不是正常现象。
三人决定开始实施刘月制定的计划。周日，刘云皮三人带些瓜果来到竹林小居。
“咚咚咚。”
维亚来给三人开门。三人不急着进屋。拉着维亚从屋门口走开，皮尔凯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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