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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天时代-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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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就会隐去。好了，现在你已经成为我们冰寒之骨的一部分。根据王与你的约定，你将成为左卫。”
影儿的话突然被奇美拉打断：“等等。”
“有何吩咐，王？”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魅儿，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我。虽然我的确对她有所承诺，但在履行这个承诺之前，还需要一个条件。”
“请王明说。”
奇美拉紧紧盯着魅儿：“左卫右卫作为我的左膀右臂，必须能为我提供出色的助力，而且得到我百分百的信任。魅儿姑娘，你如果真想当左卫，必须让我看到，你能百分百地信任我。你能信任我，我自然才可能信任你。”
“请你现在，跟你的弟弟，在这里举行一次堕落仪式。”
魅儿愣住了。刘月愣住了。甚至连影儿都愣住了。
在这里举行一次堕落仪式？在这里…让他在旁边看着？
这都是什么变态心理？！刘月心里把奇美拉骂的狗血喷头。
别说是他，就算魅儿也完全预料不到，奇美拉会提出这种要求。而他想出的说辞更是言辞凿凿，好像很有道理。
怎么办？
场面静得可怕。刘月和魅儿四目相对，看到的只有彼此的焦躁与担忧。怎么办？
“怎么，魅儿姑娘是觉得，不能信任我吗？”
影儿为魅儿打圆场：“王。魅儿的性格比较保守，您这个要求可能有点为难她了。要不还是换一个吧。能表达魅儿对您的信任有很多种方式。”
她居然会帮我们说话？什么意思？
奇美拉斩钉截铁地拒绝：“不换。魅儿姑娘。开始吧。”
刘月瞟向影儿。他发现影儿似乎有点着急。咦。她在着急什么？以她恣睢放荡的性格，能看到一场活春宫表演，不是应该很兴奋才对吗？
越是在这种时候，刘月的脑子转得越快。一个答案突然闪现出来。
她在嫉妒！
她害怕奇美拉对魅儿的宠信超过她。她是在故意挑拨魅儿跟奇美拉的关系，企图让奇美拉降低对魅儿的兴致！
场面上是奇美拉对魅儿施压，然而实际上，四人却都各自怀着心思。
有办法了！
刘月故作姿态：“姐姐，咱们就答应了吧…反正，也没关系的。”说话的同时，他轻轻捅了魅儿一下。魅儿注意到，刘月的眼神在影儿和她之间游走。她立刻明白刘月的心思。
“王。我不喜欢被人看着。如果您真的有兴趣，让影儿走开。”
魅儿的眼神也似无意地瞟向影儿，却正好跟后者的目光相接。
“影儿。你先回去。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如果再有什么事我会让人去叫你的。走之前把殿门带上。”
他答应了！他答应了！刘月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要是奇美拉一口咬定就让影儿留在这里一起看两人之间这场情欲表演，接下来刘月的所有计划都将泡汤。
“是，王。”影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殿门被关闭。
“现在在场的没有旁人。两位可以开始了。”
注视着面前的魅儿，刘月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腰肢。浓浓的情意从他眼中传到魅儿心里。魅儿头一次见到刘月这么深情的眼神。她突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他终于对我动真感情了。魅儿开心得几乎流出眼泪。无所谓了。就算是要被奇美拉看着，只要能帮他得到奇美拉的信任，救回他的伙伴，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用只有刘月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叫着他的名字：“莫墨……”
“莫墨…我爱你。”她说。
刘月紧了紧怀抱。他的手开始解魅儿背后的衣扣。魅儿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她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好好疼我。我要缠你一辈子。”
“嗯。”
魅儿的外衣落在地上。但她似乎已经不在乎奇美拉在旁边瞧着了。她用力反抱着刘月，神志渐渐迷离。
“魅儿。”
“嗯？”
“看着我。”
魅儿抬起头。刘月噗地一口鲜血，全喷在她脸上。而后，他双臂松开，重重地摔倒在地。
第一百七十一章：备宴
“怎么回事？！”
倒在地上的刘月被魅儿扶起来，气若游丝。
“我不知道…他体内的气息很紊乱。非常紊乱。像是修炼反噬……”
“修炼反噬？你教给他什么了？”
魅儿紧张地关注着刘月的变化：“我，我就是教了他一点咱们的夜隐功……”
“胡闹！他一个没有被堕落仪式改造过的普通人类，没有得到过魔王的赏赐，怎么能教他那个？！以他的体质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
魅儿六神无主地看着刘月，时不时地又瞟向王座上的奇美拉。奇美拉很扫兴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赶紧带他回去，找个人治伤吧。算你通过了。”
她赶紧拾起地上刚刚脱落的外衣，匆匆披上，抱起刘月，向奇美拉告退。
从王庭出来，经风一吹，一阵凉意让魅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太惊心动魄了。她沿着台阶向下走去，走到山腰，才敢捅咕刘月几下：“没事了。”
“等出了黑暗之山再说。”
多亏支开了影儿，刘月才能故技重施，装作伤势发作的模样，让这场不得不在奇美拉面前进行的荒唐仪式得以终止。
两人紧赶慢赶地离开黑暗之山。来时的车夫还引着劣炎兽在原处等待。
“两位回来了。还需要乘车回去吗？”
正好。省得再找车了。魅儿点点头：“回去。车费加三成。”
直到进入车厢里坐下，刘月终于敢笔挺身子起来说话。
“配合得真好。”刘月称赞。
此刻魅儿脸上的血迹已经发干凝固。她拿出一条手帕，刘月给她倒点清水。她仔仔细细地把脸重新擦了一遍，恢复迷人的容貌。
“你不要紧吧。刚才感觉你身体里的气息那么混乱，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怎么样了呢。”
刘月嘿嘿一笑：“放心吧。我尺度把握得很好。一点小伤罢了。”
经过这番事情，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上升到全新的层次。关键时刻，多亏刘月的机智应对，两人才能从奇美拉手中脱身。
至于奇美拉现在会有什么感受。呵呵。刘月想到那张阴翳的脸，还有那一番当面传音只说给自己一个人听的话：
“一会儿我让你们做什么，你引导着她乖乖地做。我自然有办法得到她。明白了吗？”
望着魅儿略带疲惫的脸，刘月伸出手来：“乖，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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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如奇美拉要求的那样，在他面前成功“表现出对他的信任”，但魅儿还是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左卫。第二天，几个堕落精灵就给她送来左卫的衣服，并且代为传达了奇美拉的意思，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
“这家伙对你贼心还没死啊。”刘月嘀咕道。
两人商量过后，向奇美拉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魅儿必须得到等同于左卫身份的待遇，而刘月必须能在王庭得到一个被承认的身份；第二，他们有权选择不在黑暗之山附近居住；第三，魅儿愿意跟着下一批被派往地面上引诱精灵堕落的小队执行任务，并且教授他们仅靠言语挑逗诱惑就使得精灵们自愿堕落的办法，但此后的一年内，都不能给再给魅儿派遣任何任务。
“我们会如实传达您的意思。”
魅儿需要用这些条件将奇美拉稳住，为刘月打探卡普卡里的消息争取时间。
“你感觉到你跟他之间的修为差距了吗？”
“还好。不算很大。我就算赢不过他，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刘月决定加快计划的执行进程。到目前位置他对卡普的消息还一无所知。
“你还记得那次跟你一起的几个堕落精灵都是谁吗？”
魅儿摊手：“我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大部分连名字我都不记得，就认识一个叫吉穆的。”
“知道他的来历吗？”
“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名字。”
像卡普卡里这样的人类潜行者，来到隐没底窟，沦落为奴，也必定成为部族中权势地位较高的女子才能争抢据有的对象。
只能先从影儿的身上找找突破口。
“要怎么做？”
当天晚上，在刘月的鼓动下，魅儿遣人向影儿送出邀请函，以“左右卫作为王的左膀右臂应团结一道”为由，邀请她第二天中午来住处吃顿午饭，交流感情。邀请函还是刘月用自己写得最好看的人类文字写上去的。
毕竟研习人类世界风俗的堕落精灵们将人类的语言文字都学得有模有样了。
魅儿却对此持保留意见。直到第二天早晨，她还抱着顾虑：“她要是不来怎么办？”
刘月胸有成竹：“她不可能不来。现在你成了奇美拉眼中的红人，压过她的风头，她正盘算着怎么接近你打探一下消息呢。万一你真的在奇美拉眼中的地位替代了她，那她肯定更害怕。”
堕落精灵们的饮食打破精灵的传统，不再以瓜果蔬菜为主食，而是偏爱肉类。效仿人类的生活方式，堕落精灵中有不少靠养殖给生活。
“关键是要有酒。”刘月说。
“酒？那是什么？”
精灵们从不饮酒，甚至有很多都不知道酒是什么东西。成为堕落精灵后，他们也只是效仿人类生活方式的皮毛，酿酒却是一项难以学习的工艺，因此也从未被堕落精灵们所掌握。
“你不知道？你尝尝。”
自从那次韦林被冻伤，靠着酒才能维持体温生命的时候，刘月就发现，在森林里，酒似乎比水能提供更好的生存条件。于是他养成了用储物道具随身多带点酒的习惯。
反正十方戒指空间绰绰有余。地方大就是任性。
魅儿被刺鼻的味道熏得皱起了眉。一大口猛地饮下，从未喝过这个的她被辛辣刺激得满脸通红：“咳咳，咳咳…哇，好辣！”
烈泉酒向来以“烈”著称。魅儿自然不太适应。
“这是什么东西啊？能喝的吗？怎么这么…辣。”
刘月摇摇葫芦：“这可是好东西哦。多喝一点，能让人完全卸下防备，把什么心里话都一股脑地说出来。等影儿来了之后，咱们就陪她一起喝这个。”
“不，不要了吧…这个也太难喝了。而且，咱们自己怎么办？”
听刘月刚才的介绍，魅儿已经把烈泉想象成了一种人类研发的特别的毒药。
“放心吧。我有办法解酒。其实你只要有意识地用修为解酒，你也不会喝醉的。”
魅儿像听天书似的，又是“解酒”，又是“喝醉”，全是她以前从没听过的词汇。
“可，如果能用修为醒酒的话，她要是也喝不醉怎么办？”
酒可不是毒药。她就算有那么高的警惕性，也不至于喝一口就要试试解毒。更何况…如果刘月巧妙地引导着她，一个此前从未上过酒桌的女人，怎么可能醉不倒？
刘月逼着魅儿又喝了好几杯。事实证明，酒量跟修为果然没什么直接的联系。几杯下肚，魅儿明显晕晕乎乎地，神志快要丧失掉了。
“好了好了。你醒醒酒。一会儿影儿就要来了。”
好不容易才让魅儿自己靠着修为解除了酒性。她清醒过来：“这东西…太神奇了。我刚才是不是喝醉了？明明醉了，怎么反而更想喝了呢……”
刘月暗汗。第一次喝酒就表现出了酒虫的潜质。以后可绝对不能让你多喝。他没回答，把屋里的一张靠墙折起来的木桌拉到厅正中打开，把烈泉酒摆在上面。
“吃的差不多该送过来了吧。”
魅儿屋里的厨房条件比较简单，做不出什么像样的饭菜。为了对影儿的这顿宴请，他们还特意请一家经营中的食铺来帮他们准备饭菜。
刘月也很好奇，堕落精灵们的高档饭菜食品究竟能做成什么样。
但是饭菜都送来之后，刘月却大失所望。这些所谓的“档次菜品”，所用的烹饪手段基本上只有“烤”“煮”这两种。烤肉，烤菜，煮肉，煮菜。而所用食材也算不上丰富。虽然大都是原产自隐没底窟的土生土长的原生态食材，但翻过来倒过去也就是五六种食材而已。
“你们的烹饪水准真的应该好好提高一下。这还不如我们在瓦罗兰堡吃的那顿瓜果宴呢。早知道我就自己做了。”
魅儿敲了下他的脑袋：“又吹牛。你才这么大会做什么饭菜？能有这样的饭菜已经算是很丰盛了。”
“所以还得让我露一手是吧。”
魅儿屋子的角落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身材。这些也都是她升为左卫之后，奇美拉派人送来的——都知道她没有奴，基本不可能达到自给自足的生活标准。
“这是什么菜？”
“竹心菜。”
“这又是什么？”
不出一会儿功夫，三道小炒菜出锅，个个香气扑鼻，让魅儿食指大动：“看起来好好吃！”
“你先尝一口吧。一会儿你就吃不到了。”
魅儿泄气道：“早知道你做的这么好吃，我就不答应你刚才的条件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离间
从冰寒之骨部族领地腹地到边缘，以正常的行走速度，大概要一上午。即便是乘坐劣炎兽拉动的车子，也要近三小时时间。
昨晚遣人连夜将邀请函送到。邀请函上很明确地写着，只是家宴，规模很小。换句话说，最多只能带一个奴仆前来。这种情况下，影儿肯定不会再赶着时间。算上早晨起来梳妆打扮等等，估摸着她到的时候，应该会在正常午饭时间差不多刚刚过去。
“慢点吃。唉。这一碟就这么让你吃光了。”
魅儿把碟子放到一边去，嘴里含糊不清：“谁让你做得这么好吃。”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她拿手帕擦了擦嘴：“怎么还不过来。好慢哦。”
“要不你再吃点吧。一会儿你吃不了多少就得走了。”
提到这个，魅儿显然很有情绪：“这什么意思啊！大不了等她走了我再回来吃…你，你想留她在这儿多久？！”
“怎么也得一下午。”
魅儿伸出白玉般的嫩手，在刘月脸上用力地揉了半天，道：“记住答应我的事情哦。不能让她占了便宜。不能让她占了便宜。”
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影儿的声音：“魅儿妹妹在吗？姐姐来了。”
刘月站起来，冲魅儿比出一个“镇定”的手势。魅儿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也站起来。两人一同来到门口，为影儿开门。
“欢迎影儿姐姐。”刘月先说。
魅儿一时还真没叫出口“姐姐”那两个字。她有点忸怩，定定地瞧了影儿几秒，她才跟着叫道：“姐姐…请进。”
今天影儿的打扮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前那么轻佻。难得将自己包裹的严实了点后，她整个人看起来也增添了一份典雅的气质。
“两位都在门口欢迎我。看来今天这场家宴不太寻常吧？”
影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卡里竟跟着她。三人相互客套时，卡里站在影儿背后，像是个木头人，一动不动，更是一言不发。
“今天带了个人。你们也都认识。上次就是在你们家把他找到的。”
她竟然带着卡里。刘月的心思转动起来。要不要今天灌醉她之后，想办法直接把卡里弄走，然后说卡里是恢复记忆自己逃了？
这样好像不行。没有人接应。卡里能躲到哪儿去？而且他又失去了记忆，能相信自己吗？
“请进。”
影儿和卡里进屋。在两人的引导下，坐在桌边。
“大家想必都饿坏了。那就都先开动吧。”
影儿不擅长交际应酬，不过，这是身为佣兵团长的刘月的拿手好戏。
“这里的饭菜很有意思哦。魅儿妹妹是从哪里弄来的？”
魅儿指着刘月：“是我弟弟做的。他烹饪的手艺很棒。尝尝？”
影儿看向刘月的眼神顿时多了一层意味。
“妹妹今天能在家摆下一桌饭菜请姐姐品尝，姐姐真开心。以前咱们还是精灵的时候感情就那么好，后来变生疏了。其实姐姐还是希望能跟妹妹像原来那样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的。”
魅儿不知作何回答，举起桌上的酒杯：“姐姐请与妹妹同饮此杯。”
“这是什么？”
刘月没有说话，卡里却解释道：“这是酒。用粮食酿造出来的一种特殊的饮料。喝多了会头晕。”
影儿脸色一变：“你别插嘴！”回过头来看刘月和魅儿时，又变成一副和蔼笑着的模样：“看来这也是这位小哥的杰作了？”
“是我在人类世界带来的。”刘月还以微笑。
“好。以前听说过人类的酒，味道辛辣，少饮能令人神清气爽，多饮能令人飘飘欲仙。既然今天有这个机会，那我就陪妹妹好好喝两杯。”
“姐姐请。”
“妹妹请。”
两女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魅儿之前品尝过，所以还有所心理准备。但影儿却被酒的辛辣味呛得咳嗽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这东西…真有意思！”
刘月为两女又各自加上一杯。在魅儿的引导下，两女又各自灌一杯酒下肚。
“姐姐，怎么样？”
“谢谢妹妹。今天能跟妹妹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饮酒，姐姐没白来。”
看影儿正处在兴头上，刘月适时地介绍道：“我们人类将酒当作消解苦闷的饮品。饮酒过多，人的神志会不太清醒，像是处在幻境之中。因此，人类世界素来有‘一生不过一梦，一梦不如一醉’的说法。一醉解千愁。”
影儿举起杯子，望着杯中剔透的酒液，喃喃自语：“一醉解千愁…有意思。”
她朝着魅儿举起杯：“不知妹妹愿不愿意陪姐姐一醉？”
魅儿也举起杯，刚要说话，屋门又被人敲响了：“左卫大人在吗？左卫大人？！”
刘月去开了门。一个信使模样的堕落精灵站在门口，道：“左卫大人请立刻出发前往黑暗之山。王要见您。”
“见我？现在？”
“是的。左卫大人请马上出发。”
魅儿疑惑：“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我不是说过，除了那个任务，其他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吗？”
“请您去一趟吧。去了就知道。”
这正开着家宴，奇美拉突然发出指令要见魅儿，而且似乎也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显得非常奇怪。尤其是魅儿，正有点不知所措：“这……”她望向影儿，后者却马上安慰她道：“妹妹既然得到王的召见，那就去吧。这里有这位弟弟陪着，就可以了。要珍惜啊妹妹。得到王的宠幸…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噢？”
她语气酸溜溜的。
“姐姐说笑了。我哪里会得到什么王的宠幸。你才是他面前的大红人呢。嗯，我先去了，让我弟弟好好陪姐姐喝两杯。姐姐可一定要尽兴啊。”
魅儿走了。刘月关上屋门。不知怎地，在魅儿离开之后，影儿情绪低落地连饮下三杯酒。
“影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刘月关切道。
“我？我没什么。”
你不是没什么。你是看到魅儿得到宠信，嫉妒她，恐怕自己的地位将要保不住了。刘月将影儿的心理活动洞察得一清二楚。他脸上也不表现出来，而是举着酒杯，道：“影儿姐姐，我敬你一杯。”
腾地一杯下肚。刘月不等影儿反应，又是腾腾两杯灌了下去。
轮到影儿好奇了：“你这是又是怎么了？”
“我？我也没什么。”刘月道。
影儿对他不依不饶：“弟弟这是有心事吧？那天姐姐走之后，你跟魅儿当着王的面做了吗？后来，王是不是又把魅儿弄走了？”
刘月也不回答，显得很是沉郁。听影儿说了这些话，他又喝下两杯。
“今天…呵呵。今天王召见她，大概又是想睡她了吧？原来魅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道需要的时候，她还是很豁得出去的嘛！”
刘月“啪”地一拍桌子，倒把卡里吓了一跳。不过刘月还是没有说话。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影儿看。
那是一种可以把人射穿的目光。
“看来姐姐都说对了。弟弟表面上跟你姐姐关系很和睦，实际上也根本干涉不了她的决定哦。看着自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怀里送，滋味如何？”
被影儿的话一激，刘月眼中射出的目光怀满了仇恨。像是面前的影儿才是害得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身别人怀抱的罪魁祸首。
“弟弟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也许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姐姐来招揽魅儿，她也不会加入我们冰骨部族，王也不会看上她，宠幸她。你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可弟弟却不知道，姐姐自己也在后悔。曾经我是唯一能令王痴狂的女人，他向我求欢我都从没答应过。作为右卫，部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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