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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空龙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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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捕杀鲛龙
海中的鲛龙族竟然到了陆地上，这让萨温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鲛龙，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伊莉莎凑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据她所知鲛龙虽然可以同时在陆地上和海里生活，但大部分时间它们还是生活在海里，只有极少数时间会到陆地上，而库勒湖所处的位置已经远离大海，鲛龙是怎么从海里一路爬过来的？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都拿不定主意，伊莉莎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把它交给团长处置吧？”
萨温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恐怕不好，这样一来只要稍加审讯这个鲛龙就会把我们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会给我们引来不小的麻烦。”
“可是……总不能就这样把它放掉吧？”伊莉莎愁眉苦脸地说。
萨温摸着自己的脑袋，最后相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要不我们先审问一下它再做决定吧。”伊莉莎点点头表示同意。
萨温正准备弄醒这个晕死过去的鲛龙，脑后忽然感到一阵波动，他本能地一回头眼前就看到一团黑影迎面扑来。这次偷袭来得十分突然，萨温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对方狠狠撞了一下，身体顿时滑出去十几米远，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将萨温撞飞的生物在水中游了一圈顺势调头过来又向伊莉莎冲去，这时候伊莉莎终于反应过来，她定睛一看只见对方是一头比刚才那个体形更加巨大的鲛龙。只见这头鲛龙瞪着橙黄色的眼珠，目光中充满了杀气，在黑暗的水底好像两盏明灯一样。
这头鲛龙和先前那头在气势上完全不同，它不仅体形更大，而且浑身散发着异样的气势，仿佛是从黑暗的深渊里跑出来的恶魔。此时的萨温已经回过神来，他一看鲛龙扑向了伊莉莎，心中大急，急忙用尽全力向伊莉莎的方位游去，然而萨温毕竟晚了一步，眼看那头鲛龙已经到伊莉莎面前，一张血盆大口已然张开正准备向伊莉莎咬去。
萨温的心里真是追悔莫及，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被对方偷袭，要是伊莉莎有个什么好歹……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使出所有的力气尽力向前游去。此时伊莉莎眼看对方转眼间就到面前，她反而心里一下镇静下来。伊莉莎用尽全身的力气，突然大声喊道：“萨呜呐！”
随着伊莉莎的喊声响起，湖水在瞬间就泛起了剧烈的波动，人鱼族特有的声波攻击以伊莉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就连萨温都受到了波及，耳朵里响起嗡嗡的鸣叫，脑子里忽然就是一顿。正面冲向伊莉莎的鲛龙受到的冲击更甚于萨温，只见它正在前冲的身体猛然来了个急刹车，然后就被强烈的波动向后方推去，那鲛龙忽然一翻白眼，嘴里吐出大量的气泡，竟被直接震晕过去。
萨温见状，心里的喜悦难以言表，没想到伊莉莎竟然能释放出如此强大的声波，这比他以往见过任何一次都更加强大。让萨温惊奇的还不止如此，只见伊莉莎一招声波攻击震退了那头大鲛龙，她马上拔出腰间的短刀“寒牙”，然后纵身向鲛龙扑去，顺势一刀就刺进了鲛龙的腹部。鲛龙和龙族一样，身上都覆盖着鳞甲，唯独腹部的鳞甲比较薄弱，伊莉莎虽然气力有限，但手中的“寒牙”却是不折不扣的宝刀，只见刀身无声无息地就刺入了鲛龙的腹部。
“寒牙”自带的冰冻魔法瞬间就发挥了作用，片刻的工夫一层白霜就布满了鲛龙身体的表面，即使在水下这层白霜依然不化，周围湖水的温度也有了显著的下降。此时的伊莉莎似乎才有些后怕起来，她慌忙将“寒牙”从鲛龙的腹中拔出，本能地后退了好大一段距离，双手有些颤抖地紧紧握住了刀柄。
萨温这时候也到了鲛龙面前，他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记老拳朝鲛龙挥去，“嘭！”的一声，只见鲛龙的竟然被一拳砸成了几大块碎片，好像冰块被砸碎了一样。“啊！”萨温吓得惊叫起来，本来他只想给对方一个教训，没想到“寒牙”的冰冻魔法竟然这么厉害，直接把鲛龙冻成了冰块，被萨温一拳就打碎了。
“萨温你怎么把它打碎了？”伊莉莎也大吃一惊，这下可好了，还没来得及审问对方就这么变成碎肉了。
“这……我不知道啊，他怎么一下就碎了？”萨温真是欲哭无泪，今天自己真是倒霉，先是被偷袭然后想出口气却把对方打成了碎片。
两人看着那堆慢慢下沉的破碎尸骸，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伊莉莎安慰萨温道：“你就别难过了，它已经死了，你就想开点吧。”萨温听着伊莉莎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是，还有一个吗？我们去审问它吧。”伊莉莎提醒道。
“可不是吗！”萨温这才想起来，还一个刚才被自己打晕的鲛龙，去审问它不就行了。两人抬眼往周围一找，哪里还有那个鲛龙身影，早在伊莉莎发出声波的时候就把那家伙震醒了，于是它趁着萨温和伊莉莎的注意力都在其他鲛龙身上的时候逃走了。
这一下萨温真是怒了，把自己失手的不满都怪到逃走的鲛龙头上，他大叫一声：“追！我就不信它能逃得出我的手心！”说着萨温一拉伊莉莎的手，就像疯了似地拼命向前方追去。
库勒湖实在是一个平静的湖泊，对于游人和周围的渔民来说这可能是好事，但对于正在逃命的鲛龙来说就绝对不是好事了，以它那样的身躯在水里游动，无论如何总会留下几分涟漪，这样的波动对于陆地生物来说可能什么都不是，但对于水里的生物只要留下这样的痕迹就有可能被追踪到。
萨温和伊莉莎没花太久就发现了鲛龙逃走的踪迹，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萨温急于弥补自己的错误，另一方面也是这头鲛龙受了伤，虽然趁机逃走了，但脑袋还是晕乎乎的，速度也完全比不上平时，因此没逃出多远就被发现了。
“好小子！我让你再跑！”萨温怒吼一声就追了上去。
那鲛龙一看萨温这个煞星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吓得心肝俱裂，鼓足吃奶的劲奋力逃走，萨温哪能再让它逃掉，于是对伊莉莎说道：“我先追，你慢慢跟上！”说完，他放开伊莉莎的手，手脚奋力划着水追了上去。
作为人的萨温游泳速度跟作为龙的时候是不能比的，尽管他卯足了劲却始终差了一点，那鲛龙见萨温始终紧缀在自己身后心中也是无比焦急。它不停地改变方向，却始终甩不掉萨温，而且这是内陆的湖泊，不像海底布满了礁石珊瑚，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这个湖泊说大不大，就那么点地方，想躲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除非……
这鲛龙也真是急昏了头，也可能是被萨温揍的，情急之下它竟然往水面上游去，妄想从陆地上逃走。它慌不择路地一头冲出水面，只见不远处又几条船只，当下连想都没想就朝船只游去。萨温一看它游上了水面，心里马上就猜到了它的打算，于是紧跟其后也浮上了水面继续追击。
此时湖面上的船只除了伯爵等人还能有谁，最近他已经下了禁令不许再下湖捕鱼以免再发生不测，因此湖面上除了伯爵的几条船只再不会有其他人。那鲛龙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它打算将船上的人赶落水里，自己也好趁乱逃走，想必这么多人落水多多少少也能影响一下后面追来的那个杀神。
距离鲛龙最近的船只上坐的都是伯爵麾下的士兵，这些士兵一看水里冒出来一个巨大的生物，样子确实像渔民说的既有几分像鳄鱼，又有几分像巨蜥，那生物一冒出水面就朝自己的坐船游过来，其速度十分惊人。士兵们大惊失色，纷纷抄起长矛和刀剑准备搏杀。鲛龙刚一游到船边猛然从水里窜了起来直扑向人堆里，士兵们挤作一堆想躲也来不及，有人慌忙用长矛朝水怪戳去，鲛龙身上的鳞甲十分坚韧长矛难以刺穿，只听“哗啦！”一声，鲛龙一下就蹦上了渔船。
船上的士兵一片大乱，那鲛龙发狂似的对着士兵们又咬又撞，再加上尾巴如同鞭子似的乱抽，眨眼间一船士兵有一半被它赶落到了水里。此时萨温也已经追到了船边，他大叫一声从水中跃上了渔船，举拳就向鲛龙打去。
那鲛龙早已做好了打算，绝不跟萨温正面硬抗，它一见萨温也上了船立刻从船的另一边就溜进了水里，继续向另一条渔船奔去，而那条船里坐的正是伯爵和霍茨等人。萨温心里大急，绝不能让这家伙伤了伯爵等人，于是一纵身也跳进了水中，继续向鲛龙追去……
第七十八章 试探
狗急跳墙的鲛龙此时已经陷入疯狂，为了活命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性，只见它拼命地拍打着水花向伯爵等人的渔船冲去。库勒伯爵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虽然他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但面对危险的机会却是不多，一见到水怪疯狂冲来伯爵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紧张得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在鲛龙身后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萨温也跟着跃入了水中继续向鲛龙追来，情急之下萨温也同样爆发出极大的潜能，以丝毫不亚于鲛龙的速度游来，众人见萨温竟然能游得如此之快都感到惊讶异常。
两条渔船本来距离不远，眨眼的工夫鲛龙已经到了伯爵等人的船边，那鲛龙如法炮制带着大量的水花就从水中跃起，向着船上的众人扑来。就在这危机时刻忽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射向了鲛龙，鲛龙身在空中无法躲避，“噗”的一下利箭没入了鲛龙的前胸。有人用目光一瞥，见射箭之人正是那个女精灵埃克塞温。
当鲛龙向渔船扑来的时候她就做出了反应，精灵族的射术可谓天下无双，从取下背上的弓再到搭弓放箭整个过程宛如行云流水般的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而且射的正是鲛龙防卫最薄弱的腹部。这一箭射的可谓异常及时，若是再晚半分恐怕鲛龙便要扑上渔船了。只见那鲛龙挨了这么一箭，前扑的势头顿时一滞，整个身体就向下方坠落，眼看鲛龙即将落入水中它却突然伸出两只前爪，牢牢地抓住了船舷，本来就不算很大的渔船立刻被它压得严重倾斜。
埃克塞温的箭虽然射中了鲛龙却不足以致命，疼痛让它的行为更加疯狂，它依靠着前爪抓住船舷，然后拼命地向渔船上攀爬。海洋生物的力量远远超过人们想象，没两三下鲛龙的半个身子已经爬上了渔船，张着血盆大口向人群里乱咬。一个士兵躲闪不及被它一口住了小腿，“咔嚓”一声士兵的小腿被它生生咬断，大量的鲜血如小溪般地喷涌出来。
伯爵和他的士兵们平时很少有战斗的经验，一看到如此骇人的场面都吓得不知所措，关键时候还是霍茨等几个佣兵反应较快，纷纷拔出兵器向鲛龙砍去。鲛龙也不知道害怕，张着大嘴摇头晃脑地一顿乱咬，众人的刀剑砍在它的鳞甲上只造成了一些轻微伤害，反倒是有好几个人因为渔船狭窄难以躲闪被它撞翻落水。
有的人一看水怪如此凶悍，吓得往船的另一边躲去，不大的渔船因为鲛龙的乱扑和人们的奔逃变得摇来晃去，霍茨等人虽然作战经验丰富，却也难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住平衡，往往一刀砍过去却不知落到了何处。鲛龙一边向众人发动攻击，一边拼命地向上攀爬，众人见鲛龙即将爬上渔船更加慌乱起来，霍茨等人空有一身本领却发挥不了作用。
鲛龙突然猛地向上一蹿，一张大嘴已经到了伯爵的面前，它一张嘴对着伯爵的脖子就要咬下去，伯爵吓得全是僵硬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其他人眼睁睁看着伯爵落入险境却来不及救援，一些胆小的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正当伯爵和周围的人此时都以为他死定的时候，却看见鲛龙猛地向后方退去，后半截身子朝水里滑落下去。
原来就在鲛龙即将攻击伯爵的时候萨温已经赶到了它的身后，萨温来不及往渔船上攀爬，于是一把抓住鲛龙的尾巴猛地往下一拽，立刻就把鲛龙的后半段身子扯得滑落下来。鲛龙本能地用两只前爪紧紧钉在船甲板上，努力地对抗着后面萨温的拖拽，萨温身处水里一时间不好发力，只能牢牢地拽住鲛龙，双方变成了僵持的局面。
船上的众人此时惊魂未定，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这骇人的一幕，还是霍茨和女精灵首先反应过来，两人一个张弓搭箭一个举起手里的铁剑，几乎是同一时间朝着鲛龙的脑袋招呼过去。利箭嗖地一下射穿了鲛龙的一只眼睛，紧跟着霍茨的铁剑也自上而下从鲛龙的头顶扎了进去，大量的血水簌簌地往外冒着，片刻就流满了甲板。
正在跟鲛龙角力的萨温忽然发现对方不再动弹，浑身像是忽然被抽空了一样，萨温心里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就听头顶上传来霍茨的声音：“它已经死了，上来吧！”
“什么？”萨温一听就急了，还没来得及审问它呢，就这样被杀了？
萨温手脚并用地爬上甲板，低头一看，那鲛龙果然已经死了，萨温觉得自己仿佛一拳打空了似的。霍茨走过来拍了拍萨温的肩膀，有些小激动地说：“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伯爵就危险了！”萨温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目光犹自紧紧地盯着那条死去的鲛龙。
当天晚上，鲛龙被杀死的消息就传遍了附近的村庄，人们纷纷赶来观看鲛龙的尸体，不少人还围着鲛龙跳起舞来，可见大家是多么地高兴，这一下他们不必再为生计和性命担忧了。伯爵自然也十分高兴，命人点起了篝火，一场欢庆的宴会就在湖边展开了。
就在大家欢笑歌唱的时候，萨温却有些闷闷不乐，对于他来说杀掉两条鲛龙实在没什么值得庆祝的，最关键的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些鲛龙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难道海里发生了什么，可惜这些问题的答案都随着鲛龙而死去了，这让萨温感到非常的不甘心。
第二天萨温和伊莉莎再次潜入水下探查，经过一整天的仔细巡视，确实没有发现其他鲛龙的踪迹，可以肯定湖里已经安全。库勒伯爵总算是放下心来，告别了当地渔民，他率领着众人踏上了返回飞马堡的路程。这一次伯爵没有乘坐他的飞马，而是骑马和众人同行，一路上伯爵和霍茨谈笑风生聊得极为开心，而女精灵埃克塞温则独自骑着飞马先赶回了飞马堡。
当众人回到飞马堡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提前返回的埃克塞温已经按照伯爵的吩咐，让城堡的管家安排好了盛大的筵席，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大吃大喝。筵席散去，劳累了几天的伊莉莎深感疲惫，早早就回房睡觉去了。萨温满怀心事地来到城堡的一处露台上，手扶着城墙向远方眺望。
黑暗的夜空中繁星闪烁，犹如无数的神明正在天上俯视着人间，萨温曾经听奥希里斯说过，人类的学者可以通过观察星空而洞悉世间的一切，萨温心想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那样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通过星空了解到家园的消息……
“你在干什么？”一个轻柔却有些冰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萨温回头一看，竟然是一直态度有些冷漠的女精灵。萨温平静地答道：“没什么，我出来透气而已。”
埃克塞温迈着优雅的步子向萨温走来，一直来到距离萨温不足一米的距离才停下，萨温心里感到奇怪，这个女精灵想干什么，印象里没见她主动跟人说过话啊……女精灵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仿佛空谷中的幽兰一般，萨温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个词：空灵。以前萨温一直不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现在却突然通过埃克塞温明白了，原来这种近在眼前却又像远在天边的感觉就是空灵。
埃克塞温用明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萨温，不知为什么萨温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往常他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于是萨温也瞪起自己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埃克塞温，半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呼呼的夜风响动。
忽然，埃克塞温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是人类吧？”
听了埃克塞温的话，萨温本能的心里就是一惊，脸上的肌肉随即就绷紧起来。这也是萨温涉世未深的缘故，一听有人突然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内心的紧张立刻就反应到了脸上，埃克塞温一看萨温紧张的样子，立刻就明白自己的猜疑没错，这个少年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
“你不要……乱开玩笑……”萨温努力的辩解道，同时还故意挤出几分笑意，可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比哭还难看。
埃克塞温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只要你把来历告诉我就行。”
萨温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稍微平静了些，原来对方还没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我就来一个死不承认，看你能如何。萨温把脖子一梗，说道：“谁说我不是人类，你看我哪里不像人类，我看你才不是人类……”
埃克塞温见萨温耍了小孩子的无赖，于是也不继续逼问，转换话题道：“我看你身手不错，愿不愿意跟我比试一下？”
本来萨温没打算招惹她的，可刚才被对方逗得有些着急上火，于是脑子都没动一下就随口说道：“好啊，谁怕谁啊！”
第七十九章 较量
萨温一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冲动，对方两句话就让自己上了当，这比吃了个苍蝇还别扭啊。可是话已出口萨温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他只好找借口说道：“要比试也行，可是我没带兵器，等明天再说吧。”说着萨温就想溜走，谁料到埃克塞温“啪啪”拍了两下巴掌，只见一个卫兵满头大汗地扛着两把斧子走了过来，然后“咣当”一下放到了萨温的面前。
萨温低头一看正是自己的两把斧头，对方竟然准备地这么充分，看来是存了心要和自己较量一番了。事到如今萨温也不再退缩，他抄起自己的两把斧子，一指埃克塞温说道：“来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嘻嘻，还挺能说的。”埃克塞温冷笑两声，缓缓地从腰间的剑鞘中拔出了佩剑。
埃克塞温的佩剑是标准的精灵细剑，纤细的剑身仿佛是一根缝衣服的针，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萤光。萨温虽然不懂兵器，但他也能猜出埃克塞温的剑应该是一件宝物，此前他还从来没见过会自己发光的武器。
埃克塞温一手持剑，摆出一个准备作战的姿态，然后说道：“来吧，我让你先进攻。”
萨温也懒得跟她客气，既然是对方提出的比试，那么他也就不再客气了。只见萨温身子晃动一下，整个人如一道旋风般地就到埃克塞温面前，与此同时他手里的斧子也挂着风声劈向了对方的肩膀。埃克塞温灵活地往旁边一闪，刚好避开了萨温的斧子，然而萨温等的就是这个，他另一只手上的斧子恰到时机地正向埃克塞温的腰间横扫过去。
如果换做一般人多半会选择用武器格挡，以萨温的力量，能够格挡住他斧子的人恐怕整个大陆也没几个，不过埃克塞温似乎并没打算这样做，只见她灵巧地做出一个回旋闪避的动作，萨温的斧子正好擦着她的身体砍空。埃克塞温连续两次灵活的闪避，动作不仅十分轻巧而且十分优雅，看上去不像是战斗倒像是在跳舞一样。
萨温倒也不气馁，经过这段时间霍茨的训练，萨温开始明白一个道理，欲速则不达。若是换做以前的萨温，两下打不到对方恐怕就要开始发飙了，然而这种直来直去的攻击方式在行家眼里是毫无威胁的。事实上自从入团考核以后萨温就从来没有赢过霍茨，用霍茨的话来说，即便力量和速度过人，只要能被预先判断出来那也是无用的。
第一次交锋对于双方来说都只能算是试探，萨温马上跳出圈外重新等待机会，埃克塞温也是同样的想法，她本来的目的就不是要跟萨温分个胜负，试探出萨温真正的实力才是她提出比试的原因。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霍茨告诉过萨温，不要让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普通人和高手的区别往往就在这里，很多人发起攻击前总会不经意地用眼睛去看自己要攻击的目标，往往一个眼神就会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萨温在一次次败给霍茨之后，总算是把这条教训给牢牢记住了，盯住对方的眼睛才是正确的做法。
两人僵持了好几分钟，谁也没有动弹，埃克塞温在心里暗暗点头，单从这个方面来看萨温算是合格，比那些愣头青要好多了。埃克塞温决定主动试探一下，看看萨温的应变能力，她忽然抢步上前，手里的细剑直刺萨温的小腹。精灵细剑只能用于刺而不能劈砍，但好处是出剑速度极快，常常令人难以防范。
萨温眼见银光一闪，埃克塞温的细剑宛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就朝自己刺来，萨温根本来不及用武器格挡，只能依靠本能反应侧身一闪，虽然避开了刺来的剑尖，但样子却多少有些狼狈。埃克塞温一剑刺空马上收回细剑，然后又是一剑刺向萨温的肩头。萨温刚躲过一剑，身形还没恢复，马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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