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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神帝-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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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曾从江湖走过沙场,也曾从未来回归远古。
它注定不会是一把平凡的剑。
沉睡在剑中的伏羲剑灵是它的印记。
有荣有辱,有盛有衰。
现如今的世道,早已寻不见伏羲的身影了。
可伏羲的传承却没有灭。
至少现在握着它战斗的这个男人曾经化身过伏羲的一员,曾流淌过伏羲的血液,曾领略过伏羲的历史,也曾以伏羲的身份扛下那份责任。
和能够借助七道逆行堪舆之力的道祖分身不一样,沧澜剑并不能去向更远的未来。
它也不知道如今的秦苍就会是未来的帝苍。
但它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那便是只要这个男人还握着它一刻,它必会竭尽全力相助于他。
助他披荆斩棘!
助他血战十方!
甚至助他君临天下!
。。。。。。
柳梢头所刺出的枪影依旧密集。
满院柳条依旧旺盛。
但安师正的瞳孔却是骤然紧缩,一如他与仲叔子最开始见到“由死复生”的琴魔秦一剑时。
当年岁采薇邀请一众罗刹圣女以及各自的护道者在仙梦楼中齐聚时,安师正并不在场,恰巧也不在罗刹魔岛之上,故而他由始至终都未曾听到秦苍那时所弹奏出的琴音。
他只是事后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听到过那阵琴音的人都将那阵琴音称作轮回魔音,将弹琴的人称作琴魔。
这便是琴魔秦一剑名号的由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是安师正一直信奉的道理。
加之他本身就是魔道大才,自视甚高,寻常人物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即便是秦一剑在罗刹魔门的地位日渐拔高,甚至被他背后的那位存在视作障碍,他也依旧只当秦一剑是与自己不对等的后辈,派楚中阔这等强者前去刺杀,完全是为了保险起见而已。
只不过楚中阔的失手,后来的销声匿迹,以及方才突然出现,印证背叛事实等等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到过这些。
所以在看到楚中阔与秦苍的身影之后,他一度变得慌张失措,不复平常的沉稳姿态,直到秦苍提出不会趁虚而入,要与他共同封闭境界一战,他的信心才开始恢复。
然而现在,却又有些动摇。
因为他在秦苍这一剑中感受到的不只连绵剑气,还有铮铮琴韵,时而高涨,时而低潮,时而癫狂,时而安然。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传说。
一个事关青云剑圣古青云以及八荒魔尊琴天阑的隐秘传说。
那个传说的解读角度并非主流,相反,与主流偏离极大。
在那个传说之中,古青云与琴天阑并非生死仇敌,而是惺惺相惜的道友,只不过世间万道殊途同归,他们只走上了殊途,没有看到同归,到了后来,一个以剑称雄,一个以琴闻名,一个号称剑圣,一个号称魔尊,一个代表正道,一个代表魔道。
正与魔,在最初的时候,就如同阴与阳,相生相克,它们可以相互排斥,也可以相互组合,维持着一种玄妙的关系。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阴与阳渐渐形成了水与火。
水可灭火,火可蒸水。
是为水火不容,代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两个人,站在两个极端,好似南极和北极,一字之差,一世之隔。
所以哪怕他们本是惺惺相惜的道友,到了最后,迫于世人的压力,迫于天道的循环,他们还是不得不互为仇敌,琴剑相向,分出生死。
那一战,死的是琴天阑,陨落的是一颗琴心。
但这只是表象,事实远不止如此。
在琴天阑陨落后不久,古青云便因为某些原因突然离世,临终之前他以自身佩剑将自己兵解,散成漫天剑雨,但剑雨之中传出的却不是铿锵剑鸣,而是天籁琴音。
琴心陨了,剑魄其实也早已折了。
之所以还苟延残喘了一阵,无非是还有牵挂,还有遗憾。
可这些都只是传说,传说向来经不起推敲,在安师正这等魔道高手的眼中,更是如此。
他宁可相信古青云与琴天阑从一开始就有深仇大恨,也不愿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但偏偏他现在却又有些信了。
因为他自秦苍的身上看到了古青云与琴天阑共有的影子。
谁言琴心殁?
谁语剑魄散?
未殁。
不散。
。。。。。。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剑魄是纯粹的剑魄。
琴心却并非是纯粹的琴心。
因为秦苍此生一开始就是个剑客,并非琴师。
相较于琴绝苏语琴,他的心少了一分琴的本意,多出了一分剑的演化。
由剑心入琴心,其中转变复杂之处,难以尽说。
旁人听他的琴声琴韵时,往往也难以尽知。
因为他的琴中包含了太多东西,既有剑者的天涯孤独意,也有入魔的痴狂欲念情。
与他的经历没有一丝共同交集的人听不懂他的琴,有交集但在主流意识上仍存在较大偏差的人听不完他的琴。
安师正恰恰结合了这两种人的共同特征。
他既听不懂秦苍的琴,也没有那份耐心去听完。
这阵琴音,这股剑气,实在让他感受到了太多的危险。
他先前已领教过秦苍的快剑,若非他与柳梢头的契合度极高,他现在已经是个头与身离的死人。
死,对他来说不可怕。
但可怕的是默默无闻地死去。
他宁可死在与天魔门门主柳乘风这等魔道大能的争权夺位之中,也不愿被一个近些年来才声名鹊起的后辈当作垫脚石!
只是,自他陷入楚中阔的水雾幻界,被秦苍暗中种下神农氏火毒的那一刻起,很多事情他即便不愿意也不得不去面对了。
柳梢头,枪挑一截柳。
满院绿柳皆春色,空中明月诉夜浓。
沧澜剑,剑出一线天。
遍地青梅朵朵开,滔天黄沙滚滚来。
秦苍琴剑相合,以青梅为意,体内气机倾泻不止,似大河奔流折返八百里,再于龙庭之中结彼岸道花,道花开枝散叶,结成道果,果实之中,赫然也是一株青梅,恰如神魔图晚雪镇内,他饮下炎帝姜榆罔自伊川带来的神农氏不得多得的佳酿,青梅意!
满园柳梢头,忽生青梅意。
梅花香自苦寒来。
冬去春归花仍在。
秦苍心种道果,剑剑青梅,划破满园春色,将一截截柳枝柳条从中斩断,忽而脚踏劲风而起,竟是双手握住剑柄,三尺青锋朝空高举,要划破那一轮如天伞华盖旋转的明月。
“梦里的一切是很美,美丽的东西也的确藏着危险,可它同时也比不耐看的现实要脆弱得多啊!你的风花雪月,经看不经折!”
青梅之中青锋突起,秦苍一剑凌空刺出,正要将那一轮明月绞得粉碎,手握柳梢头,枪锋与地面摩擦出阵阵火星,正自突进的安师正却是猛然喝道:“那可未必!”
语罢,便见他双脚蓦然踩空,立时跃起数丈之高,再次使出缠字诀,将那一轮明月裹挟至枪头周身,又听那被剑气斩断的柳枝柳条断根重生,如疾风骤雨般纷纷缠绕起来,在虚空中为身中火毒提不起半分修为的安师正造出一方悬停之所。
“你搅得碎风花,破得了雪月,试试这轮满月又如何?”
安师正提息运气,柳梢头迂回出枪,若磨盘转动,无论绿柳青梅,春色寒气,这一刻,都好似被一股存在于不可感知中的冥冥力量压制,天地间所有的明媚色彩也消散殆尽,被灰暗色调主宰。
待得一切都恢复正常时,安师正枪上的那一弦明月已是变作满月,充盈不亏,它依旧是如天伞华盖般旋转,但速度却是更快,覆盖的范围也是更大,月华普照之下,遍开青梅朵朵枯萎,唯独剩下秦苍的剑气琴韵尚且弥留。
但照此情形下去,如若秦苍不再寻得什么变通之法,那么柳梢头所勾勒出的这轮满月,便将成为这场战局的绝对主宰。
在剑气琴韵层层削减,浑身气机被不断压制,嘴角溢出血丝的这一刻,秦苍忽地明白了安师正的真正手段以及柳梢头的真正含义。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月儿为何会升起在柳树梢头?
他与她之间又为何会相约在黄昏以后同叙衷肠?
那个时间段,本是看不到什么明月的。
仅有落日的余晖。
一年之中有怎样的特殊时刻能打破这一定律,在黄昏时分便能见到月儿升起的征兆。
唯有满月时。
只有在那时,月与日此升彼落,它会出现在黄昏,将消失在清晨。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对明月遥寄相思。
在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在处于最为充盈状态的满月之下,一男一女手挽着手,肩并着肩,诉说着那些平日里根本无法提起的悄悄话,的确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所谓不羡鸳鸯不羡仙,约莫就是如此了吧。
可一心沉醉于魔道,一心向往着更高地位更强力量的安师正怎会理解到此等意境?
怎会为杀人饮血的长枪取得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
难道在他成为魔道修士,成为仲叔子的徒弟,成为罗刹魔门第三高手之前,他也曾拥有一段旁人艳羡不来的爱情故事?
可若真是如此,他所创造的这一轮满月又为何还是有一丝意境上的残缺?
月的残缺,是否又意味着人的残缺与情的残缺?
这些问题,就如古青云与琴天阑之间的关系纠葛那么隐秘,那么不广为人知。
它们很容易引人好奇,引人深思,引人感慨,更容易引人追问。
但秦苍却是没有一丝提问的想法。
因为此情此景,实在像极了他与她的写照。
他与她相逢在雪中,邂逅在月下。
时间恰是元宵佳节。
那时他还不知道她是中陆雪宫的少主,他只记住了她报出的名字,尹清雪。
清冷的雪,握在手心,其实也会刺痛的吧。
可他那时却并没有觉得痛,只觉得那个将自己的灵魂牢牢锁住的黑屋子终于遇到了一把钥匙。
他开始接近她,她也开始了解他。
一切都静谧美好。
归幽谷的东南方向栽种着一棵大大的柳树,柳枝之上挂满了无数用红线连接着的纸条。
纸上有字,皆是他与她所写。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那时他对她说起过这句诗。
她觉得这句诗是千古绝唱,于是也在一张纸条上写下,挂在柳树之上。
可他那时并未把整首诗词说完。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他那时说的仅是这前半部分。
因为许多原因,后半部分他一直未能说出口,直到她将那柄匕首刺向他时,他也未说。
因为那实在比反目成仇刀剑相向还要伤人。
。。。。。。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秦苍默念着。
眼中如有泪影闪动。
他还是忍着,没有流下,却单手提剑,径直劈向那轮满月!
而她都看不到。
看到的是与秦苍为敌的安师正。
安师正现在很惊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惊讶。
他无法想象一个自封了修为,暂时无法动用灵力的琴魔秦一剑竟然能够连连施展出似魔非人的可怖速度。
这种速度不单单是形容身法,还有剑速。
先前他已险些被秦苍一记快剑封喉,至今都还对他的快剑心存忌惮。
他原以为自己用柳梢头构造的满月已足够压制秦苍的速度甚至一切,可当他看到失去了浩瀚青梅意的秦苍竟还能维持琴心剑魄,将手中青锋发挥至鬼神之速斩向那轮满月时,他才猛然发觉这个男人比他想要的还要难缠,还要坚强。
却。。。。。。似乎也不那么坚强。
他自秦苍深邃的双眼中隐约看到了朦胧泪影。
泪?
呵呵,堂堂的琴魔也会流泪?
能够戳中琴魔秦一剑泪点的人物,想必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人吧。
那应当是个女子,还应当是个漂亮到极点的女子,因为越美的东西就越梦幻,越梦幻的东西就越伤人,梦得越美,伤得越深。
想不到,将要分出胜负乃至生死的对手,原来竟也是同样曾被情所困的天涯沦落人。
这个世道,还真是有说不尽道不完的奇妙啊!
安师正由惊转笑,心态也从震动变得平静。
他听不懂他的琴。
却似乎懂了他的情。
这个琴魔,果然更是尊情魔。
有情的人,就必然有致命的弱点。
他安师正虽然有冷血的一面,但他毕竟未曾彻底斩断情根,所以严格说来,他也是有情人,也有致命的弱点。
现如今的局面,就要看他与秦苍谁先找到各自的弱点,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了。
咔嚓!
一抹青锋由下而上,在那轮充盈的满月的中心处划出一道连绵裂痕,犹如一道分割阴阳的太极线,要将满月变作缺月。
却在此时,安师正一枪猛然掷出,柳梢头破空而去,经无数柳条缠绕,速度却浑然不见丝毫,反而更胜从前,威力也是层层叠加,将正自破去满月的秦苍身形牢牢锁定。
瞧得此幕,秦苍左手自剑柄上放下,右手一剑高抛,将满月一分为二后,借助气浪回旋而来,而后他立于平地,以左手握剑,剑锋自背后递上,成倒背剑式,同一时刻,其体内道果再结,龙庭开出青梅,经神农血脉洗礼,梅花由青转赤。
但见秦苍脚下重重剑气汇聚成梅花形状,颜色不复碧青,而是赤红如血。
妖异,艳丽。
你有柳梢头。
我有青梅意。
青梅转红梅时,当教你血溅三尺!
。。。。。。
第三百七十七章 解脱
有一枪从天而降,名为柳梢头,又身缠绿柳,裹挟春色,散发生机,行使的却是死神之事
有一剑自下而上,遍结青梅意,又转为红梅,萦绕赤光,散发死气,行使的同样是死神之事
一尊罗刹。
一位琴魔。
这一刻,都对各自下了杀手
两个都是有情人。
两个都有致命的弱点。
如安师正所言,谁先找到,谁就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在不动用灵力修为的情况下,就能将战局发展至这个地步,不说空前绝后,也是世间少有。
只是,如此精彩的一战,却没有足够的观众来欣赏。
这似乎是一种遗憾。
但对秦苍与安师正而言,这一战却没有丝毫可称得上是遗憾的地方。
因为他们两人都将自己的意气道展示给了对方。
没有修为干扰的情况下,这样的意,这样的气,这样的道,才最为纯粹,才最接近本我。
残酷的世界中,虚假的面具下。
芸芸众生,还有几人记得自己的本我是什么
怕是早已被名利权欲吞噬殆尽了吧。
作为罗刹魔门的第三高手,安师正自然也曾身陷过名利权欲的中心漩涡中,可在与秦苍这场步步凶险酣畅淋漓的对战中,他却抛下了以往的诸多沉重包袱,包括多年的灵力修为,使得他在这生死一刻中回归本我之态,宛如新生。
新生之后是否即将新死
安师正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已有许多年不曾这么快意。
原来,自己终日为之奔波,终日为之奋斗的一切,到头来竟不如统统抛掉来得轻松。
安师正自嘲地笑了笑,感受到了莫大的讽刺。
让他认识到讽刺的是他面前的琴魔秦一剑。
可让他感到解脱的也是琴魔秦一剑。
这个他曾经想除之而后快的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反而有些值得结交,比他这些年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值得结交。
因为这个行走在黑暗中的琴魔,要比许多看似矗立于光明下的人真实了太多。
安师正的眼中开始流露出追忆之色。
青云剑圣,八荒魔尊。
古青云,琴天阑。
他们两人之间或许真的曾是惺惺相惜的道友也说不定。
正道,魔道。
谁说这两种道就不能产生交集
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正中有魔,魔中有正。
只是世人的双眼藏纳了太多的污浊,遮挡住了清明,才会固执地认为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罢了。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会在举世皆浊的时候独自清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会在众人皆醉的时候独自醒
那样的人,又算得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安师正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了笑容。
他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但他这一刻是真的开始在卸下包袱,开始解脱。
所有繁重的东西都在被抛却,都在被忘却。
短短片刻时间,他的心中便只剩下了一块地方。
藏纳着他与那个女子的珍贵记忆。
柳梢头,其实并不是根据那首千古绝唱的诗词演变过来的名称。
而是因为存在于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以前总喜欢爬到柳树之上,摘下一截最高处的柳条,放在嘴中,像糖块一样咀嚼着,他曾不止一次地劝诫她要改掉这个坏习惯,但她一直改不掉。所以到了后来,他也养成了这个习惯,陪他爬到柳树上,触碰着柳梢,口中咀嚼着柳条,一同看日出,一同看日落,一同看月,一同看星,一同看太多的东西。
同样的事情,日日夜夜地重复着,不管它本身具备着怎样的魅力,它都会变得无趣。
可因为有她,他并不觉得无趣。
只可惜那时他并没有这么显赫的身份,这么强大的实力,反观她的家世背景,比他高出了不止一筹,所以后来她被她的父母许配给一位大宗门的弟子,远嫁他乡,没有入他的怀中。
这世间最令人哀叹惋惜的事情,不是从未遇见,而是一个男人在自己最无能为力的事情遇见了自己最想照顾一生的女子。
即便后来飞黄腾达,她也早已远嫁他乡,嫁作人妇。
其实在安师正成为仲叔子的徒弟,于罗刹魔门中取得一定地位之后,他曾去寻过她,到了那名弟子所在的宗门,那时的他修为已然不弱,故而那所谓的大宗门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二三流的货色,与当初的感觉差距甚远。
那时他抱定的目的是将那个宗门毁灭,将她带走。
可他真的见到她,看到她抱着一个孩子,和自己的丈夫走在院中时,他的心被刺痛,却也不忍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所以他走了,不再去想她,而是在魔道上越行越远。
直到他要感觉解脱的这一刻,他才又念及到了她。
仿佛很近。
仿佛很远。
近在心间。
远在天涯。
月儿还是会在特定的时间在柳梢头升起。
可人却未必会相约在黄昏之后了。
原来,还是不能真正的解脱。
既然如此,那便期待来世与她再见再续吧。
被秦苍一剑洞穿心口的时候,安师正仍是在笑。
笑中没有丝毫虚伪,只有真挚。
弥留之际,他望了一眼枪头贯穿秦苍右肩的柳梢头,目光之中尽是留恋,但没有不舍。
当一个人真的在期待来世时,今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会是过眼云烟。
包括这柄枪。
安师正心口淌血,已没有气力再说出一个字。
但秦苍却明白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包藏的意思。
他说:交给你了。
嗯。
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有简短的一字。
秦苍目送着安师正自柳条上跌落在地,旋即解封境界,体内灵力流转,将柳梢头逼出体外,一手握住枪尾,凝视着菱形枪头上的斑斑血迹。
蓦地,他忽然闷哼一声,喉咙滚动,猛然吐出大口鲜血。
血液洒落,他以衣袖轻轻擦拭嘴角,体内神农血脉运转,开始修复伤势。
不动用灵力,就能将我伤到这个程度,不管以前如何,这一刻,你的人,你的枪,都值得我敬重。
秦苍自言自语之际,忽闻身旁不远传来劲风呼啸之声,赫然是楚中阔一手提着仲叔子的头颅,从更远处的虚空赶至。
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秦苍旋即道:你的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要慢。
楚中阔森然笑道:陪他多玩了一会儿,话说下来,接下来他们的尸身如何处置。
秦苍道:仲叔子的火化,至于安师正,厚葬
厚葬楚中阔惊疑出声,显然不解。
秦苍没有再言,但态度不言而喻。
明白了,那处理尸身我们如何做
扮成他们的模样,潜入魔门会武中。
。。。。。。
第三百七十八章 柳下看星
璀璨星空之下,一道白衣身影背靠柳树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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