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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神帝-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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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久而久之,他们的血脉和能量早已脱离了“天赐”的范畴,成为独立的群体,群体之中又有单独的个体。

    当旁人通过进食的方式从他们的身体里获得能量时,就不再是向天索取,而是在自然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向其他生命个体夺取。

    这便是一代代演变而来的食物链。

    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种族意味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处于食物链底层的种族代表着可怜可叹的渺小。

    然而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种族可以永远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也没有一个种族注定就在底层无法翻身。

    曾经威震神纪时代的伏羲氏与女娲氏被咒帝种下了血脉诅咒,自顶端跌落,化身人族,一度成为万族的口粮,但人族的骨子里不仅仅只有奴性和兽性,还有血性,血性未激发时,他们是卑躬屈膝的奴,血性激发时,他们便是战天斗地的神!

    由奴至神的过程很遥远,却不是遥远得无法跨越。

    便是在这个多年不出神魔的玄域中,人族也做出了许多跨越性的举动。

    他们在被虐杀和奴役的同时,也在反抗,也在进步。

    一头野兽可以轻易地咬死一个人,但绝不能轻易地咬死一群人,反而是一群人能合力杀死一头野兽,再分而食之。

    往复循环的血腥斗争中,孱弱的人族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反过来压制了许多曾高悬在他们头上的种族。

    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渔翁、钓叟、猎人等职业才渐渐大行其道。

    放在数千多年前的玄域,两个人坐在木屋中,悠闲地吃着鱼羹,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举动。    反倒是鱼食人肉,显得再正常不过。

    这一只已成为盘中餐的鲶鱼,便是在生前,浑身上下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鳞片,在被蓑衣客握在掌心的那一刻,它表现得十分温润顺从,顺从得当蓑衣客以刀刃为它开膛破肚时,它都没有一点反抗。

    谁能想见,如此一幕在人族中发生的例子已多得如天上繁星般数不尽?

    谁能想见,这头鲶鱼的先祖们曾吞食了多少人骨?

    谁能想见,它们原有的鳞片用了多少的人血才消除?

    温润与顺从,更多时候只是在残暴和凶恶被更强大的力量压制后才出现的产物。

    体内被种下奴性的种族从来就不只有人族一个,只是有些种族高高在上惯了,对体内奴性的感觉并不清晰,秦苍未来所要做的事,便是让他们对奴性的认知还要胜过被血脉诅咒压制了无穷岁月的人族!

    他看着手中这碗热气腾腾的鲶鱼羹,想到了很多。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那些奴役人族的存在很有可能正在某一个地方像他这般端着一碗汤,只不过碗中所盛放着的并不是鱼,而是人骨人肉。

    想想就令人作呕的情景,但偏偏亲自见证过远古血腥的他还不得不抑制住这股恶心反胃的感觉,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去思考着如何去做人上人,走向天外天。

    饮下一口热汤,腹中无尽温暖,蓑衣客的脸上却并未浮现出什么满足的神色,因为他知道他还欠缺许多东西,他还知道身旁的这个男人也不会因为这一碗羹汤而满足,他要的,或许比他更多。

    “鲶鱼羹糊了你才提醒我,现在,我是不是也应该等到这碗羹汤冷了,再提醒你?”看了看秦苍手中原封不动的羹汤,蓑衣客如此言道。

    骤然回过神来,秦苍却也没有立即饮用,反而像是又联想到了某种东西,道:“我现在可只是魂魄的状态。”

    “人与鬼尚且可以传出凄美的爱情故事,你只是魂魄暂时出窍,又不是真的鬼,比起无家可归的鬼,你有了太多的优势,有更多的机会与人接触,更何况我现在并不是让你去谈情说爱,只是让你饮下一碗羹汤,怎么,很困难?”蓑衣客的言语中明显有着几分调侃意味。

    秦苍道:“我只是怕耽搁了正事。”

    “正事?帮柳乘风?帮俞燮甲?帮雨妃弦?还是说帮你自己?在做一件事之前,你最好把它解释得明白些。”蓑衣客道。

    秦苍又道:“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我想要八荒魔珠。”

    蓑衣客道:“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你是准备明夺还是暗抢,以及得到八荒魔珠的下一步打算。噢,对了,先前你说过你一开始想得到八荒魔珠是出于一个任务,关于这个任务的意义以及发布者,我想你也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秦苍忽而笑道:“可以,但须得有一个前提。”

    蓑衣客问道:“什么前提?”

    秦苍道:“让柳乘风与俞燮甲两败俱伤,八门之中精英尽折,另外,陪我找一个人。”

    蓑衣客双眼虚眯,狭小的眼缝中透露出不属于老者的精悍光芒,他没有一口回绝秦苍前面所提的条件,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那个另外之上。

    “你的本事已然不居然还要我陪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份我很好奇。”

    秦苍再度笑了笑,因为他知道,如果蓑衣客知道了这个人的真正身份,他一定不会好奇,因为那个人他并不陌生。

    “我要找的人,名为红烛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停顿。

    静谧得只剩呼吸之声。

    蓑衣客的皱眉,说明了他的不悦,而他的下一句话,则充分表达出了他的意外。

    “你不该知道他的,事实上,整个玄域知道他的人都不会超过五个。”

    秦苍点头,但还是言道:“可我的确知道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杀人灭口,让我魂飞魄散,要么按照我所说的做,你我各有所得。”

    蓑衣客面带讽笑道:“未来的你或许能够给我很多,现在的你却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适才我将你当作朋友,是因为我认可你的潜力,期待你的未来,可你居然知道了红烛翁,并且还要我带你去找他,这就相当于断送自己的未来。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把你当作朋友吗?”

    秦苍面色不改道:“我曾见过自己的未来,但我觉得那个未来并不属于我,并非不可逆,我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改写未来,而不是断送未来,若是你从此刻开始就不再把我当朋友,不再与我合作,那你才是真正地在断送未来。”

    蓑衣客呼吸一顿,却道:“不可否认,你说的话很有感染力,但我凭什么要完全相信你?”

    秦苍不急不缓,念起了一首歌谣。

    “天涯蓑衣客,海角红烛翁。孤舟向南渡,归雁乘西风。风去无影时,舟沉一线中”

    歌谣尚未念完,蓑衣客的脸色就已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一瞬之间,秦苍就感受到了汹涌杀机,胜过溪流之上木舟突然炸开百倍!

    然而瞧得此幕,他只是不惊反笑道:“对于你的实力,而今我又有了全新的定位。”

    “你当真不怕死?”

    听闻这般威胁力十足的话语,秦苍依旧镇定自若道:“没有谁不怕死,但即便是死,我也要力求死得有价值,只是现在还不到我用死亡来实现价值的时候,所以我想的还是活,并且在活着的时候做出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蓑衣客杀机不减,微讽道:“可为何我觉得你是在行取死之道?”

    秦苍道:“置之死地,方能后生。原本我还在纠结何时来寻你最为合适,但既然雨妃弦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自然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她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想来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没有若是。如今的局面,只是你要不要给我一个机会?”

    四目相对。

    一个冷静,一个深思。

    片刻之后,蓑衣客的杀机终于有所减退,却是道:“该喝汤吃鱼了。”

    ps:稍后还有第二章,算两章连发。

 第四百章 变天

    一边的人在吃鱼喝汤。

    另一边的人却是在与鱼恶战。

    融合了未来两魂的俞燮甲即便没有了强大的肉身作为寄托,但他的战斗力依旧是比先前强出了不止一筹,非但彻底稳固了悟道境的气息,更是与动用了八荒魔珠之力的柳乘风拼得不分伯仲。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沈吟竹等魔门强者的暗中相助。

    能够魂魄出窍的显然不止秦苍一个,事实上,但凡是修为到了问道境大成以上,且修炼了灵魂一类的特殊法门的魔门强者,都能够做到魂魄出窍,神游天外。

    灵魂一类的法门向来珍稀,即便不是用来直接战斗,而是相助他人,这样的法门也依旧是有市无价。

    一个魔门中拥有修行灵魂法门成功的问道境强者数量显然不会太多,但若是将这个范围扩散到八大魔门,那么这其中的数量定然能突破百位。

    八大魔门两极分化的问题俨然不是一天两天。

    作为八大魔门之首的天魔门,在柳乘风的统御下,早就展现出了吞并其他魔门的野心,但其余几位门主同样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管是在柳乘风突破悟道境前,还是突破悟道境后,天魔门都没有一举扫平其余七大魔门的实力。

    所以若想将八大魔门统一,只能采取逐个击破的方式。

    沈吟竹之所以会认为柳乘风操之过急,就是因为后者在突破悟道境后,就开始下起猛料,竟然直接在三十年一度的魔门会武时提出改变规则,欲将天魔门的权威完全凌驾于其余七大魔门之上。

    作为曾亲自掌管过权势的人,沈吟竹完全能够理解柳乘风的用心,如果换成是她站在柳乘风的位子,她也会竭尽全力促成八大魔门一统,唯有如此,方可使魔道势力像八荒魔尊琴天阑在世之时那般大放异彩。

    可她动用的手段却一定不会与柳乘风相同。

    她会恩威并施,徐徐图之,而不是像柳乘风这样完全以霸道行事,省去阴谋不用,非要去动用极有可能引发众怒的阳谋。

    她知道柳乘风是个聪明人,可圣人千虑尚且会有一失,他柳乘风雄才大略不假,但毕竟不是圣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她所要做的,就是趁柳乘风犯错之际将他从魔门之首的位子上拉下,至于时候谁来做这个明面上的统御者都无所谓。

    褚东流也好,俞燮甲也罢,只要不是转入霸道的柳乘风来引导八大魔门的走向,对她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她依旧会是那个身居暗处的暗夜女王,无人能动摇到她的地位!

    俞燮甲是海族,不是人族,这一点,她比任何魔门中人都要率先知晓。

    暗夜女王自然有她的情报网络,借着漆黑的夜幕渗透入各种隐秘之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各族通用的法则,所以如果她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立即将此事散播出去,那么阳魔门门主俞燮甲早就成为了一个过去式,运气好,他还能返回深海,运气不好,他就只能被端上餐桌。

    费尽心思,化成人形,得到阳魔门的基业,她当然知道俞燮甲不会甘愿放弃固有的一切,故而她完全利用这个把柄来制衡他,要挟他为自己做许多事,只不过沈吟竹在处理关系上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将一条鱼用自己家中的水来喂养,不管它生性多凶恶,长得再肥大,所起到的效用最多只能媲美一般的鹰犬。

    可若是将那条鱼仍自放任在野外的水中,不受束缚的它会有更多的可能,哪怕不能跃过龙门而化龙,成长为地头蛇,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而今的俞燮甲的确没有让她失望。

    舍弃肉身,动用海族那件曾经的神器,如今的圣器来延迟天罚,召来自己未来一百年的天魂和未来两百年的地魂,于魂魄状态下成就悟道,逼得柳乘风不得不认真对待。随后又在她与事先联系好的魔门强者的灵魂力量的加持下,在与柳乘风的战斗中占尽上风,让后者伤及本源,无奈之下祭出天魔大阵

    上苍此番格外地公允,公允到她事先所设想的全都成为现实,发不出一丝人算不如天算的感慨。

    她很开心。

    缺失了部分魂魄的身体仍自拥有自主意识,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两个足以令许多男子陶醉的酒窝。

    月牙眉,酒窝脸,生得一副邻家女孩般相貌的她实在不该这般工于心计才对,褚东流一开始所喜欢的应当也是天真可爱的她才对。

    但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一成不变的。

    从他为了修行,开始将幽魔门的一些事务交给她来处理时,他就应该预料到这种改变,并且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她知道,如果她开口讨要幽魔门门主之位,他一定会给。

    只可惜,到了如今这般田地,那个虚未,对她而言,早就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沈吟竹在笑,却并未感到如释重负。

    收官,往往才是最难的一步。

    她不相信身为天魔门之主,将其余七大门主压制了这么多年的柳乘风不会有什么惊人的底牌,若是如此,她的有些算计难免落空,成了无用之功。

    先前装出一副被天魔门门主之威震慑到的受惊面容,着实不太符合她的本性,还是眼下这般静等收官的悠闲模样更让她感到舒心。

    沈吟竹起身,自方才放置龙纹宝座之地的侧方木桌上取过茶壶,欲取一杯饮,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一瞥,恰巧落在奔赴而来的褚阑珊身上。

    “娘。”

    褚阑珊身化残影,喊出这个字的时候,气息明显有些虚浮。

    沈吟竹月牙眉微蹙,问道:“珊儿,你方才魂魄出窍了?”

    “嗯。”

    直白的回应使得沈吟竹更加不悦,立时训斥道:“胡闹!你修为还未至问道境大成,强行魂魄出窍难免动摇根基,谁让你这么做的?”

    褚阑珊道:“柳三刀察觉到了不对劲,魂游天外,我心中好奇,故而同去。”

    沈吟竹俏脸阴沉,道:“你看到了什么?”

    褚阑珊道:“我看到所谓的三招之约根本就是一个幌子,所谓的魔门会武也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沈吟竹突然笑道:“弱肉强食的不变法则下,所谓的约定,本就当不得真。”

    褚阑珊魂力涌动,扫过四周,道:“这几位门主和其他强者一样,也都去相助俞门主了吧。”

    沈吟竹道:“柳乘风的人脉还不至于如此不济事,其余七门中,也有他的人,只不过大势所趋,他无力回天,除非”

    “除非什么?”

    沈吟竹蓦然抬首,望向天际。

    “除非这天自己要变。”

 第四百零一章 镜中疯魔

    ()

    八十一面明镜,成九九之数,镜面光滑如玉,足可反射从各个角度透出的光芒,借助光的极速达到无孔不入,无招不解的地步,这便是柳乘风所创立的镜心大阵的立意所在。

    镜中有心,心中有魔,魔再通天,是为天魔大阵。

    作为天魔门的护宗大阵,“镜心”这个本名已有很多年不曾动用,反倒是“天魔”让外界人记忆犹新。

    前者明显具备几分风雅,后者却实在显得霸道强横。

    是不是从柳乘风创立镜心大阵,并将它定为天魔门的护宗大阵时,就已经料到了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由儒转霸,无法回头?

    他站在八十一面明镜的中央,像个刚入世不久就四处碰壁的少年,不厌其烦地用手背擦拭着自己脸上和身上的鲜血,嘴角露出了一丝不知是得意还是苦涩的奇怪笑容,同时带着极为感慨的目光看着这身满目疮痍的暗黑蟒袍。

    鲤鱼跃龙门,就可以成就真龙。

    大蟒绕龙柱,何尝不是一样?

    至少在很多年前,他与她有过共同的希望。

    他想要化龙,带着她畅游天地。

    她愿助他化龙,陪他走过一遍遍的春秋冬夏。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亲密无间的人有了分歧,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厌倦了拥有的一切,只想归隐荒无人烟的山林。

    她难道不知道,入世后再脱世,只是徒添孤独与寂寥么?

    到底还是个傻丫头。

    柳乘风哑然失笑,仿佛感觉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停止了走向远方的脚步,转身回返。

    她会不会迷路?

    她会不会无助?

    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着蓍草发呆?

    每天的这个时候,药效似乎应该已经发作了才对,为何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竟会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有关她的一切,并且如往常一般担忧?

    是否应了那句“回光返照”?

    呵呵。

    低沉而沙哑的笑声自他的口中传出,比连绵阴雨还令人感到压抑。

    “现如今,还不到折柳的时间啊!”

    柳乘风望着上方连他也看不透彻的天空,不似在对俞燮甲说话,倒像是自言自语。

    只比人的眼球略大的圆珠忽然由他的胸膛转向心脉,依旧是在吞吐魔光,但所发挥出的效用已不再是杀伐,而是治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魔可杀人,也可救人。

    古青云与琴天阑是在生死之间论道,加上双方本就是在伯仲之间,彼此间毫无保留,这才使得古青云一剑刺穿琴天阑的心脉与魂魄,琴天阑一曲震碎古青云的命门和道基。

    一人先死,一人后死。

    都是因为同一战。

    故而严格说来,八荒魔尊从来都没有败给青云剑圣,只不过他的招数就与他的琴一般,听时不觉玄妙,听罢回味无穷,这才导致古青云回到青云剑阁后不久便以自身佩剑兵解,散成剑雨。

    而今掌握八荒魔珠的是他。

    但他是柳乘风,不是琴天阑。

    与他交战的也不是古青云,而是俞燮甲,以及一群隐匿于暗处,反对他一统八大魔门的强者魂魄。

    若单单只是一个俞燮甲,不可能逼得他动用八荒魔珠,还祭出天魔大阵。

    在自己的地盘上反倒被别人合众强之力压制,不管对谁而言,都是个莫大的耻辱。

    他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他还是不打算动用天魔门的底蕴与其余七大魔门彻底开战,让天魔门的长老以及其他有意相助天魔门的强者暗中以灵魂力量相助,已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

    周身这八十一面明镜,寄托着八十一道灵魂,这便是他的援助力量。

    相较于得到沈吟竹、褚东流、朱无惧等门主级存在和将近三分之二的魔门问道境强者的力量加持的俞燮甲,他的援兵逊色了太多。

    只是,那又如何?

    如果他一开始就打算发动门派级战争的话,那么在其余七位门主率领门中精英前来赴魔门会武之约时,天魔门的精锐力量就已经袭击了七大魔门的后方,他这个天魔门门主也不会当众宣布要改什么魔门会武的规矩,进而激俞燮甲与他定下三招之约的幌子,而是会事先布下杀阵,待得其余七大门主与魔门高层到来后,就将他们当作瓮中之鳖,以雷霆之势一网打尽!

    在自己的主场上,他有着绝对的优势。

    就算俞燮甲还能施展出借来未来两魂的手段,在绝对的实力和早有的预谋之下,这条鱼再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他明白这些道理,却还是舍弃了这种优势,用着看似最直接实则最费力的方式来促成八大魔门融合。

    费力的方式,自己总不会讨好,他很有可能又回到多年前那个浑身是伤,提着把不知从哪个死人堆里刨出的铁棍铁,满山奔跑的少年模样。

    但至少这样一来,会对许多人好。

    以一己之力战七门门主,绝对要比一门之力战七大魔门来的伤亡小。

    事后不管他是成是败,乱魔岛的魔门势力都能够尽快地回归正常,不被正道所吞没。

    让一个人承受风险,使得更多的人获利,听上去很是伟大。

    但柳乘风并不认可这种伟大,他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因为放不下年少时总爱高谈阔论的苍生大义,只是不想让自己信奉了这么多年的魔道成为转瞬即逝的昙花。

    。。。。。。

    悬立于八十一面明镜中央,柳乘风的血已开始结痂。

    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要由液体转化为固体,当然不会是什么自然的过程。

    可修士修的是逆天改命之道,力求让凡人也能与天地同寿,本就谈不上什么自然,他现在所做的,只是让自己在脱离自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已。

    魂魄魂魄,魂魄合时,或可显形,魂魄分时,或可无形。

    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很多熟人的气息,但肉眼中却并未浮现出对应的身影。

    他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因为藏匿于这八十一面明镜中的灵魂大多也是如此的不爽利。

    只不过,明镜中的灵魂是他刻意这般要求,明镜外的可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怨不得旁人。”

    再度自言自语了一句,柳乘风伸了伸右手食指,竟是将它放入口中,像个孩子似的吮吸起来,然而孩子吮吸的大多都是乳汁,不会像他这般吮吸将干未干的血痂。

    “柳乘风这是在干什么?”

    一阵惊异莫名的声音自俞燮甲耳畔传来,正是炼狱魔门门主朱无惧的一魂所发。

    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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