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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神帝-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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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如此,他还像个艺术家般端坐在这张木筏前,用着极为满意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杰作”。
“你是举得自己的时间很宽裕?还是觉得我的时间很适合浪费?”
素来不乏耐性的秦苍终于也在某一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着蓑衣客沉声而道。
蓑衣客仍旧盯着那张木筏,却也回答道:“我并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秦苍道:“我在天魔门的肉身中还留存着一魂三魄,感知得到些许动静。三魂七魄本是一体,如若说肉身是人的外在,魂魄就是人的内在,内在受创,自然就是内伤,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包括雨妃弦在内,所有具备魂魄出窍本事的魔门强者都受了内伤,就连他们的肉身表面,也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破损。这意味着什么?”
蓑衣客陡然接话道:“意味着柳乘风已经动了真格,双方陷入了激战的白热化状态。”
秦苍又道:“你既然心知肚明,为何还能稳如泰山地坐在这里?坐山观虎斗的猎人若是到了最后才出场,至少也要被余下的那只老虎咬断一只胳膊。”
蓑衣客的面容有些变化,惊疑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么奇怪的理论?”
秦苍笑容微冷,道:“不是听来的,是亲自感触到的,我深知一头刚刚经历过血战的老虎的可怕,即便它已身受重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在它倒下之前,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猎人。相较于敢和它正面死战的对手,它更痛恨那些偷偷摸摸的聪明人。”
蓑衣客看了看他,忽而道:“但是你的胳膊现在完好无损。”
秦苍道:“那是因为时间抹去了表面的伤痕,内在的伤,你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在模糊不清的感觉中认知它。”
蓑衣客若有所悟:“我想我开始明白,为何你年纪不大,但谋略实力却都远超同辈了。”
秦苍未有丝毫自得的神情,只是提醒道:“有时间夸我,倒不如好好想想该用怎样的方式来弥补被你浪费掉的时间。”
蓑衣客笑道:“我还是不认为自己浪费掉了什么时间。柳乘风与俞燮甲他们的战斗是很激烈,但这种激烈在一招之争后就会变得平淡,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取决于一瞬之间,这里所指的一瞬不同于寻常的一瞬,它既可以代表很快,也可以代表很慢。关于时间,总是存在一种相对的说法。”
秦苍问道:“所以相对于你,他们之间的一招究竟是快还是慢?”
蓑衣客不假思索道:“慢,当然是慢,慢到我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老男人临时拼凑了一张木筏,他们的一招之争才过去了一半。”
秦苍又问道:“那这剩下的一半时间是谁占据主导优势?”
蓑衣客没有立即做出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留在天魔门的肉身不是还有一魂三魄么?何不试着感应下?”
秦苍摇头道:“不管是柳乘风,还是俞燮甲,他们的修为境界目前都要在我的真身之上。若我三魂七魄归位,拼尽所有底牌,或能在短时间内与他们其中之一交手不落下风,而今却是不可,就连基本的查探,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我如今所能感应到的极限,是那一方虚空周围的灼灼热浪,恍惚间似有麒麟咆哮,却又仿佛夹杂着镜子碎裂的声音。”
蓑衣客赞许道:“一魂三魄便连查探到这种地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到现在连我都不得不好奇,你在那座塔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秦苍道:“如果你完成了我先前所说的,我不介意统统告诉你,只是事后你相不相信,或者说接不接受,都与我无关了。”
蓑衣客哈哈笑道:“那我也告诉你,完成你所说的前半部分对我来说轻而易举,至于找到红烛翁,并让他成为你的又一位合作对象,就连我也不敢保证必定能完成。”
秦苍道:“事在人为,你我尽力便可。”
“我欣赏你的态度。”
“不凑巧,我可不喜欢你的行事风格,未免太拖沓了些。”
“那我就雷厉风行一回?”
“好,拭目以待。不过你切记,柳乘风所受的伤只能比其余七大门主略重一分,不可伤及根本,我的八荒魔珠,还要在他那里寄存一段时间。”
蓑衣客忽然将手探入斗笠下的黑纱,抠了抠鼻,十分不雅观的动作,秦苍却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因为迄今为止,他已经见识过了太多“不同凡响”的高人。
“你的实力比我想象地要出色,口气倒也是一样啊!我还没彻底同意将八荒魔珠拱手相让,你就说出了这番话,是想让我感叹后生可畏,还是存心让我老脸无光?”
秦苍笑道:“老夫尚且要聊发少年狂,在我看来,你还不老,何须说这种话?”
“呵呵,这话倒是顺耳。也罢,那我今日就发一发少年狂!”
语罢,一袭蓑衣冲霄而起,如春雨般由天落地,润物无声。
。。。。。。
第四百零五章 变了的人
一袭蓑衣起,四处秋雨急。
柳乘风以八荒魔珠引发的朦胧细雨胜在阴柔入骨,自肌肤绵延至脏腑而不察觉,蓑衣客以一身蓑衣卷来的秋雨则是反其道而行之,论声势,这场雨或许不及俞燮甲的水火麒麟和柳乘风的风巽化魔镜,可论迅疾轻快,便是这两招融合一处也抵不上它的十分之一。
天下武学驳杂,尚且有唯快不破一说。
若是连雨也快到那种极致的地步,想来除了他这种无论万里晴空还是刮风下雨都戴着一个斗笠,披着一身蓑衣的怪人,都不会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来避开这场雨的侵袭。
冬雨冰寒,秋雨沁凉。
冰寒刺骨与沁透心扉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他的目的不是要把包括柳乘风在内的一众魔门强者变成在冰天雪地中麻木僵硬的死尸,而是要通过这场说来就来的迅疾秋雨浇灭他们各自的战火,让他们保持清醒。
至于达到这种清醒所要付出的代价就不是他所需要考量的了。
只要不是真的置于死地,就算少了几只胳膊断了几条腿也无妨,修魔的人不会太过在意身体上的残缺,因为从他们选择魔道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打从心眼里不再把自己当作正常的人。
正常人是在阳光下行走,黑暗中隐匿。
修魔人恰恰相反,只有黑暗才能完全地展现出他们的身影,阳光最多只能照射到他们的表皮。
所以他们往往会做出许多不合时宜的奇异举动,从常人的角度根本无法理解,但蓑衣客也曾是魔道的忠实拥护者,他也有过与柳乘风俞燮甲等人相似的岁月,他非但能够理解那些魔道修行者怪异的行为,还能够设身处地去考虑,做出一系列的假设和猜想。
他的人虽然不在天魔门上方的那一处高空,他的眼和心却仿佛已至了。
他可以想见俞燮甲将水火麒麟浓缩,形成一把阴阳太极麒麟伞避雨的样子,他可以想见柳乘风将刚刚才变幻成风巽化魔镜的诸多明镜重新拼凑成一道屋檐,不愿被一滴雨点沾湿衣衫的神情,他更可以想见那些原本期待着柳乘风与俞燮甲双双毙命的魔门强者遭此异变的精彩反应。
许多年作壁上观,没有亲自来趟这一滩浑水,而今一出手就在水的中央捅出一个短时间内无法修补的大窟窿,蓑衣客并没有一丝风采不减当年的欣喜,反而他开始感慨,有些地方入了就是入了,再难全身而退。
名为江湖的围城困住了一批又一批的武林侠士。
那困住他们这些立志与天地同寿,叩响长生大门的修士的围城又唤作何名
天地
还是时空
过了这么多年,走了这么多路,到头来依旧是有想不通的烦恼。
破茧成蝶之后,也会再度作茧自缚,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无趣和不可理喻,但不管怎么说,命是父母给的,路却是自己选的,自己选的路,无论有多少泥泞坑洼,都要踏过去,因为踏不过去的话,就会与风雨后的彩虹失之交臂啊
那一袭蓑衣终于落下。
在雨下得最急的时候又披在了他的身上。
对现在的他而言自然及时,可许多年前的他,也有不少措不及防的时候。
措不及防地遇见了那个人,措不及防地沾了一身雨,最后又措不及防地为了那个人披上一身蓑衣,在连鬼神都寸步难行的滂沱大雨中乘舟破浪而行,却不求佛,只求魔。
你似乎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他的神情变化很隐秘,却不妨碍有人观察地很仔细。
随手变化出一柄镶嵌着白色花纹的柔软布伞,一边撑伞,一边看着天色的秦苍突然对着蓑衣客如此言道。
分明是在看被雨幕遮蔽的天,却几乎把苍穹下披着蓑衣的他探查个了通透,蓑衣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他实在不知道是夸秦苍一心二用的本事高超,还是对他声东击西的本领表示赞赏。
我只是突然觉得在无趣的人生里遇见两三个有趣的人,似乎也是件快意无比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蓑衣客回答道。
秦苍略感兴趣地问道:是不是每个人到了你这般年纪,都喜欢时不时地回首展望,将旅途中觉得有趣的人和事一一回忆,串联起来
蓑衣客摇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干过类似的事。
秦苍哦了一声,旋即道:这次总算凑巧了一回。
蓑衣客失笑道:难怪你看着不老,但思维方式和行事风格和我这般年纪的人相差无几。
秦苍问道:这算是在夸我还是在贬低我
蓑衣客道:我从不会轻易地贬低一个人。因为如果那个人本身就是不堪大用的朽木,我贬低他,也只不过相当于在朽木上又划出一道无足轻重的伤痕,而如果那个人是难得一遇的大才,我贬低他,只会招来他发迹之后的报复,得不偿失。
秦苍点了点头,道:有些道理。
蓑衣客补充道:我也从不会轻易地说废话。
秦苍忽而道:但是你不说废话的时候,总喜欢做些没什么用处的事情,就比如这张木筏,如果你是把它当作打发时间的消遣品,我无话可说,可如果你真的打算用它来找红烛翁,我真的会觉得你是在开玩笑。
蓑衣客却是道:你让我用船载着你去找红烛翁,本来就是在开玩笑。
为何
蓑衣客解释道:天涯蓑衣客,海角红烛翁。你该不会真的就凭借这句诗认为红烛翁在海的一角吧若是如此,在你行至天的尽头前,你也不会看见我。
秦苍深思道:但至少他的藏身之地会与海有关联。
蓑衣客道:那也不代表坐船就是正确的方式。水是载舟而行,不是沉舟而行,除非是特具灵性的舟,否则下沉之后都会因为种种浮力压力的缘故而变为彻底的死物。乱魔岛周围海域的动乱之名不是空穴来风,发生海啸是常有之事,而且他寄居深海之中是多年前便有的习惯。你我若要寻他,最好的办法还是亲自潜入海底。
话音未落,秦苍便已皱眉。
陆地,虚空,海底。
他最不适应的就是末者,一来他水性实在不精,二来他所修炼的功法灵术无一适合水中施展,若是这其中遇到什么不可预料的危险,难免麻烦。
踌躇片刻,他对着蓑衣客言道:那我觉得你需要暂时改行,做一下我的护卫。
。。。。。。
一边的两魂四魄在与蓑衣客商谈着要如何寻找红烛翁。
另一边的肉身中所留存的一魂三魄则仍自在注意身边魔门强者的动向。
魂魄出窍并非没有限制,且修为越低,限制越大。
若不是借助了九转道玄诀的增幅,以秦苍龙庭境初期的修为,根本还做不到这一步,他目前的状态,就好比是借助了蓍草之力短暂跻身悟道境的俞燮甲,看似强大,能随手应付各种突发状况,实则是在强行压榨自己的身体潜力。
此举风险极大,但不可否认,它可能带来的利益也巨大无比。
如果出窍的两魂四魄能够在蓑衣客的帮助下,顺利找到那位红烛翁,那么他的身边,就相当于集齐了两位悟道境大能,加上还在天魔门这边的楚中阔,已是能在乱魔岛中畅行无阻。
而留在肉身中的一魂三魄,还能继续以安师正的身份潜伏,取得雨妃弦的信任,将柳乘风和八荒魔珠盯死,伺机而动。
双管齐下,总归是比一意孤行省心省力许多。
至于过程中不得不承担的风险,以及魂魄长时间离体所可能带来的不利后果,就权当是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拥有更强的力量所付出的代价了。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突然此起彼伏地响彻起来,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早有预谋一般。
距离雨妃弦最近的安师正也未能逃过这种默契的传染,开始以手捂口,尽量掩饰着自己的闷哼声与咳嗽声,只是尽管他在极力地抑制住身体上的异动,但此时他的身躯就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再受他灵魂的控制驱使,而是尽可能地用着最为直接的方式宣泄着其所承受的痛楚。
无奈之下,秦苍只得将手掌从口中移下,探出指节,连番猛点,自封了几处穴道,情况这才渐渐好转起来,然而当他再度摊开手心的一刹那,掌中已是多出了一滩殷红的血液,自他的指缝中缓缓溢出。
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啊
自言自语了片刻,他旋即自灵戒中取出几枚疗伤丹药,就地吞服起来,很少有人将注意力投到他这边,疑惑他为何受伤,因为在场的一众魔门强者,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暗中参与了上方那一场战斗,彼此间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反噬。至于剩下那些本该成为魔门会武焦点的精英弟子,也是纷纷后知后觉,悄然离开演武场中央,来到旁观的宾客席位,看似是在为门中强者的肉身护法,实则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
按照既定的计划,此刻本该参战的七大圣女也相继来到了雨妃弦的周围,探查她身体情况的同时,也在留意四周的变化,扮作安师正模样的秦苍与她们相隔不过咫尺,但从未有一刻与她们正面对视,包括那位曾叫了他一段时间表哥的玉罗刹玉惊落。
具备问道境大成以上的修为,乃是罗刹魔门的第三高手,借助了安师正身份的秦苍在受伤的情况下有足够的理由选择忽视这些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成为门主级强者的罗刹圣女,只不过他可以选择性忽视别人,不代表旁人也会采取同样的态度。
那些参与了对付柳乘风的魔门强者未将心思花到他的身上,是因为他们此刻也有伤在身,宛若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其他,由始至终都还未出过一次手的魔门后辈精英可不在此列。
论修为,他们目前当然还与前者存在一定差距。
但他们此刻具备着实力保存完好的优势,相较于有伤在身的魔道前辈,他们无疑有更多的时间来注意时势变化,以及观察一些值得注意的人物。
。。。。。。
与雨妃弦有着不少相似之处的玉罗刹在罗刹魔门众位长老的面前徘徊了许久,终于在某一人身前停顿。
那人便是安师正。
对于这个公认的罗刹魔门第三高手,她的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不好的地方在于安师正是仲叔子的徒弟,她原本就对仲叔子的习性颇有微词,后来因为赵潮生一事,更是如此,故而作为仲叔子首徒的安师正也跟着受到了一些影响。
不坏的地方则是在于连素来有些挑剔的她都觉得安师正的枪法臻至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似人间所能拥有。
以往她听闻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句千古佳句时,脑海中自动浮出的是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月下,周围绿柳依依的美好场景。
待得她见识到了安师正的柳梢头和枪法之后,她再想起这句诗,脑海中所想的就变成了一个男子在柳树下舞动枪影,勾勒明月的画面。
能够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对一首诗词的看法和感受。
那个人在她心里的意义理所当然地不会一般。
只不过无论她看出安师正有多么不凡,她也从未对他动起那方面的心思。
与年龄无关,与身份无关,她只是清楚自己不会是安师正想要在柳梢旁等待的那个人,她也同样明白安师正不是她想等的那个人。
至于与她一起长大的柳三刀。。。。。。
玉惊落忽然苦笑了一声,回头看向那个还孤零零站在演武场中央,背负着一把黑刀,双手抄袖的高大男子。
她不喜欢他外表的粗犷,但不知何时起,她开始欣赏他粗犷下的柔情。
她不喜欢他的大大咧咧,但不知何时起,她开始沉浸于和他斗嘴吵闹的时光。
人的思想真的可以很复杂,复杂到连自己都理不清头绪,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苦苦等待的是什么。
她分不清对他的感觉那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
她同样不知道是和他继续做朋友好,还是说试着以恋人的身份相处更好。
朋友恋人
等等,似乎都难以做成了吧。
若是这一场大人物间的纷争就此悄然平息,魔门会武继续,按照蓑衣客的要求和她自己的坚持,一旦碰上了他,她真的会出全力,不会留手。
而若是风波不止,魔门会武难以开展下去的话,情况只会更糟。
如果柳乘风与雨妃弦之间真正发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个作为柳乘风之子,一个作为雨妃弦之徒,没有道理不成为敌人。
依稀间她还记得小时候问过他一句话,人会不会变
他那个时候看上去可比现在草率鲁莽多了,根本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当然会变。
她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突然低下头,尽管极力控制着,但说话时还是不免带着哭腔。
娘跟爹肯定是因为相爱才生下我和妹妹的吧,那么爱屋及乌,她也应该是爱我和妹妹的吧。可她最后还是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抛下了爹,抛下了我,抛下了妹妹,连爱都可以不再有。。。。。。你说人是不是会变
她听后很快沉默了。
她不再去看柳三刀的脸,但她可以想见他说出这番话后的难受。
可是她没有办法去安慰他,因为她自己是个孤儿,既没有娘的疼爱,也没有爹的招抚,是被那个大叔偶然在河边捡到,后来又机缘巧合被雨妃弦收为徒弟,才活了下来。
相较于柳三刀,她其实更可怜。
但同为可怜人,她不会刻意去跟另一个可怜人计较谁更加可怜,因为那实在太讽刺,太伤人。
好好的一场交谈,突然变成了两个人互相沉默,自然不算快乐。
可那一天她的整体心情并不糟糕,因为事后他对她说了一句话。
尚且年幼的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凑近她的身边,摆出一副大人模样,却用着让人忍俊不禁的口吻对她说道:人是会变,但我不一定会变。谁让你总说我不是人,而是座怎么打也不疼的肉墙呢退一步说,就算我变了,变得更英俊,更威猛,但有些东西我还是不变的,那就是你随叫我随到,除了老子,没人能够欺负你
她笑了,也骂了,笑他的傻,骂他的不要脸。
而今想想,她却总觉得那个时候的柳三刀最可爱,最真实,最是她想看到的那个柳三刀。
也许现在他真的和以前说的一样,对她是不变的,可时势总是在变的,她也是在变的。
罗刹门主,她想做。
八荒魔珠,她想要。
他应该更喜欢以前的玉惊落,而不会爱上如今这个有野心的玉罗刹吧。
玉惊落的苦笑真的很苦。
约莫是苦得她自己都受不了,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缓缓打开,取出一块糖,缓缓放入嘴中。
她觉得自己变了,她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安师正不一样了。
但具体是哪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他有些像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她忽然也记不清。
索性不管不顾了吧。
玉惊落将纸包放入怀中,嚼着糖,目光望向天边,遽然朗声道:诸位前辈,可以罢手了
。。。。。。
第四百零六章 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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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不比陆地。
除非是特别崎岖难行的道路,否则在陆地上行走都会有一种平稳的感觉,不会让人觉得下一刻就要失去重心,遭逢致命的危险。
在陆地上也可以随时随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靠那些流动的气体来维持基本的生命活动。
海底则完全不能正常呼吸。
即便是有修为在身的修士,到了海底也只得是采取闭气的方式,而不是说可以随意无视周围水的压力。
恰恰相反,周围水流的压力对他们造成的影响极大,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在游动的同时施展灵力抵御来自深海的威压。
寿命比常人长久,力量比常人强大,他们闭气的时间理所当然地比常人更持久。
只不过与这种持久伴随而来的也有不得不承受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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