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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神帝-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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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命比常人长久,力量比常人强大,他们闭气的时间理所当然地比常人更持久。
只不过与这种持久伴随而来的也有不得不承受的负荷。
身体上的负荷可以靠灵力抵消,心理上的负荷却没那么容易消除。
大海深处本就代表着幽暗,越是幽暗的地方就越是可能存在你平日里根本无法想象到的生物。
不为人知的生物总是意味着神秘,神秘的东西总是会在无形中与强大挂钩。
当这两样东西彻底融合在一起,并且埋藏在幽暗的环境之内,其所具备的震慑感自然空前强盛。
故而很多在陆地上威风八面的铮铮铁汉到了海上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束手束脚,而若是深入海底,他们心中的恐惧感更是节节攀升。
秦苍倒是还不至于严重到患上这种对深海充满恐惧的病症。
然而不精于水性的他在海底的确不如在陆地上那么安心。
若是蓑衣客突然反水,亦或者做出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举动,在陆地上,凭借着他对于道的理解和各种灵术的运用,以及藏在暗中的炎帝姜榆罔的一魂一魄,他有不小的把握全身而退,魂归肉身,可换成海底,情况就截然不同。
常着蓑衣的人不会害怕刮风下雨。
常年摆渡的人不会畏惧浪起云涌。
天涯蓑衣客,海角红烛翁。
他的名号虽然远在天涯,但是海天一线,在海中,他也会具备相当优势。
一个修为境界本就在自己之上的人,来到了他熟悉的地域,除非自己能够完全对他报以信任,否则就不得不担心他可能带来的变化。
秦苍自然也有这种担心。
然而他还是依照蓑衣客所说,与他一同潜入海底。
以不完整的魂魄之躯来承受海水的压力,当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蓑衣客的身上绝不会缺少灵戒这类东西,可他并不想将自己的魂魄寄居入蓑衣客的灵戒中。
因为如此一来,蓑衣客若想要控制他,只需将灵戒彻底封锁,便可将他牢牢困住,到时不管他事先有多少准备,都会是徒劳无功。
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他人掌控,并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同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姜榆罔的一魂一魄之所以愿意跟着他,不单单是因为冥冥中因果的牵连,更是因为在神魔图崩毁之后,除了跟着他这个要承担起破解咒帝的血脉诅咒,让人族重新蜕变为伏羲女娲的人,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不一样。
他不是失去了神农氏,失去了自己应该处于的那个时代,走投无路不得不轮回转世的姜榆罔。
他是秦苍,也是帝苍。
如今的他不会知道未来的自己具体是怎样的。
但是他清楚自己应该走怎样的路。
能够不麻烦别人的,他便尽量不去麻烦。
可以不伤害自己的,他便尽量不去伤害。
若实在要在这其中做出一番取舍,他的选择也绝不会是再给别人一刀碎魂的机会。
自己伤的自己,总比别人伤了自己要更容易被原谅。
。。。。。。
蓑衣客在水中遨游所采用的动作是游鱼式,进退有度。
秦苍所采用的方式却十分奇怪,既不像鱼所能摆出的弧度,也不像人所做出的动作。
看着在他四周荡起的波纹,倒是有些接近螺旋式,但他的目的是为了前进,而不是为了给他人观赏,所以他不会用自己的肢体来完成如此耗力的高难度动作,并且以他虚无魂魄的状态,似乎也很难发挥出肢体般的实质力量。
蓑衣客在前行,也在观察着旁边这个有趣的琴魔。
借助螺旋式波纹来层层削减潜入深海的水压,的确是个颇具奇效的方式,但却算不得太聪明,因为如此一来,你前进的速度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除非那些波纹不是因为你身体的动作而产生,而是你所携带的其他东西。
两魂四魄,不可能会随身带着纳物的灵戒。
所以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他在用魂力观想着某种东西,并将之化为实体。
见多识广的蓑衣客并不陌生这种以魂凝物的手段,事实上,这种手段在图腾大道兴盛的上古时代只能算作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们连体内的灵魂都可以用图腾纹理的方式阐述和剖析,用灵魂的力量将一个物体的结构清晰地观想出来,然后化为实体,实在再简单不过。
可在多年不出神魔,并且连图腾大道也被埋没的玄域中,还懂得以魂凝物的人,绝对是属于凤毛麟角的一类,至于精通此道的人,则更是世间罕见。
蓑衣客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
而今不再年轻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
前者是后来与他关系匪浅的红烛翁,后者便是要来寻红烛翁的秦苍。
毕竟是曾在其他位面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对于红烛翁能够掌握以魂凝物的手段,蓑衣客并不意外,但像秦苍这般年纪这般修为的人,就懂得以魂凝物,他却不得不为之惊讶。
只不过惊讶归惊讶,这一点,他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因为如果秦苍身上没有什么让他感到不同寻常的东西,他绝不会带秦苍来到深海之中寻找红烛翁。
那位老朋友的脾性,可是要比他古怪许多了。
喜怒无常这四字,都不足以形容。
以魂凝物,你又展现出了一个让我佩服的手段。
身形扭动如鱼,总能精准地避开各种怪石暗礁,并且躲过深海异兽感应的蓑衣客回头望了一眼仍在后方搅动螺旋波纹的秦苍,口形不动,以意念传音道。
他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相隔足足有十丈之远,然而就在一息之后,秦苍便鬼使神差般地来到了他的身侧。
螺旋波纹的幅度渐渐减弱,但那一息间被蓑衣客耳朵捕捉到的剑鸣之音却是在他心中回荡,良久不绝。
秦一剑。。。。。。呵呵,果然是因为本身是用剑的高手,才取的这个名字,不过剑乃百兵之王,素来为君子武备,你寻常以手御剑,对敌时以心御剑,而今又以魂御剑,过程中不觉得有些名不副实么
秦苍神情不变,同样是以意念传音,反问道:谁允许你将伪君子从君子的行列中剔除的
哈哈,倒是我冒失了。只不过,我觉得伪君子这三个字也不太适合你啊你号称琴魔,自然还是以魔自居最为合适。
魔君倒也是个不错的称谓。
君的意思,可不止君子这一种,还有君王。
你说这番话,是想告诫我不要轻易尝试君的另一层含义,还是提醒我找个时机去践行
具体是何意看你自己理解咯。毕竟,我现在只是你的护卫。
你这个护卫却有些不称职。
何以见得
前方左转是一片宛如迷宫的珊瑚林,右转有三头具体境界不明,但实力绝不在问道境之下的巨型海妖,直走干脆无路,你说,我们应该走哪条道
此刻无路,又不代表下一刻也无路。
难不成你打算强行开出一条道来,惊动四面八方所有的海妖异兽那个烂摊子我可不想收拾,也没办法收拾。
呵呵,我可不会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但是那些海妖异兽也不会,哪怕我要用最蛮横最无理的方式来开出这一条道,它们也依旧不会闻讯而来。
为何
因为这一条道所通往的正是红烛翁所在的地方。
红烛翁这么快就找到他了
快呵呵,一点儿也不快。从这条道走过去至少也要花费十几个时辰才能接近红烛翁所在之地,并且这还是在我考虑到你是魂魄出窍,非是真身来此,才强行提的速。
。。。。。。
沉默。
与大海深处的幽暗契合的沉默。
海水的浸泡挤压下,秦苍的魂魄已经扭曲成一道模糊的黑影,但他接下来以意念传给蓑衣客的话音却是格外清晰。
你找得到他,他也能感应到你的存在吧。
蓑衣客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
所以他为了迎接你这个突然到访的老友,一定会做出很多的准备。
蓑衣客同样不否认,笑道:用来招待我这个老朋友的,旁人肯定无福消受,所以若是你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我非但不会取笑于你,还会继续把你当作朋友,给你一个争夺八荒魔珠的机会。
出乎意料地,秦苍却是言道:争夺八荒魔珠的机会,我自己会取得,你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好。
蓑衣客沉思道:我从来不能算是一个慷慨的人,尤其是对于机会,我向来吝啬,不会给别人太多。除你我之外,关于八荒魔珠的归属,我只给了三个人的机会,一是柳乘风,二是雨妃弦,三是玉惊落。柳乘风自不必说,他虽非我扶持,却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魔道大才,如果他可以破解八荒魔珠的奥秘,如琴天阑那般振兴魔道,我不介意把八荒魔珠一直放在他的手中。然而直到现在,他对于八荒魔珠的理解都还太少,所以我不得不又给了另外两人一个机会,这师徒两人,很像,却又不像。
秦苍道:像的地方是她们两人都有野心,都可以被你利用,不像的地方则是除了野心之外,她们都还有别的重要的东西,并且各不相同。
幽暗中的蓑衣客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笑道:听上去你似乎比我更了解她们。
秦苍道:别忘了我还有一魂三魄留在天魔门中,与她们距离不过咫尺。
蓑衣客意味深长道:咫尺,也有可能是天涯。
秦苍道:天涯的一头,已经开始魔门会武,立于这一头的我们,似乎也不该停滞不前。
魔门会武还是开始了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你不会意外的。你从来都不是只做一手准备的人,如果魔门会武确定了不会开展,雨妃弦会按照你所想的那般强夺八荒魔珠,而如果魔门会武继续开展,玉惊落则会尽最大努力击败柳三刀等一众对手,将八荒魔珠的归属权转移至罗刹魔门,待得她成为门主,八荒魔珠便名正言顺地归她所有。当然,只是暂时。
下次看破了就不要说破,否则会不便于我们的交流。
等见到了红烛翁,很多东西,我便不会说,只会做。
那我得尽快帮你才对。
蓑衣客笑了笑,双脚下灵力涌动,整个人开始猛然加速。
他的确不再年轻。
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衰老。
至少在他加速的这一刻,他右臂蓄势待发的拳劲甚至超过了一群正值盛年的雄狮。
如他先前所说,他真的要采取最蛮横最无理的方式来开道。
没有刀剑斧钺的远古时代,拳头是人们最好的武器。
他是今人,却不代表身上没有一丝古风。
修士踏入修炼之途的第一步就是想象,想象自己成为盖世强者的风采,想象自己踏碎凌霄的豪迈,想象自己将要发出的这一拳可以一举崩毁自己出生以来所遭受到的所有不公平的对待
一拳
只要一拳
这一拳他称之为魔,以魔之名,翻天覆地
轰
这一声响,绝对是秦苍迄今为止在神魔之下听到过最响亮的碰撞。
难以想象,一个枯瘦的蓑衣老者竟能轰出如此惊涛骇浪的一拳。
除了秦苍所在之处,所有的海水都在这一道拳劲爆发的下一刹那倒流,所有的暗礁都在闻声后立时破碎,所有的海妖异兽在听闻如此震天动地的声响后没有丝毫好奇的心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越远越好
分明是神魔之下的一拳。
但亲自见证了整个过程的秦苍,却是有种绝大多数真正的神魔都挡不下这一拳正面冲击的错觉。
他曾在神魔图中到访过一个名为力神族的部落,这个部落里的族人个个力大无穷,便是刚刚出世不久的女婴,也能轻易地举起百斤铁石,那任力神族的族长,据说早已练就一指可破百万斤的洪荒伟力。
公孙轩辕与姜榆罔交战时,力神族曾做过一段时间的人皇先锋部队,秦苍还在应龙帐下时,曾听人传来战报说力神族族长一拳当场震死十万神农甲
体内拥有三成神农血脉的他很清楚神农氏族人恢复力的恐怖。
十万神农甲,那便相当于是十万可自动修复的杀人机器。
能够凭借一拳震死十万神农甲,那位力神族族长的力量可想而知。
然而随着那份战报到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那便是力神族族长在一拳震死十万神农甲后便体力不支,终被后续的神农氏军队乱刀分尸。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位力神族族长一拳虽强,但还未强到彻底摧毁一支军队的战意。
而今修为未曾堪破神魔界限的蓑衣客这一拳给他的感觉却是不仅可以摧毁敌人的力量,还可以磨灭敌人的斗志
侥幸在他的第一拳下存活的幸运者不会想再接他的第二拳,而是会立时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不管其本身的修为是在蓑衣客之上,还是在蓑衣客之下。
所以若论纯粹的力量,蓑衣客远不及那位力神族族长,但他这一拳的意义,却也远非后者可比。
这便是魔道的又一真谛。
好一招魔拳
望向那被开辟出的全新通道,以及奇迹般展现出的耀眼白光,秦苍的第一想法不是立刻动身去寻红烛翁,而是对蓑衣客赞叹出声。
蓑衣客已然收拳,却是带着几分惋惜道:比起不怕天高地厚的年轻时候,感觉还是欠缺了几分味道。
秦苍道:年轻时的你想来离不开争强斗狠,根本不会有如今这般高深境界。
倒也是。踌躇片刻,蓑衣客气势收敛,又道:事不宜迟,动身吧。
嗯。
简单应了一声,秦苍也不拖沓,再度以魂御剑,剑鸣拨动海水,形成螺旋波纹,减弱冲击,他趁机闪身入白光之中,蓑衣客紧随其后,待得两人的身形都消失在白光中,那些破碎的痕迹却又奇迹般愈合。
与此同时,不知哪一处幽暗海域中传来阵阵苍老而诡异的歌声。
蓑衣绿,杨柳青,一排红烛亮,寸寸成灰烬。。。。。。
。。。。。。
第四百零七章 奋我魔躯,灭汝烛火!
充斥着白光的通道所通往的地方却还是萦绕着幽暗阴森的氛围。
只不过与寻常深海的幽暗不同,此处根本感受不到丝毫水流的流动以及海中异兽的特殊鸣叫,若非出现在秦苍面前的这座阁楼周围栽种着只能在深海中生长的藻类植物,他绝不会以为自己正在海底,而是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穿越到了陆地。
“想不到深海之中竟然会有这等完全感受不到水压的奇妙场所。。。。。。”
秦苍正自感叹之际,他身旁的蓑衣客已然言道:“天然的状态下,深海中是绝对不会诞生出这样一处地方的。”
秦苍瞥了蓑衣客一眼,道:“没有水压,我能够睁开眼,不瞎。”
言罢,他还特意指了指面前这座四方阁楼的正上角,将刻在那块腥红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一一读了出来。
“红烛阁。”
蓑衣客突然笑道:“你知道这里是红烛阁,直到这里是因为红烛翁的关系才变得与周围其他海域深处不同,可你知道他是用了怎样的方式才做到这一步的吗?”
秦苍思索道:“不知道,但似乎我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如果有朝一日我也具备了他那样的修为,我会有不下十种的手段来做到这一步。”
蓑衣客道:“虽然我相信你的能力,但等你真正见到了红烛翁,还是少说这些话为妙,毕竟他很少会对一见面就说大话的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秦苍拱手道:“受教。我还是懂得分寸。”
蓑衣客点了点头,旋即挪步上前,果然不似在水中遨游,与在陆地上行走别无二致。
有他打头阵,秦苍自然紧随其后,宛若幽暗地牢的红烛阁大门在被他们二人接近后仿佛突然具备了某种灵性,不待蓑衣客隔空一推,它便自行开启。
整个过程,却是寂静无声。
待得两人从大门通过,进入红烛阁内,它又自行合上。
一样悄无声息。
当静谧扩大到一定程度,便不再是静谧,而是诡异。
尤其是在门缝并拢的那一刹那,阁内又突然亮起一排排明艳红烛,烛光升腾,将秦苍与蓑衣客的身影拉长,也将阁内尘封多年的“人物”照亮之时,其诡异气息瞬间濒临界点。
“这。。。。。。便是红烛翁为你这位老朋友所准备的礼物?”
“不全是。”
“噢?”
“等你一一看过这间阁楼内的蜡像,你便会明白我所说的。”
明艳的烛光下,两道身影一问一答。
言语之际,他们一同迈着步伐,向着这些在烛光的照耀下仿佛又变得“鲜活”的蜡像们走去。
修士的观察方式与观察能力远非常人所能比较,他们观察事物时所采用的从来不只肉眼,还有魂力,除非是像伏羲氏和九黎蚩尤氏那般具备瞳术天赋的人,否则眼睛从来就不是他们依赖的第一对象。
秦苍的眼睛除了深邃,本没有什么其他出彩之处,但自从在青云剑阁之中他接受了邱玄易的幻术传承,开启了幽冥之瞳,他的视角从此就迎来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后来在神魔图中,他所施展的幽冥之瞳被刑天等人认作是九黎魔瞳。
他其实并不知道幽冥之瞳与九黎魔瞳间的牵连,也不知晓蚩尤氏创造的九黎魔瞳的真正秘密,在神魔图内与刑天一战后双目失明的那段岁月里,他同样没有机会去发掘,而今离开了神魔图,回到玄域,他在瞳术上的造诣自然还停留在以幽冥之瞳沟通幽冥虚界的地步。
若非要说有什么长进,也只是由横向到纵向的过渡。
归根结底,他的瞳术还只停留在“幻”这一字上,先前蓑衣客突然炸碎木舟,将钓鱼线作勾魂索向他袭来时,他同样是利用了“幻”,让身在暗处的姜榆罔替他化解,而非他自己亲手破除。
蜡像的本质是幻,可它的呈现却是真。
除开不具备随意活动的生命力,它看上去就与真人没有什么两样。
摆放在红烛阁中的蜡像,自然与红烛翁脱不了干系,以他如今在瞳术上的造诣,看出寻常蜡像的端倪已是极限,由红烛翁打造的蜡像,他是万难看出什么机密。
深知这一点的秦苍很快就将瞳力弃而不用,转而用魂力观察,不过可惜的是,这般尝试依旧无用。
踱步,徘徊,沉思。
一炷香之后,秦苍在琴天阑的蜡像身边停留。
“红烛翁也认得琴天阑?”
话音刚落,一旁的蓑衣客就大笑出声,仿佛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笑的问题。
“哈哈哈哈,认得。。。。。。怎么会不认得?当年琴天阑还未成为八荒魔尊之时,曾有过一段落魄时间,那时他莫说修行,就连基本的生存也极为困难,几乎到了要与凡人争夺口粮的地步,万不得已之下,他便靠四处弹奏琴曲为生。普通凡人听了大多给他银两,一般修士听了基本都给他灵石,唯有我和红烛翁比较特别,我给了他一身蓑衣,红烛翁给了他一支红烛,你猜琴天阑到底收没收?”
秦苍端详片刻,随即道:“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想来是因为红烛翁闹了什么笑话吧。”
蓑衣客笑道:“是啊,琴天阑靠弹奏琴曲为生的时候,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沿途难免遇到什么风吹雨打,这一身蓑衣对他而言乃是有用之物,至少可以保护他原本的衣衫不被淋湿。其实我那位老朋友红烛翁给的那一支红烛也有用,可以在黑暗中当作一盏指路的明灯。只可惜琴天阑并不是那种存心要驱散黑暗的人,而是整天与黑暗为伴的人,漆黑的夜就好比是他形影不离的朋友,拿着别人给的东西去驱赶自己的朋友,这种事情你觉得琴天阑做不做得出来?”
秦苍道:“到最后不得不与自己唯一的道友琴剑相向,发动生死之战,他当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但关键在于能够做,但不代表就愿意做。”
蓑衣客点头道:“不错,与古青云的那一战纯属是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但那时候他不是八荒魔尊,身上没有那么多的因果牵连,没有那么多的责任,他当然不会去做自己本不愿做的事情,所以他只收下了我的蓑衣,而没有接受那支红烛。”
秦苍陷入沉思,又看了看琴天阑的蜡像,半晌之后,他言道:“或许,你只说对了一半。”
“是么?”蓑衣客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并没有动怒,只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思维似乎总是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出于好奇,蓑衣客旋即道:“那你倒是说说看。”
秦苍于是道:“红烛,多出现在喜庆的场合,要么是大型的宴会,要么是新人的洞房花烛夜。有着成双成对等美好寓意的红烛很少会通过赠送的形式转交给他人,即便是送,也不该采用单数,红烛翁只送给琴天阑一支红烛,到底是不经意为之,还是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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