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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神帝-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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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冥王知道了当年统御神农氏的第八任炎帝姜榆罔在玄域留有一魂一魄之后,会不会立即纠结冥界强者四处搜寻捕获,单以如今他自己的处境而论,他都更应该是个提问者。
因为,他不明白的东西实在太多。
“你究竟是谁?”
简短的五个字,透露出的是不同寻常的深沉意义。
秦苍当然知道此刻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男人正是整个冥界的缔造者,冥王,可拿掉“冥王”这个代号后,他又是谁?
这是秦苍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合理答案的谜题。
所以不管冥王回答与否,他都不得不问,以免他的心境在太多谜题的堆积下,被同化为一座迷宫,空有道韵,而无道理,更无道法。
冥王似是早就猜到了秦苍会如此问话,当下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缓缓道:“按照先后顺序,此时我并不应该费神替你解惑,反而应该静等着你的答案。”
秦苍眉头一皱,突然间脸上又泛起冷笑。
“身为冥王,你也会在意先后?”
冥王反问道:“不然呢,该在意什么?”
秦苍道:“强弱。”
“强弱。。。。。。”
心中反复重复着秦苍提出的这两字,他仿佛想要从中找寻出别样的意思,然而自秦苍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管是从剑之一道上理解,还是从火系道法上推测,对他而言都很弱小,令人失望的弱小。
“你我之间,孰强孰弱,此刻应当一目了然。”
话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的嘲讽意味。
但他的神情,气质乃至坐姿都将“上位者”这三字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敢正面相望。
没有千百年甚至更久的积累,是绝对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故而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实则根本不亚于冥王突然出现在秦苍身前,给予他的心脉一记雷霆重击!
所幸,他的道心,并不脆弱。
“我明白。”
秦苍很大方地承认了如今的自己与冥王之间存在的实力差距,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这样服软示弱,相反,他的言辞,就与他的剑一样,随心而出,渐渐开锋。
“但是你也应该明白,除非你现在就找到我的本尊,将他的魂魄与肉身统统斩灭,否则你我之间的强弱察觉始终都只是暂时性,并非永久。”
冥王笑了笑。
笑中并无冷意,一如往昔的开朗和煦。
他却于陡然间起身,并且在挺直身躯的刹那间将阴冥台上潜藏的所有玄阴之气聚集在双掌之中,紧接着在秦苍诧异的目光中连续鼓掌。
一声。
两声。
三声。
冥王拢共鼓了三掌,迸发三响。
每一道响声,都意味着玄阴之气的一次压缩。
当三响皆毕,他双掌掌心的纹路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却非附上了什么阎罗恶鬼之形,阴魂骷髅之貌,而是多出了三根类似于琴弦的丝线,在玄阴之气的裹挟中由虚化实。
“古人曾言琴音三叠胜过黄河九曲,我原本将信将疑,但自多年前听到一位故人弹奏的琴声后,我就一直深信不疑。不料岁月无情造化弄人,天下修剑之人虽络绎不绝,懂琴之人却少得可怜,更别说具备琴心的了。我曾一度失意,以为再也听不到能让我动心的曲子,见到让我动心的琴师,谁料上苍又在我失意的时候给了我两次惊喜。第一次是偶然邂逅八荒魔尊琴天阑之时,第二次么,想来就是命中注定的必然了,琴弦合风雅,绝诗觅知音,琴绝二字,她的确配得起。唯有一个遗憾,那便是连她也弹不出我那位故人创作的琴曲。我既失望也生气,但我知道那不能全怪她,所以我只是略施惩戒,折了她三根琴弦,依你之见,我做的对不对?”
“你说什么?!”
冥王故作惊讶之色,自顾自地问道:“难道我的表达能力还不够清楚?”
秦苍双拳骤然紧握,灵力运转之际,手背青筋凸现,指节咔嚓作响,遽然间竟是又有于阴冥间双手起火之势。
然而见得此幕,冥王只是淡然道:“省些力气吧,就算你身负神农血脉,以你区区分身之躯,就算拼尽全力,燃尽这十分之一的魂精,也不可能驱散得了阴冥台周围的阴暗,更不可能伤得了我。”
闻言,秦苍力有减缓,势却反增,冲着冥王朗声道:“以你一界之主,为了满足个人的野心和**,将手伸到三绝门,也在情理之中,你却千不该万不该将她一个空有琴绝虚号的女子擒来。”
“空有虚号?”冥王似笑非笑道:“若连她这种天生琴心的奇女子在琴艺琴道上都只能算是空有虚号的话,只怕三十三天,都找不出几个会弹琴的人了。”
秦苍沉声道:“可她多年隐居不出,根本不曾涉足玄域南境的势力纷争,纵称琴绝,也是无辜。”
冥王终是彻底笑道:“无辜?这个世上哪来什么无辜之人?就是那些刚刚出生的婴孩,也背负着前世的因果甚至罪孽,算不得无垢无尘。放眼宇宙,纵观古今,称得上无辜,配得上无垢的,只有我那位故人,也只有他,才弹得出让诸天神魔,芸芸众生听到后深深触动震撼的洗心曲。”
“洗心曲。。。。。。”
秦苍锁眉沉思,忽而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故人,可是大荒妖帝的挚友兼启迪者,无垢琴王琴君玉?”
冥王讶然道:“你还记得他的名号?”
秦苍道:“曾听两位朋友说起过。”
冥王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你那两位朋友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秦苍深以为然,却依旧叹道:“可惜,他们帮不了我。”
冥王刻意问道:“你如何肯定他们帮不了你?”
秦苍苦笑道:“一个我从未在现实中见到的琴绝苏语琴,都能成为你用来制衡我的筹码,我那位剑术高超却嗜酒如命的师尊,又岂能安然无恙地置身事外?”
冥王会心一笑,道:“你果然很聪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我不禁在想,若是当年我那位故人也如现在的你这般聪明的话,他会不会在一开始就对我敬而远之,逃脱针对自己的死局。”
秦苍失声道:“他的死局,与你有关?”
冥王坦然道:“有关,并且关联不小,只不过相较于一个独特的女人,我在那场死局中起到的影响作用,只能用微乎其微来形容。想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独特在哪里?”
秦苍未言,冥王就已继续道:“她也是天生琴心,和那位号称琴绝的苏姑娘很是相似。”
“所以你就是根据这一点,才将苏语琴擒来冥界的?”
冥王摇头道:“那只是其一,还有一点原因是由你那封信引起的。如果没有那封信,她不会这么早离开三绝门,更不会这么早被我请到冥界。”
“你。。。。。。到底是谁?”
交谈许久,又回到了最初那个问题。
冥王仍不应答,只是针对秦苍先前提出的“强弱”补充道:“我不得不承认,如果让你继续活着,假以时日,你会有比肩甚至超越我的一天。但你须得清楚一点,就算你有等候的耐心和藏身的地点,那些与你有关的人却未必等得到,藏得住。苏语琴也好,风醉尘也罢,乃至柳三刀和玉惊落之流,都不是你希望看到沉沦于冥界中的对象吧。”
秦苍如鲠在喉,虚汗直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沉默许久,他也只是断断续续地问道:“以前。。。。。。那个我不知道的以前里。。。。。。你我之间究竟有何恩怨纠葛?”
“真想知道?”
秦苍点头。
冥王神秘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在七日之内以本尊赴冥界,你我好生畅谈,共同解惑,如何?”
。。。。。。
第四百六十五章 相似,相思
阴冥台上的火焰成为了转瞬即逝的昙花。
悟剑峰周围的烈火却依旧燃烧地兴旺。
曾经钟天地之神秀的灵山在这场多日不绝的大火中改变了很多。
有失去,有获得。
有减少,有增加。
唯有一人看上去好似未变。
脚下是黑土,周围是焦炭。
他本是一介该在无尽烈火中腐朽泯灭的血肉之躯。
然而不管四周的火焰灼烧地多么凶猛,他的身体都没有受到损伤,就连神情也是那么专注,心无旁骛的专注。
远古有人钻木取火。
昔年有人火中求道。
他属于哪一种?
严格来说,他哪一种都不属于。
因为他虽具人形,体内却既没有魂,也没有魄。
没有魂魄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即便算,也是死人,和那些取火,求道的活人不可相提并论。
他的面貌并不苍老,相反,颇为年轻,是一种不该与暮年死亡等字眼联系起来的年轻。
他的魂魄却还是去了冥界,无数人去了就再未回来的冥界。
只不过,当玄都地烈大阵第九次自行扭转阵法中枢之时,他那比冰雕还要沉静的身躯竟是出现了难以名状的奇异颤动。
有灵力由内而外涌出。
有剑气随他发丝飘舞。
更有六角芒星在他双眼之中转动,缔造幽冥,沟通虚界。
没有魂魄的死人不会拥有这样的能力。
有此等能力的人不会甘愿成为死人。
所以这只能说明一种可能。
魂兮归来。
斯人犹在。
他走的时候可谓悄无声息,归来的时候同样平静。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
他的身体刚刚产生异动后的下一瞬,一只通体虚无却弥漫着火焰气息的手掌便直接自后方按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速度很快。
但不是他无法避免的快。
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避免,因为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这或许是他仅剩下的所能仰仗借助的力量了。
“你终于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秦苍的反应却看不出丝毫的安定与欣慰,反倒带着迷茫和颓丧,趁姜榆罔虚虚一按不曾使力的空隙间来到了附近唯一一颗不曾被烧焦的大树旁,背对着树干,倒了下去。
那棵树本是为了让秦无忆睡得更安稳,才刻意留下的。
此时此刻,却仿佛变为了秦苍身心的寄居之地,接触他身体的同时也接纳了他的疲惫。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竟能让一个可在萧瑟风雪中孤身仗剑,行遍万水千山也不觉苦累的男人感到深深的疲惫?
姜榆罔很好奇。
然而相较之下,他流露出的更多还是担忧。
“莫非,那葬剑崖中真有什么重大变故?你师尊遭遇了不测?”
面对着姜榆罔的问话,秦苍只是保持着双目无神,浑身乏力的姿态,沉默着,不予回答。
“到底发生什么了?”
与之前的问话相比,这一次姜榆罔的担忧之意明显更甚,语气语速也显得极为迫切。
秦苍却依旧沉默,充耳不闻。
姜榆罔突然瞪了秦苍一眼,隐约间似有怒意发作,但他终究还是克制了下来,没有以力相逼,只是对着秦苍言道:“好,既然你现在不想说话,那就换我先说,你好好听着,秦道友!”
提及“道友”这两字时,姜榆罔刻意咬重了话音,在瞧得秦苍仍旧没有多大反应之后,才在心中暗叹一声,接着道:“在我的时空概念里,你一共离去了三天,这三天之中,的确没有太多外人外物接近被玄都地烈大阵覆盖的区域,偶尔出现一些,也只是远远观望,不敢踏入其中,独独有三人是例外。”
闻言,秦苍深埋在双掌间的头这才渐渐抬起,望着姜榆罔的虚幻身影,刹那间低声报出了三个名字:“石饮血,宣灵韵,莫子虚。”
姜榆罔听力入微,立时道:“我可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名讳,我只记得他们的相貌和气息,不过根据印象,你所说的这三个名字的确颇为契合他们的各自特征。”
秦苍一手握拳,放于鼻下,正好遮挡住自己的口形,沉声问道:“他们如何来的,又是如何去的?”
姜榆罔想了想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又不是你,对青云剑阁了解不多,他们是抱着何种目的前来,我说不出个所以然。”
秦苍不着痕迹地噢了一声,正要将头继续低下,忽听姜榆罔又道:“但是他们被玄都地烈大阵所阻后,都隔空向你传了一句话,并且内容完全一致。”
秦苍眸中异光闪动,问道:“什么话?”
姜榆罔道:“莫信成无道,莫以剑气豪。”
一语落下,秦苍虽不再低头,眉梢却是快速皱起。
“莫信成无道,莫以剑气豪。。。。。。”
前半句是友善提醒还是恶意挑拨尚且难辨,意思却很好理解,后半句的字面意思倒也很好领悟,但秦苍听了之后总觉得话里有话。
联系起他的分身先前在冥界中的经历,与冥王的对话,他的眉梢不禁皱得更紧。
“你究竟遇到了什么难处?”
彼时,姜榆罔再度问道。
这一次秦苍没有再选择沉默,虽然也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对姜榆罔言道:“我非但魂魄出窍去了葬剑崖,还分出一缕魂精,并以葬剑崖的一截剑胚,融为分身,在黄泉的指引下,去了冥界,见了冥王。”
“黄泉。。。。。。冥界。。。。。。冥王。”
并不陌生的词汇,自秦苍口中说出后,姜榆罔却总觉得难以立即理解。
“你说的这些,应该和我那个时代指的不一样吧。”
秦苍道:“是不一样,但也有相似的地方。至少冥界的人仍旧不像人,似魂,似鬼,似一切非实之物,冥界的最高指挥者冥王,仍旧代表着整个冥界的最强,最神秘,是连我都意想不到的强,连我都看不透的神秘!”
姜榆罔渐有所悟,道:“所以你就是因此疲惫,因此颓废,因此损耗了斗志?”
秦苍摇头道:“疲惫只是暂时,颓废也非永久,我的斗志还在,只是,现如今我已不确定将自己所有的斗志激发,将所有的底牌耗尽后,能否走出冥界的阴影,揭开冥王的面具。”
姜榆罔道:“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光想是想不到结果的,总要尝试过后才知道。”
秦苍道:“可这次我一旦尝试,就不能输,也输不起。”
姜榆罔心中微震,问道:“为何?”
脑海中缓缓浮现出冥王的身影,秦苍言道:“因为他的一双手牵制了太多与我有关的人,青云天脉,十万大山,很大,但对他而言或许还不够大,他的手非但伸向了青云,也伸向了其他势力。除非他倒下,否则正魔两道将永远生存在他的阴影之下,可能不只是南境,甚至不只是玄域。他给我的感觉实在太强大,太神秘,知道的太多!”
一连三个重音,层层递进。
在这之前,姜榆罔从未听到秦苍如此形容一个人。
故而他脸上泛起惊色的同时,心中的好奇之意也更加强烈。
“他都知道些什么?”
“图腾,神农氏,三十三天,甚至,我的以前。”
“你的以前?”
“很久远的以前。”
“这么说就是你的前世?”
“对,我从未了解过的前世。”
“你的前世。。。。。。听上去的确很吸引人啊!莫说是你,就是我,都很想了解了解,说不定,你的前世是尊真正的神,成就非凡。”
“我却宁愿不去了解。”
“这又为何?”
“因为我如果要了解,七天之内,就必须再去冥界与冥王面谈,并且不能再用分身,只能是本尊。”
“你担心他对你不利?”
“他毕竟不是我的朋友。”
“嗯,说的也是,那你可有拒绝的资格?”
“没有。我一旦拒绝,师尊下落或许永远都不会明朗,青云也不再是青云,甚至,世间再无琴绝之音。”
“琴绝?她也落到了冥王的手中?”
秦苍点头。
他与苏语琴的关系实在太奇妙。
分明从未真正见过一面,却通过一场不同时空中的邂逅,渐渐心系彼此。
这种关系还不能用男女之爱来定义,因为“爱”这个字的意义太广大,沉重,尤其是他曾在这个字上吃过一生都难忘的大亏后,他更加不会轻易用这个字去给自己和另外一个女子添上定义的枷锁。
然而当冥王提到他手中的三根琴弦是从苏语琴的琴上折下的时候,他竟是在第一时间绷紧全身,双拳紧握,心中怒火转为实质,在阴冥台上大肆燃烧起来。
那几乎是一种本能,无法预料的本能。
如果一定要为这种关联找上一段合理解释的话,无疑只能从更遥远的以前入手。
以前的他是谁?
她又是谁?
因为什么产生纠葛,竟从过去延伸到现在,乃至未来。
他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督促他尽快找到答案。
哪怕他要面对的是深不可测的冥王。
“没有拒绝的资格,就只能按时赴约了。”
长叹一声。
苦笑一声。
秦苍的目光倏然落到了仍在熟睡的秦无忆的身上,眼神复杂,悲喜不知。
他没有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更没有就此起身,尽可能多看看周围的风貌。
但是他渐渐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恰巧是片片青云。
一如他初登天脉时所见到的景象。
“舍不得啊!”
姜榆罔又听到了自秦苍口中传出的一道叹声。
此番他却没有安慰,也没有询问。
因为在许多年前,他也说过这四个字。
为她,也为神农氏。
历史车轮滚滚,却总有相似。
更有相思!
。。。。。。
第四百六十六章 再来
有人舍不得青云。
有人挑不破情丝。
苏语琴惯用的那架七弦琴,上至琴身,下至漆皮,看上去都与寻常的古琴没有什么两样。
她自己却很清楚这架七弦琴的特别之处。
那便是琴弦。
正如琴天阑的五弦琴在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基础之上又添上了神魔妖佛仙的含义,她所选用的琴弦也有着特殊的寓意,即以因果之道缠丝成线,叩弦声。
冥王将她七弦琴上的三根琴弦挑断,实际上就相当于断了她三条因果线。
为此她会遭受怎样的恶劣影响,她还不甚了解。
因为她对于因果之道的理解运用还十分有限,虽以因果成弦,却无法辨别每一根琴弦上的因果究竟为何物。
迄今为止,她只认得清一根,也只记得住一根。
故而她特意为那根琴弦取了一个动听的名字,情丝。
青丝可白。
情丝难断。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根情丝连接的彼岸一端究竟站着何人,可自她搭好这根名为情丝的琴弦后,无论她抚琴之时究竟处于何种状态,拥有何种心境,情丝都始终未曾出现破损。
到了现在,连亲手缔造冥界,将阴影渗透入青云剑阁,三绝门等玄域南境诸多大势力的冥王,竟也是挑不破那根看似并无多么坚硬的情丝。
虽说作为这架七弦琴的主人,苏语琴对于这一幕很喜闻乐见,可在她看来,这毕竟是一桩无法以常理解释的咄咄怪事。
心怀疑惑,却没有问的机会。
自她被擒获至冥界,见到冥王的那一刻起,直到如今,两人间的谈话都还不超过十句,并且这十句之中还有多数充斥着重复的字眼与相似的语气,
“抚琴一曲,让我听听你的琴声,与他的有何不同。”
“你果然还是天生琴心!”
“有琴心却无剑魄,有仙骨却乏豪情,你像她,却不是她,更不及他。”
。。。。。。
真正让苏语琴记住的只有这几句话。
一些让她脑海如被雾水浇灌的奇怪言语。
她知道自己是天生琴心,却不知道冥王口中提到的“她”与“他”分别指代何人。
当然,最让她感到难以理解的还是冥王的用意。
她是三绝门的琴绝不假,却非继承三绝门下一任门主的人选,事实上,这么多年她深居简出,一心养琴,对于三绝门的宗门事务早已不怎么过问,除开琴绝之号外,她是个实实在在的闲散人。
所以冥王即便有心控制三绝门,也没有必要对她赶尽杀绝,将她擒获后,废掉修为,或者寻一处隐秘之地幽闭,便算是绝了后患。
她的修为却还在,不曾为冥王所剥夺。
至于自由,虽的确受到了限制,给她的感觉却不像是要锁其一生,而是暂时幽禁,以她为饵,吸引更多更大的鱼。
她很不理解这样的做法。
自她见到冥王的第一眼起,她就发觉了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就算是正面开战,不掺杂半分阴谋诡计,三绝门面对他一手缔造的冥界,胜算也低的可怜。
他也不像是一个心慈,害怕牺牲的人。
一将功成尚且要万骨枯。
他自号冥王,与死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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