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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煌焚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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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嫡立长,从来是千古不易的至理。唯有血统纯正之人继承大统,才能杜绝宵小之辈的野心。也只有上下都各安其位,没有人胆敢产生非份妄想,天下才能太平。故此,二皇子身为皇后娘娘的嫡生子,继承大宝,根本是天经地义,天命所归的事。

  废亲王,你身为妾生子,血统不纯,乃是庶孽!哪怕武道境界再高,照样也是废物!这样的身份,即使在寻常人家,也不能继承门户。更何况继承大位,当一国之君?简直荒唐,无稽,可笑,胡闹!

  废亲王,假如你还有两分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立刻上表,声明自己绝对没有染指大宝的不轨野心,然后回家闭门思过。否则的话,哼!不自量力,觊觎自己根本没资格染指的江山社稷,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结局,就在前面等着你了!”

  今天之前,朝廷上下内外的人,都称呼萧昇为“废亲王”。但经过刚才他和东荒之子辰随便的这场比武,原本以为再没有任何人,会认为萧昇真是个废物,胆敢看不起他了。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居然当着萧昇的面,指着他的鼻子,继续大骂废亲王三个字。即使萧昇对于当皇帝没什么想法,可是一时之间,心里也不禁怒了。

  萧昇面色一沉,双眼紧盯着那名御史,冷笑道:“你说什么?刚才你说话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有本事,再说一次试试?”

  萧昇刚刚才杀过人。身上还残留着血腥味和杀气。这股杀气一旦释放出来,根本不是区区一名文官,能够抵挡得住的。虽然,这名御史其实也有修炼武道,双臂有几百斤力气,能够生裂虎豹。但在萧昇面前,他却突然间感觉浑身发冷,双腿更加抖个不停。

  下意识之间,这名御史再也站不住了。他浑身哆嗦着,一屁股坐倒在地。嘴巴里却仍然口硬道:“说、说、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废亲王,你就是个庶孽,庶孽!血统低贱,哪有资格当大昊天子?假如你当真痴心妄想的话,哼,你的下场,会被辰随便更惨!”

  萧晟冷哼一声,举起右手,准备狠狠抽这名不知死活的御史一个大耳光,让他知道知道,到底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可是这一掌还没挥出去,突然,眼前又是人影一晃。有位白眉白发,似乎有气无力,随时都会呜呼哀哉的糟老头子,已经站到了萧昇身前。正是张公公。

  萧昇的母亲慕贵妃,当年是玄帝最宠爱的妃嫔。十岁之前,萧昇经常跟随在玄帝身边,极得宠爱。所以他当然不会对张公公觉得陌生。

  见张公公过来,萧昇还以为他是来阻止自己。虽然不高兴,但始终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面子,还是必须给张公公的。当下,萧昇放下手掌,勉强点点头,打招呼道:“公公,多年不见,你好。”

  张公公也点点头,一边咳嗽,一边叹气道:“十四殿下,多年不见,你长大了,也长进了。唉,皇上知道你现在这么有出息,很是高兴呢。只可惜,慕娘娘却已经看不到了。唉~”

  叹了几口气,张公公又向那名御史看过去,摇头道:“小小五品官员,竟然也敢口出狂言,对皇子不敬?咳咳,咳咳,这世道啊,真是变了。”

  那名御史仗着自己是储亲王的人,兼且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所以虽然双腿发抖,口头仍十分硬气。大声道:“下官只是有话说话而已,怎算得上什么不敬?张公公,皇上下的是乱命。你身为三朝老臣,正应该规劝皇上,收回乱命,拨乱反正。否则的话,将来青史之上,你可是要留下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的!”

  张公公叹气道:“好一条如簧巧舌。只可惜,咱家不过是皇上身边一名奴才罢了,美名也好,骂名也罢,咱家也不在乎的。咱家只知道,皇上就是天,就是法!皇上说的话,乃是金口玉言,从来没有不算数的。抗旨不遵,辱骂皇子,都是大不敬之罪。两罪并发,罪该——万死!”

  话声才落,张公公缓步向前,伸出手掌,拍向那名御史的头顶。那名御史大惊失色,再也想不到,张公公居然会当真动手,连忙手足并用,向后疾退。

  只可惜这名御史的所有挣扎努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张公公一掌拍下,不偏不倚,恰好就拍在御史的天灵盖上。只听见“啪嚓~”一下怪声响过,那名御史整个脑袋也被拍成烂西瓜一样,向后就倒,当场死得不能再死了。

  张公公好整以暇地,从怀里取出块雪白的手帕,把沾在手掌上的**和鲜血,都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随即丢下手帕,冷冷道:“虽说罪该万死,可惜你也只有一条命,只能饶过你九千九百九十九回了。若有来生,再继续偿还便是。”

  顿了顿,张公公又转过身来,向萧昇微微欠身行礼,道:“十四殿下,老奴这样子处置,你可满意?”

  萧昇出了一口恶气,当下点点头,道:“劳烦公公了。”

  “不劳烦,不劳烦。身为奴才,为皇上分忧,替诸位殿下出气,原属理所当然。有什么劳不劳的?”

  张公公微微一笑,抬起头来,向大殿之内扫了两眼,冷冷道:“像这种自以为是,读了两本破书就以为大义在手,谁也要听他们指点教训的狂妄之徒,老奴从来不会和他们多说什么废话。有一个杀一个,杀光了,也就清静了。嘿嘿,大昊朝别的没有,就是人最多。朝廷上空出了位置,多的是人打破头来抢,还怕没人当官不成?笑话。”

  朝廷上的文官相互攻忤争吵,原本也是常态。虽然吵得激烈,骂得恶毒,可是几时见过,居然有人当真胆敢动手开杀的?霎时间,几乎全场所有文官,都被张公公这一掌给吓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再不敢多说半句话。

  张公公环顾全场,淡淡地又道:“咱家一辈子待在皇宫里,所以没什么见识,也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咱家只知道,皇上说的话,就一定有道理,一定是对的。

  皇上说,世上总有些无知之徒,妄把人分成什么嫡长,什么庶孽。又叫嚣什么子以母贵。其实,统统都是胡说八道。一父同胞,血脉相连,有什么高贵嫡庶的区别?皇上的儿子,就是龙种,全部都一样高贵。再有人胆敢以出身为借口辱骂皇子,统统以大不敬之罪,杀无赦。”

  顿了顿,张公公咧开自己已经没剩多少只牙齿的嘴巴,向皇后、储亲王、剑亲王、贤亲王等四人,分别笑了笑,问道:“皇后娘娘,二殿下、四殿下、八殿下。你们说,皇上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呢?”

  皇后和储亲王都面色铁青,冷哼一声,并不说话。剑亲王叹了两口气,也不言语。只有贤亲王鼓掌叫好,道:“张公公说得好。父皇的话,当然总是有道理的。不然,怎么父皇能当大昊天子呢?”

  依附于贤亲王的那批官员,都立刻大声叫好。而依附于储亲王的那批官员,都紧紧闭上了嘴巴。唯恐一句话说错,就惹来杀身之祸,那就糟糕了。

  看见这幕情景,储亲王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唯有向皇后看去,请自己母亲出主意。

  皇后面色难看之极,万万想不到,今天自己这个四十岁的生日,竟然变得这样闹心。但好在,她始终还保持着一分冷静。知道张公公这个老太监,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是玄帝身边一条最忠实的老狗。

  假如这些官员再闹事,坚持抗旨不遵,那么张公公是真敢大开杀戒,绝对没有任何顾忌的的。到时候,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只是平白折损皇后自己在朝廷里的势力而已。

  事已至此,硬抗已经没用。唯有暂时退却,再从长计议,才是上策。

  想到这里,皇后冷冷道:“天子说的话,即使本来没有道理,也立刻变成有道理了。诸位卿家,不得再胡闹。就按照皇上说的话,来制定章程吧。不过,这件事应该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今天本宫乏了,诸位都散了吧。来人,摆驾回宫。”

  话声甫落,皇后竟然不再搭理张公公和其他人,大袖一拂,转身就走。这场一波三折的皇后寿宴,至此,才算彻底降下了帷幕。

  


96:洞房花烛


  俗语说得好。人生四大喜,分别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萧昇不是农民,也不是执掌地方庶务的父母官。老天下不下雨,和他毫无关系。他从来没离开过洛京,去异地远游,所以也不可能在他乡遇上故知。

  至于说金榜题名么,身为皇子,根本用不着去考科举,更没可能金榜题名了。人生四大喜之中,唯一会在萧昇身上发生的,就只剩下洞房花烛这件事了。

  原不过,萧昇今年实岁才十五岁零八个月。还差整整四个月才满十六岁。大昊朝的规矩,男子年满十六岁行冠服礼,行过礼之后才算成年的。一般来说,即使要迎娶妻子,也是正式成年以后的事。所以,原本萧昇以为,洞房花烛这种事,距离自己还很远,三五年之内,都用不着考虑。

  可惜,人生之中,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萧昇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连冠服礼都还没举行,居然已经要迎来洞房花烛夜了。

  皇后四十大寿的寿宴结束之后第二天。大昊皇宫内,十王府里,十四皇子萧昇所居住的院子,赫然到处张灯结彩。里里外外所有门户,全被贴上了大红色的“喜喜”字。窗户纸也换了新的红纸,房屋梁柱则缠上红色丝绸。虽说俗是俗了点儿,却也喜气洋洋,让人看着就打从心眼里高兴起来。

  不用多说,主持布置这一切的人,非关沧海关公公莫属了。他忙里忙外,跑上跑下,折腾得满头大汗。一张原本好像风干橘子皮似的老脸,变得仿佛盛开的菊花一样。外人看来,也不知道关公公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说起来,其实萧昇今天也不是明媒正娶。只不过昨天晚上,皇后的寿宴之上,事前原本说好了只是比武夺珠的。但没想到,储亲王为了讨好皇后,临时提出建议,要把赌注加码。谁在比武中取胜,不但可以得到幽冥珠,更可以得到洛京第一花魁玉璇玑,作为妾侍。

  所以,今天一大早,教坊司那边,就派人把玉璇玑送过来了。

  说实在话。对于这个事,其实萧昇很有些啼笑皆非的。本来,他很想对关公公说明,自己和玉璇玑之间究竟有关系的。可是才刚刚开口,马上就被满面不耐烦的关公公给打断了。

  向来对小主人惟命是从的老太监,今天展露出罕见的威严。以半个长辈的身份,关公公“命令”萧昇,不准乱说,不要乱动,乖乖听从吩咐,在哪里坐着等待,别来添乱。时辰到了,准时入洞房就好。

  老实人突然发威,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萧昇禁不住额冒冷汗,当下什么都不敢再说,按照吩咐,乖乖过去坐下,尽心尽力地扮演起木头人的角色来了。

  好不容易,把所有这些繁文缛节都全部做过一次,终于到进洞房的时间了。关沧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起来。

  嚎啕大哭声中,关公公用力推着萧昇的后背,把十四皇子强行推进洞房,哽咽道:“贵妃娘娘,殿下终于长大成人,要成家立业了。老奴死而无悔,死而无憾啊。”然后“呯~”用力关上房门,一路远去了。

  萧昇又好气,又好笑。他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旁边是两对正在燃烧的龙凤烛。烛光之下,只见一道婀娜身影,头戴凤冠,身穿霞帔,面蒙红绸,正含羞答答地坐在床边。床上还放了个全新的金漆马桶。里面放了莲子、百合、红枣、栗子、花生等几种干果,寓意早生贵子。

  顷刻之间,萧昇意识中恍惚了一下。仿佛眼前真是自己的洞房花烛,而眼前这位女子,也似乎真是将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伴侣。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恍惚而已。经过千锤百炼的坚韧定力,立刻又让萧昇恢复了清醒。十四皇子摇头失笑道:“军师,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妳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种洞房花烛的游戏,很好玩吗?”

  “呵呵,觉得挺好玩啊。”女军师略带几分狡黠的声音,从蒙头红绸之下传出。乍听起来,赫然比以往的玉璇玑,少了几分威严从容,却又多了几分灵动生机。她顿了顿,轻笑道:“殿下,吉时已到。不来揭盖头吗?”

  萧昇叹口气,道:“军师,妳一心追求天道。之所以来辅助我,不过是为了实践自己的天命而已。世俗间的情情爱爱,岂会当真放在妳心上?我萧昇还没蠢得到家,不会连这点都看不透的。”

  玉璇玑淡笑道:“殿下,你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历代天机门传人,确实都以追求天道,超脱世间为理想。但天道也是人道,天命就是人命。世间情爱,也未必当真完全不在我心上。殿下说看得透我的心,但殿下的心,我又何尝看不透?所以殿下,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萧昇好奇地问道:“哦,哪两条路?”

  玉璇玑缓缓道:“第一条路,我放弃所有神通,也放弃所有智谋计算。今天晚上,就是我俩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之夜。从此以后,殿下将会得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小妻子。代价,就是失去天机星作为你的军师。”

  萧昇凝声道:“那么第二条路,就是一切照旧。陪伴在我身边的,仍然是天机星。而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也只是真戏假作罢了,对不对?很好,我选第二条路。”

  “哦,殿下,不仔细想想清楚吗?”玉璇玑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柔媚婉转,叫人乍听之下,就打从骨子里痒起来。“殿下天命在身,日后身边不愁没有谋者出谋划策,更不怕缺少奇人异士帮忙。玉璇玑并不是无可代替的啊。”

  “失去神通和智谋的军师,还是军师吗?或许,我真会得到一位全心全意爱我的小妻子,但,那对我来说,只是一名陌生人而已,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萧昇微笑着,依旧斩钉截铁道:“军师,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所以这件事,咱们不用再说了。”

  “殿下,你真是太贪心了。或许,将来有那么一天,殿下会觉得后悔的。不过也有可能,后悔的人是我吧?谁说得清楚呢。即使天机门号称可以窥尽天机,实际上,不过是句笑话而已。须知道天机浩瀚,人力有限,以人力窥探天机,又哪里有探索得尽的时候呢。”

  玉璇玑幽幽轻叹一句,沉默半晌,忽然伸手,把覆在自己面上的红盖头揪下。又脱去凤冠霞帔,重新恢复成那位身穿素白衣裳,神情清冷,语气中自带不容亵渎之威严的天机星。

  她径自站起,走到桌子旁边,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首饮尽。徐徐放下,微笑道:“无论如何,属下始终要恭喜您一声的,太子殿下。”

  萧昇也在桌子旁边坐下,接过酒壶,在另一个酒杯里斟满了,手指轻轻捻动酒杯,失笑道:“什么太子?简直是胡闹。从来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天子固然只有一个,作为储君的太子,又几时听说过,竟然可以有四位的了?父皇该不是病入膏肓,脑子已经糊涂了吧?”

  “糊涂?不。依我看来,天子非但不糊涂,反而清醒得很呢。”玉璇玑淡笑道:“现在朝廷里面,皇后实际上完全掌握大权。天子虽然还没有退位,但剩下的权柄,也绝对不多了。也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天子的圣旨才能发挥作用。否则的话……圣旨和废纸之间,又能有多大分别了?”

  萧昇吓了一跳,摇头道:“不至于吧?”回想起金銮殿上,张公公说杀人就杀人,甚至连皇后也要对他退避三舍的那股霸气,萧昇又摇了摇头,道:“决计不至于的。”

  玉璇玑微微一笑,道:“至不至于,咱们目前不用多管。最重要的是:这道圣旨一出,并立四大太子的事,就成为定局了。有温大海从旁协助,要收复皇甫玉和司马天下,完全整合东荒的力量,相信只是易如反掌。得到这样一块根据地,咱们正可以乘机大展拳脚。对于殿下你来说,可谓再有利不过了。只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难处。”

  萧昇问道:“哦?是什么难处?”

  “就是一年之后,在太庙上的比武了。”玉璇玑凝声道:“说实在话,对于这场比武,殿下你能够有几分胜算?”

  萧昇沉吟道:“嗯……胜过八哥,应该没有问题的。二哥从来不出手,也很难说究竟能有几分胜算。至于说四哥嘛……”

  回想起昨天晚上,在金銮殿上,剑亲王拔剑出鞘,当众表现剑舞的时候,那股“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九十州”的赫赫威势,萧昇禁不住摇摇头,道:“剑,不愧是百兵之君。哪怕境界相同,一剑在手,自然可以打高一线。像四哥这种剑中高手,即使一样只是乱神宗师,我也最多只有不足五成把握。

  更何况,四哥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大宗师第一重,神通境级高手。今年四哥已经二十三岁了。难道七年之中,他竟然再也没有半点进步?这场战,除非动用黄金凤凰铠甲,否则的话,要说我有多少胜算,那根本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假如是普通较量,那么打不过,就认输算了。但现在,父皇把我立为什么四大太子之一,根本就是把我放在火炉上烤。假如这一战中我输了,失去太子地位,那么将来的下场,肯定十分不妙。

  还是哪句说话。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所以不管谁当上皇帝,都不会对另外三个曾经的太子,有什么客气吧?唉,父皇啊父皇,你真是把我们这些儿子,坑得好惨。”

  


97:再入珈罗


  面对萧昇所发出的感叹,玉璇玑又是一笑,道:“所以说,这就是天子的高明之处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句说话,就逼迫得你们即使明知是算计,也只能努力去拼命。天下间最难以破解的,正是这种阳谋啊。”

  “但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萧昇沉吟道:“父皇的圣旨里面,要求继位者必须文武双全。所以,四大太子首先分别前往北疆西境南蛮东荒等四个地方,当一年行军大总管,然后再进行比武。

  治理地方的成效,可以用各种数据进行说明,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比武决胜,谁胜谁败,也骗不了人。但这两种方式掺杂在一起,究竟要怎么算成绩呢?假如有人治理地方成绩很好,但比武中却输了。又或者反过来,比武赢了,治理地方的成绩又不怎么理想,那究竟谁能继承皇位?”

  玉璇玑淡然道:“不是天子想不到这一点,而是故意不说清楚吧?毕竟,说得太清楚了,就有一条明确的标准,根本不需要谁来担当仲裁了。说得模糊,留下有争议的余地,反而让人可以有暗中操作的余地。

  如此一来,天子就能继续保持超然的地位。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之中,不管各方面再怎么施展手段,到最后,仍然绕不开天子,必须要争取到天子的支持或认同,才能称得上是胜利者。只不过……”

  玉璇玑冷笑两声,续道:“这样一个局,要破解的话,说困难也困难,说容易也容易。关键,只看有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决心而已。”

  这两句话,听得萧昇背后生寒。霎时间,以往在阅读史书的时候,所看过的各种典故,不可抑制地先后涌现心头。什么朱雀门之变,什么烛光戟影,什么庆宫三大奇案,什么十国之乱,什么削藩平难……诸如此类,等等等等,一时间活像走马灯般,不断在脑海里闪现掠过。

  为了争夺最高权力,不管父母子女,还是同胞手足,统统都可以不顾。无论亲情友情爱情同志之情,全部也被抛诸脑后。大家红着双眼,你杀我我杀你,最后杀得血流成河,白骨如山,只为了可以坐上那张椅子……

  可怕,实在太可怕了。萧昇实在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这种事情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景。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十四皇子禁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开口道:“军师,不要再说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而且,我也会尽力阻止,让事情不要发展到这一步的。”

  “殿下,成大事者,最忌心慈手软。”玉璇玑凝望着萧昇双眼,缓缓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说你不愿意看见它出现,它就一定不会出现的。即使你不做,但别人一样会做。与其如此,不是早做打算,先下手为强。”

  “军师,妳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不过……”萧昇也正视着天机星,认真道:“其实我并不想要做皇帝。这一点,军师妳也清楚吧?我之所以奋斗到现在,无非是为了自保,以及想要查清楚当年我母亲之死的真相而已。假如还有余力的话,我也只想尽量去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如果因此本末倒置的话,那……也实在太荒唐了。”

  “有时候,形势比人强。不得已的事情,在不得已的时候,即使想不做某种事,也是不得已。”玉璇玑淡淡一笑,缓声继续说道:“不过,既然身为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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