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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独尊-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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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秦川自也不容迟疑,身法再动,疾退了数丈。

这番离奇的变故,自己倒也见怪不怪了。当初在无量天中,便早已被手持虚无的老怪物来了几回,这般的场,便是自己短时间内再也不能使用龙脊了……想不到,眼前这司空寂,竟也知晓驱动那邪镜虚无之法!

“天道本虚,万物本无。”

司空寂莫名念道一声,“这,便是虚无……”

“……嗯?”

然而他一句话还未说完,面色却是忽然怔了一怔。

猛然朝望去,竟是见得湖面之上,秦川不知何时分出的元神化身,早已结好了道印,暗含天道之规的上乘伏羲道法,已然施展而出。

“吼!”

顷刻间,湖波汹涌,浪高数丈,竟是形成一条水龙,直直朝着上方的司空寂咆哮而来。与此同时,天地灵气活跃无比,寒气纷涌,那条水龙,亦随着迅速地结为实体,冰霜凝固,一股可怕的冲击力,径直而上。

若说对真元的精妙控制以及稍纵即逝的战机把握……

天间,恐怕已无人能及得过秦川了!

“喝!”

司空寂暴喝一声,手中随即现出一支墨笔。

只见得在他指尖旋了几圈,顿时笔锋朝,一道圆形的真元帷幕,便迅速地扩散而开,泛着虚浮的黑气,却如同一道坚韧的铜墙铁壁。

执念障的能力:

防御!

“嘭!”

刹那间,秦川以寒冰咒结成的冰龙,咆哮不止,猛烈地撞击在司空寂结出的真元帷幕之上。短短片刻,便听得冰霜碎裂之声此起彼伏,一条巨大的冰龙,竟是迅速地破碎而开,漫天冰屑,直如隆冬之学,寒意凛凛。

碎裂的冰块,相继坠入大泽之中,又激起水浪滔天。

惊天动地!

而上空的司空寂,镇定自若,安然无恙。

“执念不消,魔障不止。”

司空寂往瞧了一眼,蔑笑一声,便是转向前方空中踏立的秦川本体,又不知是有意解说还是自炫自耀地,莫名对秦川道了一句:

“是为执念障。”

“呼……”

此时,秦川踏空而立,却已是有些气喘吁吁。

自己一连三式猛烈的攻击,皆被眼前的司空寂不费吹灰之力地破解,丹田内的真元,尽管远超于常人,却也是损耗了过半。而反观司空寂,竟如同轻描淡写一般,至始至终,甚至都未曾挪动半分位置。

……他的实力,竟突然有如此之强?

不!

或许,得归功于他手中的那两件上古圣器!

“我不知你究竟有何等实力,但若想我死,可没那么容易!”

秦川冷道一声,不由,再次想起了怀中的星宿劫。

……那条,在西疆蚩尤冢中所得的古怪石坠。

那时寻得之初,自己便从中获益,魔道修为离奇大进;其后,自己以为不再有别的奥秘,便只当纪念之物留存,甚至还留给了阿罗叶当做定情之物;而再后来,经历诸多变故,许多次,都是这星宿劫从劫难中救了自己。

然而其中真正的奥秘,还是一无所知。

曾也探索多次,但一直无果而终;不久之前,自己也定决心想寻得契机细细参研其中的奥秘,但无奈诸事繁多,一直耽误了来。

而这一次,不能再等了!

……

水浪汹涌。

冷风,不断侵袭而来。

“铛!”

秦川意念一动,尝试了一番,果然将自己多年不用的镇山河祭了出来。也顾不得思考是不是上官瑶又一次接上的了,只紧紧执于手中。

一对冷眸,直视前方。

自己龙脊被禁,也只有以此为倚仗了。

“哼。”

见得如此,司空寂冷笑了一声,却不知是不是在嘲笑这拙劣的兵器。

只见他双臂一扬,忽然左右两方虚空之中莫名异动,再度出现了两道空间裂痕,仿佛通往黑暗的无尽虚空。眨眼之间,便是两件法器从中现了出来。俱是带着无比邪煞的漆黑之色,直透着无穷无尽的诡秘气息。

却是一把琴一面幡。

“心无妄念,身无灾劫。是为无妄;”

“不疚不疯,永堕轮回。是为疚疯。”

同样两句莫名的话语,同时出自司空寂的口中。他只凝视着秦川,既不发起任何攻击,也不与秦川口舌相争,只,顾自说着莫名的言语。

其意何为?

“!”

然而,此刻的秦川却是大惊。

之前鬼谷魂殇前辈的疚疯幡被冥教所夺;闻人醉的无妄琴,也落入了君魔炎的手中,再加上虚无与执念障,四件上古邪器,此刻竟然同时出现在了此处。而且,居然,每一件,都完全被司空寂所牢牢掌控。

他,究竟是何来路?!

“还有……”

不理会秦川的惊讶之色,司空寂继续一手高举,直指茫茫夜空。一声宛若空间碎裂的声响,顿时回荡在云梦泽上,惊起波涛汹涌。

狂啸不止。

“轰隆隆!”

第15章 结局

如破苍穹!

狂风不止,天地宛若变色。

只见司空寂独臂高举,那上空之处,赫然撕开一道裂缝,乌云伴随着雷电,尽是黑暗之色。一股暴戾而又邪煞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帝恨!

竟是那帝恨邪剑,撕裂苍穹而来。

“帝恨苍穹,唯我独尊!”

司空寂高声一句,将那邪剑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霎时,无妄疚疯虚无执念障俱是随着帝恨的出现,同时掠起一阵异光,如同吞噬光明与暗黑无穷无尽的邪煞之气,在这云梦泽上源源而生。却是俱都汇聚到了司空寂手中的帝恨剑上,如同合而为一。

空间,剧烈地颤抖着。

耀眼的光芒,仿佛穿梭于虚无空间之内,诡异十分。

却又,如同一片黑暗。

那剑上无比可怕的力量,无人知晓从何而来。是那遥远的上古洪荒?还是难以寻觅的混沌虚空?还是,鸿蒙之初天道之源的力量?!

“……”

秦川的面容,惨白到了极致。

迎面之前,那瞬间便要席卷自己整个身躯的杀意,仿佛,噬尽了所有看得见的光明。这一刻,秦川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绝望……

……

不断坠。

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

秦川此刻的那件红枫道袍,直如浴火而来,染上点点焦灼的灰烬。坠的途中,衣角的条条裂痕,似乎都还在缓缓地燃烧。悄悄地,燃尽之后,化为漆黑的焦烬,随着风,逐渐地散为尘埃,消弭而去。

原本幻灭之燃魂而得漆黑得几近透明的真元,也如烧尽了最后的生机,慢慢地,消散,如同蜕落的翅羽,融入了虚空。

司空寂的那一剑,秦川接了来。

……却,并未接住。

那可怕的力量,天地之间,怕也无人招架得。

若非融炼了九曜琉璃盏的元神之躯,强韧程度异于常人,恐怕秦川也早已在帝恨那一剑,人神俱灭,魂飞魄散而死。

“扑通!”

水花四溅,秦川生生坠入了湖中。

颈间那条石坠,从秦川的怀中露了出来,水中,如同浮在他的眼前。一块菱状的黑石,无雕无琢,却分明可见的映着些许怪异图案。如那璀璨星辰,耀眼夺目;却又仿佛混沌虚空,透着无穷无尽的深邃与神秘。

这,便是星宿劫。

便是这么一块黑石,自己神识灵念窥探不得,多次血祭熔炼也无果而终,费尽心思想尽各种方法,也如何都悟不透其中奥秘。

“呼……”

秦川无奈地轻舒了一声。

透过数丈之深的湖水,已然察觉到,司空寂的又一次攻击已经凝蓄了出来。难道,自己,今日便要在这里结束这本就不应存在的此生么?

前世……

今生……

“咕噜噜……”

大泽深处,秦川的身体终于不再坠,缓缓地停止了来。身躯外渐渐消弭的黑色真元,焚烧着湖水,直源源不断地冒着气泡。

明王幻灭之祭,以心火焚三魂七魄而融真元,此般代价极大的禁秘之术,看来,却也拯救不得自己了。秦川心中莫名有些释然,只看着那星宿劫忽而落入气泡之中,忽而又随着自己的身躯,再度浸入水里。

如此不断。

还有,自己逐渐消弭的真元……

“?!”

突然,秦川目光一凝。

……

“轰!”

天地无光,只有无边的黑暗。

只见不知云梦泽何处,一道湛蓝的光芒,突然冲破了天际。短短的一瞬,直若星光无垠,洒的,似有璀璨的光芒,照得天地通明。

黑暗尽散。

一股无穷的力量,直达云霄!

这比之前万蛊噬心阵还要惊天动地的剧变,几乎被每一个身在晋州的修真之士瞧得明明白白。却也无人知晓,究竟是何变故,才能造成如此轰动;那来源之处,也不是万蛊噬心阵所在的孤岛,甚至……

无人瞧清,究竟从何而来。

“嘭……”

临江府外,那具楼夏尸体炼成的毒尸,在帝恨剑的连番轰击之,终于彻底爆裂而开,再如何强韧的躯体,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咻!”

继续带着可怕的威势,帝恨剑直直破空而去。

直指,阿罗叶。

“……”

此时此刻,阿罗叶孤立无援地立着,眸中,只映着如同能够刺穿一切的帝恨剑锋,那残戾的杀意无比恐怖的力量,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忽然,整支剑,竟是离阿罗叶不到半寸的距离之内,生生消散了踪影。带着本可噬尽阿罗叶一切生命的可怕气息,一起彻底地无影无踪。

帝恨,居然离奇地消失了?!

“?”

君魔炎,也是面色微微一变。

……

一抹微茫的曙光,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持续了整个夜晚的黑暗,终于稍稍被驱散了几分。不断吹来的湖风,也不再那般寒冷,仿佛携带着那一方天地的温暖,徐徐而来。

黎明将至。

只有,临江府外,尸横遍野。

此刻,一滴冷汗,终于从阿罗叶的后脊滴落来。

她凝滞了许久,似乎还处于方才死亡边缘的沉默之中。只看着,原本占尽优势的君魔炎,随着帝恨的消失也怪异地隐匿了去。四周,硝烟弥漫,圣巫教以及各门各派牺牲的弟子们的尸体,血流成河。

满目凄凉。

“……”

阿罗叶没有言语。

一侧,险些丧命于君魔炎手的柳沉烟,也不顾胸前还在汩汩流血的伤痕,由林子萱缓缓扶起身来。亦是,沉默着,哑口无言。

所有人,皆是默然。

全都立在越来越明的晨曦之中,朝着云梦泽上,侧目遥望。

方才那惊天动地一幕后黯去的强光,早已不再,不过却似乎留了湛蓝的星光,在微薄的晨曦之,如同洒在茫茫大泽之上。

洒在天地之间。

竟觉,十分的美妙。

……

暖日初升。

娇媚的艳阳,终于彻底覆盖了天地,一片光明。

微风吹着湖波荡漾,反射着耀眼的阳光,平静之中,还有淡淡的温暖。一切的暴戾与杀伐邪恶与纷争,都随着暖风,消失而去。

云梦泽。

似乎,从来便是这般的静谧。

此刻,那座孤岛,在上官瑶的封印,凝成了一座永固的冰山,随着伏羲道法的源源运转,缓缓地沉入了大泽深处。从今往后,没有人会知晓,曾经,在这里,有一次几乎令得中原天沦陷的惊天阴谋。

恐惧,也在此,被尘封去。

“呼……”

见得上官瑶终于结束了阵法的施展,叶秋奇长长舒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还有一旁的慕容千阳,俱是满脸疲惫之色。一夜死战,对阵不断死而又活的残戾毒尸,换做旁人,怕是早就精疲力竭而死。

所幸,他们成功了。

而上官瑶,刚刚结术施展了封印孤岛的这个伏羲大阵,脸上的倦色,更是比叶秋奇等人还要深。她那一袭白衣,早已满是污秽,不知何时有些散乱的发丝,风中更显得有些凌乱,直让人心生不忍。

然而,她眸中的凝重之色,却是还未松懈。

她,在等着什么。

“咻!”

突然,一道身影从远方御剑而来,缓缓落在此处。与叶秋奇等人一般,踏立在这湖面之上,随着湖波荡漾,却是纹丝不动。

秦川。

“你没事吧?”

顿时,叶秋奇急忙问候一声。

随即,瞧秦川注视了几眼,神色却是微微一疑。

只见得此刻的秦川,丹田之中真元涌动异常,一夜之间,修为竟是突飞猛进,远超了从前。只是,此时的秦川,竟没有半分得胜之后的喜悦之感,反而颇有几分怅然之色,眸中,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经历了什么?

修为一夜之间,为何会突破了如此大的跨越?

那司空寂,是败了么?

“呼……”

良久,秦川长舒了一口气,终是对着前方面容紧张的上官瑶淡淡笑了一笑,转过身来,看了看一侧悬浮的塔纳罗尸体,对叶秋奇应道:

“没事了。”

“那便好。”

稍稍顿了顿,叶秋奇也不再去猜疑,没有问秦川之前的遭遇,只运起真元将那被击毙的塔纳罗抬高了数尺,对秦川说道:

“本想将他一起封印于大泽深处,但想到你圣巫教要处置他,便留来一具尸体。也便是,应你之前的嘱托吧。”

“嗯。”

秦川点了点头。

眼万蛊噬心阵已被破去,司空寂的麻烦也已经解决,可是秦川的神色中,仍然还有些担忧之色。心中挂怀的,自然是另一边的阿罗叶。

“临江府传来消息,尸人毒疫已经全部解决了。”

这时,慕容千阳出声说道,“由圣巫教主阿罗叶亲自带领,冥教的天心崖也已被我中原正道彻底攻破。冥教,已经算是灭了。”

“……”

闻言,秦川心中一怔。

却没想到,一夜之间,中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当然,方才的担忧,也释怀而去了。

只是,秦川的心中,却仍然觉得,这一切并未结束。尽管说出半分缘由,但昨夜自己的遭遇,那暗藏惊天秘密的上古邪器自己怀中的星宿劫,一切,都还在。至少,君魔炎,的的确确也还没有死。

最后……

便是,这人心之恶,永远也不会灭!

第16章 空寂

云梦泽之变,已经过去三日。

不知为何,尽管大劫已去,近日以来,秦川却总有几分恍惚。

那仿佛是在一片苍茫的天地之间,有璀璨的星光,也有浩瀚的烟波,如此美妙。一个罪孽深重之人,蜕去了一身枷锁,仿佛伏跪着。

如此虔诚。

“善恶对错,先生如何判之于我?”

“善恶,本在人心。”

“那,人心,却是善?还是恶?”

“人心本无善恶。曾几何时,他人施恶于你,你却不知,他人亦有善施于他人;你决心以恶向恶,本也为善,却又不知,你施善于他人,亦有恶再施于他人。善恶循环,终成因果,然,善恶无止也。”

“若以善向恶,岂非任恶猖獗?”

“善恶终有报。你因被施于恶,心愤难平,总以善恶计较,其实才是大恶。你可明白,无善无恶,自在人心,这才是我逍遥之义。”

“如此,却是弟子错了么?”

“是。你,选择了深渊。”

深渊……

……

微暖湖风,直让人忘记了寒冷。

秦川记得萧如白与闻人醉殉情的那座岛中悬崖,这一日,不知为何,突然想来瞧瞧。或许,来缅怀那被命运无情捉弄的人们。

仿佛,便是自己。

不巧,此时此刻,居然在那崖上偶遇了一人。

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岁老然而色却不衰,一袭白衣,神采奕奕,若不是并非穿着道袍,直让秦川错以为是自己的师尊无尘子。他独坐崖边,注视着茫茫的云梦大泽,尽显一副隐世高人的模样。

此人,秦川认识。

……甚至,才刚刚见过不久。

见得此状,秦川面色微微怔了一怔:

“先生前番救命之恩,秦川谢过。”

当即行了一礼,秦川却是无比尊敬地躬身,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日,若非这位老先生出现,恐怕自己不是死在司空寂的手中,便是被星宿劫突然爆发出来的可怕力量反噬而死了。自己修为突飞猛进,正是那时将幻灭之祭的真元注入了星宿劫中,造成了极大的变故。

险些,与那司空寂真正地同归了。

所幸的是……

想到如此,秦川的心中都还有些后怕。这也是,近日来自己神情恍惚的原因之一,那股力量,远远比心魔的反噬还要可怕!

“那星宿劫的力量,可压制来了?”

老者看着秦川,只淡淡地问道。

“承蒙先生相助,已然无恙了。”

秦川应道,随即又有些冒昧地问道,“敢问先生名讳?”

“子隐。”

“?!”

闻言,秦川突然大惊失色。

自号“子隐先生”的,却不是那逍遥谷的谷主么?

……难怪,他会出现在这萧如白陨落之地。

传言之中,子隐先生本是数百年前的儒园大贤,功盖天地,乃是当真无愧的修真第一人,儒园兴盛的一大原因,便是因为有他。而得了如此成就之后,他却突然自废了修为,干脆利落地抛却一切功名,离开了儒园,隐世而居。

后来,便有了逍遥谷。

据说这子隐先生自废了儒家修为,却又自创出一套修习法门,其内容世人不知,但从外出逍遥谷弟子普遍的强盛实力来看,可想而知……

那套逍遥谷修习心法,究竟有多高深!

萧如白,便是其一。

那后来被中原人人畏惧的“琴魔”,更是如此。

“秦川再拜!”

迟滞了许久,秦川终是又无比恭敬地行了一礼,一时仿佛无言以对,只能由衷表达心中敬仰之意,“若非先生出手,恐怕秦川早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先生救命之恩,秦川无以为报。”

“我救了你,却也救了司空寂。”

“?”

“当年,司空寂与如今的山阴居士,乃是同门师兄弟。司空寂为长,其又天赋异禀,本是钦定的门主继承之人。一切变故……”

老者叹了一声,颇有唏嘘之意,又继续道:

“他二人的师父,算是儒园历来成就颇高的门主,可惜后来,因为与魔道抗争多年,难免染了魔障。一次危机之中,儒园商议的结果,是由司空寂亲自将之击毙,化解天安危。那时,司空寂万般不愿之,终是应了来。”

“那,他便成了这天的罪人?”

听着,秦川心中一沉,轻声问道。

“其时,儒园门主堕魔之事,外人并不知晓,儒园也不可能随意外传。司空寂犯此等叛逆的弑师之罪,却是由他的师弟,山阴居士,集聚天英杰,共剿于之。司空寂不愿与正道相争,东躲西逃,结果,也染上了魔障。”

说完,老者别有意味地瞧了秦川一眼。

秦川不语。

老者又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切,起因不过是儒园毫无意义的颜面而已。唉……那时,司空寂曾来我逍遥谷求我收留,但我并未同意。他无奈离去,却无意中知晓了一个上古之秘,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是八大邪器?”

“不错。”

老者应着,眸中也多了几分沉色,“造化弄人!一念之差,本来不惜违背道义犯弑师之罪,而以此守卫天苍生的他,却走上了另一条路,选择了一条深渊。儒之仁爱,在他的身上,俨然变成了一个笑话。”

“……”

秦川沉默。

忽而瞥了瞥自己的前胸,那个上古之秘,此时,自己也知晓了……

摇了摇头,秦川随即问道:

“不知先生救司空寂后,他去了何处?”

“去与君魔炎了结去了。”

“君魔炎?”

闻言,秦川心中又是一沉。原来,盛极一时的冥教,却是因为两大高手的内斗,被阿罗叶抓住机会,被生生攻破了天心崖,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流之中。想着,秦川双眉忽然一蹙,“那,此时此刻,那二人结果如何了?”

“那二人如何我不知。”

老者抚了抚白须,“但我知晓,那日,司空寂已经服了三日绝魂丹。”

“!”

突然,秦川面色一变。

最终,却只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

一月以后。

云梦之变结束,冥教灭亡。

祸乱中原数十年的一大邪教,终于在天正道的合力围剿之中,连同总舵天心崖在内,各地魔窟尽数彻彻底底地陷落,大好河山,终于回归了安宁之中。此战中居功至伟的圣巫教,也终于被中原正道所认可。

以一己之力,致使临江府避免了一场生死浩劫。

阿罗叶在中原之中的威望,也一日千里,再也不是以往外来巫教的教主了。如今的她,在中原之中,也有了不低的一席之地。

至于秦川……

这些外人的目光,秦川自也从未放在心中。

那些过往恩怨,所谓的“罪孽”,是自己所为的也好,他人嫁祸的也好,秦川从未解释过半分。所谓的拯救天苍生,自己也从未真正地去想过,只要自己身边的人安好,便觉得,一切都满足了。

亲眼目睹了近一月以来中原正道对冥教余孽的杀戮,秦川忽然觉得愈加的厌倦。还有,得知了那司空寂昔年的往事……

秦川,倦了。

不管杀戮还是纷争,全都倦了。

……

参松观。

临山而,一片青葱。

秦川一直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小径之中,静静地立在原地,没有言语。只有嘴角始终噙着的淡淡笑意,自己,很少这般闲逸过了。

就这般,目送她回落雁峰吧。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忽而,一只熟悉的手臂拍上了秦川的肩膀,传来一句笑声。

“她从未走过。”

秦川轻声应道,不觉轻触了自己的胸口。末了,回过身来,对着叶秋奇笑了一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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