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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校尉-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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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本宫在不在闲杂人等之列,呵呵。”

“端妃既然要照料陛下,太子又怎能拦阻,何进,待老臣疏导几日经脉,你就将陛下护送去端妃处,禁卫军照往日吩咐,锁门封宫。”

太子正感为难时,武圣从林外走来,吩咐何进后朝端皇妃弯个腰算是见了礼,端皇妃脸色略显阴沉,点头应允道:“本宫这就回去安顿,隔几日再来接驾,至于锁门封宫,自不能违了宫中旧制。”

“端妃,如说宫中旧制,老臣倒想起另一件事来。”武圣眯起眼看向太子,声音变得低沉:“王后昔日母仪天下,有感历朝后宫难宁,曾颁发懿旨,令内务府以军法训练宫娥内监,在各宫轮流伺候,宫娥两年内监一年。王后仙逝懿旨犹在,端妃宫中所用之人,请问有多少年未曾轮换?”

“本宫所用之人多年未轮换,陛下驾临亦曾亲见,从未有只言片语责难,老大人,皇家后宫事务,外臣也要干预吗?”

“外臣?呵呵呵,端妃,老臣卸任军令,在皇宫可还不算闲人外臣,多年来懒得走动,大概有人早忘记了,老臣还挂着宫中侍卫大统领兼内务府掌府大臣衔,王后昔日懿旨恰是老臣接旨。”

端妃神色不变,笑问道:“老大人,王后所以颁懿旨,乃因陛下远征在外,故严兵以防有人趁隙生变,权宜之计岂能当作永世之法。今王后懿旨犹在可人已去,本宫奉旨暂摄后宫,改些规矩有何不可。”

“既如此,端妃为何不请旨,废掉母后懿旨另颁新规?”

“太子,习武能收强身健体之效,加之本宫感念王后恩德,故不忍请旨废除,呵呵,若今日本宫就降下旨意,陛下会反对嘛,国政军机后宫不发一言,宫内隐秘怕也非储君所该多问吧。”

端妃言词犀利,太子一时难以辩驳,武圣摆摆手说:“端妃,你若执意不改,老臣多说无益,皇族家务事,外臣多嘴空惹祸啊。”

“老大人十余年不进内务府,本宫亦未曾有丝毫逾份之处,只想接驾精心伺候,待陛下病体痊愈,一切自有明断。太子,五日后本宫接驾,你兄弟几人总该来护送吧。”

端妃领人离开梅林,望着远去的画舫,太子默默走进竹屋,爬在父王身旁落泪如雨,牙牙学语便为清辉储君,几十年来躲在父王羽翼下,虽有些风吹雨打,从没有伤过身心,而今方知忍让徒让人欺。

第215章 密谋回京

国王病危政局动荡,王公大臣心思多用在争权夺利中,各衙门官员失去约束懈怠公务,前方与联军苦战的帝国兵团,催粮要兵的军书常常得不到及时批复,将领们满腔怨气逐渐化作失望,失去老国王光环笼罩,太子在军中就如同陌生的符号。

落日铁骑在西部边陲集结,翠华精兵向东部调动,雪国也不甘寂寞,在边境时常挑衅,清辉帝国内乱未平,环伺在旁的强敌要趁机围攻,四家郡王的处境比太子更难以言说,以一郡之力抵御两个帝国夹击,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明知其不可为,却还要硬着头皮迎战。

东部兵团与联军和解停战的消息,如一场及时雨浇洒向久旱的田地,内战烽烟几乎一夜消散。

“皇家削藩之策绝不放弃……而制衡皇权之策略大可商榷。”

军情通报不显眼处有两句话,前一句表明清辉郡主态度,后一句回答东海王的提问,郡王公侯们将两句话连起来,从中读出另一种含义。

翔云王府,卓越接到回府议事的命令立即赶来,老王爷望着他连声冷笑:“呵,方才停战,你的病就痊愈了,呵呵。”卓越胆怯地垂下头,低声辩解道:“父王,病来如山倒,您不会怀疑儿怕死装病吧。”

“年纪轻轻一病三年,本王都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病去如抽丝,哼,你倒是一夜之间容光焕发啊。”

卓越不敢抬头与老王爷对视,心底却暗自发狠,回去后要将侯府的人梳理一遍,身边肯定藏有父王的耳目,会是谁呢?

“皇家削藩之策绝不放弃,而制衡皇权之策略大可商榷,去京都求医,听郡主开药方,削藩尺度和制衡方式。”

安远侯卓越卧病三年,请旨允许入京求医,太子批复:准。没过几天,东海王请旨,要派世子亲自护送身负重伤的破军校尉回京,太子自然应允,随后临风王世子和镇南王次子都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获准入京。

四家郡王子弟入京,给动荡不安的政局更添变数。勤政殿外铜碑高耸,立储须贵族院过半王侯赞成,储君继位最少得有七十家拥护,立国初皇家与王侯的血誓,几十次内战由此引发,最终仍无人能违背。此时四家子弟入京,分明来选择扶持的王子,四家郡王和九家国公,十三家足以替贵族院做出抉择。

绮丽郡守府,独孤英在最后一份公文上签上字,出门时已月过中天,她却毫无睡意,在院中望着月亮出神。

绮丽郡在内战中受创最深,战后恢复需要大笔银两,几次上奏请户部尽快拨银,奏本一去了无回音,爷爷病重难以理政,父亲监国为何迟迟不做答复,难道户部敢公然抗命,督察院又为何不弹劾。平民百姓怎能想到引发战争的真正原因,在他们眼中分明由皇家蓄意挑起事端,而清辉郡主无疑便是罪魁祸首,如不能尽快安抚民心,又何谈绮丽郡重建恢复,更难以尽快脱身回京。

派宇文洁以军务名义回京,暗中去见武圣询问爷爷病情,武圣的沉默已给出答案,那一刻独孤英推开桌案就往外跑,脚步却越来越慢,洒下一路泪水慢慢挪回公务房,爬在桌上失声大哭。郡主三年征战,在刀枪剑雨中几次负伤,从未曾流一滴眼泪,今日却为何伤心欲绝,郡府亲卫们握紧了刀枪。

自古忠孝难两全,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有谁知帝王的无情里藏有多少对帝国和百姓的深情,人皆知国王手段残酷,又有几人理解梅林中老人的寂寞和孤独。为帝国数十年和平,失去心爱的王后,为帝国长治久安,在暮年发起削藩之战。知子莫若父,情知太子软弱难挑重担,却不忍废掉绝其生路,只能尽力去清除潜在的威胁,若说执政之失,莫过所立太子非明君英主,或许曾有过犹疑,但最终仅仅为一个承诺,老国王耗尽了心血。

“爷爷,英儿该怎么做?”

月光下独孤英在心底发问,或许冥冥中有所联系,梅林中老国王睁开了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英——儿——”武圣从冥想中惊醒,忙近前察看,老国王却再难说出话来,两滴浑浊的泪珠滚落脸颊。

“要召清辉回京?”武圣低声询问,老国王眼帘合了起来,努力半晌才睁开来眨了两下,随即又陷入昏迷中。

“想见孙女,却又挂念东部战局,不敢让她离开,更担心回京遭人暗算。陛下啊,以你天纵之资,之所以迈不出武圣这道坎,无情诀,唉——独孤皇家祖传秘诀,却偏偏嫡系子弟人人多情。”

“爷爷,你等我,等英儿回京!”

月光下,独孤英快步回房奋笔疾书,两封书信写好,翻开衣领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方月牙形玉印,用王剑刺破手指,将血珠滴在乳白色的印章上,顷刻印章变作鲜红色,就如同半滴鲜血。玉印在书信签名处滚过,两个红字跃然纸上,清辉。将玉印揣回胸前贴身佩戴,独孤英封好书信长吁一口气,倦意涌来不想多动半步,爬在案桌上沉沉睡去。

“殿下,东海郡王府传书,三千万白银要解到绮丽郡来。户部行文催促尽快转交国库。”

令狐清筹措银子快愁白了头,接到东海文书,心中喜悦还没消散,户部信使就跨进门槛,原来户部早就派人在东海郡催讨。

“回复户部,绮丽郡遭遇三年战乱,按帝国律令,三年内税赋应用以恢复生机,本郡主便宜从事,预先截留了,每年及时报账即可,户部大可派员稽核。”

令狐清提醒道:“在催讨东海郡王赔偿银,按律确实应交户部。”独孤英一指头点在她额头,低声解说:“你仔细看文书,东海郡王解来白银三千万,没说是赔偿银啊,户部要催也该去东海,我私人借银子与户部有何干系。临风王解来银子后也照此话回复户部。”

“如此做会让太子为难。”

“为难?陛下未病时,户部敢把军费拖延一日吗!来人,把户部信使赶去东海郡。”

令狐清松口气,脸上有了笑容,说:“损失财物,我开价翻倍,东海郡王答应多赔偿一千万,还真是财大气粗,临风王就吝啬多了,只给五百万,还要用战马逐年偿付。”

“你可别把两家郡王再逼得起兵,呵呵,去叫洁儿来,我有事商议。”

“殿下,一年难得笑几次,有好事吗?”

“你要不张口闭嘴喊殿下,我还能多笑几次,快去,对了,顺便把欧阳轩喊来。”

三年前,欧阳轩与骁骑营血战一场遍体鳞伤,随后十几人全落在秦如风手中,伤好后独孤英没责备一句,让他去后方训练骑兵,过一年召回前方,直接任命做骑兵军团长,两年征战多次负伤,临阵总想以死报恩,让独孤英训斥几十次才算走出阴影,如今接替华岳走后空缺近三年的司马一职,负责处置日常军务。

“欧阳将军,本郡主若因故不能指挥,而东海郡王再度起兵进攻,你能守住绮丽郡吗?”

独孤英开门见山,虽说所问话题是假设,但欧阳轩不敢随便回话,考虑一会坚定地回答:“殿下,东海若以同样兵力进攻,六个月内绝不会丢失一座府城,若允许反击,我能把拦河索夺过来。”

“被动防守防不胜防,重兵守住府城,各主城得失不要太在意,派骑兵军团突进敌境,战火不能光在绮丽郡境内燃烧,进攻有助于防守。当然了,最好不要开战,但你要随时做好打得准备。本郡主离开郡城一段日子,军务你全权负责,对外莫要透露。记住,将军不同于士兵,别动不动就领兵往前冲,你的职责是指挥。高垣曾说过一句话,身边有一个军士在,军官都不能放弃指挥责任,否则就是渎职,望你牢牢记住。忙去吧。”

欧阳轩离开后,宇文洁忍不住问道:“殿下要去哪,回京吗?”

“清儿,我和洁儿潜回京都,你留守郡府,要尽量隐瞒我俩行踪,能瞒拖多久是多久,直到京都传来消息。”

“殿下,京都局势复杂,还是留下洁儿守城,我陪殿下去吧,有些事殿下不便出面。”

独孤英气恼地骂道:“殿下、殿下,你不觉得说话别扭嘛。说,我入京后该怎么做,敢叫一声殿下,信不信我打你。大姐回来,还以为我老欺负你俩呢!”

“不提大姐还少生气,论战功,司马怎么说也轮不到欧阳来当吧。”

令狐清噘嘴反驳道:“要说多少次,翠华宫和绮丽郡的职务不能兼领,停,别拿大姐来说事,你能和大姐比嘛,武校,咯咯,她一个打你一群,哼,我都成武校了。”

独孤英好气又好笑,拍着桌子骂:“你俩说起正事就吵嘴,令狐清,你再敢装下去我真动手了。”

“我没装啊,回京后,躲高垣小院去,没人注意哪,呵呵,洁儿想办法溜进翠华宫,殿下,我知错了。走前传信秦如风回京,左右卫的兵力加上镖局的护卫,咯咯,大姐要能回去更好,我说完了。”

宇文洁听糊涂了,进京后暗中聚兵,去打谁?总不能发动兵变吧,三卫随便哪一个出动,左右卫都难扛住,想到这一激灵,看过去就见令狐清正偷笑呢。

“不能去高垣小院,直接潜回翠华宫,我想起来了,大姐的院落为何冷清,就藏在哪,去梅林无人能察觉。”

令狐清和独孤英都愣住了,从华岳院落去梅林,难道有暗道,不可能啊,皇宫防守怎会出现如此失误,独孤英想了好久才若有所思,但仍然不敢相信心中猜测,爷爷难道早就在预防宫中生变。

“殿下,我想真有暗道,一则陛下去翠华宫方便,二来也是留给太子的后路,若宫中有变退向翠华宫,离禁卫后营很近,禁卫后营,皇家暗卫所在高手如云。”

令狐清在心底佩服老国王,几十年前就给太子预留后路,这份心机谋划帝国有几人能及,传说中的兵谏幸亏没发动,否则又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惨剧。

“三姐,回京后最难相处莫过太子,清儿斗胆说几句,事成可让功,事前万不能相与谋划,幻公子交友广阔,最好莫要借助其力以免事泄。”

第216章 故布疑阵

从绮丽郡府去京都,需经过三次传送,每座传送台,守军都要严格查验身份,战事方停,军驿人员来往更频繁,战时乘驿只认军驿司令牌,而停战后各衙门大小官员也得放行。

卫城传送台往常由各城主将管辖,数日前接到军部命令,移交军驿司直接管理,而刑部稽查司和学部礼宾司以迎接各郡王使节为由派员从旁协助,将每一个要入京的人当成刺客逃犯来盘问。

宇文洁身穿校尉军服,带三十人卫队走下传送台,不等守军盘问就将令牌扔过去,让亲卫队长应付检查,她径直走向刑部官员。

“京都有人刺王惊驾,还是四海清平盗贼不起,刑部巡查闲得没事干,呵呵,俸禄是否照守台军士发?”

宇文洁从小就跟在外公和叔父身后,对军令部和刑部比侯府花园还要熟悉,性格更像个男孩,与各司将校官吏说笑惯了,听她语气不善明显在嘲讽,刑部官员苦笑几声也不在意。

“小姐,别惹麻烦,在军部办完事快回去。”

“别徇私枉法,我先登记,这身校尉服来之不易,在战场上厮杀三年,记不清用多少人头才换来呢。”

宇文洁俯身拿起笔,在入京缘由栏故意空下不填,扔下登记册就要往外走,军驿和刑部的人权作没看见,学部官员伸手阻拦,呵斥道:“军官怎可不遵军令,入京缘由为何不填?”

“老头,你在问我吗?”学部官员气得胡子乱颤,小小五品校尉竟敢在堂堂京官前撒野,正想摆威风训斥,宇文洁的拳头已伸到鼻子前三五寸处,笑骂道:“老大一把年纪,怪不得才混个六品官,不务正业嘛,看在胡子长份上,不与你一般见识,要不然,咯咯,以下犯上白揍你一顿,滚!”

军驿司的人早就烦透多管闲事的文官,见状不但不拦阻,反退后几步看热闹,刑部官员忙打圆场:“小姐,算了吧,要不大人回京你又得挨骂。”说完强拉学部老头让开路,在耳边低声劝说道:“别吱声了,才从战场杀人回来,火气还没消。”

“走了。”

宇文洁抱着胳膊在传送台旁晃悠,等亲卫们逐一登记完,一挥手领人到驿站去领马,天色擦黑进了京都城,在各方耳目严密监视下住进了翠华宫。

“清辉郡主没有回来?”

英王有些难以置信,宇文洁领左卫分批返回翠华宫,传送台上却没看到独孤英身影,争斗中始终占上风的聪明侄女,在关键时刻迟迟不露面,她到底有何底气才能如此沉得住气。

“四家郡王子弟入京,事先没听到一点风声,但无疑与郡主有默契,要在京都彼此妥协达成盟约,殿下部署已慢了半步。如今之计唯有先发制人,封城阻止各方会面,先坐上王座占据大义,接下来再慢慢削弱郡主的实力。”

英王暗中拉拢京都三卫军官,以前没有多大成效,还曾引起老国王警觉,将几名校尉果断除去。近几个月太子处置军务遭到抵制,前方将士的怨气传回来,受感染的京都三卫态度逐渐转变,近卫军各营校尉又成王府座上宾,言语中对太子没几分尊敬,但提起清辉郡主,人人发自内心崇拜。独孤无忧建议趁此除掉太子软禁睿王,由宫中假传继位圣旨,等坐上王位,不怕禁卫军不听指挥,而一贯行事果断的英王,此时却变得犹疑不决,对近卫军团能否迅速占领皇宫和太子府有怀疑,不相信一道假圣旨就能让禁卫军按兵不动,更对坐镇梅林的武圣心怀恐惧。

“殿下,武圣若要干预,何须等到如今,独孤皇家王位之争,帝国武圣从没插手过。不论哪位王子继位,敢不尊崇武圣的超然地位,何况当朝武圣出身开国公府,就算看穿人间百态,多少总会为后世子孙着想吧,没必要拿家族前途冒险。”

“先生所言固然有理,可睿王在城卫军中关系复杂,朝中文官更大多倾向于他,本王还是觉得与其同进退更有把握些,事后封他个世袭郡守,远远赶出京都便绝了后患。”

独孤无忧合上扇子直视英王,语气变得冷漠:“殿下,无忧为报救命之恩,才出此杀身灭族之计,以期殿下继位大展宏图,绝不愿看到帝国削藩之策非但受阻,而更多一家割据的郡王。况且睿王隐忍多年,都能瞒过陛下慧眼,其野心绝非一个郡王能满足。郡主领绮丽郡守,乃是战事不利不得已而为之,近半城池失守,有赖郡主领兵收复,陛下尚且不赐予王爵,睿王于国有何功可言,世袭郡守与割据有何区分。”

“先生莫要动气,此事非同小可,所幸清辉尚未回京,且容本王多思考几日,待陛下移到母后宫中再做决断。”

独孤无忧在心底叹息,默默起身离开王府,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对英王彻底失去信心。将成功寄托在对手失误上是为不智;为求一己之私利而罔顾大义是为不忠;小节果断而大事犹疑是为不勇;与强敌结盟而不知其诈是为无谋。多年来为其尽心谋划,以报海疆救命之恩,如今终于知道所遇非人。

睿王府中迎来一位尊贵的客人,名满京都的幻公子,风华绝代一世佳人。

“睿王爷,京都风吹云卷大雨将临,读书能安心否?”

幻公子看去不过二十来岁,羽冠青衣飘然如仙,轻抿一口新茶,掩嘴嫣然一笑,让睿王都觉心神有几分荡漾,忙顺势端茶加以掩饰,年轻时与英王争相追求,到头来佳人依旧独来独往,耳中却风闻几多轶事,独孤英的师傅,太子的红颜知己,国王勒令不得踏进太子府。

“心不安,更要闭门读书。幻公子,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万物自有其生存之道,岂是一场风雨所能左右。”

“一场风雨落花无数,云开雨散满树凋零,根虽在而花已非。睿王爷,三千年来王位未曾虚悬,而有多少皇家子弟零落成泥,所谓荣耀无非还姓独孤而已。”

睿王不动声色放下茶杯,笑道:“风雨看似无情,却剔除了残花弱枝,雨过天晴,没几日又是繁花似锦。幻公子此番前来恐非延续昔日未了的争论吧。”

“昔日事未了情,已随岁月转为空。睿王,树上花如有人遮掩,风雨终究奈何不得,你为何不去做那护花之人呢?”

“今日我护了他,来年谁护得我?梅林旁的湖水下,水草怕早就成了鲜红色。”睿王挥手斥退伺候的亲卫丫鬟,双目望向幻公子,声音再难平静:“英王自以为胜券在握,亲口许我郡守,呵呵,为王位不顾独孤家法。”

“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为何不能答应?自小到大,任由英王和我百般撒娇,父王的心总偏过去,只因他是王后嫡子,功劳永远归他,苦差别人去扛。监国七年只求得表面繁华,若王后犹在,大概也会问:他能挑起帝国重担吗?”

幻公子沉默半晌方幽幽反问道:“若我帮他挑呢?”

睿王的手按在了茶杯上,话音有些冰冷:“你帮他,以何名义,王后还是贵妃?太子妃遭人暗算,一点痕迹没留下,幻公子,你该知道本王的意思。”

“你该不是在怀疑我吧,有理由吗?”

“没有,直觉而已。幻剑门弟子数千人,在朝中势力不亚于王子公侯,你所图难道就一个王后的名分?”

幻公子徐徐站起,轻笑道:“我若真害太子妃,她能活到今天嘛,独孤英能长大成人嘛。睿王,今天来,我不是求你念旧情高抬贵手,你们挡不住太子继位的路。走前奉劝你一句,弩机图,呵呵,暗卫迟早会查出来,独孤无情远比你我想像得要可怕。”

幻公子飘然出门,睿王无精打采送到王府门前,返回客厅时却再无颓丧之态,唤来王府司马低声叮嘱道:“让人暗地通传城卫军,公开阻止幻剑门人入京,敢反抗者,杀!”

“殿下,仍没有郡主消息。”

“你们如能查探到行踪,就太令本王失望了,继续盯在传送台,看到底都有谁会忍不住跳出来。”

翠华宫,宇文洁噘起嘴在发脾气:“你俩敢不服从军令!以前怎么没这胆量。”

雷鸣和秦如风翘着腿,对她的话不予理会,两人忙于叙说别后情形。

“疯子,你三年来歇够了,老子可累得够呛。”

雷鸣原先留守翠华宫,在重步兵血战联军铁骑时,独孤英耐不住他央求,暗地抽调到前方,身上没少负伤,立下累累战功,众将皆以为稳稳要升做重步兵军团长,谁知又让赶回来,依然当他的右卫校尉,只有几个人清楚,翠华宫卫兵轮番去前方作战,如今宫中皆是百战精兵。

“你有小垣子累?下次去敌后打三年试试!”秦如风抿口茶吐出去,调笑道:“宇文司马,你从小没喝过茶吗?”

“爱喝不喝,不听军令,等大姐回来,有你俩好看。”

“你就不问我从哪里来?呵呵,身上伤还没好,差点让人一刀砍死。”秦如风做势要解衣甲,宇文洁拿起茶杯就砸过去,他顺手接住后嘿嘿笑道:“别闹了,这两年和翔云骑兵交手,没占多大便宜,我就一直想,要是帝国军队不打内战,拧成一股绳,能不能把落日帝国给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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