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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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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担心……长公主会不会和东帝一样动了情……

    他们之间,可是有着至死方休的杀意啊!

    尉迟晔不着痕迹扫了一眼素鸢,更是将素鸢的迟疑忧色看入了眼里。

    可宣绫靖与慕亦弦却并未注意到他们二人的神情,宣绫靖在等慕亦弦的回答,而慕亦弦,似在斟酌相信与否。

    四人就这般沉默对峙片刻,慕亦弦冷淡的声音才终于缓缓响起,“什么诅咒?”

    素鸢与尉迟晔一片茫惑,可却没有多问,仍旧满心防备地盯着慕亦弦。

    而听到慕亦弦这一句话的宣绫靖,唇角却悄然绽放一丝浅笑弧度,信了便好。

    “那边有一座风亭,东帝随本宫去那处相谈吧?”宣绫靖虽是开口询问,可不等慕亦弦回答,便已先行一步向着那边走去。她了解阿弦,既然他信了,那必然会跟来。

    到了风亭处,宣绫靖这才示意素鸢与尉迟晔先去水月殿内等她。

    素鸢与尉迟晔先是不放心,可宣绫靖语意坚决,他们也只能满是担忧地离去。

    待素鸢与尉迟晔已经离开,宣绫靖才终于收起了面色的浅笑,换做一副凝重的忧色,语气亦是分外沉重,“死咒。”

    “死咒?”慕亦弦辨不清神色地敛了敛眉峰。

    “不错。身负此纹,将在两年之后的某一日,应了死劫。”

    宣绫靖面上仍是一片沉重,但心底却难以名状地叹了叹,她如此说法,除却那花纹的寓意是曲解,其他的也都算是事实了吧。

    也许,这死劫尚余一线生机呢?

    这是她心底暗存的侥幸,亦是她不舍阿弦追随她而来,却被她连累陷入死劫的心疼。

    她记得,阿弦那句话里,有一句“真则落定往生,幻则命途天定”,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既然命途天定是一种可能,那前一句落定往生必然也是另一种可能!

    那么,这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改变之法!

    而她,故意曲解花纹为诅咒,便正是为了这一丝生机!

    想及此,宣绫靖终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打算。

    “既然东帝与本宫同负死劫之咒,不妨暂且放下仇怨,先将这死咒之谜解开如何?”

    慕亦弦寂寂然扫了一眼宣绫靖的眉眼,没有说话,可宣绫靖却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本就要杀她,既然她会应死劫,岂非正好?

    可是……

    宣绫靖心口滞了滞,却只能默默自嘲的笑开。

    阿越师兄的话,已经明明白白,她若如上一世应劫,阿弦也会万劫不复!

    这关乎阿弦的性命,她一定要去找到破解之法,她绝不容许出现一丁点意外!那就必须让阿弦先放下对北弥皇室的仇恨,以免阻了她的进程。

    而要让阿弦暂且放下,就只能拿烛心镯来做文章了……

    宣绫靖思绪暗暗定了定,这才噙着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嗓音至浅,却带着莫名的诱惑。

    “如果……本宫说,这诅咒,也和烛心镯有关呢?”

    慕亦弦瞳孔霎那一缩,冷冽的视线里都悄无声息染上了一分沉色,“可是与所谓的‘灵虫’、‘灵物之气’有关?”

    “也许吧。”宣绫靖模棱两可地笑笑,才又道,“本宫只知,烛心镯内藏有灵虫,而灵虫入体,才会在腕上形成花纹。”

    其实此种说法,只是她的推测,并未有切实的证据,但此刻她说来,却尽是笃定之色,而目的,自是要让慕亦弦深信不疑。

    “长公主的意思是,这烛心镯其实是归属于你的?”慕亦弦敛了敛眼眸。

    “当然,本宫从未说过此物不属于我。”宣绫靖缓缓道,唇瓣的笑意越发见深。

    “那镯上的刻字,何解?”

    “刻字之事,东帝之前不是曾说过,阿玦告诉你的故事了吗?”宣绫靖不答反问。

    慕亦弦霎那沉默,只余视线沉冷地打量着,良久,才终于出声道,“那长公主想要如何解这诅咒?”

    “先找到本宫的师父。”宣绫靖迅速地回道,不待慕亦弦发问她师父与烛心镯之间有何关联,她便是又接着道,“东帝可能不知,本宫的师父,与那凝洄村落有所关系。”

    她这一句话,才将慕亦弦的疑虑彻底抹净,终于默认了她的提议。

    送走了慕亦弦,宣绫靖才转道回到水月殿内,却见素鸢与尉迟晔早就满是担忧地看着殿门口。

    宣绫靖不由安抚地笑笑,才道,“你们寻我何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正好准备向皇上禀报我们要在南乔暂留一段时日的事情,皇上一直担心长公主的安危,长公主既是不即刻赶回北弥,可要传些报平安的手书?正好一道传回去。”

    “原来是为了此事。”想到弘璟,宣绫靖眉眼里不由柔了下来,“手书我昨夜便已写好了,正要让阿九传回北弥呢。青鸾,去将我昨夜写的手书取来给尉迟。”

    青鸾领命去取,素鸢这才紧紧皱着眉头道,“公主,东帝没有为难你吧?”

    “没事,只是有些要事,要与东帝合作,日后免不了多有交集,你们,可千万别说露了。”

    素鸢神色犹豫地闪了闪,四下看了看,才道,“公主,您看东帝对云小姐的安排……如果,如果让东帝知晓您其实就是……会不会让东帝消了对北弥皇室的杀意?”

    宣绫靖怔了怔神,随后却又苦涩地笑了笑,也许吧,如果不是放弃了仇恨,阿弦怎么会随着她来这只有三年期限的一世呢?

    可如今,不知是不是师父的从中作梗,阿弦早已没了上一世的记忆,没了他们上一世的情谊,他的仇恨,他的杀意,还能放下吗?

    难道,还要再让他经历上一世那番的挣扎痛楚吗?

    宣绫靖默默叹息了一声,早在这一世苏醒之时,她便已经下过决定,不愿再让他陷入那般痛楚挣扎的矛盾里。

    若他尚有上一世的记忆,已经放弃了他的杀意,她也许会心中雀跃窃喜。

    可如今,除却多了一个谜团重重的烛心镯,与上一世又有什么区别?

    阿弦,仍是上一世那个誓要诛杀北弥余孽的阿弦,如果再与她纠缠一处,岂非再走上一世的老路吗?

    “东帝说,我父皇死前曾在他四皇姐的墓前亲口承认,毁了他四皇姐的尸骨,甚至建造极阴恶穴,困她灵魂,诅咒她不得超生。”

    “什么?”素鸢不敢置信地一惊。

    “不可能!”尉迟晔却当即喝道,“先皇仁厚明德,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

    “我也不愿相信,可东帝说,是我父皇‘亲口’在墓前承认,他没有必要胡编骗我!”宣绫靖有意加重了“亲口”二字。

    可尉迟晔却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神色怔忪,喃喃道,“……墓前?”

    “嗯?”宣绫靖犹疑地凝了神色异常的尉迟晔一眼,不明所以。

    可尉迟晔却仍旧陷入莫名的怔然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素鸢诧异地推了推,他才面色微微泛白地轻轻咳了咳。

    “长公主,六年前,先皇驾崩之前,臣随父亲护送先皇回宫之时,途中曾经绕经过一处密林墓地,先皇命臣与父亲在外,独自一人绕去了密林之内。先皇一去,就是整整三日,再回来时,那密林深处便传来了崩塌之类的声音。”

    “而之后,我等护送先皇回宫的途中,便数次遭遇敌袭,最终虽然将先皇护送回了宫内,却不知为何,先皇还是死于非命……”

    “如果,如东帝所言,先皇在那墓地与东帝见过面,先皇毫无无伤被送回皇宫却死于非命,会不会,正是东帝暗中使的手段?”

    尉迟晔的话,让宣绫靖不由自主地震住!

    “你以前为何不提此事?”宣绫靖控制不住地厉喝一声。

    尉迟晔一僵,神色低颓地请罪道,“先皇曾有命,不许我等提及那墓地之事。臣也没想到,东帝对北弥的仇恨,会与那墓地有关。”

    宣绫靖怔怔瞧着自责的尉迟晔,不由地叹了口气,“罢了,就算早提,怕也无济于事。”

    “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宣绫靖沉沉叹着气,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吩咐道,“尉迟,此事并不怪你,无需自责,对了,让阿九派人去东渊查查,东帝的四皇姐与我父皇之间,甚至是与太后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关系。”

    “公主,臣想亲赴东渊去查明此事。”尉迟晔却是神色一凝,正色道。

    “好,让素鸢陪你一起吧,你身体不好,小心些。”宣绫靖脚步顿了顿,瞧了瞧素鸢,又瞧了瞧尉迟,才道,“我身边有阿九在,不用担心。”

    “是。”听及她后面这句,素鸢才迟疑的顿了顿,而后应了声。

 第二百三十章果然,暗藏幕后(一)

    将尉迟晔与素鸢送出水月殿后,宣绫靖又是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方才转道向着长生殿而去。

    却哪知,长生殿的宫婢告诉她,南君出宫游湖去了!

    不用想,宣绫靖也知聂君厝是和谁一同游玩去了,难怪今日她都不曾见到阿九的踪影。

    无奈,宣绫靖只能先回了水月殿,等聂君厝回来了再继续商谈从念太妃口中打探当年消息之事。

    这一等,便是到了傍晚。

    而先来寻她的却不是阿九,反而是之前出现过一次的青雨,阿九派在暗中盯着桑莫踪迹的人。

    “何事?”青雨定是又寻不到阿九的踪迹了,才先来禀报于她。

    “公主,今日一整日,桑莫都在天牢附近徘徊,属下看他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如今毕竟投效了北弥,如果时常行踪古怪地在天牢附近徘徊,不知会不会惹得南君误会我北弥别有用心。”

    “他有做何事吗?”宣绫靖皱着眉。

    “那倒没有,就是一直在天牢附近走来走去,神情很低沉。”

    宣绫靖思绪渐渐沉凝下去,一言不发地沉默了片刻,才眉眼微沉,看不透情绪地道,“不必管他,暗中派人盯着便是,有其他消息再来禀报本宫。”

    “是。”青雨应完声,便立即消失了踪影。

    ……

    这日傍晚时分,尉迟晔与素鸢轻装简从离开了南乔,前往东渊而去。

    他们的行踪有着九伶楼的暗中保护与抹除,宣绫靖倒不太担心,可心中,对他们此行的目的,却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感觉不会有太大收获。

    阿九刚刚随聂君厝回宫,便得知了尉迟晔与素鸢离开的消息,连忙向水月殿而去。

    而在她赶到水月殿之前,因是在宫内等着无趣,宣绫靖便将闻人越唤来了此处,将这几日发觉的与师父有关的事情全全告知于她,也包括她……准备与慕亦弦的合作。

    毕竟,她已经上一世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师兄,如今正要寻找师父的下落,更不该将师兄蒙在鼓里。

    闻人越听闻她与慕亦弦合作之事,才正色沉重地问了句,“那手镯,当真会要了你们性命吗?当与我说,你所听见的对话皆如梦境,而那话里的内容,明显是对师父不利,可师父为了你测算你的命数,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现在更是因为风引穹而落得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阿靖,你听见的那些话……当真会是真的吗?”

    闻人越的一番话,让宣绫靖不由地怔住,阿越师兄所说的,也有可能。

    也许,那梦境里所看所闻,关于师父的话,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可她却无法从心底生出哪怕一丝的质疑,去质疑那所闻所见的真实性,没有理由,就是相信!

    不仅仅是因为当初东渊城下,慕亦弦紧紧搂着她,在那惊雷暴雨下,一遍一遍重复着她梦境中所闻的那一句话,更是因为——

    凝洄村落里,那烛心镯的离奇消失的时间以及那烛心镯上的刻字!

    东渊城下,那一夜,慕亦弦说过,他那枚手镯里,不仅刻有凝洄二字,还刻有云夕玦三个字。

    她坚信,这两枚烛心镯正是上一世他们得到的烛心镯。

    一切一切已经露出头的端倪,无不在表明,阿弦与她都是重活这一世。

    “我相信,我所见所闻,应该是上一世我逝去后,师兄与东帝的交谈,而烛心镯更是如东帝所言,刻上了凝洄,就算他没了上一世的记忆,可正如他所言,借着凝洄,他发现了烛心镯的起始,更发觉了一系列的端倪,也许,也正如他说,就算没有记忆,他也许终有一天,能推测出我与他之间荒诞离奇的事实。”

    闻人越定定看着宣绫靖,忽然开口道,“阿靖,你……还爱他吗?”

    这一句,似疑似叹,琥珀色瞳眸间流转着温润如春风的光泽,可在氤氲流转间,却忽然,染上了几分让人看不透的神色。

    宣绫靖眉眼颤了颤,似乎有些受不住闻人越这般神色,刚想移开眼,可心底却默然一叹,而后,坚定地道,“是,我爱他!”

    闻人越澄澈莹润的瞳眸里似乎黯了黯,又似乎毫无反应。

    宣绫靖却故作不知,而后笑语问道,“对了师兄,还未问你,悠月如今情况如何?我之前问素鸢,她说悠月并未回北弥,反是留在了西殊。”

    闻人越怔怔瞧着宣绫靖的笑靥,神思有一瞬的回味与怀念,可片刻之后,便又只剩下温润从容。

    他知道阿靖师妹的意思。

    他们之间,有些话,说到这份上,便已经能够心灵相通了。

    早在阿靖师妹告诉他那些匪夷所思的上一世的事情时,他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这些事情。

    释然地勾唇笑了笑,似清风徐来,春暖花开,“她……还好,就是性子一味的羞怯胆小。”

    “师兄既然赠她五音铃,又以两国联姻名义定亲,自该好好待她才是。”

    闻人越愣了愣,却也没再解释什么,只温和地笑了笑,才道,“看天定缘分吧。”

    言说间,他脑海里不由回想起西殊太子府里,那每日跟随他身后的小尾巴,明明羞怯的像是小兔子,却一次一次鼓足勇气似的往他面前蹿,不由有些无奈。

    而在他们二人刚刚话音落定,阿九便是赶到了水月殿。

    阿九的出现,径直让宣绫靖与闻人越好好取笑了一番。

    趁着刚刚,宣绫靖早已与闻人越提过了阿九与聂君厝的事情,看到他们的小师妹如今也终于打开了心结,他们自是也为她高兴。

    被一番取笑,阿九脸颊霎那有些绯红似霞,饶是向来从容镇定的闻人越,都霎那惊了惊,还从未在阿九身上看到过如此小女儿的神态。

    不由又是揶揄一句,“南君可当真是捡了大便宜了,也没问过我们同意不同意。”

    “师兄!”阿九瞬间窘迫,强迫自己冷下来面色,才终于想起了正事,“阿靖,听说尉迟晔与素鸢去东渊了?”

    “嗯,让他们去查一些事情,也许,会和我父皇的死因,与东渊北弥的仇怨有关。”

    “什么?”阿九神色正了正。

    闻人越更是关切地问道,“阿靖,你查到先皇的死因了?”

    “尚未。”宣绫靖摇了摇头,当初她父皇莫名驾崩,便一直死因成迷,但她相信,依慕亦弦的性子,不会使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所以,也不曾怀疑过是慕亦弦所为。

    便是今时今日,她也相信,不是阿弦所为。

    但难保,不会有人暗中作祟,既然如今现了端倪,她为人子,自然要查个清楚。

    他们刚聊没几句,就见青鸾进来禀报道,“公主,南君来访。”

    霎那,宣绫靖与闻人越一同向阿九睇去促狭的目光。

    “请进来吧。”宣绫靖促狭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阿九面上,才强压着笑意地道。

    聂君厝一进来,目光果然就直接锁定到了阿九的身上。

    宣绫靖忍不住道打趣道,“本宫倒未看出,南君竟是如此粘人。”

    “咳咳!”聂君厝不自然地咳了咳,才依依不舍地从阿九身上移开目光,不屑地小声冷哼了声,“久别重逢,你们自是不懂……”

    走到水亭里,便自行坐在了阿九的旁边。

    闻人越与宣绫靖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只能装作不曾听见。

    待聂君厝坐定,闻人越这才开口道,“南君既然心悦小师妹,那对探查南乔之前的李代桃僵之事就要更尽一份心力了。”

    “什么意思?”聂君厝瞳眸眯了眯,透出几分君王的威慑之气,可目光落到阿九身上时,所有的气势便又瞬间烟消云散,简直像是变戏法的。

    “姝浅,这件事,和西殊太子也有关系?”

    阿九无奈地撇开眼,道,“我师兄。”

    聂君厝先前还有几分防备的阴鸷眼神霎那充满了柔和,“多谢诸位这些年帮朕照顾姝浅了。”

    “帮你照顾?”闻人越玩戏谑地重复了聂君厝的话,明显是质疑之色。

    聂君厝却好似完全听不出他的意思,满是理所当然地道,“正是。”

    “闭嘴!”好在阿九终于忍不住地喝了一声,聂君厝才终于掩了掩面上的不正经,轻咳了几声。

    “咳咳,嗯,朕此时前来,是有要事要告诉长公主……”

    “何事?”宣绫靖满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他不是发现阿九不在她的宫里,才跑到水月殿来找的?

    聂君厝好似明白了她怀疑的眼神,又是轻咳几声,才恢复一派帝王之态,沉声道,“朕已经安排好了,今夜,诸位便可以去见见念太妃,问一问多年前的事情了。”

    安排?

    宣绫靖有些好奇聂君厝话中的安排是何含义,本还以为聂君厝今日与阿九前去游湖,面见念太妃的事情只能往后推推了,却没想,聂君厝竟是早有安排……

    好似明白了宣绫靖质疑的神色,聂君厝不由讨好似的瞧了面色清冷的阿九一眼,柔和地道,“姝浅的事情,朕怎么会懈怠呢,再说了,你们的师父,于朕也有指点之恩,朕这个人,向来有恩必报。老先生的行踪,朕也心有关切。”

    言罢,聂君厝一边牵起阿九,一边道,“今夜子时,朕派人来接二位。朕与姝浅,就先去用晚膳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果然,暗藏幕后(二)

    子时将近之时,聂君厝所派的人果然如约而来。

    宣绫靖、闻人越在那侍卫的带领之下,弯弯绕绕地竟是出了宫。

    他们出宫的举动虽是小心谨慎,可却还是没能逃脱慕亦弦暗中的眼线。

    惊楚向慕亦弦禀报此事之时,慕亦弦只冷淡应了一声,并未多问,反倒是不明情绪地问道一句,“今日傍晚,你说尉迟晔与素鸢乔装去了东渊?”

    “是!”

    惊楚利落应道一声,慕亦弦便又是陷入了沉冷之中。

    片刻之后,才听他又意味难明地沉冽吩咐道,“传令回东渊,查一查和南乔念妃、萧念晴、二皇姐(太后)同时有关系的事情。”

    “是!”

    “让李世旋在李府查一查萧念晴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是!”

    惊楚的身影在屋内消失之后,慕亦弦冷漠俊美的面庞里才轻浅若无地泛过一丝疑惑……

    白日里,北弥长公主的言辞表面上听起来能够自圆其说,可他却有一种直觉,感觉不单纯,至少,那烛心镯的问题,仍旧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如若按照云夕玦所言,烛心镯上显示的人名便是烛心镯选定之人,那为何属于宣绫靖的手腕上有灵物之气的痕迹,而镯内所刻的名字,却是云夕玦?

    而且,这数月中,他早已暗下寻神匠墨辛问过,墨辛说,那镯内的云夕玦三个字与凝洄二字所刻力道与手法虽有几分相似,但却还是能够看出不同,名字倒像是二人合力而为,而凝洄只是一人刻之。

    而至于那刻下凝洄之人,他已经试过力道,墨辛研究过后,也告诉他有八成就是出自他手。

    那便是说,那云夕玦三个字,根本不是月宁郡主所述的那个故事里,是自行显示的名字,而是……他曾经与某个人一同刻下。

    另一枚烛心镯究竟属于谁?与他一同刻字的人又是谁?

    慕亦弦面色沉冷难明,烛火幽光将他俊美无俦的脸庞照得半暗半明,越发死寂冷漠。

    他仔仔细细回忆过自己的记忆,至少并没有什么空缺的感觉,他寻不到任何线索证明他曾经与人一同在烛心镯内刻下过名字。

    可为何,他的记忆没有任何空缺,脑海里却总是莫名其妙闪过那些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看清的画面。

    尤其这些画面,诡异地让他情绪难以自控,越来越容易感同身受。

    莫名其妙,可他,竟没有丝毫排斥。

    没有理由,就如同他自幼便觉得不知从何而来的那烛心镯对他来说极其重要,这些莫名其妙的画面,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亦是没有由来的觉得很重要,很珍视!

    所以,引起他这种不需要理由的在意情绪的云夕玦,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立死人为后!

    就是直觉!

    当初搂着她在惊雷雨雾中一字一字重复的话,更是一字一字刻入了他的心中!

    ——“不论如何,朕也要去!刻下凝洄,便可留下指引,就算有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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