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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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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晔眸光微微一沉,灼灼地盯着宣绫靖的面颊,一字一顿道,“不是易容?”

    宣绫靖轻浅一笑,摇了摇头,同样郑重回道,“不是。”

    尉迟晔瞳眸立时一缩,幽芒闪烁片刻,终于沉寂下去,恢复了温润如玉。

    素鸢疑惑地瞪了瞪又在打哑谜的尉迟晔,尉迟晔却不温不火地回了一个温润的笑容,沉稳自显,眸中却莹润着浅浅柔光。

    宣绫靖安抚地递给素鸢一个浅笑,才又看向尉迟晔,沉默片刻,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叹息道,“不觉得荒唐么?”

    “确实有些荒唐。”尉迟晔少有认真地点了点头,眉宇间还残余着丝丝沉吟与惊诧,而等他所有的惊诧全全掩下,他才噙笑感叹道,“原本没想过如此离奇,倒也没觉得,现在细想起来,郡主扮阿玦扮得确实不像。”

    扮阿玦?

    素鸢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听懂了眼前二人究竟在说什么,不由震惊地看向了尉迟晔,难道就因为昨晚长公主那一句话,就让尉迟晔想到了如此荒诞的事实?

    不由地,素鸢怔怔地道,“臭小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听到臭小子三个字,尉迟晔面色瞬间一黑,片刻才又恢复如常,回想起被转告的那句话,不由地咳了咳温声道,“阿玦从不会叫我尉迟,只有长公主曾说我的名字太麻烦了,就只用尉迟二字称呼我,可我从况太医那里听到的几次转告,阿玦对我的称呼都是简短的尉迟二字,昨晚听到况太医那一句话,我才注意到了这些。”

    “就因为这些?”素鸢不信地哼了哼。

    尉迟晔转眸看向素鸢,嗓音清雅,“那当然……不是。”

    说着,尉迟晔的眸光忽的有些回味,泛起了浅浅的温润光泽,“其实郡主所传的那句话,还涉及了一件事情,一个承诺。五年前我离开北弥之时,曾言再回之时必要告诉一个人一些话,而那时曾托付于长公主,若我不幸身死,请公主代我转达,而公主也答应我,她若也不幸,在临死之前,定会帮我转达。但你与阿玦同样一直在长公主身边,阿玦若是知道,你也该知道才是啊?可阿玦告诉况太医的话,你应该不懂吧?”

    虽然知道告诉太医此话的就是长公主本人,但她确实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听得尉迟晔此问,素鸢忙的摇了摇头,却在触及尉迟晔眸中的波光时下意识避开。

    宣绫靖却知尉迟晔的意思,因为,尉迟晔的话所要转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素鸢。

    那是一首他离开北弥时,在靡思河畔,倚着一颗柳树,隔河遥望素鸢执著练剑的身影时,吟下的一阙相思曲,那曲中,充斥着浓浓的怜惜与爱慕,只是那时北弥危在旦夕,素鸢又被仇恨蒙心,尉迟晔才言回转之时再亲自告知,并与她定下了那个承诺。

    尉迟晔更是知晓,自从五年前,素鸢就一直伴在长公主身边,若真临死,素鸢不可能不在身旁,还需辗转她人转告。就算素鸢不在身旁,长公主托云夕玦转告,那素鸢此刻也不可能完全毫不知情。

    而方才趁衾香去沏茶之时,尉迟晔明里打量着她,却又打量着素鸢,很明显可以发觉素鸢对转达内容应是毫不知情。而刚刚他又借着解释当面问了素鸢一遍,更是应证了他的猜测。

    素鸢的毫不知情,就表示着……长公主并没有临死托云夕玦转告此事,那云夕玦会知道此事就必有蹊跷。

    昨晚,她让况太医转告尉迟晔此话,也正是为此目的!她知道,尉迟晔必然会起疑她的身份,再联想即墨郡发生的一些事情,尉迟晔应该会猜到一些离奇的答案。

 第六十一章明白,东渊局势

    而此刻,看着尉迟晔从刚进来时的打量,到此刻的沉稳,以及她肯定地否认了易容,她便知道,尉迟晔必然是猜到了。

    宣绫靖忽的抬眸,顿了顿,才问道,“那如今,尉迟你还是决定要等回去之后再说么?”

    尉迟晔不由地愣住,显然未曾料到宣绫靖会突然问出此话。

    其实,也不怪宣绫靖会问出此话,因为在上一世,在除去了蔺翔与太后之后,尉迟晔便将所有心意都告知了素鸢,尉迟晔没有早说,便是想为素鸢报完仇之后再提,而素鸢虽然冷淡惊诧,她却能够看出,素鸢并非对尉迟晔无情,在八年前经历了那般惨烈恐怖的灭族之祸后,尉迟晔是唯一一个稍稍走进了素鸢心中的异性。

    而这一世,蔺翔已死,素鸢的心防也明显打开了一些缝隙,她只是忽然想让他们能早些知道彼此心意,也让身边,多一些美满。

    尉迟晔迟疑地顿了顿,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风亭四周,宣绫靖却知道,他在看素鸢,而后,却是温润地拒绝道,“日后再说吧。”

    言罢,尉迟晔从石桌旁悄悄递给宣绫靖几张折叠的信纸,而后起身借着躬身施礼之际,低声道,“我此行乃是借静穆王探视之名而来,不宜多呆,郡主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事无巨细写在了信中。”

    宣绫靖接过信纸藏于袖中,才扶着素鸢站起,回以一礼,亦是低声道,“帮我查查,万佛寺往西南方向十里范围内是否有一片树林。”

    尉迟晔微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便在欣沐轩各位宫女的注视中,缓缓离去。

    至此,欣沐轩才终于又恢复了安宁。

    宣绫靖吩咐素鸢将她扶回内室,声称想要静静躺会休息,屏退了其他侍候的宫女,只留下了素鸢。

    素鸢瞧着宣绫靖眉眼间的倦色,忙得扶着宣绫靖躺在了软榻之中,又帮着掖了掖被角,才欲言又止地嗫了嗫唇。

    宣绫靖静静躺着,一张一张看完尉迟晔临走时塞给她的信纸,虽是明白了如今东渊因为祝勐而产生的政局变幻,但心头,却又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她总感觉,这个祝勐,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暂且压下对祝勐的疑惑,宣绫靖楞楞盯着手中最后一张信纸,细细看了看最后一行的落款,不由地忽然笑出声来。

    素鸢不由诧异地看向她,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宣绫靖掩了掩唇角的笑意,才故作认真地问道,“怎么,还在疑惑尉迟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

    不待素鸢回答,宣绫靖将手中最后一张信纸往素鸢面前一递,忍不住轻笑道,“你的。”

    “我的?”素鸢茫然地接过,在看到第一句话时,眉头皱出几分怒火。

    宣绫靖却是忍不住想笑,这尉迟晔,竟然还专门给素鸢写了一张解释他是如何猜到她是长公主的详细过程。

    如此体贴也就算了,非要在开头写上一句,唯一不明白的素鸢姑娘,而落款,又是热心解惑的北晔公子。

    看到一处,素鸢忽的怒斥出声,“他竟然敢算计小姐!”

    宣绫靖一听,顿时明白素鸢看到了何处,不由帮着尉迟解释道,“其实不怪他,我明明是云夕玦,却在盛都便能联系到长公主,而长公主又早被祝勐挟持在即墨郡,这本就是矛盾。”

    “再加上,我曾让你以长公主的名义让九伶楼追查手腕带花纹的女子,又恰好是被祝勐挟持在手,甚至想要作为筹码与东渊作交易的长公主,尉迟晔定然知道长公主所要追查的人竟然是长公主自己,这更是矛盾,而能解决这个矛盾的关键,便只有我。”

    看着素鸢眉眼间的愤怒渐渐平缓,宣绫靖才又道,“能解释这个矛盾只有我,所以他才故意让况太医以防备而提防的态度对待我,借以告诉我,他现在对我是心有存疑的,而我若要继续游走在东渊政局,必然需要去取信于他,自然会帮他解开这个矛盾。”

    “那也不能——”素鸢仍是愤愤不平,宣绫靖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其实昨晚况太医那般表现之时,我大致就已经猜出了尉迟的打算,他那是阳谋,不论如何,我必然会去与他解释的,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素鸢怔怔愣住,良久,才嗫嗫道一句,“就算有这么多矛盾,也不一定能猜到您就是啊,毕竟容貌——”

    听及素鸢追问至此,宣绫靖立时浅浅抿了抿唇,“你看尉迟信中所写,他怀疑我的身份有问题,而他原本的猜测有两种,一是,树林那女子只是容貌相似之人,长公主仍在我身边,二是,树林那女子确实是长公主,而我别有用心。”

    “而我让况太医送去的那句话,让他产生了第三种荒唐地想法,那句话,云夕玦与你同在长公主身边,可你不知,云夕玦却知,这绝不可能,故而,他大胆猜测,我才是长公主,而恰恰这个答案,可以解答之前所有的矛盾。再加上之前我能拿到长公主的亲笔信与阵法图,又曾当着他的面在暗门上布下阵法,当初的搪塞之语,现在再想,便会因为我的身份而豁然贯通。”

    “他的信应该是昨晚所写,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才又添了句猜测,可能是极其高深的易容术,而这个疑惑,我刚刚为他解答了。”

    素鸢了解地点了点头,才压下因尉迟晔的算计而起的愤怒,继续将信看完。

    见着素鸢看完,宣绫靖忙得将其他信纸一齐递给素鸢,道,“一起烧掉。”

    素鸢接过,一张一张烧成灰烬。

    宣绫靖静静盯着那燃成灰烬的纸张,看着素鸢,心底默默叹息一声,尉迟晔最相信她就是长公主的理由,恐怕根本没有信中所写的这些条理,只是因为,尉迟晔极为了解素鸢,能让素鸢如此信赖的人,唯有她罢了,他信她就是长公主,恐怕与素鸢眸中的信赖脱不开干系。

    缓缓压了压这忽然漾出的思绪,宣绫靖才又沉沉思量其信中所写的其他事情来……

    祝勐,即墨郡商贾,多日前被仇家纵火烧家,倾家荡产,其夫人葬身火海,祝勐浑身烧伤,薄葬夫人后达到盛都。为祈求夫人重新厚葬所需之银钱,遇上了静穆王,为静穆王小测一卦得静穆王赏识,而后便是殊月台死卦以及天术府风水沙盘。

    据了解,祝勐只是一介商贾,从未听说会卜卦风水之事,所以猜测,此祝勐非彼祝勐,而是李代桃僵。

    想着祝勐的手上的五音铃,宣绫靖可以肯定,她所面对的祝勐绝非这即墨郡一介商贾,而是师兄认识的人。

    那尉迟信中所写的祝勐前些日子在东渊盛都所做得事情,便能解释得通了。

    因为在宣绫靖随慕亦弦离开东渊之后,静穆王与连安王各自派人验证过祝勐那晚对风水沙盘的解释,对其他三王的解释并无差漏,唯独皇帝龙脉那处,因为较为模糊,学问功力不深之人都只能应和祝勐的解释,说隐约确有龙脉被暗渠相截之相,静穆王与连安王只能堪堪接受了祝勐所言如实的事实。

    可后来,在太后与诸王特意盛宴祝勐的宴席上,揭露蔺翔风水诅咒阴谋有功的祝勐却拒绝了太后封赏天术官一职,当着众王的面,请求太后赏赐南海镇颜珠,太后当然不乐意。

    然后,就在尉迟晔想要借着这不欢的场面挑拨些许静穆王与连安王对之前风水沙盘里祝勐后来为太后解围的话的怀疑时,祝勐竟然当众威胁了太后,声称“这是一场交易,还请太后不要毁约”。

    交易,什么交易,这个敏感的词瞬间让静穆王与连安王产生了浓浓的怀疑!甚至直接联想到了最近的事件,风水沙盘。

    尉迟晔立时暗中布置,让人散播谣言,说风水沙盘事件的当天傍晚,曾在宫中见过祝勐。

    祝勐竟然顺势承认了这个栽赃,日复一日请求太后赏赐南海镇颜珠,隐隐有将声势闹大的事态,后来有一日,祝勐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偷走了太后的南海镇颜珠,甚至在宫门留下一道挂帘,上书,既是毁约,我便自取。

    而后,太后震怒下令通缉祝勐,静穆王为了撇清关系,自请识人不清用人不善的罪名,自罚禁足府内月余,而连安王则被太后以国事,派遣出使西殊。

    祝勐所做的这一系列事情,张狂地毫不给自己留退路,甚至生怕无人知晓,却明摆着应承了尉迟晔的栽赃,让连安王与静穆王对那晚风水沙盘之事起了疑心。

    他这一切,感觉完全是在帮宣绫靖完成那晚天术府风水沙盘的本来布局。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南海镇颜珠,才从中拖延辗转了些许。

    故而,尉迟晔最后一句是,祝勐是友非敌?问的正是收信之人宣绫靖。

    怔怔回想着信中尉迟晔那最后一句,宣绫靖微微敛了敛眉梢,心叹道,应该是吧。

    祝勐此举,刚好完成了她最初风水沙盘的布局,静穆王与连安王应该如芒在背,而太后却更加如坐针毡,难怪,连安王会出使了西殊,想来,是太后怕静穆王与连安王联手,故意支开连安王吧。

    祝勐是师兄的人,师兄知她想挑起东渊纷乱,祝勐此番作为,想必也是出自师兄之意吧。

    不过师兄现如今,到底在何处呢?

    费尽心思派人取走“她”的尸身,又不惜冒险停留即墨郡抢取南海镇颜珠,师兄,又到底想做什么呢?

    难道,是想将她好好安葬么……

 第六十二章探寻,偶然所听

    入夜,月上枝头,沉寂无风。

    欣沐轩早早息了烛火,宣绫靖病体虚弱,已是疲乏地陷入了睡梦,梦中极不安稳,时不时浮现慕亦弦这一世与上一世交错的身影,而后重叠在同样的左腕同样的烛心镯上。

    交错的记忆,令得宣绫靖几次三番目光沉痛难耐地惊醒过来,又因身体的虚弱而昏沉沉睡去。

    而府书房,幽暗灯罩旁,慕亦弦却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左腕。

    桑莫将养了大半月,在控心之阵损耗的心力也养回了些许,面色红润如常。

    而此刻,桑莫不解地看着那沉默坐在案几前的殿下,不由问道,“殿下,您怎么了?从午时回来,就一直看着这手镯到现在。”

    “它不叫凝洄,而叫烛心。”慕亦弦却是头也不抬地冷冷说道一句。

    桑莫一愣,继而想到了什么,低呼道,“月宁郡主告诉您的?以前看见您抚摸这手镯时,我曾问过,那时殿下说的是凝洄吧,怎么又成了烛心?”

    慕亦弦少有地茫然抬了抬头,面上冷峻如常,眸色更是幽沉深邃,可却偏偏,让人感觉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激动。

    桑莫却知道慕亦弦肯定了他的回答,不由更是惊喜道,“真是月宁郡主告诉您的啊!我记得殿下以前曾经提过,这手镯,对你而言,说不出缘由的重要,而您,就是想将这说不出的缘由弄清楚,难怪您当时会突然改变主意接受祝勐的威胁,放任北弥余孽离去,又不辞劳苦千里迢迢亲自护送月宁郡主回宫救治……既然月宁郡主知道,您有没有问到此镯的来历?”

    慕亦弦敛了敛瞳眸里的深沉光泽,若有所思地淡淡道,“她说是在书中看到,书中说此镯已经失传,无法探其来源,并且应该有两枚,而本王这只是其中一枚,本王细细看了,此镯边缘处浮出的纹饰形状确实有些蹊跷,若是扣合机括所在,也能说得过去,但本王还是觉得,她并未说实话……她知道这手镯中有刻字,而且,她问所刻之字时,带着很矛盾的情绪,本王想,她对这手镯的了解,应该不止于此。”

    桑莫不由顿了顿,面上的惊喜之色缓缓沉淀下来,“那现在怎么办?继续追问月宁郡主么?”

    慕亦弦沉吟片刻,指腹摩挲着烛心镯上繁复的花纹,才淡淡道,“不急,先去查凝洄这两个字,既然不是手镯之名,也许,会是地名。”

    桑莫点了点头,刚要离开,临门又顿住脚步,转过头来,追问道,“那已经探寻了十多年仍是毫无踪迹的神匠墨辛,还要继续寻找下落么?”

    “查。”

    桑莫看着慕亦弦认真盯着烛心镯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为了探清那说不出的缘由,殿下已经执著地寻了天下神匠墨辛十多年,众人皆说东渊冷漠孤傲,除了诛杀北弥皇室再无执念,他却知道,在殿下心中,有一个执念藏了许久许久,久到重于一切。

    所以,他不惊讶于殿下为了月宁郡主的安危放走了唾手可得的北弥皇室,更不惊讶于殿下亲自耗费一路内力护送月宁郡主回宫。

    桑莫缓缓收回视线,吩咐候在门外的侍女将膳食温着再送到书房,才大步离开。

    ……

    时间,就在一日复一日的静养中过去。

    宣绫靖百无聊赖地让素鸢取了些有关阵法的书籍,假装学习,已绝日后再涉及阵法之时惹人怀疑,而桑莫听闻她在研习阵法,取得慕亦弦的同意后,便极其热心地带来几本绝本孤笔,时常出入欣沐轩与她探讨,却时不时旁敲侧击烛心镯之事,她也从桑莫口中确认,慕亦弦手腕的那枚烛心镯至少已经戴在他手上十多年。

    就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宣绫靖的身体休养了整整一个月,终于好了。

    北弥整顿完毕的两万禁卫军终于也分批全全到达了东渊盛都,而这两万禁卫被彻底打乱,只留了一万给云凌老将军,司盛都令,护卫盛都平日的安危,云凌将军成了北弥降臣中唯一掌了实权之人。

    可宣绫靖却知晓,太后是无可奈何。

    因为在其他各国、甚至东渊各郡,都在盛传,东渊明里接纳,实则软禁,根本不敢给降臣实权,其根本,是没有接纳天下志士的胸襟,接纳的两万禁军恐怕只是个幌子,到盛都走一圈,便会被暗中诛灭,以防北弥余孽联兵造反。

    而这谣传,却是宣绫靖在刚到盛都,让素鸢以长公主的名义让九伶楼去追查手腕带花纹的女子踪迹时,一同暗中吩咐下去的命令,务必要在北弥禁卫军整合完毕送入盛都前,弄得人尽皆知。

    云凌老将军分到的一万人,定然不会全是北弥禁卫军原本编制,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动,顶多是些无名小卒被暗中替换成了太后或是静穆王的眼线,以备不时之需,至于远在西殊出使的连安王是否会安插人手,宣绫靖就不得而知了。

    当日她刚醒时,太后派其贴身宫女傩娘当着慕亦弦尚还在时前来拜访,甚至言辞间带着示好之态,她想过会是祝勐挑起的东渊局势变化的原因,让太后想要紧紧攥住慕亦弦的助力,而她作为被慕亦弦亲自护送回宫救治的人,不管她与慕亦弦究竟有何关系,太后也必然会示好于她,未雨先绸缪。

    但她也更想过,太后提前得知了她令人传开的谣言,想到了日后她的爹爹云凌老将军手中会握上兵权,才会那般。

    不过听闻今日宫里各宫宫女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尤其是飞鸾殿的外间宫女,更是冷汗直冒,生怕触了太后的怒火,宣绫靖便知,太后应该不是提前得知。

    被民间舆论生生左右了她原本的计划,太后怎能不怒?

    宣绫靖走在欣沐轩的碎石小径上,仰面迎着阳光,微微合上了双眸,温暖,轻柔,只差她想要的自由。

    “素鸢,陪我出去走走。”

    宣绫靖漫步到锦香廊,正赏着当下时节的姿态各异的秋菊,却不期然撞见了许久不见的两人。

    自从殊月台之后,便再不曾见过。

    锦香廊一处檐口下,正有两名女子拉扯着,而这二人,正是镇南侯方家小女方长玥以及杨国公府嫡女杨菁阙。

    这二人向来不对付,起了争执倒也不足为奇。

    宣绫靖本准备绕道而走,却突然被他们争执中的话语所吸引。

    “杨菁阙,你好生狐媚,竟然挑拨学子斗殴。”方长玥轻蔑地讽刺道。

    宣绫靖这才想起,今日不仅是云凌将军手握实权的日子,还是一年一度的学子节,听闻多年前,东渊先帝出游被歹人所袭,恰被莘念书院的数位学子所救,而那日正好是十月十,故而,钦点莘念书院为天子门生府,定十月十为学子节,这日,莘念书院的前五十名学子有望面见圣颜,若能得圣上青睐,便可鱼跃龙门,不必在经过科考层层选拔。

    但如今皇帝尚且年幼,学子节自然由太后一手主办。

    “是他们自己要打,怎能怪得了我?再说不是有人站出来制止,稳住了局面嘛?我这是帮太后考验他们呢,你急个什么?难不成因为你发觉你的魅力不如我,恼羞成怒了?”杨菁阙扯了扯被方长玥攥住的衣袖,娇羞欲滴的瓷白面颊上满是不耐与挑衅,杏眸如秋水,朦胧间水润莹泽,让人不绝沉浸其中。

    见方长玥仍是不放,杨菁阙不由更是嗤笑道,“怎么,你还真想拉我去寻太后评理?今日的事情想必你也听到了,太后恐怕没心情理会我们这些小打小闹,你可别给自己寻不痛快。”

    宣绫靖就静静站在转角,看着她们争论,看着方长玥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杨菁阙胜利而去,方长玥愤愤难平。

    她的脑海中,却不由地浮现了一些有关于杨菁阙的记忆。

    杨菁阙与学子闹出丑闻,杨国公气的差点吐血,为了安抚最爱颜面的杨国公,连安王再次求娶杨菁阙,言辞间满是容忍与体谅,甚至以八抬大轿相应,给足了杨国公想要的颜面,然而,末了,就在杨国公以为事情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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